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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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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从欧阳志的描述来看,怎么听着……这像是……像是……阑尾炎呢?
  确实许多症状都对的上,方继藩也不敢确定。
  倘若是阑尾炎,这就有点懵逼了,在这个时代,阑尾炎被称之为‘天钓症’或者是‘肠瘫’,总而言之,这玩意可能在后世是小病,一般得了这个病,医生都会轻描淡写的来一句‘割了吧,割了就不疼了’。
  可是在这个时代,人们根本没法割这玩意儿,这不割,留在腹中,便只能一直任其溃烂胀浓,引发各种可怕的疾病,至死方休。
  这几乎已形同于是绝症了,只能等死。
  方继藩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再去探探好,且听听大夫们会诊的结果,还有任何症状,要随时禀报。”
  欧阳志颔首点头,行礼:“学生知道了。”
  方继藩心里唏嘘。
  真的是阑尾炎吗?
  可阑尾炎怎么治啊。
  开刀……
  好可怕。
  摇了摇头,此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还早着呢,这腰子还能疼一年半载,才真正会害了陛下的性命。
  内宫之中的隐事,终究暂时还没有传出宫外,大家只是发现,陛下几乎开始深藏不露起来。
  这倒和成化年间时,躲在深宫里求仙问药的成化先皇帝一样,给人一种不太愉快的记忆。
  春闱……转眼将至。
  方继藩为了此次春闱,也费了极大的心,太子而今不见踪影,方继藩倒是想治陛下的病,却又不敢治,现在不治还能活,若是自己斗胆去治,驾崩了,这算谁的?
  只能以拖待变,再看看情况才好。
  内阁大学士谢迁主持今科科举。
  于二月十五这一日,便已入驻贡院。
  此时,人们不再关注宫内之事了。
  据说是前几日,陛下还是召见了谢迁,而谢迁观察过陛下,陛下显得有些虚弱,不过在见谢迁时,精神还算好,询问了关于科举的事,让谢迁择选良才,以充庙堂,接着又嘉许勉励了几句。
  谢迁预备告辞时,他看到了弘治皇帝略带悲哀的眼睛。
  谢迁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没来由的,居然泪水磅礴,又拜倒:“陛下是否龙体欠安。”
  这句话是极不得体的,方继藩那种脑疾少年信口来问,倒也无碍,可谢迁作为老臣,不该这样问。
  且不说外臣不宜询问陛下的身体状况,因为这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疑窦和猜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想作乱呢。
  可谢迁还是问了。
  弘治皇帝沉默了很久,道:“卿乃贤良,朕之肱骨,朕托付抡才重任,万不可懈怠,好生用命即可。”
  没有得到答案。
  这却令谢迁心里更是抑郁,他知道,若是陛下只是一般的疾病,不会如此的。
  领了使命,至贡院之后,亲率诸考官拜见了明伦堂中的圣人画像,谢迁定下了神,不再多想。
  天下各府县的考生,尽都到达,人们对于这一次的科举,有许多的非议,其中有人暗中将矛头,指向了西山书院,认为西山书院不习程朱,这八股文,到底能做的出吗?
  在这议论纷纷之中,西山书院十五个举人,已经摩拳擦掌了。
  二月二十二日,清晨。
  刘杰领着十四个师弟,清早便提着考蓝,出现在了方家。
  他们是从西山书院出发的,也没有回家,直接预备了考蓝之后,便一齐到了方家门外,听说师公还在熟睡,没有起来,刘杰等人也不敢叨扰,便与众生一齐在方家仪门之外,拜倒,行了谢师之礼,接着刘杰起身,领着诸师弟往贡院去。
  可就在这方家不远的街角。
  在这大清晨,曙光未露,宛如浓墨一般的天穹之下,一顶轿子,停在不起眼的角落。
  轿帘子掀开了一角,恰好见到了自街头而来的一行考生擦身而去。
  坐在轿子里的人,深深凝视着,接着一声叹息。
  刘健一宿未睡,在这轿里足足等了一夜。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从西山书院出发,也不可能带着同窗们归家和自己见上一面,但他和同窗定会途径方家时,答谢恩师,于是,在这必经之路上,刘健等了一夜。
  他没有从轿子出来,只看着暗暗的街角灯火之下,刘杰意气风发和同窗们说着什么,匆匆自轿前走过。
  刘健的心里……一下子暖和起来,比毛衣覆在身上还要暖和。
  等人已远去,刘健依旧还坐在轿里,似是缅怀着什么,想着刘杰自出生起的样子,想着他牙牙学语,想着他蹒跚学步,想着他也曾年少轻狂,又历经了屡试不第的打击,接着,重新复起……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如幻灯片,定格成了一个个画面,却又飞快的在刘健的脑海中轮转。
  刘健微微一笑,吁了口气。
  “老爷,您已一宿未睡了,还是赶紧回家歇一歇吧。”轿夫低声道。
  刘健坐在轿中,捋须:“入宫吧,时候已不早了,入宫当值去吧。”
  “可是……”
  “现在陛下龙体欠安……”刘健叹了口气:“此君忧臣辱之时,岂容后乎?内阁还有许多奏疏,等待老夫署理,出发吧。”
  轿夫不敢再劝,轿子起了。
  而刘健坐在轿中,心里既满怀着对儿子的希望,又带着对宫中的担忧。他和陛下,君臣之情,非同寻常,而今,陛下病倒了,自己不是大夫,不能救治陛下,唯一能做的,只好用这无用的残躯,尽力去为陛下分担一些国事。


第0559章 崛起吧!西山书院
  每至科举,难免迎来无数人的关注。
  今科也不例外。
  尤其是上一次,西山书院一口气中了十五个举人,更是震撼了京师。
  以至于来赶考的外地举人,也听闻了此事。
  这难免就有些让人不太服气了。
  北直隶的贡生一向在科举之中水平有限,西山书院还能翻天不成。
  虽说当初,那西山书院的开拓者,曾直接揽入六个进士,可大家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
  刘杰与十四个同窗已至贡院,贡院之外,早有无数考生在此焦灼等候。
  大家都是三五成群,多为同乡,彼此之间相互议论着什么。
  等到一声炮响,贡院的大门大开,刘杰便与同窗们鱼贯而入。
  明伦堂里。
  谢迁端坐其中。
  因为上一次,居然出现了可疑的泄题案,虽然最后查清楚了,这不过是有人诬告,俱是子虚乌有的事。
  可是……
  为了防止发生上次的意外,谢迁至今,也没有将题放出来,哪怕是陪考的考官,他也没有泄露只言片语。
  眼看着时候不早,所有的考生都已入座,便有书吏来禀奏一番,谢迁淡淡道:“出题吧,题为‘不可以为道’。”
  片刻之后,题便举牌放了出去。
  刘杰入了考场来,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从前的自己,是个屡试不第的秀才,信心早已被消磨了个干净。
  此后,因为拜入了西山书院学习,这才高中了北直隶乡试第一,人生自此改变。
  可是……
  刘杰心里忍不住在想,这一次,还有这样的幸运吗?
  每日闷在西山书院里读书做题,他早已麻木了,麻木到脑子里都充斥满了之乎者也,如今,终于要一较高下了。
  可这题一放……
  刘杰脸色一变。
  “不可以为道……”
  这道题,多么的熟悉啊。
  此句出自中庸,表面上,是说‘不可以为道’,可实际上,这一句的开篇应当是‘道不远人’。
  其实这句话,也说明了大道至简的道理,孔圣人认为,真理就在人的身边,并不复杂。
  只是程朱的解释,却又不同罢了。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刘杰发现,这道题,他做过。
  不,何止是做过,而是一连做了三篇,每一篇都觉得不满意,于是先生进行讲解,讲解之后,继续重新去作。
  人就是如此,倘若是有一篇文章,有人讲解给你听,可能一年半载之后,你早忘了个干净,可自己做过的题,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刘杰做过许许多多道题,哪怕闭着眼睛,都已能下笔成章了。再加上这道熟悉不过的题……
  刘杰猛地闭上眼睛,努力的回忆。
  他甚至还记得,自己作的题,最终,还出现了几处错误,专门被指摘出来。
  而现在……
  猛地,他的眼眸张开,这眼眸里,发出了亮光。
  他微微一笑,也没有沉吟,而是直接下笔。
  不断刷题的经验,使他只需想好了破题,就如填空一般,将这八股文章填充进去,甚至根本不需进行太多的推敲和思考,这几乎已形同于是条件反射。
  小半时辰之后,一篇八股文已经做完。
  而其他人,还在苦思冥想,有人勉强开始动笔了,却还在努力的细嚼慢咽着每一个字,也有人,显得出奇的谨慎,这毕竟是牵涉到了自己人生的重大考试啊,因此,虽胸有成竹,却还是握着笔杆子进行思索。
  也有人,有点懵,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破题之法来,额上已是冷汗淋淋。
  一天时间,想到破题之法,还需写出一篇文章,这文章绝不允许有一丁点地方逾越了八股文的规定,哪怕是,里头说的每一句话,都被要求是代圣人立言,也即是说,这不是你说什么,而是代圣人去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要堂堂正正,要蕴含孔孟之道,更重要的是,还需符合程朱之学的道理。
  这几乎形同于刀尖上跳舞。
  以至于古代多少文人墨客,又有多少才子,最终都被这八股文刁难,穷尽一生,依旧落榜。
  就在所有人还在为难之时。
  刘杰已经开始了第一次校对。
  他取出另一份草稿,开始斟字酌句的对自己的文章进行修改。
  哪一个地方用词还不够精炼,改。
  哪一个地方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意思,改。
  哪一处可能会使考官产生某种误解,改。
  他改完了第一稿之后,又过了半个时辰。
  时间很充裕。
  可许多考生,却还在汗流浃背的对着空白的考卷发呆。
  而刘杰却不急,他开始第三次进行改稿。
  随后是第四次、第五次。
  等着稿子在他看来,已经全无破绽之后,他则另起了正式的试卷,对最终的稿子进行誊写。
  如此一来,一篇具有西山特色,犹如工业流水线一般的锦绣文章便算是彻底的做成了。
  天色有些暗淡,正午还未开始动笔的考生已是面带艰难,不得胡乱开始答卷。
  也有一些考生,清早做题,一字字推敲下来的文章,到了傍晚,才勉强落下了尾声。
  而刘杰却已万事俱备了。
  随着一声梆子响,今日的考试结束,书吏们开始收卷。
  而刘杰从容的出了考场,在考场之外,诸同窗已久侯他多时了。
  众师弟们朝刘杰作揖。
  刘杰随即,回之以礼。
  所有人,彼此会心一笑。
  一年多的辛劳,看来没有白费啊。
  ……
  方继藩心里惦记着科举的事,让邓健去贡院外头看看,自己则在家里等着消息,可没等到邓健来,却等来了朱厚照。
  朱厚照忧心忡忡的样子,见到了方继藩,急切的道:“糟了,糟糕了。”
  方继藩同情的看着朱厚照一眼,朱厚照已经清瘦了很多,面上,也少了那一副逗比的样子。
  方继藩道:“殿下,还好吧?”
  “不好。”朱厚照摇头:“父皇怕是得了绝症了。”
  方继藩皱眉:“怎么就确定一定是绝症了。”
  朱厚照几乎要哭了:“御医们说的,已经下过很多药了,最终,御医们确认了,这是肠瘫,糟糕了。”
  果然是阑尾炎啊。
  这个时代,阑尾炎确实是不治之症。
  可放在了后世,却又是极少的手术。和割包皮差不多。
  说起个割包皮,方继藩还是很有经验的。
  只是……割阑尾,好可怕啊。
  方继藩看着朱厚照道:“现在病情如何?”
  朱厚照欲哭无泪的样子:“现在勉强恢复了一些,倒也能进食了,没有从前那样疼了,可是……”
  方继藩感慨:“愿陛下长命百岁吧。”
  朱厚照一把揪着方继藩的衣襟:“本宫来,是想请你想办法。”
  方继藩瞠目结舌:“这个……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朱厚照便哭天抢地,大明富有四海,臣民百兆,怎么就没有办法呢?
  他拉着方继藩的衣襟:“老方,我们是兄弟对的吧,我的父皇,便是你的父亲啊,你怎么能无动于衷?”
  方继藩摇头:“我真的没有办法啊。”
  开玩笑,这真不是方继藩冷血。
  阑尾炎想要根治,现今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真要有办法,御医们肯定比自己更有经验和水平。
  唯一的办法,也只能是手术了。
  可让方继藩拿着刀子,在皇帝的肚皮上笔画?开玩笑,就算他敢冒这天下之大不讳,这个时代,手术条件简陋,死亡率怕也不低,这……岂不就成了弑君之罪?
  方继藩很为陛下担心,虽然朱厚照说什么他爹就是自己爹,感觉有一点耍流氓的意思,可是,本心而言,方继藩是真的对弘治皇帝有感情。
  朱厚照听了方继藩真的没有办法,顿时整个人颓然了,他呆呆的坐着,双目无神:“完了,家破人亡了,诶,本宫不想活了,母后……母后她也气急攻心,不知最后会成什么样子。还有妹子……妹子这些日子,伤心过度,昏厥了几次,她身子本就孱弱,也不知……”
  “啥?”方继藩道:“公主殿下她……”
  朱厚照朝方继藩咆哮:“为何本宫一提妹子,你就这样上心,我父皇你可有上心吗?”
  方继藩惭愧道:“我没有,你别胡说。我的意思是,方才殿下提到了公主殿下,我想,或许……可以用一个法子?”
  “你想到了?”朱厚照一把抓住方继藩,顿时大喜。
  方继藩叹了口气:“其实,殿下,这个世上,能救陛下的,只有殿下!”
  “什么意思?”朱厚照惊愕的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道:“肠瘫的原理,殿下是懂得吧,也就是说,这下头的小肠,它坏了。”
  方继藩尽力的用比较容易接受的原理讲给朱厚照听。
  朱厚照小鸡啄米似得点头。
  “就好像……殿下脸上长了疖子一样,久治不愈,而且伤口不断化脓,这时候,殿下会怎么办?”
  “割了他。”朱厚照斩钉截铁。
  方继藩翘起大拇指:“殿下果然是聪明伶俐,臣很佩服啊,没错,割了他!”


第0560章 神医朱厚照
  哪里坏了就割哪里,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可这世上,却有一群脑子拎不清的人,成日琢磨着‘治病’,非要让这坏的地方复苏,而朱厚照显然已经一窥到了现代医学的本质……割!
  方继藩感慨道:“殿下这样的聪敏,如此洞若观火,直指本质的洞察力,五百年也难出一个,殿下不做一个大夫,可惜了。”
  朱厚照觉得自己的智商被深深的侮辱,一个当归和龟苓都分不清的人,你居然说本宫能做名医。
  方继藩凝视着朱厚照:“陛下所患的,乃不治之症,太子殿下想要救人,就必须逆天改命,想要做到这一点,很难,可太子想救陛下吗?”
  “想!”朱厚照没有犹豫,无论如何,他也要将父皇救活回来,可是……:“怎么救?”
  “殿下忘了,割啊!”
  “……”
  朱厚照深吸一口气:“可以割?”
  “可以。”方继藩道:“这东西留在身上,也是累赘,割了还省心一些。”
  他看到外头刘瑾探头探脑,朝刘瑾招招手:“刘瑾你来。”
  刘瑾吓的头皮要炸了,磨磨蹭蹭的进来:“干……干啥?”
  方继藩道:“你有被割的经验,你来告诉殿下,割了之后,什么感受?”
  “奴婢……奴婢……”刘瑾哭了,这是自己毕生的痛,他捂着自己心口,悲痛莫名:“不就是那样割吗?”
  方继藩道:“找谁割的?”
  “京里的王一刀。”
  方继藩颔首点头:“这王一刀的经验,可以借鉴,毕竟,想要使伤口不被感染,还有蚕室里的名堂,如何杜绝有害的细菌,想来,他割了这么多人,祖传下来,肯定有一套办法,下一次,得去请教一下他。”
  朱厚照听得脸都绿了:“父皇不要做宦官。”
  方继藩道:“殿下,臣的意思是,异曲同工,或者,条条大路通罗马……不,条条大路通京师。殿下想要救人,从现在起,就不可荒废了,先学如何消毒,对,先提炼出酒精来,还有营造蚕室,陛下的病,还没这么快发作,在这数月,或者是半年的时间里,殿下先寻豚来练习,在这豚身上,割下他的腰子,还得将它的伤口缝回去,要保证它还能活。等着豚身上练好了,就找人来练,咱们不是有不少的俘虏吗?他们已经很可怜了,断手断脚,下辈子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殿下给他们割这腰子……”
  方继藩其实很想说阑尾,可细细一想,还是腰子比较通俗易懂。
  朱厚照奇怪的看着方继藩:“割了不会死?”
  “死不死,割了不就知道?”
  朱厚照颔首点头:“有道理,而后呢?”
  “割了十几个俘虏的腰子之后,倘若此后有三人连续都不死,那就可以寻肠瘫的病人了,给他们割,若他们能救治,或者,存活者不少,那么……太子殿下,亲自给陛下开膛破肚。”
  朱厚照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终于明白,为何要让自己来割了,方继藩这厮,肯定是不敢去给父皇开膛破肚的,他没这个胆子。
  可是……自己能成?
  方继藩深深的看着朱厚照:“殿下,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要寻快锋利的刀,去寻求搭建蚕室的办法,还有寻觅消毒之物。除此之外,还需有麻醉之物以及防止炎症的药物,这事,一半交给刘瑾,刘瑾对蚕室和割东西的利刃比较熟,其他的如酒精之物,让臣来办,殿下唯一要做的,就是手不要发抖,要心如止水,到时,有的殿下割了。”
  “……”
  朱厚照深吸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相信方继藩。
  可无论怎么说,信了也就信了。
  他决定试一试。
  那刘一刀,被刘瑾请到了西山来,一看到方继藩,吓尿了:“小的万死。”
  刘一刀名字就叫刘一刀,显然,这是他爹给他取名时,这个名字,代表了他爹对他寄以的希望。
  因为从洪武高皇帝开始,刘家在京师,就以切某些不可描述之物为生,这是祖传的手艺,因为割的多,且被割的人存活率极好,因而在太监界,刘一刀很有一些名望。
  方继藩和颜悦色的安抚他:“不要害怕,不是来揍你的,就是想请你帮忙,你祖传的那些东西,我没什么兴趣,也不想了解,可是……本侯爷现在需割一点东西,还得确保这被割的人不能死,你明白本候的意思吗?这……就需借助你的一些祖传手艺了,其一,是你的用药,其二,是你得在这西山,搭建出一个蚕室来,来来来……”方继藩看向身后的邓健。
  邓健二话不说,从怀里摸出一沓大明宝钞来,方继藩接过,拍在刘一刀手里:“这宝钞,面值五万两,去兑换真金白银,几千两现银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这……统统都是你的,你也看得出,本候是个讲道理的人,对吧?”
  刘一刀手里抓着大明宝钞,脸色的难看,渐渐变成了喜悦:“侯爷威武,侯爷了不起,侯爷您真仗义啊。”
  方继藩拍拍他的肩:“不要溜须拍马,我拍马屁的时候,你还没生出来呢。不过事先说好了,你这蚕室还有一些祖传技法,倘若不怎么管用,这就说明,你敷衍本候,你看,你都拿了本候银子了,拿了本侯银子,却不好好办事,本侯打断你手脚,把你吊起来,暴晒个十天十夜,撒上点盐,制成肉干,再拿去喂狗,这不算过份吧?”
  “啊……”刘一刀吓尿了,他觉得手里的宝钞很沉,哭了:“我……我……”
  “好啦,现在开始,好好干活,拿出你家祖传的本事来,三天时间够不够?三天之内,蚕室要在这西山搭起来。”
  方继藩吩咐了一句,转头,便走了。
  他只信奉一个道理,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自己毕竟给钱了,其他事,自然也就交给刘一刀了。
  除此之外,还有酒精,方继藩深信,蚕室确实有一定灭菌的能力,可要做手术,这酒精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好在酒精要提取起来还算容易,它距离寻常的酒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还差一个蒸馏的步骤。
  方继藩鼓捣了几日,便将这酒精蒸馏了出来。
  至于麻醉药,古法之中也有,只是效果嘛……当然不可能比麻药要好,当然,将就着用吧,疼肯定会疼的,可有啥办法呢?
  而真正麻烦的,却是抗菌消炎的术后药材。
  这一点,只能通过无数的药方,来一次次的检验。
  名医和庸医唯一的区别,在于实践。
  一个大夫,每天都有一个病人来给他治病,随你怎么治,三百六十五天下来,你想不成为名医都难。
  而庸医最惨之处就在于,他连实践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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