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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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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朱载墨笑嘻嘻的道。
  弘治皇帝便亲自将朱载墨抱起,朝一旁的萧敬道:“去,预备车马。移驾仁寿宫,让太皇太后,也见见这孩子,她可盼望了很久了。”
  “奴婢遵旨!”


第0873章 天下大治
  刘健兴冲冲回了家,看到了自己的孙子。
  他和所有人一样,都看到了孙子的焕然一新,正高兴呢,一张账单,差点没让他老血喷出来。
  这方继藩,他还要脸吗?
  刘家不算小户了。
  可先是买房,借贷,此后,现在连读书,都要借?
  刘健真的气的牙痒痒啊。
  不过很快,他竟突然有了一种占了便宜的感觉。
  你看看,你看看。老夫位列三品之上,这择校费,一年就省下了一千两,除此之外,还有一笔拜师费,哈哈,老夫的孙子,已经拜师啦,也就是说,这又省了。
  前前后后,省下了五六千两银子啊。
  这书……还得读。
  皇家保育院,都已是皇家了,且真能教书育人,刘家若是退学,丢不起这个人。
  而且……一切为了孩子。
  首付……得想办法筹措,剩余的,只好借贷了。
  当然……刘健此刻……对于借贷,已经有些麻木了。
  毕竟现在刘家还欠着几万两房贷呢,哪怕在加几千两,反而觉得好像是蚊子肉一般,说实话,刘健连帐都懒得算,小意思。
  现在……谁不欠着一点什么呢?
  ……
  几日之后。
  金光闪闪的牌匾已挂在了保育院的门口。
  皇家保育院,陛下亲笔题字,方继藩都恨不得先抱着牌匾睡几觉,再将它挂出来。
  他背着手,身后王守仁等人,也抬着头,看着。
  方继藩感慨道:“陛下的书法如何?”
  三个弟子没做声。
  “问你们话呢。”方继藩有点生气。
  王守仁比较耿直:“中规中矩,匠气太重,不好。”
  “你们懂个屁!”方继藩气急败坏:“为师看着就极喜欢,倍感亲切,穿梭在这匾额之下,浑身暖呵呵的,舒服啊。”
  四个弟子就不敢做声了。
  江臣已从河西走廊回来了,风尘仆仆的样子。
  能看着这么多门生,到自己身边,方继藩很欣慰。
  方继藩笑嘻嘻的道:“看看咱们陛下,多么的开明啊,我一想到他,便觉得自己跟对了人,能为陛下育才,实在是我方继藩三生有幸,这是祖宗们修来的福气啊。”
  方继藩得意洋洋的背着手,脸上充满了丰收的喜悦。
  王守仁忍不住道:“恩师,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方继藩道:“为师是个很开明的人,你说!”
  王守仁皱眉道:“恩师,学生看过您给学里定下的规矩,这收费,太狠了。”
  王守仁一说,刘文善和江臣二人,也忙是颔首:“是啊,是啊,恩师……太过了……”
  方继藩回首,面带怒色:“胡说!”
  “……”
  方继藩咬牙切齿道:“这皇家保育院,招收的是什么孩子,哪一个,不是非富即贵,寻常的孩子,会来入学吗?这根本就不是寻常孩子们进的来的!”
  方继藩吐沫横飞,喷溅在四个弟子脸上,四人很尴尬,既不敢躲,又不敢擦。
  方继藩道:“他们哪一个,家里没藏着万贯家财,哪一个,不是非富即贵,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就是这些人,将银子都藏在自己家里,银子不拿出来,百姓们如何受惠。这世上,只有银子流动起来,才可重新进行分配。他们的孩子要读书,是不是,为师收了他们的银子,是不是?”
  “为师收了银子,会将他们的银子藏起来吗?不会。为师要办学,就要修建校舍,要请匠人,匠人们不是有饭吃了?为师还要招募人来看家护院,这些安保,难道不也是寻常的百姓们受惠吗?为师要印刷教材,要请厨子,要请嬷嬷,这些……统统都是百姓们受惠啊。”
  “不只如此,为师还要将多余的银子,存入钱庄里去,再通过钱庄,贷款给别人,那些贷款买房的,噢,虽然还是这些人,可是……他们贷了款,买了房,需不需要大量的土木工程,多少的工坊要制混凝土,要制玻璃,要制砖石,要生产各种瓷片、洁具、木具,现在,靠这个过活的人,就有十数万人,以后还会更多,数十万的家庭,可以得到薪水,可以养家糊口,他们有了薪水,就需要衣食住行,那么,又可以养着多少成衣铺子,需要多少毛线、布匹的作坊,甚至,需要多少低劣的饭堂,他们要出行,又有多少车行,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冒出来,而这些车行,作坊、店铺,都需要无数的人力……”
  “你们说说看,是让咱们大明的富贾和贵人还有官绅们有了银子,私藏起来,藏在地窖里,藏在床底下,这整个天下,却是死气沉沉的好。还是他们高风亮节,将他们的银子,通过房子和读书,让他们乖乖的取出来,最后,惠及天下之人好呢?”
  “为师所做的,乃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咱们大明,已是人满为患啦,看看有多少百姓,失去了土地,成为流民,缺衣少食,成为饿殍吧。你们竟还说学费贵了,这学费哪里贵了,他们又不是出不起,出不起,他们还可以借贷嘛,怎么了,你们反天啦,竟还敢质疑为师为这黎民苍生立命的初心?你们不配做我的弟子,一群蠢材!”
  虽然觉得……好像哪里有不对,可是听着,竟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主要是看恩师恼羞成怒,尤其是最后一句,不配做我弟子,实是太诛心了。
  四人哪里敢说什么,忙是拜倒:“恩师一言,学生人等,如醐醍灌顶,今日受教,茅塞顿开,还请恩师恕罪!”
  方继藩气呼呼的道:“哼,岂有此理,这些日子,恩师对你们太好了,你……王伯安……”
  王伯安刚要回应,却见方继藩抱手冷笑:“算了,江臣,还有刘文善,你们二人,给我去面壁思过,跪一天,好好反省!”
  “学生遵命。”江臣和刘文善二人,倒是老实,甘愿受罚。说着,哪里敢迟疑,乖乖去了。
  等二人一走。
  王守仁却呆住了:“恩师,学生呢,学生……”
  方继藩心里想,你王守仁脾气臭,武功还高,为师能怎么办,很难办啊:“为师心里最软的那一块,就是你……和其他人等……你就算了。”
  唐寅一脸呆滞……
  为啥……王师弟总是被恩师区别对待呢,很费解啊。
  ……
  入学时,可谓是盛况空前。
  不但朱载墨等人,纷纷拿着单子,到了学里,带来的宦官和仆役,也乖乖带着钱庄的银票来,一个个交了银子,西山钱庄也派了人,亲自来办理学贷,纷纷签字画押。
  除此之外,不少闻风而动的官宦和富商也统统都来了。
  皇家保育院啊。
  能认识太子,不,不只是太子殿下呢,还有当朝无数大人物的儿孙,哪怕只认得一个,将来的前途,说不准也是不可限量。
  更不必说,若能拜入方都尉为弟子,那就更值了。
  或许不少清流,对此不屑。可许多富商,却觉得,这是极荣耀的事。
  他们恰恰,又有银子。
  在保育院门口,还挂着各种学规。
  譬如,所有新入学的孩子,并不会一开始,就能和太子殿下和方继藩的门生一起学习,其余等人,入学早,会编入英才班,而其他新入学的,只能先进入普通班,只有他们经过了一段时间学习,并且名列前茅,方才进入英才班中。
  可即便如此,依旧还是有无数人趋之若鹜。
  乌压压的人群,基本上将保育院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中土自古以来,就有好学的传统,这个传统在此刻,却是不断的放大。
  人们激动的,为自己的子孙们开始谋划着未来。
  哪怕只是普通班,他们也认了。
  人家都入学,自己的孩子,为啥不入?
  方继藩看着这一幕场景,心里也是咋舌。
  看来……自己朝着国为民的理想,又进了一步。
  真是不容易啊。
  方继藩背着手,面带微笑。
  他仿佛已看到,一个老朽的巨大机器,已开始转动起来,接下来……带来的,将会是毁天灭地的力量。
  ……
  外头吵吵嚷嚷。
  让正绘制着车轮和轨道的朱厚照,心里甚烦。
  他依旧是短装打扮,系着围裙,一身的油污,脸都花了,汗水一滴滴的流淌出来。
  说是蒸汽车研究所,可其实这里就是西山的一个大工棚子。
  无数的匠人,和朱厚照一道,绘画出一个又一个的构件,而后,让能工巧匠们建模生产出来,此后,再进行一次次的尝试,每一道工序,都存在极大的失败几率。
  其中走的弯路,实是不胜枚举,毕竟,眼下有的,只是理论而已。
  理论上用蒸汽,可以推动车子,可在现实之中,却有无数的关卡。
  朱厚照气急败坏道:“外头出了什么事,搅的人心烦。”
  “殿下,皇家保育院在入学呢,报名的太多了,人满为患了,竟听说,附近州县的人,也蠢蠢欲动,竟带着孩子赶来了。”
  ……


第0874章 家国天下
  朱厚照听了,有点懵。
  “还真有人上赶子给那方继藩送钱啊。真是怪了,这些人,银子这么多么?”
  他摇摇头。
  算了,先研究自己的‘朱载墨他爹奋进号’要紧。
  这名儿,是早就想好了的,这是一次宣誓主权的行动,父皇越来越忘了,自己才是朱载墨亲爹的事实,得好好‘敲打’一下他好。
  朱厚照眼里布满了血丝,继续设计着轮轨,轮轨需契合一起,这就涉及到了精度的问题……
  所以,每一个轮子,不但需寻找耐用的钢材,最重要的是,还需在放大镜之下打磨。
  他皱着眉,脑子里统统是蒸汽车所需的每一个构件,大致,他和匠人们,已将整个蒸汽车,分为了几个大类,一个是轮轨,一个是锅炉,一个是传动,这三大系统之下,又有无数子项目,而子项目之下,更有无数需攻克的难关。
  ……
  另一边,三百多个孩子入学。
  新入学的孩子,全部先送去另一处宅院,想真正成为皇家保育院英才班的学员,是交钱能解决问题的事吗?
  虽然这有点坑,人家毕竟交钱了。
  可方继藩是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吗?
  这不是钱的事。
  这是教育!
  三百多个孩子,只是开始,事实上,许多人还在观望,有些不舍的。
  可这不打紧,方继藩要做的,就是让着皇家保育院,比那些勋贵的败家玩意们,更优秀。
  万事开头难。
  方继藩坐在书斋里,数着银票。
  算盘珠子,打的啪啪啪的响,最终,算上了西山钱庄放出的贷款,五十三万两。
  “有点少啊。”方继藩皱眉:“早知如此,价格应当更高一些。”
  江臣、刘文善、唐寅、王守仁,看着一脸惆怅的恩师。
  他们最近在为陛下制定出一个合适的税法,每日也是和数字打交道,似乎……恩师在为他们上了生动的一课。
  方继藩抬眸,一叹:“这么点银子,又不知为我大明少做多少事,为师一想,真是难受,夙夜难寐,寝食难安啊。”
  “……”
  大家习惯了。
  尤其是刘文善和江臣面壁思过之后,跪的腿脚酸麻,现在猛然开窍了,刘文善若有所思:“恩师所言甚是。”
  “是啥?”方继藩自己都有点懵。
  刘文善想了想,道:“历朝历代,都是家国天下,为何家在前?其本质就在于,这一家一族,乃是核心,学生跪了一日之后,深刻的反省,听徐师弟在海外的见闻,曾说,外藩之人,今朝有酒今朝醉,卯吃寅粮;可我大明,却是目光长远,一家之长,不但要看现在,看明日,看十年之后,甚至要看百年之后,都说人无近忧必有远虑,这话,既有道理,又无道理。”
  方继藩一脸懵逼,我只在跟你谈钱而已,你却瞎逼逼这么多,你以为你是上一世那水文的某作家吗?
  刘文善继续道:“有道理的地方在于,对于一家一姓而言,这并非是坏事,无数的家族,历经数代,乃至数十代的积累,学生还听说,有些豪族,虽已是巨富,却大多,还是厉行节俭,所有的吃用,俱都与寻常小富之家等同,他们将无数的财富藏起来,给儿孙用,或是留之后世,哪怕是他已家财万贯,可即便是吃糠咽菜,也甘之如饴。”
  方继藩心里感慨,是啊,这个时代,崇尚的就是节俭,讲究的是传家。
  刘文善皱眉:“如此,对于一家一姓而言,是好的。可对于天下呢?却是未必。人人奉行节俭,人人想将这银子,留给自己的后世子孙,于是他们的子孙,财富越来越多,而天下的产出,只有这么多,长此以往,他们的子孙,财富越来越多……大肆兼并,贫者,则无立锥之地。”
  “诚如恩师所教诲的是,银子藏起来,对于天下是有害的。想要让天下百姓得利,就必须得让这银子流动起来,只有流动,才能惠及百姓,就如造房,又如修路,这些本该是藏在地窖里的银子,唯有如此,方可分配至庶民之手,哪怕他们所得,依旧微薄,可至少,给予了庶民们安生立命的机会。”
  “恩师用三策,其一,建新城,卖房,房价日益攀高,使无数豪族,心中生出焦虑,对于豪族而言,其他的东西,若是价格升降,对他们而言,并无所谓,粮价高了,他们自己有地,可以产出粮食。肉食贵了,哪怕天价,对他们而言,也是杯水车薪,唯有这房产,却是他们的软肋,恩师一击必中之后。”
  “这其二,便是引出了无数私藏在豪族家里的银子,这些银子一旦推出在市面上,再加上大规模的建城,引发了人工价格攀升,万物皆涨,于是,银价,开始贬值,数月之前,一两银子若是能买五斗米,现在,却只能买四斗了。如此一来,当许多豪族意识到,自己存了数代人的银子,竟越发的不值钱,他们心中的焦虑,可想而知。”
  “而恰在此时,恩师又推出了贷款,同时利用西山钱庄吸储,在此布局之下,再推出银票,于是,大势已成,便使天下的豪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顿了顿,道:“其一,他们若是如从前那般,只进不出下去,哪怕是万贯家财,放任银价贬值,手中的财富,自是不自觉的流失,若是不赶紧将银子放出来,无论是买房也好,是拿去做点买卖也罢,甚至是放入钱庄中,得一些利息,都远比这般藏着银子,要好无数倍。”
  “其二:这么做,势必要引起他们的怨恨,可恩师高明之处就在于,用房产将许多人捆绑,他们固然怨恨,可这些人,大多都急欲购置房产,一旦购置房产,倘若恩师出了什么意外,他们的万贯家财所购置的房产,便可能化为乌有,将银子储入钱庄得利息之人,也难免,心里打鼓。因而,当下,最害怕恩师有个头昏脑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些抱怨恩师的豪族。他们比任何人,都更在意恩师的安危。”
  “其三,无数百姓,哪怕眼下到手的银钱微薄,却足以养家,他们从前是佃农,自给自足。而今,却是靠薪金过活,如此一来,他们的衣食住行,却可催生百业,使百业兴旺,学生这些日子,就观察到一种情况,大量的商贾,都瞄准了这些曾经的流民,在新城附近,想要购置大量的铺面,不为其他,只因为此处,有大量手持着薪水,需花钱的人,京师已催生了十几家车行,都在定制马车,单单是车行的订单,就有数百辆之多,为的,就是方便匠人们上工。将来,不知要雇佣多少车夫和马倌,而马车的制造,又不知要雇佣多少匠人和学徒……”
  “这也是恩师的布局之中,最狠毒,不,最高明之处,因为未来,在此,将会有数十万甚至数百万的人,因此而务工为生,他们再也回不去乡村务农,谁若是反对此策,便是要在大明,无端的制造出数十数百万户的流民出来,谁和恩师对着干,便是要祸国殃民,几乎,可以形同于国贼了。”
  王守仁三人,还未想的这么深,此时听刘文善侃侃而谈,心里都咯噔一下,经这刘文善系统的诠释之后,他们竟有一种恩师深不可测的感觉。
  刘文善哭了:“恩师处心积虑,为我大明筹谋,更是为了天下百姓有一口饭吃,而殚精竭力,学生此前,对恩师之所谓,还总有不理解之处,可近日,细细想来,细思恐极,恩师为国为民,富国富民之策,便是古之管仲乐毅,亦不可相比啊。”
  他跪下,身躯颤抖:“天下如此多的人,只因为恩师苦心的谋划而得益,学生能拜入恩师门下,实为三生有幸,即便为犬马,能为恩师鞍前马后,亦为人生幸事。”
  “……”方继藩自己都有点懵了。
  他虽然东一榔头、西一榔头,可听刘文善这么一诠释,咦,还真是深谋远虑……了不起了,方继藩。
  方继藩含笑,压压手:“这不算什么,这是经济之道,为师看你颇有悟性,居然能猜中为师三四成的用心,了不起,已很了不起了。”
  王守仁等人,顿时脑中开始有所明悟,越来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啊,世人都说恩师敛财,说恩师许多难听的话,可现在细思,恩师不顾名誉,而为天下苍生立命,这……
  一下子,眼睛红了。
  彻底被感动了。
  他们看到了鲜活的恩师,忍辱负重,逆水行舟,却又翻云覆雨,反手之间,天地翻转。
  “恩师……”众人拜下。
  突然有一种,这辈子活在狗身上的感觉,都说自己有才,可这所谓的才,不及恩师之万一,更别提,恩师这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伟大情操了,这是拍马都及不上的啊。


第0875章 厉害了 大师兄
  看着弟子们热泪盈眶的样子。
  方继藩也被感动了。
  一群多么可爱的家伙啊。
  能收他们入门,成为他们的爹,实是我方继藩的福气。
  方继藩笑容可掬:“都起来,都起来,不要动不动便下跪,为师不讲究这些!”
  刘文善道:“恩师,学生这些日子,越想,越有明悟,学生正在参与税制的起草,与几位师弟,一同为我大明定制新税法,越是定制,越觉得,其中……实是繁复无比,学生愚钝,却也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学生在想,这些日子,是否可以修一部,专门阐述恩师的国富之道,只恐学生愚钝,无法阐述恩师经济之道的精髓,到时,只怕,还要三不五时,向恩师讨教。”
  国富论……
  大明第一本经济学书籍?
  居然出现在刘文善这家伙笔下。
  方继藩竟是无言。
  “恩师……恩师是嫌我……”
  “没有的事。”方继藩感慨:“小刘啊小刘,为师一直都在想,你自入了我门,除了考试还有几分刷子,其他的本事,俱都不如你的师兄弟,惭愧啊,是为师没教好你,让你成为一无是处的废物……”
  “……”
  这话若是别人的师父说出来,有了这么个翰林官做弟子,早就被人用吐沫喷死了。
  可这话在方继藩口里,竟没有一丝违和感。毕竟,弟子之中,刘文善本身就是最渣的一个……当然,也有之一。
  比如现在的江臣,就显得惭愧和惶恐。
  再加上,恩师比较耿直,这两个原因加在一起,恩师如此不客气,只令刘文善羞愧万分,抬不起头来。
  方继藩背着手,又感慨道:“可没想到,你竟还有此感悟,为师没白疼你,你要撰写编修此书,有什么想问的,尽管来问便是。”
  “是。”刘文善欣喜若狂,难得被恩师夸奖啊,这是自己距离幸福最近的一次。
  王守仁等人,心里竟有几分羡慕。
  自己,为何就没琢磨到呢,早知如此,我也来修书。
  只可惜,刘师兄已捷足先登。
  王守仁突然道:“恩师,欧阳大师兄,至今没有音讯,竟连书信也没有来,学生听说,他一直都没有至衙里交割啊。”
  欧阳大师兄,是方继藩的徒子徒孙们,俱都敬仰的存在,所谓长兄如父,方继藩不在,他就是王守仁等人爹娘,何况,他性子温和,气度非凡,何至是西山上下,便是庙堂之上,没有几个人不服气他的。
  甚至是方继藩的敌人,见着了他这位高徒,都心里发出感慨,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方继藩听罢,也觉得奇怪,这已过了这么多日子了,竟还没有动静,自己让他去搜集地方舆情,再前去赴任,没让他一直窝着不动啊,难道……出事了。
  方继藩背着手,叹了口气:“你们不要急,吉人自有天相,欧阳志……定不会出什么意外的,他可能,只是反应有点慢而已。”
  ……
  定兴县。
  潜伏于当地的锦衣卫小旗官林丰要急疯了。
  上头早就下了死命令,定要搜寻到欧阳志的踪迹,可无论如何,也打探不到行踪。
  他将欧阳志必经之路的所有客店、烟花之所,都搜寻遍了,甚至是游船,以及所有赴任官员在赴任时,可能出没的地方,可偏偏,一无所踪。
  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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