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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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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到朱厚照和方继藩来,张永忙是笑嘻嘻的上前:“殿下。”
  朱厚照怒气冲冲道:“刘伴伴呢,今日怎么你来?”
  “殿下忘了?”张永立即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为刘瑾的死而默哀:“刘公公深入虎穴,已驾鹤西去了。”
  朱厚照恍然,目中突是露出了几分哀痛,不管怎么说,刘瑾终究……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的十数年哪。
  朱厚照便道:“滚,这里不需你伺候。”
  “是是是。”张永心里很不舒服,却忍不住想,幸好刘瑾死了,否则,何时有咱出头之日?也罢,太子殿下会慢慢习惯的,一想到此,又忍不住想笑,忙是绷住,乖乖退到一边。
  朱厚照便和方继藩并肩而行,一面道:“老方,咱们真要整肃王恭厂?”
  方继藩道:“殿下,王恭厂建造的,乃是国之利器,怎么可以忽视呢。陛下对太子殿下,一直有所疑虑,太子殿下自当将这王恭厂好好的整肃一番,好让陛下,刮目相看。”
  朱厚照颔首点头:“就这么办了。”
  正说着,却见有人朝这边飞马而来,居然是公主府的人,那人气喘吁吁,翻身下马:“都尉,都尉……生了,要生了……”
  “……”方继藩身子一顿,浑身打了个冷颤。
  要生了……
  啥意思……
  他有点懵。
  朱厚照道:“这是要生产了吗?好呀,我妹子要做娘了,哈哈……哈哈……高兴!老方,你愣着做什么,咱们快去呀,不妨剖了吧,本宫来主刀,你来辅助。”
  方继藩一听到剖字,顿时脸拉下来,上一次剖腹,已是将人从鬼门关里拉回来了,运气成分占了绝大多数,太子你咋说话的,咒我妻儿吗?
  方继藩怒极,反手就是给朱厚照一个耳光:“剖你大爷。”
  “诶哟。”朱厚照冷不防挨了一巴掌,忙是捂着脸,一脸委屈,打人做啥。他怒了,欺人太甚。
  那张永见了,顿时嗷嗷大叫的冲上来:“都尉,你好大的胆,竟敢对太子殿下放肆!”
  他本想要表功,在殿下面前露露脸。
  怒气冲冲的朱厚照一巴掌便将他打翻:“滚!”
  方继藩已骑上了马,策马扬鞭,朝公主府绝尘而去。
  另一边,早有人入宫,向陛下和张娘娘奏报。
  朱厚照也忙是骑上马,跟了去。虽说方才的话有点不太吉利,剖腹……好像真有点儿不妥,怪自己嘴贱,可是……谁说的准呢,指不定,就真只有剖了,本宫得去。
  ……
  方继藩飞马,至公主府,而后落马,这公主府上下,早已有不少人,在此倚门相盼,就等都尉来。
  等方继藩跨过了门槛,便有一堆人围拢上来,七嘴八舌:“都尉,太医已来了,还有稳婆……”
  “噢,都别吵,别慌!”方继藩大叫一声。
  众人这才噤声,一个个人,巴巴的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才道:“公主殿下现在如何?”
  “肚子疼。”一个老宦官上前:“稳婆说,孩子要不了多久就出来了。胎位很正,没什么大问题,现在只等孩子出来。”
  方继藩松了口气,后头,朱厚照已到了,跌跌撞撞的追上前来,道:“胎位很正?”
  语气之中,隐隐有几分遗憾。
  这家伙手术只成功了一例,便自以为,自己的技术高超,剖腹,便如环切一般,咔擦一下即可,不会有什么后患。
  方继藩想踹死他。
  方继藩便拨开人群:“你们先别吵吵,我先进去看看。”
  排众而出,疾步到了寝殿,寝殿之外,又有乌压压的人在长廊之下厚着,见了方继藩来,要行礼,方继藩则快步要推门进去,却被人拦住:“都尉,正在生了,这时候,都尉在外头,稍稍等待才好。”


第0754章 母子平安
  方继藩只好退回去。
  那朱厚照便兴冲冲的跑来了。
  大吼道:“为何不能进去,为何不能进去?反了天了!”
  见方继藩背着手,焦灼踱步,朱厚照便也背着手,焦灼踱步。
  等了片刻,朱厚照抬眸:“稳婆本宫总觉得不放心,倒不如剖了干净。”
  可他话音落下,这屋里,竟传来了呜哇的声音。
  生……生了……
  方继藩惊讶:“这样快?”
  朱厚照有一种挫折感,为啥别人生的这么快?
  片刻之后,便有妇人抱了孩子出来,道:“恭喜,恭喜都尉喜得贵子,有六斤七两。”
  方继藩忙是凑上前去,果然是个孩子,活的。
  方继藩忍不住道:“浑身上下,没有毛病吧?”
  “健健康康。”妇人道。
  “小屁屁查了吗?”方继藩还是不放心。
  “小……小屁屁?”妇人一愣,随即理解了:“都尉……且放心,都查过,没有问题。”
  方继藩放宽了心,经历了穿越之后,虽然自己三观奇正,可难保不会犯一些小错误,幸好,老天爷还是公平的,看着那襁褓里眼睛睁着一条缝,浑身颤颤的孩子,方继藩突觉得眼睛有些湿润,忙是将孩子抱过来,这……是自己的骨肉啊,最重要的是……
  朱厚照很认真的凑上来:“本宫觉得长的像本宫。”
  方继藩没理他,心里继续想,最重要的是,和自己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呼……
  长长的松了口气,方继藩感动不已。
  从今往后,自己在这个世上,便算是有后了。
  你老子我方继藩挣得,将来都是你的。
  ……
  早已得到了奏报的弘治皇帝本是在和刘健继续议事,一听到太康公主那儿有了动静,再也没心思了,豁然而起,将刘健等人留在了暖阁,自顾自的往坤宁宫中去了。
  张皇后听了消息,也是急的不得了,正待要移驾公主府,要亲眼去看看。
  谁料,新的消息便传来:“陛下,娘娘,太康公主殿下产下一子,母子平安!”
  一听如此,弘治皇帝身躯一颤,喜上眉梢:“好好好,朕有外孙了……好啊……”
  张皇后激动的眼圈发红:“吓了本宫一跳,又怕出什么事呢,想不到,竟是异常的顺利……”
  弘治皇帝却突然急了:“诶呀,来人,来人,召欧阳卿家。”
  “陛下,这是?”张皇后微微一愣。
  “取名啊,要赶紧将名字取了,立即派人传旨去,否则那方继藩,天知道会不会擅做什么主张,太子十之八九,也在公主府吧,有他在一旁添油加醋,到时又给朕来一个生米煮成熟饭,可就糟了。”
  张皇后也紧张起来。
  这名儿,关系重大。
  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欧阳志匆匆而来,他一脸木讷,给弘治皇帝行了礼,弘治皇帝道:“你的恩师,诞下了一子……”
  欧阳志一愣,随即大喜:“是吗?臣……臣希望告个假,去见一见小师弟。”
  “你别忙。”弘治皇帝压了压手:“朕有重要的使命给你,朕给这孩子,赐名正卿,正者,字上一而下止。‘一’意为‘天下定于一’也,止为止步,这正字,乃‘征战止步于天下一统之时’,而今,朕放眼看天下,方知,大明不过偏居一隅之地,自漠北还有那汪洋之中,依旧是危机四伏,大明的边界,在天下舆图之中,不及十之一二,因而,朕给这个孩子,取名正字,便有这孩子长大之后,能见到大明的将士,征战于天下一统,使我大明之恩泽,真正恩惠四方,乃至天涯海角。”
  “这个卿字,相也,乃君王之左膀右臂,为帝王肱骨。我大明需征战天下一统之时,自需有人才辅佐,朕希望这个孩子,未来,为上卿,匡扶天下,使我大明永寿!”
  “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快去!”
  欧阳志没有犹豫,返身疾跑,嗖的一下,没了踪影。
  弘治皇帝才放下了心。
  “会不会迟了?”张皇后有些担心,她也有所耳闻,倘若自己的外孙,当真叫什么爱国啊什么的,张皇后觉得心里膈应的慌,这是糟践孩子啊。
  弘治皇帝拍了拍她的手,笑吟吟道:“放心,欧阳卿家听说他的小师弟诞生了,定会跑的比兔子还快,他是个重情义的人,现在只恨不得插翅飞去公主府呢。你不必急,现在那公主府里,定是人满为患,这人多嘴杂的,我们去了也不妥,过几日,等冷清下来再说。”
  ……
  孩子的名儿,算是定了。
  也亏得欧阳志来的及时,否则,朱厚照还真要越庖代厨。
  爱国二字,不好听,可方去病这名儿,朱厚照却很欣赏的。
  方继藩甚至还想到过方家辉,因为一听到大家好,我是方家辉,方继藩便格外的激动,犹如打了鸡血一般。
  这名儿在被二人玩坏之前,总算一个陛下的口谕,彻底的打消了一切的争议。
  方继藩自然称颂了陛下一番,陛下真有学问啊,一个‘正’字,也能有这么多解释出来。
  当夜,自是摆酒,几个弟子都来了,朱厚照和方继藩设宴,酒过正酣,张鹤龄却也提着一袋子土豆和红薯来了,激动的道:“我做舅公了,哈哈,恭喜,恭喜,吃饭了吗?诶呀,恰巧我还没吃,快带路,饿了。”
  张鹤龄厚颜无耻的出现在酒席上,说了两句恭喜。
  方继藩:“……”
  却是无可奈何,今儿这日子,赶人实在不容易。
  张鹤龄也不废话,说了一句:“你们聊你们自己的,不必在乎我这舅公。”便甩开了腮帮子,大快朵颐。
  ……
  次日,一份奏报,却是打消了宫中的喜意。
  刘健几乎是气喘吁吁的拿着奏报,飞快的跑到了暖阁。
  “陛下……”
  弘治皇帝没心思看奏疏,满脑子想着自家的外孙,倘若不是孩子还小,不便将人抱来,又怕公主府太热闹,只怕早恨不得见一见了。
  可见刘健今日如此失态,弘治皇帝微微皱眉:“何事?”
  “出大事了。”刘健将奏报送上。
  这刘卿家历来稳重,寻常哪怕是出了天大的事,他也不至于慌张至此。
  弘治皇帝心里一沉,拿起了奏疏,一看,却是沉默了。
  北通州……出现了天花。
  感染者,竟至百人,这还是已经病发之人,那还没有病发的呢?
  那北通州,乃是通衢之地,因为地处运河的津要,几乎所有南方的粮船,几乎都需在北通州接驳,正因如此,这个时代的北通州,作为京师与天下的桥梁纽带,人口众多,人员来往,极为频繁。
  这么一个地方,出现了天花……
  弘治皇帝脸色已是变了。
  不可想象啊。
  要知道,这天花,乃是明清时期,杀伤力最大的疫病,一旦发作,都是数十上百万人因此而感染、丧生。
  而朝廷往往对此,无能为力。
  刘健诚恳道:“陛下,这一次天花可怕之处就在于,它起于北通州,北通州与京师不过百里之遥,且人员来往极多,只怕……这北通州的天花,早已至京师了,只是京师……还未有察觉罢了,此次天花出现在京畿一带,这京畿,又人口众多,一旦传播,后果无法想象啊。哪怕是陛下……老臣也只恐……只恐……恳请陛下,立即移驾吧,不妨趁此机会,巡视锦州一线。”
  疫病最可怕之处就在于,它不像那些真刀真枪的鞑靼人,鞑靼人尚且可以用长城和关隘来抵挡,可这疫病却是无孔不入。
  一旦天花出现在北通州,以北通州的人流量,这种传播的速度,将会非常迅速,很快,就会有感染源出现在京师,整个京师,也将陷入人间地狱,甚至,还可能出现在宫中,真到了那个时候,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弘治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巡边?”
  “是。”刘健颔首点头:“老臣在想,趁着现在,京师里还未发现有症状之人,陛下赶紧移驾,这里……臣等自会裁处,尤其是太子和太孙,他们……也必须……”
  弘治皇帝低着头,怒了。
  “刘卿家莫非不知,疫病一旦传播,便会出现无数风言风语,难道不知,无数有心人,会借着这股百信绝望的愤怒,而将矛头直指朝廷吗?这个时候,朕怎么可以移驾,太子和太孙,一旦走了,天下人,怎么会看待朕?文皇帝将京师迁至北京,便有后世天子,为天下守边城之意,后世子孙,难道要不肖到听闻了噩耗,便逃之夭夭的地步吗?”
  刘健无语,良久,才道:“陛下,老臣万死。只是……”
  “谁都不能走。”弘治皇帝心沉到了谷底,他极担心太子和太孙的安危,还有自己刚刚出生的外孙,一想到他们可能染上了疫病,弘治皇帝的心,便如扎了一般的疼,可弘治皇帝却是拉下了脸来:“京师在哪里,朕就在哪里,朕的子孙,就当在哪里,大灾当前,父母官若弃守,杀之,百官动摇者,交有司治罪,朕与皇家,亦如是也,朕不做罪人,朕的儿孙,也绝不做罪人!”


第0755章 臣有办法
  历代王朝,都是在吸取了前朝的教训之下,渐渐的形成新的体制的。
  譬如魏晋看到了汉时的宦官和外戚之害,于是严厉禁止宦官和外戚秉政,隋唐看到了魏晋时的豪强之害,于是开科举,广纳寒门。等到了宋时,又看到了隋唐时藩镇之害,于是收天下之兵,置于京师,强干弱枝,抑制武人。
  等到了大明,吸取了宋人软弱,割地岁贡求和的教训,因而对于天子的要求,显然比之宋时要求高了许多。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天子需与国同存亡,宋时遇到了危险,尚且可以讨论迁都和求和,读书人们总能为天子找到理论基础,证明这样做的正确性。
  可在大明,这一条,宛如天条,谁敢提,就是找死,无数文臣,唾沫星子都能喷的你性生活不能自理,皇帝若是动了这心思,也得乖乖的收回去,否则,只怕要举朝哗然。
  这种一根筋的思维,贯穿了大明始终,弘治皇帝对此,自然是深受影响。
  巡边,不存在的,大明皇帝是有巡边的状况,可一般都是鞑靼人来犯的时候,京师出了疫病,想跑?固然只让太子和太孙偷偷离开京师,那也不成。
  倘若如此,那么太子还有资格,来克继大统吗?那么太孙还有资格,在自己和太子百年之后登极吗?
  弘治皇帝心乱如麻,却终是咬牙切齿,一副我意已决的模样:“下旨,北通州的灾情,本地官府,要极力遏制,上至知府,下至小吏,必须在职,玩忽职守者,可立即处置,连坐!”
  弘治皇帝随即道:“召百官至谨身殿议论赈济方法,这廷议,卿来主持,告诫百官,京师之中,可以有百姓逃亡,甚至可以有士卒逃亡,可在职公卿,逃亡一人者,亦连坐处置!”
  刘健颔首点头,此时也没有继续劝下去了,可怕的瘟疫即将开始,而这一场瘟疫,无论是陛下,还是寻常小民,在这可怕的疫病之前,都不会受上天特别的垂爱,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大灾时,避免更大的人祸出现。
  弘治皇帝道:“除此之外,各处要张贴安民榜文,府库之中,要紧急调来草药,命御医院和西医院派出医者至各处探视病情,还要召集京师中的所有大夫,令他们在各街坊,熬制汤药。”
  “臣明白。”刘健深深的看了弘治皇帝一眼。
  对待天花,几乎没有任何可行的良方,虽说在江南一带,出现过‘人种’的防疫方法,不过这玩意,危险性太高,本身没有天花之人,你却要用‘人种’给他种痘,虽然医者们会选择毒性较弱的‘人痘’,却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的,据说人种种痘的死亡率不低。
  因而,刘健十分清楚,这事儿,只能听天由命。
  可陛下依旧派大夫熬制汤药。
  虽看上去是死马当活马医。
  可事实上,却是一种安定人心的手段。
  人们若是染上了瘟疫,倘若没有人救治,势必陷入绝望,那么人祸,转瞬即来了。
  可倘若染了瘟疫的人,看到大街小巷里有大夫熬制汤药,尽力救治,哪怕这汤药能医好的可能微乎其微,可人一旦有了希望,这人心,也就能安定下来。
  这一次,瘟疫爆发,整个京畿上百万户之中,只怕要死十数万人了。
  尤其是军中,一旦染疫,将更加可怕。
  刘健咬咬牙:“臣遵旨。”
  弘治皇帝说罢,脸色温和一些,心里虽犹如压了一座大山,却还是看了刘健一眼:“卿的儿子,叫刘杰,在翰林院是吗?想办法,让他出京吧,卿家这些年,也是不易啊。”
  刘健一愣,眼里有些红了。
  可他深吸一口气,摇摇头:“陛下,他既是西山的生员,也是翰林院的命官,他和老臣一样,自有他的职责,他的死活,并非操持在陛下和老臣的手里,而是在老天的手里。”
  弘治皇帝颔首,他尽力使自己心情平静,借故低头:“卿去召百官吧。”
  ……
  方继藩的兴奋劲还未过去,便被召到了宫中。
  在谨身殿里,宦官宣读了陛下的旨意,刘健开始主持廷议。
  百官听罢,不禁哗然。
  面对这可怕的天花,还真不是靠仁义道德,或者是将士们用命,可以抵御的。
  一时之间,人们窃窃私语,有人面露胆怯之色,有人开始担心,有人皱眉,几乎每一个人,都是苦瓜着脸,忧心忡忡。
  朱厚照也变得忧虑起来,显然,他也知道天花的厉害。
  刘健不得不连续大吼了几声肃静,方才使谨身殿安静了一些。
  刘健叹了口气:“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疫病滋生,国家危亡在即,届时,势必无数军民百姓陷于水火之中,死亡就在眼前,诸公乃国之栋梁,世受国恩,享朝廷俸禄。今日,当以死报效。而今,当务之急,首要的是安民,如何安民?自需陛下与诸公勠力,万不可滋生苟且之心,陛下定了,我等便定了,我等定了,军民百姓们就定了。人心只要安定,天花之害,便可减至最轻,所以从今日起,一切当值之事,依旧如常,赈济之事,也需……”
  他说了一半,却在此时,弘治皇帝头戴通天冠,穿着大红冕服入殿,众人焦灼起来,见了陛下,弘治皇帝面色如常,带着微笑,徐徐升座,他的笑容,总算是有几分安定人心的作用,这殿中才真正开始寂静起来。
  刘健朝弘治皇帝一礼,弘治皇帝压压手:“刘卿家继续讲,朕听着。”
  刘健颔首,正色道:“赈济之事,乃是重中之重,此时正是共体时艰……”
  他说到此处,有人道:“且慢!”
  众人朝声源处看去。
  却是方继藩。
  刘健脸黑下来,这个时候,谁还和你开玩笑。他厉声道:“何人喧哗?再有喧哗者,立即拿下,交有司治罪!”
  刘健自然清楚,喧哗的乃是方继藩,是当朝的驸马都尉,可刘健很清楚,在这个廷议之上,绝不容许有任何的杂音,一旦有人有了杂音,那么其他人势必也会纷纷开始诘难,大灾当前,必须得建立足够的威信,弹压住不服从者,只有如此,才可万众一心。
  所以,当方继藩喊出且慢的时候,刘健一声厉喝,颇有几分杀鸡儆猴的意味。
  这意思便是,今日别说你是驸马都尉,就算是太子,就算你方继藩,对吾儿有恩,敢在这里胡言乱语,照样将你方继藩办了。
  刘健厉声道:“殿卫何在!”
  毕竟是内阁首辅大学士,平时笑容可掬的样子,一副老好人的模样,而今到了关键时刻,却顿时变成了怒目金刚,他的每一个字,在这殿中回荡,都带有杀伐之气。
  外头的禁卫听罢,哪敢不从命,个个出现在谨身殿门外,虽不敢越雷池一步,却也是杀气腾腾。
  刘健厉声道:“再有喧哗者,无论是何人,拖出去!”
  “遵命!”
  “可是……”方继藩倒是急了。
  虽然他很清楚,刘健是对的,倘若换做了是自己,谁敢在这个时候造次,自己肯定打死他,当着百官的面,权威是绝不容许动摇的,纵容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可方继藩不吐不快啊:“可是,我觉得,当务之急,是找出救治天花的办法。”
  “……”
  这不是废话吗?
  刘健面色冷然,厉声道:“都尉,够了,来人,将你拖下去!”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肃然起来。
  方继藩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
  “……”
  那禁卫正犹豫着,是否按刘健的吩咐,入殿拿人。
  便连弘治皇帝,也是阴沉着脸。
  朱厚照吓的瑟瑟发抖,大家都说他胆大包天,可朱厚照胡闹归胡闹,却也多少分得清轻重,这个时候,你老方果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啊。
  可是……
  当方继藩喊出我有一个办法时,所有人都懵了。
  所有人狐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一个人都是一头雾水。
  刘健一愣,有些不可置信。
  不过……别人说有办法,刘健多半认为,可能是在跳大神。
  可方继藩……这家伙……
  刘健看向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也有点懵,他凝视着方继藩:“方继藩,你出来说话。”
  方继藩心里悻悻然,天花嘛,我方继藩知道啊,简直太熟了,学历史不知道天花,犹如臭不要脸的下流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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