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明朝败家子-第20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朝廷待赤民如土鸡瓦狗,可他们……为朝廷尽忠,如此尽心竭力,实在是……令人惭愧。”
  刘健等人也都面红耳赤起来。
  是啊,多少世受国恩之人,个个只想着要好处,有几个真正肯尽忠职守的。
  反观这些穷困的百姓,被备倭卫招募起来,却是忠勇至此,令人难以想象。
  百姓们……太憨厚了啊。
  此时,刘健道:“陛下,是否召太子和方继藩……”
  弘治皇帝摆摆手道:“朕惭愧得很,不该召他们,他们现在……可在西山?”
  萧敬在旁躬身道:“陛下,太子和新建伯确实是在西山。”
  弘治皇帝抬眸,深吸一口气:“摆驾,去西山,他们现在是诸葛亮,是卧龙,朕需三顾才可。”
  刘健三人莞尔。
  “便衣吧,不要弄什么大动静。”弘治皇帝补上了一句。
  萧敬连忙道:“奴婢遵旨。”
  弘治皇帝眼里掠过了一丝精光。
  他忍不住重新看了一眼奏疏,显得有些不可置信。
  一群招募才半年不到的水兵,怎么就恐怖到如此地步呢?
  还有那胡开山,据闻此前还是个山贼,如今为镇国府效力,真是忠勇啊。
  当然,还有唐寅这一个书生,怎么就被方继藩调教之后,突然就成了独当一面的干才了。
  他心里实在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想要立马见一见太子和方继藩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
  此时,在西山明伦堂里,因几个师傅都需在翰林当值,唯一的两个大闲人,只有朱厚照和方继藩。
  朱厚照亲自登台,给生员们授课。
  方继藩则抱着方小藩坐在角落里。
  他也不想抱着一个拖油瓶啊。
  可谁知这方小藩赖定了他,睡醒时见不着方继藩,便大哭,她的嗓门显然是有练过的,宛如斗神级别的强者,嗷嗷叫。
  可一见方继藩,便安份了,眼睛盯着方继藩便乐。
  方继藩每次都有揍她的冲动,可看着她的小脸蛋,心又软了,哎……她和自己一样,都是孩子啊。
  于是捧着方小藩,如游魂一般,到处行走,小香香为了照顾,也不得不带着孩子的尿布、奶瓶还有奶妈跟着。
  方继藩坐在角落里,将奶瓶往方小藩的嘴里塞。
  方小藩双手努力的抓着奶瓶,生怕奶瓶跑了似的,为了用上劲,她的脚还需努力的蹬一蹬,仿佛只有如此,才可借力。
  她贪婪的吸着奶嘴。
  这奶瓶,是方继藩赶制的,玻璃作瓶子,奶嘴的材料是最麻烦的,因为没有橡胶,方继藩便只好用鲸皮替代,将这鲸皮冲刷干净,晾晒之后,再里三层外三层的蒙在瓶口,用针扎一个小口子,也就勉强给方小藩用了。
  方小藩而今乃是万众瞩目的对象,无数的生员们一见这位师姨,一个个敬若神明,又忍不住想要亲近,方继藩抱着方小藩,一脸神圣,吓得生员们不敢造次。
  春闱将近了,举人们都在努力作八股,他们作了一篇又一篇,几乎要吐了,几乎每日一篇,且出的题目,可谓千奇百怪,甚至是每一篇文,写的不好,还需重做。
  这么折腾下来,便连刘杰也吃不消了。
  好在朱厚照来了,太子殿下亲自授课,所讲的,却非八股,这令一团浆糊的生员们,倒是有了缓一口气的机会。
  朱厚照乐于来此上课,他要给生员们讲授的,却是治民之法。
  你们都是读书人,怎么样治民呢?
  其实……按理而言,朱厚照自己不过是半桶子水,连四书五经都背不熟的人,竟也敢奢谈治民,实是可笑。
  不过他是太子,他最大,他爱说啥就说啥。
  方继藩见方小藩吃饱喝足,睡了,便将方小藩转交给小香香,小香香会意,忙抱着方小藩退出去。
  明伦堂里恢复了安静。
  朱厚照抛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何为治民,民为何物?”
  说起来,朱厚照还真有几分样子,他是做足了功课来的。
  方继藩其实也怂恿着朱厚照来讲课,因为他发现,若是让朱厚照去学习知识,依着朱厚照的性格,十有八九朱厚照是要躲懒的。
  可方继藩却说,殿下身为书院院长,岂可不为生员们授授课。
  朱厚照便来兴致了,立马打起了精神,这些日子,可谓废寝忘食的读书,有不懂的地方,便拼命请教方继藩和王守仁,他是决不允许自己让生员们笑话的,于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读书学习。


第0493章 圣人
  朱厚照显得有些紧张。
  为了备课,他可是连续半个月都没有睡好啊,连弹珠都不和方继藩玩了。
  他是个好胜心极强之人。
  也希望做点事。
  只是他不喜欢被人灌输。
  人都有好为人师的一面,朱厚照也是如此。
  毕竟,自己是这些生员的书院院长,堂堂书院院长,怎么可以一点学问都不教授呢。
  朱厚照深吸一口气,问出民为何物的时候,生员们沉默,他们第一次听太子殿下讲课,也有些紧张,不敢贸然回答。
  “……”
  这就有点尴尬了。
  素来胆大包天的朱厚照,居然有点儿紧张了。
  看向方继藩,方继藩抬头看房梁。
  朱厚照心里有点无语。
  想了想,他居然局促起来。
  心里不由暗暗恼怒,花费了半个多月时间去准备,结果……却临场出了乱子。
  众生员们见太子殿下不吭声,更不敢吭声。
  于是,大眼瞪小眼。
  朱厚照心有点儿乱了。
  而此时,有几个旁听的人,悄然的进入了明伦堂,他们坐在了角落。
  在书院,这样的事很多,因为慕名来听课的人不少,不是所有人,都会严格遵守上课的时间,有人兴之所至,也就来了,不过来听课的读书人,一般不会影响别人,会蹑手蹑脚的到旁听的席位上跪坐下。
  可这来的人,却有些不一般。
  弘治皇帝已第五次来到西山。
  西山给他一种亲切的感觉,他是亲眼见证西山日益繁华,不过……此时看到了自己的儿子,站在了讲台……弘治皇帝美滋滋的心情,有点儿……复杂。
  书院院长,不过是让你挂名而已。
  太子从小就不爱读书,平时读书都是一知半解,居然大言不惭的敢登台教授人学问。
  真是不怕丢人啊。
  自己儿子是几斤几两,弘治皇帝是知道的,所以他有些后悔自己来了。
  尤其是面对刘健、李东阳和随来的谢迁时,弘治皇帝的脸微微有些烫红。
  不过他依旧面带笑容,没有发怒。
  不管怎么说,太子和方继藩立了大功啊。
  剿了中野二郎,使朕无忧。
  他见朱厚照呆呆的站在了讲台上。
  其实此时就已想将这个家伙拎下来了,别丢人现眼了,生怕别人不知你水平有限,没读多少书吗?
  谢迁似乎看出了陛下的心思,却又抬眸看了看太子。
  谢迁突然道:“敢问,心与理,有何不同?”
  谢迁果然是老江湖。
  他对新学,心情颇有些复杂,那王守仁的道理,一套套的,说实话,连素来善辩的谢迁,也难找出他的漏洞。
  今日……他倒想知道,太子对此的看法。
  新学提倡心性,而理学提倡理性,这才是彼此之间最大的不同。
  谢迁其实是个谐趣之人,一看太子登台,便心里忍不住想笑了。
  弘治皇帝脸一红,这么大的问题问出来,这不是摆明着,太子要出丑吗?
  朱厚照心里松口气。
  忙是看向问话的人,可一看谢迁,愣了一下,再看坐在那里的,是自己的父皇,脸色更是一变。
  弘治皇帝似乎在此刻,不想父子相认,故意将脸别到一边。
  朱厚照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突然定下了神。
  父皇历来看不起自己啊。
  却不知为何,他今日来了。
  且不管他。
  朱厚照正色道:“这位老生员……问得好!”
  谢迁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朱厚照道:“什么是心,什么是理?嗯,心者,心即为本心而已,你我皆有心,就如这位老生员……”
  谢迁的老脸又变了变。
  朱厚照笑吟吟的道:“也有心!”
  “我有何心?”谢迁开始发挥他抬杠的本能。
  朱厚照道:“敢问老生员,你见了你的父亲,会如何?”
  “……”谢迁哆嗦一下。
  太子这个家伙,历来是胡说八道惯了的。
  现在突然拿自己的父亲出来,不会胡说什么吧。
  朱厚照见他不答:“这位老生员,是否见了自己的父亲,便想到了孝顺自己的父亲呢?”
  呼……
  谢迁松了口气,还好……这家伙没有胡说八道,他颔首点头:“不错。”
  “那么……”朱厚照又道:“可若是此时,老生员……”
  “我不是老生员。”
  “那就叫你谢生员吧,在这里,除了我这书院院长,还有副院长以及博士、助教人等,其余人都是生员。”
  谢生员……
  谢迁无话可说。
  “谢生员,敢问你,若是在此时,你见到了孺子被投入井中,你会有恻隐之心吗?”
  谢迁沉默了片刻,孺子投井?
  “自然会的。”
  “这就是心性啊。有人讲究理,认为人的心,应当遵从天理,克制自己的欲望,譬如,人都有私心,会有私欲,那么,只有压抑自己的欲望,方能追寻到圣人之道。可这不对,就如我所说的那样,人孝顺父母,不是因为道理教授你怎么做,见了孺子投入井中,人油然而生,会生出恻隐之心,这心性所至,是在一念之间,是人的天性使然而已,难道,这也是理要求人们去做的吗?”
  “我再问谢生员,若是你见了孺子投井,会下意识的施以援手吗?”
  谢迁毫不犹豫的道:“会。”
  朱厚照道:“谢生员生出恻隐之心,且愿意施以援手,敢问,这是道理要求你这样做,还是谢生员一念之间的本能?”
  谢迁沉默了,想了很久:“想来只是一念之间的事。”
  “一念之间,就是谢生员的心性啊,因为谢生员的本心如此,所以见了孺子投井,第一个念头,便是恻隐之心;此后,谢生员施以援手,那么,这就是行,人有了一念之间,才会有行动,是不是?那么在这其中,理又在何处呢?难道我们做任何事,都要先扪心自问,这件事符合不符合道理,那一件事,是否符合圣人的道理,倘若处处如此,那么岂不是可笑吗?”
  “人的行为,是由心而发的,而非理而发,我们刻于的强调理性,遏制住心中的欲望,这未必是好事。”
  谢迁若有所思,居然觉得,这太子……长进不少。
  弘治皇帝也错愕的抬眸,看着朱厚照,却见朱厚照开始慢慢的进入了状态。
  长久以来在西山书院的耳濡目染,就算是一头猪,不,不该称之为猪,现在该叫豚了,便是一头豚,那也会有所悟了。
  何况,为了来授课,他可是废寝忘食,成日都在瞎琢磨,朱厚照是悟性很高的人,一旦用了心,对知识的吸收便轻易多了。
  朱厚照似乎懒得理会这位抬杠的谢生员了:“我们用理性,来压抑自己的欲望,这没什么不好,这是个人的事,有人勤俭,这就是理性,他遏制自己内心的欲望,碍不着别人的事。”
  “可最可怕的,却是人们过于追求理性,不但用理性去约束自己,还要约束别人的行为。因为自己节俭,就要求别人和他一样节俭。因为自己寡欲,便要求别人也和他一样寡欲。若是别人不从,便要讲大道理,处处讥讽,甚至是对其动辄暴打。”
  “……”
  弘治皇帝觉得开始渐渐进入佳境了。
  居然……听着有几分道理。
  这个小子,从哪里学来的。
  可是……听到此处,弘治皇帝一愣,这话……听着有些不是滋味啊,啥意思?朕不就是个节俭的人吗?所以要求你朱厚照也节俭。还有动辄暴打,这又是啥意思?
  听着……像是在说朕啊。
  朱厚照继续道:“这……才是当下最大的问题。读书人学了道理,无论他们自己是否克制了自己的私欲,却总喜欢,用私欲去抨击别人。就说军户……”
  军户……
  朱厚照道:“军户们为国家效命,这是他们的职责。可朝中的许多大臣,却用理性却要求别人,军户们粮饷不够吃了,他们会饿肚子,此时,便有人会说,你们是为国尽忠,难道饿肚子,就不可以克服吗?饿肚子是私欲,只要想着忠君为国的道理,为何就不能饿着肚子杀敌了?”
  “军户们也会有妻儿,他们在饿肚子,他们的妻儿,也是面有菜色,一群人饭尚且吃不饱,却希求他们心怀理性,遏制自己的私欲,去上阵杀敌,这不是荒唐可笑的事吗?”
  “当下的问题,都源于此啊……我们的读书人,处处要求人没有私欲,要求每一个人,都是古之圣贤一般。可军户们呢?难道他们不知道,若是鞑靼人来了,倭寇来了,自己若是不奋勇作战,这些强盗就会奸淫掳掠吗?不,他们是知道的,他们有自己的心性,犹如他们见了孺子投井,也会有恻隐之心,怎么会不同情被鞑靼人、倭寇所屠戮的百姓呢?”
  “可是……军户不是圣人,我们必须承认,他们有他们的私欲,倘若你闭口不谈,故意忽略这一点,那么……这天下的隐患,也就出现了!”


第0494章 劳苦功高
  弘治皇帝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话……在理。
  太子何时……
  弘治皇帝双目如炬,死死的盯着朱厚照。
  朱厚照渐渐开始找到了感觉,情绪也酝酿起来,他宛如一个雄辩家,提高了分贝:“不对,万物不在理,而在于心。什么是心,百姓们要穿衣吃饭,才是心,这是人的本性,故意压抑人的本性,而大谈所谓的理,这不对。什么是圣人之道,圣人之道很简单,满足人的心性,不就是圣人之道吗?”
  “让军户们吃饱喝足,给他们足够的银饷,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的为朝廷效忠,他们便肯舍身去保家卫国,去痛击鞑靼人,痛击倭寇。让百姓们吃饱喝足,让他们的耕作和做工得到足够的报酬,让他们养得起婆娘和孩子,他们自然肯奋力去耕作和务工。恰恰相反,用所谓的理去压抑自己的心性,万物从之于理,甚至还要求天下人也顺从这个道理。人们想要吃喝,便认为其不懂得节制。人们想要出入车马,则认为他们这是贪婪;官兵们想杀敌立功得赏,便认为他们不够忠心。商贾们赚取应有的利益,便认为这是锱铢必较,乃是贪婪无度;读书人但凡走出书屋,便认为是不务正业;什么是理?所谓的理,便是压抑人的本心,强要每一个人成为圣人!”
  “可世上,哪里有这么多的圣人呢,于是乎,百姓们若是想要争一份租,便被指斥为不知廉耻的刁民;军人们想多要一点饷,便认为是丘八没有忠心;商人们争一点利,就成了蠢虫和奸商。读书人们就更是谈利色变!可官员们锦衣玉食,却满口仁义道德。于是乎,农人们不思耕种,动辄沦为流民;军人军纪败坏,武备松弛;庙堂之上,只听到仁义道德,实则却有无数人暗中牟取私利。”
  “不去从心,不去正视人理所应当的心性,这才是最大的失德啊。就如我的父皇……”
  弘治皇帝听得暗暗点头,种种乱象,他怎么会不知,太子真是长进了,这话说的好,竟是抽丝剥茧,直指出当今朝廷的弊端。弘治皇帝虽是本份的人,可做了十几年的天子,许多事,岂会看不穿?
  难得……太子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道理。
  可是……啥意思?怎么又说到朕了?
  只听朱厚照接着道:“就说父皇,难道他就没有本心吗?他的本性是想要做尧舜,是想做圣君,所以他历经节俭,勤于国政,可难道他如此,当真是因为理性?不对,他如此,也是心性所致,他想千古流芳,本质上,就是沽名钓誉,人或求利,或求名,这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可当今皇上,心里想要求名,口里却耻于求名,他满口老百姓,满口爱民如赤子,其本质不过是想做尧舜罢了。”
  “……”
  一旁的刘健拼命咳嗽,太子殿下,还真是……这算不算一语中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的不中听,弘治皇帝拉着脸。
  生员们个个噤若寒蝉。
  朱厚照却是洋洋得意起来,不得不说,当面将心里的话说出来,痛快啊。
  父皇在此又如何,本宫说的难道没有道理?
  天大地大,也大不过理。
  “因而,那位谢生员所问的何为心,何为理,其实本宫不需作答,因为答案就在谢老生员的心底,谢老生员是否有他的心性,是否口里满是理性,实则却是从心去做事,这只有他自己知道。诚如父皇一般,父皇口里说什么,并不紧要,可他心里朝思暮想着什么,答案却是不言自明的。”
  “本宫毫不讳言的说,本宫就是个从心的人,最厌恶的,便是满口圣人之道的人,本宫爱吃,爱玩,这是本宫的本性,何错之有呢?再如你们的师公……”
  “……”方继藩面容一肃,脸顿时一副怒目金刚状。
  方才看太子手撕他爹和谢老生员的时候,其实挺爽的啊。说实话,也只有这么二的家伙,才会如此胆大包天,敢说这样的话出来,小朱秀才,其实还是挺棒的,总是勇于面对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可是……啥意思……为啥这一次是我?
  我方继藩,可是有头有脸,是开宗立派的大宗师啊。
  朱厚照显得眉飞色舞,激动得不得了:“就如你们的师公,方继藩……他就懒得出奇,且满肚子坏水,可这又如何,这也是本性,人有性情,此心性也,心性即理,心性之中有善恶之念,因而才需追求人心之善,老方,人还是可以的,缺德是缺德了一些……可大抵也不算恶人。”
  还真是拐着弯骂人呀,方继藩此时也只能冷笑,不好做声。
  哼,给我等着瞧。
  朱厚照自是说的尽兴,吐沫横飞。
  角落里,朝鲜国王很认真的听着,同时激动地用炭笔在簿子里飞快的作着笔迹。
  来这西山,学习了诸多现进的知识,真是令他受益匪浅啊。
  其他人则是目瞪口呆,一个个面色僵硬。
  终于,朱厚照拍拍手道:“好了,讲完了,本宫的心性又发作了,饿啦,吃鱼去。”
  说罢,很干脆的直接下台。
  明伦堂里顿时鸦雀无声,大家则是表情各异。
  弘治皇帝已起身,面容上看不出喜怒,背着手出了明伦堂。
  刚刚出去,便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小香香抱着方小藩,正要急急冲进来寻找自家少爷,差点没和弘治皇帝撞了个满怀,口里急着道:“少爷,少爷,小姐醒了。”
  弘治皇帝凝视着襁褓里滔滔大哭的方小藩,勉强挤出一些笑容:“这便是方继藩的妹子吧。”
  方小藩嗷嗷的大哭,小腿乱蹬。
  弘治皇帝有些尴尬,又是一个熊孩子啊。
  方继藩听到声音,匆匆的出来,朱厚照却有点想溜,他属于那种做事不顾后果,等预备着要出事的时候,便满心想要逃之夭夭的人。
  不过,萧敬却将他请了来。
  朱厚照便只好乖乖的跟了过来。
  方继藩接过了方小藩,方小藩一见方继藩,便乐了,嘴唇努了努,作吸吮状,方继藩无奈,取了奶瓶,往她嘴里一塞,顿时,世界安静了。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怎么来了?”
  方继藩也忙道:“臣和臣妹一道儿见过陛下,吾皇万岁。”
  弘治皇帝背着手,眺望着这西山,西山已经变了样子,农家乐的出现,使这里出现了一条商业街,商业街和书院用高墙隔开,可从墙的这一边,依旧可以听到墙外的人声鼎沸。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淡淡道:“朕是来给你们报喜的。”
  说着,他朝萧敬看了一眼。
  萧敬会意,连忙将奏疏交给朱厚照看。
  朱厚照飞快的看过,顿时喜上眉梢,乐呵呵的道:“老方,大捷,大捷了,唐寅厉害了,倭寇尽灭,咱们备倭卫水师……”
  方继藩忙接过奏疏,低头看了一眼,一下子,浑身舒畅,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戚继光,厉害了啊,他的练兵之法,还真是专治倭寇各种不服。
  这一场大捷的意义,自是非凡无比,形同于大明终于寻到了克制倭寇的方法。
  弘治皇帝这才终于露出了笑容,道:“朕来此,本是要三顾茅庐,想问一问,你们是如何操练出备倭卫,有什么克敌制胜的法宝。可现在……”
  说到这里,弘治皇帝深深的看了朱厚照一眼,意味深长的继续道:“朕听了太子的一席话之后,大抵是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心性……是吗?让人吃饱喝足,使军人无忧,他们自然敢奋不顾身,为朝廷效死?这些话,倒是也有道理。”
  朱厚照立即道:“儿臣惭愧,儿臣说的不好。”
  心里自是嘚瑟无比。
  他此时自然是狂喜的,想着备倭卫居然吊打倭寇,能不乐吗?
  弘治皇帝此时反是叹了口气道:“满朝诸公,不如你们二人啊。”
  “尤其是方继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