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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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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开始取止血钳,只是这止血钳却非止血,而是将创口撑大。
朱厚照开始切开了子宫,道:“赶紧。”
方继藩哪里敢迟疑,双手深入创口,徐徐的,开始将一个脑袋,小心翼翼的取出来。
接着,开始徐徐的拉扯,一个长得稀奇古怪的小家伙,浑身湿漉漉的,全身的皮肤褶皱,只有一只大老鼠那般大,慢慢的出现在了这个世界。
似乎到了肚皮处的时候,可能有些卡住了,方继藩狠狠一拽,小伙子随着羊水和鲜血离开了母体。
方继藩立即取了剪子,剪开了脐带,随后,小家伙终于意识到,从此之后,自己再不是靠母体的脐带来给自己维持生命了,他已成为了独立的个体。于是,呜哇一声,开始发出了嚎哭声。
哭声不大,显然气息还很虚弱,毕竟是早产儿,这‘大老鼠’方继藩二话不说,直接丢到了一边,那儿有个托盘,托盘里堆满了纱布。
朱厚照大叫:“孩子怎么样?”
“很丑!”方继藩平静的道。
朱厚照道:“本宫问你是男是女。”
方继藩只好凑过去看了看,一个熟悉的玩意儿映入自己眼帘,之所以熟悉,是因为自己也有,而且比他大。
方继藩道:“男。”
朱厚照顿时激动起来,恨不得想要叉腰。
方继藩见朱厚照脸色不自然,立即道:“赶紧,取胎盘。”
那方妃,听到了哭声,已是喜极而泣。
她原本一直心心念念着,要生下一个皇孙,可一听这哭声,心早已融化了,对她而言。
朱厚照忙是将止血钳,继续撑大创口。
方继藩没有犹豫,取出了胎盘,此时,方继藩已感觉到,自己的后襟几乎已湿了。
方继藩道:“殿下赶紧缝合,要快,孩子我来料理。”
朱厚照看了方妃一眼。
方妃已是昏厥了过去。
耳边,还听到孩子虚弱的哇哇哭声。
朱厚照觉得很悦耳,可他知道,展现自己神乎其技般的技巧之时,到了。
他取针,双手开始翻飞,一道道绵密的针线立即出现。
方继藩忍不住还招呼道:“殿下,记得所有的针线,都要留一道口子,将来好拆线啊。”
朱厚照需要缝五层,可缝合在里头的线,却不能留在肚子里,这个时代,并没有可吸收缝合线,这线是不能烂在肚子里的。
因而,在缝合时,需有一根线头留在外,五根线都得留出,到时拆线时,怕又是一个哭天喊地的过程,这里头的线一根根抽出,要命啊。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方妃能够活下来。
朱厚照开始飞快的缝线,而方继藩,对于朱厚照缝线的技术,倒是能放心,忙是去照顾这孩子了。
他倒提着这孩子,令这孩子口里的可能吸入的羊水倒出。
孩子哇哇大哭,方继藩面上却没有表情,等看着差不多了,方继藩方才将这‘大老鼠’平放在托盘上。
蚕室里本就很暖和,烧了地龙,所以不必害怕‘大老鼠’冻着,方继藩取出了大棉签,而后沾着酒精,开始擦拭孩子浑身上下每一个部位,尤其是脐带部位。
将这酒精涂抹了全身之后,方继藩方才松了口气,孩子开始蠕动着嘴,似乎不想哭了,太累。
方继藩便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襁褓,将他包其,襁褓有些大,显然宫中也没料早产儿的情况,不过不打紧,多裹一层即是了。
将他包好了,方继藩便将‘大老鼠’放置在了一边。
孩子很健康。
想来他的营养在肚子里时,得到了充分的保证,方继藩最担心的孩子可能肺部未发育完全的情况没有出现,这若是穷人家的孩子,多半就不成了。
方继藩回到了手术台,朱厚照低头继续缝线,从内往外缝,一层一层,已是第三层了,他一见方继藩凑上来,忍不住嫌弃道:“去照顾本宫的孩子。”
“我想看着我妹子。”方继藩道。
朱厚照拿他没法子。
而方继藩则先去摸了摸方妃的额,体温还算正常,呼吸……也还均匀,不过还是有些虚弱,腹部在缝制之后,虽偶有血珠往外冒,可失血的情况并不重。
方继藩心里想,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自己了,你行的。
第0653章 后继有人
其实若非是实在万不得已。
方继藩是断然不会冒这个风险的。
这个时代,剖腹产的条件根本就没有具备。
可不做,就是死,做了,还有一线生机,既然如此,那么无论如何,都要努力一番。
所以,哪怕方继藩只是半吊子水平,只接触了一些妇女之友之类的杂志,也非要孤注一掷不可。
因为……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想将人救出来。
更因为他是方继藩。
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男人。
朱厚照快速的缝线,完成了最后一个步骤。
方继藩则立即开始上药,并且用酒精清洗伤口附近的血迹,此刻,方妃已昏厥了过去,她还来不及见着她的孩子。
可能不能醒来,并且扛过可怕的并发症,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方继藩为她擦拭了额上的汗。
凝视着她。
朱厚照道:“赶紧为她穿衣,还愣着做什么?”
方继藩感慨道:“真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啊,太子殿下待我妹子还这么不好。我想好了,若是殿下这样对待我的妹子,以后我便同样对待你的妹子。”
朱厚照下意识的要操起他的手术刀,恨的牙痒痒。
可终究,父亲的喜悦,还是冲淡了这点小小的不愉快。
他抱着‘大老鼠’,热泪盈眶:“很像本宫,长的像极了,哈哈。”
他欣慰的大笑起来,那孩子似乎被惊醒了,立即又开始哇哇大哭。
方继藩则在一旁,为方妃的伤口上上了纱布,而后,给她裹了一层棉被,他深深看了方妃一眼,这新认的妹子,很可能,只这一眼之后,便是诀别。
……
镇国府。
弘治皇帝背着手,来回踱步。
这已小半时辰了,依旧还没有消息。
张皇后也撑着身子来了。
夫妇二人,显得很是焦灼。
前头七个孩子,生产时都好好的,唯独到了正妃这里,却突然出了岔子。
弘治皇帝忍不住唉声叹息。
他突然道:“不如,明日让英国公去太庙吧,告祭一下祖宗,祖宗们在天有灵……”
张皇后只是低头拭泪,摇头道:“上一次也是告祭了祖宗,英国公还说什么当日有祥云,结果,瞧瞧现在,这张懋,也不知是不是没有沐浴更衣,触怒了先祖……”
弘治皇帝觉得心情烦躁,他深呼吸。
下一次,确实该问清楚。
虽说他是信任张懋的,可谁知道是什么原因呢。
他忍不住道:“万万想不到……想不到啊,朕克继大统,本就子嗣不昌,愧对列祖列宗,朕的儿子,也不济事,此前没有孩子,可现在呢,现在孩子有了,其实……生女儿也好,秀荣朕不就心疼的很?可若是没有子嗣,江山该怎么办?”
越想,心里越是疼的厉害。
无后……
这是何其可怕的事啊,无后就意味着,要让同宗的藩王们入京承袭大位,可别人的子孙,和自己的子孙能一样吗?历来多少这样的事,江山给了同宗兄弟之子,以至于,人驾崩了,连祭祀的人都怠慢了许多,不只如此,若如此,秀荣怎么办?别人的家的孩子,会善待吗?秀荣未来也会有子孙,她的子孙们怎么办?
还有张家,张家两个兄弟已让人操心了,至今还没有音讯,这两个大舅哥,弘治皇帝是不喜欢的。可弘治皇帝是个心肠软的人,张家兄弟再怎么任性胡为,那也是张皇后的兄弟,以至于满朝弹劾,他们依旧还能活蹦乱跳,最严重的惩罚,也不过是将两兄弟叫到宫里,教训了他们一晚上。通宵达旦啊,一宿未睡,就是监督他们抄录论语。
弘治皇帝有太多难以割舍的人,也有太多难以割舍的事。
还有方继藩,自己的女婿,他办事很得力,自己已将他当做了半个儿子,这个小子,爱胡闹,朕能容忍他,太子也能容忍他,因为彼此也算是至亲了,可其他人呢,其他人能容忍吗?
弘治皇帝焦虑的踱步,他免不得安慰哭哭啼啼的张皇后:“且放心,不会有事的,方继藩……平时不是总能办成事吗?”
张皇后哭泣道:“可他也没生过孩子啊……这等生死大事,怎么教人放心的下。”
弘治皇帝抿了抿嘴,叹息:“朕最担心的是太皇太后,她盼着皇孙呢,倘若有个什么闪失,她若是知道,又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说着,摇摇头。
却在此时,有宦官匆匆而来:“陛下,娘娘……出来了,出来了……”
“出来了……”弘治皇帝感到一阵眩晕,他上前:“什么出来了。”
宦官拜倒,喜极而泣的模样,可弘治却只看他哭泣,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心口像堵了大石:“到底出来了什么?”
“孩子出来了,殿下抱着孩子出来了,从蚕室里出来。”
孩子……
弘治皇帝身躯一震。
张皇后也豁然而起。
说实话,有这么个儿子,挺折腾的,朱厚照太能折腾事了,作为他的爹娘,每日都在一惊一乍中度过,真的……很苦啊。
弘治皇帝大步流星,便冲出了镇国府。
张皇后也快步的跟上。
二人一前一后,这外头,早已满是宦官和宫娥,众人见陛下和娘娘出来,纷纷拜倒行礼,弘治皇帝却是快步往蚕室去,迎面而来的,却是朱厚照和方继藩二人,一前一后的赶来。
方妃已让宦官去照料。
方继藩预备好了药,同时还有纱布,交代了宦官们注意的事项,接下来,就完全靠方妃自己了。
现在,朱厚照手里捧着自己的儿子,面上充满了骄傲。
而方继藩却是苦着脸,他很担心方妃。
这个时代的人,深受时代的影响,对于他们而言,儿子比一切都重要,反而女人……
方继藩心里,依旧还惦念着那个叫自己哥的女人,这声音很亲切,方继藩其实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外表的荒唐,不过是掩饰自己内心柔软的伪装而已。
就比如方继藩,自来了这里,从没有做过任何缺德事,就算是有,那也是被朱厚照带着做的。
弘治皇帝走的更急,他大声道:“母子平安吗?”
朱厚照道:“他们暂时都还活着,都平安。”
暂时……
弘治皇帝脸拉下来,想抽死这个不肖子。
张皇后脸色也很不对劲。
“孩子,拿给朕。”弘治皇帝已上前,哽咽难言。
现在……他暂时已不在乎男女了,看到了襁褓中的孩子,他心都要化了,尤其是孩子在朱厚照在襁褓中挣扎,嘴巴撅起来的样子,像极了朱厚照小时候。
不只如此,他只有一只大老鼠这般的大,看着,更令人心疼和怜爱。
弘治皇帝将他抱在了怀里。
大老鼠开始嚎嚎大哭。
张皇后已凑了上来,以泪洗面,伸手道:“孩子饿了,快,寻母乳。”
“……”
一下子,所有人都懵了。
因为……没有母乳。
这……是一件极可怕的事。
当时,所有人都手忙脚乱。
每一个人,都是惊慌失措。
大家没想过,孩子出来,要吃奶的呀。
那萧敬,已是惶恐不安,拜下:“奴婢万死,奴婢顾虑不周。”
方继藩道:“我知道,西山的李二头家里的,刚刚生了孩子,快请她来!”
早有人匆匆忙着去请人了。
大老鼠便开始撕心裂肺的哭。
弘治皇帝眼里一滴滴泪落在襁褓里,他深吸一口气,却又不肯去揭开襁褓,看这孩子,是男是女,怕孩子冻着了。
深吸一口气:“方妃如何?孩子的母亲,还好吧?”
朱厚照道:“现在还在呢,都还好,儿臣已命人照料了,她是有福气的人,将来,可能要做皇后,甚至,可能要做太后,太皇太后……”
说着,朱厚照忍不住叉腰,这……或许是他人生之中,最神气的一刻,从无子,到生了七个女儿,再到儿子诞生,哎呀,这多牛逼的事啊。
弘治皇帝心里一咯噔。
做皇后,可以理解。
方氏乃是正妃,自己驾崩,可不就是她入住西宫吗?
虽然朱厚照这个家伙,口没遮拦,这样的话,也大喇喇的说出来,这不是咒皇帝死吗?不过,弘治皇帝早已习惯了朱厚照的性子,说实话,他口里要是不说点让人别扭的话出来,自己还担心呢。
可是……
太皇太后……
弘治皇帝身躯一震,是皇孙吗?
弘治皇帝凝视着朱厚照,几乎无法呼吸:“是……孙儿?”
他目中焦灼急切,将襁褓中的孩子,搂得更紧。
朱厚照深吸一口气,他组织着言辞,想要在这一刻,说的正式一些,他觉得今日这一刻,足以使自己铭记一辈子,自然……这刹那的记忆,一定不可荒废了。
可方继藩在他身后,简洁又有力的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大明,后继有人,这……正是皇孙,皇孙身子还算康健,您瞧这哭声,中气很足。”
是皇孙。
弘治皇帝险些没有抱住襁褓里的大老鼠,忍不住眼泪飘飞:“真……真的吗?那么……去叫英国公,立即,召英国公立即去太庙,让他去……告慰祖宗在天之灵!”
第0654章 天降龙孙
弘治皇帝第一个念头,就是祭祀祖先。
对于他而言,传宗接代,乃是祖先们赋予他的义务,而今,总算一块大石落地,看着怀里的孩子,弘治皇帝感慨万千。
“真的很像朕啊。”弘治皇帝低头。
朱厚照忍不住心里想,明明像本宫,和本宫一模一样。
可显然,他似乎不太明白,胳膊拗不过大腿的道理。
一听弘治皇帝说这孩子像朕,顿时好评如潮,萧敬当先道:“陛下生的英明神武,皇孙亦是有龙虎气,方才,奴婢远远见皇孙来,远远的,竟有芬香扑鼻,奴婢竟觉如沐春风,整个人都精神抖擞,龙精虎猛起来,皇孙一看,就是有大福气的人哪。”
“是啊,是啊……”随来的几个宦官纷纷点头:“皇孙和陛下,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张皇后也颔首点头,笑吟吟道:“这么说来,还真像,眼睛是眼睛,鼻子像鼻子。”
朱厚照气了个半死,因为朱厚照打小,就像自己的母后,现在听人都这般说,想要争辩。
此时,方继藩却是道:“何止是芬香扑鼻,我还看到天上竟有祥云呢,耳边宛如有仙乐阵阵,若隐若现,你们都听着了吗?这孩子臣掏出来的时候,臣一看,浑身上下,竟是端庄无比,臣吓了一跳,差点就要跪下顶礼膜拜了,皇孙威武啊,臣不敢直视,哎呀,不得了,不得了,将来肯定不得了。”
萧敬撇了方继藩一眼。
有一种既生敬,何生藩的想法。
朱厚照心沉到了谷底,他就知道方继藩会这般的,看透了。
方继藩意犹未尽:“这第一眼瞧见,臣就在想,怎么啦,陛下竟返老还童啦,这不就活脱脱一个陛下吗?龙种果然就是龙种啊,就是和别的孩子不一样,皇孙一哭,都如阵鼓频催,千军万马奔腾,教人不敢等闲,陛下,天降龙孙,此乃国朝万年永康之兆啊。”
萧敬一脸幽怨,张口也想表示一点什么。
弘治皇帝却已爽朗大笑,将孙儿搂得更紧:“当真吗?”
其实这玩意就是如此,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说到底,即便是再理性的人,也有不理性的一面,倘若你瞧见有人拍别人马屁,心里难免吐一口吐沫,臭不要脸。可倘若这马屁拍到自己头上,若有自知之明的人,虽是心里心花怒放,却难免还要矜持一下,自己真是这般?可倘若人家拿捏住了你心头最珍爱的东西,狠狠夸了一通,这时候,什么所谓的理性统统见了鬼,哪怕在夸张,心里却是想,可不就是如此吗,哎呀,大家想到一处去了。
由此可见,这人生在世,万万不可清高,也万万不可有,哎呀,我是不是太夸张了,陛下不会觉得我如何如何吧,扯!抓住了人家的心头之好,卯足了劲去瞎掰便是了,要脸?要脸的人都从早干到晚,干到了腰间盘突出,一辈子苦哈哈的在还房贷呢。
方继藩眨了眨眼,一双真诚的眼睛,与弘治皇帝对视,目中透着真挚:“真的,儿臣可以用西山三百九十七颗脑袋作保。”
弘治又是大笑,低头看着皇孙,眼圈又红了:“真是奇子呀,将来,你一定可以克继大统,成为一代贤君。”
大老鼠才懒得什么鬼贤君明主,脸都胀红了,哇哇大哭。
饿了。
弘治皇帝忙是噢噢噢的安慰。
此时,那李二头家的终于来了。
这是一个体态很丰腴的妇人,一听恩公叫唤,二话不说,便把自家的孩子抛到了炕头上,疾步赶来。
虽然她显得有些粗鲁,农妇嘛,也不晓得什么规矩,只看这里人多,突然之间,便显得扭捏起来。
可此时,谁还顾这个,龙孙饿了啊。
萧敬忙是小心翼翼的自弘治皇帝手里接过了龙孙,小心翼翼的捧给这李二头家的,弘治皇帝饶有兴趣的背着手,眼睛几乎离不开龙孙,那李二头家的一看孩子,母性的本能便涌了上来,衣服一操,露出了乳房,直接将乳头塞入了龙孙的口里……
场面,一度不忍直视。
弘治皇帝方才还美滋滋的看,顿时觉得尴尬,老脸一红,眼睛终是恋恋不舍的自那乳房离开,为了掩饰尴尬,故意咳了咳,显然,他自己都没想到,妇人如此的不讲究……
朱厚照倒是看的眼睛直了。
弘治皇帝咳嗽一声:“孩子,去屋里喂着吧。”
弘治皇帝入了镇国府,心里感慨万千,张皇后面上,已是露出了笑容。
朱厚照乐呵呵的,道:“其实……儿臣……也看到祥云了,好大好大一朵祥云啊。”
这家伙后知后觉,现在才想起自己该说点什么,反正是吹嘘自己的儿子,这已经无关脸面了。
只可惜,事后捧臭脚的人,终究没有幸福,弘治皇帝只噢了一声,他却激动的脑子里都是皇孙的影子,瞧瞧他的小身材,小胳膊,小鼻子,小眼睛,这孩子,未来定会有大出息啊。
他坐下,直乐,眼睛落在方继藩身上,方才想起什么:“继藩,此次真是有劳了你。”
方继藩忙摆手:“儿臣不敢称劳,主刀的乃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刀功,实在了得,儿臣也没帮上什么忙。”
弘治皇帝摇头:“这是他的儿子,他辛劳算什么,这是理所应当的,倒是你,忙前忙后,且没有你想出这主意,朕的孙儿,怕是没了,有功便是有功,朕真该赏你些什么。”
方继藩摇头:“臣不要赏了,只求一件事。”
弘治皇帝凝视着方继藩:“你说罢。”
方继藩道:“臣隔三岔五,都要去公主府,来来回回,很是麻烦,公主府宅子不错,儿臣看了很喜欢,不如直接赏给儿臣吧,儿臣在那里住下了,否则,名不正言不顺的,实是不胜其烦。”
“……”
住……住下了……
此前是天天往那儿跑,还留宿。
也罢,当做没看见吧,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更过分了,直接住下,这是一丁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弘治皇帝心里高兴呢,心里说,反正规矩都已经坏的差不多了,秀荣是自己的独女,方继藩又有这么多辛劳,若是自己恩准,肯定又会引起举朝哗然,非议肯定是有,不过料来,也不会引发什么大风波。
好吧,压力是有,可朕倒也不惧,弘治皇帝道:“朕恩准了。”
他话音落下,随即又道:“除了公主府,这公主府的赐田,朕觉得少了。朕知道你,一直都在腹诽朕,说朕怎的嫁妆这么少,可祖宗的皇田只有这么多,赐了一些,就少了一些,到时,岂不是赐无所赐?这些田庄,本是供养公主府,也勉强足够了,可朕思来想去,秀荣毕竟是朕的爱女,而今,将这公主府赐予你,这秀荣,也算是彻底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唱妇随了。朕也不能让她只带着这么点田产去,你看中了城郊哪一处皇庄子,尽管提来吧,朕也一并当做公主府的陪嫁之物,赐你方家了。”
从前建公主府的本意是将驸马当做了入赘的女婿,同时,建立一个约束公主的机构。
这是因为,许多驸马,本身就是平民,说实话,给你吃给你喝,你乖乖的侍奉公主即是了,你还能有什么话说?
可现在,对方继藩,显然是不合适的。
方家满门忠烈,你让人当废物点心?
这不是恶心方家吗?
所以弘治皇帝对于方继藩隔三岔五去公主府,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却不同了,高兴啊,今日还有什么舍不得的,皇孙都有了。
大手一挥,一大块皇庄大方的赐予出去,皇田算什么,朕高兴。
方继藩乐呵呵的笑了:“陛下真是圣明啊,不过……皇庄里的田地,历来肥沃,陛下都说,赐了一些,就少了一些了,臣若是厚颜讨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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