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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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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照手指着舆图:“所以,我们只有一次机会,首先,必须要让越军凝聚在一起,使他们的大军,守在一处,可如何才能使他们起倾国之兵,固守在一处呢?”
  朱厚照看着方继藩:“唯一的办法,就是令他们的王都,感受到巨大的威胁,一旦他们自觉地王都不保,势必会收各路大军,屯驻于王都,妄图在这王都,以倾国之兵,和我们决一死战,倘若在这安南国的王都里,聚集了十数万大军,这时,飞球营夜袭,烽火连城,一战之下,尽灭安南国倾国精锐,那么,大功可成。”
  这个思路,没有错,这叫利用自己的长处,一次性,直接让安南国直接骨折,打到对方怀疑人生,歼灭对方所有有生力量。
  方继藩指出了最大的问题:“可是,又如何才能使其王都受到威胁,使安南人,聚集安南所有军马,试图让他们都安安分分在其王都呢?”
  朱厚照挑眉:“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从前我大军入安南作战,安南人一直都在北方设防,那里崇山峻岭众多,他们借助地利,可以和我们对峙鏖战,想要让他们撤回前方和后方的军马,全数聚于王都,除非……在此时,有人威胁到了王都的安全,只有如此,他们才会成惊弓之鸟,回防王都,以备不测。”
  朱厚照眯着眼,却是直接手指着靠近王都的一处海港:“那么,这时候,备倭卫的水师就有了作用,若是先命水师,直接袭击靠近王都的这处港口,如此一来,其王都的门户,也就大开,接下来,咱们虚张声势,做出要从海路源源不断增兵,要自海港一路袭击其王都的姿态,那时……安南人会如何?”
  “不错。”方继藩眉飞色舞:“臣也是这样想,一旦如此,安南人势必收缩兵力,守卫王都,而一旦安南人的精锐,统统凝聚于其王都,便是飞球营给他们重创的时候了。”
  二人的想法,确实不谋而合,想要从陆路攻击安南,诚如当初文皇帝征伐安南一般,调动数十万大军,一路攻略安南人在北方的关隘,这不但见效慢,且花费巨大,数十万大军,齐头并进,即便能势如破竹,这巨大的损失,也是不可承受的。
  朱厚照所提出的,其实就是清末时,八国联军入北京的打法,人家才不跟你按常理出牌,直接从海上,袭击大沽口,而这大沽口,本就是北京的门户,而后,逼迫清军回防附近的力量,迫使清军和八国联军在京畿一带进行决战。
  而征战安南,也是如此,利用舰队,袭击靠近安南王都的港口,拿下了港口,安南国内,肯定惶恐,势必收缩兵力,寄望于保卫王都,而一旦他们的大军聚集了起来,便可利用飞球营的火攻,将其一波带走。
  朱厚照粗重的呼吸着:“只要一次尽歼,那么,整个安南,便彻底的空虚,成为我大明的囊中之物,最重要的是,这一战,便可使整个安南国风声鹤唳,暂无反抗之心,你的父亲以及云南沐氏若是各领一军入安南,安南各州府,势必望风而降,区区安南,便是操持在我们的手里了。哈哈哈哈……文皇帝虽是我朱厚照的先祖,可他实是不算高明,他打的乃是呆账,而本宫,所使的,却是前无古人的战法,别人都说文皇帝擅用兵,可在本宫看来,他老人家,给本宫也就做一个账下亲军而已,本宫不是吹嘘……”
  弘治皇帝本是看着二人纸上谈兵,虽觉得这两个家伙所言的东西,不甚靠谱,将这战争,当做了小儿的游戏,可多少,还是觉得至少二人总还心怀着天下,凑在一起,琢磨这些,也无可厚非。
  可一听到朱厚照叉着手大肆嘲弄文皇帝……弘治皇帝的脸,瞬间的绿了。
  文皇帝,他是你朱厚照的天祖啊,是你朱厚照,曾祖的祖父,没有他,哪里来的你,你这厮,躲在这儿,妄自尊大,口吐狂言,真是不肖子孙啊!若是文皇帝在天有灵,要是知道自己的子孙之中,出了你这么个夯货,怕是要从自祖陵的棺椁里爬出来,抽死你这不肖子孙。
  朱厚照还在大笑,目光一转,满是血丝的目中,却是突然看到了一个人影。
  朱厚照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那笑声,戛然而止。
  突然……后襟有些发凉。
  后脑,竟是阴风阵阵。
  紧接着,这凝固的笑容,突然变得想哭的样子,垂头,身子一动,腰间挂着的十几枚大印,便哐当的碰撞起来,很是悦耳。
  “父皇……”朱厚照发出了悲呛的声音:“儿臣……知错了。”
  啪嗒一下,拜倒在地。
  父皇的脸色,实在是难看,朱厚照用脚指头都知道,若是不乖乖认错,面对自己的,会是何等结局。
  方继藩这才惶恐的侧目一看,见到了弘治皇帝,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发毛,忙是行礼:“臣见过……”
  弘治皇帝双目,像是刀子一般,刮过了朱厚照一眼。
  可随即,他深呼吸。
  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他目光落在了方继藩的身上。
  脸上,也带着嗔怒。
  弘治皇帝背着手,责怪的道:“方继藩。”
  “臣在呢,臣在……”方继藩道。
  弘治皇帝嗔怒道:“你的父亲在贵州重病在榻,你还有闲心,和这个逆子胡闹?”
  恨铁不成钢啊,你方继藩不该一脸悲恸的吗?现在朕看到的,却是两只臭虫在一起,纸上谈兵,相互吹捧,妄自尊大!
  方继藩忙道:“臣……臣正是心里惦记着父亲,可是家父远在千里之外,干着急也是无用,便……便与太子殿下,谈一些兵事,好派遣心中的闷气,臣万死之罪,还请陛下责罚。”
  弘治皇帝一愣。
  看着披头散发,浑身臭烘烘的,双目赤红,一脸憔悴的方继藩,方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责怪他了。
  这……倒是情有可原,毕竟是男儿,发生了事,难道每日哭哭啼啼吗?每一个人,都有对疼痛的表达方式,只是方继藩的方式,不同寻常罢了。
  弘治皇帝瞬间想到了方景隆,那个远在千里之外,可能要客死异乡的忠义之臣,心里的怨气,转瞬之间,便已一扫而空,他红着眼圈,道:“起来吧。”
  方继藩起身,朱厚照也想起来。
  弘治皇帝狠狠瞪了朱厚照一眼,朱厚照吓的又趴了下去。
  弘治皇帝方才目光自朱厚照身上移开,叹了口气:“你的父亲,现今的情况,很不好。你……心里要有所准备。”
  方继藩道:“臣已命人给家父送药了……”
  “送药?”弘治皇帝一愣,听这话音,好似是方继藩还指望着,能够治好方景隆似得。
  弘治皇帝道:“何药?”
  方继藩道:“治疟疾的特效药,当然,臣也未必有百分百的把握,只是……”
  “哎……”弘治皇帝看着方继藩,其实也能理解。
  人在绝望的时候,便喜欢抓着救命稻草,哪怕明知不可能,也希望奇迹发生,诚如这送药一般……想来,方继藩大抵也是这样的心理吧。
  弘治皇帝道:“你要坚强一些,你是忠义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需明白,朕是将你当做自己半个儿子看待的。”


第0625章 光宗耀祖
  这番话,出自弘治皇帝的肺腑。
  一方面,是方家父子一个忠义,一个功劳赫赫,这二人,都为弘治皇帝所倚仗。另一方面,也是方继藩即将迎娶自己的女儿,成为驸马都尉。
  大明有许多的驸马,这是因为,历代皇帝,都有许多的女儿,毕竟皇帝的后妃多,有许多大明皇帝,往往比较勤劳能干,子女多不胜数,女儿多,自然这驸马也就不值钱了。
  可弘治朝不同,弘治皇帝身边的至亲,除了上头有一个太皇太后周氏,便是张皇后和一双儿女了。
  而今,想到贵州的方景隆,弘治皇帝说出这些话,倒是至情至性。
  方继藩差一点儿没忍住,要唤弘治皇帝一声爹了,人要现实啊,要脸那还要叫方继藩,叫了皇帝一声爹,往后什么荣华富贵没有,混吃等死一辈子,怎么作死怎么来,很快乐的人生啊。
  可终究,方继藩还是忍住了。
  男儿大丈夫,岂可轻易将自己的亲爹卖了,我方继藩,还是有底线的。
  方继藩努力的挤了挤眼睛:“陛下,陛下厚爱,臣……臣感激万分。”
  弘治皇帝拍了拍方继藩的肩,又是一声叹息,也不知该如何的安慰。
  旋即,弘治皇帝在椅上坐下,朱厚照依旧跪着,弘治皇帝看着这桌上的舆图,不由道:“你们二人,在此密谋征伐安南事?”
  朱厚照立即道:“不错,安南狼子野心……”
  弘治皇帝见了朱厚照,气不打一处来:“朕没有问你。”
  方继藩看了看左右,没有问太子,当然就是问自己了,方继藩道:“是,安南狼子野心,狂妄自大,和臣继母的部族摩擦不断,他们不将臣的继母放在眼里,就是不将臣父放在眼里,不将臣父放在眼里,就是不将我大明朝廷放在眼里,不将朝廷放在眼里,就是瞧不起陛下啊。”
  弘治皇帝很想说,朕不觉得安南人没将朕放在眼里,不过他心情郁郁,实是懒得计较这个:“而今,西南大疫,正是守成之事,安南国,明面上大体还算顺服,此时,不宜大动干戈,你们在此,当做儿戏即可,万万不可滋生事端。”
  弘治皇帝感慨道:“方继藩,朕知道,你的心里,一定很不痛快,所以才需,寻个事来解闷,所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天下的事,总会有种种不如意,倘若有什么消息传来,你可要挺住了。”
  方继藩一愣,听陛下的口气,莫非……贵州来了什么奏报?
  有噩耗送来了?
  方继藩心里咯噔了一下,莫非那奎宁的药效,根本和自己想象中不一样?又或者是,这药送的迟了,而父亲已经病重不治?
  方继藩打了个冷战,似乎明白了什么,是了,若非如此,怎么可能陛下亲自来西山,和自己说这番话,陛下乃是内敛之人,何况,西南大疫,他哪有闲工夫,跑来西山?
  出……出事了……
  一念至此,方继藩这几日心底的烦躁,顿时勾了起来。
  想着父亲对自己百般的好,而今……真的是天人相隔,连这最后一面,竟也见不着了?
  这样一想,方继藩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扎了一般,想说什么,可眼里已瞬间泪水条件反射一般的滴淌起来,胸口像被人锤击了一般,闷得慌,连呼吸都止不住,就这般闷了片刻,方继藩嚎嚎道:“我的爹啊,我的亲爹啊,你怎么……你怎么就这么去了,我还没娶妻,还没生娃,你什么都没见,就这么走了?”
  方继藩捶着自己心口,平时虽是没心没肺,那是因为生活很快乐,确实没什么可感伤的,而如今,真正到了伤心处,整个人心理防线便崩了:“爹啊,你死的冤啊,儿子明明给你送药,送药了啊。”
  方继藩嚎嚎一哭,弘治皇帝吓了一跳。
  朱厚照被方继藩的情绪所感染,忍不住道:“世伯,你死的好惨啊……”
  二人嚎叫了一阵,弘治皇帝心情更是郁闷,心里有个疑问,平西侯,已故了吗?
  却在此时,外头萧敬匆匆进来,道:“陛下,内阁大学士刘健等,来了,请求觐见。”
  方继藩便不哭了。
  刘健也来安慰自己了?
  看来自己的人缘还不错,亡了父亲,总算还有不少人来安慰自己,可见自己平日与人为善,还是有所回报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善良的人,总有好报,古人诚不欺我……心里又想,自己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得赶紧问明,自己的爹是何时过世的……
  他刚要开口,刘健等人,便一股脑的冲了进来。
  刘健面上带笑,喜气洋洋,其余诸人,也都像是过年一样,恨不得张灯结彩。
  “陛下,陛下,大喜,大喜啊……”
  “……”方继藩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大喜……
  弘治皇帝心里乱的很,一面是见方继藩如此,心里也跟着难受,另一方面,顾念着西南大灾,不知要死多少人。
  一听刘健大喜,弘治皇帝脸拉了下来:“何喜之有?”
  “陛下,平西侯修书而来,还请陛下过目。”
  说着,一份奏疏,送到了弘治皇帝面前。
  “诈尸……诈尸了啊,老方,你爹诈尸了啊!”朱厚照大叫。
  “……”方继藩哭笑不得,明明该很悲伤才是。
  弘治皇帝也是吓了一跳,尤其是朱厚照这一句诈尸,让弘治皇帝脸色苍白,他还是接过了奏疏,细细一看,表情却是古怪了起来。
  “父皇,方继藩他爹诈尸了,这诈尸不是好事,平西侯死了,到了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要请道人做一场法事。”
  弘治皇帝却没做声,他一脸古怪的凝视了方继藩一眼:“方继藩,你有治疫的特效药?”
  方继藩想了想,点头,眼里还挂着泪。
  弘治皇帝激动的一拍大腿:“为何不早说?”
  方继藩一脸迟疑:“我爹咋了?”
  “你爹的病,奇迹一般的好了,贵州军镇各卫,疫病开始减缓。”弘治皇帝眉飞色舞。
  方继藩忍不住道:“可是陛下不是说我爹死了吗?”
  “朕何时说过?”
  方继藩瞪着眼睛看弘治皇帝,一副你逗我的样子。
  弘治皇帝同样瞪着方继藩,目中露出惊喜。
  方继藩想了想,看向朱厚照:“太子殿下也听着了,分明陛下……”
  “是啊,不是说病逝了?”朱厚照道。
  弘治皇帝厉声道:“朕没有说过!”
  好吧,皇帝总是比别人大一些,方继藩无话可说。
  敢情,是空悲戚一场啊。
  刘健等人兴奋的道:“恭喜驸马都尉啊。”
  他们很识趣的,避过了方继藩这镇国侯的封号。
  接着,众人又朝弘治皇帝拜倒:“恭贺陛下,疫病一除,西南定了,自此之后,有了对抗疫病的良方,西南诸卫,再无后顾之忧了,无数重病的士卒,都可活下去,这于守卫西南边垂,开发西南,有莫大的好处。”
  弘治皇帝又低头看着奏疏,已确认是方景隆的手笔,倒吸了一口凉气:“方继藩,你既有良药,为何不早说?”
  方继藩道:“说了呀,方才就说了。”
  “……”弘治皇帝一愣。
  依稀记得,是说了,当然自己没往心里去。
  只认为这是方继藩,在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即便方继藩提早奏报,自己也未必能相信吧?
  管他呢。
  弘治皇帝心里一松,大事已定,这方继藩,遇事,总有办法。
  弘治皇帝此刻,突然觉得自己让公主下嫁,是无比正确的决定,乐呵呵的手指方继藩:“此朕之婿也。”
  话语之中,带有几分嘚瑟的成分。
  刘健等人长松口气,而今,大事已定,自然也就愉悦起来,刘健道:“驸马都尉确实有独到之处,臣等佩服。”
  朱厚照要站起来,身子还没起,弘治皇帝看他一眼:“太子啊,你再跪一跪,这是要教你知道,做人,不可忘本,为人子孙,需饮水思源。”
  “好的,好的。”朱厚照如鹌鹑一般,忙不迭的点头:“儿臣谨记了,儿臣甘愿受罚,甘之如饴。”
  乖乖跪倒。
  弘治皇帝此时生出疑团,看向方继藩:“这治疫的药,从何而来?”
  方继藩想到自己的父亲平安无事,心情一松,轻松愉悦道:“臣的弟子徐经,回航时,自西洋带回来了无数的种子,臣发现,其中有一树,臣且叫他‘光宗耀祖萧公公树’……”
  站在弘治皇帝一旁的萧敬,脸都绿了。
  前些日子,萧敬坑过方继藩一把。
  方继藩的小账本里,至今还记着呢。
  光宗耀祖……
  人都切了,还光个屁宗,耀个淡祖啊。
  这是讽刺,绝对是讽刺。
  萧敬好歹也算是体面人,没来由的,突然自己的大名,挂在了一棵树上,方继藩,咱日你祖宗。
  可萧敬面上却不得不露出一副平淡的样子,不吭声,现在不能发怒,要心平气和,毕竟,西南报来了喜讯,自己还能哭不成?这一哭,多扫兴啊。
  于是……萧敬面上依旧带着笑容,像光宗耀祖了一样。


第0626章 翁婿之情
  可是方继藩的话,却在弘治皇帝等君臣们的心里,宛如投入了一块巨石,那心田处,漾出涟漪。
  从海里带回来的?
  又是海外?
  这海外,有高产的粮食,竟还有珍贵的药材。
  以往,朝廷的一切方针,都是围绕着节流去的。
  因为人们墨守成规的认为,大明的物产大抵只有这么多,为了防备灾年物产不足,就必须杜绝奢侈,故步自封的躲在家里,能省则省。
  因而,大明以俭为荣,战争?能避免则避免,毕竟战事一起,这话费便海了去了。下西洋?太浪费了,当即文皇帝的下西洋国策,至今还被不少清流喷呢。朝廷一切的开支,能省的就省,哪怕是养兵,也是划出一块地,自己屯田去吧,饷银就不给了。
  在这既定的国策之下,事实上,从明初至今,国库的收入,几乎没有太大的增长,一百多年前,是什么样子,而今,还是什么样子。
  方继藩最大的功劳,不在于他立了什么功劳,而是在于,他为君臣们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原来,除了节流之外,竟还有开源的可能。
  红薯和土豆的出现,大大的增加了粮产,海鱼的捕捞,不但增加了朝廷的收入,而且借捕鱼,而豢养备倭卫,从而震慑海外倭寇,解决了倭患的问题。下西洋,虽是靡费无数,可它的效果,却已开始显现,这一场大疫,若是继续肆虐下去,要死多少人,所有人都无法想象,可只从海外带回来的某个树种,却救活了无数人,甚至加强了西南的统治,而不必在大灾之后,朝廷花费无数人力物力去救灾,更不必,朝廷征募其他各处的官军入贵、滇、桂诸省,重新填补大灾之后的空虚。
  而至于这‘光宗耀祖萧公公’树,弘治皇帝自知,这是方继藩揶揄萧敬而已,这是小节,方继藩就是这样的性子,萧伴伴是大度的人,理当,不会和他计较。
  方继藩道:“树种带回来之后,屯田卫上下,为了种植出此树,不眠不歇,尤其是张信……”
  弘治皇帝压压手:“朕知道,你又要为他们请功了,好,好,有功,有功就要赏,赐金三百斤。”
  “……”
  方继藩开始有点怀疑人生了。
  三百斤铜,很让人着急啊。
  刘健等人也显得尴尬。
  内帑的赏赐标准,三百斤,已是比较高的标准了。
  在明初的时候,这个数目,更是惊人。
  可朝廷法度便是如此,还能咋样?
  虽然这挺难为情的,毕竟……确实有些拿不出手。
  自始至终,方继藩都一脸郁闷的样子,他眉头深锁,心事重重。
  弘治皇帝和刘健等人倒是有了兴趣,亲自去看了那‘光宗耀祖萧公公树’,弘治皇帝将张信等人叫来,狠狠的嘉许了一番。
  张信等人倒是对陛下的嘉许,显得格外的激动,甚至有人哭了,抽着鼻子,跪下,拜了三拜,称颂吾皇的恩典。
  弘治皇帝是细腻之人,见方继藩一直忧心忡忡的样子,却也没有表露什么,正午,温艳生下厨,做了一桌酒菜,君臣们愉快的围坐在镇国府的厅堂里,大快朵颐。
  弘治皇帝吃了一些酒,有些微醉,感慨道:“平西侯忠义,朕的女婿,也很不错,将秀荣许配方继藩,朕无憾也。”
  刘健等人,自是趁机说了一些恭维话。
  酒过三巡,弘治皇帝便动身,预备摆驾回宫。
  弘治皇帝微醉,萧敬本要搀扶弘治皇帝,弘治皇帝摆摆手,道:“继藩,你来。”
  方继藩一脸愁容,却只好上前,搀扶着弘治皇帝上轿,弘治皇帝低声道:“你的父亲已经平安无事,卿何故闷闷不乐?”
  方继藩摇头:“没什么,臣好的很。”
  弘治皇帝醉眼里,洞若观火,似乎一眼看穿了方继藩内心深处的焦虑不安:“卿有话,但言无妨,你我翁婿,有何不可说的?”
  方继藩吞了吞口水,想了想:“臣还是有些不敢说。”
  弘治皇帝笑了:“说罢,朕视卿为肱骨,若有什么难处,朕断然不会教你受委屈。”
  方继藩想了想,犹豫道:“臣在想,陛下,到时公主殿下下嫁时,那嫁妆,不会也是赐‘金’几千几万斤吧?臣……”方继藩难为情的道:“臣没别的意思,臣也并非是贪财,只是问问。”
  “……”弘治皇帝脸拉了下来,酒一下醒了,仿佛的一下子,龙精虎猛起来,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目中满是意味深长,只淡淡道:“国朝有国朝的法度,朕回宫了,卿不必远送。”
  打下了帘子,命人起轿,领着诸官和微服的禁卫,扬长而去。
  方继藩回过味来,摇摇头,心里腹诽,小气!
  “老方……”一见父皇走了,朱厚照顿时恢复了精神:“方才你和父皇说了什么?”
  方继藩道:“我对陛下说,太子殿下为人正直,不可多得,请陛下不要对殿下总是吆三喝四……”
  朱厚照乐呵呵的道:“管他呢,父皇历来就是如此,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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