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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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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了,朱厚照起身:“本宫吃饱了啊,王叔,困了。”
  “哈哈哈哈……”朱贡錝笑:“殿下,将士们的营房,还有殿下下榻之处,早就准备好了,请请请。”说罢,还朝朱厚照挤眉弄眼:“臣前日,物色了几位国色天香的绝色女子,还请殿下笑纳。”
  “噢。”朱厚照点头。
  朱厚照应下,仿佛这一切都是朱贡錝应当做的,王叔嘛……
  朱贡錝一宿没睡好,这啥意思,啥意思呢?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话,又或者是……在京里,有人诽谤本王,否则这太子殿下……咋就交不了心?
  他就这么琢磨了一夜,在殿中焦躁的来回踱步,长吁短叹。
  到了天光,实是有些犯困了,罢了,罢了,不猜了,猜了也没有什么结果。
  他正待要去寝殿,却有宦官跌跌撞撞来:“王爷,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他半个时辰前,带着人马,出城了。”
  朱贡錝一听,几乎要原地爆炸。
  “……”
  显然,作为穷乡僻壤的王爷,他见识比较少,没见过这样的套路。
  朱贡錝算是一个老实人,老实人思维比较僵硬,当然不会想到,还能这么玩的。
  “咋,咋,啥意思?出城,出城做什么,城外兔子都没有!”
  宦官战战兢兢,扑倒在地,仿佛天塌下来一般:“太子殿下只留了一句话。”
  “什么?”朱贡錝要跺脚。
  “要效冠军侯……”
  要效……冠军侯。
  冠军侯霍去病,曾从河西出发,带着一队精骑向大漠出击。
  结果大家也看到了,战果还不错。
  可是……
  朱贡錝眼前一黑:“皇家没好人哪。”
  这话是有源头的。
  当初成化皇帝在时,曾派镇守太监来兰州,说是要收矿税,将兰州折腾的够呛,朱贡錝在当时,就有此感慨。
  下一句,本该是说,姓朱的,没一个好东西。不过幸好朱贡錝还想起,自己也姓朱。
  “一千多人?”
  “对,就那一千多人。”
  朱贡錝流下泪来:“本王封在兰州,已是造孽,怎么还摊上这样的事,这太子,他处心积虑,就是为了出城,进入大漠?可怕,太可怕了,他不近女色……”
  “他近女色啊……”宦官朝朱贡錝道。
  朱贡錝有点懵,昨夜,自己给他送了几个尤物,既是送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可他天不亮就出了城,想来,对那美人,自是无动于衷。
  可是……
  “啥意思来着?”
  宦官道:“听太子行在的人说,太子殿下,折腾到了半夜,二更天的时候,屋里还有动静呢,可到了三更天,太子便戎装出来,说是要去营里,天不亮,就带着人呼啦啦的走了。”
  “……”
  朱贡錝掐着手指头,两更天折腾完,三更天,他就走……
  年轻……真好啊……
  “殿下……奴婢觉得……”
  “觉得个屁!”朱贡錝怒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奏报朝廷,奏报朝廷!太子……出关了,还有,这送美人的事,别奏报,就说太子一宿未睡,天未亮便走,赶紧哪,赶紧!出了事,本王担待不起,你这奴婢,也担待不起。”
  “是。”
  ……
  弘治皇帝很烦恼,这方继藩,咋还不出发了。
  新近的奏报,那延达汗拔下了数个军堡之后,已杀至大同城下,大战已经迫在眉睫。
  张懋已连续数道军令,催促各路援军,要在大同,对鞑靼人形成合围之势,数之不尽的大军,开始集结。
  可是方继藩那个小子,还在借口时候未到,留在京师。
  这家伙……态度很有问题啊,是不是该敲打一下。
  将方继藩招来,方继藩入殿:“儿臣见过陛下,陛下……”
  弘治皇帝冷着脸:“朕命你出征大同,为何至今没有出发?”
  方继藩道:“臣在操练将士。”
  弘治皇帝一挑眉:“到了现在,你才来临时抱佛脚。”
  方继藩苦瓜脸:“都怪该死的鞑靼人,突然袭击,打的太匆忙,不过多亏陛下洪福,这将士们,已操练好了,儿臣明日就出发。”
  弘治皇帝脸色缓和一些:“你若是当真身子有什么不适,朕倒是不会为难你。”
  方继藩摇头:“儿臣为陛下效命,高兴都来不及,一想起陛下往日的恩典,便觉得精力充沛,便连脑疾,都缓解了许多,儿臣没有病,儿臣非要去大同不可。”
  弘治皇帝方才开怀大笑起来。
  他突然道:“太子有消息了吗?”
  方继藩摇摇头:“不知道啊。”
  弘治皇帝便皱眉:“朕在想,为何鞑靼人,总是死灰复燃,自太祖高皇帝以来,这一百多年来,我大明针对大漠的胜利,也是不小,可隔了几年,他们便养精蓄锐,又来侵犯边镇……”
  方继藩想了想,道:“因为大明的战略,多是固守为主,所以固然是鞑靼人兵败了一次,两次,他们只要退回大漠中去,休养生息,便又来南下侵犯了。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办法只有一个……”
  “噢?”弘治皇帝满怀期待的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道:“就是主动出击,犹如他们南下打草谷一般,咱们大明,也要打草谷,打到他们永无安宁之日,隔三岔五去大漠里揍一揍,他们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有心思来侵犯呢?大明每一次抵御了鞑靼人,都无法使其伤筋动骨,这才是鞑靼人总能死灰复燃的根源。”
  弘治皇帝颔首:“只是可惜啊,咱们汉人,不擅长骑射,否则,何至于坐守在城中,对鞑靼人听之任之,卿家说的有理。”
  “好啦。”弘治皇帝打起了精神:“明日赶紧出发吧,朕令你去大同,是教你立一些军功,免得有人说,你成日在京里吃闲饭,男儿大丈夫,四海为家,封狼居胥,此平生之愿,你是少年人,当如此也。”
  方继藩很干脆的点头:“陛下说的是。”
  正待要告辞。
  此时,却有宦官匆匆而来:“陛下,陛下,兰州有急报。”
  一听到兰州二字,弘治皇帝乐了。
  “哈哈哈哈……太子有音讯了。”弘治皇帝开怀起来。
  平时都是这儿子成日胡闹,今日,朕也逗逗他,想来,太子到了兰州,见那城外风平浪静,定要气的半死吧。
  他接了奏报,一看,脸上的笑容……却是凝固,随即……逐渐的消失。
  他手中的奏报落下,而后扶着额头。
  方继藩忙道:“陛下,陛下,你怎么了。”方继藩忙上前,一把将弘治皇帝搀扶住。
  弘治皇帝觉得眼前有些黑。
  “朕……朕……”
  方继藩让弘治皇帝坐下,才捡起了奏报,一下子,哭笑不得。
  太子殿下,他……他一千多人,居然去大漠了。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是条汉子。
  方继藩看得热血沸腾,心中,却是激荡无比。
  可一看弘治皇帝……方继藩立即道:“陛下,勿忧……”
  弘治皇帝居然连愤怒都没有了,只是一脸……无以言表的模样。
  良久,他才道:“朕生了一个怪胎啊,好好的太子不做,他非要做此等危险的事。朕以为,这一次可以逗一逗他,让他吃一点教训,哪里知道,他的顽劣,还是远超了朕的想象,继藩,你说……你来说说,这太子……还堪为人子吗?”
  方继藩摇头,心里也不禁担心起来,很显然,朱厚照这一次,玩的有些大了,他摇摇头:“臣说一句公允的话,太子的行径,真不是东西。”
  弘治皇帝更觉得自己身子有点儿瘫,竟是提不起丝毫的兴趣,哭笑不得只状,心里更是焦灼如焚,这等于是深入虎穴啊,这不是找死吗?
  可接下来,方继藩道:“作为人子,平白让父母担心,这等人,他还是人吗?豚狗尚且都不如!”
  “可是……”方继藩心里叹了口气,这就是朱厚照的本性啊:“可是,陛下,作为太子,儿臣十分钦佩他。历朝历代,有多少太子,深居在宫中,不谙世事,自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国家有了危难,他们以潜龙自居,可当今太子,却能身先士卒,又有什么不好吗?现在鞑靼人,杀到了眼前,太子殿下悍不畏死,这才是真正的鼓舞人心啊,陛下,军户的儿子要上战场,匠人的儿子,也会被征发,便是农户的儿子,不也被拉去输送粮草吗?鞑靼与我大明,不共戴天,陛下的儿子,为何就不能和农人的儿子、匠人的儿子以及军户的儿子们并肩作战?”


第0771章 千岁
  弘治皇帝皱着眉。
  对于朱厚照,带着一种深深的失望。
  这还像太子吗?
  虽是他知道,方继藩定会为太子说好话的。
  可显然,方继藩的话,没有令弘治皇帝放下心事。
  作为天子,太子如此,实是失望啊。而作为父亲,儿子如此,又如何不担心呢?
  方继藩见状,反而气定神闲了。
  出关,是朱厚照的梦想。
  这也算是历史趋势,两世为人,方继藩越发明白,原来历史既是可以改变,可同时,冥冥之中,似乎又有一种叫历史必然的东西存在。
  就比如朱厚照,历史上的朱厚照,想尽一切办法,出关痛击鞑靼人。而如今,历史的车轮已经改变,可朱厚照的心,却是无法改变的,好听点,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听一些,叫狗改不了吃屎。
  那么,朱厚照出关,会有危险吗?
  想来是会吧。
  作为朱厚照的大舅哥,以及朱厚照的妹婿,方继藩……不担心是假的。这家伙,以后还得给自己背锅呢,你怎么能去死呢?
  可是……
  方继藩深深的看了弘治皇帝一眼:“陛下,儿臣,其实是个怕死的人。”
  “什么?”弘治皇帝皱着眉,面露沉痛之色。
  方继藩却是吸了口气:“儿臣一想到,人要死,便怕的不得了,儿臣贪生怕死,喜欢华美的衣服,喜欢犬马。陛下不要误会,儿臣还是个正直的人,不喜欢声色。”
  顿了顿,方继藩道:“而今,鞑靼人的铁骑,到了边镇,他们又来犯边了。陛下让儿臣和将士们去抵御鞑靼人,这是儿臣和将士们的职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此应有之义也。可说实话,哪怕儿臣懂这大道理,却依旧怕死,儿臣在想,为何死的儿臣,死的是儿臣身边的将士,为何这京里,会有这么多的人,被将士们保护着,在此声色犬马,纵情欢歌,这……公平吗?儿臣和将士们,为了保护这些人,值得吗?”
  弘治皇帝冷着脸,面色阴沉的可怕,他死死的盯着方继藩。
  方继藩却是呵呵一笑:“可是,若是要让儿臣和将士们去和鞑靼人拼命,抛妻弃子,去死战。若是非要让儿臣和将士们去选,那么……我们会选择跟随太子殿下,因为,只有太子殿下身先士卒,才让臣等觉得,哪怕是为大明去死,那么,也是该当,也是值得的。太子殿下可能此举,在陛下心里,非太子所为,在文臣们心里,定当会认为,君子不该立于危墙之下。哪怕天下所有人,对太子殿下的行为不理解,不接受;可臣和将士们却知道,愿与自己生死与共,相互托付生死之人,方才值得效劳,哪怕为这样的人,鼓足了勇气,杀入鞑靼军阵,这……也是值得的。”
  “陛下,儿臣言尽于此,倘若陛下认为儿臣大胆,竟敢强词夺理,那么很抱歉,儿臣最近脑壳有点痛,可能脑疾犯了,明日儿臣便出征大同,和鞑靼人,拼了,犹如出关的太子殿下一般,他虽在河西,儿臣在大同,可各路边塞的将士们,却都会因此而经受莫大的鼓舞。陛下,臣告退。”
  趁着弘治皇帝还没反应过来,方继藩匆匆告辞而出,从暖阁出来,抬头,看着这高照的艳阳,方继藩脚步轻快从容,你大爷的,朱厚照这小子,是逼着大家拼命了啊。
  既如此,那就拼了。
  ……
  次日。
  方继藩带队出发,数百车的辎重,加上无数的牛马,以及两千多员将士们,出了京师。
  沿途上,没有人欢送,只有刘文善和欧阳志,跟随着方继藩,至城门,两个弟子拜下,朝自己的恩师挥泪话别。
  方继藩坐在马上,一身戎装,显得很是英武,他持着马鞍,道:“好了,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为师是去杀敌,又不是去被鞑靼人按在地上宰杀,你们哭个什么,没出息的东西,好好给为师守着家,西山里,还有一千三百五十二头牛,养好了,可别让该死的贼,偷偷吃了,为师的牛不多了,要珍惜。罚你们每隔三日,将牛圈里的牛数一遍。”
  “恩师……”欧阳志滔滔大哭:“恩师一定要小心哪,大同那儿冷,要多添置几件衣衫。”
  刘文善眼角带泪:“恩师……少饮酒,不要轻易出关……”
  “够了,够了。”方继藩不耐烦的摇摇手:“都知道,都知道,我是你们的师父,又不是你们的儿子,走啦。”
  拨马,听到身后,两个人还在哭,心里叹了口气,只有像我方继藩这般,三观奇正的人,才能调教出这般讲良心的门生啊,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以自己门生的人品来类推,自己的品格,是何等的高贵。
  他策马,呼啦啦的带着一干骑士朝西方的官道驰骋,扬鞭而去。
  只留下欧阳志和刘文善二人依旧跪着,以头抢地,恩师极少出京,又没有面对过什么危险,成日抱着脑袋躲在家里和西山装脑疾,此去西山,却不知会遇到什么凶险。
  一念至此,泪水便滂沱而出。
  “方继藩呢。”
  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欧阳志和刘文善的耳畔响起。
  欧阳志和刘文善二人抬眸,却见弘治皇帝一身便服,疾步自门洞中出来,身后是萧敬诸人。
  “恩师……恩师……已出发了。”
  弘治皇帝抬眸,眺望着官道的尽头,却是叹了口气,道:“他是个好孩子啊。欧阳卿家……”
  弘治皇帝看了一眼哭成了泪人的欧阳志和刘文善。
  弘治皇帝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对欧阳志这般喜爱有加了,对君王忠臣,可以为了保护君王,而奋不顾身。对自己的恩师,孝顺有加,这样的人,真是士人的典范。
  弘治皇帝幽幽叹了口气,眼角,竟也落了泪来:“朕没有送自己的女婿。也不曾送自己的儿子。朕的儿子……虽偶有些不像话,可继藩说的对,太子,并没有辱没大明太子的尊位。但愿……他们都能平安回来,否则……”
  弘治皇帝摇摇头,一声叹息。
  ……
  “敌人……敌人……”
  队伍最前的刘瑾,举着望远镜,他驻马在山丘上,激动的手舞足蹈:“殿下,前方五里,有鞑靼人,足有数百人。”
  深入大漠的第三日。
  终于。
  有人了。
  朱厚照这一番出动,为了以示自己公正无私,将自己的伴伴刘瑾,编入了先锋队,可怜刘瑾一个宦官,不得不打马在前,不过……他什么大风大浪,不曾见识过,不就是冲在最前吗?咱七岁的时候,就曾被人割了一刀,截去了身体的一样东西;在锦州,跋涉数千里;在鄱阳湖,被水贼们三天两头的按在地上揍,可现在,不还活着吗?这算个啥?
  一听到有鞑靼人,还有数百人。
  朱厚照顿时打起了精神,他大叫一声:“都随本总兵来!”
  朱厚照所带来的,统统都是骁骑营中的精锐,又或者是西山诸生之中,骑射功夫最出类拔萃之人。
  这一路,朱厚照与他们同吃同住,让原本不安的骑士们,突然有了一种亲近感。
  原来……太子殿下也要吃喝拉撒的啊,他尿尿还尿的大家远。原来他身上,长了虱子,也会一边跟人喝酒,一面手塞进衣甲里,用手捏出一只虱子,然后啪叽一下,将这虱子捏爆,似乎他也很享受,这种清脆的声音。
  朱厚照一点都不害怕,他不怕,大家的心,也就定了。
  能跟着太子殿下一道出大漠,还有什么说的,就算是死,至少还可以吹嘘,老子是和大明太子殿下一样,死在这里的。
  朱厚照迅速的吃了几块肉干,喝了水,翻身上马,激动的两眼放光:“张元锡,你的腿脚不好,别胡乱冲,跟着为师。”
  张元锡迅速点头。
  另一旁,朝鲜国王李怿取出了弓箭。
  他虽负责瞭望之职,不过,马上骑射作战,似乎他这瞭望手,似乎没了多少用处。
  好在跟着张元锡,李怿的射箭功夫也不错,朝鲜国之人有眼睛的天赋,射箭倒是一把好手。
  作战的方式,朱厚照早已一遍遍的在沿途上,交代过,这些熟悉了骑射的将士们,没有什么疑虑,又见太子殿下跃跃欲试,也都激动起来。
  “刘瑾,狗娘养的东西,来,你到本宫的侧翼来,到时,你若是不冲在前,本宫军法处置了你!”
  “来了。”刘瑾骑着他的大马驹扑哧扑哧的下了山丘,往嘴里丢了一块肉干,他不会射箭,便拔出太子殿下赐他的战刀,一张麻子脸,倒也挺唬人,他举刀大呼一声:“弟兄们哪,太子殿下带咱们杀鞑子了,太子殿下是咱看着长大的,他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千岁!”刀剑如林,刺破碧色的天空。
  哒哒哒……哒哒哒……战马奔腾,径直朝着正前方向奔腾而起。


第0772章 破贼
  朱厚照呼喝着,冲杀在前。
  这么多年的骑射,只有在这大漠之中策马,方才觉得痛快。
  虽是寒风冷冽,这凛冽的寒风刮的面上生疼,可朱厚照口里呵着白气,却已是热血沸腾。
  朝思暮想了十年,而今,终于得偿所愿。
  哒哒哒……哒哒哒……
  身后的将士随着战马的奔腾而身子高低起伏。
  对面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个黑点。
  显然……对面的鞑靼人,还在观望和迟疑。
  葛台鲁奉命去河西走了一遭,他们的人并不多,不过数百而已,目的是在河西转一圈,便返还大漠,大汗的目标乃是大同,而他带着的一队壮士,在去了河西一趟之后,反而显得无所事事。
  他们倒也不急着立即赶回去,而是一路走走停停。
  当他们听到马蹄声,看到远处现在一支骑队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戒备,毕竟……在他们心里,这大漠里,是不可能有敌人的,或许……是附近游牧的一些小部族,若是遇见,倒也无妨,正好还可到他们的帐子里去暖和暖和身子,喝几口奶酒。
  可等对面的骑兵,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时……
  葛台鲁才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起来。
  他眯着眼,努力的瞄着迎面奔腾而来的骑队。
  良久……他醒悟来了什么,面带骇然之色:“汉军!汉军!”
  这一声大呼。
  葛台鲁大吃一惊,这里……竟会有汉军,这可是破天荒的事啊,这数十年来,前所未有。
  他顿时面露狰狞,忙是拨了拨马,而后,取出弓箭:“随我去杀汉军。”
  众铁骑听罢,纷纷应命,个个威势十足,在大漠里,他们从没有将汉军放在眼里,在他们心目中,所谓的汉军,不过是笑话罢了。
  他们呼喝着,纷纷上马。
  葛台鲁仰天大笑:“长生天果然赐福大可汗,今日竟在此遭遇了汉军,今日……便将他们碎尸万段。”
  他徐徐拨马。
  可就在对面……
  呼啦啦的一千多铁骑,已如旋风而至,张元锡毫不犹豫,目测到了三百多步的距离,他身子在颠簸的马上起伏,却是心如止水,一只瘸腿绑死在了马身上,反而使他固定在了马背上,他取弓,自马鞍边的箭袋里取箭,眼眸里,掠过了寒星,却只在转瞬之间,张弓。
  箭矢如流星一般飞出。
  而座下的战马,依旧扬蹄而起,叩击着与黄土相映的草地。
  葛台鲁大笑,已打起精神,高呼道:“杀了他……”
  后头一个音节,竟是突然凝滞。
  这些摩拳擦掌的鞑靼人,本早已是跃跃欲试,就等葛台鲁一声号令。
  可一下子……除了那由远而近的马蹄声,便是一种可怕的安静。
  一枚羽箭,在转瞬之间,直射葛台鲁的心口。
  这羽箭的来势极大,迅速贯穿了葛台鲁的心脏,且余势未消,竟是生生的,用着惯性,将葛台鲁刺下马来。
  葛台鲁犹如断线的风筝飞下去,铁塔一般的身体,顿时落地,心口……是殷红的血,浸湿了他胸前的皮裘。
  他双目睁大,不可置信的模样,到现在……他都无法理解,这箭矢,是自何处来……
  而后……葛台鲁气绝。
  鞑靼人顿时引发了一次小小的混乱,他们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还有人低头看着葛台鲁的功夫。
  却又有一枚羽箭破空而来,有人闷哼一声,瞬间倒地。
  鞑靼人顿时觉得,头皮要炸开了。
  对面,竟还有如此臂力的神射手。
  有人高呼:“杀!”
  他们举弓……
  对面的汉军铁骑,却已如旋风而至。
  他们队形齐整,至百步之外,立即变幻队形,朱厚照斜的拉了马绳,随即,以鞑靼队伍为圆心,开始兜起了圈子,他举弓,搭箭,随即一枚箭矢射出。
  身后无数的铁骑纷纷张弓射箭。
  箭矢瞬间如雨下,一窝蜂的射向鞑靼人。
  鞑靼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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