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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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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若是厚颜讨要,心里十分不安,不妨如此,陛下自己看着给吧。”
方继藩又不傻。
这等事,是最麻烦的,让自己挑,自己挑了好地方,陛下心里肯定想,你方继藩不厚道啊。
虽然方继藩确实也没打算做厚道的人,可何必让自己显得贪婪呢?
可若是挑了差的,自己又不甘心,我方继藩没占过陛下多少便宜啊,就这么一回,还谦虚啥?
因而,方继藩将球踢回去,陛下看着给呗。
弘治皇帝倒是踟蹰了,一时半会,也想不起自己有多少皇田。
倒是朱厚照道:“父皇,赐他皇田做什么,大丈夫的田,自己去取,这才是男儿本色,妇人才养尊处优,吃这皇田呢?大漠里,不是在开垦土地吗?算在公主府名下,算公主府的,开垦多少,便算给公主府多少,倘若被鞑靼人劫了去,这是自己没本事,他有多大本事,就拿多少地,这岂不是好?”
“……”方继藩有点发懵,太子殿下,这是把大锅饭,改为了提成制吗?一下子调动了积极性啊。
第0655章 厚赐
朱厚照的想法和他的父皇不同。
他天生就是个颠覆者,从不在意规矩的约束。
所谓的祖宗成法,其实,祖宗之法早就被后人们给修改的面目全非了,否则,贪墨几两银子,便剥皮充草,弘治皇帝有本事来试试,保准天下大乱。
可见,祖宗之法就是个筐,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用一用,不需要的时候,谁管你狗屁祖宗。
太祖高皇帝若是在天有灵,看着后人们一边高喊着祖宗之法,一面,咦,怎么和老子当初的法一点都不一样,还是反着来的,多半这棺材板,压得不太住。
朱厚照不喜欢方继藩成日躲在田庄里耕他的一亩三分地,他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因而,才将主意打到了大漠上头。
方继藩的田庄在大漠,你方继藩偷懒啊,鞑靼人又来抢你了,大明关隘重重,有了关墙作为掩护,鞑靼人也打不进来,抢不走粮,就抢你方继藩的,你继续混吃等死啊。
不得不说,这个激励措施,很给力。
弘治皇帝一听朱厚照咋呼,下意识的,心里有点怫然不悦,臭小子,又在此胡说八道。
可转念之间,弘治皇帝突然眼眸变得幽深起来。
这……倒是挺有一些意思。
他微微笑着道:“如此,也好,那么,就将这漠北的田庄,给公主府吧,这是朕赐予秀荣的,是秀荣的陪嫁之物,方继藩,你不要嫌弃啊。”
省钱啊。
反正漠北不是朕的,之所以大明不取漠北,倒还真不是大明谦虚,当初太祖高皇帝和文皇帝在的时候,那可是如撵兔子一般,追着蒙古人一路按在地上摩擦啊,想要漠北那块地,早就拿到手了。
可之所以不取,是因为根本就没办法立足。
现在,你方继藩自己不是说,漠北那疙瘩,可以种粮吗?那就去种吧,种出来的,都姓方,朕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方继藩心里乐了,在后世,蒙古可是好地方啊,不知出现了多少个人均GDP暴打内地的城市,原因无他……有矿。
什么煤啊,石油啊,各种稀有的金属不胜枚举,其中金矿、铜矿,储量也是惊人。
这大漠,素有东林西矿、南农北牧之称,东边是巨大的大兴安岭支脉,林木森森,南面可以开垦农业,随着红薯和玉米以及土豆出现之后,产量十分惊人,西面是数不尽的矿山,北面可以放牧。
金矿……铜矿……
眼下煤矿的开发,暂时没有多少意义,因为现在煤炭虽已开始普及,可毕竟,需求量不大,还不必从大漠那儿取煤,成本太高,可是……金矿和铜矿却是不同,这……他娘的是货币啊,噢,是了,还有一处地方,有大规模的银矿。
这玩意,怎么挖,都不嫌多。
方继藩大抵记得一些矿脉的位置,因为上一世,自己曾去过内蒙古一趟,不少蒙古的城市,各自因为不同的矿产成为各自的支柱产业,那自榆林至包头的货车,几乎是连绵不绝,看的方继藩口水直流。
方继藩一脸苦逼的样子:“陛下,这……大漠不是大明的啊,陛下这岂不是给儿臣画了一个大饼,不成,儿臣思来想去,太吃亏了,儿臣的心小,就喜欢老婆孩子热炕头,陛下赐点地,给儿臣养老就得了。”
养老……
一听方继藩说到养老二字,弘治皇帝便不依了,你若是养老,太子和龙孙怎么办?谁让你鬼主意多呢,现在就想着养老,这得多没出息啊。
弘治皇帝断然道:“朕已开了金口,你方才为何不早说,现在金口玉言,覆水难收,迟了,往后啊,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早点说。”
“……”方继藩心里说,你自己说的,这可不是我逼你的。
这时,大老鼠已吃过了奶,顿时心里得到了满足,便呼呼大睡,那李二头家的妇人乐了,看着这大老鼠很可爱,依旧抱在怀里,萧敬很不客气的将大老鼠夺回来,李二头家的道:“他喜欢吃俺的奶呢,一吃便睡了,恩公,你来看看,你瞧瞧。”
她很为自己能为恩公效命而喜悦,为了证明自己办事得力,一再的想要证明什么。
方继藩略显尴尬,只好对她翘起大拇指:“没说的,好乳。”
李二头家的便满面红光,显得兴奋,李二头原先是个破落户,有幸进了西山,日子才蒸蒸日上,而今,娃生了,青瓦的房子也盖了,李二头家上下,都对方继藩充斥着感激。
没有方继藩,在这饥饿的世道,能有今天吗?指不定有没有饿死呢,这一家人,心里都感激着方继藩,哪怕是还一点人情,心里也舒服一些。
弘治皇帝已是起身,现在顾不得方继藩了,见着龙孙果然呼吸均匀,进入了熟睡,心头便热了,怎么看,都觉得没有看够,忍不住道:“龙孙吃此乳,确实显得怡然,既如此,那么就请此妇入宫,喂养龙孙吧。”
……
其实……方继藩很想忍不住说一句,娃娃不挑食的,喝水的奶,心满意足了,他也很安详。
当然,这话没必要说。
弘治皇帝又道:“龙孙年纪还小,方妃而今,又需好生调养,这龙孙,暂入宫中寄养,养在乾宁宫吧,太皇太后只怕,若是知道,此刻也要高兴坏了,十之八九,没一日都舍不得不看这龙孙一眼呢,孩子在东宫,若是来回穿梭于两宫,多有不便。”
“……”朱厚照突然觉得自己的儿子,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开口想说点啥,想了想,看着一脸欣慰的母后,便知道,若是留在东宫,母后心里怕是要像掉了肉一般不自在,至于太皇太后,想来……也一定辗转难眠,也罢。
方继藩则心里暗喜,看来,漠北的开垦,得赶紧了,也不知大漠里,已种出了大量的玉米和土豆了没有,要赶紧让张信去漠北啊,张信最靠得住。
从镇国府里告辞出来,方继藩擦了擦额上的汗,心里说,真是疲惫啊,生孩子,果然是很令人着急的事,回去歇一歇才是。
他刚举步要走,不对,这不就是自己的巢穴吗?怎么是自己告辞。
倒是朱厚照也出来了,愤愤不平的道:“明明长的就像本宫,老方,你却……”
方继藩白了他一眼:“不像。”
“什么?”朱厚照要跳起来:“你没瞧见吗,那眼睛,那鼻子……”
方继藩意味深长的看了朱厚照一眼:“瞧见了,就是像陛下,因为陛下比较厉害。陛下和太子谁厉害,龙孙就像谁,其他的,我没意见。”
“……”
方继藩想起方妃来了:“殿下,去看看我妹子吧。”
朱厚照才抖擞精神,嘴里咕哝道:“本宫的儿子呢,本宫才是亲爹,却好似和本宫没有关系一样。”一面走,一面唉声叹息。
方妃在蚕室之中静养,可笑的是,直到手术之后,臭麻子汤的效果,才显现了出来,方妃熟睡着,方继藩和朱厚照联袂进了蚕室。
看着方妃的模样,朱厚照第一个反应,就是疼。
是真的疼啊,手术时,朱厚照没什么感觉,可做完了手术,想到自己在方妃肚皮上,一层层的切开皮,开膛破肚,撑开患口……之后是缝针,臭麻子汤的效果,想来……很是有限,可自始至终,方妃都咬着牙,生生的撑了下来。
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想来,若非如此,只怕方妃无论如何,都撑不下去吧。
这样一想,这个爹娘强塞给自己的妃子,朱厚照才真正细细打量起来,生的很好,很年轻,比自己还小,这个年纪的少女,竟可以有如此的信念,真是了不起。
朱厚照上前,抚摸了她的额头,捋了乱发,道:“本宫总是自视甚高,觉得本宫勇不可当,其他人,十之八九都是胆小鬼,可这方爱妃,她的勇气,真是令本宫钦佩啊,好鞍配好马,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本宫。”
“哎……”方继藩叹息:“殿下,要点脸吧。”
朱厚照道:“你别打岔。本宫只是佩服方妃而已,你难道不佩服?”
方继藩点头:“若是龙孙知道他的母亲如此不易,心里一定感念自己母亲,以后龙孙长大了,我这做舅舅的,定要将此事和他细细的说。”
方妃似是听到了什么,有了一丁点的反应,她脸色苍白,大量的失血,令她几乎在生死徘徊,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活下来,只知道,她做了无数可怕的梦,在这梦中,她无法醒来,可不知为何,耳边响起了龙孙二字,她眼眸微张,居然有了一些气力,她抬眸,看到了方继藩和朱厚照,她努力的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孩……孩子呢……孩子在哪里?”
方继藩忙安慰道:“放心,孩子一切平安,现在已熟睡了。”
“这就好,这就好了……”方妃露出几分欣慰的笑容,她凝视着方继藩道:“哥,你要照顾好他,若是我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哥……”
第0656章 母子平安
方继藩凝视着方妃,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
他对方妃道:“你一定要活下来。”
“我……我怕是不成了。”方妃眼角落下来,看着朱厚照的心都疼了:“我……觉得气力抽空了,浑身冷的厉害,我……怕,哥,我不成了……孩子活着,我……我便满足了,哥,是你救了我的孩子……”
方继藩郑重其事道:“不,你一定要活着。”他定了定神,随即道:“我有话要悄声和你说。”
说着,方继藩俯下身,凑在了方妃的耳畔。
二人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虽只是一天的功夫,可这一天很长很长,足以使二人生出生死之交的兄妹情谊,方妃觉得自己眼皮子倦的厉害,实在是无法支撑了,只想着睡过去。
方继藩低声道:“太子殿下性子乖张,只恐龙孙不测。”
前者,是事实。
后者,所谓的不测,并不是说生命遭遇不测,而是……地位不测,现在陛下尚在,还压得住太子,陛下若是不在了呢?龙孙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他会遭遇什么?
没有人知道。
方妃本是困顿无比,只觉得自己早已没了丝毫的气力,身子要扛不住了,听了此言,却是瞳孔一凝,她深深看了方继藩一眼:“我明白,我无论如何,也会撑下去。”
方继藩拍了拍她的手背,朝她一笑:“一切都会好的,我是神医。”
自蚕室里出来,朱厚照一头雾水,忍不住道:“老方,你方才和她说了什么,怎么一下子,整个人的精神便不同了。”
方继藩道:“我说为了殿下,她也要好好活着。”
朱厚照忍不住感慨:“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啊。”
说罢,乐了,朱厚照道:“刚烈至此,本宫佩服她。”
方继藩心里却想,而今,药物不够,只好靠意志力来凑了。
意志力这东西,虽是玄学,可人的求生欲,确实可以支撑着人制造奇迹。
当然,这种奇迹也是有限,眼下,不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吗?
到了次日,方妃开始发烧了。
手术之后的并发症显然开始发作。
可刚刚手术,却无法用药,这女人只能捂着被子,在此坚持。
方继藩几乎每日都会来看她,看她一次次气若游丝,浑浑噩噩的样子睡过去,可每一次,却又都醒来。
有时方继藩亲自给她换药,该看的,反正都看了,都是兄妹,且方继藩是大夫,当着宦官们的面,方继藩细心的给伤口包扎。
这时代的金疮药,水平很是有限,某些地方,竟是出现了一丝感染的痕迹,方继藩当机立断,立即将这腐肉切除,最后,依旧上药。
这般一折腾,已过了四天,外伤大抵好了,伤口分明开始愈合,高烧依旧还在继续。
方妃也可以进食,除了喝粥,便是请御医来,用了一些药,她浑浑噩噩的,有时高烧不退,口里呢喃着什么,这是最关键的时刻,方继藩叫了朱厚照,二人索性在蚕室里,陪了一夜。
一夜过去,方继藩的眼圈发黑,忙是摸了方妃额头,高烧竟是退了不少。
这才放下了心。
朱厚照这没心没肺的人,本如浪子一般,其实对女人没有太多情感,可方妃剩下了儿子,且在此徘徊于生死边缘,日夜相处,便是铁石心肠,看着这女人一次次自阎王殿里被拉回来,见她凄苦的样子,也忍不住有了真情。
朱厚照命人去取了粥,等方妃幽幽醒转,亲自舀了粥水给她喝,朱厚照就是如此,事情嘛,要嘛不做,要做,就要做的漂亮。
哪怕只是伺候人,也是这般。
一面小心翼翼的喂着,一面对刘瑾痛骂:“看到了吗,看到了吗?狗一样的东西,平日你是怎么喂本宫的,再看看本宫,要这样……这样才自在,平日你就知道吃吃吃,伺候人都伺候不好,本宫要你做什么?”
刘瑾趴在地上,战战兢兢:“奴婢以后会改。”
“改?”朱厚照气不打一处来,这粥水喂着方妃喝尽了,便起身,往刘瑾怀里一模,顿时,一个油布包着的小包袱便搜了出来,朱厚照一抖,果仁和瓜子便落了一地:“你改个什么?”
刘瑾眼泪啪嗒,要哭出来:“奴婢……”
“吃吃吃,越来越懒。”朱厚照心里忧着方妃,心里很焦虑,难免拿刘瑾出气,本来刘瑾天天猥琐的口里含着东西,他也就当没瞧见,今日却是格外的大发雷霆。
刘瑾便不断道:“奴婢万死。”
“殿下……”方妃此时精神气好了稍许,气若游丝道:“殿下何必苛责刘公公呢,刘公公打小便伺候殿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今殿下都是做父亲的人了,不必动怒。”
朱厚照这才脸色缓和一些,坐下来:“只是讨厌他不会伺候人罢了,难道这伺候人的事,还需本宫来教?”
刘瑾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方妃一眼。
方妃道:“殿下是龙子,非寻常人,殿下能轻而易举做到的事,别人千难万难,也未必能做到,这是因为殿下聪颖,他人愚笨的缘故,我看刘公公,平时挺尽心的,他当值时,不能随时吃上热腾腾的饭,身上藏着一点吃食,也是为了更好的当值,更好的伺候殿下,刘瑾……”
刘瑾心里暖呵呵的。
平时天天被殿下呼来喝去,动辄就让自己背黑锅,还有当初那饥饿的记忆,以及吃了火锅汤底之后,一身重病,东宫里头那些宦官们,个个背地里窃喜,尤其是张永他们,巴不得自己赶紧死了,好取而代之,在这东宫,每一日都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难得有人对自己说这些暖心的话。
刘瑾忙道:“奴婢在呢。”
正妃身份可是不同的,此乃正妻,是东宫里的女主人。何况,她还生下了龙孙,地位就更加不同了。
方妃道:“昨日,宫里来人,赐下了不少滋补之物和吃食,你去挑一些自己喜欢的,想吃便吃,平日你当值辛苦,昨天夜里,我还见你熬了一宿呢。”
刘瑾啪嗒一下跪下,用他有别于其他宦官,带着那特有的男低音低沉的道:“奴婢……奴婢……”
接着哽咽,难得碰到这等还晓得自己辛苦的,活着,不易啊。上头的人,都欺负他,下头的人,虽是个个笑脸,却都巴不得他赶紧去死,他道:“奴婢……呜呜呜……”
又哭了。
朱厚照心软了:“好了,好了,既是方妃教你去,你就赶紧去,吃饱喝足了再来伺候,这里有本宫和老方,暂时不需要你。”
刘瑾战战兢兢的起来,深深的看了方妃一眼,擦拭了眼泪,匆匆而去。
方继藩站在一旁,只笑吟吟的看着。
朱厚照道:“今日清早去给父皇和母后问安,本想将本宫和爱妃的儿子抱来,给爱妃看看,可母后不肯,说是西山太远,现在你又不易挪动,还是需在西山静养一些日子才好,这么远,孩子怕是受不住了,他长大了一些呢,越来越像本宫了,等你养好了伤,亲眼瞧了,便知道了,老方,你说是不是,他是不是像本宫?”
方继藩矢志不渝道:“像陛下更多一些,这是臣摸着良心的话。”
“……”
方妃道:“哥,你这几日,和太子殿下,都是不眠不歇,现在我觉得大好了一些,你也该去歇一歇了。”
她眼波流传,表面像一个坚强的妇人,可看着方继藩时,语气之中,却带着几分少女的憨态。
终究,她还是一个女人啊,且就在不久前,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入了东宫,成为了太子妃,虽是渐渐的成长,可无依无靠,方继藩在她跟前,令她心安,这少女般的憨态,不经意的流露,竟真将方继藩当做可以依靠的大树了。
方继藩摇头:“不妨事,再在此呆一会,就怕到时又烧起来,留在这里,我放心一些。”
……
方妃没有在烧起来,却不知是不是对症下药,还是她坚强的熬了过去,终究,她活了下来。
方继藩拖着疲惫身子回到京城的宅邸时,便看到了他爹。
见到沈文的时候,方继藩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方继藩才回过神:“我该称呼沈学士什么了?”
沈文也懵逼,接着,依旧大眼瞪小眼,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沈文苦笑,最终先道:“真是多谢了都尉啊,若非都尉,玲儿还不知如何……这些日子,老夫都是寝食难安,现在好了,母子平安,母子平安啊……”
他流出了老泪。
方妃拜入了方家,成为了方景隆之女,方继藩之妹,对他而言,这不算什么,只要方妃还活着,也只要皇孙能平安,他就一切知足了。
至于姓方还是姓沈,其实……已经无关紧要了。
沈文感慨:“小女,乃都尉所救,犬子,也因都尉,才有今日,老夫……哎,真是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
第0657章 陛下有旨
方继藩乐了,看着沈文,道:“哪里的话,这是应当的,方氏是我自家妹子,自家妹子不救,那还是人吗?老沈啊……”
“……”沈文苦笑。
这一声老沈,真真是将这辈分弄得更乱了。
可细细想来,似乎只能如此含糊。
就如方继藩是太子的妹夫,可太子又是方继藩的妹夫一般,能说啥?贵圈太乱呗。
方继藩继续道:“而今,皇孙生了出来,也就好了,咱们大明后继有人,未来还有许多事呢,咱们,要看紧了才是。”
此言,一语双关,沈文打了个激灵,他顿时醒悟,方继藩是什么意思。
现在还纠结其他的事做什么。
皇孙啊。
这世上在没有比皇孙更紧要了,自己是皇孙血缘上的亲外公,作为翰林大学士,自己后半辈子,就只做一条,无论如何,皇孙也要平平安安的长大,教育成人。
而这个孩子,未来将是方继藩的外甥,同时,也是侄子。
关系虽乱一些,可这不打紧,总而言之,有关系就是了。
沈文什么都没说,深深朝方继藩作揖:“老夫明白都尉的意思。”
方继藩道:“老沈为何不进来喝口茶再走。”
沈文摇头:“有事,下次。”
方继藩便遗憾的颔首点头:“那么……路上小心。”
沈文什么都没说,坐上了轿子,他这清流领袖,自此之后,只一心办成一件事了。
方继藩回到了家里,邓健早已兴冲冲的跟了来,泪流满面:“少爷,您可回家一趟了,我……我……呜呜……”
方继藩不耐烦道:“怎么了?”
邓健道:“少爷这些日子,不是在西山,就是在公主府,这家里,一个月都不曾回来一天,小人想死少爷了。”
“你还想我死?”方继藩怒斥。
邓健吓尿了:“不敢,不敢,小人万死。”说着,举起手,狠狠一巴掌拍脸上,火辣辣的疼:“小人万死。”
方继藩坐下,道:“算了,不和你计较,少爷……我很忙,你也知道。”
“是,是,知道。”邓健小鸡啄米似得点头。
方继藩感慨道:“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操心啊,大丈夫有国而忘家,这是理所当然的,过门不入,这是真君子。”
邓健心里说,可您天天是往公主府跑啊。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却是翘起大拇指,大咧咧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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