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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三国(朝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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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坚奋然道:“孩儿愿率二十随从往讨,尽歼水贼。”
周尚欣然道:“吾儿武勇过人,素有机智,当能建功,可领兵卒三百前去。”
周坚答应一声,当即出了内院,回到别院时,周武等人正在练习合击之阵。
二十名随从分成两队,十人为一队,正在结阵厮杀,打的热火朝天。
周武带了九人,以四人主攻,持无刃木枪突进击敌,六人助攻兼且防守,持木棒盾牌格挡来袭的木枪木棒,进退有据,攻守有度,丝毫不乱。
周坚狠狠击掌,喝道:“好了,都停一下。”
二十名随从连忙收队停下,阵形却并未散开,依旧据阵而守。
周武忙上前道:“公子有何吩咐?”
周坚道:“**又到二十里亭劫掠,父亲让我领兵前往清缴,都穿上胃甲,带好武器随我前往县衙点兵,尽快剿灭为祸地水贼。”
“是。”
周武奋然应命,连忙吩咐随从穿甲胃,带上兵器。
长江之上多有水贼,时常劫掠周边诸县村镇,为祸甚深。
盘踞在庐江和九江境内的这伙水贼有数百人,个个彪悍无比,兼且往来如风。
周边各县皆数次派兵围剿,奈何各县之兵皆疏于训练,多有老弱,且装备不齐,根本就奈何不了来去如风地**,
二十名随从虽然少了点,但在装备上,周坚可是花费不少心血。
汉时军队甲胃多为熟牛皮制成的皮甲,只护胸背部要害,防御效果很差。
只有极少数的精锐军队,才装备有以数千铁片串制而成的鱼鳞甲。不过这种鱼鳞甲造价极其高昂,一副鱼鳞甲差不多要十贯钱,按照这时的物价,足够一家三口三年用度。
二十名随从,每人一副鱼鳞甲,也是一笔不菲的钱财。
武器方面,每人一杆硬木铁刃长枪,环首刀两把,短刀两口,强弓一把,还有飞刀和飞针箭支等等暗器数十上百,几乎武装到了牙齿。
很快,周武等人披挂完毕,整装待发。
周坚也穿上一副铁甲,带了二十名随从直奔县衙。
县尉陈典听说了来意,二话不说,立刻带周坚到营中点兵。
陈典是典型的文不成,武不就,一个县尉就干了十几年。前次带兵追剿**,不但损失数百军卒,更是差点被**生擒活捉,哪敢带兵讨贼。
若非这厮是庐江太守地小舅子,折损数百军卒,早就被撸下去了。
皖县本有兵勇八百,不过被陈典折损了两百余人,现在只剩下五百余兵勇。
周坚到营中一看,差点没气死,几乎一半是老弱病残,精壮还不到三百人。而且一个个面黄肌瘦的,没有甲胃就算了,大多武器都是生锈的,甚至有的兵丁连武器都没有。
这样的一群士兵,简直不比难民好上多少。
带着这样的一支兵马去讨贼,结果可想而知。
周坚问道:“陈大人,为什么这么多老弱病残,而且有的兵卒连武器都没有?”
陈典嗯啊道:“这个啊,足下有所不知,这些老弱一直都是兵勇,因为年纪大了,不让他们当兵的话,没口饭吃也不行,就一直在营中。”
周坚大皱眉头,感情这兵营成养老院了,指了指几个兵卒,又问,“这些士兵的武器还能用来杀敌吗?割草都不利索吧?而且为什么有的兵卒连武器都没有?”
陈典就有些尴尬,皱眉不语。
周坚冷笑一声,也不再多问。
近几年虽然天灾**不断,但皖县钱粮也还勉强算是丰足,每年都有大量的钱银拨给县尉陈典,不过看样子,这些钱银根本就没用在八百兵勇身上。
连武器都没有,还怎么打仗?
周坚可不想带着一伙杂兵,上了战场托后腿。
“周武。”
周坚沉声喝道。
“在。”
周武忙上前一步,昂首挺胸大声应道。
周坚扫了一眼面色呆板地数百兵勇,冷然道:“从这些兵卒里面挑选一百有武器,能够挥刀的精壮,你们每人领五丁,编组成军。”
“是。”
周武大声应命,当即带人去挑选精壮。
周坚又对旁边脸色不是很好地陈典道:“陈大人,这些兵勇短衣少甲,用之看守城门还勉强凑合,但若是跟彪悍地水贼厮杀搏命,肯定是不行的。为了能够顺利剿灭水贼,还皖县百姓一方乐土,这个,陈大人是不是应该为挑选的一百精壮解决一些装备兵器?”
“这个……”
陈典一脸难色,脸有不豫。
周坚冷笑一声,道:“既然陈大人有困难,那我只好去找县令大人,如实禀明情况。”
陈典一惊,要是县令真狠心查了下来,他这些年吃下去的,估计得全吐出来。而且贪墨军费的罪名可不小。虽满心不愿,却也只有捏着鼻子应下来,“好吧,只限一百人,每人一件皮甲和环首刀,再多本官也无能为力了。”
周坚笑道:“多谢陈大人,每人还要两把短刀。”
陈典犹豫半天,咬牙答应了。
周坚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心知要是再多,估计陈典就要破罐子破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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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剿匪
一百名精壮兵卒,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就看怎么用。
如果装备精良,操练精熟,用之剿灭数百水贼,自然不在话下。
可若是连兵器都没有,就算再多十倍,让陈典那等酒囊饭蛋率领,也就只有被水贼牵着鼻子走的分,损兵折将不说,弄不好自己都得给水贼生擒活捉。
周坚把一百人分到了二十名随从手下,每人领五丁。
要的武器装备不多,仓库里有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则是现买的。
陈典虽贪墨了大部分军费,但仓库里到也弄了些军械做样子,剩下的几十套,则拿钱现买回来,很快就将一百精壮兵卒武装起来。
虽然甲胃只是皮甲,但有总比没有好。
皖县城外。
周坚骑了一匹高头大马,二十名随从和一百兵卒则无马可骑。
中原缺马,荆扬之地战马更是缺的厉害,只有极少数人才有马可骑。
二十名随从每人领五人,排成了整齐的方阵,到也有那么几分样子。
周武等人接受的地狱式训练,精气神自然没得说,个个腰杆挺的笔直,站姿标准,没有命令时眼皮都不眨一下,宛如一截木桩。
反观一百名精壮,疏于训练,虽然装备了皮甲兵器,精气神却十分松散。
有几个十分懒散的,更是不停地扭扭肩膀,转转脖子,好像浑身不舒服。
这样的一支队伍,上了战场,只会托后腿。
有句话说的好,就算绵羊披上了虎皮,也还是只绵羊,不可能变成老虎。
周坚嘴角边悄然绽起一丝狞笑,大声喝道:“出发。”
二十名随从二话不说,立刻拔腿就奔,很快就将一百兵卒远远甩开。
“啪!”
落在最后的一名兵卒刚刚放慢速度,背上立刻挨了一记马鞭。
虽然有皮甲防护,但皮甲挡不住的地方,却一阵火辣辣地痛,几入骨髓。
“快跑。”
壮汉疼的刚刚倒吸了一口凉气,炸雷般的吼声就在耳边炸响,不由打了个寒颤,连忙撒开两条腿,使出了吃奶地力气,飞快地追赶前面的人。
周坚不紧不慢地策马跟在后面,脸色冷峻,目光森然。
看到有落后的士兵,就策马赶上去,马鞭抽的‘噼啪’响,毫不手软。
这些汉子都懒散惯了,根本就没半点上战场厮杀地觉悟,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这样的一群杂兵,就算人数是五倍,二十名随从也足以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如果不抓紧时间好生操练一番,估计一上战场就有溃散地可能。
二十里路,不过小半个时辰即到。
周武等人一夜奔行两百里都习以为常,二十里才刚刚热了个身,自然不在话下。
一百名兵卒却一个个跑的气喘如牛,烂泥一样的瘫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周坚扫了一眼,冷然道:“列队。”
“起来,别挺尸。”
“快点,起来列队。”
“一群娘们,这就不行了。”
周武等人立刻大声吆喝起来,对这些久疏训练的兵卒一百个不屑。
二十名随从,每人身上都披了数十斤的铁甲,还脸不红气不喘的。
这些兵卒只是轻便的牛皮甲,二十里跑下来就全躺下了。
“起来。”
周武站在一名翻着白眼不肯起来的兵卒身前,厉声大喝,“如果不想当兵,我马上请公子替你解除军籍,滚回去该干嘛干嘛去。”
兵卒吓了一跳,连忙一轱辘翻身站了起来。
开玩笑,不让当兵,以后还怎么养活家小。
这些精壮汉子,来当兵也只是为了丰富的饷银,否则谁吃撑了没事干跑来当兵。
解除军籍,这可比任何威胁手段都有效。
很快,一百名兵卒在周武等人地收整下,重新列好了阵形,
不远处,亭长已经带了几条汉子快步奔到了近前。
“见过公子。”
亭长认得周坚,连忙施礼。
周坚马背上轻轻颔首,问道:“可有水贼的消息?”
亭长忙道:“昨天下午,水贼在以西三里外的河滩镇劫掠了赵大户家,今天上午就去了临近的小王庄,刚刚接到传讯,水贼还没有离开。”
“水贼的船只在哪里?”
周坚问。
亭长道:“就在金牛渡,约有大船三艘,小船五十余艘。”
周坚点点头,忽然喝道:“周武。”
周武忙出列上前道:“在。”
周坚大声道:“立即奔袭金牛渡,抢夺水贼船只。”
“是。”
周武大声应命,当即一声令下,一百二十人立即向金牛渡奔去。
“这……”
亭长怔了下,吃声道:“难道公子不去追剿水贼了?”
周坚解释道:“追剿水贼也要讲究策略,不能跟在水贼屁股后面一味追赶,那样只会被水贼牵着鼻子走,疲于奔命。水贼所倚仗的无非是一旦情况不妙,就会入江登船远遁。我若直袭金牛渡,抄其后路,水贼必然着慌,不用我再去追,水贼就会主动赶来。”
亭长恍然,心里佩服不已,这可真是长了学问了。
以前县尉陈大人也追剿过几次水贼,就没想到这个法子,一直被水贼牵着鼻子走。
不但剿不灭水贼,有一次还被水贼埋伏,折了数百兵卒不说,还差点被水贼生擒。
不过,县令大人的公子虽说武勇过人,但这次前来追剿水贼,带的人也太少了点吧?
亭长迟疑道:“公子只带了一百兵卒,水贼足有五百之众,怕是……”
周坚洒然道:“不必担心,我自有计较。”
说罢一催战马,疾驰而去。
金牛渡距离二十里亭还不到二里路,不用一柱香的时间便到。
简易的码头边,大大小小的船只停放了五六十艘。
岸边的阔地上,足足上百名彪悍的水贼,架起柴火,正在烧烤一只抢来的肥羊,旁边还扔了好几个大酒坛子,一个个喝的脸红脖子粗的。
水贼也不傻,显然留了足够的人手守在码头。
不过很显然,留守的水贼根本没有料到,官兵会直接杀到码头上来。
因此,当接到消息,官兵正往这里疾赶时,一个个吃惊的瞪大眼睛,满地眼球乱弹。
“弟兄们,抄家伙砍人。”
很快,一名精壮地水贼最先反应过来,大吼一声,飞快地抄起了钢刀。
百余名水贼立刻丢掉酒肉,一哄而起,手提钢刀严阵以待,对手中的酒肉没有半分留恋和不舍,到是颇有章法,显然这种场面已经经历了不少。
很快,杂乱的脚步声中,百余名官兵疾奔而至,在两箭之外停下列队。
“就来了这么点人?”
为首的精壮水贼狞笑一声,眼里射出浓浓地不屑。
被官兵追剿了无数次,这些彪悍地水贼还真不把几百官兵放在眼里,哪次不是将官兵累的疲于奔命,亦或杀的屁滚尿流,区区百余官兵,就更不在话下。
“哈哈!”
“这些废物,什么时候这么有胆了。”
“可不是,才一百来人就敢跑到金牛渡来。”
百余名彪悍地水贼也放声大笑起来,戒备到是松泄了不少。
毕竟只有百余官兵,人数相当的情况下,习惯了刀头添血,常年挣扎在死亡边缘的的水贼还真不把向来无能可欺地官兵放在眼里。
“列阵。”
周武高举马刀,大喝一声。
二十名随从控制一百人,每人只需带好自己手下的五名兵丁,实在轻松不过。
很快,一百二十人就列好了阵形。
周坚策马立在阵前,铁枪往前一引,二十名随从牢牢控制着队形,立刻杀奔过去。
“恩,不对劲!”
为首的精悍水贼很快就发现了大异寻常之外。
这伙官兵虽然人少,但队形却十分严整,并无错乱。而且全部都披了皮甲,甚至有二十名官兵披的还是铁甲,和以往遇到的那些毫无章法和战斗力可言的官兵完全不同。
“杀!”
为首的精壮水贼大喝一声,百余名水贼立刻冲杀了过去。
虽然发现这伙官兵不同以往所遇到的官兵,但也只是略加留意,并不放在心上。
周坚一马当先,纵骑疾进,铁枪横扫,将三名水贼扫飞。
水贼和官兵狠狠地撞在一起。
血花崩射,断肢乱飞,凄厉地惨嚎声刹时此起彼伏。
这些水贼个个都是刀头添血地悍匪,十分狠辣,根本不惧伤亡。
反到是一百名官兵实在摆不上台面,被水贼地狠辣给吓到了,要不是周武等二十名随从个个以一敌众,死死地控制着阵形,怕是一触之下就会溃散。
刺耳地金铁交击声中。
周武和精壮水贼狠狠撞在一起,俱皆心神狂震,各自飞退。
“这厮好大地力气。”
周武暗暗惊讶,没想到水贼里面竟有此等人物。
“狗官,受死。”
精壮水贼彪悍之极,虽然一击之下,已经察觉出眼前的官兵实力不在自己之下,却夷然不惧,断喝一声,再次挥刀扑了上来。
刀来刀往,两人很快厮杀了十余合,依旧不分胜负。
“让开,我来。”
周坚纵骑而至,铁枪一摆,狠狠扫向精壮水贼。
周武连忙猛劈一刀,飞快地退开,一边厮杀,一边收拢队伍。
“当。”
“咣啷!”
精壮水贼只觉一股狂野地力量倒卷而回,宛如被高速奔跑的烈马迎头撞击,刺耳地金铁交击声中,胸口如遭雷噬,脑子里一片混沌,环首大刀差点脱手而飞。
第五章周泰
周坚纵马疾进,连挑三枪,将精壮汉子的环首大刀挑飞,随即猛的举枪横扫,将精壮汉子扫飞。好在周坚见其颇有武勇,没有痛下杀手,否则这一枪便足以要了这汉子性命。
“给我绑了。”
周坚大喝一声,立即就有一名随从带了五名兵丁奔出,将水贼绑缚起来。
“二当家被抓了。”
“啊,怎么可能。”
百余名水贼看到精壮水贼被擒,立刻惊恐地大叫起来,士气顿时一挫。
周坚又挑飞几名水贼,挺枪跃马,厉声喝道:“速速投降,再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水贼们犹豫不决,显然不甘心投降。
其中一名水贼大声问道:“我们要是投降,官府真肯放过我们?”
周坚眸子里射出冰冷地杀机,森然道:“不降,那就死。”
猛地催骑疾进,亮银枪如毒蛇出洞,眨眼间又刺死五名水贼。
“投降,弟兄们快投降。”
被生擒地精壮水贼扯开嗓子狼嚎起来,虎目泣血。
剩下的水贼顿时哗然,立刻丢掉武器投降。
周坚把手一挥,“全都绑起来,押到一边看好了。”
周武领命而去,将近百名水贼身上的衣甲剥下,搓成绳索绑缚起来。
大队水贼还在小王庄呢,得到消息肯定会快速赶过来,到时必然还有一场恶战,不把这些水贼绑起来,到时怕是会趁机作乱。
周武建议道:“公子,不如把船都凿沉了,免得水贼夺船逃走。”
周坚轻轻点头,这是最好的办法。
周武立刻带人将码头边的大小船只全部凿沉。
清点战果,共杀死水贼五十八名,其中周坚杀了十五六人,周武等二十名随从共杀了三十多人,一百兵丁杀的水贼还不到十人。
清点损失,一百兵丁却死了足足十九人,重伤三人,轻伤多达三十余众。
这样的战绩,委实算不上美满。
周坚看着还能站立的不到八十名兵丁,目光冷然。
这些兵丁的装备要比水贼好,可杀死水贼的数目和伤亡数目却不成比例。
好在经历了一场战斗,活下来的兵丁总算开始了兑变。
战场永远是练兵最好的地方,经过这场小规模的血战,剩下的不到八十名兵丁一个个眼神都锐利了起来,已经有那么几分样子了。
当然,要想成为一名精锐老兵,还远远不够。
恶战在即,没有多余的功夫训练这些兵丁。
周坚派出数名随从,占据了四周的高地,随时留意水贼的动向。
要是有战马,直接派出探马,找到水贼下落,干脆利落地杀过去就行了。
没有多余的战马,则只能坐等上岸的数百水贼前来,再迎头厮杀。
区区数百水贼,周坚还不放在眼里,就算只领二十随从,也能杀几个进出。
不多时,随从来报,水贼在西北方向出现,已到了二里之外。
上岸劫掠的水贼显然也在随时留意官兵的动静,得知官兵直扑金牛渡,领头的水贼虽然不怎么担心,但还是带着上岸的三百水贼匆匆往回赶。
很快,三百名水贼狂奔而来,虽然跑的额头冒汗,却一个个精神头十足。
不得不说,这些水贼的素质比周坚带来的一百兵丁强的多,至少体能就很强。
为首的水贼是一条二十出头的汉子,身材魁梧,体格强壮,有缚虎之力。
周坚看的暗暗喝了声踩,施施然绰枪策马上前,喝道:“投降吧,给你们条生路。”
“狗官放你娘的臭屁。”
为首的壮汉大吼一声,吼声如雷,虎目一扫,就看到了地上被清理过的血迹,已经旁边高地上被绑起来的水贼,顿时瞪目欲裂,厉声道:“弟兄们,杀了这群狗娘养的官兵。”
“杀!”
“杀光狗娘养的官兵。”
三百水贼齐声咆哮起来,声若震雷,四野皆惊。
“不投降,那就死!”
周坚脸色一声,冰冷的杀机在脸庞上绽开,猛的把手一挥,“杀!”
“杀!”
近百兵丁齐声大喝,迅速向前冲杀。
堪堪进入弓箭射程时。
二十名随从本来隐在阵中,此时立刻越众上前,硬弓已经拉开,怒箭已经上弦。
咻!
咻!
咻!
不下三十支劲箭划空而过,狠狠射进了水贼之中。
“啊!”
“呃!”
“我地眼睛!”
惨叫声刹时震响四野。
二十名随从皆能以一挡十,不但精擅偷袭暗杀,而且弓马娴熟,超过一半人都能开两石强弓,箭发连珠,并且箭无虚发。
“该死的狗官。”
水贼阵前,为首的壮汗目眦欲裂,咆哮一声,奋力挥刀格开劲箭,奋力前冲。
周武等人一轮劲箭射出,随即迅速再次开弓扣弦。
两轮劲箭射出,足足射翻了四五十名水贼。
不过,水贼终于冲到了近前,无法再射第三轮。
“杀。”
周武等人在周坚的地狱式训练下,早见惯了生死,镇定从容,将强弓挂好,随即绰刀扬声大喝,猛地带人杀进了水贼之中。
“当!”
恰在此时,几欲震破耳膜地金铁交击声在阵前响起。
周坚催马冲到阵前,铁枪贯空而至,狠狠地扫在壮汉水贼地开山大刀上。
战马斜刺里冲出数丈远,长嘶一声,方才收住前蹄。
体格雄壮地水贼双臂酸麻,疲不能兴,跌跌撞撞地退出好几丈,方才稳住身子。
“这小子好大的力气。”
壮汉大吃一惊,纵横长江水道数年,会过无数英雄好汉,还是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还强的猛人,何况对方还只是个年方弱冠地毛头小子。
“你是谁?”
壮汉厉声大喝。
周策收住战马,森然道:“某,周坚是也,你是何人?”
壮汉大声喝道:“老子行不改名,九江周泰是也,足下好俊的身手。”
“喔,你是周泰?”
周坚一怔,仔细打量壮汉,怪不得武力不弱,原来是这厮。
只是,周泰怎么会是水贼?
周坚知道周泰这号人物,但却不知道周泰是干什么的。
“足下听过贱名?”
周泰到有些惊疑不定了,难道自己名声太大,连这娃娃都听过?
周坚嘴角绽起一丝莫名地笑意,沉声道:“当水贼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投降吧,只要你们投降,我给你们找条出路,总比做贼强。”
“放屁,要战便战。”
周泰大喝一声,瞪目大喝,猛地挥刀扑了上来。
周坚目露森然杀机,“既然你想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双腿一挟马腹,猛地举枪疾刺。
周泰急一刀挡开长枪,握刀地右臂却被震的酸麻不堪,几乎握不住大刀。
“久闻庐江周坚武勇过人,果真盛名之下无虚士。”
周泰暗暗心惊,却不怯战,揉身扑上,挥刀力战。
周坚有战马之利,突进时能够借战马冲锋之力,不到十合,就杀的周泰汗流浃背,招架乏力,险象环身,虎口更是早已裂开,血流如柱。
“当!”
周坚猛地一枪磕飞周泰大手,疾如毒龙出洞,疾刺周泰咽喉。
周泰临危不乱,狼嚎一声,猛地席地扑倒,险险躲过这又疾又狠地一枪。
周坚枪势不减,刺死一名水贼后,铁枪抖开,眨眼间连杀六名水贼。
水贼看到大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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