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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三国(朝盖)-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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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昌欣然道:“昌,领命。”
五日后。
周坚麾下的所有心腹文武,除了周晖、周焕、黄忠等人,能来的几乎全到了,还有治下各县令长及部分士族官僚,也被专程‘请’了过来,足足两百多人齐集校尉,蔚为壮观。
五月的太阳已经十分毒辣,不停地拨洒的热量,炙烤着人们脆弱的神经。
正当午时,所有人都已经被晒的汗流浃背,只想快点躲到阴凉房里去。
焦急不安的等待中,终于,数十骑快马旋风般地冲进了校场。
周坚跳下马背,在典韦和数十亲兵的护卫下,大步登上点将台。
手下文武和被‘请’来的士族官僚们则自发地分成了两列,站在了点将台下,虽然十分拥挤,却没有一个人敢吭声,依旧井然有序。
点将台下面,数千名眼神绝望,脸色煞白的男人尽皆被绑缚了双手,衣衫凌乱地一字排开跪倒在地面上,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名提刀肃立的兵卒。
这些兵卒个个眼神凶狠,满脸杀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人。
“让各位久等了。”
周坚一甩披风,笑容亲和,朗声道:“今日把诸位请到这里,乃是本将军有一件大事要请诸位见证。看到下面跪着的那些人了吗?诸位可知道他们犯的什么罪?”
没有人吭声,连原本就轻微的呼息声都越发小了起来。
除了周坚从南阳起兵时就已经追随的心腹文武,其余人都有些变脸色。
就连蔡瑁和张允,眼神都有些凝重起来,心头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所有的襄阳人氏中,就只有蒯良、蒯越兄弟俩神色坦然,只有略有些惊讶。
“数罪行。”
周坚森然一笑,大手一挥,立刻就有一名文吏大步而出,早有四名兵卒将两大箱子竹简搬了出来,文吏从最上面取出一卷竹简,大声宣读起来。
很快,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每一卷竹简里面,都详细的记录了一家或几家地主豪强何年何月何日,用何手段侵占了某户百姓家的多少良田,再看看下面跪着的千余号人,所有人刹时就明白了。
点将台上,一些士族官僚的脸色开始发白,不停地擦汗。
文吏足足念了一个时辰,直到太阳西斜时,才将所有的竹简全部宣读完。
在这期间,周坚就像一根石雕一样,立在点将台上,不曾动过一下。
武将还好一些,那些养尊处优怪了的士族官僚和文人虽然站的腰酸背疼,头上身上全是虚汗,却是动也不敢动一下,极力的压低了呼息声。
“都听清楚了?”
直到文吏宣读完所有的竹简,周坚这才再次开了声。
所有人屏住了呼息,静静地等待周坚宣布跪在台下的那些人的命运。
周坚的笑容很无害,语气也很平缓,只是说出的话,总有一种凶厉的味道,“还在南阳的时候,本将军就早已经下过严令,不管是任何人,都严禁再侵占百姓田产。可是,依旧有那么些胆大妄为之徒,不顾本将军的法令,巧立名目,巧取豪夺,侵吞百姓田地。”
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变的杀气腾腾,“今天能站在这里的,没有目不识丁的莽夫,大家都读过百家经籍。谓国以民为本,百姓实乃国之基石。正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道理大家都知道,但是你们是怎么做的,有谁真正善待过百姓?你们知不知道,如果百姓没有了活路,就会造反?不给百姓活路,就是不给朝廷活路,不给本将军活路。”
周坚用手一指校场上跪着的千余号人,厉声道:“这些人不给百姓活路,就是在损害本将军的根基,你们说,本将军应该如何处置他们?”
除了周坚的一干心腹,几乎所有人都脸色苍白,面无人色,噤若寒蝉。
第196章他妈的,这路能走吗?
“全部斩首!”
周坚眼神一厉,杀机森然,右臂狠狠挥下。
“遵命。”
典韦大吼一声,踏步上前,厉声大喝道:“主公有令,全部斩首。”
“遵命。”
早就持刀待命的千余刽子手齐声大吼,然后同时举手马刀,狠狠挥下。
噗!
噗!
噗!
……
连绵不绝地闷响声中,不到五息功夫,热血激溅中,千余颗人口落地。
校场刹时被鲜血染红,一血血腥的肃杀之气迅速蔓延开来,所有人尽皆脸色狂变,特别是那些被‘请’来的豪强地主们,个个两股战战,几欲要骇的昏厥过去。
“本将军再重申一遍!”
周坚炸雷般的喝声传遍全场,震的所有人耳鼓打鸣,“从今日起,不论是谁,不管有什么理由和借口,再敢侵占百姓田产者,夷灭三族。本将军丑话在前面,本将军治下的百姓不允许出现无粮可食、无依可穿的现象。从今天起,本将军再听到治下有百姓无衣可穿,无粮可食,一律追查到底,如果百姓是因为没有地种而没有活路,不管查到谁,统统灭族。本将军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把治下豪强地主侵占的百姓田产归还给百姓,除非有百姓自愿举家托庇豪强,者否再有威逼强迫百姓者,杀无敕。”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息。
周坚则一甩披风。大步下了点将台,在典韦和数十亲兵的簇拥下,策马离开校场。
被‘请’来的士族官僚你眼望我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惧和迟疑不绝。
被杀的一千余号人只是一些不上台面的小地主、小豪强,这些地主豪强或许薄有田产和家业,但无一全外的,家族史上都没有出过什么名士官吏,还无法挤身门阀士族之列。
抄灭这十几家地主豪强,并没有对荆襄士族引起多大的震动。
只要不清彻整个荆襄的士族阶层,就不会逼的所有的荆襄士族造反。
对于真正的门阀士族来说。利益的组成部分主要是身份、地位、名望和仕途。只要这些最根本的利益不受到迫害,就不会引起反弹。
像蒯氏、蔡氏、张氏这样的门阀士族,他们眼里的利益只是官爵、名位、权利,田粮只是利益的一部分。只要周坚在用人略策上、权力分配上不刻意打押荆襄士族。他们还是会拥戴周坚。这也是蒯良、蒯越兄弟会捐出私兵、粮抹的原因。
门阀士族,和普通地主豪强眼里的利益并不完全相同。
门阀士族同时是地主豪强,比如蒯氏、蔡氏。但地主豪强,却并不等于门阀士族。
周坚之所以敢以鲜血筑起律令,就是抓大放小,拉拢一部分势力强大的门阀士族,整治那些并没有实力威胁到自己统治的中小地主,阻止日趋严重的土地兼并。
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整个荆襄士族的反弹。
知识就是力量,这个年代掌握知识的人,绝大部分都出自士族门阀。
想要在荆襄站稳脚跟,就必须要得到这些士族门阀的支持。
而那些小地主豪强大多不以经书传家,虽然多有子弟习经,却没有什么人才。
周坚不能把荆襄士族都推到自己的对立面,逼得士族造反,就只能通过整治这一小部分的小地主豪强,借此震摄整个荆襄士族,从而传递一个消息。
别的事情都好说,但逼得百姓没有活路这个底线绝对不能碰触。
周坚相信,以这些人的智商,想要领会他的意图并不难。
至于最终选择顽抗到底,还是服众法令,那就不得而知了。
追根溯源,天下之所以会大乱,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土地兼并引起的。
土地兼并的不断加剧,即是造成农民起义的主因,也是天下大乱的导火索。
田地是百姓赖以生存的根本,而地主豪却强趁着战乱,大肆侵占百姓的田地,百姓没了活路,不造反还能干什么,因此,这个年代所有的矛盾,都是土地兼并造成的。
周坚始终认为百姓才了他鹿逐天下的根本,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侵占百姓田产。
为了阻止这种土地兼并的不断加剧,他绝对不惜流血。
如果真有那不知死活,继续我行我素的,周坚绝不介意挥起屠刀,用他们的鲜血来筑就法令的威严,只有这样,才能将这些毒瘤拔掉,让治地进入良性的发展轨道。
就在这种紧张的局势之下,半个月一晃过去。
周坚的大军还在集结,粮草也在调集,似乎迟迟无法到位。
五月中,周坚亲率三千骑兵过宜城,葫芦谷口,然而大军尚未到当阳,就被范康的斥侯探马发现,范康一边令两千兵卒据险死守,一边又亲五千大军前往葫芦谷口。
周坚偷袭无功,只好回师击宜城、当阳。
宜城令不战而降,当阳令准备据城坚守,却被后续率领一万大军赶到的蔡瑁、张允合兵攻破需池,当阳令也被周坚下令斩首。
五月底,三万大军齐集当阳,正式拉开攻略南阳的序幕。
小小的当阳县城,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座庞大的军营。
不过,周坚却并未挥军强攻葫芦谷天险,而是一边谴许褚率三千骑兵绕道章陵,过竟陵从华容小道翻越荆山支脉,一边兵分四路,前往攻打编县、鄀国、临沮各县。
竟陵,郧乡。
许褚胯马肃立在一处山口子前,虎目瞪的快赶上牛眼了,狠狠地问带路的向导。“你确定这就是华容小道,战马能从这里翻过山去?”
前方是一条最多只能容两骑并行的羊肠小道,隐没在茂密的丛林中,坡度和地面呈四十五度角,光是两旁伸出来的树叶,骑着战马就过去。
有些地方,甚至还要弯着腰才能过去。
这样的一条路,许褚十分怀疑,自己的三千骑兵能从这条小道翻过山去。
向导无奈道:“将军,这就是华容小道。小的已经走了十几年。不会有错的。”
许褚闷声问道:“骑兵真的过去?”
向导道:“应该不成问题,有些难走的地方,只要下马就能过去。”
许褚还是有些担心,这么难走的山道。要是中了埋伏。那可就乐子大了。
不过眼下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容不得半点退缩。
“你你你,你们几个。各率十骑在前面探路,至少要探遍前方二十里的山路,每隔半个时辰回报一次,务必不能中了埋伏。”
许褚随手指点,派出数十骑快马在前面探路。
“遵命。”
被点到的几名骑兵什长连大大声应命,各率十骑驰上了小道。
“走!”
许褚也不犹豫,待探马远去后,当即率先催马奔上了山道。
身后三千骑汹涌而进,在蜿蜒的山道上拉成了一条长长的长龙。
这华容小道平时也就是百姓和山中的猎户走走,达官贵人出行都是车马随行,不可能像泥腿子一样的亲自跋涉,谁会走这样的小道。
许褚还没走出五十,就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华容小道究竟有多难走。
大部分时候,士卒们都在牵着马步行,根本无法骑马前行。
许褚气的直骂娘,却无可奈何,只好大声吆喝兵卒们牵好战马,特别是通过一些毗邻悬崖峭壁的地方时,更是要一个一个的过,以免失足掉下山崖。
尽管如此,依旧有战马受惊,扯的兵卒从山崖上掉了下去。
许褚气的几欲暴走,左思右想,还是引路的向导有办法,让兵卒在过山崖的时候,将衣袍厮下来,裹住马头遮住了马眼,以避免战马不肯前行,驱赶时受惊引起混乱。
许褚大喜之下,让兵卒们凑了凑,凑了几十辆银子,尽数赏给了向导。
带路的汉子虽然目不识丁,但走这山路走了十几年,办法可比他们多的多。
两天后。
江陵以东八十里外。
“他妈的,终于出来了。”
许褚纵马从一片密林中冲出来,随手扒拉掉身上头上的树叶子,气的大骂一声。
回头望去,手下的骑兵一个比一个狼狈,神情都十分气闷。
荆州多山,几乎到处都是山林小道,就连许多官道,也要翻山过岭。
这些长在北方和中原的大头兵哪里走过这么难走的路,只是赶了两天的路,就足足折损掉了五十多名骑兵,现在想想那些弟兄们从山崖上掉下去时发出的惨嚎声,就一阵心悸。
带路的农家汉子也骑了匹马跑了上来,指着前方还算平坦的山坳,说道:“将军,过了这道山坳,前面就是平原了,这里离江陵有八十里,小人就先回去了。”
“好好好,总算是不用再走这该死的山路了。”
许褚连连点头,又回身喝道:“谁身上还有银子,都给老子拿来,等打下江陵,本将军会禀告主公,加倍还上,都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我有!”
“我有!”
……
兵卒们一听要还双倍,立刻将身上的钱银尽数掏了出来,大多都是铜板。
许褚大手一挥,对带路的汉子道:“都拿走,赏给你的。”
“谢谢将军,谢谢将军。”
带路汉子大喜,先前就得了几十辆银子,没想到到了地头还有赏钱,既然有钱拿,谁还会客气,当下连声道谢,卷了钱银就跑,生怕许褚反悔似的。
第197章趁夜偷袭
“都给某打起精神来。”
许褚挥舞了下手臂,大声吼道:“这次大伙只带了五天的干粮,路上耽搁了两天,现在还剩下三天的时间。都给老子听好了,我们要在三天之内攻下江陵,现在,都赶紧吃,把肚子吃饱了准备杀奔江陵,谁敢掉队,老子先砍了他的狗头。”
“遵命!”
两千九百多骑兵轰然应命。
深夜,江陵。
夜已经很深了,这个时候,就连夜猫子都不出来活动了。
位于城东的一座民宅内,却有微弱的亮光从捂的紧紧的窗布缝隙里透了出来。
“怎么样,还没动静吗?”
陈良眼里精光流转,扫视着坐在下面的五个都伯。
“还没有!”
一个都伯擦着汗,答道:“会不会是许褚将军耽误了行程?”
陈良刹时眉头一蹙,这个可真不好说。
按照约定的出兵日期,许褚率领的三千骑兵从竟陵入华容小道,翻过荆山支脉,绕到江陵侧后,应该昨天就到了,可这已经是第二个晚上了,依旧没有动静。
而按照约定的信号,许褚大军会在深夜突袭江陵,届时将会在江陵以东二十里处,呈品字型点起三堆大火,以为信号,等摸到城下时,再以火箭传讯。
陈良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密切留意,却始终没有等到约定的信号。
“继续等,等到天亮再说!”
陈良不敢放松。挥了挥手,依旧让五名都伯带着兵卒轮流守着。
自己的五百精兵能否顺利接应许褚的三千骑兵入城,关系到主公能否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小的代价拿下南郡,甚至影响到后继攻略荆南其他各郡的战略,委实大意不得。
陈良和五百精兵已经在江陵城内躲躲藏藏了一个多月,平时都分散开来,躲在城东的平民窑里,不敢随便出去晃悠,没特别重要的事情,甚至都不敢碰头。
而早在半个月前。江陵就已经开始戒严。对入城的人进行严格排查。
若是没有官府路引,根本就进不了城。
陈良知道,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绝地不能浪费了。
这次之后。无论能否趁机里应外合袭破江陵。都会引起其他各郡太守的警惕。必然会对城内的居民进行严格排查,再想混进去做内应,基本上已经不可能了。
黑夜慢慢过去。快到黎民的时候。
“将军,火,快看,起火了。”
陈良正在焦急的来回踱,忽然一名都伯冲了进来,撞开木头指着东方大叫一声。
虽然声音压的极低,但语气的中的兴奋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什么,快让开。”
陈良一把推开都伯,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门口,急急地望了过去。
黎民之前的黑暗之中,只见东北方向果真有三道微弱的火光。虽然离的很远,但依旧可以清晰的看清楚,那的确是三堆火光无疑。
这个时候,三堆火光,世上绝没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不用说,肯定是许褚将军的三千骑兵到了。
“快,召集人手,往东门集合。”
陈良神情振奋,极力压低了声音吩咐,“都把手脚给我放轻点,虽弄出什么声响,千万不能暴露了形迹,所有人都摸到城墙下面,找障碍蒇好,听我号令行事。”
“遵命。”
五名都伯急低声应命,随即分头去了。
很快,几乎所有平民区的营房里,都有人趁黑摸了出来,迅速找到了自己的队伍,地都伯和队率的带领下,趁着黎民前最浓的夜色掩护,往东门口摸去。
空旷的长野上,静悄悄的连个虫子鸣叫的声音都听不到。
五百精兵个个提刀带剑,尽量放轻脚步,沿着民居矮墙的阴影,快速前进。
陈良一身黑色夜行衣,敏捷的好像一只豹子一样,纵高伏你,很快就潜到了距离东门最近的一座民房内潜伏下来,然后屏住呼息,静静地等待。
半刻钟很快过去了,还没有什么动静。
半个时辰过去了。
这个时候,地面隐隐传来了一点轻微的震动,如果不是刻意留意,绝对感觉不到。
即使是陈良这种从死亡训练中爬过来的精锐特种战士,也是将耳朵贴在地面,才能感觉到那一点轻微的震动,正在城头上打盹的南郡兵卒根本就不可能察觉。
“应该在五里之外。”
陈良心里转了个念头,大概估算了个距离。
很快,地面的震动越来越清晰,很明显,震动的来源正在向江陵靠近。
五里外。
许褚率领三千骑兵,正在趁夜摸黑,飞快地往江陵城靠近。
嘴套索,蹄裹布,所有战马的马嘴都用索套和破布套住了,连马蹄也裹上了厚布。
三千骑兵就好像一群幽灵一样,没有火把,只朝着远方江陵城头亮起的火光处抢高伏地的不断接近,虽然看不到路,但借着微弱的星光,至少不会掉到沟里。
江陵城内。
陈良默默地估算着距离,五里,四里,三里,二里……
终于。
就在这个时辰,江陵城头打盹的兵卒终于发现了什么。
“什么声音?”
一名军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朝城下望去。
夜空中黑压压的一片,隔的太远,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
“见鬼了。”
军侯骂了一声,靠在了柱子上继续打盹,刚刚闭上眼睛,就又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声响。
“好像是……大群牲口?。”
军侯脑海中不由冒出小时候村子里所有人家的牲口赶到一起群放时的场面,然而随即就是一愣,这深更半夜的,哪里来的大群牲口。
“不对,有军队在靠近。”
军侯机灵灵打了个寒颤,刹时睡意全消。
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城垛口,瞪大了眼睛在黑夜中搜寻了一阵,等到眼睛渐渐适应了黑夜之后,很快就发现,远处似乎有一些黑影在向这边移动。
“不好,敌袭!”
军侯瞬间反应过来,大吃一惊,立刻扯开嗓门长嚎起来,“敌袭,快起来。敌袭,都他妈的快点起来,快点去禀报将军,敌军杀过来了!”
凄厉的长嚎惊碎了空静的夜空,远近可闻。
江陵久不遭兵灾,虽然近段时间来因为南郡太守范康和周坚交战,城防已经戒严森严了许多,但江陵远在后方,别说普通士卒,就连留守江陵的范康的心腹部将,也只是象征性的交待了几句,并不认为南阳军能绕过葫芦谷口杀到江陵,并没有引起足够的警惕。
特别是到了后半夜,值夜的兵卒早就撑不住了,全都稀稀拉拉地或臣或臣,靠在冰冷的城墙和柱子上打盹,连军侯都睡着了,更别说普通士卒。
军侯凄厉的长嚎声响起足足十个呼息后,兵卒们被吵醒后还有些半梦半醒,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深更半夜的,哪里来的敌袭。
第二个反应就是,这厮是谁,皮痒痒的,竟敢恶作剧。
甚至有兵卒还忍不住骂了起来。
就在这时,刺耳的尖啸声中,一支火箭射上半空,随即‘砰’的炸开,绚烂的火花宛如在夜空中炸开的流星,竟是如此灿烂多姿。
“不好,真的是敌袭!”
江陵城头的兵卒们终于反应过来,真的是有敌军杀到了城外。
然而,等到明白过来,所有兵卒都还是有些愣神。
周坚的军队被太守大人的军队挡在葫芦谷过不来,这摸黑杀到江陵城外的军队,又是何方神对,难道是曹寅的军队?那家伙前阵子可是差点和太守大人开战。
就在城头上的兵卒们还在愣神之际,几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夜空。
“不好,有内应。”
反应过来的江陵军小校扯开嗓门凄厉地大吼起来。
兵卒们则又是一愣,内应?哪来的内应?
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的是接二连三的惨叫声。
城头上的江陵兵终于在这一系列的变故中彻底回过神来,连忙回身望去,就见黑夜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杀了过来,正在往城墙上冲,这些家伙个个身穿黑衣,悍勇无比,杀根本就没有防备的江陵兵杀的哭爹喊娘,阵角大乱,很快就杀上了城头。
就在这时,城外一里处也亮起了黑压压的火把。
一眼望过去,怕不是有数千人之多。离近更近了,轰隆隆的蹄声,也清晰的传到了城头江陵兵的耳朵里面,所有人终于明白过了,那是骑兵冲锋的声音。
“敌袭,敌袭!”
彻底反应过业的江陵兵全都扯开嗓门呼嚎起来,差点将黑夜掀翻,全城可闻。
位于城北的军营里面显然也听到了动静,立刻亮起了无数火把。
“杀,斩断吊桥。”
陈良一马当先,双手握刀,大喝一声,将迎面扑来的一名江陵军小校砍翻,带着上百精兵迅速冲到了城门楼上面,再次大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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