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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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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臣遵旨。”欧阳志躬身,行礼。
  ……
  开考在即,所以虽是大过年的时候,整个西山,依旧传来了郎朗的读书声。
  刘文善和江臣,趁着年前和年后的沐休,二人轮番出题,一遍遍让读书人们作文,同时,又一次次的针对他们的文章进行讲解。
  “少爷,少爷……”王金元手中拿着抄来的皇榜,寻到了方继藩。
  方继藩嫌弃的看他一眼:“干什么,以后没什么大事,别来打扰本少爷,有些事,你自己做主便是。”
  王金元早已习惯了方继藩的‘坏脾气’,便像哄着孩子一般,不疾不徐的取了抄来的皇榜:“定下来了,春闱定在明岁的二月二十二日,主考官乃是谢迁谢学士。”
  方继藩一听,愣住了。
  谢迁。
  居然历史没有改变,终究,题目还是谢迁。
  那么,这一场科举的考题,是否会变化呢?
  若是不会变化,那就厉害了啊。
  要知道,西山书院,每日都在做题,这做的题,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其中,方继藩将弘治十六年的考题,偷偷的夹抄在了其中,不显山露水的,让这些预备要考的考生做过几次。
  平时让这些家伙天天做题,考验的是他们做题的能力。
  毕竟会试有几场,而真正决定录用的,还是八股,八股只考一场,一场就是一天,一天时间,要做出文章,对于绝大多数考生而言,其实都是一次考验。
  针对八股的考试,靠所谓的理解圣人的经典可不成,得研究和琢磨,专门针对八股,进行训练。
  因而,西山书院这一科的考生们,每日啥都不做,就是进行这种训练。
  当然,他们的基础还是有保证的。
  能考中举人的人,水平太差,也差不到哪里去,有了专门的训练之后。
  在他们做过无数次题之后,那么,其实就算出的题,不是方继藩想要的那个,对于这些考生而言,其实问题也不大。
  因为许多题,本身就是互通的。
  只要融会贯通了做题的技法,方继藩也深信,这些人考中的可能性很高。
  当然,若是考试的题,恰好考生们作过,即便他们已经忘记了当初做题的细节,可对此题如此熟悉,想要考中,却是不难了。
  总而言之……
  方继藩得知这一科乃是谢迁,乐了:“噢,谢公啊,谢公虽脾气坏了一点,却是个极公正廉明之人,有他做主考,我很放心,怕就怕朝廷所托非人,请了个不着调的家伙做了考官,徇私舞弊,破坏了科举的公平公正,这才可虑。可现在嘛,哈哈哈哈……”
  谢公对别人公正,可对我方继藩而言,其实就是天大的好事啊,一窝磨刀霍霍,且经过了科举做题苛刻训练,有一定儒学功底,甚至还可能对试题耳熟能详的考生即将出栏。
  他们将走出西山,迈向全新的世界。
  王金元却显得有些紧张:“少爷,说实话,外头有些闲言碎语,他们说,您……”
  “懒得理他们,他们不服气,欢迎他们来找我,本少爷是很喜欢讲道理的。”方继藩摆摆手。
  ……
  温艳生的调料已经制成了。
  方继藩亲自试了试。
  温艳生对于方继藩,很是感激。
  因为这调料,还多亏了方继藩的一些‘指点’,才使他有了灵感。
  最终,他从玻璃瓶里,倒出了一堆粉末,这粉末,便是添加了许多调料,最终经过熬制,再进行烘干之后的成品。
  方继藩弓着身,仔细的看着这些粉末,抬头:“能吃?”
  “能吃。”
  方继藩便用手指头,捻了一些,轻轻的放入口里。
  味道有点咸。
  这其实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还没有放进食物里呢,不过……能感受到一股鲜味,这味道……
  方继藩咂咂嘴。
  还真有些像后世的十三香。
  温艳生很厉害嘛,果然他对调料的理解,和后世的烹饪不谋而合。
  方继藩乐了:“找个没有下厨的傻子来,让他来做一桌菜,就用这调料!”
  温艳生苦着脸:“哪里有傻子,西山的人,都挺聪明的。”
  “谁说没有?”方继藩反驳。
  ……
  片刻之后,正在操练飞球营的新安伯杨彪便被寻了来,一听恩公召唤,他美滋滋的跑来了。
  “恩公有何吩咐?”
  温艳生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杨彪乐了,这个老先生,怕不是傻子吧。
  方继藩道:“做过饭菜吗?”
  “做过。”杨彪点了点头:“熬过红薯粥。”
  “不错,那就你了,来,给我做个菜瞧瞧。”
  杨彪呆住了:“恩公……这……这……俺做的不好啊。”
  “要相信你自己,你行的。”方继藩鼓励他。
  杨彪疑惑的样子,点了点头:“好,恩公吩咐,小人来做便是。”
  到了灶前,所有的食材都准备好了,大黄鱼早就开膛破肚,清理的很干净。
  杨彪道:“恩公,我想撒个尿。”
  方继藩道:“哪里这么啰嗦,先炖了鱼再说。”
  “噢,噢,那俺憋着。”杨彪又乐了。
  爱笑的孩子,运气总不会太坏。
  他憋着尿,温艳生亲自给他烧灶,杨彪则手忙脚乱的给灶添水,接着摸着自己的脑袋:“接下来,干啥?”
  方继藩觉得这家伙真傻,汗颜道:“放鱼。”
  “噢,恩公真厉害,什么都懂。”
  坐在灶前烧灶的温艳生心中火起,忍不住想骂,两个白痴,放个屁的鱼,该先等水沸了热锅之后,再放鱼。
  然而,温艳生还是住了嘴。
  毕竟,这是试验这作料的用处,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厨艺,将来这作料要卖出去,走进寻常百姓家,就必须得接受一群啥都不懂的厨子,若是连他们做的菜,通过作料味道都不错,自己的作料才算成功。
  杨彪放了鱼,又摸脑袋:“然后呢?然后做啥?恩公,我真尿急了。”
  “……”方继藩无言:“去吧,快去快回。”
  这一尿,就是足足半盏茶功夫,方继藩实在无法理解,为啥,竟可以历时如此之长,你大爷,为啥你不去申请吉尼斯纪录?
  杨彪才一面绑着裤绳,一面匆匆回来,一看锅,啊呀一声:“水要烧没了。”
  方继藩大骂:“赶紧,放作料。”
  “噢。”杨彪才恍然大悟:“作料,作料……盐呢?”
  他放了一点儿盐,接着……有点懵:“接下来该放啥。”
  “放这个……”方继藩指了指温艳生的调料。
  “放多少?”
  方继藩觉得自己的修养已经彻底的被磨了个干净,却深呼吸:“随你。”
  杨彪便一股脑的放了一些。
  紧接随后,这鱼几乎要烧干了,好端端的鱼汤,成了清蒸大黄鱼。
  杨彪匆匆将这鱼盛上来,除了鱼之外,还有一些汁水。
  “好吃不,好吃不,看着挺香的。”杨彪颇有成就感,乐了。
  方继藩警惕的看着鱼,香,好像是挺香的,只是……
  方继藩道:“你来尝尝看。”
  “噢。”杨彪颔首点头,伸出了手指,在这鱼身下的汁水里拌了拌……
  “……”方继藩以为,他该拿筷子的,可是……
  他心里恶寒。
  这汁水便沾在了杨彪的手指上,杨彪将手指放入口中,吸吮起来。
  方继藩紧张的看着杨彪。
  杨彪舔着自己的手指,脸色沉默了很久,将手指取出,咂咂嘴,突然道:“真香啊……哈哈,哈哈我老杨,也会下厨了,快来,快来试试看,看看好吃不。”
  “恩公,你来尝尝。”
  方继藩沉默了很久,才道:“乖,别闹,恩公旧疾犯了,不能吃鱼。”
  接着,方继藩看向温艳生。
  温艳生想死,可显然,这是他自己的作料,连杨彪这样的傻子做出来的东西,能不能吃,这考验了他的作料成败。
  温艳生硬着头皮,取了筷子,很小心翼翼的拨开了一片鱼肉,深吸一口气,幽怨的看了方继藩一眼,将这鱼肉放入口中。
  他耐心的咀嚼。
  口中……那作料与鱼肉混杂的香气刺激着他的味蕾。
  味道……竟不坏。
  “不错!”温艳生点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真的很不错,定远侯可以来尝尝。”
  温艳生眉飞色舞。
  方继藩摇摇头:“下次。”
  成功了。
  温艳生接着将鱼肉吐出来,之后,取了水漱了口,这才喜滋滋的道:“这作料的效果,比老夫想象中要好的多,哈哈……”
  方继藩还是觉得有些疑惑,不会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吧。
  ……


第0557章 桃李满天下
  可方继藩看了看那大黄鱼,还是打消了想去尝试的念头。
  无论如何,这作料算是成功了,至少部分成功。
  接下来,便是招募人大规模制造了。
  推广的事儿,反正不必担心,西山的买卖已经越来越大,和不少商贾,都有接洽,譬如那些煤商,还有玻璃和眼镜的商贾,这些人,可是三天两头要来西山的,早和王金元打成了一片。
  而今,毛线也开始热销,不少的商贾都来订购。
  有了这些基础,凭着这些供货商的关系,只要西山有好货,销路是不必愁的。
  眼下的问题就在于,给这作料取个好名儿了。
  温艳生绞尽脑汁,倒也想了几个,不过都太文雅,用方继藩的话来说,就是读书人的玩意。
  方继藩宛如智障一般,看着温艳生,沉默了很久:“作料,是卖给天下人的,不是卖给读书人的,读书人又不下厨,温知府这些名儿,对他们而言……咳咳……”
  温艳生脸一红:“却不定远侯,可有什么想法?”
  方继藩沉吟道:“叫温艳生十三香吧。”
  “啥?”温艳生愣了很久,觉得有些粗鄙。
  方继藩解释道:“为何直接具名呢,这是一种暗示,人家看了温艳生这三个字,定会在想,此人是谁,到底是做什么的。可他们在想,既然敢具名上去,这温艳生三字,肯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厨子,定是天下皆知,只是自己孤陋寡闻,没有听说过的人。单凭这个,就足以令人信服了,是不是?”
  温艳生汗颜:“说的有些道理。”
  “而且直接具名,也说明了温先生信心十足,且人们记住了这个名字,便想起了作料,渐渐的,朗朗上口,想不出名也不成了。作料的包装,就用玻璃瓶子,半斤一装,价格嘛,反正前期生产的可能不多,可以适当的高一些,先推广开,等将来开了销路,生产的多了,再降低成本。”
  温艳生哂然道:“商业经营之事,下官懂得不多,自然是定远侯安排即是。”
  方继藩一摊手:“其实我管的也不多,王金元那厮精力充沛,让他来做即可。你我是伯牙和钟子期,买卖的事,交给那些俗人去吧。温先生,我饿了。”
  “……”
  年关的时候,方家很热闹。
  到了大年初一。
  方继藩很不情愿的起了个大早,接着就是弟子和徒孙们来拜见,欧阳志领着众师弟,先来给方继藩行了师礼,接着便是十五个举人,以刘杰为首,再之后,是沈傲一群徒孙。
  人数太多,弟子还好,毕竟方继藩只有七个,勉强还记得住,可这一窝蜂的徒孙进来,乌压压的,方继藩见人头攒动,刘杰诸人一齐作揖,众人齐声道:“见过师公。”
  十五位师兄即将参加科举。
  而有一位叫沈傲的同窗,竟直接封侯,沈傲就在其中,和方继藩一样,都穿着钦赐的飞鱼服,精神奕奕,惹来无数同窗的羡慕,这令许多人看到的是希望啊,跟着师公有肉吃。
  方继藩压压手:“好好好,都起来,师公很器重你们,尤其是刘杰,刘杰,你上前来。”
  刘杰上前,作揖。
  方继藩笑吟吟的看他:“你爹还好嘛?”
  刘杰道:“师公,家父还好。”
  方继藩感慨道:“小刘……身子好,师公也就放心了。”
  刘杰沉默。
  他没话说。
  堂中诸弟子们,也无话可说。
  刘公是刘杰的爹,方继藩乃是师公,足足高了一个辈分,即便方继藩当面,不敢叫一声小刘,可关起门来,叫一声小刘装装逼,这……总没人有意见吧。
  众徒孙们一个个看着师公,眼睛有些红。
  师公就是厉害啊,连当朝首辅,都只是叫一声小刘而已,这满天下,谁有这样的气魄,难怪出门在外,听人说自己是西山书院出来的,这上至公卿,下至寻常的三教九流,都对自己客气许多,师公的名号甩在大街上,那真是声名赫赫。
  方继藩道:“此次科举,可有几分把握?”
  刘杰刷了两年的题。
  说实话,西山书院,果然不愧是新学,反正一开始,大家入学的时候,因为此前的基础都是理学,所以对程朱老夫子,心里还是敬佩的,即便认同新学的人,对理学也不会有太多反感。
  可这么一刷题,说实话,成日都是代圣人立言……怎么说呢,就是程朱代表了孔孟,而诸生们,再用程朱版孔孟之道来做题,这每日刷着刷着,连刘杰这样的老实人都想吐了,每一次刷题的过程,都饱含了无数对程朱的怨愤,若不是为了科举,早他妈的将笔一丢,将这程朱的书烧个一干二净。
  刘杰道:“学生在学里,尽力学习,蒙师公和恩师以及诸师伯、师叔们的教诲,学问有所精进,此番春闱,学生定当尽力而为。”
  方继藩颔首点头:“如此甚好,我历来很器重你,不要令我失望。”
  刘杰眼眶一红,这个时代,师生关系,形同于父子,且不说在世俗之中,弟子若是对师长不敬,从此声名狼藉,会被万千人唾弃,一辈子翻不了身。在这种风俗的影响之下,往往弟子对自己的恩师和师公,都是敬若神明一般的。
  刘杰拜下:“师公与恩师谆谆教诲,学生没齿难忘,学生若能金榜题名,定当好生侍奉师公。”
  方继藩压压手:“好了,师公很忙,你到一边去,下一位。”
  另一举人便上前:“师公……”
  “你叫什么?”
  “吴嘉。”
  方继藩道:“噢,想起来了,难怪这样眼熟,师公也很器重你。”
  “学生……”吴嘉叩首:“学生蒙师公授业之恩,结草衔环,难报万一。”
  方继藩心里想,古人还是厚道啊,若换到上一世,自己这样的老师,早被学生打死了,尊师贵道这个传统,还是很好的。
  忙碌了一上午,好不容易将他们打发走了,却是朝廷敕封的真人李朝先来了。
  李朝先一身名贵道袍,坐着四人抬的大轿,左右有仙童数人在旁护法,身后诸弟子尾随,浩浩荡荡,下了轿,投了道帖,他身上的道袍,丝绸制成,甚是夺目,这也衬的他一身仙风道骨,待到了厅里,一见到了方继藩,啪嗒一声,直挺挺的跪下:“小道李朝先,拜见师叔。”
  脑袋磕下,恨不得将这脑袋埋进地里,方显对师叔的尊敬。
  方继藩觉得头痛,噢了一声:“为何早不来?”
  “今日大年初一。”李朝先道:“英国公奉旨至太庙祭祖,小道也接了皇命……”
  方继藩摆摆手:“知道了,怎么样,近来如何?”
  李朝先道:“蒙师叔的厚爱,小道日子倒还过得去,主要是给京里的公侯,还有遍布北地各家的王府去做做法事,各家对小道,还算过的去,师叔,要不,小道也给太师叔做一个道场吧,自然,是万万不敢收师叔的银子的。”
  方继藩一听银子,打起精神:“且慢着,你给别人做道场,一场多少银子。”
  李朝先道:“方外之人,不收钱,各家赏赐多少,也是没有定数,他们自己看着给,多的,银万两,玉如意、字画什么的都有。即便是少的,几百两银子,再添一些谢礼,也算是尽了心了。偶尔,也有人愿意给一些土地的……”
  方继藩倒吸一口凉气:“小李子啊,你这真人,做的比我还要滋润啊。”
  李朝先吓了一跳,诚惶诚恐的道:“师叔这样说,小道便不安了,师叔乃是小道长辈,这龙泉观收益多少,不也是师叔的吗?要不,明日小道命人取龙泉观的账簿来,请师叔过目。”
  方继藩呵呵一笑:“难得你有孝心,起来说话。”
  李朝先便起来:“当然,而今龙泉观能声名鹊起,也和师叔有关系,自从上一次祈了雨,小道便声名远播了,不只朝廷封了真人,便是在京里,也有许多人信服,这是拜师叔所赐,小道是个有良心的人,师叔但有所命,小道随时恭候差遣,要钱要粮要地,便是小道自己,也都是师叔的。”
  这话,很悦耳。
  方继藩终于明白,为啥领导身边总是围着马屁精了,因为真的听得很舒服啊,方继藩道:“这便好。”
  “还有一事,过些日子,大真人将至京来,前来朝拜天子,不知师叔是否有兴趣,去迎接一下。”
  大真人……也即是张天师。
  只不过太祖高皇帝不太喜欢有人叫天师,直接虢夺了天师尊号,从此,便也成了真人了,不过,虽是如此,正一道内部,还是将其尊为天师的,而官面上,则称其为大真人。
  这位大真人既是天下最重要的是宗教领袖,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大明数一数二的大地主,有多少地呢,天知道……
  方继藩板着脸:“他是什么辈分?”
  “这……”李朝先沉默了一下:“理当和小道同辈,不过……”
  “这就对了。我方继藩,身为尊长,岂有迎他小辈的道理,一点规矩都没有,乱说话,罚你三万两银子,明日不送来,打死你。”


第0558章 君忧臣辱之时
  李朝先面带微笑。
  居然……没有一丁点伤心的感觉。
  或者说,师叔说出这番话,没有给他一丁点的违和感。
  这就是师叔啊,原来的配方,原来的味道。
  他忙是拜下,诚惶诚恐:“是,小道胡言乱语,惹师叔生气了,三万两银子,明日送到,师叔不要生气,若是因此而气坏了身子,小道万死难恕。”
  方继藩后悔了。
  这家伙,确实是发财了啊,早知如此,应当狮子大开口的,三万两银子他眉头都没有眨一下。
  李朝先下午,还得赶一个法事,所以正午留在方家陪方继藩吃了一些糕点,便匆匆去了。
  临行时,他又给方继藩郑重其事的行礼:“师叔还有什么差遣吗?”
  方继藩摆摆手:“滚。”
  李朝先乐了。
  这一声滚,很多日子没有听到了,透着亲切、自然,说实话,这些日子忙着事业,不,是忙着超度亡灵,给高门大族们祭祀祖先,李朝先是忙的脚不沾地,实是没功夫来拜见,人在外四处奔波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一点什么,少了一点什么呢?
  今日一听这清亮的滚字,李朝先想起来了,就缺这个字啊,这一听下来,浑身舒泰,顿时给自己疲惫的身体,注入了新的能量,他深深行了个道礼,依依不舍道:“师叔,告辞。”
  门生故吏也是有坏处的。
  这大年初一,一个接一个的门生故吏来拜访,实在令人讨厌,方继藩的耐心,已磨了个干干净净。
  今年这年,没法过了。
  终于过了十六,宫中却传出了消息,陛下龙体,略有不适。
  难怪这些日子,朱厚照都不见人影,方继藩心里还嘀咕出了什么事。
  他陡然想到,弘治皇帝驾崩是在弘治十八年,不过到了弘治十六年,身体就已开始虚弱了,史料之中,弘治皇帝在十六年开始,便极少召见大臣,当时人们猜测,是不是弘治皇帝到了晚年,是否开始沉湎于宫中的某些不可描述的娱乐,开始松懈。
  这些流言蜚语,其实是可以理解,皇帝突然就不见外臣了,一般的事务,也都交给别人去处理,而且,弘治皇帝现在三十多岁而已,正在盛年,怎么就突然如此了呢。
  等到弘治十七年之后,人们才意识到,皇帝身体欠佳,至十八年,驾崩,这两年的时间,弘治皇帝几乎都在病中度过。
  方继藩听闻到龙体欠佳的消息,于是便请求觐见。
  不过没有得到宫中的准许,命他好生协助太子,署理镇国府事务。
  没办法,方继藩只好找了欧阳志,欧阳志乃是伴驾的待诏翰林,此时陛下身体不好,他也需时刻陪伴在陛下身上,同时,随时记录陛下的言行举止,作为翰林院修撰实录之用。
  欧阳志凝视着恩师,朝方继藩点点头:“是,恩师,陛下近来,身体都有些不好,勉强能视事,平时都是疲惫不堪,太子殿下与公主殿下,而今都伴在帝侧,太医们用了许多药,也没见好。”
  方继藩不由唏嘘:“陛下的病,是何症状?”
  “腹中胀痛,微热,全无食欲……”欧阳志沉默了片刻:“御医的诊断,各有不同,有人说染了风寒,也有人说,乃天钓症,更有人说……陛下……肾……”
  “肾亏?”
  方继藩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还了得。
  陛下才一个妻子而已,又没有嫔妃,这样都能肾不好?
  不过,从欧阳志的描述来看,怎么听着……这像是……像是……阑尾炎呢?
  确实许多症状都对的上,方继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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