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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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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本宫来此织毛衣,确实没得银子啊,老方,银子呢?”
  方继藩摸着自己额头,一脸难受的样子:“诶呀,诶呀,头又疼了,旧疾复发,这下遭了。”
  朱厚照朝方继藩龇牙。
  虽是如此,不过显然对于织毛衣,他是倾尽了热爱的,即便是不索取报酬,也无所谓。
  很快,宫里的消息便传了来,说是陛下要召戚景通与知府温艳生入宫觐见。
  居然没有召唐寅和胡开山,这令方继藩有些恼火。
  只是此时,却有黄门飞马而来,扯着嗓子:“新建伯方继藩……接旨意。”
  方继藩从是丢下了手里的毛衣,兴冲冲的去接旨,朱厚照却不肯去,依旧低头织着毛衣。
  寻常的毛衣织法,其实很容易,可想要弄出花色,却还要用不同颜色的线头,织出不同的毛衣来,却需花费不少心思,先要了解织法,接着还要设计图案,甚至还需记下尺寸,这可不是一件耗神的事,朱厚照没功夫去搭理外头的事。
  方继藩只好感慨,太子殿下,真是干一行爱一行的典范啊。
  他匆匆出去,见了宦官,这宦官笑吟吟的道:“新建伯,恩旨来了。”
  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方继藩很无法理解,是不是因为自己过于英俊,以至于到了人见人爱的地步,咋连太监们都对自己这般好呢,想想历史上,多少文臣武勋,各种被太监嫌弃和坑的事,方继藩觉得很幸运,英俊,果然是大杀器啊。
  方继藩徐徐拜倒:“臣方继藩,接旨。”
  宦官郑重其事的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新建伯方继藩,忠良之后也,其祖奉天讨虏、从龙靖难,历数代,至其父平西候,镇贵州,卫戍边镇,功不可没。况乎方继藩承父祖之志,屡立军功,朕心甚慰……旌奖贤劳乃朝廷之著典,兹敕方继藩为候,名定远……”
  封侯了。
  方继藩有点懵,眼眸微微转了转。
  幸福来的有点快。
  他都有些回不过神来了。
  自己的爹已有一个侯爵,自己又得了一个,这岂不是一门有两只猴,啊,不,是两个侯爵。
  大明的侯爵其实并不多,当然,公爵更是凤毛麟角,终明一代,在靖难之役之后,除了死了追封的,就没有一个活着的人,能封到世袭国公的。
  这侯爵,已是武勋的顶点了。
  方继藩心里乐了。
  尤其是遇到了类似于弘治皇帝或者是嘉靖皇帝那等小气的不能再小气的天子,这两朝对武勋的恩典,是极少的。
  褥皇帝的羊毛,这是再愉快不过的事,铁公鸡里拔毛,我方继藩能吹几辈子。
  方继藩沉默了一下,没做声。
  挺激动的,但是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有失了自己的身份。
  太监见方继藩沉默着,不禁乐了:“新建伯,不,定远侯,您……快谢恩啊。”
  方继藩想了想:“我要不要推辞一下。”
  “啥,啥意思?”太监疑惑的凝视着他。
  方继藩淡淡一笑。
  “谦虚客套啊,表示自己能力不足,陛下恩荣太过,所以不敢接受,你再回去,陛下再下一道恩旨来,如此,我显得谦虚了,也显出陛下的恩荣如山。”
  太监憋着脸:“别整这些虚头虚脑的,定远侯又非文臣,整这些虚头虚脑的做啥。”
  “有道理,那样太虚伪了。”方继藩又乐了,自己和那些臭不要脸的读书人不一样哪,于是谢恩,接过了圣旨:“按照规矩,是不是该给公公一点赏钱?”
  太监摆手,大义凛然:“定远侯不要这样说,定远侯今日得封,奴婢比定远侯还高兴类,奴婢仰慕定远侯已久,能为定远侯跑这一趟腿,便觉得这是祖宗积了大德,能听着定远侯的仙音,三日都不知肉味了,定远侯不要如此,这赏钱,咱万万不要的,要了,那成什么人了?定远侯,咱们不谈钱好嘛?”
  方继藩已收了恩旨,凝神看着他,心里说,不谈钱,难道我还跟你谈感情,你个老玻璃,当我啥人?
  “好,难就不谈钱,接下来,我该入宫谢恩吧。”
  “是,陛下在等着呢。”这宦官道。
  “很好,我准备一下,去去便来。”
  去换了一身朝服,又去问朱厚照,入不入宫去。
  朱厚照盘膝在炕上低头织衣,很是坚定的摇头:“不去,不去,要不你自己去,本宫见了父皇,便影响了心情。”
  方继藩终于知道,这厮欠揍的原因了,也懒得理他,匆匆随宦官入宫。
  暖阁里,弘治皇帝屏退了所有人,包括了萧敬。
  所以萧敬只好乖乖的站在外头,看着方继藩来了,面上带着一些尴尬,陛下不准自己进暖阁,天知道有啥话和方继藩说,自己心里不太是滋味啊。
  按理来说,自己是宦官,看着陛下长大的,不该吃这样的醋……可心里还是不痛快。
  这方继藩,会不会找由头捅自己一刀子?
  带着这些心思,他惴惴不安的朝方继藩笑吟吟的道:“哟,定远侯,恭喜,恭喜了。”
  方继藩回礼,今日心情不错,面带笑意,喜滋滋地说道:“萧公公你好,这外头风大啊,咋不进去?”
  萧敬笑容有些僵硬,外头确实很冷。
  手脚都僵了,而今虽未下雪,可还是天寒地冻,他口里吐着白气,朝方继藩摆手:“无妨,无妨,陛下久侯你多时,你快去吧,去吧。”
  方继藩便入暖阁。
  见弘治皇帝端庄肃穆的坐在了御案之后,低头看着奏疏,听到了动静,方才恍然,抬眸一看,方继藩已跨槛进来,弘治皇帝将奏疏放下。
  方继藩乐呵呵的道:“臣见过陛下,臣……”
  “来谢恩了啊。”弘治皇帝极平静的道。
  方继藩点头:“臣对陛下……”
  弘治皇帝压压手:“不必谢,应得的,这不是恩典,是你自己挣来的。朕赏罚分明,否则,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方继藩道:“谁这样的大胆,还敢腹诽陛下不成。”
  弘治皇帝似笑非笑的看了方继藩一眼:“你说呢?”
  方继藩似乎听出了话外之音,心里不禁嘀咕,看来陛下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要不要澄清一下呢。
  弘治皇帝道:“这里没有别人,所以你不必担心,可以畅所欲言,当然,朕也就说实话了,镇国府,此次立了大功,自然,你也功不可没,你的学生唐寅,想来已给你书信了吧?”
  方继藩汗颜的样子:“唐寅确实是个不错的学生,臣对他寄以厚望,好在,他终究没有让臣失望,当然,他也没有愧对陛下的期许。”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你这教书育人的方法,还真是不同,别人去学,也学不会,朕也很想学,可也是东施效颦。”
  方继藩心里说,这不一样,我的门生,那是天生下来,便有根骨清奇,而陛下要教授的人,这天生下来,就是个人渣,大家不一样的,怎么可以类比?
  方继藩当然没有这样说,而是道:“其实太子殿下……”
  “这个逆子……时好,是坏。朕看着……不是个东西啊。”弘治皇帝忍不住脸色铁青。
  方继藩道:“陛下一定对太子殿下,有什么误解,臣倒是觉得,太子殿下历数历朝历代,恒古未有,乃是天纵奇才,臣很为陛下高兴,陛下有此龙子,是我大明的福气啊。”
  “……”


第0524章 搬石头砸自己脚
  弘治皇帝觉得方继藩的话很是刺耳。
  他眯着眼,眼眸里掠过了一丝冷色。
  可随即,目光又温和了起来,还能咋样呢?诶……怪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啊。
  他吁了口气:“太子乃是国家的根本,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吧?”
  弘治皇帝才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才屏退左右,有些话是不吐不快啊。”
  一声叹息。
  弘治皇帝才继续道:“这里没有其他人,所以,朕也就直言了。朕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但凡多一个,也不至于如此忧心如焚。”
  方继藩点头,表示认同。
  其实方才虽然夸赞太子厉害,可方继藩却认为,朱厚照若是不是太子,将来不做一个皇帝,或许,还真能在某些方面,有巨大的成就。
  若他是将军,势必会成为大明的名将。
  若他想去做个农户,或许……这家伙还真能成一个耕地的小能手。
  倘若让他去纺织……
  这家伙,说是天纵奇才是真的一点儿也不为过。
  只可惜,命运将他安排在了一个不合时宜的位置上,一个本不该承受重压的人,却需挑上一个万斤重担。
  弘治皇帝吁了口气:“可他乃是太子,那么,方卿家,你以为,要做太子,为了则为天子,当需做什么,才合时宜呢?”
  方继藩想了想,摇摇头:“臣不知?”
  “你不知。”弘治皇帝挑眉,凝视着方继藩:“你是聪明人,想来,应该知道吧?”
  方继藩苦笑摇头:“臣是真的不知道,这天底下,有许许多多的太子,他们在克继大统之前,有的聪慧,有的饱读诗书,有的,功勋卓著,有的则是平庸,什么样的人都有,可在他们克继大统之后,做了皇帝,他们治国平天下,却又各有不同的评价,因而,臣很不明白,到底什么才是一个太子需要具备的才能。”
  弘治皇帝一愣。
  方继藩这家伙,胡搅蛮缠的本事还真是不少啊。
  可细细一想,似乎又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多少太子,在登基之前,知书达理,满腹经纶,为人所称颂,可事实上呢,登基之后,转眼就成了暴君和昏君,其暴虐的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方继藩道:“所以臣仔细的想了想,天子的才能,其实并不重要,历朝历代的天子,聪明着不计其数,可依旧成了暴君,甚至,成了亡国之君,陛下,无论是商纣王,是隋炀帝,哪一个不聪明,又有哪一个,不是饱读诗书,文武双全呢?陛下看过隋炀帝的诗词吗?其诗非寻常人可比,可见他的才气。”
  弘治皇帝凝视着方继藩,这家伙,还真敢说,对历代君王评头论足,接下来,你不会胆子大到,品评太祖高皇帝和文皇帝吧。
  方继藩又不是白痴,他继续道:“那么,陛下认为,您比之纣王、隋炀帝更聪慧吗?陛下作的出他们这样的诗词吗?那纣王和隋炀帝,也曾东征西讨,陛下,有他们的才能吗?”
  “……”这一句句的反问,让弘治皇帝后悔了,方继藩,把你的侯爵还给朕。
  方继藩摇头:“臣以为没有,若论才学和赫赫武功,陛下远不及他们。”
  “由此可见,太子到底该接受什么样的教育,其实都没有定论。不过臣纵览这些昏君,和陛下相比起来……”
  弘治皇帝脸有些黑,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忍着没做声。
  方继藩也不想这样的啊,平时拍马屁都来不及。
  可陛下你自己要关起门来,研究一下太子的教育问题,而我方继藩,又恰好也认为,太子殿下的教育,事关着天下人的福祉,谁让我方继藩三观奇正,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呢,为了不让太子被误导,成为一个人渣,这事儿,还真得讲清楚不可。
  当然,方继藩的大胆和放肆,可不是真因为他胆大包天,没人会拿自己的脑袋去开玩笑,之所以有这胆子,是因为方继藩年轻,还来自于自己与国同休的家世背景,当然,还有自己的脑疾。不同身份的人,说出同样的话,给人的效果是不同的,只要弘治皇帝不怀疑自己的居心,说什么,倒是都不必有什么后顾之忧。
  方继藩道:“臣也是读过一些书的,纵观历代君王得失,却发现,似陛下和这些残暴之君的区别,本质,在于同理之心。这似乎又涉及到了新学的范畴了,不过臣很认同这些话,一个有同理之心的人,他可能没有什么文韬武略,可他知道百姓们受灾,心里会担忧;他想到边境的百姓遭受敌国的袭略,会茶饭不思;这便是待百姓如赤子,陛下就是这样的人啊。”
  弘治皇帝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还真有几分道理。
  方继藩随即道:“那么,陛下希望太子是什么样的人呢,是一个有文韬武略,能做出漂亮文章,有隋炀帝和商纣王才干的人,还是一个有同理心,能苦民所苦的人呢?”
  弘治皇帝道:“苦民所苦,难道书里教的,不就是如此吗?”
  方继藩摇头:“这没什么用,书里的民,远在天边,读再多书,怎么能产生同理之心呢,太子应该和民众在一起,相咫尺,才能知民间疾苦。”
  弘治皇帝颔首:“你说的也有道理,所以你让太子去耕作,与百姓同吃同住,朕没有反对。”
  方继藩又摇头:“陛下错了,不是臣让太子去耕作,去和百姓同吃住,太子殿下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他想做的事,九头牛也拉他不回来。他不喜欢做的事,也绝不是臣让他做,他就会做的。他之所以与民同苦同乐,在于他想而已,所以,臣才说他乃是历朝历代所未有的太子啊,纵览古今,没有人可以和他相比。”
  弘治皇帝憋着脸,突然道:“可你也不能和他一道儿做什么女红,这像什么话?”
  “……”
  方继藩愣住了。
  说了这么多,绕了这么多弯子,原来……目的就是这个啊。
  我说陛下吃饱了撑着,和自己说这么多废话呢。
  方继藩正色道:“陛下,请听臣解释。”
  “不听。”弘治皇帝道:“这些事,传出去,不知多少人嘲笑。太子是国家的储君,他去务农,去耕地,去做什么都可以,可你听说过,太子做女红的吗?这是妇人做的事。”
  方继藩忍不住道:“妇人有啥关系,太皇太后、张娘娘和公主殿下,都是妇人啊,不对,公主殿下不是妇人,她是待字闺中的少女。”
  “……”
  这一句话出来,方继藩就后悔了。
  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他想自己这时候该不该抚一下自己额头,诶呀一声,说自己脑疾犯了。
  却在这时,外头有人道:“陛下,英国公觐见,有要事禀告。”
  方继藩松了口气,张世伯这算是救命了啊。
  弘治皇帝瞪着方继藩。
  方继藩忙悻悻然道:“陛下,臣告辞,嗯……下一次,臣再来请罪。”
  忙是溜之大吉,出宫时,遇到了英国公张懋,正要去暖阁见驾,张懋见了方继藩,还没开口,便见方继藩热络的道:“世伯好。”
  这口气,真是亲热极了。
  张懋虎躯一震,咋,这是咋了,今日怎么如此热情,自己儿子出啥事了吗?死了?还是残了?
  还是他看上了老夫的孙女?畜生,老夫的孙女才七岁!
  方继藩热情的道:“世伯要见驾,不知出了何事?”
  张懋道:“自是鞑靼人南下的军情。”他显得很狐疑,观察着方继藩,事有反常即为妖啊。
  方继藩吁了口气:“好啊,鞑靼人来了真好,世伯快去见驾吧,陛下急着见您老人家,他知道您来,可高兴坏了。”
  “慢着。”张懋上下打量着方继藩:“老夫听说了一些事,你和太子,近来在做女红?”
  “……”
  又是坏事传千里吗?
  方继藩道:“这不是女红,这是织衣。”
  “那也是女红,堂堂男儿,做点啥不好啊。”张懋摇摇头。
  方继藩无话可说,这等事,也没办法耐心的去解释。
  他行了个礼,飞也似的逃了。
  ……
  弘治皇帝坐在御案之后,等着张懋来觐见。
  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他突然道:“萧伴伴。”
  萧敬忙笑吟吟的进来:“陛下……”
  弘治皇帝道:“做女红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萧敬沉默了很久:“奴婢觉得,这事儿瞒不住。”
  弘治皇帝缓缓颔首点头:“既如此,明日将太子叫来,朕亲自教训教训他,朕想着,太子做女红,实在是不像话啊,他皮痒了。”
  萧敬却吓尿了。
  当初他提起这个‘笑话’,本质上是针对方继藩去的,是想告诉陛下,方继藩这个家伙,他又挑唆太子去胡闹了。
  可哪里知道,陛下居然要抓太子来收拾一顿。
  宫里这么多耳朵和眼睛,太子殿下若是挨了一顿揍,到底是谁在挑唆,自己藏得住吗?
  自己……这是找死啊。
  “陛下啊……太子殿下圣明的很……”萧敬嚎叫,啪嗒跪在地上,哽咽的开始为太子求情。


第0525章 又有神器出世
  萧敬觉得自己失策了。
  不能这般啊,会出事的。
  他战战兢兢,为太子殿下开脱。
  他是宫里的人,宫里的人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皇帝和太子。
  弘治皇帝似乎没有看穿萧敬的心思,只以为是他在为少主开脱,这一次,表面的有些用力过猛而已。
  弘治皇帝道:“哎,其实方才……方继藩有一点说的对了,太子是个倔强的性子,他乐意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不乐意做的事,谁也不可能指使着他去做。他的这个性子,朕思来,不就是如此吗?就说这女红,方继藩能强逼他去做?终究,还是他天性使然啊。堂堂太子,居然对这等事感兴趣,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这大明的天下,朕还肯交给他手里?”
  “他呀……”弘治皇帝道:“他是越来越不像话啦,朕若是不收拾了他,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这天下的臣民。”
  不说还好,萧敬一为朱厚照求情,弘治皇帝便已经火起了,这样的逆子,看看他的身边,哪一个人不是敬畏着他,处处都在为他说好话,人人都对他抱有巨大的期望,他呢?他成日做这样的事?大明的江山社稷,还要不要了?
  历朝历代,有做这样事的太子吗?
  弘治皇帝咬牙:“明日命禁卫,将这逆子脱至御前,他若是再不悔改,朕非揍死他不可。”
  萧敬打了个寒颤。
  完了。
  他还是无法理解,为何自己明明是在状告方继藩带坏了太子,最终却是这样的结果,这作的是那门子的孽啊。
  是了,那方继藩,简直是卑鄙无耻啊,方才竟对陛下说了太子谁也强逼不了,这不摆明着,是把一切的罪责,都推到了太子殿下身上吗?这家伙,真是太阴险了。
  “陛下……”
  “住口!”弘治皇帝尚在盛怒之中:“你休要说了!”
  萧敬打了个激灵,面如死灰。
  片刻之后,张懋觐见,行了礼,见萧敬死了娘似得,心里有万般的疑窦:“陛下,最新的军情,那鞑靼汗,以复仇的名义,纠集了四万铁骑南下,各处关隘,已经告急……”
  弘治皇帝却没心思管这个,这一次,是鞑靼汗临时兴兵,所能召集到的军马有限,毕竟鞑靼人分布在大漠各处草场,如此临时拼凑出军马南下,只能说明鞑靼人失去了理智,各处关隘,只要严防死守,不会出什么乱子。
  弘治皇帝抬眸,看着张懋:“张卿家,近来在外,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什么?”张懋愣了一下。
  弘治皇帝凝视着他,冷冷道:“你如实说来。”
  “臣……臣不知道……哪方面……”
  弘治皇帝淡淡道:“太子……”
  太子……
  张懋脸都绿了。
  难道……是因为……
  张懋矢口否认:“没……没听说过。”
  “你想狡辩?”弘治皇帝看出了张懋的慌张。
  “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张懋只好道:“陛下,太子殿下年纪还小。”
  张懋终究不敢欺君。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了然了。
  “朕一定打死他!”
  他轻描淡写的道。
  果然还是传出去了啊。
  真不怕丢人。
  弘治皇帝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职责。
  于是乎,目中杀气腾腾。
  ……
  西山这儿,根据花色和图案,朱厚照组织了一干在西山的妇人,已打出了上百件毛衣。
  第一次织毛衣,这一件,竟足足织了半个月。
  等方继藩回来时,朱厚照看着自己的成果,这毛衣,乃是用染了绿线头和白线头的羊毛所织成,两种条纹相间,看着……竟像后世的……囚衣。
  当然,即便是囚衣,放在这个时代,其实也挺时尚的,方继藩让朱厚照试着穿了穿,里头……先穿一件里衣,随即,将这袄子脱下,换上了毛衣,这毛衣有些紧,朱厚照觉得有些不舒服。
  方继藩便道:“殿下,慢慢就好了,是这样的,殿下出去走一走试试看。”
  穿着囚衣的朱厚照,立即兴冲冲的出了屋子。
  其实他穿着袄子,还是觉得有些冷,可这紧身的毛衣一穿,便觉得有些燥热了,出了屋子,方才觉得凉快了许多。
  此时的毛衣,是纯粹的羊毛编织而成,西山的新建的纺织作坊,已开始大规模的收购羊毛,进行纺织。
  而纺织的机器,也是西山的匠人们在方继藩的指挥之下鼓捣出来的,借用的……乃是后世珍妮纺织机的样式。借用了飞梭和手摇式纺织方法,能极大的提高纺织的效率。
  无论是羊毛还是棉丝,都可最快速的纺成棉线和毛线。
  纺织的速度,足足比之从前的织机的五倍至十倍不止。
  在后世,人们通常认为,珍妮纺织机的出现,便是工业革命的开端。
  正因为纺织的效率大大提高,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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