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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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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继藩微笑:“其实从此内帑拨付下西洋的钱粮,也没什么不好,不过……这事儿,得商量好了,钱粮,可以宫中出,可往后,这下西洋的收益,自也是悉数没入宫中。”
  “下西洋还有收益?”弘治皇帝一愣。
  方继藩也是服了弘治皇帝,这姓朱的,做皇帝之前,不培训一下经济学的吗?
  方继藩颔首点头:“陛下莫非忘了,倭寇怎么来的,这么多倭寇,不还是因为私商,可为何私商们,拼了命也要下海呢?”
  弘治皇帝想了想:“能有多少收益?”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这个不好说,不过,儿臣可以保证,宫中,绝不会吃这个亏。”
  “是吗?”弘治皇帝看着方继藩:“这无数的舰船,还有人员,损耗可是不少的啊,朕至少,得赔进去每年纹银百万。”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儿臣可以用赤胆忠心的刘公公来作保,刘公公和儿臣,有患难之交,若非是他掩护着我们,吸引了叛军,刺杀朱宸濠,能否成功,儿臣还不敢保证呢。刘公公,乃是儿臣心底深处,最软的一块。儿臣无时无刻,都惦念着刘公公,倘若儿臣预测错了,这刘公公在阴间,势必下油锅,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弘治皇帝凝视了方继藩一眼,见方继藩说的认真,虽是心里没底,可细细想来,方继藩也并非是不靠谱的人。
  何况,那刘瑾与方继藩共患难,这继藩,想来也算是有情义的人吧。
  弘治皇帝眯着眼:“那么,朕恩准了?”
  “恩准。”
  弘治皇帝没底气的道:“不会干让朕出银子吧。”
  “陛下,当早作决断!”
  弘治皇帝只好叹一声道:“继藩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既如此,朕准了,不过你说的对,这事,得说好,不妨,你就去和他们说,讲明白之后,让内阁重新上奏,让他们自个儿,分清楚内帑拨付和内帑的收益。朕再恩准!”
  政治,真是复杂啊。
  方继藩觉得脑袋晕。
  弘治皇帝是对的。
  这事儿,还真不能弘治皇帝跑去跟大臣们讨价还价,得让大臣们主动提出,把这权责通过奏疏,讲明白,皇帝呢,随手恩准,这既显得陛下舍得从内帑拨付钱粮,又显得陛下不是一个锱铢必较之人。
  “好吧,儿臣这便去。”
  “且慢着。”弘治皇帝想起什么:“继藩啊,这当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如果这船,都沉了呢,如果,舰船血本无归呢?如果……”
  方继藩看得出,弘治皇帝是真的心疼自己的银子。
  抠门了一辈子,就指着这笔银子给儿孙们用,不必让儿孙们跑去跟国库乞讨钱粮了。
  方继藩道:“陛下放心,儿臣都已经担保了,儿臣会不顾刘公公吗?”
  弘治皇帝想了想:“不如这样,这钱粮,内帑出八成,你们方家,不也有银子嘛,方家出两成,和内帑并在一起,一道拨付给下西洋的费用,倘若当真有了收益,这两成的收益,拨你继藩……”
  “……”
  方继藩心里说,谁说皇帝不懂经济学的,他还晓得分担风险。
  方继藩只好道:“噢,那好吧。”
  弘治皇帝这才脸色红润了许多。
  方继藩则领着口谕,到了内阁,先见了刘健,而后,再将内阁和六部的大臣都叫了来,大家济济一堂。
  刘健表现出超然的态度,仿佛这下西洋的开支,自己并不关心。
  李东阳只微笑。
  谢迁则盯着方继藩,眼里忽明忽暗。
  兵部尚书马文升面带微笑,心里日了狗,又是银子的事,等着瞧吧,待会儿说到了银子,又得痛骂兵部乱花钱粮的。
  礼部尚书张升最近容光焕发,自己的儿子,封侯了,看看哪,看看哪,我是张元锡的爹,就是那个一箭平宁王之乱的那个。
  这王鳌,却是不发一言,他显得很矜持,帝师嘛,当然应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得端着。
  方继藩大抵将陛下的意思传达了。
  一下子,那本是尴尬的气氛,竟是有些活泛起来。
  刘健的眼眸一张,似乎在这突然之间,觉得这喜事来的太快。
  原本以为,陛下肯定会讨价还价的,比如说内帑愿意拨付十万两,或者,痛斥一顿自己的臣子,痛心疾首一番,骂一骂大臣们不够忠心。
  可这答应的,太痛快了啊。
  竟让人难以置信。
  刘健看了一眼李东阳,李东阳面露喜色:“陛下当真这样说?”
  方继藩道:“陛下自然有陛下的难处,可我方继藩细细想来,朝廷也很艰难,大家要共体时艰嘛,所以我一再劝说陛下,请陛下要以大局为重,陛下终究是从善如流之人,最终……允了。”
  众人……看着方继藩,这方继藩……有这觉悟?
  仿佛,有哪里不太对劲。


第0733章 方都尉美名扬
  可是……无论如何。
  陛下肯拿出内帑来,那么其他的事,就都好商量了。
  “干得好。”大家还是不吝啬于鼓励一下方继藩的。
  这家伙挺二的啊。
  明明是驸马都尉,居然还能劝陛下拿出钱粮来。
  且这下西洋的开支,全部从内帑支取。
  一想到此,刘健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轻了许多。
  国库的压力顿时缓解,这是多大的喜事,他迅速和许多人交换了眼色。
  无论这方继藩出自什么目的,大家都需好好的鼓励这位方都尉一番。
  “是啊,是啊,方都尉真是识大体之人。”谢迁乐得脸上开了花,愉快啊。
  “方都尉小小年纪,便有此见识,真是国家之幸啊,近来都尉又立了功,陛下要封方都尉为侯,居然还有人反对,认为国朝没有都尉封侯的先例,老夫一听,就怒了,方都尉是非常人,自当以非常之理来看待,谁要是反对,老夫第一个不答应。”李东阳喜滋滋的道。
  马文升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这一下子,不必继续被人骂糟蹋国库的钱了,就算糟蹋,也是糟蹋陛下的银子,陛下乐意。
  马文升笑嘻嘻的道:“天生方都尉,国家之幸啊。”
  张升倒也乐了,其实方继藩有没有劝说陛下拿出内帑的银子来补贴下西洋,他也高兴,不过现在得从善如流嘛,于是他笑着道:“是极,是极。”
  那素来矜持的王鳌,此时眼眸微微一张,事情办成,心里一块大石落地了啊!奏疏是自己上的,现在陛下恩准,将来千秋史笔,夸耀的便是自己。
  这解决了多大的事啊,这是为国库,每年省下的乃是上百万的钱粮。
  王鳌几乎可以想象,单凭此事,自己的名字便可光耀后世,使无数后人为之夸耀。
  他的心情说不出的好,禁不住朝方继藩颔首点头道:“从前……总有人说方都尉如何如何,这些事,老夫一概不听,这是老夫心里有一杆秤,自知方都尉有功于朝廷,外界的流言蜚语,不过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已。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方继藩感觉自己被夸成了一朵花。
  啥时候,自己居然成了楷模了?
  从前,哪怕是和刘健等人私交不错,也没见在这公众场合,如此的被人夸奖啊。
  方继藩差一点就要飘飘然起来,忙道:“惭愧得很,这不过是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
  “方都尉不要自谦,这可非是小事。”刘健含笑道:“从此之后,方都尉的美名将传遍天下,百姓们无不歌颂,天下军民都得念方都尉的大恩大德啊。这一年上百万钱粮省下来,功在千秋。”
  方继藩便道:“不错,方才我确实是谦虚,其实我也自知这是功在千秋的事,所以才俯身去做,我心里装着天下的百姓,我方继藩是一个将百姓当做父母之人。不过诸公太抬爱了,说的我竟有一些不好意思,我这人比较谦虚,以后这样夸奖的话,不要再说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诸公还是赶紧上书吧,陛下还等着呢。”
  刘健和王鳌对视一眼。
  王鳌面露微笑道:“好,上书。”
  这时,得趁热打铁,怕就怕陛下回过神来啊。
  所以诸人当面联名上书,而后这奏疏便送到了弘治皇帝的面前。
  弘治皇帝看着奏疏,心情自然是跟刘健他们相反的,心里很不舍,这是银子啊,可最终还是朱笔一钩,呈送司礼监盖印,再颁发内阁,昭告天下。
  消息一出,那王鳌顿时声势顿时暴涨。
  士林之中,对于这位王部堂,更加敬重了,王部堂不但是帝师,且为吏部天官,竟还虎口夺食,与君争利,实为大臣典范。
  方继藩的名声,竟也有回暖的征兆。
  不过方继藩是个不在乎自己名声的人,外头的人想要吹捧,自管吹捧便是。
  倒是在西山,早早的,朱厚照便和方继藩一起来了,本是陛下早有旨意,命翰林院年轻韩林们来西山读书,却因为太子和方继藩去了南昌而暂时作罢,现如今,太子和方继藩既是回了京,这些人自然地乖乖的来了。
  这翰林侍读杨雅很不服气,他恰好年龄是三十有四,恰好属于‘年轻’的范畴。
  整个翰林院,来了六十多人,浩浩荡荡的,其实翰林院的年轻人确实多。
  因为进士进翰林,除了要考得好,还有一个重要的条件,那便是需要年轻,倘若你七老八十了才中进士,还进翰林院?等你在翰林院学习了怎么做一个得力的大臣时,人都死了,朝廷要你何用?
  因而在选官时,年轻翰林的优势很大。
  而今,这半数翰林们不情不愿的到了西山,一个个精神萎靡,尤其是那杨雅,更是脸色惨然。
  朱厚照在这清早,便开始将这些人招到了明伦堂。
  翰林们乌压压的凑在这里,朱厚照得意洋洋的叉着手。
  方继藩则一副好为人师的模样坐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众翰林。
  很有一副……你们也有今天的表情。
  “先来拜见恩师。”朱厚照道:“你们不配做本宫的门生,也不配做老方的弟子,来,来,来,杨彪你来。”
  杨彪连忙风风火火的跑来,咧嘴……笑了:“殿下,你叫俺。”
  朱厚照道:“往后,你就负责教授他们,让你操心了,都来拜师。”
  杨雅诸人的脸色更难看了,想死啊。
  这杨彪,一看就是个夯货啊。
  他也配做我们的恩师?
  恼火!
  不少人面露不快之色。
  杨彪咧嘴又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算了,乡下人,不作兴这么多规矩,不要拜了。”
  杨雅一听乡下人不作兴这些规矩,再看杨彪这模样,顿时如万箭穿心,一口老血要喷出来。
  “往后哪,俺就卖丑来教教你们,以后有啥不懂,就来问俺。”杨彪又笑。
  他的笑,很憨厚,很温暖,犹如三月的天气,使人如沐春风。
  翰林们则是一个个低着头,不做声。
  可心里自是对杨彪万分的鄙夷。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哎呀,大家不要垂头丧气嘛,毕竟杨彪也差不多算本侯的半个徒孙了,他的学问还是有的。”
  “……”
  杨雅想上前去,直接将方继藩拍死。
  这祸国殃民的畜生啊!
  此时,方继藩站了起来,道:“西学有西学的规矩,你们从前都是读过书的人,自然晓得,这学里最重要的是学风,为了让大家好好学习,最重要的是,还需防止有害群之马……”
  说到害群之马时,方继藩故意瞥了杨雅一眼,拉高了声音接着道:“妨碍大家学习,所以这学规最是紧要,谁若是犯了规矩,是要伸出手来,打戒尺的。”
  杨雅等人听着,却是不以为然。
  打戒尺,你方都尉还以为我们是一群刚入蒙学的孩子?
  又听方继藩大声道:“来人,将咱们西学的戒尺取来。”
  话音落下,外头便有一个徒孙捧着一根……狼……狼牙棒进来。
  这狼牙棒最粗壮的部位,竟有拳头粗,有手长,上头遍布了倒刺,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这,戒……戒尺?
  杨雅瞪大了眼睛,要吓尿了。
  他眼睛发直,忍不住道:“这不是戒尺!”
  “瞎了你的眼睛,不识字吗?”方继藩想看白痴的看了他一眼,握着狼牙棒凑近了给杨雅看。
  只见这漆黑的狼牙棒里,居然还用朱漆写了两个硕大的字……戒尺!
  杨雅:“……”
  方才还是不为所动的众翰林,此时个个瑟瑟发抖起来,他们觉得,以方继藩的为人,这家伙……还真可能拿这玩意来咂自己的天灵盖。
  于是大家更是面如死灰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哪,翰林虽是清流,可之所以牛气哄哄,上怼皇帝,下骂朝廷诸官,这是因为朝廷本就给了他们这个特权。
  可现在这里不是朝堂,面对的也不是皇帝……
  竟突然有了羊入虎口的感觉。
  方继藩道:“好好读书,不可荒废了学业。”
  见众人没反应,方继藩眼眸一张,大吼道:“听明白了没有!”
  “……”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
  翰林们终于暂时的屈服了,哼,姓方的,走着瞧,别让我们出去,出去之后,我们弹劾死你。
  甚至还有人已经打算写书了,偷偷的写一本,署名可以用某某地笑笑生,嗯,委托唐宋时的背景,将你方继藩写进去,教你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是,是,听明白了。”在暴力的威胁之下,众人稀拉拉的回答。
  方继藩乐了,狼牙棒在虚空中狠狠挥舞几下,感觉很趁手,不亏为十八班武器之首,果然是威风凛凛啊。
  方继藩随口吹着口哨道:“很好,太师公很欣赏你们,好好的学,将来你们受益无穷。彪子,教他们做人,啊,不,读书去!”
  杨彪一张憨厚的脸上,升腾起了一丝神圣的感觉,他要好好努力,上,不负两个恩公的重托,下,也要让这些学生脱胎换骨。


第0734章 回航
  浩浩荡荡的舰队,一路北上,至泉州。
  事实上,徐经错过了停靠交趾的机会,他尚且不知,交趾已为大明疆土。
  当浩浩荡荡的舰队抵达了泉州,匆匆补给,随即立即北上。
  这舰船上,无数人归心似箭,只恨不得插了翅膀回到天津港。
  泉州市舶司上下,早已忙碌开了,在给舰队送上了补给品之后,市舶使立即飞马上报内宫。
  随着下西洋的需要,市舶司的职责,越来越开始向下西洋靠拢,日盼夜盼,便是船队平安无事。
  管理市舶司的,乃是太监王不干,王不干已激动的疯了,站在港口,送走了船队,忙是唤了人来,让人起稿。
  王不干在自己的值房来,背着手,来回走动,他眯着眼,道:“起头,要先说寿宁侯的事,宫里,已几次来问寿宁厚和那周腊了,他们若是出了意外,我等都担待不起。上天有幸,这寿宁侯和周腊,总算是平安回来,若是周娘娘和张娘娘得知,不知高兴成什么样子。所以,当务之急,要奏报的,就是此事。”
  那书吏颔首,唰唰几笔,便先写了一个开头。
  王不干红光满面:“还有,告诉宫中,黄金洲已经找到了,咱们大明水师,已找到了那片悬孤天边的巨大的海岛,具体的事,虽是咱所知不详,一时,也不能细问,可这是天大的喜讯,是天佑大明。只是……此岛甚大,纵横万里,要寻到那‘神种’,却还需时日……”
  王不干眯着眼:“此次舰队深入了万里,往返两年多,而今,平安回返,这下西洋的事,便算是有了眉目……”
  王不干说罢,忍不住有些羡慕那徐经起来:“徐大使乘风破浪,至极西之地,其功绩,已不下三宝太监,令人羡慕啊。”
  他看向书吏:“奏报立即发出去,不要让人捷足先登,咱在泉州,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就靠这个在陛下面前,混一个脸熟了。”
  “是。”
  ……
  杨雅想起,一大清早,便被提着‘戒尺’的杨彪叫了起来。
  而后,分发了锄头……挖煤。
  挖煤……
  杨雅等人哗然,气咻咻的握着拳头,要和杨彪争辩。
  杨彪大声嚷嚷道:“做啥,做啥,人多欺俺人少是不是,晓得俺叫啥不,俺娘叫俺彪子,晓得为啥叫彪子不?”
  啪!
  手中戒尺将眼前的灯架子砸飞。
  杨彪怒吼:“你瞅啥,你瞅啥,你瞅俺做啥?太子殿下都挖煤呢,你们有什么了不起!”
  也难怪杨彪愤怒。
  西山这儿,自太子当初带人开垦和挖煤之后,气氛就变了。
  这么多生员,在外头清贵的很,不还是被领着去干农活,读书人,这西山的人早见得多了,渐渐的,树立了一种新的价值观,似那等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人,无论你是谁,都是被人瞧不起的,你以为你是师公和恩公,人家是有脑疾,你在这儿摆什么谱?
  杨雅有一种秀才遇上兵的感觉。
  其他翰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希望……有人能站出来,出头,义正言辞的冒着被杨彪的狼牙棒砸了天灵盖的风险,和这杨彪据理力争。
  可结果,每一个人都盼着有这样的大英雄,可每一个人,都不是英雄。
  最终,乖乖的,他们乖乖的提着鹤嘴锄,上山去了。
  矿工曾十三领着他们,这西山的无烟煤,乃是露天矿,采掘起来却也方便,曾十三对于这些‘翰林’们,倒没什么好奇。
  毕竟,当初他也曾领过许多读书人来采煤,交代一番,便冷眼等着杨雅等人挥锄……
  杨雅一锄下去,顿时虎口发麻,想死。
  突然有一种……犹如苏武牧羊一般的悲壮,杨雅的眼泪,便泊泊而出。
  有辱斯文哪。
  ……
  却在此时,一场爆炸出现在了京师的西南一角。
  可这却属于内城的范围之内。
  一声爆炸之后,虽震动并不大,可响动却是震惊了整个京师。
  要知道,那位置,可是王恭厂,王恭厂乃是坐落于内城的兵工厂,隶属于造作局,此地距离紫禁城,不过是六七里地。
  一听这爆炸。
  兵部上下,都慌了。
  出了啥事?
  兵部尚书马文升心里咯噔一下,他这几年,一直都觉得,有一种针对自己的祸事会发生,果然哪……说什么,来什么。
  马文升吓了一跳,忙是带着兵部人等,匆匆至王恭厂。
  这爆炸的波及范围,其实并不大,只一栋屋子,因爆炸而起火,王恭厂的监厂太监皮良已是指挥着人,匆匆救火了。
  片刻功夫,宫里也来了宦官,匆匆来问及发生了何事。
  马文升焦头烂额,几个炸伤了的匠人则被抬了出来,好在没有人有性命有危险,不过是烧伤,于是忙让人救治。
  驻扎在此的工部人员,以及兵部驻扎此的兵部武库清吏司巡使匆匆来给马文升见礼。
  “到底出了什么事?”马文升厉声道。
  他脸很黑,火冒三丈。
  虽是小事故,令他松了口气,可天子脚下无小事啊,有了动静,怎么像皇上交代?而且,这极容易引发御史们的弹劾,人家正愁没有素材呢。
  “火炮……火炮……炸膛了!”这副使带着哭腔道:“马部堂,火炮炸了。”
  “……”马文升无语。
  片刻之后,监厂太监皮良气冲冲的来:“这是你们兵部的干系,早就说了,这火炮的图纸有问题,只用这么点儿铁料,且炮管如此狭长,这不是找死吗?马部堂,这是图纸的问题。”
  皮良也气的要死。
  似这等军械机构,是宫里、兵部、工部都极看重的地方,所以宫里才派了皮良来监督,可谁料到,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他皮良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萧公公若是知道,非要打死不可。
  马文升铁青着脸,拿起了图纸,一看,也懵了。
  皮良怒气冲冲道:“你们兵部,用的是什么图纸,真是可笑,这责任,在兵部,也在这份图纸上,若不是这图纸,何至发生这样的事,你们自个儿,去向宫里请罪吧。”
  马文升意味深长看了皮良一眼:“这是驸马都尉方继藩所绘的图纸。”
  “啥……”皮良的气焰,顿时打消了一大半:“驸马爷……的?”
  马文升道:“既然皮公公认为,这是图纸的责任,那么本官,就据实上奏,这是你说的,不是老夫说的。”
  皮良的脸,骤然的僵硬了。
  怒容逐渐消失,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咱也未必是这个意思,毕竟,发生了这样恶性的事,谁都脱不了干系不是?”
  马文升却拿起了图纸,随即开始询问相关的人员。
  这一问,方才知道,原来问题确实是在图纸上头。
  匠人们按着图纸的方法造出了一门火炮。
  今日打算试一试这火炮的威力。
  谁晓得,装了药,轰的一声,火炮便炸了个稀巴烂,火星四溅,烧了一个屋子,还好试炮的人有准备,都受了伤,却没有人死亡。
  马文升皱眉,看着皮良道:“既然真是图纸问题,那么……确实驸马都尉,无可抵赖了,这事,还是要据实上奏为好。”
  皮良摇头:“咱什么都不知道,这是马部堂自己说的。”
  马文升恼火:“这是天大的事,陛下下旨造炮,这些火炮,花费了多少钱粮,这都是要送去边镇,给将士们用的,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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