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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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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继藩则开始脱下大褂子,一面道:“臣怎么觉得,这一次手术极成功。”
  “成功还算成功,且看他术后的恢复吧。”朱厚照道:“可能是方才本宫饿了,所以有些走神,此人得的,乃是和父皇一样的疾病,却不知,割去了腰子之后,是否这不治之症可以痊愈。”
  朱厚照显得很担心。
  试验的结果很重要,割去了,就真的能活下去吗?
  更重要的是,这是不治之症,人们都说神仙都难救活的啊。
  朱厚照显得很不安。
  所以在次日清早的时候,他匆匆到了蚕室。
  蚕室里,很静谧,除了苏月和周元二人在此之外,其余人都不得出入,即便是朱厚照想要进去,也需换上酒精消毒过的褂子、口罩不可。
  “如何了?”
  朱厚照恨不得将迎面出来的周元拎起来,周元一见是太子殿下,忙道:“昨日昏迷了一日,到了子夜时分,才醒来,身子很虚弱,不过有好转的迹象,他的脉搏渐渐开始强劲,不过,还在继续观测,等伤口再好一些,便可喂他吃一点流食,殿下……不过从此前的经验来看,可能……”
  周元深深的看了朱厚照一眼:“可能……他能活下来。”
  “继续观察。”
  朱厚照噗嗤噗嗤的喘着粗气。
  活了吗?
  这应该算是活了吗?
  却不知,割了之后,有什么后患,还得在耐心,耐心一些才好。
  他这般想着,又忍不住手痒了:“还有病人不,再找几个来,本宫一日做几例病人,都不在话下,有多少要多少。”
  朱厚照现在整个人龙精虎猛,有一种技痒的感觉,看到了人,就忍不住想抽出自己的手术刀,握着手术刀,就想给人开膛破肚,别人是看人先看脸,他看人却只顾着往别人的肚子下瞅。
  却也害苦了方继藩。
  任何一个刀法精湛的大夫,都是通过无数次手术积累出了经验,锻炼出来的。
  朱厚照要开刀,就不得不拉方继藩去,一个手术,足足小半时辰,前前后后下来,哪怕方继藩站着,这一日两三例下来,也足够方继藩腰酸背痛了。
  京师里不愁找不到肠瘫的人,太子的能量,足够保证每天都这样的病人出现。
  那此前割了阑尾的病人终于再第二日清早,身体开始康复了,虽然还得躺着,却已能进食,脑子也不再混沌,思维清晰。
  这一下子,让朱厚照吃了定心丸一般。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不断的手术,接收的每一个病患,在手术过程中,发现问题,徐图找出改进的方法。
  ……
  到了第四日,贡院终于有了消息,会试的结果出来了。
  将在月底,也即二月二十八这一日,放出榜单。
  方继藩趁机,向朱厚照告了假,前去看榜。
  西山书院上下两百多人。
  除了参加会试的十五个举人考生之外,其余还有一百多个秀才,听闻师兄们即将放榜,个个摩拳擦掌,也都想去看看。
  方继藩很享受看榜时的气氛,便索性,组织所有师生都去感受一下气息,也算是……让其他人感受一下来自于科举的魅力。
  只有如此,刷题,才能使人快乐啊。
  于是乎,一大清早,乌压压啊的师生们便在西山集合了。
  欧阳志等人特别告了假,这些他们方继藩的弟子们带头,后头,则是徒孙辈的诸举人师兄们,最后,才是以沈傲为首的后进者。
  方继藩居然也头戴着纶巾穿着儒衫出来,这纶巾儒衫都是新的,显得很骚包,方继藩本就鲜明出众,骑着高头大马,甚是引人瞩目。
  反观其他师生们,就不同了,西山书院还是提倡朴素的,都是灰色的儒衫纶巾。
  众师生一见恩师(师公)出来,便纷纷作揖:“见过恩师(师公)。”
  方继藩大手一挥:“出发。”
  众人领命。
  浩浩荡荡的队伍,直接朝着京师出发。
  无论是心里忐忑的人,还是莫名激动的人,在方继藩的引领之下,和师兄弟们肩并肩,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感。
  这一行人入京,顿时引起许多人驻足。
  “这些人是谁?”
  “西山书院的读书人呢,这是要去看榜吗?你看,为首骑马的那个……乃是定远侯……他们……”此时,便有人声音压得很低:“这也太招摇了,这些读书人……太招摇了啊,定远侯一个武勋,却开设书院,教授人八股,明明他们对程朱无礼来着,说什么大道至简,不就是说程朱二夫子啰嗦吗?他们……”
  “慎言,你还敢多嘴,近来你没听人说吗?西山有人,在京里抓人,据说送去了西山,开膛破肚,心肝都给他们挖出来了,官府都不敢过问,竟还敢在此诽谤定远侯,不怕被人抓去吗?”
  这事……倒是有不少人暗中有耳闻,当然……具体如何,谁也不清楚,确实是听说西山有妖怪吃人,爱吃人的腰子,抓了人去挖心肝。
  一下子,所有人挤出了笑容,虽方继藩领着诸生们已留给了他们背影,方继藩身后,也绝没有长眼睛,可这一个个人,却是笑的灿烂。
  有人拍手:“好!”
  “好!”好声如雷,好评如潮。
  掌声久经不息!
  转眼,方继藩已领着人到了贡院。
  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方继藩驻马,大叫道:“不要哄抢上去,我们西山书院……温良恭俭让,师公平时教诲你们的话,要牢记在心!要有道德,要只廉耻!”
  这一吼。
  看榜的读书人豁然回首。
  看着身后,那一个个气势汹汹的西山书院诸生。
  还有手牵着马儿,面带善良微笑的方继藩。
  这西山书院四字,几乎就形同于和方继藩挂钩了。
  诸生一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方继藩的方向。
  许多人窃窃私语:“这是定远侯……”
  “准没错,是他。”
  “……”
  人群,居然开始慢慢的蠕动,在这尴尬的对视之后,竟有人开始徐徐的让出了道路。
  这条道路,直通榜下最佳的位置。
  读书人都很热情,这一点,方继藩感受到了。
  方继藩惭愧的朝附近的读书人一一点头:“惭愧,惭愧的很。”
  跨步向前,身后的诸生则是尾随其后。
  许多人看向方继藩的目光,是复杂的。
  关于方继藩身上的种种传说,太多了。
  此人发现了红薯和土豆,活人无数,但凡有一点良心的人,多少对他心生敬意。
  可又据说,此人挖人心肝,横行霸道,动不动就对人打骂,还有那翰林侍学王不仕,何等的清流,直接被这方继藩冠之以人间渣滓之名;那詹事府詹事杨廷和,更人素来为人敬仰,结果……名字被倒过来写,和廷杨之名,早已传遍天下,据说杨詹事气的要投井,幸亏有人及时给拉住了。
  就这么一个人,从前读书人对这等人的手段,全无用处,你弹劾他,人家一笑置之,不在乎,你写文章骂他,他依旧自鸣得意。可他对付读书人的手段,却是直接拿捏住了七寸上,你读书人要斯文,我方继藩就让你斯文扫地,你要脸,那方继藩就将你的脸摔下来,踩的稀烂为止。
  就如那杨廷和,人人都同情他,可但凡只要有人一听到这三个字,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和廷杨三字,这几乎形同于成了条件反射,此时你心里固然同情,可还是免不得,与人会心一笑。
  总而言之,杨詹事很惨,仕途肯定是没了,没有人会提拔一个但凡有人想起他,就觉得搞笑的家伙,同情归同情,提拔和推荐是另一回事。一个清流,丢了至关重要的名誉,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许多人对方继藩,是久闻其名,今日一见方继藩,居然觉得方继藩挺亲切的,带着这么多读书人,他的徒子徒孙们,也很和蔼。
  没有传说中那般的可怕啊。
  转眼,方继藩已至榜下,吉时未到,榜单还未张贴,自己已被徒子徒孙们拥簇起来,方继藩心里满怀着期待,刷题之法,效果肯定是有,可到底有多大的效果,却还是未知数。


第0564章 霸榜
  当然,除了刷题,且还让人刷得想吐之外。
  方继藩最大的杀手锏,便是预知考题了。
  他不敢作弊太明显,却只需将这考题夹在上百个刷题的题目之中,就足够了。
  可即便书院再厉害,可也架不住人蠢如猪啊,倘若有人就是这样蠢,连刷题都刷不出个金榜题名来,方继藩也只好爱莫能助了。
  此时榜下寂静。
  方继藩身边,空荡荡的。
  却在此时,一个读书人居然挤到了前头来,他见方继藩身边有许多空位,居然就站在了方继藩的身边。
  方继藩用一种宛如智障的眼神看着这个年轻的书生。
  只见这书生一身穷酸的打扮,似乎也是来看榜的。
  最重要的是,一般的读书人,都是三五成群的来,毕竟举人们进京赶考,多是同乡结伴,可这少年书生,却是孑身一人。
  身上的儒衫,还打了补丁。
  可这家伙,一点都不介意,多半心里还在想,咦,这里居然空荡荡的,虽来得迟,却有这样的好位置。
  方继藩给了他一个白眼。
  书生似乎感受到了方继藩的不友善,居然笑了。
  他见放榜的还没来,便朝方继藩作揖道:“敢问学弟高姓大名。”
  学……弟……
  方继藩突然意识到,好像……自己似乎很年轻。
  方继藩道:“方继藩。”
  “方……继……藩……”少年书生顿时眼睛张大,瞪着方继藩,似乎对这个人有所耳闻。
  方继藩则是不大想再理他。
  这少年却是气鼓鼓的样子道:“可是那个坏人心术、误人子弟的方继藩吗?”
  “……”方继藩竟是露出了微笑。
  这样的小鱼小虾,还需自己出手?
  身后那一干徒子徒孙们显然已经听到这书生的话了,个个怒不可遏之态,有冲动的,甚至开始捋袖子了。
  方继藩便压压手:“不要冲动,要打待会儿打,先看榜,看完了再打。”
  好不容易的,总算压住了徒子徒孙们的小暴脾气。
  可这小书生非但没有在众怒中胆怯,反是凛然正气的继续道:“别人怕你,我徐傲凌可不怕你,我堂堂正正,圣人门下,你们西山书院,教授人一些什么东西……”
  徐傲凌?
  又傲又凌,听这名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可事实上,这等被程朱洗脑了的小朋友,方继藩连揍他都没兴趣的。
  所有读书人都朝这看来。
  榜下,死一般的沉寂。
  在京师,没有人敢对方继藩说这样的话啊,虽然有些读书人,确实想大义凛然一番,然而他们还是理性压过了冲动。
  可是这徐傲凌,一看就是外乡来赶考的,年纪又轻,真真应了初生牛犊不怕虎。
  许多人沉默,却也不禁佩服徐傲凌的勇气。
  却在此时,突的一声炮响,贡院的中门终于开了。
  这徐傲凌,显然还想继续说什么,无非是想要振振有词的说教一番,他是湖南人,性子烈,又因为年纪小,大家觉得这小伙子说话比较耿直,所以……自然到了京师,没人理睬他。
  可他却觉得,这是风骨,不能丢!
  方继藩的名字,他在客栈中是听人说过的,他从隔壁的读书人口里得知,方继藩招揽了很多读书人,提倡古怪的学问,为世人所不容,可这方继藩乃是当朝权贵,谁也不敢招惹他,任他恣意胡为。
  徐傲凌早就想让这方继藩知道,别人怕他,自己不怕……因为……自己是个铁骨铮铮的读书人!
  误人子弟,是很严重的控诉。
  徐傲凌却不屑于隐藏自己的观点。
  接着,放榜的差役已是敲着铜锣出来了。
  放榜了!
  徐傲凌总算收起了身上的盛气凌人,打起了精神,紧张第看着榜。
  第一张榜贴出来,在这榜的最末,徐傲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眼睛一亮。
  中了,居然中了!
  他可才十八岁啊。
  十八岁便金榜题名,虽然他的排名不是很好,差一点就名落孙山,可是……毕竟还是中了。
  他激动得热泪盈眶,口里喃喃念道:“傲凌……终于不负乡亲们的重托……”
  他收了泪,侧目看了方继藩一眼,凛然正气的道:“我若为官,第一个便要弹劾你,因为我不害怕你,我徐傲凌就是要让你知道,权势滔天又如何?天下的读书人中,总还有人不会慑于你的淫威之下!”
  方继藩则是继续抬着头,紧张的看榜,没工夫理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徐傲凌则是觉得自己一脚踢在了棉花上,顿时更气恼了。
  他依然傲然的昂首。
  他已金榜题名,小小年纪,虽排在榜末,未来却还是有一些前途的,他决心等中了进士之后,第一件事便要展现自己的傲骨。
  金榜题名,怒喝奸佞,这是每一个读书人的梦想。
  而他,已经做到了一半。
  却在此时,第二张榜贴了出来。
  方继藩身后,一个宛如智障一般的徒孙瞳孔收缩,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排名还不错,位列中游,若是殿试发挥正常,勉强能进二甲的水平,他激动了。
  几乎无法呼吸。
  能金榜题名,他已是觉得祖宗保佑了,要知道,金榜题名,就是一只脚成了进士,此后就成了朝廷命官,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才化为了可能。
  他泪眼滂沱,而后猛的跪下道:“师公……师公……中了,学生中了……”
  徐傲凌一愣,方继藩的弟子……中了?
  不是听人说,他这新学与程朱相悖吗?
  那么……这样怎么会中?
  地上跪着的徒孙激动得一把泪流淌出来,颤抖着声音道:“多谢师公,也多谢恩师栽培,学生……学生……没齿难忘!”
  方继藩依旧没搭理他。
  徐傲凌的脸色……有点不太对。
  而此时,第三张榜放出。
  一下子的,两个徒孙跪下道:“师公……学生中了……”
  又是两个……
  事实上,当一个个学生中了的话喊出来的时候。
  每一个人,竟都来不及在榜中寻觅自己的名字,而是下意识的朝方继藩这儿看来。
  他们心里……大抵有一种日狗的感觉。
  可以想象吗?
  自己寒窗苦读,十年、二十年啊,每日学程朱,每日都在揣摩圣人之心,这背后花费了多少苦功?
  可是……为何还不见榜中有自己,反而是西山书院,竟已中了三个。
  十五个举人,中了三个,已经堪称是恐怖了。
  方继藩脸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内心却是紧张得不得了。
  这三个徒孙,虽然激动,可方继藩却是很不满意的,若只中了三个,自己的老脸还往哪里搁?
  想当初,自己可是霸榜的存在啊。
  只见又一张榜贴了出来,这显然是倒数第二张榜,也就是说,榜中之人,是除了第一第二第三名之外,名次最靠前的了。
  方继藩感觉心跳得特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赫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接着在这熟悉的名字之后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再之后,这个人……依然很熟悉,卧槽……
  方继藩打起了精神,眼睛都直了,这第二张榜里,二十多个名字,西山书院竟中了九个……
  方继藩已是激动得颤抖,这九人且都排在此榜的前列。
  九个徒孙,傻愣愣的瞪着那榜,已失去了呼吸。
  许多的读书人,心知这已倒数第二张榜,已是他们最后的希望,若是再不中,自己怕是没希望能名列前三了。
  于是一个个焦灼的搜寻着自己的名字,然而绝大多数人……都失望了。
  “师公……”
  九个人,一字排开,直接拜倒,再也不肯起来。
  所有的读书人,再一次的有一种日狗的感觉。
  啥意思,啥意思?他们都中了?
  这一次,又是九个……
  完了,全完了。
  有人欲哭无泪,有人心如死灰。
  其实有不少水平还不错的举人,自觉得今科还是有机会的,可现在,榜上无名,反观西山书院,一个个读书人拜倒,像过年一样。
  这些西山书院的读书人……他们……他们霸榜……他们这是不给人出路啊,还让不让人考了啊。
  徐傲凌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心里直堵得难受,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无法理解。
  方继藩则是心头一松,大功告成了!
  噢,不对,还有一张榜!
  此次会试,名列前三者,将出现在这个榜上。
  只见最后一张榜单,差役们已开始张贴。
  最终,那榜赫然入目。
  第一名……刘杰!
  刘杰……当朝首辅之子,方继藩的得意徒孙。
  刘杰看着榜上……自己那瞩目的大名。
  他彻底的懵了。
  就如是在神游一般。
  方才见许多榜单出来,依旧没有自己的名字,他心里已有些胆怯了,可哪里会想到,自己……居然高中了头名,成为了今科会元。
  会元啊,多少人朝思暮想都无法想象,现在……却砸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中了……
  我中了……
  眼泪已唰唰的落下。
  刘杰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五彩缤纷起来,一花一木,都无比的灿烂。
  他捂着自己的心口,而后跪下了:“师公……”


第0565章 今科之后 还有谁
  从前一文不名,而今遇到了师公,人生的际遇天翻地转。
  刘杰感觉自己头皮都要炸开。
  这可是会元啊,是会元,他哪里料到,自己会有今日呢。
  此时,他涕泪横流,彻底的折服在方继藩的脚下。
  因为师公,才有了今日啊,师公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真比自己的爹还要亲。
  毕竟……爹虽给了自己身体发肤,而师公,却使自己黯然无光的生命,增加了色彩,不,是增加了光芒。
  从此之后,那个碌碌无为的刘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大明会元,是大明朝的文曲星。
  父亲的光芒,再也掩饰不住自己,又何止如此呢,自己自此,光耀门楣,刘家,是真正的后继有人,河南刘氏的家门,在自己手里,还可以继续振兴。
  “多谢师公栽培。”
  “多谢师公栽培!”
  刘杰话音落下,又有两个徒孙跪下。
  这一次,连方继藩都懵了:“你们是……”
  “学生陈健剑,名列第二的,便是学生。”
  “学生朱韬,名列第三的便是学生……”
  方继藩恍然大悟,难怪,这榜上第二、第三的名字,看着有点眼熟,诔,竟也是自己的门生啊。
  方继藩心里想:“门生太多最大的麻烦就在这里,尤其是徒孙,徒弟还好,只有六个,欧阳志、刘文善、江臣、王守仁、唐寅还有戚景通,你看,我方继藩都能倒背如流了。可徒孙却太多了,只记得刘杰几个,其他人……”
  这陈健剑和朱韬二人,看着虽是面生,不过不打紧,这都只是细节,可以不必在意,至少,他们有出息了,自己很高兴,方继藩欣慰的颔首点头:“第二、第三,尚可,嗯,不错,不错。”
  读书人们看着这十五个徒孙拜倒在地,一个个瞠目结舌。
  敢情自己考不上,是因为被西山书院的考生直接将自己挤了下来。
  十五人啊,一个书院,十五个考生,统统入榜。
  这还让不让人考了?
  不公,不公……
  当然,这不公二字,也只能心里喊一喊,此次主考乃是谢迁,谢公以清正严明而著称,理应不会舞弊。
  至于西山书院的考生到底考试时,交了什么卷子,到时放出了卷子,一看便知。
  许多人扎心的疼。
  这些西山书院的考生,绝大多数人大家听都没有听说过是什么人,文名不显,可偏偏……
  那徐傲凌更是懵了。
  他来自于湖南,每日闭门读书,方才还在为自己能入榜而沾沾自喜,而现在才知道,自己莫说是在方继藩面前,就算是方继藩随便挑出一个徒孙,都可以将自己按在地上摩擦。
  他脸腾地一下……红了。
  方继藩和颜悦色的看着陈建剑和朱韬:“很不错,很不错,不枉恩师看重你们一场。自然,刘杰也很不错。”
  陈建剑和朱韬二人大喜,忙是磕头:“师公看得起学生,学生幸甚。”
  仿佛,这比他们中了贡生,且名列前茅,都要值得高兴。
  可另一边,那三个起初高中,却名列中游的三个徒孙有点懵了。
  敢情自己以为自己中了,自己好棒棒,原来自己在西山书院里,是垫底的啊。
  他们猛地想起一个传说。
  传说之中,考了十九名的师伯,被师公狠狠臭骂,而现在……自己好像还没有十九呢。
  他们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转眼之间,变成了苦瓜脸,如丧考妣的样子。
  这种事,就怕比啊。
  和自己的师兄弟们一比,自己便宛如智障一般,属于没开窍的榆木脑袋。
  他们哭了。
  “师公,学生惭愧,让师公蒙羞了。”方才还激动的人,转眼之间,便心疼的厉害。
  “还请师公责罚,学生人等,真真猪狗不如,有辱西山书院的名声,师公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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