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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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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了笑道:“什么叫不敢居功,这是什么话?有功便是有功,太子算什么功劳,他若当真能生孩子,早做什么去了?可见此等事,断然不是勤勉便可的。方卿家也不必谦虚了,此等大功,非寻常可比,方卿家真乃上天赐予我大明的福将啊。”
  太皇太后笃信道学,对于天人感应之说,最是深信不疑,此时这般一想,越想越觉得理应如此,深深的看了方继藩一眼。
  “哀家有个主意,此功劳虽非开国承运,又非靖难,可对我大明,更直白一些,对哀家而言,乃是天大的功劳,方卿家有此大功,而方家与我大明同休,他的祖先,先随太祖高皇帝开国,此后其太祖随文皇帝靖难,也曾入安南,为我大明开疆;其大父也随英宗先皇遭土木堡之变,至于他的父亲,镇守西南,亦是功不可没。方家世代,朝廷都予以了他们富贵,他们也以赫赫功劳,报效我们朱家……”
  说着,太皇太后看了弘治皇帝一眼,才又接着道:“可到底如何封赏,哀家是个妇人,这本不该妇人可以管的,不过哀家在想,这大功劳,皇帝赐予他什么,都不合适,不妨如此,就让他自己开口说罢。他想要什么,尽管说来,宫中无有不允。”
  这句无有不允,分量很重啊,这意思是,只要方继藩不说这江山给我吧,基本上,什么事都可以商榷。
  只要在一定合理的范畴之内,一切都能好好办。
  方继藩听着,自是怦然心动。
  于是他看着弘治皇帝,这事儿,还得弘治皇帝拿主意的。
  弘治皇帝沉默了片刻,随即道:“噢,既是皇祖母如此说,儿臣也就答应了,方继藩,你来说说看,你要什么赏赐?”
  方继藩的心定了几分,二话不说:“太子殿下,视臣如兄弟手足,这些年来,多蒙太子殿下的照拂,臣办这一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万万想不到太皇太后圣慈,陛下宽宏,竟认为这是天大的功劳,这本是臣的本份,臣怎么敢居功呢?”
  这话中听,朱厚照乐了,笑呵呵的样子。
  老方还是实在,他也知道本宫视他为手足,不错,不错。
  可弘治皇帝的心里却是咯噔了一下,这家伙……居然再三推辞,不像他的作风啊,莫不是……
  他真有什么连朕都未必能竭力满足他的要求?所以在此时,才会如此谦虚的过份?
  只见方继藩继续道:“臣在想,朝廷赐予我们方家,已是过于丰厚了,再多,莫说是臣,便是臣父也不敢贸然答应啊。”
  弘治皇帝皱眉。
  而太皇太后却是觉得方继藩这番话甚是得体,大家都说方继藩有脑疾,不像,这是一个多好的孩子啊,却被人如此污蔑。
  张皇后则是若有所思,似乎看出了一点儿眉目。
  朱厚照却是更加乐了,忙不迭的点头,在理啊在理。
  就在此时,方继藩突然眼圈一红:“方才听太皇太后如此厚待于臣,臣瞬间情感难以自制,臣自幼失母,只有父亲将臣拉扯大,父亲虽对臣甚是厚爱,可没有母亲关怀,臣……臣……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些……哎……”
  这样一说,真是令人觉得惋惜。
  弘治皇帝自幼也失母,此时也不禁感慨,这种感受,自己何尝没有呢?他暗暗摇头,心里为之惋惜,很有感触。
  太皇太后眼圈也有些红了,平时见方继藩,总是笑呵呵的,很是老实本分,自己这才是想起,原来他是没有母亲的孩子,亏得他如此坚强。
  张皇后此刻则是大抵明白什么了,格外的冷静,偷偷看了朱秀荣一眼,却见朱秀荣也是一脸黯然,觉得方继藩可怜了。
  傻孩子啊,这方继藩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你还真以为他是在说自己是没娘的孩子,诉说自己的可怜吗?
  朱厚照皱着眉,也为老方而感慨,老方……真可怜啊。
  本宫为何就没有想到,他背地里竟有这么多令人可悯之处呢?
  方继藩则是继续道:“自小到大,臣在家里,连个心疼的人都没有,虽是人人畏臣,惧臣却没有一人给臣母亲般的关照……”
  太皇太后露出怜悯之色,忙道:“哎,你这孩子,为何不早说。”
  方继藩道:“就比如,臣长了这么大,家父出征在外,太子殿下都要生下七个孩子了,臣和太子一般的大,却至今孤单一人,连婚事,家父竟都忘了,臣……臣真是,每念于此,想着自己是没娘的孩子,便忍不住悲戚惆怅,若是家母尚在人世,怎么忍心,只怕早就张罗着臣的婚事,为臣挑选良缘绝配,怕是儿子都已有了。”
  众人恍然大悟。
  噢!难怪到了伤心处,原来是……还没有婚配啊。
  都说没娘都孩子可怜,现在一看,果真如此啊。
  太皇太后上前摸着方继藩的头,脸上多了几分慈爱之色,柔声道:“你不必忧虑,你的婚事,哀家来做主,哀家便做你的娘,你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和哀家说,哀家给你做主了,便是天上的仙女,你若喜欢,哀家也给你请来。”
  弘治皇帝莞尔,这家伙,平时没心没肺的样子,竟为了娶妻而伤心伤肺,还真是……难以想象。
  不就是娶妻吗,何至于如此。
  看来,定是那平西候对自己儿子的事不甚上心,朕该敲打一下平西候才是。
  张皇后则是陷入了深思,似在犹豫。
  朱秀荣已是俏脸羞红,下意识的,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殿堂,躲入了耳室。
  朱厚照乐呵呵的道:“是啊,你要多少,本宫也给你做主,十万八万,本宫不敢说,三五百,本宫都可以给你张罗,你我兄弟,本宫确实对不住你,本宫都生了七个了……”
  这‘七个’二字,朱厚照咬的很重。
  朱厚照继续道:“若是你真要三五百,本宫不是吹嘘……”
  就在此时,朱厚照突的打了个哆嗦,只见弘治皇帝很不善的瞪了他一眼。
  朱厚照终于住了嘴。
  方继藩听到三五百,顿时有些犹豫了!
  嗯?好像很快乐的样子啊……可他终究还是抵住了诱惑,继续努力的眨了眨眼,眼泪便哗啦啦的落下来:“娘娘说出这些话,真如臣的母亲在世一般,这世上,如娘娘这般关照臣的,除了太皇太后,臣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
  说着,二话不说,一把抱住了太皇太后的大腿,死都不肯撒手了。
  这一次算是真受了刺激了,太子这厮都生了七个了,自己还说啥,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啊。
  这年头,谁的大腿最粗,当然是太皇太后啊,抱住了,媳妇就肯定有了。
  太皇太后听他说的可怜,又听方继藩将自己比作母亲,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心也早就化了,立了这么多功劳,还如此可怜,不为他做主,那还是人吗?
  太皇太后任方继藩拿着自己的裙摆擦拭眼泪,慈和的摸着他的头道:“你放心便是,哀家给你做这个主,你看上了哪个姑娘,说便是了,不必有所顾虑。”
  方继藩却是怯怯的看着太皇太后道:“臣不敢说,说了,太子会打死臣……”
  “……”朱厚照的笑容突的僵在了脸上。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啥子意思?
  接着,他下意识的看向朱秀荣的方向,却发现自己的妹子,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嗡嗡……朱厚照感觉脑子要炸开了。
  太皇太后却是怒了:“他敢,他承你的恩惠,才有了子嗣,哀家就不信了,他会有这样大的胆子,他敢动你一分一毫,哀家今日将话放在这里,哀家这孙儿都不要了,先打死他再说。”
  声音严厉,太子这是恩将仇报吗?这样的孙子,还要来做什么?
  弘治皇帝一脸诧异,总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味。
  倒是张皇后似已有了心理准备一般,淡淡的道:“方卿家,你已绕了十八个弯子了,有话且直说了吧。”
  方继藩心里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舒坦啊,便道:“那臣说了?”
  “说,你尽管说,大男人,为何这般遮遮掩掩。”
  朱厚照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方继藩继续抱住太皇太后的大腿,不肯撒手,口里道:“娘娘,臣实言相告,臣见了公主殿下之后,便腿脚迈不动步了,日思夜想,思念成疾,臣自知这是痴心妄想,一直不敢吐露心事。今日娘娘对臣如此,臣这才斗胆,若是娘娘不准,臣无话可说,今日之事,断然不敢外传,以免坏了殿下的名节,可若是娘娘恩准,臣心里感激不尽,娘娘且放心,公主殿下的八字和臣的八字,臣早已使人测过了,这是天作之合,乃是金玉良缘!”


第0611章 命中注定
  寝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弘治皇帝一脸的诧异。
  显然,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是天子,君临天下,要考虑的,乃是天下事,虽也有儿女私情,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将方继藩和太康公主放在一起。
  大抵,他还是将方继藩当子侄看待,否则,也绝不会让方继藩为太康公主看病。
  而此刻,作为方继藩的君父,以及太康公主的父亲,弘治皇帝后知后觉之后,下巴都要掉下来。
  张皇后呼出了一口气,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突然有一种,你们方家也算是神了。
  自己女儿的心事,自己怎么不知。只是张皇后自然不便说什么,公主乃是她的独女,张皇后自然希望给她找个好归宿。
  大明的公主,从明初时开始,大多是皇室与勋臣之间联姻的手段。譬如太祖高皇帝时,其女大多与常遇春、徐达等功臣的儿子们联姻,到了文皇帝时,文皇帝之女下嫁黔国公之子,可是至文皇帝而始,这皇室公主,便多嫁给寻常百姓了,从前显赫一时的驸马都尉,也开始没落,譬如当今的驸马都尉,也即是弘治皇帝妹妹,嫁给驸马之后,驸马的主要职责,是每日跟着英国公张懋前去太庙祭祖,那位仁兄是祭祖专业户,对每一道程序,都是了若指掌,无人可比。
  可张皇后却不这样看,这是独女啊,和其他皇室之女不同,当真甘心嫁给一个寻常百姓。
  这些年来,但凡是有出息的男子,或是勋臣之后,几乎都不肯和皇家联姻,能被选中的驸马,大多都是泛泛之辈,这方继藩不同,生的俊俏,至今没娶妻,又是大功臣,本事自是有的。
  张皇后心里又计较,却没有做声。
  一来这等事,不能由公主和张皇后提出,否则,这算个啥意思,只能让方家自己来提,可左等右等平西候一点消息都没有,可谁料,这方继藩竟是来提了,这方家,也算是奇葩呀。
  二来,若当真下嫁平西候之子定远侯,少不得,朝中会有不少的非议。
  毕竟,这破坏了传统。
  而且,方继藩一旦为驸马都尉,那么,他本身的爵位,该怎么办?
  种种的考量,让张皇后踟蹰不决。
  今朝,可不同往朝,今朝的公主,可金贵,半分委屈也受不得的。
  她定了定神,见那公主早已躲了起来,心里更有了计较,便索性气定神闲,且看方继藩接下来怎么说。
  朱厚照听罢,已是气炸了,他左右看看,刀呢,仁寿宫里咋没有刀,姓方的,早知你心里有鬼,果然哪……
  那朱秀荣躲在了耳室里,她一听方继藩的话,心里大抵知道什么,便躲起来,此时真真切切听到方继藩厚颜无耻的高呼非公主不娶,竟没有欣喜,反而泪水涟涟下来,她固然知道,方继藩提出来,是极不容易的事,后果难料,这有情郎倒也不曾相负自己。于是哭了,低声抽泣,心里乱糟糟的,既担心难料的结局,又觉得殊为不易。
  ……
  太皇太后已深吸了口气,她凝视着方继藩,老半天,才回过了神。
  今日乃是大喜的日子,她是真高兴,结果……这么个小家伙,可怜巴巴的抱着自己的腿,提出了这么个要求。
  “……”
  小小年纪,脸皮很厚啊。
  人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倒好了,亲自上阵,脸皮都不要了。
  “你测算过八字?”太皇太后凝视着方继藩。
  方继藩道:“算过,京里的道人、和尚,都测过了。”
  “她的八字哪儿来的?”太皇太后严厉的道。
  这一下子,寝殿里顿时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对啊,八字哪儿来的。
  你方继藩得讲清楚。
  古人对八字看的极重,因为古人有巫蛊之术的传统,尤其是皇家,八字是严格保密的,就是害怕泄露出去,为人所利用。
  那么,你方继藩怎么知道的?
  莫非,是公主殿下亲口和你说的?
  若是如此,这就更严重了,公主殿下乃是未出阁的女子,竟是将这八字告诉一个男子,这是不守妇德,这若是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都笑话。
  皇室乃天下人的典范,皇室需作为表率,无论躲在宫里头,你是什么样子,可对外,却定当是道德的化身,任何对皇室不利的消息,都将被扼杀。
  若是让人知晓,这是何其严重的事。
  可若是你方继藩阴私打探去的,那么你方继藩成了什么人,这岂不是万死之罪。
  方继藩一呆。
  “你说,你是如何知道?”太皇太后声音更加严厉。
  方继藩想了想:“是臣……臣找人打探的。”
  好像有点作死。
  可方继藩既然豁出去了,也就凛然无惧了。
  怕死?
  想一想雄蜂,人家和蜂王交媾之后,便死了。
  再想想人螳螂,公螳螂交媾之后,便要被母螳螂吃掉。
  大爷,为啥传宗接代而已,怎么就这么悲壮呢?
  “从何处打听来的?”太皇太后不依不饶,她乃后宫之主,自是对后宫规矩的捍卫者。
  尾随而来的萧敬站在角落,心里偷乐,这方继藩,好大的胆子,这不是找死吗?
  方继藩毫不犹豫道:“乃司礼监太监萧敬!”
  “……”萧敬脸都绿了,噗通一下跪倒,哭天抢地道:“奴婢……奴婢没有啊,奴婢和方继藩,历来……不睦,奴婢绝不敢做这样的事,奴婢……哪有这样的胆子,奴婢对陛下的忠心,天日可鉴……哎呀,奴婢是被冤枉的,奴婢冤枉啊。”
  他自然知道,此事的严重,方继藩,你生儿子没屁眼,咱招你惹你了。
  太皇太后脸色缓和了一些,其实她见太康公主躲入了耳室,心里就大抵明白,这方继藩和秀荣只怕……有些内情。
  她可是历经了数朝的女人,现在方继藩图穷匕见,她岂会一丁点都看不出来。
  因而,这定是太康公主相告的,好在这方继藩倒还算忠厚,不敢说实话,否则这实话一说,就等于将一切责任推到了太康公主身上,若当真如此,这方继藩,就真是无法值得托付了。
  而现在,这方继藩宁愿拼着死罪,也只承认是他勾结了萧敬。
  这萧敬和方继藩有仇吗?
  太皇太后眯着眼,也有些心乱了,却见方继藩抱着自己的大腿不撒手,她吁了口气。
  却在此时,张皇后道:“臣妾向祖母告罪。”
  “嗯?”
  张皇后淡淡的道:“这八字,其实是臣妾告诉方继藩的,娘娘莫忘了,方继藩,和道家的渊源很深,因而,臣妾将这八字相告,便是希望方继藩能为朱秀荣测算一下。”
  “……”
  太皇太后一愣,看着面无表情的张皇后。
  心说,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其实是张皇后相告,方继藩不敢说实话,怕牵累张皇后?
  方继藩忍不住仰天长啸,张娘娘给力啊。
  弘治皇帝侧目看了张皇后一眼,他心里立即明白了,自己和张皇后关系莫逆,这样的事,若是真有,张皇后一定会告诉自己,现在张皇后突然在此说这些,想来……这是为方继藩转圜。
  可她为何要转圜呢?
  难道……秀荣和方继藩的事,她早已知情。
  这态度,显然已不言自明了。
  朱厚照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母后……他便是再蠢,也能察觉出什么。自己的妹子还没等方继藩求告,就躲了起来,而自己的母后,却为方继藩……
  刀……刀呢……
  ……
  太皇太后眼眸一沉,她背着手,看着方继藩,一字一句道:“好,这且是皇后给你的八字,那么,哀家也就不责怪你,你说你测算过八字,这八字之中,有什么讲头?”
  方继藩道:“乃天作之合,这世上,在没有比这更好的姻缘了,臣……将这测纸,带来了,娘娘明鉴。”
  说着,自袖里取出一张箓纸。
  众人震惊。
  这家伙……真是蓄谋已久啊。
  太皇太后有些哭笑不得,却还是极认真。她是姓命之人。
  她接过,看着一眼,这是龙泉关李朝文真人的测算,果然……是大大吉,说是能子孙繁茂,长寿延年,且男主腾达,女主有百年之兆,夫妻相濡以沫,无半分的不和。
  太皇太后下意识的道:“这李朝文,可是龙泉观里当初祈雨的真人吗?此人倒是大贤大德的有道之士。”
  方继藩道:“正是他。”
  朱厚照立即道:“此人是方继藩的师侄,怎么能相信。”
  方继藩心里恨的牙痒痒,立即道:“不只这位李朝文真人,还有天宁寺的有道高僧也测过,请娘娘过目。”这一次,从袖里取出一枚签来。
  太皇太后接过签,看了一眼,乃上上签,说是方继藩与朱秀荣乃有缘之人,是命中注定。
  太皇太后吁了口气:“这是紫柏上师的签吗?”
  方继藩道:“正是他。”
  太皇太后凝重道:“哀家也有耳闻。”
  朱厚照道:“谁知道有没有被人收买。”
  方继藩便道:“其实,臣这里,还有龙虎山大真人的符箓,还请娘娘过目。”
  如变戏法一般,取出了一沓黄纸,低头翻找了一番,抽出一张:“娘娘,这就是了。”


第0612章 马到成功
  这一沓黄纸固然是儿戏。
  可这还得看人。
  所谓信则有、不信则无。
  若是遇到弘治皇帝这等油盐不进之人,便是太上老君亲自下凡,他照例还是不信这等事。
  可若是太皇太后这般,一生笃信的,这玩意是多多益善。
  听说乃是大真人所赐的丹书,太皇太后哪里敢怠慢,取了一看,这确是大真人的手笔。
  这龙虎山大真人,乃天下正一道的掌教,乃张道陵之嫡系子孙,非同小可,地位超然,虽是当初遇到了太祖高皇帝那样的凶神恶煞,狠狠的收拾了一通,可其他时候,便连宫中也都有所敬意的。
  至今这大真人,对方继藩而言,真不算什么,他本来就腰子疼,又是自己的同门师弟,自己没去找他麻烦就不错了,他还求到了自己头上,只需让李朝文去晓以利害,什么东西搞不到?
  方继藩不是吹牛,这满天下但凡是修道或是寺里做和尚的,绝没有谁敢不给方继藩面子,无论是得道的高僧,还是有为的修士,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太皇太后细细看过一遍,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方继藩与秀荣竟是契合到了这般的地步吗?
  朱厚照根本不信,他立即大声道:“曾祖母,万万不要信他,方继藩在正一道里辈分高,他还和我吹嘘过,天下的道人,都是他的徒子徒孙……”
  这台拆得真好。
  方继藩在心里暗暗抱怨,不过仅是一会,他便回过神来,朝着众人大义凛然的开口说道。
  “太子殿下误会我倒也罢了,为何要侮辱诸位真人和高僧,他们……”方继藩差点说,他们还是孩子呀,细细一想,虽多是自己的徒子徒孙,可这些人的年纪,却实是和孩子不沾边,便改了口:“他们可都是得道之人啊。”
  太皇太后脸色也凝重起来,啐了朱厚照一口:“太子休要口没遮拦,你是太子,是储君,这都是得道有德之士,岂会因为和方继藩的远近亲疏,而胡乱代天作谶,若是被外人听到,那还了得?”
  朱厚照被痛斥一通,气得满面羞红,眉头深锁,他不由恼羞成怒地说道:“皇祖母,这些人,都是招摇撞骗之徒,哪里有什么修为,皇祖母信这些人,也不信孙臣吗?”
  太皇太后看看朱厚照,再看看手中的竹签和黄纸,似乎已经有了主意,朝朱厚照摆了摆手:“住口。”
  “……”
  朱厚照无语了。
  太皇太后耐心看完,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方继藩:“你与秀荣,早就相识了吧?”
  方继藩郑重颔首:“是。”
  太皇太后深深看着方继藩,打量着。
  对于方继藩,她印象还是很不错的,是个很实在的人,很是可靠,做人也懂得循规蹈矩,还有那周家的周腊,也幸亏是方继藩营救呢。
  这种种的事,叠加在一起,太皇太后竟是动心了。
  既是天作之合,二人早就相识,虽不是青梅竹马,却也称得上是一段好姻缘了,何况方继藩人品和能力,都无可指责,自己的嫡亲孙女,这朱秀荣,几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自是对她另眼相待,此时不禁起心动念头,抿了抿唇,她便开口道:“只恐外头风言风语,大臣们反对,你们方家,乃是勋贵,大臣们对于外戚,多有防备,方家虽不是位极人臣,却也有所顾虑,这一点,你想好了吗?”
  方继藩振振有词道:“这个放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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