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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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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珍瞪着他道:“既如此算来,咱们郭方两家的交情可就没啥说的吧?”
  “这……”方继藩有点搞不懂了,这话什么意思?
  郭珍嘿嘿冷笑道:“这是世交,是过了命的交情,我郭珍是有情有义的人,没有你大父,郭家不得安宁啊,走走走,跟着老夫来,你今日别想溜走,老夫请你喝酒。”
  “……”方继藩顿时有一种被人讹上了的感觉。
  话说,你真不知你大父的尸骨怎么找到的?
  他觉得自己的智商被郭珍侮辱了,可郭珍却是搭着他的肩,身子挨着他,几乎是推搡着他前行!
  边走,郭珍边感慨道:“你若不说,我竟不知原来方家对我们郭家还有这样的恩情啊,现在知道了,那就不同了,我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嘛。”
  “是,是,有情有义。”
  “我有一个儿子……”
  “果然……”方继藩一张苦瓜脸。
  这还不明显吗?
  你有一个儿子,不消说,十之八九就是个人渣,就算不是个败家子,那也定是个废物,看你印堂发黑,怎么会想不到呢?
  现在陛下要对武勋进行整肃,你那儿子这么渣,从前再渣,总还能在亲军和京营里有个差遣,可整肃下来,天知道会不会波及到你儿子头上,一旦遭了处分,固然你的爵位可以世袭,可没了宿卫宫中的资格,郭家也就和皇家渐渐疏远了。
  今时不同往日了啊,从前只看出身,现在,居然还要看能力了……
  想当年,郭四在太祖高皇帝的面前,那也曾是响当当的,为大明立下赫赫功劳,又是寥寥无几的开国功臣,且还是活的,这也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了,可是瞧他们的子孙后代,却就有点不太要脸了。
  方继藩被软硬兼施的拉去郭家吃了一顿酒,然后看到了郭小小小小四,郭珍招呼他来给方继藩见礼,瞪着他:“快来见一见你方世叔……”
  “……”好吧,既然武力值不如郭珍,方继藩不抵抗了,也放飞了自我,乐于看郭珍如何表演了。
  “爹,他比我年纪还……”
  “畜生,辈分是看年纪的吗?没有方家,你的曾祖的尸首便要暴于荒野,这是何其大的恩情,不晓得知恩图报的小畜生,给老子跪下,行个大礼……”
  “啥,爹……大父的尸骨不是当初鞑靼人和谈时,奉还……”
  很显然,这位郭小小小小四比较没有眼色,方继藩便尴尬地看着郭珍。
  郭珍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惭愧,瞪着儿子凶巴巴的道:“你再胡说,老子抽你!”
  郭小小小小四顿时打了个寒颤,连忙拜下道:“见过方……世叔。”
  郭珍欣慰了,看着方继藩:“犬子啥都不懂,太年轻啊,没栽过跟头吃过亏,来,来,来,不说这些,咱们继续喝酒,我需敬你一杯才好,这天大的恩义,我郭家上下都是铭记于心的,从此以后,咱们都是过命的交情了,有什么差遣,打一声招呼就是,你爹与我,论起来也算是旧识,他在贵州还好吧?不得了,不得了,你们方家父子可都了不起啊,噢,西山书院,只收读书人吗?”


第0383章 恩同再造
  带着微醉,自郭家回到了家,方继藩已经昏晕乎乎的了!
  到了寝室,方继藩就直接寻到了床躺了下去,邓健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道:“少爷喝醉了?”
  “滚!”方继藩一声呵斥,感觉耳边的声音就像苍蝇一般的吵人。
  “噢。”邓健倒是习以为常了,便又道:“小的叫香儿来伺候。”
  方继藩已经稀里糊涂的睡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方继藩已顾不上西山书院了,三日之后还需考一场韬略!
  这一次骑射算是蒙混过关了,却是不知韬略考的是什么。
  因为……明史里虽记录了这一次的考试,但是没有细写,连考题都懒得记录下来,想来文史馆的翰林们觉得这一点都不重要。
  不过无所谓了,方继藩本也是打算混过去了事的。
  于是三日之后,方继藩心态怡然的动身赶到了北大营。
  在这儿,所有年轻的武勋子弟都来了!
  显然,武人们的考试,比读书人的要轻松许多了,也没这么多的规矩,进去之后,各自入座,接着便是放题。
  而这题目,也几乎没有任何创意,方继藩咋一看,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征……朝鲜……
  其实方继藩曾经猜测过的,眼下韬略之中,最热门的事,也就是征朝鲜了。
  朝廷不会就这么正好的以征朝鲜为题吧。
  可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觉得可能性不大,眼下征朝鲜乃是街头巷尾热议的事,是人是鬼,哪怕是街头上说书人都能大发几句议论。分析起这些来,可谓是头头是道,吐沫横飞。
  这个时候,还出这么一个考题,这不是智障吗?
  而事实证明……
  方继藩目瞪口呆的看着挂出来的考题牌子,忍不住摇摇头,心里想,这是被驴踢了吧。
  细细想了想,方继藩倒也不耽误时间,直接下笔:“征为不征,朝鲜国世为藩属,大明之敌非朝鲜,而实为李隆……”
  上一辈子,哥们写议论文可是高手啊,屁大的事,都能写出八百字的中心思想出来,想来比其他的武勋,该是占据了很大优势吧。
  一篇文章一气呵成,方继藩数了数,神了,竟正好是八百字,果然,作文没有落下啊。
  考完了,他就很干脆的直接走人了,他现在是有些怕了,生怕被人截住啊,大明的权贵都特么的不要脸的,什么交情都能跟你攀得上。
  刚出北大营,外头却已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显然就是等他的!
  竟是一脸兴致勃勃的朱厚照!
  朱厚照见了方继藩,劈头盖脸的就道:“考完了?”
  “考完了。”
  “走,去西山。”朱厚照的心情显得非常好,笑吟吟的道:“就是来此专等你一起去的,生员们激动得不得了,要谢你这师公的恩情。”
  方继藩下意识的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而且他们的文武艺也算不得什么。”
  朱厚照便龇牙道:“当然了,都是本宫教的,为了教授他们骑射,本宫费了多少心。”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等到了西山,夕阳已落下了。
  朱厚照算是将这里当做第二个东宫了,就算在此住宿,宫里也不会过问。
  而方继藩一到,生员们就都来了,他们今儿刚刚从坝上下来,吃过了饭,就要预备夜课,每一个人气喘吁吁之余,都是饥肠辘辘。
  此等劳作,太磨砺人的心志了,一天下来,简直累得想死啊。
  想到开饭时间到了,竟有一种金榜题名的快感,再想到吃过了饭,还可坐在明伦堂里读书,听诸先生们讲学,更是心花怒放,读书真的能使人快乐啊。
  他们现在在学里,体力消耗太大了,因而胃口极好,什么都吃,无论是土豆泥,是猪肉,或是野菜,逮着什么吃什么,吃完了就一抹嘴!
  因而这长期的劳作,非但没有将他们的身子压垮,反而一个个人结实无比,孔武有力,双目放电。
  体力好了,是有莫大好处的,比如骑射,之所以能进步神速,就和平时养马以及体力好有极大的关系,他们能做到在马上颠簸五六个时辰,也能做到一次又一次的凭着臂力将弓拉满。
  方继藩虽是将他们物尽其用的建设这美好的西山,可一旦到了夜里,开始上课的时候,心理治疗便开始了,无非是说一些学以致用之类的话,王守仁总能妙口生花,说得无数人热血沸腾。
  其他几个先生教授八股文,一次次的让他们去练习,他们自觉得已有了巨大的进步,人有了进步,便有希望,有希望的人,便能承受当下之苦。
  昨日一场骑射,令他们大放异彩,陛下钦命赐服,这是何等的荣耀啊,他们虽多是官宦子弟,却也知道,单凭这个,就足够他们吹一辈子了。
  全天下的读书人,儒衫纶巾都是自己买的,只有在这里,儒衫纶巾却是宫里赐予的。
  当今太子殿下乃是书院院长,只要将来考到了功名,凭着西山书院生员,新建伯徒孙,王守仁门生的身份,还需花心思去经营官场?
  有奔头的感觉,真好啊。
  众人到了朱厚照和方继藩面前,便心悦诚服地拜下道:“见过殿下,见过师公。”
  别看饱经磨难,可他们现在经历了一波强势的洗脑,尤其是在西山书院这等较为封闭的情况之下,在这书院里,等级分明,学规比之军法更厉害,每日他们所接触的,都是方继藩要他们接触的一切,因而想到太子殿下掌学,再想到师公和恩师们教育他们成才,许多人便觉得鼻子发酸!郑重其事的行礼之后,心里头油然而生的,是恩同再造的感激之情。
  朱厚照兴奋得面色烫红,想说几句什么。
  却见方继藩板着脸道:“学了点骑射,万万不要觉得自己了不起,这算什么大本事,还早着呢。”
  “是……”
  众人纷纷颔首,再拜。
  朱厚照觉得方继藩有些苛刻,难免生出腹诽之心,他琢磨了很久,道:“老方,本宫想起一件事来。”
  “啥?”
  “似乎自从认识了你之后,父皇对本宫愈来愈苛刻起来,从前一直不明白什么原因,现在突然觉得……”
  “殿下……”方继藩顿时打断了朱厚照,一脸肃然地道:“殿下不能有这念头啊,陛下的心思,深不可测,岂是殿下可以揣测?好了,殿下,该吃饭了,今日杀了一头猪,又是杀豚菜。”
  朱厚照顿时目光闪亮起来,咽了咽口水,便将一切抛之脑后:“本宫……饿了。”
  ……
  一份份韬略文章,送到了五军都督府。
  张懋、马文升以及御马监掌印太监陈升看着这堆砌如山的考卷。
  马文升的精神不太好,陛下给予了五军都督府对亲军和京营夺俸、罚俸,罢黜、除名之权,这使兵部遭受了重创。
  所谓的罢黜、除名之权,这就形同于让五军都督府获得了近一半‘功考’的职责啊!
  兵部之所以凌驾在五军都督府之上,在于兵部有一个功考司,所谓功考司,就是给所有的武官进行评分,若是干得好,便升官;干得不好,就给予惩罚。
  是以,别看五军都督府的级别高,地位显赫,里头在职的都是大明有数的公候,可当它不能决定武官的升迁以及罢黜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只好靠边站了。
  如今固然凭着功考司,兵部尚且可以决定一个武官的升迁,可罢黜以及惩罚的权力却等于是一分为二,给了五军都督府。
  马文升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无可奈何。
  因而今日奉旨在五军都督府和这御马监掌印太监一道来和张懋阅卷,他心情比较烦躁。
  所以阅卷的是时候,不免就显得心不在焉了。
  毕竟对于他的水平而言,这些答卷,大多数都是粗糙无比,更有不少卷子,笔迹歪歪扭扭的。
  看着看着,却有一份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征为不征,朝鲜国世为藩属,大明之敌非朝鲜,而实为李隆……
  这个观点,倒还算新颖。
  不错!
  可接下来,就有点尴尬了。
  文中开始痛骂,为何朝野之内都在说什么征朝鲜,大明讨伐,明明是不臣的李隆,却将李隆与朝鲜国联系一起,实是巨大的战略失误。
  马文升微微皱眉,这篇文章,锐气太重了,这是谁家小子写的卷子,脾气太大了。
  不过即便是韬略试,还是借鉴了科举,进行了糊名,所以……
  马文升继续往下看,脸色就更差了,这个小子接下来居然认为既然目标为李隆,朝廷就不必大动干戈,无需钱粮,只需派一使者带朝鲜逃亡的宗室、士人人等入朝,以吊民伐罪,征伐不臣的名义,李隆看似在其国一手遮天,不过是泥足巨人而已,轻轻一推,便可应声而倒,不足为患。
  看到这里,马文升已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小子……口气很大啊。
  嚣张至此,怎么看着,像方继藩那臭小子的口吻?


第0384章 大才
  马文升虽是这样想,却又不敢确信。
  只是觉得这卷子所写的有些张狂了过了头,他不喜欢张狂的人,最重要的是,这篇文实是有些幼稚。
  要他怎么相信,作为一国之主的李隆,竟连朝鲜国都控制不住,就敢如此痛下杀手?
  虽说此人残暴,可按常理来说,越是残暴的暴君,反而越会收买党羽啊,何况甲子士祸之中,动手的本就是军队,这些人会反过来对李隆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反戈一击?
  马文升勾起冷笑,也不知是谁写的卷子,还是太年轻啊,年轻人就爱夸夸其谈,发表高论。
  摇了摇头,他满不在意的直接将卷子搁到了一边。
  ……
  次日一早,英国公张懋、兵部尚书马文升、御马监太监陈升便入宫觐见。
  韬略的考试无须放榜,不过陛下需亲自御览,目的是从众勋贵子弟之中寻觅出良才。
  弘治皇帝在经历过短暂的情绪低落之后,终究还是重新焕发生机。
  日子要过下去,虽然他曾感慨当年大明的虎狼们已经不见了,成了一群绵羊,可有什么法子呢?自己是君,是所有人的一家之长,这个责任和后果,只能自己承担。
  既然骑射不成,那么想来韬略……还是可以的吧。
  弘治皇帝招来了内阁大学士,以及诸部的尚书,这些都是自己的肱骨之臣!至于张懋,自不必说,将门之后,虎父无犬子。而御马监太监陈升,御马监在宫内,比司礼监地位要差一些,可因为管着宫内的马政,尤其是直接管辖宫内所直属的勇士营,因此御马监掌印太监的人选,势必是弘治皇帝最为信任之人,且此人还需对军事有一定的了解。
  “韬略的策问,可都挑选出来了吗?”
  弘治皇帝面带微笑,目光炯炯地看着马文升。
  马文升最近心里发虚,似乎觉得自己越来越无用了,什么事都办不好,仿佛自前年开始便像是犯了太岁,事事不顺!
  此时,他勉强打起了精神,回禀道:“禀陛下,已经选出来了,总计十篇,还请陛下过目。”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道:“有劳卿家了。”
  这十篇,定是马文升、张懋、陈升商讨后的结果,几乎可以代表武官们的最高水平。
  等陈升亲手将策文送到了弘治皇帝的御案上,弘治皇帝便低头认真的看起来。
  这每一篇,也算得上是优中选优,因而水平都不差。
  这令弘治皇帝不断的颔首点头,甚至还有几篇,连他都觉得出彩,使他心里不免有了一些安慰,这些世勋们,虽然骑射不成,可总还算是虎父无犬子,总归还是有一些优秀之人。
  连续十篇看过后,弘治皇帝心情逐渐开朗起来,露出几分笑意道:“不错。”
  他虽轻描淡写的说了不错二字,却也算是满意了。
  张懋踟蹰道:“陛下,这十篇倒是不错,可大多数却是平庸,更有为数不少问及韬略,竟不能答。”
  弘治皇帝心里有数了,居然也没有动怒。
  上次骑射,已令他大失所望,所以现在,反而对这些世勋们没有了太高的要求了,居然多数人回答不出,似乎……哎……也只能如此了吧。
  弘治皇帝倒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方继藩可去考试了吗?”
  “陛下,考了。”马文升道。
  弘治皇帝低头又细看了这十篇策文,上头却没有方继藩的名字,弘治皇帝便微笑道:“他一定答的不好吧。”
  “这……”马文升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方继藩这个家伙,水平还是有的,要不那六个出色的门徒哪来的?
  今次的策文,马文升还特意的寻过方继藩的答案,才知原来自己曾亲自审阅过他的策文,是自己将其淘汰掉的。
  怎么说呢,方继藩的策文在征朝鲜的问题上,太幼稚了。
  当然,马文升不好在其他人跟前用这个词来评判方继藩,一方面是他心里也知道如今的方继藩非比寻常,虽然自己并不认同,可自己对他,却也没有底气评判。
  另一方面,是因为现在下西洋之事,全寄托在了方继藩的门生身上。
  说实话,这一次若是连徐经都沉沙折戟,那么……日子真没法过了,届时,他这兵部尚书就成了滔天的罪人啊。
  可以说,现在整个大明朝,再没有一个人比得上马文升希望方继藩是个靠谱的人,因为方继藩靠谱,才能让他心安,至少……这样他的门生也就相对靠谱一些吧。
  此时,他想了想道:“新建伯此次发挥得有些失常,臣细细看过他的文章,好好的检视过,总觉得有一些细节有不妥之处。自然,他的策文是寻常人无法比拟的,只是臣觉得这十篇策文更是可取一些。”
  弘治皇帝倒是来了兴趣,不禁道:“是吗?既如此,那就取来,朕倒是想看看他是如何发挥失常。”
  其他人也勾起了兴趣,刘健其实本来以为此次方继藩肯定入选的,他看人的眼光很准,唯独在方继藩身上,却屡屡失误,此后他算是明白了,看待这个人,不能用寻常的眼光去看。
  当然,最令他高兴的是,陛下似乎有意因为自己儿子的功劳,敕自己儿子为中书舍人。
  中书舍人乃是文官中的虚职,其实就是多领一个俸禄罢了,想要真正做官,还需科举,可这即是一份荣耀啊,刘健也算是面上有光了,算来算去,这还不是拜方继藩所赐吗?
  方继藩……这人……还是很不错的,此次文章竟没有入选,虽作为内阁首辅大学士,可心里自然也有所偏颇!
  于是刘健道:“陛下说的是,方继藩屡屡一鸣惊人,语出非常,可事后来看,却发现此人是有大才的。”
  马文升被生生的打了脸,忍不住幽怨地看了刘健一眼,心里无声的道,刘公,我们才是一伙的啊。
  可刘公没有理他,这令马文升心里失落的情绪更甚。
  气喘吁吁的宦官,很快就将方继藩的策文的取来了。
  弘治皇帝一看,这策文不就是方继藩此前密奏中所言及的内容吗?难怪马文升没有将这文章入选,这里头的判断以及用兵之法,确实过于简单和天真了!
  自然,弘治皇帝心里又隐隐觉得,或许方继藩还真又猜对了呢?
  他一时沉默,刘健却显出了很高的兴趣,便道:“陛下,不妨令臣看看。”
  弘治皇帝颔首,陈升便上前取了策文转交刘健,刘健看过之后就皱起了眉头,一时也有点拿捏不定起来。
  想了想,他道:“若是方继藩这个计划行得通,对我大明有天大的好处啊,而今朝廷骑虎难下,征朝鲜,实为不智,可若是不征,天家颜面尽失,礼崩乐坏,后果更为严重。”
  他苦笑着继续道:“若真不必费一兵一卒,便可拿下李隆来朝廷治罪,便是可喜可贺之事啊。不过这策文确实有些荒诞,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也难怪马尚书觉得不妥,何况韬略题里说的是如何征朝鲜,他不好好答题,偏偏答非所问……”
  说着,他突然话锋一转:“可是老臣觉得,这个计划也不是无可能。当然,朝廷不可能执行这个策略,风险太大了,一旦失败,就会沦为笑柄。可惜了,方继藩可惜了啊……”
  他为方继藩觉得惋惜,甚至他心里居然还意动了,觉得……若能按照这个计划执行,而且还能成功,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可方继藩不该在这里答,因为这种事无法验证,你答的再言之凿凿,说了也等于是白说。
  弘治皇帝亦是颔首道:“是啊,是可惜了。”
  倒是谢迁挺高兴地道:“近来方继藩跳的太厉害了,再不压一压,他尾巴都要跳到天上去了,而今他韬略未中,也算是一种警醒,好教他不可得意忘形。”
  众人便都笑了。
  连张懋也是笑着道:“这家伙是属妖怪的……”
  弘治皇帝先前还有一些惋惜,随即也乐了,觉得谢迁的话有理,便道:“既如此,就按五军都督府、兵部和御马监所拟的良才,予以赏赐,赐他们金腰带……”
  众人纷纷道:“臣遵旨!”
  刘健虽是应着弘治皇帝的话,可心里还是很惋惜,他现在为钱粮和民夫的征募搅的头昏脑涨,方继藩这个法子是最简单直接的,虽然风险很大,可不知为何,他现在对方继藩倒是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信任。
  此人看问题的角度,跟人不同啊。
  于是等自暖阁里出来,他回到了内阁,便忍不住和李东阳闲谈!
  李东阳若有所思的样子,作为兼任的户部尚书,他舍不得钱,也舍不得粮,方继藩的策文,给他开了一道新的大门,他竟开始动心思了:“刘公,你觉得方继藩的策文如何?”
  “说不清。”虽是他也有些心动的,可刘健还是很谨慎:“毕竟无法验证,不过其中许多见解很是独到,或许……未必没有可能。”


第0385章 陛下有请
  李东阳颔首点头,他朝刘健微笑道:“刘公所言甚是,方才我一直都在想,到底有没有可能呢?若是能这样轻易解决了这件事,实是天下的幸事啊。”
  刘健在此时,却是感慨道:“这只能是想一想罢了,不必较真。”
  二人你一言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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