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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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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烈二字,犹如尖刀,直刺张升心脏,这……这就成忠烈了?
  “陛下,陛下的意思是……”张升声音颤抖。
  弘治皇帝道:“噢,你还不知吧,你的儿子……”
  儿啊……
  张升想要嚎叫,眼泪刷刷的落下来,可他如鲠在喉,没有吼出来。
  只是匍匐在地的他,几乎瘫下。
  “你的儿子是叫张元锡啊,真是了不起的人啊,箭术无双,当初,射死了鞑靼五太子,这一次,射死了叛逆宁王,还有宁王之子上高郡王,此二贼,乃朕之心腹大患啊,若非是张元锡,这宁王,如何能授首哪?”
  “啥?”趴在地上的张升突然精神一振,错愕的看着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看了他一眼,道:“萧伴伴,取奏报他看。”
  一封奏报送到了张升的手上,张升打开,一看,懵了。
  一旁的马文升,探头探脑,他看的虽不真切,可结合了陛下方才的话,一下子明白了。
  没死啊?
  这是走了狗屎运哪。
  为啥别人都走狗屎运呢?
  原本心里充斥着同情,原本对于生命,多了几分宽容和理解。原来对于命运,有了几分新的体悟。原来觉得自己精神上,得到了升华,所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人生的道路,还很长很长,小小的跌宕,不足挂齿,不信,你看看人家。
  可一下子,这些精神,这些体悟,一下子九霄云散。
  马文升发懵,突然有一种,为啥别人都过的好,而我这样糟,浑身充斥着顾影凄自怜的感觉。
  人生……真是……哎……
  ……
  张升却是目不转睛,将这奏报,连续看了数遍,放知事情的始末。
  自己的儿子,跟着太子和方继藩,在周密的计划之后,飞球升空,他举弓连射,先射死了宁王,此后是上高郡王,而后是宁王的亲密幕友,还有还有几个叛贼的高级武官,半盏茶功夫,匪首们便杀了个干干净净。
  这……牛逼大发了啊。
  张升精神抖擞,腰不疼了,腿不痛了,容光焕发:“陛下,臣……”他顿了顿,收敛了面上骄傲:“臣惭愧,犬子区区尺寸之功,何足挂齿,只不过,会射几箭罢了,且这射箭之术,运气多一些。犬子能射中,皆赖陛下洪福齐天,太子殿下英明神武,驸马都尉方继藩调教的妥当的缘故,与陛下、太子、驸马都尉相比,犬子不过……哪里敢居功,陛下方才所言,臣万万不敢接受。”
  啪嗒,行云流水重新跪下,匍匐在地,一气呵成!
  弘治皇帝大乐:“哈哈,朕还在说,朕这犬子没立什么功,都是卿家之子的功劳,还有朕的女婿,他立了什么功劳啊,不过是跟着去凑热闹,若非卿子,哪里会有这样的功劳,现在你倒是谦虚起来了。”
  张升咬死了道:“陛下此言差矣,所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犬子不过殿下和驸马都尉一枚棋子而已,棋子再好,终究为棋,还请陛下明察秋毫。”
  弘治皇帝笑吟吟的看着张懋:“张卿家以为,哪一个功劳大?”
  “……”张懋沉默了很久:“都很大。”
  弘治皇帝对此不满意,看向一脸发懵,顾影自怜的马文升:“马卿家以为呢?”
  马文升心乱如麻,也随口道:“都很大。”
  弘治皇帝依旧不满,看向了欧阳志:“欧阳卿家,你来说。”
  欧阳志沉默了片刻,道:“陛下,吾师大!”
  “……”
  这就有点不太要脸了。
  不过细细想来,确实如此,朱厚照和张元锡都是儿子,哪有做爹的,吹捧自己的儿子的,这叫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说出去别人会笑话的。可方继藩,乃欧阳志的恩师,这恩师就相当于爹,所谓子不言父过,我自己的爹,我不吹,谁吹,谁跟你客气?
  弘治皇帝笑吟吟的道:“欧阳卿家的话,很有道理,这飞球,是继藩折腾出来的,西学和书院,也都是继藩鼓捣出来的,若非这两样,如何诛宁王,这居功至伟者,乃继藩也。何况,他先登南昌城,朕曾说过,先登南昌城者,封侯,朕是开了金口的,岂能食言?当初,方继藩为驸马都尉,被朕虢夺了侯爵,可今日他立此大功,朕当再敕其侯爵,欧阳卿家,你记着,预备拟诏。”
  “臣遵旨。”
  弘治皇帝又看了一眼激动不已的张升:“朕还说过,诛宁王者,封侯,这些话,诸卿家都听说过了吧?朕……说话是算话的。”
  封……封侯……
  大明的侯爵很稀少,明初的时候,封了一批,也杀了一批;靖难时封了一批,结果土木堡之变,被一锅端了一批,许多人家,那也是的父亲带着儿子一起跟随英宗皇帝御驾亲征的,结果一场土木堡之变,直接绝嗣,惨不忍睹。
  这一次封爵,竟多在西山,连续封出去了几个候和伯,已算是极难得了,张升万万料不到的是……自己的儿子,竟也有封侯的一天。
  这是多大的福分啊。
  自己的儿子,本只是个瘸子,坐井观天般的待在家里,可现在,却直接跻身入名流,自此,子孙后代,受益无穷。
  恍如做梦一般,张升没有犹豫,泣道:“老臣……老臣谢恩。”
  弘治皇帝摇头:“这是元锡应得的,立功封侯,乃天经地义,张卿家啊,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马文升在这一刻,想起了自己老年得子,生出来的那个顽童,人家生出来了个好儿子,我马文升,生出来了个渣子!


第0726章 吃货的神器
  弘治皇帝已决心去南昌走一走了。
  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方面是担心太子在南昌遭遇变故,另一方面,也想去看一看,那宁王世系盘踞了百年的南昌府,到底是什么模样。
  他心中大抵已定,当夜,自是踏踏实实的睡下,这一夜,睡的很香,毕竟,这些日子实是身心疲倦,太操心了。
  回了帐里,张升大惊大喜,反倒是马文升,开始辗转难眠了。
  他想到了自己的命运,想到了人间的诸多苦楚,想到了人生的跌宕,禁不住的,蹉跎起来。
  黎明的曙光初露,雪停了,大帐外,却是薄薄的一层积雪。
  就在此时,疲惫不堪的英国公张懋,却已打马启程,奉旨,前往南京,祭孝陵。
  天还是黎明,外头天寒地冻,欧阳志在大帐之外,几乎冻得僵硬了,脸上,挂着冰霜,眉梢上,垂下小小的冰晶来。
  萧敬风风火火的赶来,见欧阳志如此,道:“欧阳侍讲,欧阳侍讲……”
  没反应。
  萧敬吓坏了,冻死了?
  他急的跺脚,眼睛都红了。欧阳侍讲人还是不错的,这天寒地冻的时候,帮着自己值夜,若是出了啥事,对陛下,自己担待不起,自己良心,也是不安。
  “您可别吓咱。”
  欧阳志才道:“我无事。”
  “……”萧敬才长长松了口气,吓死了。
  欧阳志面上依旧带着僵硬。
  大帐里,传出咳嗽,该伺候陛下起来了。
  萧敬忙带着几个宦官进去,欧阳志也屈身而入。
  弘治皇帝才起来:“昨夜是欧阳卿家在当值吧?这些,让小宦官们去做即可。”
  萧敬笑吟吟的道:“欧阳侍讲担心陛下呢,其他宦官,奴婢又不放心,上一次,竟有小宦官睡着了,奴婢打都没打醒,现在莫说是年轻人指不上,便连年轻的宦官,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不懂事,奴婢虽是隔三岔五,整肃风气,都止不住……”
  说到此处,萧敬心里便忍不住咬牙切齿,就差点要说,撇如有个叫刘瑾的王八蛋,这厮猪狗不如,你还指着他能伺候人吗?咱的干果他都窃,心里只想着,取咱代之,哪里有当年咱还不是大太监的时候,那般对老人们的尊敬。
  可这话没出口,算了,人都死了,人死为大。
  弘治皇帝愠怒道:“欧阳卿家手上的伤还未好呢。”
  萧敬便道:“是老奴偷懒,万死,往后再不如此了。”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看了一眼疲惫的欧阳志,突然想起什么:“昨夜,朕激动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想,为何欧阳卿家就一口咬定,你的恩师,无事呢?”
  欧阳志木着脸,没有回答。
  弘治皇帝便满是疑窦的看着欧阳志。
  欧阳志只闷不吭声。
  “欧阳卿家,为何不言?”
  “……”
  在很久之后,欧阳志脸微微一红,道:“陛下,臣不能回答。”
  “不能还是不敢?”弘治皇帝越发觉得蹊跷。
  欧阳志道:“不敢,也不能。”
  弘治皇帝百爪挠心,随即,却是摇头苦笑。
  欧阳志有自己坚持的一面,催问下去,想来也不会有结果。
  这小子……真厚道啊。
  一个时辰之后,大军启程,浩浩荡荡,连绵不绝的军马,犹如长蛇,一路南下。
  ……
  南昌府。
  红谷滩这儿,堤坝已初具规模,此时是冬日,恰好是枯水期,正是修筑堤坝的好时候。
  方继藩在棚子里,提笔,做着记录,脚下,是一个炭盆,真的……好辛苦啊,哪怕是炭盆,竟也无法使自己身子暖和一些。
  方继藩便抬头,南昌的风,真大啊,宛如妖风,呼呼的响。
  沿着河道的滩地上,大量的土地开始开垦,朱厚照让人挂起了旗帜,招徕流民,管你从前是做什么的,即便是做贼,一概不论,来了这里,便给你一份口粮,给你农具,干活。
  这时候,飞球就有了大用场,杨彪和沈傲升空,沿着赣江一带,用望远镜目测附近的土地,绘制出舆图,这飞球升空,立即引来无数人的欢呼,飞球上,刷了漆,上书朱厚照的官名,字太多,一个飞球要装不下了。
  因为人多,所以土地开垦的极快,土豆和红薯也已让当地的屯田校尉运了来,准备开春之后,进行播种。
  当然,在肥沃的土地上,种植稻谷却是最好的,先育苗,而后插秧。
  现在时候还早,大家吃的,都是宁王预备谋反的军粮,不亦乐乎。
  熊二因为年纪大,所以给方继藩做帮手。
  在棚子里,他觉得很自在,给方继藩研墨。
  方继藩道:“我想回家呀,我妻子要生了。”
  “呀。”熊二看着方继藩,羡慕的道:“都尉,您都有妻子了啊。”
  接着咂着干瘪的嘴唇,发出啧啧的声音。
  方继藩道:“我叫驸马都尉,我没妻子,怎么做驸马?”
  熊二点点头:“真是幸运啊。”
  “你没妻子?”方继藩反问。
  熊二露出痛苦的样子:“娶不起,彩礼太重。”
  方继藩感慨道:“你年纪不小了啊。”
  熊二忍不住捶胸跌足:“是啊,毕竟穷不过三代嘛。我认命了。”
  方继藩呵呵一笑,来南昌已有一月,听说陛下御驾亲征,不过宫中御驾,走的很慢,磨磨蹭蹭的,怕是陛下还要在沿途,体验一下风土人情,而今,年已过去,红谷滩这荒地上,也别指望过什么年。
  倒是这时,那南昌府的屯田校尉陈望兴冲冲提着一个网子过来:“都尉,都尉,送来了,送来了。”
  方继藩兴冲冲的过去。
  便见这陈望气喘吁吁,提着网子,这是从西山紧急送来的,都尉指明了非要这玩意不可,所以他显得极小心。
  方继藩道:“我瞧瞧。”
  将网子一打开,里头几十个个头不小的虾在网子里挣扎,果然,来了。
  方继藩兴冲冲的道:“走走走,找鱼塘去。”
  说着,方继藩忍不住流了口水,快步到了早就挖掘好了,放水的鱼塘,将网子里的大虾,统统撒了进去。
  “都尉,这虾个头不小啊。”陈望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却只是乐:“个头不小也不能吃,本都尉还指着他们繁衍呢。”
  这网子里装着的,便是后世传说中的小龙虾。
  小龙虾原产于美洲,不过很快,就被人带去了欧洲,此后,又迅速的出现在了非洲和天竺以及西洋等地。
  这是当初一个水手随徐经带回来的,起初只是觉得有趣,养着,结果发现这玩意,生命力格外的强,在西山,小龙虾开始出现,渐渐繁殖,等方继藩发现这玩意的时候,也有点懵了。
  你大爷,这是入侵物种啊,要害死人……立即让人将这小龙虾统统没收,在屯田千户所里,下设一个水殖百户所,对其进行照料。
  而如今,这玩意要派上大用场了。
  这么多的流民,一个个面有菜色,说实话,江西不穷,可人多,在这鱼米之乡,人多,山多,朝廷的税赋,也是不轻。
  再加上这些年来,宁王为了谋反做准备,倒行逆施,不少人不得不做贼。
  那鄱阳湖里,聚集了数万盗贼,还有梅岭里,盗贼无数。
  除了没收了宁王的田庄,还有开垦,对这些贼人进行安置,单凭这个,也只是勉强,让他们混个饱饭而已,小朱在那兴冲冲的开垦,不亦乐乎,可效果嘛,暂时有限。
  方继藩两世为人,在他的标准里,人吃饱饭,不算啥,他更注重营养。
  思来先去,便想试一试这小龙虾,这玩意在西山,生长和繁殖的速度并不快,在这江西,却不知能否迅速繁殖。
  因而,他特别命人去西山取小龙虾来,另一面,却让人专门挖掘了一个小池塘,小池塘里,为了营造小龙虾适应的环境,他特意挑选了水质较好的地方,建好排水和防逃设施,而后让人在这池里施肥。当然,所谓的肥,其实也就是人体不可描述的排泄物罢了,这玩意也不是喂小龙虾的,而是用来养池塘里的浮游生物的。
  小龙虾这东西,它不像牛羊一般,得吃草料,要知道,草料也属于钱粮哪,它爱吃泥,爱吃浮游生物,适应性强,抗逆能力强,食性广泛,啥都吃。
  说穿了,就是好养活。
  当然,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真正可怕的是,这玩意拥有小朱一般,逆天的繁殖能力。
  寻常的动物或者水产,都有一个发情期,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咱们再去生娃,犹如赵忠祥老师经常讲的那样,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
  小龙虾是特别能生,一次产卵数百颗,此等超强的繁殖能力,且还不挑食,好养活,这样的玩意,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
  龙虾放进了池塘里,虽是辗转了千里,不知受了多少罪,寻常的鱼虾,怕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可一遇淤泥和水,这些小龙虾又扑哧扑哧的动起了大钳子,欢快的在水里和泥地里翻滚起来。


第0727章 陛下驾到
  这时代的龙虾和后世的龙虾不同。
  这龙虾正因为是杂食,啥都吃,因而在后世,因为污染的缘故,却不可吃多,在这时代,就无所谓了。
  这玩意别看肉不多,营养却极为丰富,比之寻常的肉类,还要更高一筹。
  人得吃肉,要有营养。
  这是方继藩最朴质的观念。
  有了营养才有气力,而这个时代,太多人都是面黄肌瘦,面有菜色,虚弱无比,说难听点,人力,人力,哪怕是你要骑在这些人头上作威作福,也得先让人有力才是,否则,耕种没气力,修河堤没气力,哪怕是征募士兵,也都是一群皮包骨,人家就算想给你卖命,那也没力卖啊。
  这笔账,有人算不清,方继藩的小算盘却已升级到了集成电路数字电脑的水平,已完全可以无障碍的运行复杂的运算,甚至还有一定的图形处理能力。
  唯一令人担心的,就是池塘里的小龙虾,会逃出去一些,最终成为野生小龙虾,继而成为入侵物种,破坏我大江西的生态。
  不过细细想来,当下,这大江西真正的入侵物种该是数百万江西老表才是,入侵,你入咩侵?吃不死你!
  方继藩蹲在池塘边,朝熊二招手:“来来来。”
  熊二老实巴交的过来:“都尉有啥吩咐?”
  方继藩道:“今日起,你啥都别做,就守在这里,管他什么时候,给我守好了,寸步不离,看着这些虾。”
  熊二颔首点头:“我晓得,别让虾跑了?”
  方继藩气急败坏道:“别让那些该死的老表偷我的虾。”
  “噢,噢。”熊二警惕了起来:“戳,他们不敢偷的,偷了打不死他们。”
  小龙虾很好养活,尤其是江西这等环境里。
  将来方继藩不但要在池塘里养虾,还要在这收割之后的稻田里养虾。
  他起身,让这屯田校尉陈望也在此守着,交代了一些养殖的注意事项,便又溜回了自己的棚子里。
  朱厚照气喘吁吁的过来。
  虽是寒冬腊月,可朱厚照一身短装,浑身扑哧扑哧的冒着热气,一进棚子里来,便将方继藩方才喝了一半的茶水一口饮尽,一抹嘴,道:“又来了三百多个流民,江西的流民这么多?”
  方继藩摇头晃脑:“殿下,宁王倒行逆施,百姓无不饥寒交迫,而今殿下克复南昌,军民百姓,又无不欢欣鼓舞,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朱厚照哭笑不得的道:“他们就带了嘴来,哪里有箪食壶浆?”
  方继藩道:“这是修饰。”
  朱厚照感慨道:“现在有这么多人要养活啊。今日……”他腰上取出了一本簿子,低头道:“今日开垦了一千二百三十五亩地,可还不足,怎么办?”
  方继藩道:“这还不容易,鄱阳湖那里,也可以围湖造堤,情理淤泥,那里地方大,能有不少亩地,可为了防止以后遭遇了大雨,河水暴涨,以至好不容易开垦的田给冲毁了,最好,疏通几条河渠出来,如此,涨水时可以通过河流泄洪,又可灌溉沿岸的土地,只是……要修渠,只怕要浪费大量的人力。”
  “咱们有的就是人哪。”朱厚照乐了:“好呢,我这便吩咐他们去做。”
  朱厚照办事很认真,将那簿子取出来,提笔,将方继藩的话记下。
  方继藩道:“听说陛下要来了?”
  “爱来不来,和本宫没关系。”
  方继藩眯着眼:“太子殿下,难道忘了,您下了这么多道旨意?”
  朱厚照脸色又青又白:“这……这是父皇的旨意。”
  “噢。”方继藩颔首:“明白了,是陛下的圣旨,陛下果然很会识人啊,一眼就看出了殿下的才能,给殿下敕封了这么多官职,知子莫若父,了不起。”
  “……”
  朱厚照干笑:“哈哈,哈哈,不想理你。”
  心里有点虚,朱厚照匆匆出了棚子,忙是指着天上的飞球道:“将杨彪几个喊下来,重新刷一下漆,这样张扬做什么,生恐别人不知本宫在此一般。”
  ……
  行驾到了六日之后,抵达南昌府。
  先是一队宦官和禁卫飞马而来,寻觅太子殿下,谁知太子殿下竟没有在南昌城,而是在江对岸。
  须知这个时代,赣江南北是没有桥的,宦官们只好隔江相看,这边是歌舞升平的南昌府,另一边,却是乌泱泱的窝棚子,他们急的跺脚,忙是让人匆匆的取了渡船来,渡了江,寻到了方继藩:“太子殿下何在?”
  方继藩道:“去梅岭采石了。”
  “陛下要来了啊,行驾转眼就要来。”宦官们气的跺脚:“陛下不见太子,定是不喜。”
  方继藩只好一面命人去梅岭,一面道:“别急,别急,我去接驾。”
  方继藩随他们渡江至东岸,匆匆到了钟鼓楼,此时,浩浩荡荡的行驾已入城。
  弘治皇帝骑着马,他已渐渐能骑马了,两股之间,磨出了茧子,便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城门处,江西布政使司和南昌府诸官纷纷来迎,见天子骑在马上,倒也龙精虎猛,个个拜下,口呼万岁。
  方继藩躲在人潮里,假装陛下看不到自己,埋着头。
  谁晓得弘治皇帝眼尖,目光落在方继藩身上:“太子何在?”
  这南昌上下官员,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太子殿下自入了城,便对他们爱理不理了,带人去了赣江西岸之后,便更不曾回来过,这太子性子不好,大家不敢招惹他,鬼知道他在做什么。
  方继藩只好道:“陛下,太子殿下,正在采石。”
  “采石做什么?”弘治皇帝觉得古怪。
  方继藩道:“采石修河堤。”
  修……河堤……
  “朕去瞧瞧。”
  方继藩道:“陛下,那儿,是在赣江西岸,怕要坐渡船过去。”
  弘治皇帝无所谓的撇撇嘴:“他去得,朕也去得。”
  可弘治皇帝话音落下,那江西巡抚王震却忙道:“陛下,万万不可去啊。”
  “何故?”弘治皇帝皱眉。
  “这……”王震看了一眼方继藩,有点吞吞吐吐。
  弘治皇帝道:“你说便是。”
  王震只好硬着头皮道:“陛下,那里,多是水贼盘踞,其中既有鄱阳湖的水贼,还有梅岭的山贼,穷凶极恶……太子殿下当初要渡江,臣已是惊恐万分了,倘若稍有闪失,臣死无葬身之地,万死难恕,臣还曾派兵渡江,想要保护太子殿下大驾,可谁料,太子殿下将他们赶了回来,这些贼子,积习难改,臣只恐这些贼子,虽是暂时被压制,可贼性难改,一旦陛下渡江,这些人……”
  弘治皇帝皱眉,厉声道:“既如此,太子为何却在那里!”
  敢情,那儿是贼窝了。
  果然朱厚照这个小子,哪儿有危险,就往哪儿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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