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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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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下国之使,见上国天子,而是南朝之使,见北朝天子,臣这些话,可能有些无礼,这是臣的肺腑之词,还请陛下……见谅!”


第0636章 天崩地裂
  阮文对于自己的国君,确实很有信心。
  人都是盲从的,连他也不例外。
  尤其是人在京师,阮文无一日不在思念自己的故国,再加上国君黎漴对自己的信任,令他虽忧心于大明对安南的征伐,却也颇有信心,令明军,彻底被安南军耗死。
  安南北部,可有十万大山,这是天堑,明军入安南作战,谈何容易。
  何况,安南多林莽,升龙几经加固之后,又是坚城,安南已获得了占城,占城区域,乃是巨大的粮仓,有此粮仓,便可支持安南军源源不断的作战。
  他欣赏着愤怒的大明君臣,既然要被护送回国了,那么索性,恶心他们也好。
  大明的君臣,被礼法所约束,自己乃是国使的身份,在怎么样,他们也奈何不了自己。
  等他欣赏的够了,方才拱手作揖,朝弘治皇帝淡淡开口说道:“下臣告辞,陛下,拭目以待。”
  张懋怒气冲冲,想要上前,弘治皇帝却是脸上古井无波,他脾气好,压压手,示意张懋不要鲁莽。
  或许,眼前这个人,巴不得自己做不理智的事,如此,安南国,就更加站住了道义的制高点。
  “卿家退下吧。”
  阮文点了点头,从这暖阁里出来,心里……却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自己的职责已经结束了,而接下来,该是安南将军们的事了,自己在这里所做的事,一定会传回国中,到了那时,安南皇帝和大臣们,定会赞颂自己的义举,自己对大明的出使,也就圆满的画下了一个句话。
  他脚步居然轻快了许多。
  其实……这一场战争,未必是坏事。
  他在大明所见到的是,明军的武备,日渐松弛,虽也有一些军马能打敢战,可明军历来重视北方,现在鞑靼虽是遭受了重创,可依旧有可观的实力。
  当初文皇帝敢于数十万大军齐头并进杀入安南,是因为文皇帝五征漠北,抓着一个敌人,狠狠揍了五次,想想对方被揍成了什么样子,因而,北方的危机,才真正解除,这才有了南征安南,敢于将明军精锐的主力入安南作战。
  可现在……明军能战、敢战,战的赢吗?
  这大明的朝廷,真是失策啊,却不知,今时不同往日的道理。
  他心里想着,明日回国的事,只怕还需在这京里,留下一封书信才好,如此,才能彰显我安南的国威,可留什么书信才好呢?
  猛地,他想到了自己一生所敬仰的人。
  居然……有些手痒起来。
  他看着前头的宦官,却是放慢了脚步,等至金水桥,见地上竟有一块瓦片。
  那宦官依旧埋头向前,恭顺的领着阮文,眼看着就要出宫,他的差事也就结束了。
  却没料到,阮文弯腰捡起了瓦片,却在这金水桥的白玉桥栏上,用力刻下文字:“南国山河南帝居,截然定分在天书……”
  他写下这半阙诗时,眼眶红了,此乃安南数百年前一个大英雄的诗,此人曾是安南的大英雄,虽为宦官,却是领兵对宋作战,居然,还获得了胜利,此战,让安南人,吹嘘了十几辈子,至今,还成为无数安南人耳熟能详的名句。
  当然,此诗的水平,虽有打油诗的嫌疑,可对安南人的汉文水平而言,已称的上是高水平了。
  想到这位先烈的事迹,阮文忍不住激动无比,泪光在眼眸里闪烁,不过很快他便克制住,继续在此刻下后半句:“如何逆虏来侵犯?汝等行看取败虚!”
  一首诗写毕。
  阮文下意识的摇头晃脑:“好诗,好诗。”
  却在此时,前头闷头而行的宦官方才意识到,阮文竟没有跟从而来。
  见这阮文蹲在此,笔划着什么,宦官也料不到,有人如此大胆,敢在宫中涂鸦,他吓着了,气喘吁吁的赶回来,口里道:“你在做什么?”
  阮文却不理他。
  明日就要回国,自己乃是使者,大明君臣,最爱讲仁义道德,绝不会因此,而对自己如何,他急匆匆的继续写下:“安南使阮文书于此,曰:今两国交战,今题此诗,三年之后,待我安南王师至此,吾当验此诗存否。”
  这句话,狂妄之极,意思是,“我现在将这首诗留在这里,现在两国开战,三年之后,我安南军肯定大胜,说不准,有朝一日,杀来这大明京师,到了那个时候,我再来看这首诗还在不在。”
  他丢了瓦片,见那宦官气喘吁吁的赶来,心里格外的得意,面容里却是显得尤为平静:“快带我出宫。”
  那宦官看了他一眼,又看看那金水桥留下的污浊,忍不住怒气冲冲,可对方乃是国使,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还是先将人送出宫去再说。
  阮文却得意洋洋,宛如得胜的将军。
  待随宦官至午门,刚要穿越门洞。
  却在此时,有通政司的人急匆匆的要入宫,门口的守卫厉声喝问:“入宫做什么?”
  那通政司的人道:“安南急报,平西侯自升龙传来的急报,需立即禀知内宫,半分不得耽误。”
  “……”
  阮文驻足。
  急报……
  若只是急报,倒也罢了。
  大明既要对安南作战,肯定会有急报传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阮文真正注意到的却是平西侯,自升龙城传来的急报。
  升龙城乃安南的国都。
  平西侯,乃是此次对安南作战的总指挥,被敕为征夷将军,这……倒是大明的传统,每一次作战,大明朝廷都会敕征夷和讨虏将军,令他们进兵,可是……
  这征夷将军方景隆,怎么可能从升龙城发来的奏报。
  明军已经到了升龙城?
  不……
  这绝无可能。
  就算这个世上有奇迹,那这种奇迹也不可能发生的。
  升龙和大明之间,可是隔着十万大山啊,此乃天然的屏障,想要突破这十万大山,何其难也。
  阮文心里不屑于顾,这定是前线有人冒功。
  那禁卫自是要放布政使司的人入宫城,那布政使司的官员正待和阮文错身而过。
  可虽是对这所谓的奏报,不屑于顾,阮文却还是有些急了。
  不相信是一回事,可突然惊闻这样的消息,作为安南使臣,难免心里焦虑。
  他突然开口道:“我来看看。”
  说着,居然一下子,夺过了这通政司之人手里的奏报。
  其实……这等事,属于大逆不道,可也正因为大逆不道,所以谁也没有预料到,有人居然敢抢夺加急的奏报,那通政司的官员并没有太多的防备,手里一空,奏报便到了阮文的手里,这官员有点懵,竟是反应不过来。
  眼前这个人是谁,为啥有这么大的胆子,看着很面生,不像是哪个部堂的尚书,更不可能是阁臣啊。
  可就在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空档,阮文已揭开了奏报的蜡封,将奏报打开。
  “臣平西侯方景隆奏曰:臣等得镇国府敕令,连夜进兵,与备倭卫、飞球营齐头并进,速败安南军,飞球营夜袭升龙,升龙大火,烧三日,军民百姓,十不存一,臣提兵至升龙城下……”
  看到此处,阮文冷笑。
  真是鬼话连篇,荒唐至极。
  还速败安南军,我安南大军,何其威武。
  而明军的武备,早已松弛的不像样子,凭什么速败我安南大军。
  至于后头,说什么火攻,火攻最是可笑,升龙城防卫森严,还效仿大明的军事重镇,在外设立了护城河,你大火怎么烧进去……倒是飞球营……好像有一些印象,前些日子,倒是听说过……
  可是……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这方景隆,想来是在冒功吧。
  他这样一想,继续往下看去。
  “兵至升龙,安南逆王黎漴望风而降,率军民人等,负荆于城下……”
  阮文忍不住要笑出来,哈哈哈哈……
  真是可笑至极,这是他一生中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我安南当今圣上,是何等贤明之主,克继大统以来,修兵戈,与民休息,此时,正是安南盛极之世,国君承祖宗基业,宏图大志,壮志凌云,这些人,还真是……什么都敢编造。
  笑完,他继续往下看。
  “臣已得安南国王金印,以及安南降表……加急呈送陛下,还请陛下过目,逆王黎漴会同安南国宗室、大臣人等,不日,即将押至京……”
  阮文看到这里,心里却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眉头不由深深的皱了起来。
  降表和金印……
  也送来了。
  这一份奏报,显然不止这些,后头还有几篇,他打开第二篇,是一本折子,打开,映入眼帘的……
  阮文突然脸色惨然,唇角发白如纸。
  这……是降表……
  笔迹……这笔迹……真是像极了国君的手笔。
  国君允文允武,他的行书极有造诣,这是安南国内,人人认可的,因而,在这安南,人们以学习国君的行书为荣,阮文也得过不少国君的亲笔书信,对国君的笔迹,有很深刻的了解,而现在……在这眼前的,真和国君的亲笔书信,一模一样!


第0637章 陛下何故先降
  阮文有些震惊了。
  这降书,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啊。
  金印,对了,金印……
  他眼睛有些红了。
  有些东西,是伪造不出的,或者说,不可能这么快伪造出来。
  何况,大明的将军,可以冒功,但是敢假冒自己已拿下了升龙,还俘虏了自己的国君,甚至伪造国君的降书,这东西,就算是伪造,可很快就会揭破,到时,我大安南皇帝若是押解不来京师,这不就是欺君之罪吗?
  所以……阮文竟有些信了。
  可他还不甘心,不甘心啊。
  他疯了似得,看向降书的大印,这是大明皇帝,赐予安南王的金印。
  虽然这金印,只对大明公文往来时才用,在国内,安南王自封为皇帝,自己造了皇帝宝玺,可既是降书,当然没胆子,拿出玉玺来盖在上头,而这金印,为了防伪,在大明赐予了安南之后,安南王自行的在这上头,制造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缺口,一般人,是看不出的,能知道的此事的人,也是有限,而安南国使,就是其中一个,毕竟,安南王的许多上表,都需经过国使呈递,阮文要转呈表文之前,都会进行查验。
  他捧着战书的双手竟是颤抖起来,整个一瞬间呼吸都困难了,咬着牙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印纹,突然,眼泪夺眶而出。
  是……没错了。
  就是安南王印。
  这降书,是真的。
  降书里头,极尽阿谀奉承为能,自称为罪臣,祈求得到大明皇帝的谅解,愿意献土称臣……
  阮文这一目十行看去,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
  可这一瞬间,他的表情,却是从不屑,到震惊,再到泪目,仿佛也只在这一瞬,让他体验到了人生的甘甜苦辣,他突然觉得自己两腿有些软。
  完了!
  他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在发抖。
  要知道,从镇国府发出了檄文,再到现在,连一个月的功夫都不到啊。
  其实若是如当初文皇帝进兵安南时,花费了许多年的时间,也杀入了升龙,可这样的结果,阮文不简单,因为即便如此,明军也如强弩之末,即便丢失了国都,照样可以继续战斗下去,依靠着安南的林莽和崇山峻岭,将明军拖死、耗死。
  可现在……不同了啊。
  短短一月,明军根本没有大规模的集结和准备,一支偏师,随即便攻入了升龙,而后,国君便降了。
  这样的战果,等于是一个闷棍,直接将人打瘫,令人恐惧到连反抗,竟都没有了勇气。
  一切全完了。
  他一下子,抱着这战报,没站稳,瘫在了地上,痛哭流涕起来。
  “这绝无可能,绝无可能。臣在此奋战,为安南谋划,陛下何故先降。陛下啊,大安南……历经五朝,已有八十年基业,而今,正是如日中天,百废待举之时,何故至这样的地步……”
  他心里,又是痛惜,又是悲愤,嚎叫了片刻,竟是失声,嘴角蠕动着,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也只在这一瞬之间,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他。
  尤其是那通政司的官员,至今还像做梦一样,说实话,他没见过如此胆大包天之人。
  何况,此等捷报,此人到底是谁,为何大哭?
  他终于反应了过来,厉声道:“大胆,竟敢抢夺急报,尔是何人,竟有如此胆子。”
  门口的禁卫也看到了动静,忙是冲上来,有人将阮文手里的急报,抢夺了下来。
  阮文突然打了个激灵,见许多人气势汹汹的看着自己。
  那宦官似乎开始准备向通政司的官员和禁卫解释。
  而阮文却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
  自己的国君……降了。
  无数的亡国君臣,俱都落入明军的手里,任大明处置。
  而自己……做了什么?
  自己羞辱了大明君臣,还在……还在大明的皇宫里,提了诗。
  这……是何罪?
  他其实自知,自己做这些事,大明君臣是不会和自己计较的。
  因为他们是要脸的人。
  杀死一个使者,对于大明而言,没有丝毫的好处,反而会害了大明长久以来的名声。
  可现在却不同了。
  而今,安南国君臣,尽都成为了阶下囚。
  大明皇帝,会顾忌杀使臣的名誉,不会对自己动手,可……大怒之下,大笔一挥,这安南满朝文武,岂不是要杀了个干净。
  自己所做的事,形同于是害死了自己的国君,害死了满朝的文武啊。
  而今,大明皇帝想要泄愤,有一百种方法,哪一种方法,都足够诛自己的心一百遍了。
  可笑自己自诩自己为安南忠臣。
  谁知……
  他想到这可能之后,见几个禁卫已要上前,将自己拿住。
  阮文打了个激灵,不能……决不能被拿住,被拿住之后,自己再没有机会了。
  自己……要去见大明皇帝,要去请罪。
  否则,不但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便连这安南无数的俘虏,都要被自己害死。
  普天之下,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吗?大明待不下去,回到故国,那也是大明的疆土,自己的妻儿老小,自己的家族,尽都在那里啊。
  一想到此……阮文便想起了那该死的诗,愚蠢啊,愚不可及。
  他发挥了安南特产……猴子的本能,嗖的一下,趁人不备,居然翻身而起,行动快如迅豹,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他无法错过,接着,嗖的一下,便原路返回,朝着那深宫的方向发足狂奔。
  “站住,站住,快将此人拿下。”
  宦官急了。
  这阮文的每一个举止,都让人匪夷所思,好端端的出宫,他跑去提诗,好端端的到了午门,他胆大包天去抢夺奏报,好端端的该滚蛋了,他又往宫里跑了。
  他的一切行为,在别人看来,都毫无逻辑,没有一丁点的章法。
  令人始料不及。
  紧接着,宦官立即带着一干人,一面追了去,一面大吼:“快,快将此人拿下!”
  ……
  弘治皇帝脸色很阴沉。
  那阮文一通冷嘲热讽,弘治皇帝若是还能保持平常心,那才怪了。
  他虽没有吭声,随意滥用自己的怒火,可看向朱厚照时,难免杀气腾腾。
  朱厚照似乎也感觉到,该死的阮文,将自己坑的死死的,两国交战,不杀来使,杀之不详,可总没规定,做爹的不能打儿子吧,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啊。
  朱厚照乖乖的跪结实了,这一次,又露出了可怜巴巴的样子,眼圈发红,仿佛一下子,认识到了自己错误,深知自己该死,随父皇处置一般。
  暖阁里的气氛,尴尬至极,张懋等人忍不住道:“陛下,臣等告辞。”
  赶紧走吧,还打算留在这里过年吗?关我屁事!
  却在此时,有宦官快步进来,道:“陛下,那安南使节阮文,胆大包天……”
  “又怎么了?”弘治皇帝气的不轻,脸色格外的不好看,闻声便劈头盖脸的质问来报的宦官。
  弘治皇帝心里真是郁闷极了,今日,似乎做什么事都不顺,连揍儿子都不顺。
  宦官战战兢兢的道:“他……他在金水桥,胆大妄为,居然提了一首诗……”
  “提诗……”
  方继藩心里翘起了一个大拇指,讲究人啊,只此一举,实是证明了,安南国自古以来,就是我大明的大部分,否则,咱们老祖宗们的提诗和到此一游的老传统,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安南人身上,看来从血统而言,安南人绝对是我大明旁支,跑不了了,赶明儿拿下了安南,得找几个大儒论证一下。
  这简直就是骑在头上拉屎啊。
  不同于方继藩心里的小九九,弘治皇帝怒火彻底的爆发,双眸瞪得老大:“何诗?”
  宦官有些不敢说,却依旧期期艾艾的念道:“南国山河南帝居,截然定分在天书……”
  弘治皇帝脸都绿了,南国山河,果然是自居自己是南朝,这没跑了。还南帝居,他们是南帝,难道朕是北帝吗?
  宦官暗暗观察弘治皇帝的脸色,虽然心里害怕,却依旧继续道:“如何逆虏来侵犯?汝等行看取败虚……”
  此言一出。
  弘治皇帝狠狠拍案:“好大的胆子!”
  后头,直接将大明喻为逆虏,这就更加是胆大包天了。
  弘治皇帝这一拍案,吓的其他人个个战战兢兢,弘治皇帝咬牙切齿的从嘴角挤出话来:“果然是狼子野心,看来,征伐安南,实是安南罪有应得,卿等怎么看待?”
  “……”
  众人都不敢吭声。
  陛下从未如此愤怒,现在说任何话,都是触霉头。
  朱厚照更是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埋起来,可惜他没有鸵鸟的技能。
  “嗯?”弘治皇帝见众人不满:“方卿家,你先说。”
  方继藩心里说,我能说啥,我又不是北帝,骂的又不是我……可见弘治皇帝恶狠狠的向自己看来,方继藩毫不迟疑,立即道:“此诗,几处韵脚都错了,且水平很是不堪,臣若是作诗,比他好。”
  其他人听罢,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是啊,是啊,臣若是作,比他好。”


第0638章 用兵如神
  众人纷纷表示,此诗之烂,已是入了骨子里。
  顺便鄙夷一下安南人的水平,就这,也配叫诗。我儿子作的都比他好。
  连方继藩,这半路出家的打油诗选手,都可与之一战。
  这不是吹牛逼,是底蕴,是来源于骨子里的自信。
  弘治皇帝冷哼一声。
  显然,他知道这些人是在和稀泥。
  “要不,陛下……”方继藩道:“若是陛下实在不喜,臣倒可以效劳,臣可以保证,这区区阮文,臣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教他见不着明日的太阳,若是陛下还不解恨,臣还可以……”
  “够了!”弘治皇帝摇了摇头:“今既已征安南,灭亡安南,已是势在必行,区区的使节无礼,不必放在心上,当务之急,是取下安南,朕在想,安南虽小,却是一根难啃的硬骨头,万万不可等闲视之,此次先锋入安南的,不过是区区贵州兵马,这还远远不够,命云南黔国公府,派兵协助吧,兵部立即拟一个章程,调集粮草以及兵马,随时准备进兵,朕要集兵马三十万,务必在三年之内,拿下安南,英国公张懋何在?”
  张懋道:“臣在。”
  弘治皇帝道:“卿家的先父,便曾入安南,立下赫赫功劳,朕欲敕卿仍为讨虏将军,总镇三十万兵马,杀入安南,朕给你三年为期限,若是那时,还不能凯旋,朕唯有是问。”
  张懋心里激动,说实话,他想揍安南很久了,自己的大父,随文皇帝靖难战死,立下赫赫功劳。自己的父亲,曾入安南作战,只有自己,虽是弓马娴熟,深得家传兵法,却一直没有施展的空间,混吃等死,成日为皇帝祭祖,他自觉地,自己使祖宗蒙羞,此刻一听有机会带兵作战,却还是先父当年为之抱憾的安南国,顿时老泪纵横,心里想,太子和方继藩这两个小家伙,倒是干了一件大好事啊,他激动不已,含泪:“臣敢不尽心竭力。”
  弘治皇帝见马文升一脸郁郁不乐的样子,便又道:“此次征战,所靡费的钱粮数目,定是不小。兵部要努力筹措,若是钱粮不足,朕从内帑出了,需要多少,报个数目来!”
  马文升一听,乐了。
  皇帝肯出钱,这就好办了,只要国库那儿尽量少动,这倒是一件愉快的事。
  事实上,这几年,皇家在西山的股份,早已让弘治皇帝赚了个盆满钵盈,内帑丰盈,弘治皇帝一直舍不得将银子拿出来,天天看着这银子数目不断攀升,那种拿着账簿数银子的感觉很好,这是皇家私库的银子,皇孙即将诞生,他得多为自己的孙儿们攒一点银子。
  可如今……
  好吧。
  只能说天子一怒,血流漂橹暂且有没有是题外之事,这内帑漂橹却是实打实的。
  弘治皇帝做出这个保证,心里就后悔了,依着兵部和户部的传统,会不会狠狠的宰朕一刀啊,有可能。
  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却在此时,外头传来了呼救声:“我要见大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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