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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战士(四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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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三个人,主机枪手就站在高射机枪的屁股后面,这里地势较高,看的最远。他不断的说话,将看到的情况对其余两人讲解。一个副枪手和弹药手听得很仔细,时不时的还会问上两句。主机枪手每说一句,两人在下面就要呵呵的笑上好一阵。

刘文辉已经爬到了阵地的外面,透过灌木丛能清楚的看到敌人的脸,表情、姿势,就连他们的脸部的动作看的都是一清二楚。

主机枪手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回头正要告诉其他两人。刘文辉猛然一下从灌木丛里窜了出来,一个飞扑冲向机枪阵地。动作很快,敏捷的和猿猴一般。

敌人还是有说有笑。当发现有人的时候,刘文辉已经到了近前。一脚踩在枪管上,手里的三棱军刺反握,连续两脚,整个身体在高射机枪的枪架上画出一个优美的弧线,人就落在了副机枪手的眼前。敌军傻了,他们不明白,这人是谁?明明穿着自己的军服,怎么突然就窜了出来。

其中一个刚要说话,一股大力突然从身后传来。粗壮的手臂死死的卡住自己的脖子。和他并排站着的另一个,看的清清楚楚,第二个“自己人”正卡住同伴的脖子,根本不是闹着玩,已经下了死手。他想叫喊,嘴巴还没有张开,自己的脑袋就是一疼,飞了起来,眼前却是一具无头的尸体。

机枪上的那具尸体终于掉了下来,是被大牛一把拉下来。脖子上长长的一道口子,还在不断的往外冒血,两只眼睛惊恐的看着前方,完全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实。身子倒在地上不停的抖动,他想问问,这些“自己人”为什么要杀他。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敌人的机枪阵地一共有两个,分别位于阵地左右。这是敌军的特点,他们崇尚交叉火力,只有火力与火力之间形成配合才能发挥最大的优势,也能相互保护,做到没有死角。在夺取阵地的一瞬间,倒了三个,又有三个补充进来。隔着中间的工事,就算旁边的敌人看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谁都没有注意到西面机枪阵地异常,都在注视着对面山梁上的动静。看了这么长时间,应该还没有找到。最大的可能就是已经被炸成了碎片,或者是被自己的机枪打成的肉泥,血肉模糊间肯定是找不见了。

刘文辉招手,将阿榜等人叫过来。选择这个机枪阵地是有原因的,此地开阔,处在山崖上的一小块平地。巨大的高射机枪可以进行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另一个机枪阵地位于右下方,居高临下有天然的优势。更重要的一点,炮排就在他们身后,回过头都能看见耸立的炮管。

“志恒先动手,将那些60炮全都炸了!”刘文辉开始分配任务:“阿榜,将对面机枪阵地的三个干掉,牛哥调整机枪位置,目标对面山梁!”

“明白!”大牛嘿嘿一笑,立刻动手准备。刘文辉端起枪就趴在阵地边沿,如果有漏网之鱼,他和梅松就是最后一道防线。

所有人已经准备妥当,刘文辉正要下令。武松突然问道:“我干什么?”

刘文辉这才想起,现在他们是六个人,寻思了半天,一指旁边的高射机枪弹药:“你和牛哥一组,给他供给弹药!”

“不!我要杀猴子!”武松很执拗。

刘文辉啪的在武松的脸上来了一巴掌,打的不重,声音却很响。武松没有哭,而是抬起头瞪着刘文辉,咬牙切齿,刘文辉也生气了,似乎忘记了这是什么场合,大声吼道:“少废话,这是命令,执行!”

声音不是太大,足够传进上面的炮排阵地和下面的另一个机枪阵地。有几个耳朵灵的敌军已经站起了身,朝着刘文辉这边张望。梅松心中暗叫不妙,连忙吼道:“开火!”

阿榜的狙击枪首先响起,下面机枪阵地的机枪手立刻中弹。张志恒的手雷也扔进了炮排的阵地里,剧烈的爆炸将几个敌军轰了出来。大牛使劲一拉机枪的扳机,急速的子弹,带着笨重的“嗵嗵”声,飞向对面的丛林。敌人的反应也很快,炮排的士兵,已经开始反击。梅松奋力将敌人的嚣张气焰打下去。

刘文辉一把将武松摁倒在地,冲着武松怒吼:“这是打仗,不是玩!再不听命令,老子崩了你,去给牛哥供给子弹!”

没人理会武松,转身趴在梅松身旁,手里的ak47疯狂的扫射。机枪阵地的几个敌人已经被阿榜干掉,炮排的敌军哪会料到会遭受如此近距离的打击。很少摸枪的他们和刘文辉等人比起来差距很大,被刘文辉和梅松压在阵地里不敢露头。张志恒从容不迫的将一颗颗手雷扔进炮阵。

大牛疯狂了,一边大吼一边在机枪上摇晃。强劲的后坐力让他觉得,这才是武器,最趁手的武器,最有力量的武器。高射机枪的强大后坐力,让大牛的身子不断的摇晃,他使出全身的力气稳定住枪口,尽量让每一颗子弹都落在想要他落在的位置上。

阮伟武被爆炸惊醒,不清楚打在身边的这些子弹是从哪里来的。身边的战士开始惨叫,大家开始寻找隐蔽的地方,那些受伤的人没人理会,任凭第二发子弹打进他们的身体。

“怎么回事?那些家伙是不是疯了?”阮伟武大叫。

所有人乱成了一锅粥,纷纷寻找隐蔽物。惨叫和哀嚎响彻整个丛林,谁也顾不上阮伟武的问话。趁着子弹从自己身边离开的空隙,阮伟武举起望远镜,看向自己的阵地。浓烟滚滚,有人正用他们的机枪打他们。

一个上尉大声吼道:“我们的主阵地被偷袭了!炮排损失惨重,失去了战斗力,机枪阵地已经被攻克!”

阮伟武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在此时,枪声停止。阮伟武立刻下令:“撤退!立刻夺回主阵地!”

话音刚落,高射机枪的声音再次响起,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身子飞进后面一个倒霉蛋的胸膛。粗大的子弹,将那家伙的胸口打出一个大洞,肠子和别的器官立刻流了出来。

敌军呐喊着开始冲锋。刘文辉一把拉过张志恒:“做几个饵雷,咱们撤!”

十几颗手雷紧紧的靠在一起,其中一颗被拔掉了插销,只用一根细细的藤蔓绑住,另一头拴在机枪的支架上。刘文辉一挥手,六个人窜出机枪阵地,钻进了密密的丛林里。他们快速的奔跑,完全不顾道路的险峻。敌人有一个师,他们只有六个人,只有保住性命才能消灭对手。

“轰!”巨大的爆炸在身后炸响。机枪阵地被炸的稀烂,率先冲上来的十几个战士全被炸死,飞起来的手雷在空中爆炸,分裂的弹片没有死角,周围十米之内被完全覆盖。聚集在机枪阵地周围的敌军非死即伤。

阮伟武眼睛红了,仅有的那只眼睛都要裂开了。看着满是狼藉的阵地,他知道这是谁干的。炮排排长拖着流血的胳膊来到阮伟武的面前:“阮少尉,我……!”

阮伟武深吸几口气,一摆手:“不必说了,是我指挥不利,和你们没有关系,下去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吧!”

丛林师损失惨重,炮排已经废了,两挺机枪也没用了。折损战士三百多人。阮伟武没有停歇,留下部分战士照顾伤员,带着其他人追着刘文辉他们的脚步钻进了丛林。

丛林师就是打丛林战的,在丛林中得心应手。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刘文辉几人的踪迹,阮伟武没有再犹豫,立刻下令,从左右两边包抄。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将这五个家伙剥皮抽筋。

天色渐暗,丛林中的雾气又起来了。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无论他们怎么跑,都无法摆脱敌人的追击。眼看着就要被追上。武松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几人:“你们先走,我拦住他们!”

众人一愣。张志恒连忙道:“你怎么拦?敌人可有一个师!”

武松一脸严肃,看着刘文辉的眼睛:“排长,就让我留下吧?我保证拦住他们!”稚气的娃娃脸上,写满了坚定和信心。

刘文辉从后腰拔出一把手枪,将子弹上膛,翻转枪口,将枪柄递到武松手里:“小心,两天后,咱们在法卡山会合!”

第74章一场游戏

除了刘文辉之外,其他人都不放心,武松还只是一个孩子。

正因为武松是一个孩子,刘文辉才打了他。战场不是戏院,子弹也不会因为你年纪小而绕过你。武松刚刚跟着他们,学到的本领和战场经验,仅仅是大牛和张志恒说的那些添油加醋的故事。对于战争的残酷和可怕完全不了解。所以,刘文辉打他。他得给武松一个适应和学习的过程。

留下武松也是为了他好。既然跟了刘文辉,那时刻都会面临枪林弹雨。武松在这片山林中生活了十七年,对这里的每一棵树,每一根草都了如指掌。武松需要鼓励,需要自信。人一旦觉得自己可以,从心底里认为自己可以,那他离成功就不远了。所以,刘文辉答应让武松留下。

看着刘文辉几人离开的背影,武松深吸一口气。现在他就是刘文辉等人的保护,这里是他的林子,是他生活了十七年的林子,他对这里太清楚了,那里有鸟窝,那里有枯木;那里有毒蛇,那里是藤蔓,就像军事定位系统一样,全都在他的脑子里。

将刘文辉他们走过的地方,重新整理一下,踩倒的枯草扶正,拉坏的灌木连根拔除,就连那些被砍断的藤蔓都悄悄的隐藏起来。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悄无声息。似乎从来就没有人从这里走过。

站起身看了看。武松对自己的作品还算满意,应该可以骗过那些紧随其后的敌人。抬头分辨了一下方位,武松朝着左手边,斜刺里冲了过去。他跑的很快,脚下的步子踩的很碎,完全没有了以前的轻盈。虽然他不是猎手,但这片丛林是他的天下。这么做就是为了留下痕迹。

武松钻过一道由歪脖树搭建起来的拱门,,上面的藤蔓如同门帘一样垂到地面。歪脖树匍匐的很低,只能爬着过去。从远处看,只要轻轻一跃,便可以轻松翻过歪脖树,如果是普通人,定然会翻越,可武松是趴着过去的,因为他知道,这颗树的并不是真的歪脖树。

绕过那颗歪脖树,又走了十几步,向左边一拐。一颗参天大树直挺挺的站着,高大的树冠,巍峨的身影,奇怪的是,这颗大树上一只虫子都没有,甚至是那些以树汁为食物的昆虫飞到这里也是连忙让路。这里曾经是大人的禁地,无论是谁都不允许来。直到武松十五岁那年,爷爷才带他来到这里,爷爷说这棵树叫做见血封喉。

武松解下腰间的银针包,三百六十五支银针整整齐齐的插在布袋上。看见布袋上母亲亲手绣上去的篆字,武松的心咯噔一下。这个包本来是父亲的,爷爷临终前交给了自己。

只有那么一恍惚的时间,武松缓过神,用小刀轻轻的割开树皮,白色的树汁立刻就流了下来,就好像奶水一样,ru白而浓稠。抓起银针,将针头在那汁液中旋转两圈,银针似乎没有任何变化。武松做这一切,全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有一点闪失,将喂过毒的银针重新插进针包,又拿出一根。

远处传来敌人的叫喊,武松加快的速度,急忙将剩下的银针全都喂毒,收拾起针包钻进了丛林。

阮伟武一直跟着刘文辉他们留下的痕迹。他的心里好笑,如此勇猛善战的特种战士,竟然完全不知道隐藏自己的踪迹。这是对手致命的缺点,他可得好好利用。

一个士兵,紧跑两步,一只手摁在歪脖树上,上半身前倾正要跳过去。谁料到那颗歪脖树突然一下站了起来,巨大的力量,狠狠的砸在那小子的胸口,骨头碎裂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身体被大树扔出去好远,又撞在几颗大树上,这才落地。

嘴角、鼻孔、耳朵、眼睛全都在往外流血。急促的呼吸说明他已经到了死亡的边沿,喉咙里轻轻的发出救我两个字。然而阮伟武只是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眼神阴冷。

阮伟武一转身:“继续给我找,决不能让他们跑了!”

一个师的敌人将整片林子围拢起来,每一个灌木丛,树洞,甚至连半空中的遮挡都不放过。稍微觉得不对劲,立刻大声呼喊增援,然后开枪。枪声不断在林子中响起,急促而没有章法。

大牛回头看了一眼:“他们没事吧?那可是一个师!”

张志恒摇摇头:“不好说!”

“要不咱们去看看!”

张志恒连忙摆手:“别,排长说了,咱们现在的任务是赶紧往回跑,找到最近的驻军,要不然他们真的就死定了!”

刘文辉带着梅松、阿榜,一直跟在武松的身后。武松可是他们的兄弟,让他一个人冒险,不是刘文辉做事的原则。虽然他答应让武松留下,那也只是表面的。武松的每一个动作,刘文辉几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阮伟武愤怒了,觉得自己中计了。这片林子里到处都是陷阱,制作精巧,极其隐蔽。丛林师的这些丛林人竟然一个都发现不了。还没有找到对手,先有十几个中了陷阱,死在了林子中。以前可从来没有见过刘文辉几人设计的陷阱,竟然到了现在还留着一手,这伙人真的不简单。

“大家小心!敌人的陷阱很厉害,注意脚下!”阮伟武大声喊叫。

话音刚落,一声惨叫再次传来,不用问,肯定又有人中了陷阱。果然,在一处灌木丛中,一个战士被突然从大树背后伸出来的木楔子穿透了胸膛。阮伟武特意观察过那个装置,简单的杠杆原理,还是利用木头的弹性,一边绑在大树根部,另一边用一根削尖的木楔子轻轻的顶在树皮上。只要有人稍微碰一下那棵树,如同弹簧一样的木楔子就会立刻弹出来。

这个陷阱很巧妙,已经猜测到了你隐蔽的位置。前面就是一丛大灌木,只有隐蔽在这颗大树后,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陷阱和布雷一样,他们的设计,讲究的就是精巧和对敌人的分析,这一点,布置陷阱的人绝对一流。

“阮少尉!这边!”有**声呼喊。阮伟武急忙跑过去,不知道又中了什么样的陷阱,这片林子太诡异了,前一个人走过可能没事,后面的人说不定就会成为牺牲品,完全出乎你的意料。

“怎么了?”躺在地上的两人没有外伤,旁边也没有陷阱的痕迹,这两人就像睡着了一样,静静的躺在地上,没有了呼吸:“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士兵答道:“我们搜寻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他们,叫了几声没有反应,一看竟然死了!”

阮伟武仔细看了看两具尸体,他糊涂了,难道这片林子真有什么妖怪?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死了?可眼前的尸体已经证明,他们的确是死了。

眼尖的战士发现了问题。弯腰从尸体的勃颈处拔出一枚细细的银针。针很细,已经没入脖颈大半,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看着已经变成黑色的银针,阮伟武明白了,对手竟然用毒。

“出来!出来!”阮伟武疯了!他是被逼疯的,以前他的丛林猎手就是这样与美国人对抗,今天终于轮到了他。现在他明白,为什么那个蓝眼睛白头发的美国上尉,看着自己的战士一个个莫名其妙的死去,掏枪自杀。不过他不会,他一定要抓住刘文辉!

“五人一组,背靠背相互掩护,小心敌人偷袭!”阮伟武变得格外谨慎,他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不得不承认刘文辉几人的确是他见过最厉害的对手,一个莫名的问题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一闪即逝,那便是该不该撤退。仅仅是一闪即逝。

武松浑身插满树叶和树枝,脸上都用不知道什么书的枝叶染成了绿色,无论往什么地方一站,只要不动不发出声音,敌人绝不会看出身边有人。

突然一转身,右手一甩,正对着自己的一个敌军瞬间就愣了。不等其他人转过身,双手连续甩动,四根银针飞出,精准的扎进敌人的面颊或者脖颈。

有人不相信穴道只说,认为那只是武侠小说中的杜撰,人的身体有三百六十五处穴道,每一处的穴道都有着它对应的作用。中医认为,穴道通则百病消。人一旦生病,肯定是哪一出的穴道出现了问题。针灸就是疏通穴道经络的一种方法。

武松家,世代为医,从先秦一直到现在,两千多年,对于中医的研究依然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以武松的医术,绝不比那些坐在办公室吹着空调的专家差。飞针其实就是针灸的一种,武松年纪小,这套绝技乃是祖传,从四岁开始便跟着祖父学习,十三年来从未间断。每针发出认穴极准。这就是为什么武林高手往往都会些医术,因为武术就是从医术中来的。

五个敌军被银针射中,刚开始还在剧烈挣扎,想要摆脱身体的束缚。肢体的麻木和呼吸困难立刻让他们躺倒在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鲜血顺着鼻孔往外流。武松没有多看那些人一眼,因为他明白,被见血封喉的毒汁沾上,死相是很难看的。

第75章拜把子

丛林中,此起彼伏的喊叫和接二连三的尸体,让阮伟武彻底崩溃。

一个师,就算死了一半,还有数千人。这林子说大不大,方圆五公里。他们已经将这里包围,刘文辉几人明明就在眼前,却抓不住摸不着。不仅如此,自己的手下接二连三的遭受袭击,有中陷阱的,有被毒针杀了的,还有被匕首、刺刀割喉的,甚至有用枪托砸碎脑袋死相极其难看的。

阮伟武想起了自己的丛林猎手,如果他们还在,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五千人作为后盾,丛林猎手带路,刘文辉几个人一个都跑不掉。他轻敌了,严重轻敌,害死了丛林猎手小队,也害死了这么多死去的战士。

“砰砰砰……”阵阵的枪声惊起丛林中的各种飞鸟。枪声停止,一只叫不出名字的鸟掉到阮伟武的身旁。这他娘的算什么事?连过路的飞鸟都能打中,竟然抓捕不到几个在丛林中的耗子。

“放火!”这是阮伟武最后的计划。

武松又杀了两个,转身钻进丛林,寻找下一个目标。一只手突然落在他的肩膀上,武松被吓了一跳,连忙转头,手里的银针已经刺出,发黑的银针对着刘文辉的眼睛,两人对望一眼。银针只差半公分就要刺到刘文辉身上,刘文辉长出一口气,赶紧后退一步。

“刘排长,你们……”望着刘文辉、梅松、阿榜三人,武松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没走。

刘文辉轻轻抬起手,将武松那只握着毒针的手摁下去:“你是我们的兄弟,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梅松道:“武松兄弟,你真的很厉害,不过现在到了走的时候,敌人已经准备放火了,再不走就变成人肉干了!”

这一次武松没有执拗,点点头。刘文辉道:“走吧!先出去再说!”

梅松打头,阿榜断后。几个人在丛林中摸向敌军的包围圈。

阮伟武怒不可遏,他将几千人一字排开,每人之间相隔两三米,就围拢在丛林的四周。已经下了严令,没有他的命令,哪怕是一只蚊子都不允许飞过去。

潮湿的丛林,点火是件很费力的事情。昨夜还下了一场小雨,树叶上带着晶莹的露水。找了不少地方,连一把干燥的柴火都没有。老天似乎在和阮伟武作对,好不容易找到一些干草,还没有点燃,雨又来了。

火焰喷射器真的很好用,一股火焰喷出去十几米远,沿途的树木瞬间就被烧焦。沾染了油料的树木持续燃烧,虽然能点燃一些枯枝败叶,对于那些硕大的饱含水分阔叶和高大的树木,油料烧完,火焰也就慢慢的熄灭了。试验了好多次,始终不能成功。

战士们看着阮伟武,阮伟武也是一筹莫展,他想打人,也想杀人!可他没有目标,心里的怨气憋的难受。来回的在原地打转,手里的枪举起又放下,唯一的那只眼睛竟然有些模糊,出现了重影?天旋地转,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两个战士赶忙过去搀扶,阮伟武将胳膊一甩,用枪对着其中一个:“滚!滚!”声音很大,所有人都能听见。

周围的人都看着阮伟武,没有人敢靠近。阮伟武如同疯了一样,开始解身上的扣子,将厚实的脊背,和各种各样的伤疤露出来。自己打了这么多年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无奈和烦躁。委屈,无奈,仇恨一股脑的全都涌进脑子,压在心头。

“哇!”一口鲜血从阮伟武的嘴里喷出,仰面摔倒不省人事。

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有越来越大的趋势。阮伟武静静的躺着,身旁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办?阮伟武本不是他们的人,还杀了他们的师长。如果这时候宰了他,神不知鬼不觉,也算是为师长报仇了。谁都没有动,大家相互看着,等着第一个人动手。

一个少校慢慢的走了出来,手里拿着自己的枪,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步的朝着阮伟武走去,站在阮伟武的身旁。这个少校是师长的心腹,他出手完全无可厚非。雨顺着帽檐滴下来,滴在阮伟武的身上。阮伟武脸型扭曲,嘴角还带着血。

过了好久,众人都以为少校要动手的时候,那少校竟然将枪装回了自己的枪套,冲着其他人吼道:“楞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阮少尉抬下去!”

这个变故让其他**跌眼镜。这家伙可是师长的心腹,竟然如此的厚颜无耻,看来师长是看错人了。几个士兵慌忙抬着阮伟武往山下走。大雨滂沱,丛林里更加难走,雨水形成的小溪,潺潺流下。阮伟武被抬下去,那少校自告奋勇的指挥起其他人来。

比他官职和军衔低的好说,那些中校、上校眼神立刻就不对了。有人冲着他开始嚷嚷,甚至都要动手。少校势单力孤,节节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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