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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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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认真听课,这里一切都是新奇的,今日讲授学问的,据说是他们的学兄刘杰,今科状元,所讲的内容,自是新学的道理。
  现在承担起教学的,除了刘文善之外,几乎都是第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了。
  刘杰已任翰林修撰,可但凡有机会,都会来西山书院,给师弟们讲授学问。
  张元锡想不到,这里一个讲师,竟就是状元,来时看那书院里荣誉墙上,无数的状元及第和进士及第还有大三元的匾额,张元锡心里咋舌,这书院,竟是恐怖如此吗?
  一堂课讲完了,刘杰走出了明伦堂。
  紧接着,张元锡便察觉到,无数双眼睛落在他的身上。
  显然,人们对于这个跛脚的新同窗,既有人带着好奇,也有人,暗中窃笑。
  张元锡一辈子,都待在家中,从未尝试过这种感觉,顿时心里黯然。
  倒也有为数不少人同情他,上前来:“不知尊姓大名。”
  张元锡道:“鄙姓张,名元锡。”
  有人奇怪的道:“近日没有招募新生员,不知张学弟怎么进来读书了。”
  张元锡看着有人刻意的盯着自己的脚,心底深处,一种自卑的情绪涌了上来,他没想到,他期期艾艾大道:“我叔父……叫我来的,准我入学。”
  众人更加奇怪起来,有人道:“你叔父是谁。”
  “驸马都尉……方……方继藩……”张元锡将自己的跛了的脚,忙是藏在了自己的襦裙之下,愈发的不自信起来,他开始结结巴巴,原来他以为,来此读书只是吃苦,可没想到,会经历这些。
  可一下子,整个明伦堂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仿佛每一个人,都石化了。
  张元锡道:“怎么?”
  啪嗒……有人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师叔……”
  “……”
  张元锡懵了。
  又有人拜下:“见过师叔……”
  “见过师叔。”方才那不怀好意盯着张元锡腿脚的人,也脸色惨然,忙不迭的拜下。
  在这西山书院,最讲究的是就是上下尊卑,师公乃是所有第三代弟子们,心中最敬仰的存在,在这西山书院,方继藩便是大圣人。
  谁也料不到,师公的侄儿,居然亲自来入学,难怪他腿脚有病,都可以插班进来,这是师叔啊。
  看着所有人,都毕恭毕敬的朝自己行礼,一个个小心翼翼……
  张元锡瞠目结舌。
  “师叔,你饿了吗?我带了肉干来。”
  “师叔,渴不渴,我去给你斟茶。”
  “师叔……”
  一下子……明伦堂里热闹了起来。
  每一个人都围着张元锡,巴结讨好,这是师公的侄子啊,还是活的,很稀罕。
  张元锡这才感受到了,同窗们的热情,他们叫我师叔?
  过了正午,吃饭的时候,有人恨不得将自己碗里的肉统统塞进张元锡的碗里,张元锡这时才感受到了集体的温暖,他发现这里比之自己的家里来,简直就是天上地下,自己一辈子在家中,简直就是虚度的不知多少光阴,只有在这里,和这些同龄人在一起,自己才知道,这辈子没有白活。
  到了下午的时候,倒是有人好心提醒他:“下午的课,师叔就不要去了。”
  “为何?”
  这学兄一脸支支吾吾:“这个,这个,下午是学骑射,骑马和射箭……”
  “你们学什么,我便学什么,无妨的。”
  张元锡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随后,震动了整个西山书院。
  ……
  方继藩在午睡,便被人吵醒:“师公、师公……快来看,快来看!”
  方继藩醒了,对面房里的朱厚照也被吵醒,二人心急火燎的起来,却是一个徒孙一惊一乍的道:“快去看,去看张师叔。”
  “张师叔,哪里有什么张师叔?”方继藩更加一头雾水。
  “去靶场。”
  方继藩只道是出了什么事,可到了靶场,这里倒是风平浪静,朱厚照也兴冲冲的跟了来,忙道:“没死人啊,哪里有死人?”
  在这靶场上,所有的生员里三层外三层,一个个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一瘸一拐的张元锡。
  而张元锡手中提着弓,可惜……弓竟生生被扯断了。
  被扯断的弓,有两把。
  而张元锡则一副无辜的样子,忍不住道:“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这弓这般的不结实……”
  方继藩有点懵,什么情况?
  刘杰见了方继藩和太子殿下来,忙是赶上前来:“殿下,师公,快看这张师叔。”
  张……师……叔……


第0679章 麒麟臂
  方继藩看了地上的弓,还是无法理解。
  人家是拉弓,莫非你张元锡折弓吗,你捣乱的啊?
  朱厚照有点恼火,忍不住道:“竟连弓都不会拉,你身子有疾,那就不要来骑射,来,本宫给你看看,什么叫做射箭,来,取弓箭来。”
  片刻功夫,有人取来了弓箭。
  而张元锡则是一脸惭愧之色,低垂着头,他仿佛一下子,就成了众矢之的。
  朱厚照取箭,弯弓,随即,一箭射出去,那箭矢便飞旋而出,随即,便落在了七十步外的箭靶,顿时射穿。
  一下子,这箭靶四周的生员们,叫好起来。
  朱厚照得意洋洋,看向张元锡:“见着了吗?这才是真正的射箭。”
  张元锡惭愧的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真是个内心脆弱的人啊。
  方继藩倒是好心,将朱厚照的弓夺了过来,交给张元锡道:“你学着太子的方法,也来试一试,不要急,还有,这弓是用来拉弓弦射的,你不能折他,咱们是有教养的人,对不对,拉弓弦,拿出你吃奶的气力来。”
  “噢。”张元锡点头。
  学着朱厚照的样子,竟是有板有眼。
  朱厚照背着手,得意洋洋的模样,只当是在看笑话。
  接着,张元锡毫不犹豫的拉开了牛筋的弓弦,如方继藩所言,猛地一扯,这弓弦转眼之间,就成了满月,而随即,或许是弓弦拉的太满,那弓身咔擦一下……断为了两截……
  拉……拉断了。
  朱厚照懵了。
  没听过这样的事啊,弓能拉断?
  方继藩瞠目结舌,这……这是麒麟臂?
  这家伙,到底手上有多大的气力啊。
  只怕是胡开山来,怕也没这般恐怖吧。
  “……”
  靶场内外,又是一阵寂静。
  张元锡眼泪要出来:“我也不知为何……它又断了……”
  方继藩脑子嗡嗡的响,老半天,才回过神:“来人,再取弓来,取那把铁胎弓。”
  这铁胎弓,顾名思义,乃是金属与竹木筋角混合的压层复合弓,十分牢固,寻常人根本拉不开,更多的,只是用来展示而已,哪怕是方继藩见过王守仁拉过一次,却也只是拉出个半月,勉强能射出。
  这玩意分量又沉,携带也不方便,除了霸气之外,没什么用处。
  铁胎弓放在靶场,更多的是摆设,是彰显勇气和力量的道具而已。
  有人气喘吁吁,取了这巨大的铁胎弓来。
  张元锡迟疑的看了方继藩一眼,方继藩鼓励他道:“再来试试看。”
  张元锡没有迟疑,接过了铁胎弓,随即取箭,猛地一拉……
  整个铁胎弓开始变形,前头的弓身居然开始不断的弯曲,弓身发出了咯咯咯的弯折声,而牛筋和金属丝所缠绕的弓弦瞬间被张元锡拉了一个满月。
  满月……满月啊……
  这家伙……哪里来的这么大气力。
  而铁胎弓的箭矢,乃是特制的狼牙铁箭,分量颇沉。
  “放弦!”方继藩厉声道。
  张元锡松开弓弦,噗……弓弦弹回,力道石破天惊,那狼牙箭,瞬间被关注了巨大的力量,随即破空而出,紧接着……所有人看到那狼牙箭飞出,越飞越远,越飞越远……居然直接穿越了靶子,而后……穿越了靶场,再之后……离开了视线的范围……消失的无影无踪……
  “……”
  所有人安静下来,像看怪物一般,看着张元锡。
  张元锡皱眉:“是不是不对?那我再来试试。”
  还来……
  朱厚照要跪了。
  方继藩两腿发软,刚要说:“别来啊,射箭得歇一歇,每射出一箭,手臂需要恢复,否则……你的手臂会拉伤的……”
  可是,张元锡已取了箭壶中的箭,又是转瞬之间,将弓弦拉开,还是满月……
  卧槽……
  方继藩要哭了。
  朱厚照有点发懵,这……这是什么情况?
  噗……
  又是一箭飞出,又是越过了箭靶,而后,飞出了靶场,再之后……
  方继藩脑海里,瞬间的想到了上一世电视剧里的所发生的事……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八百里外,一枪打死一个鬼子?卧槽……
  “这样成吗?”张元锡疑惑的看着方继藩,这一次,总算没有将弓折断了,他希望得到方继藩的夸奖,见方继藩还是目瞪口呆,似乎……对自己不甚满意,张元锡心虚,于是,又取了箭矢,弯弓搭箭,还是一个完美的满月……
  噗……
  方继藩开始揪住自己心口,那箭矢,天知道飞去了哪里,八百里啊八百里,卧槽……连射……
  连射啊……他用这数十石的铁胎弓连射。
  任何一个射过箭的人都知道,弓箭这一玩意,你一旦开射,手臂就要张开,猛地将弓弦拉开,这对手臂肌肉的耗费极大,所以古人的步弓手,都有规定,弓箭是不能连射的,你得先憋一口气,养精蓄锐,射过一箭,需过小半盏茶功夫之后,才能继续拉弓,而张元锡脸不红,气不喘,连射三建,更别提,是这样的弓直接拉满了,寻常人怕连个半月都拉不开。
  这……是吊打啊,方继藩忍不住看了一眼朱厚照。
  朱厚照脸上又青又紫,有一种三脚猫功夫,上不得台面的感觉,这张元锡是牲口啊,几乎是按着朱厚照在地上来回的摩擦。
  “这样行吗?”张元锡小心翼翼的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吞了吞口水,不知该说啥好。
  张元锡道:“要不,我再试试?”
  他要取箭,似乎方才,连射三次,并没有让他过于疲倦,他还可以……
  方继藩忙是摆手:“别!”
  “……”张元锡疑惑的看着方继藩,他觉得奇怪,为何……这靶场内外,每一个人都好像见了鬼似得,难道……箭不是这样射的。
  方继藩欲哭无泪,终于,他想明白了,老天爷没有给张元锡健全的双腿,却给他开了另一扇窗。
  张元锡腿脚不便,可他是个喜欢行走的人,于是,打小开始,他便每日撑着拐杖在自己家里学步。
  这等于是每天,他都需要借助着拐杖,而后借助于双臂的力量来行走,他喜欢这样练习,打小开始,到现在二十年来,几乎是风雨无阻,每天都要拄着拐杖走数千上万步。
  想想看,这是何其可怕的锻炼啊,这形同于,一般人每日引体向上数千上万次,生生用双臂,不断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何况,他出自官宦之家,营养完全可以保证,哪怕是有时拉伤了,随时都有大夫可以给他医治,就这样,每天几千上万次的引体向上,一天,十天,一百天,一年,十年……二十年……
  在寻常人那里,手就是手,可对于张元锡而言,手既是手,也是他的腿,他的双手,承担了他所有的职能。
  有的人跛了脚,家贫,根本无法从事繁重的来回走动,因为自己本身就营养不良,哪里吃得消。有的人家里倒是殷实,跛了脚之后,便索性放飞自我,混吃等死。
  而张元锡不同,他始终坚信,自己可能站起来,他爱好到处走动,所以他每日支撑着拐杖,犹如愚公移山一般,决不放弃。
  这个每日都要进行数千上万次引体向上的家伙,现在却好奇的看着方继藩。
  朱厚照突然想起什么,大叫道:“快去将箭找回来,看看那狼牙箭去了哪里。”
  一下子,所有的生员都坐不住了,一哄而散,纷纷朝着箭矢飞向的目标发足狂奔而去。
  老半天之后,有人才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根狼牙箭,这狼牙箭箭头一寸的位置,分明有泥土的痕迹,显然,即便是落地时,力道还很足,直接没入了一寸的泥石里。
  “学生大致……大致是在四百步外找到的……”
  “……”
  铁胎弓的威力,竟是恐怖至此。
  更可怕的却是,这虽不是有效射程,可四百步,已经十分吓人了。
  几乎已经到了寻常步枪射击的水平。
  那么,折算下来的话,这张元锡随手射出来的一箭,极有可能有效射程是在两百五十步左右,两百五十步内,他的箭矢,完全可以贯穿一切想要贯穿的目标。
  可是……当前,哪怕是一个勤练的弓手,射出来的有效射程,也不过是一百步上下啊,有效射程,竟是一倍有余,更别说,你射一箭,需要歇息小半盏茶功夫,人家直接跟你连射了。
  朱厚照彻底吓尿了。
  此人……真是神臂啊!
  朱厚照射中的所谓七十步外的目标,在张元锡面前,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形同于是在玩弹弓一般。
  所有人看着一脸好奇宝宝一般的张元锡。
  方继藩已上前,拍着他的肩头:“来,元锡,再叫一声叔。”
  张元锡毫不犹豫道:“叔!”
  舒服啊,方继藩满足了,呻吟很悦耳。
  朱厚照凑上来,一脸无耻下贱的模样:“来,叫一声师父。”
  张元锡迟疑起来,他虽单纯,但不傻。
  朱厚照笑嘻嘻的道:“你射的箭……尚可,你叫一声师父,本宫教你如何百步穿杨。”
  张元锡看向方继藩。
  方继藩朝他点头。
  张元锡才道:“师父。”


第0680章 天子门生
  朱厚照倒是为此而兴奋起来。
  这张元锡,当真是孺子可教啊。
  这样的臂力,不拿来射箭,真真是可惜了。
  朱厚照背着手,心里喜滋滋的,一双亮闪闪的眼眸凝视着张元锡,却努力的做出一副骑射高人的模样。
  虽然方才被张元锡那可怕的臂力震惊了,可输人不输阵,朱厚照是讲技术的人,不讲蛮力。
  面对态度恭敬的张元锡,他颔首点头,语气故意放慢:“方才见你射箭,倒还不错,不过这射箭,最重要的是腰马合一,要稳,浑身上下,都需纹丝不动,来,你跟本宫来学学。”
  朱厚照啊呀一声,浑身的劲都灌注在腿上,身子微微一侧,又是暴喝一声,艰难的挽起手中的鹊画弓,凝视前方,屹立不动。
  张元锡便也取铁胎弓,不过他腿脚不便,虽也侧身,却显得滑稽,双腿崩不起马步,可是……
  朱厚照收了弓,正想要斧正一下张元锡的动作,而后……他有点懵了,这不标准的动作……偏偏,张元锡将这数十石的铁胎弓拉满之后,也是纹丝不动,手连颤都没颤,稳的不能再稳了。
  朱厚照又被摩擦了,简直就是被张元锡按在地上一通爆锤,他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疼呀。
  咳咳……
  朱厚照却是不信,不由睁大眼眸凝视着站得稳当当的张元锡,嘴角不由抽了抽,旋即便一脸惭愧道:“你……你马步都不扎,何以犹如磐石一般,身子这般的稳?”
  张元锡收了弓,面不红,气不喘:“我……”话刚到嘴边,他又觉得不对劲,立即改口。
  “学生,打小开始,就非要学会稳才成,如若不然,寻常人摔了,倒也罢了,一个轱辘翻身起来,便是了,可学生一摔,想要起来,却是千难万难,何况,学生……”
  朱厚照懂了。
  张元锡习惯了一只脚,一只脚尚且要稳稳当当,任何一点不平衡,都可能使他摔倒,何况,他上身的臂力又大,想不稳都难啊。
  朱厚照恨不得想要撞墙,这是一个跛脚的瘸子,一个瘸子啊。
  这个……
  朱厚照的内心在呐喊,可他面上却依旧平静,淡淡的开口道:“那我们去后山,本宫教你如何射的准。”
  朱厚照已经没有脸在这校场上教授张元锡什么了,还是找个无人地方才好。
  ……
  朱厚照和张元锡一走,宫里却来了人:“都尉,陛下请您入宫。”
  方继藩看宦官一眼,不禁皱眉问道:“又是什么事?”
  宦官道:“鞑靼人,遣使觐见。”
  鞑靼的使者来了,方继藩对此,内心没有多少波澜。
  鞑靼人就是如此,总是和你打打谈谈,吃了亏,眼看着抢不了了,便找机会来遣使入贡,请大明和他们互市。可一旦他们养肥了,便又不可一世起来,跨马提刀,杀到了边关。
  方继溪心里对鞑靼人没多少好感,他不太喜欢反复无常的人,而鞑靼人来的目的,他更是清楚,明白的很。
  上一次,鞑靼人的损失太狠了。
  正因如此,使他们暂时不敢南下犯边,可不犯边,日子过不下去啊,他们急需的茶叶、盐巴甚至是铁锅,这些都是生活必需品,若是大明不互市,日子就没法过了。
  所以,现在又遣使来了。
  只是令方继藩意外的事,陛下竟叫自己去,显然,陛下对自己还是很信任的。
  他匆匆入紫禁城,进了暖阁,却不见鞑靼使者,倒是看到刘健等人都在,唯独不见张升。
  弘治皇帝见了方继藩来,不等方继藩行礼,弘治皇帝便和颜悦色的开口道:“继藩啊,你来了正好,朕正好有话要问你,朕听说,张卿家病倒了。”
  方继藩立即双眉一扬,露出一脸诧异的神色。
  “呀,他病了吗?昨日还见他好好的。”
  一下子,所有人忍不住看向方继藩。
  怎么听着,好似张升跟这方继藩……沆瀣一气的样子。
  弘治皇帝笑了笑,便说道:“朕已派了御医去问过,此后还听说,似乎是因为他儿子的事,张卿家之子张元锡,去了西山?”
  方继藩倒是不敢怠慢,立即点头:“有这件事。”
  弘治皇帝脸一拉,严厉地说道:“胡闹!张卿家只此一子,却身患残疾……他去西山做什么?也难怪张卿家忧心成疾了。”
  方继藩忙道:“此子,儿臣看,他根骨清奇……”
  弘治皇帝不禁摇头:“他跛了脚,你别以为朕不知,这样的人,你也忍心拿他开玩笑。”
  语罢,弘治皇帝便狠狠的瞪着方继藩,拿一个跛脚的人来开玩笑,真是可恶呀。
  方继藩自然是接触到弘治皇帝严厉的目光,可他并没有丝毫畏惧,而是憋不住了,忍不住要为张元锡辩护:“跛了脚又如何?跛了脚,难道就成了废物吗?在儿臣看来,就算是一张草纸,都有其用处,陛下不可小看了草纸,不,不可小看了张元锡啊。”
  弘治皇帝吹胡子瞪眼。
  最终,却是磕了磕案牍:“张卿家也是不容易,你若要玩笑,不可玩笑的太过了。”
  方继藩道:“是。”
  正说着,外头有宦官来,道:“陛下,鞑靼使节到了。”
  弘治皇帝四顾左右,朝刘健等人笑道:“鞑靼人历来桀骜不驯,今日遣使来,是因为他们的气焰被打消了,又想要媾和,他们鞑靼人,总是自称自己勇武,可这只是表象,朕看到的,却是狡诈。”
  刘健笑吟吟道:“这倒多亏了方继藩。”
  弘治皇帝看了方继藩一眼,目光里满是欣赏之意,他对方继藩是真的非常满意的。
  面对弘治皇帝的赞赏,方继藩忙露出谦虚的样子,朝弘治皇帝一笑。
  弘治皇帝便道:“继藩,你坐一旁,来,给方卿家赐坐。”
  有人搬来锦墩,方继藩则坐下。
  片刻之后,两个鞑靼人便进了暖阁来。
  一老一少。
  这老者道:“阿卜花奉长生天赐福于大漠之主,延达大可汗之命,特来觐见大明皇帝。”
  说着,单膝跪下。
  这阿卜花……方继藩有些印象,老是听朱厚照提起,此人乃是鞑靼汉身边的丞相,当然,鞑靼人敕封的丞相比较多一些,就如他们的太子一样,有大太子、二太子、三太子、四太子。自然,阿卜花却是鞑靼汗身边,最倚重的一个丞相。
  方继藩看着这阿卜花,不卑不亢,心里想,此人想来是鞑靼汗身边,最重要的谋士吧,鞑靼汗竟是派了他来,可见,此次鞑靼人对于这一次的出使,十分看着。
  只是阿卜花身后的年轻人。
  这确实是个年轻人,整个人很冷静,目光深邃,面容如冰,显得桀骜不驯,他只站着,不肯单膝跪下行礼。
  弘治看着这年轻人,此人甚为魁梧,犹如一座铁塔,弘治皇帝忍不住皱眉,目光冷淡的凝视着年轻人。
  阿卜花见状,忙是苦笑:“请皇帝陛下见谅,此乃我鞑靼五太子,乃大可汗幼子,此次虽我来中原,见一见世面,他不懂礼数,请陛下见怪。”
  “五太子……”
  方继藩忍不住想要掰着指头算算,自己到底宰了鞑靼汗多少个太子来着,是三个还是四个,有零有整啊,可万万还是没想到,鞑靼汗竟还有儿子,这真是悲剧啊,这家伙属韭菜的吗?割了一茬还有一茬,生生不息?
  弘治皇帝依旧脸色铁青,冷哼着从嘴里迸出话来:“来了中原,不懂礼数,便是欺君犯上,尔等难道不曾听说过,入乡随俗吗?”
  阿卜花便忙向那五太子使眼色。
  五太子这才不情愿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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