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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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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现在这个并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方继藩要检验自己的成果。
  自己的脑子里装了太多太多这个时代的东西,就如乌木,又如改土归流,还有考题,总而言之,犹如一个巨大的宝藏,有太多值得发掘的东西了。
  倘若这一次考题可以成果,那么下一步,一鼓作气,冲击会试去。
  可方继藩还是有些忐忑的,这三个家伙,天份实在不高啊,不会是榆木脑袋吧,别不是中不了举,这就亏大了,这半个月来,三张嘴都快把方继藩吃穷了,将来说不定还是一个累赘。
  待到了府学门口,这里已是门庭若市,喧闹无比,到处都是纶巾儒衫的读书人,汇聚成了人海。
  系着金腰带的方继藩摇着湘妃扇打头阵,邓健在旁拨开人流,倒是欧阳志三人,却显得踟蹰,他们一出现,顿时有人认出了他们:“欧阳兄、刘兄……”
  众人一听欧阳兄和刘兄等字眼,便有许多人翘首相看。
  “这便是那……那三个人?”
  “就是他们了!”
  于是众人接下来的目光很一致地落在了系着金腰带,一身华服,那身上的珠玉耀得人几乎要瞎眼的方继藩身上。
  欧阳志三人顿时收获了无数的同情。
  更多人不屑地看着方继藩,虽然没有你家有钱,没有你家门第高,可照样鄙视你。
  方继藩旁若无人,这败家子的最大好处,便是一旦自己被人认了出来,便好像有了避水珠一般,自己还未将人群挤开,这人头攒动的读书人便自觉地分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
  待到了榜下,当然,现在这张榜的地方依旧是空空如也,显然还未开始放榜呢。
  方继藩站定了,欧阳志三人也焦虑地等待。
  “欧阳兄,欧阳兄……”此时,却听到后头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
  回头一看,原来竟是那王荐仁,王荐仁一见到欧阳志,便道:“不得了,这下糟了。”
  欧阳志一呆,不明所以地看着王荐仁。
  王荐仁捶胸跌足的样子,道:“我回去之后,事后想了想,好像做题时,竟是写错了一个字,这下糟了,原以为此番稳中第一,可就这一字之差,说不准就惹来考官的不快,极可能要险落第二了,哎……若只考了第二,我便无颜去见家乡父老了。”
  他一副很懊恼的样子。
  方继藩却听得眼皮直跳,不由侧目朝着痛心疾首的王荐仁看来。
  “哎……罢罢罢,这便是命,第二便第二吧,只是我县试、府试、院试,连中小三元,每次都是案首,却在这乡试摔了一跤,实是生平最遗憾的事……”
  王荐仁又是感慨。
  欧阳志是老实人,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好。
  倒是王荐仁随即朝欧阳志笑了笑:“不过欧阳兄,此番也祝你能中,即便只是能在末尾,可若是当真运气,得一个举人功名,却也是光宗耀祖了,考试这东西,也未必就和平时学业有关,靠的都是运气嘛,若是时运来了,倘若能中,也未可知。”
  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呢?
  方继藩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这是侮辱自己的徒弟啊,打狗还要看主人……呃,好像自己的门生也不能称之为狗,好吧,那该是狗眼看人低。
  方继藩正想去和王荐仁理论一番,却听到有人激动地大叫起来:“放榜了,放榜了!”
  一下子,人头攒动,无数人引颈翘足。
  方继藩也屏住了呼吸。
  那王荐仁方才还在抱怨,却一下子住嘴,也直勾勾地盯着那榜单。
  他疯狂的搜寻着,待这榜最终贴好,连忙将目光定格在了榜首的位置。
  榜首就是解元,解元啊,这可和寻常的举人千差万别了。
  只是……
  突的一下,他的脸唰的白了。
  不是自己!
  上头并不是王安的名字,而是……欧阳志……
  欧阳志?
  他忙顺着榜朝下看……江臣……
  第三……刘文善。
  噗……
  他突的觉得自己喉头很是干涸。
  自己既没有在第一,也没有在第二,甚至连第三都没有。
  这怒极攻心之下,一口老血竟是喷了出来,他勉强站着,还来不及想着谁是欧阳志,因为现在脑子里只是一团浆糊,第四……不是……第五……竟也不是……直到第六,他方才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第六……
  他喉头滚动,随即,仿佛身体的所有气力都已抽空,只觉得天旋地转,要昏厥过去。
  而他的耳里,却已传出了无数的惊叹:“欧阳志……江臣……刘文善……”
  这无数人一齐发出的声音,直冲云霄。
  欧阳志已激动得不能自己了,他浑身瑟瑟发抖。
  方继藩比欧阳志三人更加激动,中了,中了,甚至是比预想的更好,竟是包揽前三,没有给其他人任何的机会。
  呼……
  这三个举人都是自己的门生啊,其中一个还是解元!
  接着,他听到周遭有人狂喜道:“我也中了,我也中了。”
  可更多人是面如死灰,滔滔大哭。


第0032章 光宗耀祖
  想到三个门生包揽前三,方继藩的身子就不知觉的轻飘飘起来。
  回过头,便见欧阳志三人一个个露出连自己都不可置信的样子,曾几何时,他们可是普通的再不普通的秀才,可是今天……光宗耀祖。
  噗通……
  在这人声鼎沸之地,欧阳志毫不在意地率先跪下,眼中噙泪。
  江臣和刘文善也接连跪下:“多谢恩府教诲!”
  今日最奇怪的事便是,此时竟没有人再关注榜首解元和第二、第三的新晋举人了,而是所有人都炙热的盯着方继藩!
  解元算什么,这个京师恶少,竟是培养出了三个考霸,且还是考霸中的战斗机!
  方继藩收起了湘妃扇子,面对无数人既是质疑,又是羡慕的目光,却是想起了那王荐仁,他徐徐到了王荐仁的面前道:“贱人兄……”
  王荐仁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到现在,还有些不肯接受眼前发生的事实,方才他虽是说自己可能失手,只能考中第二,可事实上,这一次的解元,他在此之间是觉得势在必得的,谁料……竟是第六。
  这倒还罢了,最令他无法接受的却是,包揽前三的竟是欧阳志这三个他最看不起的学渣。
  心……疼……啊!
  方继藩难得收起了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道:“贱人兄啊,诚如你方才说的,考试这东西,也未必和学识有关,终究靠的是运气,运气没来,马失前蹄,这也是常有的事。至于我的三个劣徒,哈……哈哈……且慢,容我先得意的笑一会。哈哈哈哈……”方继藩忍不住捧腹大笑之后,才勉强忍住,又忍俊不禁地道:“我这三个劣徒,承蒙贱人兄方才的美言,运气好了一些,不要介意,不要介意,下一次,要努力!我相信你,你一定行的!”
  王荐仁觉得听着的每一个字,都是刺耳无比,他踉跄了一下,又险些没有站稳,突然,他想起什么,不禁怒道:“你们……你们舞弊,你们舞弊,一定是舞弊,若非是舞弊,何以欧阳志这三个不成材的人,竟能中解元,名列第二、第三,是了,这就是舞弊。”
  他好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身边不少落榜的生员,眼睛也明亮了起来,仿佛有了一丝希望。
  落第的秀才,最喜欢的就是舞弊的言论,毕竟,这至少证明不是自己能力不行,而是考场里有坏人哪!
  本来这王荐仁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反而让方继藩恼火起来,于是方继藩冷笑道:“大胆,舞弊?既是舞弊,是谁泄的题?主持乡试的乃是当今吏部侍郎王鳌王大人,你的意思是,你要控诉王大人舞弊吗?”
  “……”王荐仁下意识的,身子猛地后退了一步,宛如晴天霹雳。
  是了,主持乡试的主考官不是别人,乃是以清正廉明著称的王大人,王大人乃是天子的老师,吏部尚书,为天下人敬仰,是一个半条腿即将迈入内阁,成为宰辅的人。
  倘若是和其他各省的乡试一般,只是提学官来主考,尚且还可以叫屈;可污蔑王鳌与方继藩勾结,弄出了一个科举弊案,这是在找死。
  王荐仁的眼睛,一下子的没了神采,最终,他终于承受不住,啪嗒一下,瘫坐在地。
  那些妄图还想通过渲染舞弊来翻盘的落榜秀才们,又沮丧起来,天下的考官都可以舞弊,唯独王公,绝无可能。
  市井已经震动了。
  在五军都督府里当值的方景隆,在这个时候被锦衣卫的校尉们找上了门。
  方景隆一看有锦衣卫来,先是吓了一跳,不会是……我儿子这又是惹了什么事,顿时觉得气闷。
  五军都督府的都督和将军,那都是皇亲国戚,是世袭的勋贵,尤其是在当值的时候,居然跑来下了驾贴,若是没有得到最上层的指示,谁信?
  所以外头的锦衣卫的帖子一送来,都督府里就炸开了锅。
  指名道姓的找南和伯方景隆,这是出了什么事?
  英国公张懋今日也在当值,听到了动静,脸都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锦衣卫亲自下了驾贴来提人,别看张懋这英国公从不屑锦衣卫,可锦衣卫若是执行公务,他们的背后,可是皇上啊。
  这样一想,张懋便觉得事态严重。
  其实这几日他很厌烦老方,这老不要脸的东西总是想请他去保媒,而且还动不动就说,陛下尚有一个女儿未出阁呢,张懋听得牙酸,索性和方景隆保持距离,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可今日出了这样大的事,作为老友,张懋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
  张懋匆匆到了方景隆的公房,便见方景隆面如死灰的样子的坐着,锦衣卫的校尉还没有登堂入室,张懋上前劈头盖脸的便来一句:“老方,你犯了什么事?”
  方景隆也是吓着了:“想来,是犬子犯事了……”说着,眼泪啪嗒落下:“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就这么一个儿子……”
  张懋听他这么絮絮叨叨,长叹口气:“我倒想起一件事来,前几日,内阁的谢阁老对着陛下发了一通脾气,说是方继藩戕害读书人,这事是有的吗?御史好似都上弹劾了,会不会因为如此,陛下……”
  方景隆打了个激灵:“只是祸害几个读书人,就这样的严重?”
  张懋一下子晓得缘由了,十之八九,方景隆这个做爹的,非但没有制止,还成了帮凶,张懋气咻咻地道:“你呀,真是老糊涂了,陛下宽厚,自登基以来,尤其厚待生员,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小里说,是孩子胡闹。可往大里说呢,却是勋贵之后羞辱圣人门生,糟了,八成是为这事来的,老方,你要有心理准备。我早说什么来着,早说什么来着,儿子就是要揍的,尤其是继藩那样的不肖子,当初老夫就想揍他,若是老夫的儿子,还容的了他上房揭瓦?”
  却在这时,外头传来仓促的脚步声,张懋收起了怒容,现在老方有难了,自己不能袖手旁观,锦衣卫若是敢来动粗,哼,自己这英国公也不是吃素的。
  因而他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待为首的一个锦衣卫百户官进来,这百户官一看到英国公,忙不迭的拜下:“见过英国公。”接着目光复杂地看了方景隆一眼:“见过南和伯。”
  “何事?”张懋厉声道。
  这百户吓了一跳,却见张懋杀人的目光朝自己看来,仿佛是在警告,意思是,你要小心一点。
  百户忙道:“出……出事了。”
  一听出事……这值房里,瞬间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氛。
  “出了何事?”
  百户道:“就在半时辰前,方家的老宅附近,有许多闲杂人等晃荡,显是奔着方家的祖坟去的,此事,东城锦衣卫千户所有校尉侦知,觉得事态严重,所以赶紧上报,卑下也觉得事情不简单,怕要出大事,所以特来禀报方伯爷,请伯爷万万小心。”
  祖……祖坟……


第0033章 帝心难测
  原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尤其是方景隆最担心的是,自己儿子这回又招惹了什么是非,引发出不可预知的后果……
  可谁晓得,竟是……
  竟有一群宵小之徒跑去了城郊的祖宅和祖坟窥测?
  张懋呆了一下,忍不住道:“这是什么意思?”
  百户也觉得匪夷所思,表情复杂地道:“公爷、伯爷,难道你们还不明白,方家的祖坟冒了青烟,现在怕是有不少人想要暗中做手脚,一些胆大包天之徒,可能会破坏方家的祖坟,来个移花接木,将自己的先人葬进去。”
  这样一听,方景隆便觉得事态颇为严重了,这是自己的祖宗啊,怎么能让人打扰呢?
  想到自己祖宗居住的地方竟被人打主意,方景隆自然是怒了,气腾腾地道:“哪个狗贼这样大胆,他们自己家里死了人,没有坟埋吗?竟敢窥测我方家的阴地!”
  张懋亦是觉得奇怪,皱眉道:“莫非这些贼子,还有什么其他不可告人的企图,绝不只是窥测坟地这样简单。”
  百户的脸色显出了几分讶异,看着二人,下意识的道:“难道公爷和伯爷还不知?满京师都传遍了啊,方少爷先是得赐金腰带,此后卖乌木又大发了横财,今日更是了不得,文曲星下了凡间哪,方少爷收的三个秀才,今日乡试放榜,包揽了乡试前三,尤其是那叫欧阳志的,高中北直隶乡试第一名,成了解元公了,这……不是祖坟冒了青烟吗?如今满京师的人都在打探方家的祖坟位置,锦衣卫接到了不少线报,所以对此尤为警惕,都说是方家的祖坟埋得好……”
  呼……
  方景隆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那三个小子,竟是包揽了乡试前三!
  这意味着什么呢?
  古人最重师生关系,一旦拜了师,一辈子可就解不脱了,三个举人,竟还有一个解元公,这只怕是连桃李满天下的大儒,教了一辈子的书,也未必有这运气吧?
  方家……这是要发迹了吗?
  张懋怎么也想不到是这么一个原因,下巴都要惊得掉下来了,直勾勾地看着方景隆,目光却是瞬间变得火热起来,急道:“老方啊,你家祖宗有德啊,却不知你家墓园那儿,还有没有位置?要不……给我们张家挪一个位置?”
  一股暖流,自方景隆的心底深处涌出来,看着那百户佩服的眼神,还有张懋的炙热,方景隆终于绷不住了,哈哈大笑,痛快啊,他一拍案:“为什么我家儿子能得金腰带?为何我家儿子能发大财,为何我家儿子能教出三个举人?老张,你没有想过吗?这是我这做爹的教子有方,所以论起教儿子,我有许多话想说……”
  不对,这时候显然不是吹牛皮的时候,还好方景隆的脑子不是一根筋的,又突然惦念起自家的祖坟来!
  可不能给人挖了,于是立即道:“多谢提醒,回去告诉你们千户,我老方欠他们一个人情,今日我这便挑选几个壮丁,给我们方家日夜看守着墓园,决不让贼子有机可乘。”
  张懋听方景隆提起他所谓的教子心经,顿时觉得自己有一些些的抑郁了。他满腹的疑惑,老方的……祖坟……
  张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居然也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好在……他终究乃是国公,倒也不屑于做此等丧尽天良的事,只能红着眼睛看着老方。
  方景隆却一下子打起精神:“来,来,来,我来谈一谈我的教子之道……”
  ……
  京师已是轰动,以至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
  即便在宫里。
  弘治皇帝看了一遍又一遍榜,在暖阁里,他显得心事重重,尤其是看到下头一副委屈样子的皇太子。
  弘治皇帝不由瞪他一眼,眉头皱得更深。
  他不禁心里在想,三个秀才,此前学业平平,怎么只拜了半月的师,便有如此的鸿运?当真是运气?又或者是,这个方继藩有什么特殊的才能?
  弘治皇帝是绝不相信,在王鳌的手底下,方继藩有本事能够舞弊,何况,还是三个门生一起舞弊,可问题出在哪里了?
  猛地,他想起了那‘改土归流’策,现在细细想来,方继藩这家伙应当不只是运气,此子虽是有些吊儿郎当,可细细想来,这个家伙……
  接着,再想到不成器的儿子,皇太子乃是国之储君,自己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平时,确实被他的母后宠溺惯了,再这样放任自流下去,如何是好?
  想到杨廷和对皇太子的弹劾,弘治皇帝眯起了眼,一副在深究的样子!
  自己已给太子找了许多师父,哪一个都是当代的名儒,或是朝中数一数二的名臣,可结果呢……
  或许……
  他眼眸里,掠过了一丝别有深意的光泽:“来人。”
  “奴婢在。”今日当值的,乃是刘钱。
  弘治皇帝淡淡道:“准备一下,朕要出宫。”
  “陛下,又要出宫?奴婢这就去都知监……”
  都知监是专门负责跟随陛下,并且引导清道的,若是陛下要摆驾,一般是都知监安排之后,接着组织好宦官,同时安排金吾卫、锦衣卫等伴驾。
  弘治皇帝摇摇头道:“不用,微服私访吧,朕想去南和伯府,再见识见识这个方继藩。”
  他是预备取经去的,此时此刻,他满脑子想知道的是,方继藩这个家伙怎么就让三个普通秀才成才,教育乃是国家的根本,而皇太子乃是他的一块心病,或许可以从方继藩那儿获得一些心得。
  一旦冒出这个念头,弘治皇帝便怦然心动,再无法忍耐了。
  刘钱一听陛下要去见方继藩,心里便沉甸甸的,不过上一次吃了教训,却不敢再到陛下面前搬弄是非了,却是老老实实地道:“陛下既要微服私访,可是陛下去了方家,倘若被方家其他人认出来,这消息一传开,满大街的人便都晓得陛下去见了那方继藩了。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这方继藩虽是教出了三个举人,可是名声却不太好,陛下乃圣君……这……这……”
  弘治皇帝恍然大悟,觉得刘钱的话也很有道理,便皱眉道:“那便需有个身份才好。”
  朱厚照只要听到出宫,便觉得精神百倍,龙精虎猛,于是忙道:“这还不容易,换一身宦官的衣衫,就说是去方家传旨的,料来也没人瞧得出来,方继藩那小子即便晓得,他敢胡说吗?”
  弘治皇帝却是瞪他一眼:“胡闹!”
  朱厚照一下子萎了,低头不敢做声。
  弘治皇帝淡淡道:“朕怎可以宦官的名义去……嗯?”弘治皇帝突然想起什么:“朕记得,方继藩得了脑疾是不是?不如,就以御医的名义去吧,就说是宫里派了御医,前去给方家的那小子治病,朕则伪装成御医,如何?”
  刘钱哪里敢违拗陛下的意思,伪装御医和伪装太监自然是不一样的,太监在这个时代,属于奴,哪有皇帝穿着奴才衣服的道理,可医官的身份,倒能接受。
  弘治皇帝便下了决定,淡淡道:“刘钱,你去准备,护卫不必太多,挑拣几十个信得过的人做明哨暗探即可。还有……此事不得张扬!”
  “奴婢遵旨。”
  “父皇,儿臣也要去。”
  不知道也就算了,可知道了,哪里有热闹,自然是哪里有这位皇太子。
  弘治皇帝只是抿抿嘴,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第0034章 圣驾
  没多久,弘治皇帝已穿上了医官的衣服,随即乘着小轿自宫中的侧门出宫,几个宦官和数十个护卫作陪,他们俱都穿了常服。
  后头的朱厚照也坐在一顶小轿里,一出了宫,他便如笼中之鸟一般,整个人都雀跃起来,此时挑开了帘子,一对清澈的眼睛正好奇地看着沿途的街景,即便只是沿途的路人,都足以让朱厚照打量个老半天,兴奋许久。
  待到了方宅,弘治皇帝并没有立即下轿,这个时候,弘治皇帝早已计算好了,此时方景隆还在当值,所以认得自己的人,可能就是一个方继藩,除此之外,便还有一个不知名的随从。
  刘钱深知主上的意思,上前对方家的门子道:“皇上听说南和伯子得了脑疾,特遣医官前来探视,快去通报,命方继藩来接……”他本想说接驾,又连忙改口:“迎接。”
  门子听罢,下意识的咕哝道:“又来了太医?”
  可见这宦官冷着脸,门子不敢怠慢,连忙匆匆的进去禀报。
  随即,弘治皇帝就听到了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御医来了,御医又来了……”
  “嗯?”弘治皇帝一愣。
  可方家上下,却已炸开了锅。
  在前院巡视的杨管事身躯一震,转眼之间,竟化身成了久经沙场的大将军,指挥若定:“少爷在哪里?”
  “后院。”
  “王虎、大牛,赶紧去,将人控制住,不可伤了少爷。”
  “是。”
  两个魁梧的家丁,抖了抖胸脯上的膘肉,如狼似虎便朝后院狂奔。
  杨管事依旧背着手,目中透出精光:“去寻刘账房,账房要上锁,告诉他,账在人在。邓健呢,邓健那厮呢……让他跟着少爷的,是不是在少爷那里?”
  “是跟着少爷。”
  杨管事吁了口气,这样他就放心了一些:“请府里的三个举人公,他们是少爷的门生弟子,请他们帮忙。”
  说着,他掷地有声:“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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