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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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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阁里,有人虎虎生风,快步而来。
  来的乃是翰林大学士沈文。
  沈文开心的不得了,方才他来待诏房办了点儿事,顺道,就来了。
  刘健也是刚刚到了值房,才刚刚坐热,听到了沈文的声音。
  翰林大学士,自然地位远比内阁大学士要低,没有实际的权利,可作为清流的表率,未来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刘健正想找人来说点什么呢,一听沈文呼唤,朝一旁的书吏使了个眼色,那书吏会意,请了沈文进来。
  沈文眉飞色舞:“刘公,有大喜事。”
  “噢?”刘健不露声色:“何喜之有啊。”
  沈文美滋滋的道:“刘公猜我穿着什么?”
  刘健似乎回过了一点儿味来了,笑吟吟的看着沈文:“这不是陛下钦赐的斗牛服吗?”
  “不是,不是。”沈文很嘚瑟,掀起大袖,露出了黑白相间的毛衣:“你再瞧瞧。实不相瞒,这是吾儿给下官织的,我那个孩子啊,沈傲你是有印象的,惭愧的很,这个家伙……没事,居然去做女红,织了一件这么个衣服来,这叫毛衣。当然,下官不是来炫耀这个的,而是发现了一个极可怕的事。”
  “……”刘健哭笑不得,其实他也很想捋起袖子告诉沈文,其实老夫也有。
  沈文在这里动静这么大,以至于李东阳和谢迁都被吸引了来。
  沈文道:“刘公啊,这是毛衣,乃是用羊毛织造而成,你猜这么一件毛衣,价值几何?十两银子?三两银子?还是三百个大钱。”
  刘健道:“六十文一斤,是吗?”
  “……”这一次轮到沈文吃惊了。
  刘健捋须:“你是想告诉老夫,这衣衫,异常的保暖,穿在身上,出门在外,哪怕是天寒地冻,也不觉得冷?更可怕的事,这东西,御寒的程度,不在皮货之下,且价格之低,前所未见。不只如此,产量还是极大?”
  “没错了。”沈文道:“刘公……”
  刘健捋开自己的大袖:“老夫也有一件,吾儿也织了一件给老夫。”
  沈文顿时尴尬。
  谢迁和李东阳都很吃惊。
  为啥他们都有,我们没有?
  刘健叹了口气:“你还想说,这么个东西出来,咱们大明的军民百姓,可就不愁这凛冬了?其实你这话没错。”
  沈文在想:“这样的宝贝,对辽东可有大用啊,在那天寒地冻的辽东,各卫每年冻死,受了风寒的,都是不计其数,这太子和方继藩,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啊,此物的价值,不在红薯之下。”
  刘健也颔首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军民百姓挨饿受冻,都是我等的过失,此物,确实有利于国计民生。”
  “那得入宫报喜才是。”沈文正色道:“相比于那些乌七八糟的祥瑞,这才是真正的祥瑞,作为臣子,发现了此物,怎能不赶紧去报喜,刘公,咱们得报喜去。”
  刘健显得犹豫,这太隆重了吧。
  沈文急了:“这衣服暖和啊,还便宜,便是下官,也得置办几身这样的毛衣了,百姓们自不必待言,他们不受冻,这是天大的福气,怎么能不报喜?”
  就在刘健踟蹰之间,外头又有书吏道:“刘公,太常寺曾少卿来了。”
  刘健认识这个少卿,他的儿子……好像……
  刘健苦笑。
  他几乎可以想象,这些家伙,都会不约而同的来,在西山书院读书的子弟,有为数不少人父亲,都在庙堂吧。
  到了这个份上,想赶鸭子上架,不去觐见也不成了:“那么……就去给陛下报个喜吧。”
  李东阳道:“慢着,这毛衣,不妨我来试试。”
  说了这么多,讲的这么神奇,李东阳也来了兴致。
  谢迁激动的道:“那么,老夫也试试,沈学士,你的毛衣,脱下来。”
  沈文有点舍不得,只得叮嘱:“此吾儿亲手织的,殊为不易,可要小心,莫磨坏了啊。”
  ……
  弘治皇帝看了片刻的书,他很沉得住气,偶尔,眼角的余光扫了方继藩一眼。
  方继藩尝试着,学朱厚照从前一般,低声诶哟诶哟的装死,他甚至想过,自己该抚着额头,一头栽倒在此,造成昏厥过去的事实。
  弘治皇帝徐徐放下书,朝萧敬道:“萧伴伴,将太子叫进来吧。”
  弘治皇帝气消了一些,昨日虽是喊打喊杀,可今日敲打了一下,终究是有些不忍,他显得平和,又对方继藩道:“方卿家,你起来吧。”
  方继藩忙道:“谢陛下恩典。”
  站起来,假装自己的双腿不听使唤,故意打了个趔趄,面上沉痛无比的样子。
  朱厚照大喇喇的进来,中气十足的道:“父皇,儿臣来了。”
  弘治皇帝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朱厚照,语气和缓的道:“怎么样,外头冷吗?”
  朱厚照想了想:“本来是想说冷的。”
  “……”方继藩只听他说本来二字,便晓得自己今日肯定被这家伙坑死。
  朱厚照随即又道:“儿臣若说外头冷飕飕的,儿臣身子受不了,吃了大亏,父皇定会心生怜悯,于是数落一顿儿臣,这事也就揭过去了。”
  弘治皇帝眼里写满了震惊。
  他算是被这个逆子折服了。
  到了如今,不见他痛哭流涕的求饶,居然在这里和自己有板有眼的讨论这个……
  弘治皇帝冷冷道:“而后呢?”
  他手在颤抖。
  萧敬一般情况之下,观察陛下的喜怒,都是不看脸的,因为很多时候,陛下即便大怒,脸色也极平和,他看手,一看这手微颤,便晓得……要发作了。
  朱厚照认真的道:“可今儿,儿臣想了想,觉得不能说冷,因为儿臣穿了毛衣来,若是说冷,岂不是说儿臣亲手织的毛衣竟是不能御寒?这是砸儿臣自己的招牌,所以……儿臣不冷,外头还没下雪呢,风也还不够大,得再过十几日,寒气真正来了,护城河都结了冰,那才是真正的冷,不过即便如此,儿臣还是不怕,因为儿臣……有毛衣!”
  “……”方继藩很多时候,是很佩服朱厚照的。
  比如他有时候就很坚持原则,为了坚持这个原则,他哪怕被弘治皇帝吊起来,打的嗷嗷叫,也绝不肯服输。
  弘治皇帝的脸,霎时红了:“你说什么?你还敢提你做女红的事?”
  朱厚照道:“是打毛衣,不是女红,女红是绣花针,这打毛衣,是这么长的针,都叫针,却是全然不同,父皇,这毛衣是好东西啊……”
  弘治皇帝一口老血要喷出来。
  跪了这么久,这个家伙,居然还是没有反省,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弘治皇帝龙颜震怒。
  有错……可以,可有错而不改,这还是人吗?
  萧敬一看,忙是道:“陛下,奴婢……奴婢有一言,太子毕竟年幼,何况,这女红之术,想来,太子也不甚懂,都是方继藩教授的。”
  方继藩怒了,想说什么。
  朱厚照却道:“胡说,谁说本宫不如他,你自己去打听打听,本宫织的最好!”
  萧敬两腿一软,啪嗒跪在了地上,他……无话可说了。
  弘治皇帝痛心疾首:“你……这个逆子啊!”


第0531章 太子殿下真是大贤啊
  弘治皇帝心情,大抵是经过无数次变化的。
  起初的时候,是不喜,儿子做女红做什么。
  那个时候,他是可以忍受的,是希望太子回头是岸。
  后来,情绪开始累积起来,看着朱厚照兴高采烈的样子,这一切,都瞒不住弘治皇帝。
  此时,弘治皇帝开始担心了,怕他误入歧途,太子,该有太子本应做的事。
  不过即便如此,弘治皇帝也忍着,只是忧心开始加剧,他是太子啊,不是别人,是该找个机会敲打一下才好。
  今日就是来敲打的,若说弘治皇帝对此特别的厌恶,那倒没有,更多倒像是某种忧虑之下的举措。
  太子是未来的皇帝,天下人的福祉都在他的身上。
  可现在,他真的怒了,勃然大怒,真是累教不改啊,这已不是做了什么错事的问题了,而是态度的问题。
  朱厚照昂着头。
  方继藩心里叹了口气,他没什么可说的。
  弘治皇帝道:“来人!”
  “陛下啊……”萧敬哭了,他觉得自己距离棺材又近了一步。
  一个小宦官战战兢兢的来:“陛下,内阁大学士刘健、李东阳、谢迁,翰林大学士沈文,太常寺少卿曾子言,礼部主事……”
  他报了一连串的名字,接着道:“他们希望能够觐见陛下,给陛下报喜。”
  “报喜?”弘治皇帝正在盛怒之中,觉得讽刺,这个时候,还能有什么喜,气都气饱了。
  他开口正待要说什么。
  方继藩忙道:“陛下何不见见他们。”
  萧敬也忙道:“陛下,等见了刘公等人,再责罚不迟。”
  朱厚照昂着头,趾高气昂的样子。
  “……”弘治皇帝忍不住:“朕……”
  萧敬忙道:“快,外头冷,快宣刘公等人进来。”
  他已是急于亡羊补牢了,此时索性大了胆子,连忙催促。
  那宦官便再不敢怠慢。
  弘治皇帝不得不收起怒火。
  他眼睛依旧狠狠盯着朱厚照。
  有外人来,他还需忍耐,所以尽力平和的道:“待会儿收拾你。”
  朱厚照道:“父皇不讲道理。”
  “……”
  方继藩心里想,其实除了我爹之外,全天下的爹,十之八九都是不讲道理的,太子殿下还是太年轻,挨揍挨的少了啊。
  却在此时,刘健等人进来,见到太子和方继藩竟也在,他们一个个笑吟吟的样子,尤其是谢迁,方才穿了毛衣,果然不冷了,嘚瑟的在外头转悠了两圈,开心的不得了,他硬说其实自己的家乡浙江也比京师要冷,京师的冷是风大,可干干的,不够刺骨,江浙那儿,不同了,那寒气是无孔不入,虽未必下雪,可那寒气迫人的滋味,真正是无法忍受。
  所以他断言,江浙的百姓,也需毛衣。
  众人拜倒,沈文率先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这么个开场白,令弘治皇帝脸色一愣,有一种难言的尴尬。
  他深吸一口气:“何喜之有?”
  沈文揭开自己袖子:“当然是太子殿下和定远侯二人不辞劳苦,织造出了毛衣,陛下,毛衣一出,活人无数啊,太子殿下贤名,迟早传遍天下,无数忍受风寒的军民百姓,心中都感激涕零,臣等与有荣焉……”
  弘治皇帝一愣。
  织造……
  这和女红有什么分别?
  这……算是讽刺吗?
  太子不务正业,竟玩这个?
  他看向刘健:“刘卿家,这是何意?”
  刘健笑吟吟的道:“陛下啊,而今,天寒地冻,这天下,无数劳碌的百姓,即便是严寒之时,却也不得不出门劳作,民生艰辛啊,为了填饱肚子,这雪有三尺厚了,不还得出门吗?这些年来,各府各县报上来的奏疏中,为数不少,都是冻死在路边的遗骨,每年,不知多少人呢,无以数计。陛下爱民如子,当初,不也感慨过吗?”
  弘治皇帝心里咯噔了一下……
  冻死人。
  在这个时代,是不可避免的。
  甚至……这几乎已经可以算是正常的‘损耗’了。
  每年一个县里,不冻死几十上百个,本地的父母官,都可以称得上是爱民如子了。
  这些年,因为无烟煤的推广,这样的情况缓解了很多,可依旧还是不少。
  毕竟,衣物是要银子的,寻常百姓,哪里舍得置办那些昂贵,且能御寒的衣物。
  弘治皇帝颔首:“这与织造什么关系?”
  刘健笑吟吟道:“当然有关系,御寒的衣物,不都是靠织造出来的吗?”
  “……”
  “陛下……”沈文有点急了,他道:“臣的儿子,给臣织了一件毛衣……”他来开了袖子,露出了那时尚的黑白纹理毛衣:“这是臣子沈傲,一针一线织出来的,他是个有孝心的儿子啊……”
  沈文这家伙,或许是从前自己的儿子太渣的缘故,所以自沈傲开始成了一个正常人之后,恨不得每日都要向人炫耀一番,而今,这种炫耀,已经成为了习惯。
  沈文继续道:“臣穿了这件毛衣之后,感觉到异常的暖和,其暖和的程度,绝不在皮袄之下,臣年纪大,有时出门在外,只冷风一吹,便觉得受不住,可今日,步行入宫,这一路,身子热烘烘的,陛下,您说,这不是一件宝贝吗?”
  “臣的儿子,也给臣织了一件,臣子也是有孝心的。”
  另一个又道:“禀陛下,臣子……”
  能在陛下面前,让自己的儿子露露脸,是好事,国朝以孝治天下,这孝顺,比什么都要紧,让陛下知道自己有个孝顺的儿子,将来他们若是能金榜题名,进入仕途,未来前途也就不可限量了。
  弘治皇帝微微一愣。
  敢情,这人人都在做女红啊。
  且都在给自己的爹织的。
  这样一想,弘治皇帝脸色略略缓和,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方才过于激动了。
  莫不是……这毛衣暖和,所以太子和大家一样,生怕他们的父亲染了风寒,所以亲手织造毛衣,是为了……
  弘治皇帝看向朱厚照:“你的毛衣呢?”
  虽语气还严厉,可心里,气都消了。
  倘若如此,这只是单纯的孝心,反而是值得赞赏的事,再者,人人都织,太子为何不能织。
  朕对太子,太苛刻了。
  心里隐然有几分愧疚心。
  朱厚照听父皇问自己毛衣,便道:“儿臣织了一件半了,一件是给太皇太后的,还有半件,预备给母后,若再织,还得织一件给妹子。”
  “……”弘治皇帝无言。
  道理是这样的道理。
  有好东西,当然要赶紧着孝敬太皇太后,这是孝心可嘉。
  至于给他母后,也说的过去,即便太子送给自己,自己还不肯要呢,非要给张皇后才安心。
  最后,送给公主,自己最心疼的,便是朱秀荣了,天气冷,她又时常喜欢去林苑里赏梅,这……也应当的。
  问题在于……
  听着,还是刺耳。
  方继藩兴冲冲的道:“臣也织了一件,可是臣的父亲,远在贵州,贵州那地方,即便是冬日,也不畏寒的,暖和着呢,要不,臣的孝敬陛下?”
  弘治皇帝尴尬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噢,看来……”弘治皇帝故做轻描淡写的道:“看来太子殿下惦念着太皇太后,这……也难为他有孝心啊,方卿家,朕承你的美意,有劳了。”
  方继藩忙道:“臣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莫说是织衣,就是前头有一个火坑,陛下让臣跳下去,臣皱一皱眉头,臣的名字倒过来念,叫藩继方。”
  弘治皇帝微笑:“诶,原来竟是一场误会。”
  他很尴尬,看着不解的众臣,随即冷冷的瞪了萧敬一眼。
  萧敬打了个冷颤,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更可怕的境地,这不但得罪了太子殿下,还让陛下认为自己成了惹是生非之人,这是……两头不讨好啊。
  他欲哭无泪,忙拜倒:“奴婢万死。”
  “陛下……”却在此时,刘健朗声道:“此衣能保暖御寒,其实并不稀奇,老臣等人之所以来报喜,是恭喜陛下,更是因为,太子贤明之故。”
  太子不是孝心,是贤明?
  弘治皇帝看了一眼朱厚照,他很多时候,都无法将朱厚照和贤明二字沾上边。
  可这句话,是出自内阁首辅大学士之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内阁首辅大学士,乃是百官之长,某种意义而言,他所代表的,乃是百官的态度。
  想要获得百官认可,实是不容易的事啊,想想大明这么多代天子,哪个不是变着花样,被这些臣子和读书人们花样的黑,就算不敢直接骂做昏君,可拐着弯,或是用各种春秋笔法,又或各种野史,骂了你你还以为人家在夸你呢。
  而现在……自己都未必能被真正百官服气的说一声贤明。
  他朱厚照,何德何能,居然也有资格,郑重其事的,被称之为贤?
  弘治皇帝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刘卿家,是否太过誉了。”


第0532章 立功立德立言
  刘健郑重其事道:“陛下可知,此物,价值几何?”
  弘治皇帝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听刘健问起,双眸不禁眯了起来,很是认真地问道:“卿家但言无妨。”
  刘健笑道:“铜钱,不过百钱而已,百钱对于寻常百姓而言,不少,可也不多,足够承担的起。”
  他停顿了一会,继续娓娓道来。
  “比起那动辄数两银子的皮货,有了此物,陛下,百姓们便多了一个御寒的选择,这……岂不是天大的喜事?百姓所求,不过吃饱穿暖而已,人吃饱了,穿得暖和了,才不至饥寒交迫,太子殿下会同定远侯,弄出这毛衣,对天下百姓而言,这叫广施恩惠,足以称之为贤了。”
  百钱……
  还可以御寒……
  “卿等可否给朕细细看看。”
  弘治皇帝顿时打起了精神,双眸放光,像是看了宝贝一样的。
  弘治皇帝认真起来。
  他想知道,这百来个大钱的衣物,到底是什么样子。
  沈文犹豫了一下,倒也不客气,脱去了外头罩着的斗牛服,便露出了那斑马状的毛衣。
  弘治皇帝细细看看,毛色很好,无数的线缠绕在了一起,有点类似于……锁甲……
  样式很新颖,不过这都不是重点,这一针一线,线团紧密,层层叠叠……弘治皇帝在凝视了之后,便看看向方继藩,认真地问道:“方卿家,你的衣呢?”
  这意思是说,你不是说送朕毛衣吗?拿来。
  方继藩不好意思的道:“臣暂时穿在自己身上。”
  “脱来。”弘治皇帝一点都不客气,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试试这毛衣,真的如众人所说的那般神奇,穿着暖和无比?
  “……”方继藩无语凝噎,万万想不到,自己第一次脱衣,是为了皇帝。
  他乖乖去了偏殿,免不得借了一件宫里的袄子给自己穿上,这才将这毛衣捧着到了暖阁,小心翼翼,宛如捧着至宝。
  “陛下,这一针一线,都是臣亲手编织而成,历时半月,耗费心血无数,臣为此……”
  弘治皇帝让人取了毛衣,拿在了手上观察着:“怎么穿?”
  朱厚照主动请缨:“儿臣来。”
  看上去很恭敬。
  弘治皇帝似对他有所愧疚,颔首点头。
  朱厚照上前。
  萧敬小心翼翼为弘治皇帝先宽衣,朱厚照很不客气,直接毛衣套上弘治皇帝脖子。
  “……”
  弘治皇帝有点感觉了,是窒息的感觉。
  很狼狈。
  老脸憋红:“咳咳……”
  本想说轻点,朕的脑袋。
  可这些话,却又不能说,只好忍着。
  朱厚照几乎是粗暴的狠狠一套。
  呼……
  没套进,反而卡在了弘治皇帝的脑袋上。
  朱厚照却是一点也不慌,而是解释道:“父皇,第一次穿,是如此的,慢慢就好了,一回生二回熟,父皇且别急,儿臣就快好了。”
  “……”弘治皇帝憋着,这种眼睛陷入黑暗,任人摆布的感觉,很不好受。
  终于……世界恢复了光明,毛衣终于套进去了。
  弘治皇帝的脸格外红,整个看上去很是难受,他沉默了一会,才长出了一口气,抬眸看到了朱厚照一张担心的脸。
  “父皇,你无碍吧,这第一次……”
  “嗯。”弘治皇帝没有多言,只是轻轻点头。
  毛衣彻底的穿好。
  和所有人一样,起初有些不适,可很快,弘治皇帝便觉得身子有些热乎乎的了,他朝宦官道:“熄了炭火。”
  宦官忙是将炭火熄了,弘治皇帝舒展了一下腰身,不适感渐渐少了,浑身上下,异常的暖和。
  他低头,看着身上歪歪斜斜的纹理,还有那杂乱无章的针脚。
  弘治皇帝有点蒙。
  暖和是暖和,可是……
  “方卿家,为何你的毛衣,和他们不同?”
  “一样的。”方继藩显得尴尬,人家都是正宗的囚服,弘治皇帝所穿的,却像丐衣。
  怪不得自己啊,自己已经很认真了,可这世上,总还有天赋二字。
  弘治皇帝脸拉了下来,尤其是看了一眼沈文的毛衣,再低头看看。
  果然……便宜没好货。
  难怪方继藩如此激动的要将毛衣送上。
  可能说什么呢。
  弘治皇帝捏了捏毛衣的衣襟,这儿刺的脖子有些痒痒,不过综合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以后穿个高领的毛衣即是了。
  他站起来,面带期望地说道:“走,出去走一走吧。”
  带着众人,走出了暖阁,外头冷风嗖嗖,弘治皇帝不觉得冷,他身子孱弱,若是以往,突然遭了如此风寒,势必会有所不适的,可如今,却没有这样的感觉。
  弘治皇帝乐了,忘掉了这毛衣的其他弊病,竟是忍不住夸赞起来:“果然很暖和啊,太子……”
  朱厚照上前:“儿臣在。”
  “这又是方卿家的主意吧?”弘治皇帝似笑非笑。
  朱厚照重重点头:“没错,是他的主意,他鬼主意多,儿臣帮衬了一点儿。”
  弘治皇帝颔首,瞥了方继藩一眼:“方卿家确实是鬼主意多了一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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