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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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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得到了皇帝的支持,并且掌控了朝政,可他的变法,终究还是无法实现,其根本就在于,在地方上,变法的条文下来,地方的父母官们,却视变法为蛇蝎,怎么肯尽心尽力的按照变法来行事呢?他们定会表面上,支持变法,背地里,却是阳奉阴违,从中作梗,故意歪曲王安石的本意,使黑色的民们,非但没有得变法之利,反而受变法之害,假以时日,于是无论黑白之民,都是怨声载道,人们对于变法,便深恶痛绝了。”
  弘治皇帝面上露出了诧异之色。
  那个王守仁,到底教授了圣孙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朱载墨随即道:“所以,变法的根本,不在于陛下的本意是什么,也不在于,其章程如何的完美和无懈可击。问题的根本,在于欧阳大师兄,而孙臣,对于大师兄,慕名已久,想来,他一定能够成功。所以,大父尽管放心……”
  弘治皇帝一脸诧异:“可是……只靠一个欧阳志吗?”
  朱载墨乐了:“大父,孙臣有许多的师兄,也有许多的师侄啊……”
  “……”
  透彻!
  方继藩心里乐开了花。
  不是我方继藩吹牛,说起教书育人……谁记得上我方继藩……的门生王守仁!
  弘治皇帝微笑:“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
  他侧目,看向刘健等人:“诸卿以为呢?”
  刘健等人顿时开始琢磨起来,细细一琢磨,竟也骇然。
  历朝历代,多少次的变法,哪一个变法,不是完美无缺,那些变更的法令,简直可称之为天下大同的典范,从商鞅的变法,再到王莽,到王安石,无不如此。
  可是……
  真正成的,又有几人。
  明明最完美的法律,结果却沦为了笑柄,为此,许多人认为,是法度出了问题,人们为此,而争论不休,可细细琢磨……皇孙的话……竟是很有几分道理。
  根子,在一群愿意去变法,愿意去推动这些新政的……人!
  刘健硬着头皮,他无话可说:“陛下,皇孙说的有道理。”
  弘治皇帝方才心里的压抑,却是一扫而空。
  皇孙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有一种朕后继有人的畅快之感,虽然,皇孙有些口没遮拦,没有多少城府,可这无关紧要。
  弘治皇帝继续看向谢迁。
  谢迁和李东阳心里都苦笑,却还是乖乖点头:“臣也以为,皇孙所言,有道理。”
  弘治皇帝看向王鳌。
  王鳌:“……”
  他摇了摇头,随即道:“陛下,皇孙能有此见识,乃我大明之福,此天佑大明啊。”
  马文升等人,也不知该说啥好。
  他们为朝廷忧心忡忡,总认为,这一变法,天下必乱。
  陛下何必要啃这硬骨头呢。
  其实到了他们这个地步的人,哪一个不是位极人臣,未必真要牟取什么巨大的利益,他们在于的是名。
  他们恐惧于,这可怕的变法,将他们彻底的沦为陛下的帮凶……
  可是……
  这变法,似有一些曙光,似乎……也并非情况糟糕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所以……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老老实实承认,圣孙说的,未尝没有道理。
  弘治皇帝眯着眼:“你们说的对,他真是一个……让朕喜爱的好孩子啊。朕得此孙,此生无憾。”
  ……


第0904章 朕意已决
  弘治皇帝看了两个孩子一眼,而后道:“来人,将孩子抱去仁寿宫吧。”
  说着,背着手,重新进入了奉天殿。
  方继藩给了方正卿一个杀人的眼神。
  方正卿不以为意的样子。
  方继藩显得有些尴尬,匆忙道:“陛下,时候不早,儿臣该告退了。”
  弘治皇帝想了想:“也好,正卿就留在宫中住一日。”
  “是。”方继藩汗颜。
  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方继藩匆匆告辞。
  ……
  弘治皇帝升座,看着诸臣,他左右四顾了这些肱股之臣们一眼。
  而后,他徐徐道:“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这是朱载墨尚且都懂的道理,朕也就不赘言了,朕视白民如子,亦视黑民为子弟,眼下,各种纷乱,朕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诸卿,看定兴县就是。”
  刘健等人明白了弘治皇帝的意思。
  成败在于定兴县。
  与其在此争论不休,倒不如,继续看这定兴县就是。
  多说什么,都是无益。
  这小小一个县,到底会成为什么样子,到时,自可看清了。
  王鳌本想说什么,可细细一思,陛下所言,并非没有道理。
  眼下,众臣还处在震撼之中,皇孙所言的这些道理……真是可怖啊。
  ……
  仁寿宫。
  朱载墨追着方正卿到了一处偏殿。
  偏殿里,油灯冉冉,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儿,肤色如雪,凝着柳眉,微翘的鼻子微微垂下,她一双眸子,落在灯下,灯下是一部书。
  朱载墨便不追方正卿了,蹑手蹑脚的到了女孩儿身后,越过女孩儿的青丝,看着书。
  他咳嗽:“你也看论语?”
  女孩儿抬眸。
  方正卿见了女孩儿,哇哇大叫:“姑姑,姑姑,这我姑姑。”
  女孩儿微微皱眉,等见是方正卿,才露出笑容。
  朱载墨便坐到女孩儿身边道:“我们一起读书。”
  方正卿急的不得了:“说好了你来追我的呀……我们一起玩儿。”
  女孩儿沉默了会儿,训斥方正卿道:“你就知道玩,不读书,就不明理。”
  朱载墨乐了,道:“他还状告他爹和女人亲亲。”
  女孩儿:“……”
  方正卿见二人都是一脸嫌弃自己的样子,顿时……心凉凉了,便无精打采的退到一边去,眼眶带着微红。
  明明自己看的真真切切,明明就是自己的爹在亲亲,可为啥,好像所有人都在责怪自己一般。
  他躲在殿柱之后。
  朱载墨却和女孩儿二人一起凑着脑袋,朱载墨念诵道:“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这是不错的,读书理应时刻温习,唯有如此,每一次温习,不但可强化记忆,每一次读来,又有不同的感受。你是小藩吗?你生的我已不认得你了,我叫你姐姐好不好。”
  “是姑姑。”
  朱载墨不以为意,继续和方小藩读书。
  读了片刻,抬头:“正卿呢?”
  方正卿蜷在殿柱后头,鼻子里吹着鼻涕的泡泡,呼呼的要睡着了,一脸幽怨的模样。
  朱载墨再殿里绕了一圈,方才寻到了他:“正卿,来,陪我读书。”
  方正卿用鼻孔吹破了一个泡泡,摇摇头。
  朱载墨便上前,拉着方正卿的手:“那我继续追你,你快跑。”
  方正卿想了想,又摇摇头。
  朱载墨皱起眉来。
  “师父亲亲的事,你怎么可以乱说,要杀头的。”
  “我……亲眼瞧见了。”方正卿道:“他将舌头都伸……”
  “好了!”朱载墨无言,这个智障:“以后不许对人说了。”
  方正卿委屈的揉着眼睛:“我……我……我心里难受的很,我要回家,我不和你们玩了。”
  朱载墨叹了口气:“好了,别生气了。”
  方正卿脸哭花了:“我……”
  朱载墨只好道:“明日我们就上学,打徐鹏举!”
  “我……”方正卿红着眼睛,还想再说,可一听,小小的身躯微微一震,撇着的嘴突然微微上扬,破涕为笑:“好啊,好啊。”
  ……
  一旁,女孩儿依旧低头看着书,懒得去理两个小破孩子。
  ……
  清早。
  孩子们陆续入了保育院。
  照以往一样,大家开始进行晨练,此后,用过了早饭,便开始学习。
  正午时,所有人吃过了饭,便是小小的休憩一番。
  而朱载墨只打了一个盹儿,便如往常一般,到了书斋。
  书斋里,王守仁伏案,提笔,写着什么,听到了脚步声之后,抬头,看了朱载墨一眼,他的眼睛,渐渐变得温柔:“殿下又来了?”
  “师兄。”朱载墨郑重其事的朝王守仁行了个礼,随即,便跪坐在了王守仁对面的蒲团上:“昨日我……”
  “我已知道了。”王守仁平静的道:“你说的很好。”
  朱载墨颔首点头:“是,大父听了很高兴。”
  王守仁打量了朱载墨一眼:“你打架了?”
  “我……”朱载墨羞愧的点头。
  王守仁叹了口气:“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可是……”
  “没有可是……”王守仁道:“时候不早,现在开始,如往常一般,你来说出你的疑惑,我来回答。”
  “好。”朱载墨点点头:“恩师真的和人亲亲了?”
  “……”王守仁脸憋红了,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虽然……他觉得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可为尊者讳,乃儒家的根本:“不该知道的,不要乱问。”
  朱载墨道:“为何恩师要亲亲呢?”
  “……”王守仁抬头看了一眼房梁,他道:“你长大了,自然知晓了。”
  “师兄会和人亲亲吗?”
  王守仁:“……”
  “和恩师相比,恩师重要,还是亲亲重要……”
  王守仁长吐出一口气:“人有七情,可若朝能闻道,夕死可矣。”
  “看来师兄更爱恩师。”朱载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却不知在恩师心里,是师兄重要,还是亲亲重要。”
  王守仁一口老血要喷出来,挑拨离间啊。
  “师兄,你没有事吧。”
  王守仁道:“今日师兄有些乏了。”
  ……
  西山钱庄的银子,如数的拨发出来。
  紧接着,西山建业已组成了一个建设的团队,由几个熟悉工程和道路修建的匠人带头,接着是数十和上百来个各道工序的工头抵达了定兴县。
  所有的规划,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沿着官道进行修建,这是大明一条真正意义,县城连接京师的道路。
  正因如此,不但要保质保量,而且……工期还需抓紧。
  负责这个工程的,乃是方继藩的徒孙常威,常威具有十分丰富的工程修建的经验,而今,他已有了博士的学职,就在不久之前,他的一篇关于井田平铺竹筋之法,上了第七期的求索期刊,他的这个方法,确实加固了道路,使沥青的道路,有更大的承重。
  常博士计算了工期,将所有定兴县招募的两三万劳力,编入各个工序,由专门的匠人带着,而后,做了预算,同时定制了所有的材料。
  他来来回回的沿着官道,走了几趟,哪些地方,是什么土质,哪一些地方,地势较低,都详细的制定了整改的计划。
  为了保证工期,整个工程队,一分为二,一队自定兴县开始修建,一队沿着新城既有的线路。
  勘测地形,绘制图纸,路基用碎石夯实,而后平铺竹筋,再搅拌混凝土,将混凝土倒入,最后在抹平,验收,再接下来,便是倒入沥青……
  有了一群成熟的匠人,且劳动力充足,两三万的劳力,浩浩荡荡,这些劳力,对于工程队而言,几乎不需太多的成本。
  除此之外,工程队专门定制的混凝土马车和运输材料的马车浩浩荡荡……
  这是一个示范工程,关系重大。
  常威每日几乎只能睡两个时辰,他是一丝一毫,都不敢怠慢,哪一道工序出了问题,都可能使他彻夜难眠,进行整改。
  与此同时……欧阳志也出现在了定兴县的工程段,他带着无数的士绅,一条混凝土路已经开始向北延伸,而士绅们,一个个脸色惨然,他们受邀来此,心里却是复杂无比。
  交了这么多税,结果,全被这个县令,洒在了地上,这和丢进水里,有什么分别?
  可他们对于欧阳志,却是又敬又畏,经过了几次折腾,每一次,他们想搞什么小动作,结果……却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有力无处使。
  更可怕的是,每一次他们希望自己对这欧阳志咬牙切齿时,却很快,这股子恨意,又被新的恨意所取代。
  那个镇守太监,真不是人啊。
  现在已经越来越猖獗了,不但要吃,还要打包了带走,他的爪牙,遍布在定兴县,张牙舞爪……
  这县里,竟除了欧阳志之外,没有人敢制这些该死的帮闲,好几次,这些帮闲欺男霸女,都是欧阳志挺身而出,为大家讨还了公道。
  士绅们看了看刘瑾,再看看欧阳志,两项其害取其轻,居然发现……欧阳县尊,虽不是东西,可胳膊拗不过大腿,这欧阳县尊,竟还算是好的。


第0905章 王圣人教你带兵
  对于士绅们而言。
  死太监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可欧阳志再如何,还是可以沟通的对象。
  既然暂时整不跨这欧阳志,此人背景太大,寻常的手段,又不是他的对手……且此人虽是心狠手辣,可是很快,有人摸透了县尊的脾气。
  他只按法度来办事。
  只要没有触犯他的规矩,该交的税,老老实实的缴纳,那么,你做什么,他一概不管,甚至,倘若你遭受了麻烦,他也乐于为你排忧解难。
  一行士绅跟着欧阳志身后,看着这热火朝天的大工地,许多人心里哀叹,这都是银子哪,且绝大多数,还是自个儿的银子啊。
  劳力们卖力的夯实着路基,混凝土则是人工搅拌,一个个大锅炉子,下头烧着火,将沥青熬的沸腾。
  欧阳志远远的眺望,远处,常威快步行来,向欧阳志行了个礼:“见过师叔。”
  欧阳志背着手,笑吟吟道:“如何?”
  常威道:“人员足够,技艺也是现成的,所以这工程的进展,极为顺利。”他眉飞色舞,定兴县有的是劳力,有这么多的人力,干起来就快多了:“先前的时候,还有些不太熟练,可现在,过去了半个月,无论是采石,运输,搅拌还有泥匠,现在都熟练都了,一日,可以修两百多米呢,好在这道路是现成的,只需在原有的道路上,拓宽一些,这些地,本是官府所有,倒也无碍,不需花费多少工夫,现在是两头并进……请师叔放心,只要银子和人力管够,学生一定尽力而为。”
  太痛快了,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常威和带来的匠人,又都有丰富的建造经验,这毕竟不是后世的高速路,不过是夯实了土地,铺上碎石,填充混凝土,抹上沥青罢了,倒不需专门开山架桥。
  这北方,都是大片的平原,哪怕是有山岭,也尽力绕过去,所以,进展很顺利。
  欧阳志笑吟吟的点头:“你王师叔修书来,这匠人们的伙食,可要管够。不只如此,各队的匠人和劳力,可挑选一些精壮的,让他们适当的,寻一些娱乐,蹴鞠如何?就来蹴鞠吧,我做主了,县衙里拿出三百两银子出来,各工程队出一点人,组成蹴鞠队,操练一下,每隔一旬,便让大伙儿歇一歇,看看蹴鞠队决胜,胜者,赏银一百五十两,次者银百两,最次的,银五十……”
  常威一脸错愕,身后的士绅捂着自己的心口,又是捶胸跌足,想死。
  “师叔……这……”
  欧阳志笑吟吟的道:“你王师叔既是郑重其事的修书来,自有他的道理,按他的话去做就是了。”
  “是。”
  这就怪了……
  常威一头雾水,这个时候,竟来蹴鞠……
  这不是吃饱了撑着吧。
  嫌银子多?
  可师叔有命,他哪里敢说什么,忙道:“学生明白了。”
  而身后的士绅们,却一个个面面相觑,竟是不知所以然。
  日子没法过了啊。
  说实在的话,现在都已经不是银子的事了。
  自那该死的刘瑾来了之后,成日登门,见天就来,一顿都不落下,你不好好招待,他还不高兴,四处纵容恶奴盯着你,让人寝食难安。
  这里头,流失了多少利益。
  可你要去状告他,细细算来,人家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能告他什么?他是太子身边的人,告也告不倒,反而可能因此而得罪他,到时被他惦记上,谁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
  而欧阳志,要的只是你的税,还有你藏着的隐户和隐田,利益受损就不说了,还成天被他恶心,今日他要修路,明日,他还要拿出银子来,弄什么蹴鞠。
  这……是人干的事吗?
  欧阳志却是面无表情……只背着手,却已踩着泥,到工地上去了。
  可士绅们却没有跟上去,因为……他们的鞋是新的,踩在泥地里,斯文何在?不知道的人,还当自己是泥腿子呢?
  他们目送着,欧阳志走远……心里真是忧愤无比,于是窃窃私语:“这是将自己的银子,不当银子啊,民脂民膏,他就拿来这般的挥霍。”
  “吁……噤声!”
  ……
  弘治皇帝心情不错,给太皇太后问过了安,他早命人将皇孙的话,记了下来……此时,他拿起记下的话,反复的咀嚼,看着看着,忍不住乐了。
  有这样的孙子,夫复何求?
  这辈子,也知足了。
  却在此时,萧敬快步行来:“陛下……”
  弘治皇帝道:“何事?”
  萧敬道:“刘健求见。”
  弘治皇帝颔首:“叫来吧。”
  刘健入殿,显得有些匆忙:“陛下,淮河……泛滥了。”
  弘治皇帝一听,顿时明白了什么:“这即将过冬,何以泛滥?”
  “这……”刘健长长的叹了口气:“近些年来,天象迥异,许多灾情,实是防不胜防啊。”
  弘治皇帝皱眉:“既如此,当立即命人,前去修筑河堤为宜,卿家看,派谁去好?”
  刘健道:“为了一劳永固,老臣以为,此次治水,万万不可轻忽,只是,当下工部尚书身子不好……臣……”
  弘治皇帝突然道:“刑部尚书文涛,从前也在工部任职,对于治水,经验丰富,这些年来,淮河水患频繁,朕想要一劳永逸,就势必,发动浩大的工程,这可是与十万百姓息息相关的事,若是寻常人,朕不放心,不妨,就命他钦命前往,如何?”
  刘健想了想:“老臣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如此浩大工程,户部的钱粮……”
  弘治皇帝苦笑:“从内帑里拨付一些吧。”
  刘健便如吃了定心丸:“若是内帑拨付,老臣以为,既要治河,就要惠及子孙万代,不计一切代价……”
  弘治皇帝是懵逼的。
  朕出钱,所以就可以不计一切代价……
  可刘健心里急啊。
  淮河水患,久治不愈,从前的治理,都是小打小闹,发动数千人,修筑一下溃堤,难得今日陛下爽快,那自当是共襄盛举。
  弘治皇帝叹口气:“上章程来吧。”
  摇摇头。
  显得有些无奈。
  ……
  方继藩收了一封书信,一看这书信,便有点急了。
  狗娘养的,不要钱的吗?
  他捏着书信,寻到了书斋里,书斋里,王守仁和在学里逮了空的朱载墨相对而坐。
  一见到方继藩进来,王守仁和朱载墨都起身:“见过恩师。”
  方继藩面带笑容,风淡云轻的点头,看了朱载墨一眼:“你又打徐鹏举了?”
  朱载墨镇定自若的道:“回恩师的话,他让我打的,他自己说,有本事你打我呀。”
  “……”
  方继藩竟是无言。
  这个要求,确实有点过份了。
  方继藩便道:“你先出去,为师和你的王师兄有一些话说。”
  朱载墨乖乖的噢了一声,作揖:“学生告退。”
  方继藩落座,随即,看着王守仁,将书信摔在了案牍上,想骂娘,可看着一脸平静的王守仁,最终忍住了,露出笑容:“伯安啊,近来可好啊?”
  “恩师。”王守仁道:“一切安好。”
  方继藩道:“你爱踢蹴鞠?”
  王守仁摇摇头:“不喜欢。”
  方继藩忍不住不吐不快了,毕竟他是一个耿直的人:“可你他娘的为啥修书给你的大师兄,然他在匠人和劳力之中,挑选蹴鞠的队员,还让他们进行训练,隔三岔五,进行决胜,这不要银子的吗?哪怕是不要银子,就不怕耽误工期?这工期耽误一日,这么多的人员,这么多的车马还有物料,可都是银子啊。”
  王守仁抬头看了方继藩一眼,想了想:“恩师可曾带过兵吗?”
  “……”
  方继藩觉得……王守仁这是反天了,居然敢羞辱为师,好吧,为师没带过兵,咋了,吃你家大米了?
  王守仁很平静的道:“恩师可知道,为何,蒙古人,失了天下吗?”
  “……”
  “因为治河。”王守仁斩钉截铁的道:“这么多的百姓,突然聚集在了一起,按理来说,治河是善政,也是元朝君臣们,难得做的一桩好事。可最终……无数的劳力,到了黄河之后,反了,于是天下闻风而动,烽火四起,最终,我太祖高皇帝脱颖而出,兼并诸强,驱逐鞑虏,才有今日的天下!”
  方继藩忍不住道:“可这和带兵有什么关系,和蹴鞠又有什么关系?”
  王守仁微笑:“这里头的关系,太大了。百姓们被征募起来,在一起修河堤,按理来说,他们所做的,乃是造福天下的事,可为何,他们会反呢?”
  “因为天下苦元已久。”
  王守仁摇摇头:“这当然是原因,可还有一个巨大的原因,那就是,数十万人聚集在了一起,而前元的官吏,对其管理不善的缘故啊,若是恩师带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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