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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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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多月的磨砺,让沈傲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他了。
读书……也是一样,比之开垦,比之喂猪,读书反而更像是某种休闲,他热爱看八股,学习使他快乐,使他放松。
两个猪圈里的猪,生长得完全不同。
那没阉割过的猪很是活泼,爱四处溜达,脾气也很是火爆,有时在夜里,会用身体冲撞着猪圈的栅栏,唧唧哼哼吼个半夜。
而另一个圈里的猪,就全然不同了。
他们和方继藩一样,很懒,能趴着,就绝不站起来,能不走动,就绝不动。
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猪,显然很不一样,这在两个月后,更加的明显了。猪崽明显的长大了,还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公猪们,越发的顽皮,寻常的猪圈已经拦不住他们,出去觅食时,后头的猪倌一路追着它们到处乱撵,以至于,这几十头猪,一个猪倌竟是看不住。
猪倌们抱怨,这猪比羊还难养。
羊至少还温顺一些,羊群的话,至少还会出现一只头羊,羊倌只需看住头羊即可,其他羊偶会走失,不过很快就能找回来。
可猪不同,尤其是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猪,它们一出栏,便各走各的,跑起来也是健步如飞,很不安份,使猪倌总是顾此失彼,狼狈不堪。有时发现猪逃了,要跑出几里地才能寻到,它们也不怕人,你若是拿着杆子抽它,它蹦跶得很快。
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猪就完全不同了,它们很温顺,即便没有人看管,它们也跑不远,慢吞吞的在附近觅食,甚至你即便打开了猪圈,它依旧还是安分地趴在圈子里,它们热爱猪圈,永远都是懒洋洋的,宛如思想家,除了等人送来吃喝,便再不肯动弹了。
不同的猪,生长的速度几乎是肉眼可见的。
没脱离低级趣味的猪,运动量大,即便吃的再多,肉也长不起来,还特别费心,动辄就要四处搜寻,需有专门的人力照料着。
而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猪,吃了睡,睡了吃,体重在随后开始不断的暴增,它们温顺,也不爱胡咧咧,除了偶尔送来猪食,几乎不需看管。
猪的发情期,显然还未到来,就这,差距便已产生了,而一旦进入了发情期,彼此之间的区别会更大。
方继藩心安了不少。
年关……将至了。
一到年节倍思亲,方继藩给自己的父亲修了一封书信,也盼着父亲的书信能送来。
可很显然,这又将是一个没有父亲在身边的春节,好在还有几个门生,让方继藩有了些许的安慰。
书院近来开始了模拟考试,考完之后,便可放学回家。
考试连续考三场,第一日考的乃是骑射。
这骑射的功夫,他们练了很久,一开始的时候,沈傲这些人还很不熟练,他们坐惯了轿子,不过经过了开垦之后,打熬了一副铜皮铁骨,多从马背上摔下来几次,慢慢的,也就越来越熟练了!
大量的马匹自外头购买了过来,这马渐渐开始成了西山许多人的代步工具,毕竟西山占地很大,从南麓至北麓,绕着山脚走路的话,需要一两个时辰,骑马则快得多。
生员们自己养马,所以对马的习性也了解了许多。
倒是射箭的时候,发生过许多可怕的事,方继藩一看他们在靶场里射箭,便连忙躲得远远的。
只有刘瑾,战战兢兢的在靶场里来回奔跑,记录着靶数,有一次,一个生员射偏了,那夹带着风力的箭矢直直的扎入他的脚下,刘瑾……吓尿了。
而第二场,考的乃是策论,策论其实很随意,不过是这四个月在此生活的总结,写出你自认为自己学到了如何做事的方法罢了,没有命题,各自表述。
第三场,便是八股了,刘文善亲自出的题。
考完之后,便各自回家过年,开春再来。
朱厚照和方继藩也终于清闲了下来,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一批奏疏送来,这都是抄录誊写的奏疏,朱厚照没有票拟的权力,当然也轮不到他来批红,他可以做的,就是看。
他有些时候也会将方继藩叫来,其实许多奏疏,朱厚照看得不太懂,云里雾里的,老半天都不明白,而后,他脾气火暴了:“这些狗官,连人话都不会说!”
方继藩习惯了朱厚照激动时开始胡咧咧。
毕竟,这家伙还没有脱离低级趣味嘛。
嗯?
好像自己也没有。
好吧,就不能拿此等事来鄙视他了。
于是方继藩忍不住的,会抬头看看一旁温顺的刘瑾。
刘瑾每一次被方继藩看的时候,都有种阴风阵阵的感觉,那股畏惧感在心底里油然而生!
“老方,你来看,这朵颜卫是啥意思?”
方继藩便凑过去,这是一封从朝鲜送来的奏报,上奏的人乃是朝鲜国王。
朱厚照对一般的政务没什么兴趣,唯独对北方发生的事,却表现出很大的兴致。
朝鲜国辽东隔河相望,是大明的属国,一向恭顺,此番上书,却有点不同。
方继藩取了奏疏,细细地看起来,却是朝鲜国王希望得到大明皇帝赐封的奏疏,这一代的朝鲜国王李隆,希望皇帝敕封他的母亲伊氏为王太后。
李隆的生母,不是朝鲜的王后,而是废除的妃子伊氏,如今他登基为王,自然希望天朝上国能给予他的生母地位。
说起来,这是一份十分平常的奏疏。
甚至刘健在奏疏下头的票拟也对此表示了认同,认为朝鲜国王纯孝,母凭子贵,朝廷理应颁发金册。
这时,朱厚照道:“这朝鲜国王李隆,现在方知自己的生母原来是废妃,老方,你说本宫是不是……也是某个废妃所生,却被母后所抚养呢?”
“……”方继藩就差向朱厚照翻出一个白眼!
他不得不佩服朱厚照的脑洞,却是懒得搭理他,这厮越是应和他,越是会深究这种不着边的问题。
不过……这朝鲜国王李隆……
方继藩眯着眼,眼眸里闪过了一丝光芒,不由道:“朝廷不应该册封李隆的母亲伊氏。”
“什么?”朱厚照错愕的抬眸,不解地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淡淡道:“你看,这奏疏很有蹊跷,李隆的生母为何而废黜,在这里头说的不清不楚,现在他既登基为王,却一下子要让自己的母亲为王太后,那么朝鲜国里,不是还有一位王太后吗?”
“你的意思是……”
方继藩道:“你看他的奏疏里,许多语句和用典都用错了,这说明什么?”
朱厚照嘲弄地道:“朝鲜国虽是汉化,可他们毕竟……”
方继藩摇摇头道:“殿下,这不对,据我所知,他们的文臣,自幼便习汉字,学习四书五经,功底深厚!可能不及我大明的翰林,可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错误,因此我认为,这应当是朝鲜国王私自上奏的奏疏,并没有与朝鲜国的文臣们商讨过。其国内肯定出了什么变故,李隆方才急需得到陛下的金册,通过朝廷对他的支持,以此来弹压国内的不满。”
“若是朝廷贸然的颁布金册,不但可能更加激化其国内的局势,甚至可能会使我大明卷入不必要的纷争。”
方继藩之所以劝说,是因为他是有所本的。
这一代国王李隆,在历史上被称之为燕山君,在得知自己的生母非王太后,而是废妃伊氏之后,性情开始生变,做出了许多暴虐的事,耸人听闻,他厌恶佛教,同样的非常厌恶儒生,于是乎,他先是杀害了自己的几个兄弟和侄子,随后在这一两月里酝酿出了史上著名的甲子士祸,杀害了许多的大臣和官员,将他们的门生也统统株连。
最后,这燕山君李隆惹得天怒人怨,大臣们进行反叛,将其废黜,这也是李氏第一个被废黜掉的国王。
也就是说,李隆现在上书的同时,已经开始对国内的同宗兄弟、侄子们,还有许多的官员、大臣、读书人磨刀霍霍了。
他之所以在这时候上书,声泪俱下的希望得到大明朝廷的册封,本质上是在国内屠杀宗室兄弟和士人的同时,能够得到大明的认可。
大明一旦有金册送去了那里,他便可以打着天朝上国都站在他这一边的名义开始进行杀戮。
其实这李隆要杀谁,跟千里之外的方继藩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你大爷,你杀人之前,就想好了让大明给你背黑锅,你把大明朝廷当傻子了吗?
第0353章 册封
朝鲜国距离大明,山长水远,这时代的通讯极不发达,即便是有什么奏报,一时半会,也难说清楚。
当初文皇帝的时候,安南国有贼子作乱弑君篡位,大明朝廷居然在几年之后才察觉,若不是有安南国王子千里迢迢赶来京师哭告,可能整个大明还一直蒙在鼓里,还以为坐在安南王廷上的,仍是自己册封的国王呢。
对于大明而言,之所以能令朝鲜臣服,一方面是大明的国力远超朝鲜国,另一方面,也是文化上的影响!朝鲜国奉行事大主义,作为属国,一直没什么幺蛾子,很恭顺,另一个缘由,就在于大明的文化影响力,儒家的渗透,在朝鲜国上层,几乎和大明一般,都已书同文,他们说着同样的汉语,引用的也都是儒家的经典,他们的士族们,最骄傲之处在于,自己是所有藩国之中,汉化影响最深的属国,他们也会时不时的吟唱一首诗,若是遭遇了边境的纠纷,他们深信天朝上国会为他们做主。
因此,一个朝鲜的贵族,若是放到了大明任何一个地方,其实都与寻常的士绅不会有任何的分别。
此等文化的影响力,至关重要。
可是现在的国王李隆,显然有点儿脑子缺了一根弦,他对朝鲜的士族,以及儒家极为不满,厌恶到了极致,只要向大明讨到了册封他母亲的金册,一场屠杀也即将开始!
这在朝鲜国的历史上,被称之为‘甲子士祸’,整个朝鲜国,一场灾祸已经拉开了帷幕。
而朝鲜人民也绝不知道大明被李隆所欺骗,最终朝鲜国的臣民们便自以为天朝上国站在了李隆一边,因为一旦如此,这对于无数当初忠贞于大明,以华夏为尊,死心塌地愿意尊奉大明为主的士人们而言,将是信仰的崩塌。
此时,方继藩目光幽幽,毫不犹豫地道:“殿下理应立即上奏陛下,朝廷不应该给李隆册封,还应当下旨斥责他,他的母亲乃是废妃,按照礼法,不应当追封为王太后,要狠狠申饬他的行为,与此同时,调辽东一路军马陈兵国境西侧,操演兵马。”
“这么严重?”听完方继藩的话,朱厚照有点吃惊,按着奏疏道:“可是本宫看着,这份奏疏没有丝毫的问题啊,这李隆倒也算得上是孝顺的人,其情可悯。”
方继藩心里笑,那是你不知道,这个家伙接下来会做出何等丧心病狂的事来啊。
“殿下,此事关系不小啊,殿下该立即入宫。”
朱厚照虽然觉得方继藩有点夸张了,但内心里对方继藩是很是信任的,他倒没有拒绝方继藩,而是苦笑道:“就为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要不你随本宫一道入宫吧。”
方继藩颔首。
……
弘治皇帝今儿接到了一封奏报,是关乎于弹劾方继藩养猪的。
有御史认为方继藩狼子野心,猪者,朱也,虽然朝廷对猪,其实并没有太多避讳,可这方继藩不养牛,不养羊,为啥就养猪呢?
当然,这样的质疑,弘治皇帝也没有多看,御史的职责就是如此,天天得挑点儿事来骂,不找事骂还就不正常了!
刘健等人,今日来了暖阁,依旧商讨的乃是下西洋之事,花钱如流水啊,数不清的钱粮,转眼就没了,看着就心疼。
所以每一个人,都是愁眉苦脸的模样。
这时,外头有宦官小心翼翼的进来道:“禀陛下,太子殿下与新建伯求见。”
弘治皇帝沉吟着,这眼看着要过年了,难得二人居然回了京师,倒也不易。
他打起精神道:“朕了解太子,他对朕颇有几分畏惧,历来求见朕,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想来一定有要紧事要启奏。”
刘健等人都不由的微微一笑,刘健道:“陛下,太子近来长进了不少,毕竟……长大了啊,陛下岂可如此作想,太子殿下还是有孝心的。”
弘治皇帝只抿嘴一笑,不可置否,转而吩咐小宦官:“叫进来吧。”
没多久,朱厚照和方继藩便一前一后入了暖阁!
朱厚照一见弘治皇帝就直接开门见山道:“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
弘治皇帝与刘健对视一眼,刘健苦笑。
方继藩在朱厚照后头,心里骂,傻逼智障,难道就不能温柔一点,啥事都瞎咧咧。
弘治皇帝笑吟吟地看了朱厚照,又看向方继藩:“方卿家来了啊,既然方卿家也来了,那么朕就料定这定是方卿家有事要奏,是吗?”
“……”朱厚照见父皇不搭理自己,不禁无语,心里很挫折呀。
方继藩便微笑道:“陛下圣明,慧眼如炬,洞若观火,陛下之心,神鬼莫测,臣……服了。”
弘治皇帝抬头,对他的话,已是免疫了,道:“所奏何事?”
“朝鲜国李隆上奏一事,臣陪着太子殿下看奏疏,觉得事有蹊跷,事关重大,关系着朝廷朝贡羁縻大事,所以不得不来。”
弘治皇帝又和刘健对视了一眼。
这件事他们是有印象的。
朝鲜国的李隆有一个生母,不过早已死了,现在他登基之后,希望将自己母亲追封为王太后,希望朝廷恩准。
涉及到了朝鲜国的王室人员,如王太后、国王、王后这样的爵位,若是没有大明朝廷的金册册封,即便是李隆以王太后之礼将其生母重新入葬,只怕……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这李隆刚刚登基不久,对于这个新王,弘治皇帝和刘健人等人的印象还不错!
那一份奏疏,言辞十分恳切,这令弘治皇帝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自己又何尝不是宫女所生?自己的母亲,不也不明不白的死了?而今,自己克继大统,成为了上天之子,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在,实是令人唏嘘的事。
刘健在票拟之后,表示了对李隆所奏之事的认可,认为这是孝顺的表现,票拟送到了内廷,弘治皇帝也立即恩准,并且要求礼部预制王太后的一切礼仪,甚至礼部也将派出官员,在朝鲜国王太后重新以王太后归葬于王陵时,代表大明参加这一次葬礼。
“李隆此人,甚为孝顺,我大明以孝治天下,李隆有此心,朕心甚慰,怎么,卿家觉得可有什么问题吗?”
方继藩便正色道:“陛下有没有想过,当今朝鲜正牌的王太后尚在。何况李隆之母乃是废妃,她为何被废,难道陛下就不愿查实吗?再者,这一份奏疏虽是声情并茂,可是多处经典都引错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李隆对此事,根本就没有和朝鲜的臣子们商议,而是私下所书,绕过了臣民,直接向陛下奏陈,他若是有底气,为何不和人商议,如此大事,为何不与人商议,而直接上书呢?”
“臣以为,事有反常即为妖,李隆的种种行为过于奇怪,虽是打着孝顺的名义,却做了逾越了礼仪的事,陛下不但不能顺着他的心意,颁发册封的旨意,反而应该申饬他,臣担心……朝鲜国内部的局势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而大明在其中,若是不能借此打消掉李隆的狼子野心,只恐生变……”
听了方继藩的分析,弘治皇帝倒也慎重起来,他朝萧敬使了个眼色,萧敬会意,连忙取了那份奏疏来!
弘治皇帝认真的细看了一会儿,似乎也察觉出了一丝蹊跷,的确如方继藩所说的有几处用典都错了,这不像是朝廷饱读诗书的文臣们该有的水平。
如此看来,还真是极可能是李隆私自所书,为了防止泄露消息,所以根本就没有让任何文臣代笔!
弘治皇帝朝刘健道:“刘卿家以为如何?”
“陛下。”刘健苦笑道:“礼部的人,已经带了册封的诏命出发了。”
“……”弘治皇帝皱眉。
这等于圣旨已经发了,皇帝都开了金口了,能够收回成命吗?
他对方继藩是信任的,不过还是觉得方继藩危言耸听了一些,或许这只是一个孝子在情真意切之下的举动吧,既然方继藩特地来发出警告,他倒是想要收回成命,索性再等等看,申饬……肯定是不能申饬的,不能因为人家为母妃请封,就骂人家一通。
可现在……
弘治皇帝看向方继藩。
方继藩一时无言,平时看着这满朝文武,一个个懒洋洋的样子,屁大的事也要争论个十天半月,就算做了决定,也要磨磨蹭蹭一些时候,才慢吞吞的发出诏书来,可如今日的这等事儿,他们倒是快得很。
可惜了,终究……还是没有拦住啊。
朱厚照却是悄悄的给方继藩使了个眼色,这眼神里,似乎透露出了许多的欣喜。
方继藩看不懂。
弘治皇帝道:“既然已经颁布了诏书,那么……此事就如此处置吧,方卿家,朕知道你料事颇准,可迟了也就迟了,只能如此。”
“……”
朱厚照此时道:“那么,儿臣告退。”
他似乎有事,急着要走,心里头不知在想什么。
第0354章 家和万事兴
朱厚照这挤眉弄眼的样子,自是完全收入了弘治皇帝的眼底,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朱厚照一眼道:“来都来了,却又急着要走?你们……不会胡闹吧?”
朱厚照和方继藩几乎是异口同声道:“父皇(陛下),儿臣(臣)岂是这样的人?”
弘治皇帝微微一笑,摆摆手道:“去吧。”
朱厚照和方继藩如蒙大赦,匆匆出了暖阁。
前脚刚出去,朱厚照便扯着方继藩的衣袖道:“走,去东宫。”
“啥?”方继藩眼眸清澈地看着朱厚照,却一副很傻很天真的表情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道:“圣旨啊,圣旨走得慢,可父皇既然颁布了圣旨,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等使者带着册封的圣旨到了辽东,再入朝鲜国,那已是一个月后的事了,咱们若是有一份圣旨,快马加鞭的,半月就可送到,岂不是好?”
方继藩一脸震惊地看着朱厚照,太子殿下……
“你说话啊……”
方继藩闭着嘴:“臣不想说话,臣什么都不知道。”
朱厚照一把抓住方继藩的衣襟道:“你又给我装,哼,每一次你都想开溜!来时你说什么,你说后果很严重的,咱们为了朝廷,为了大明的社稷,怕什么?”
方继藩很无奈,其实他很想试一试自己昏厥在地,然后装死。
可想倒在地上,却难下决心。
此时只好无奈地道:“圣旨呢,我们没有圣旨啊。”
“谁说没有!”朱厚照得意地对方继藩眨了眨眼,眼里放光道:“跟本宫来。”
这一路出宫的路途上,朱厚照道:“父皇这顿揍,肯定是逃不了的了,不过你放心,本宫不会供出你来的……不是还有刘瑾吗?”
听到刘瑾,方继藩心里总算有了一些安慰和底气,不过想来陛下也不是傻子,肯定知道自己有一份,而且是最大的那份!
心里感慨一番,依旧还是免不得忐忑,太子这种人,真是人间渣滓啊!
此时,他道:“还得让百官住口,否则一旦事情泄露,万千封弹劾奏疏弹劾殿下,臣很为殿下还有刘公公担心啊。”
朱厚照瞪他一眼道:“你是在为自己担心吧。”
方继藩感觉人格遭受了打击,随即微微抬起下巴,义正辞严地道:“臣忠贞为国愁,何曾怕断头?出了什么事,冲臣来好了。当然,我们不能做无畏的牺牲,想要压住百官,就得先说服刘公,刘公乃内阁首辅大学士,倘若他对此不闻不问,这件事就好办了?”
“你有办法说服他?”朱厚照其实也觉得头痛。
方继藩淡淡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刘公毕竟是深明大义的人啊。”
二人说着,已到了午门门口,门口这儿,刘瑾正笑嘻嘻的在等着太子殿下,他打了个饱嗝,朝太子谄媚的笑。
方继藩道:“刘公公……”
刘瑾猛的打了个颤,顿觉得阴风阵阵,汗毛竖起,平时方继藩都是叫他刘瑾的,突然叫公公的,很恐怖啊。
方继藩笑吟吟地道:“劳烦刘公公去书院请刘举人来,就是那个刘杰,让他到东宫去见太子殿下。”
刘瑾便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瞪他一眼,不耐烦的道:“快去。”
随即,二人则一道来到东宫。
朱厚照在东宫的收藏极多,琳琅满目,足足几十方大印,有金的,有银的,有铜的,方继藩看着心惊肉跳,上头有大将军的字号,还有一枚,居然是镇国公,自然也少不得有所谓书院院长。
原来……朱厚照这镇国公,居然早就给自己准备好了。
而更令方继藩吓尿的,却是皇帝的宝玺,还有弘治皇帝专用的小印。
方继藩忍不住道:“殿下不是说用萝卜……”
朱厚照振振有词道:“你以为本宫傻吗?本宫若是承认不是萝卜,是用金银打制的,明日父皇就将我这里抄了,统统都要收走,说萝卜,是掩人耳目,父皇对这制印的技巧,一窍不通,也就他会相信。”
说着,他眼带鄙视地看着方继藩:“老方,本宫看你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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