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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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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秀荣陪坐在方继藩的身边,只是依旧有些无法理解,为何这么多男人,对于一个球,竟倾注了无数的热情。
  此起彼伏的声浪,传到这里。
  朱秀荣似乎觉得这般的抛头露面不好,显得有些拘谨。
  不过方继藩却不以为意,倒是让人意外。方继藩甚至低声对朱秀荣道:“我买了三百张彩票,赌太子殿下能赢,你等着瞧吧。”
  王守仁、刘文善、江臣、唐寅四人,束手立在一边。
  王守仁也是很无法理解,这足球会突然之间一下子风靡起来。
  在他看来,明明这足球,比之蹴鞠要简单的多了,无论是观赏性,还是技巧,比蹴鞠都相差甚远,可蹴鞠固然也颇为流行,可现在看来,其流行的程度,却比足球差得远了。
  “比赛还未开始吗?”方继藩看着几个徒弟问道,显得有些不耐烦。
  “马上两个球队就要入场了。”唐寅道。
  方继藩颔首点头,却是怡然自得的道:“万万想不到啊,为师的门生居然没一个杀进决赛的,为师这是情何以堪啊,你看那些挖石的苦力,还有那些成日拿着扳手,四处瞎晃悠的家伙……噢,对了,有一点最重要,所有的球员入场时,交代下来没有,要搜身,万万不可像上次一般,有人带着家伙去踢球了,这群流氓,没有一丁点体育精神!”
  唐伯虎便连忙回道:“这一次,安防严格了许多,恩师放心,不会出错的。”
  方继藩这才放下了一些心,低头,呷了口茶。
  却在此时,王金元气喘吁吁的跑上了楼,焦急地道:“少爷,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方继藩眼眸一瞪,豁然而起道:“又打起来了?”
  “不是。”王金元哭笑不得的道:“是圣驾来了,就在下头。”
  方继藩一听,打起了精神,哪里敢怠慢,边走边说:“为何不早说?陛下是明访,还是微服?”
  “微服。”
  方继藩匆匆下了楼,果然看到一辆寻常的马车稳稳的停下,萧敬在车旁伺候着,数十个禁卫都是便装,将这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方继藩忙上前,正好见车门打开,弘治皇帝屈身徐徐下了马车。
  方继藩道:“儿臣见过陛下,陛下日理万机,在百忙之中,竟还屈尊来西山,关注西山上下的百姓,儿臣……”
  可……他怎么见陛下下车时,脸色不太好?
  方继藩心有点虚了,谁得罪他了?是自己吗?
  对于弘治皇帝的脾气,方继藩觉得是了若指掌的,可他毕竟不是蛔虫,倒也不能立即猜测出喜怒啊!
  好在方继藩历来是在经验中学习如何跪舔的人,他眼角的余光只扫了萧敬一眼,却见萧敬脸色蜡黄,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下子,方继藩心里舒坦了。
  哈哈,和自己没有关系。
  若是陛下是因为自己而龙颜大怒,萧敬的脸色,哪怕是不幸灾乐祸,那也该是平静的。十之八九,又是太子殿下招惹陛下了,萧敬才会如此死了娘一般的表情。
  弘治皇帝阴沉着脸,抿着唇,默默点了点头,便背着手,先行进了楼。
  方继藩便连忙亦步亦趋的跟了进去。
  弘治皇帝登楼之后,便见到了朱秀荣。
  他又皱眉,显然对于自己的女儿,在此‘抛头露面’,陛下的心情有点儿复杂。
  朱秀荣也显得局促,忙行礼。
  弘治皇帝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坐下,方继藩亲自给弘治皇帝斟茶,而此时,球场那儿,已是欢声雷动了。
  球员们入场了。
  弘治皇帝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事,举起了桌上的望远镜,抬头看了一眼窗外。
  只见那球场之外,人头攒动,而球场之内,红色和蓝色两种装扮的球员陆续入场,一身红色短衫的朱厚照,显得精神奕奕。
  这里是西山,是‘狗裁判不公’队的主场,朱厚照一露面,排山倒海的欢呼便一浪高过了一浪。
  “殿下千岁!”
  “打死裁判!”
  “殿下千岁!”
  弘治皇帝听到这欢呼,而那望眼镜中的朱厚照,则踌躇满志,正在热身,得意洋洋的样子。
  看到了朱厚照,弘治皇帝的心里有几分温暖,他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谁是裁判?”
  “……”方继藩一脸无语:“那个穿黑色衣服,脑袋上包的像天竺阿三一样的那个……就是裁判。”
  弘治皇帝一脸的不理解。
  他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对方继藩道:“淮河的民夫反了,从者数千上万……”
  他没有再透露过多的讯息。
  可方继藩一听,顿时明白了。
  陛下想来是为此而气恼吧。
  偏偏陛下又是一个威而不怒,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的人,固然心里大怒,却也只藏在心里而已。
  方继藩便讪讪一笑道:“天灾人祸,此乃常情,秀荣,去给陛下捏捏肩,陛下坐了这么久的车,一定乏了。你看着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肯为陛下分忧的,净是一群酒囊饭袋,啊……萧公公,我说的不是你,你也不是文武,你是太监。”
  萧敬脸色一青,很显然被刺激了,一口老血没差喷出来。
  朱秀荣便站了起来。
  弘治皇帝却是摇摇头,压压手制止。
  “看看这蹴鞠吧。”
  方继藩道:“陛下,是足球。”
  弘治皇帝没有再说话。
  可此时……却已开球了。
  脑袋包的像天竺阿三一般的裁判,抱着球,到了球场的中心,他将球放好,接着吹起了哨子。
  朱厚照先开球,顿时便犹如猛虎一般,带着脚下的球,横冲直撞。
  对面的球员也不遑多让,拼了命的朝朱厚照迎面拦截。
  朱厚照一个漂亮的回传……
  然后……
  他身后一个钳工没有接住,这球,却被对面的采石队球员直接带走。
  顿时,球场一顿嘘声。
  在这气氛之下,弘治皇帝竟也忘去了心里的烦恼,一下子沉浸其中,他举着望远镜,耳边是各种欢呼和嘘声,在这镜片里,朱厚照气得跳脚,一面组织人防守,一面气呼呼的张口,似乎是在破口大骂。
  而与此同时,采石队发起了猛攻,竟是如狼似虎一般。
  采石队的球员,大多出自最底层的百姓,但凡有了一丁点机会,他们比任何人都要刻苦,细细的观看,会发现他们的技艺水平,远超了西山诸球队的同行。


第0909章 陛下,你不能这样啊
  采石队能脱颖而出,自然球技不差,他们的攻击极为犀利,一次又一次摸进‘狗裁判该死’队的禁区。
  随着一声哨声,一个激动的狗裁判该死队的队员因为急了眼犯规,直接吃了黄牌,警告。
  弘治皇帝目不转睛的看着,心却也随着有点急了。
  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几个采石队的球员逼得动弹不得,而其他的球员又屡屡犯规,场外更是嘘声连连。
  弘治皇帝忍不住语气激动的道:“为何他们逼着厚照,就不吹哨,这什么裁判,如此的不公,该死!”
  “……”方继藩其实觉得人家没毛病,可很难和弘治皇帝解释啊。
  足球运动风靡得太快了。
  实际上,虽然规则已经出来,可绝大多数人对于规则,依旧是一知半解,完全靠自己脑补来解读。
  也正因为如此,无论是哪一个队触犯了规则,被裁判警告或者惩罚,人们都忍不住大叫不公。
  场外,只听排山倒海的声音大吼着:“打死裁判,打死他!”
  “狗裁判该死队加油!”
  弘治皇帝急的不得了。
  采石队罚球。
  球进了!
  顿时,天上飘着的蓝色飞球挂出了比分。
  弘治皇帝急的脸都绿了……
  方继藩倒显得很镇定从容,无论是谁胜了,都和自己都无关,自己只是卖票的,嗯……足彩。
  比赛到了中场,该休息了,场面还在胶着状态,狗裁判该死失了一分,难以追平,当裁判吹哨,宣布中场休息,忍耐不住的一群狗裁判该死队的队员,便围着那裁判开始理论,裁判连忙蹲下,护住了脑袋。
  “站起来啊,站起来,我们在和你讲道理,你蹲下做什么,想死吗?”
  裁判瑟瑟发抖,双手护头,膝盖护住自己的腹部,死也不肯站起,众人推推搡搡了一阵……
  朱厚照的肺快要气炸了。
  却又无可奈何……
  到了下半场时,那采矿队显然开始保守起来,竭力守着,不给该死队任何一点机会,而急红了眼的该死队开始急切起来,频频出错,可最终……零比一……惜败。
  弘治皇帝暂时忘却了淮河的事,随着这无数的声浪,也跟着嘘了起来,忍不住道:“明明好几次都有机会的,还有那裁判,真是该死,每一次到了关键时刻便吹哨,此人定是被人收买了……”
  弘治皇帝气急败坏,恨不得抓那裁判来打一顿,方解心头之恨。
  他一辈子没有什么娱乐,总是按部就班。
  这足球,他起先没什么兴趣的。
  可见自己的儿子登场,自然会注意几分,心里也不免怀有几分求胜之心。
  可慢慢的看着看着,再加上场外的氛围,格外的激烈,这巨大的声浪极容易使人随之情绪激动起来,尤其是好几次攻入禁区的时候,弘治皇帝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里,可一旦失败,顿时发出遗憾的声音,有时额上甚至青筋暴起,忍不住想要抄家伙问候裁判的祖宗十八代。
  结束的哨声一起,定兴县的看台上顿时发出了欢呼,喝彩声振天,而其他的看台,纷纷骂声一片,隐约之中,有声音道:“打死裁判,打死裁判……”
  无数的彩票被撕碎了,丢在半空,顿时半空中满是纸屑飘飞。
  输了钱的彩民们,个个眼睛赤红,激动的不得了。
  而得胜的采石队,哪里敢炫耀,立即在重重的保护之下立场,坐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车,立即回家,在这西山,是一刻都不敢逗留。
  片刻之后,一群不忿的该死队便揪住了想要跑的裁判,一群人拳打脚踢。
  朱厚照冲在最前,拼命的拍打裁判的那包的如天竺阿三一般的脑壳。
  好在早已做好准备的护卫和西山医学生们拼命的分开了人群,将那裁判往担架上一丢,仓皇鼠窜。
  人们依旧还不肯离场,还在喋喋不休的议论和怒骂。
  弘治皇帝气咻咻的回过头来道:“这裁判不公,真是岂有此理,这样的人也可做裁判吗?若这样的人为官,不知要冤死多少百姓。厚照用手接了球又怎么了,不是又放回脚下了吗?最后不还是踢着走了,为何要罚球?”
  方继藩一脸的尴尬,老半天,才一脸蒙圈的振臂一呼:“裁判该死!”
  弘治皇帝满意的看了方继藩一眼,似乎心平气和了一些,却还是有些不忿,想说什么,可自恃身份,慢慢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背着手,一脸阴沉的样子,口里吐出四个字:“玩物丧志!”
  “……”对于这位老泰山,方继藩是打心里服气的,方才激动得青筋在额上暴起的他,现在就如那些该死的渣男,糊弄了失足妇人做了不可描述的事之后,点了一根烟,就开始叹息人心不古,道德缺失……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陛下,只是偶有娱乐而已,这西山上下,无论是匠人和庄户,平日劳作都很是辛苦……”
  弘治皇帝的心情似乎还没有完全平复,背着手,带着一张阴沉的脸下了楼。
  方继藩赶忙跟了出去,外头却是人山人海,人们三三两两的出场,所有人在窃窃私语,或是高声议论,十之八九的人,却都是痛斥裁判不公,或是谈论方才双方的球技。
  弘治皇帝有些恍然,看着这么多人,每一个人都心无旁骛。
  他突然转过头,看了方继藩一眼,却是突的道:“西山和定兴县也聚众了这么多人……为何不似淮河的民夫们一般?”
  听弘治皇帝这么一问,方继藩不急不慢地回道:“陛下,说来惭愧,人一旦聚众起来,就如带兵一般,臣的门生王守仁,对此了若指掌。”
  “嗯?”弘治皇帝看向王守仁。
  一直跟在后头的王守仁上前,道:“陛下,臣随恩师学艺,所学,俱都出自恩师。”
  弘治皇帝似乎觉得方继藩和王守仁都是话里有话。
  于是便又回到楼中去,坐定道:“来,说说淮河的事吧。”
  方继藩道:“请问陛下,不知淮河修堤聚集了多少民夫。”
  “七八万人。”
  弘治皇帝呷了口茶,轻描淡写的样子,可显然心里的怒气还未消散。
  方继藩便微笑着道:“七八万人聚在一起,且还都是男人,这讯息的传播,何其的迅速啊,陛下啊,人聚在一起,就成了众,一旦有什么流言蜚语,或是有人带了头,就不是闹着玩的,在儿臣看来,淮河所发生的民变,是情理之中。”
  弘治皇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自太祖高皇帝以来,哪一次修河堤,不要闹出一点事……只是这一次,闹的有些大了。
  方继藩接着道:“想要使百姓们安心做工,单凭让他们吃饱是不足的,因为人日复一日的紧张劳作,就极容易受身边人的影响。定兴县那儿也招募了这么多民夫,其实前些日子,确实出过一些小乱子,毕竟聚众数万人,泥沙俱下,谁也无法保证,这其中会不会混入一些奸贼,一旦传出什么流言,百姓们盲从,无法分辨,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正因如此,所以……一下子聚众了这么多人,必须得让百姓们有一个精神上的寄托,使他们的精力花费在别处。”
  “花费在别处?”弘治皇帝凝神。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陛下难道不信吗?不如我们试一试。”
  方继藩说着,寻了萧敬来,对萧敬耳语一番。
  萧敬听了方继藩的耳语,有些无语,便征询似的看向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
  萧敬道:“那么,奴婢去布置。”
  看着萧敬离开的背影,对于方继藩所谓的试试,弘治皇帝倒是滋生出了好奇心。
  怎么试?
  ……
  到了傍晚的时候,许多的农户们便纷纷盛着饭,举碗出来。
  农户们来自五湖四海,每到这个时候,许多人便会来晒谷场一面吃着饭菜,一面天南地北的胡侃。
  周岩,其实就是锦衣卫布置在农户中的缇骑,这厂卫无孔不入,哪怕是西山,按着规矩,也需布置密探。
  当然,西山不是重点的打探对象罢了,所以周岩绝大多数时候,都和其他普通的农户无异,只是在此潜伏。
  今日,他却带来了几个朋友。
  弘治皇帝和萧敬以及几个护卫,都是寻常庄户的打扮,也各自端了饭菜来。
  所有的庄户们蹲着,开始扒着碗里的饭菜。
  弘治皇帝觉得新鲜,也跟着如此。
  有人见弘治皇帝几人面生,便忍不住道:“周大腿子,这几人是谁。”
  周岩咧嘴一笑道:“我亲戚,来投奔我的,才刚刚来西山。”
  此时天色昏暗,也没人在意,毕竟随时都会有新的庄户进来。
  庄户们开始胡侃了,当然,所有人胡侃的内容,几乎都是今日球赛的事。
  “那该死的采石队,好端端的,怎么就输给了他们呢。我眼看着那裁判几次都胡乱吹哨的,哎,输了八文钱!”


第0910章 上天之子
  庄户们有人懊恼着,有人开始吐槽裁判,也有人议论着每一个球员。
  一群男人在一起,很快对所有的球员如数家珍。
  哪一个跑的快,哪一个犯了错,五花八门。
  某种程度而言,足球已成了社交的运动。
  哪怕是起初,不太喜欢这项运动的人,听的多了,耳朵出了茧子,自然也知道,那采矿队里哪个是前锋,哪个是后卫,哪个守门。
  平时他们的工作实在艰辛,固然在西山能吃饱饭,可每个人,都向往更美好的生活,因而,都不得不辛苦的劳作。
  在这闲暇时刻,他们似乎不愿放过任何关注这球队的机会。
  弘治皇帝只蹲一旁默默的吃着饭,偶尔,看到光屁股的小子自身边走过,而后撅起某个不可描述的东西,当着弘治皇帝的面,嗤的一声,将这童子尿化作了银弧,射了出来。
  妇人们在身后,叽里呱啦。
  这……原来就是寻常百姓的日常。
  弘治皇帝心里这般的想着,听着男人们的议论,竟是若有所思。
  只有萧敬,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满脑子想着,太子殿下是否会怪罪的事。
  现在怪罪倒也罢了,哪一天皇上若是不在了怎么办?难道一定要赶在皇上面前死?
  他乱七八糟的想着。
  却似乎有人看出了萧敬的异常:“老丈……”
  “啊……”萧敬错愕的抬头,第一次……有人叫自己老丈。
  说话的是个精壮的汉子,一面端着碗,一面乐了:“老丈一定输了不少吧,买了多少咱们狗裁判该死队赢?”
  正式的名字,该是‘狗裁判不公’,不过人们更喜欢叫该死,朗朗上口,还带节奏,押了韵脚。
  萧敬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慌忙点了点头。
  其他人哄笑起来:“哈哈,一定买了许多。”
  弘治皇帝莞尔,意味深长的看了萧敬一眼。
  萧敬的声音细,不敢打话,只低头扒饭。
  其他人只因为,萧敬输的太多,所以才神魂不属,倒也不觉得有异。
  倒是弘治皇帝给了那锦衣卫校尉周岩一个眼色。
  周岩会意。
  他哈哈一笑:“我听说一件事,前些日子,那王东家,似乎贪墨了不少银子……将咱们的种苗,偷偷拿去卖了……”
  众人一听,庄稼人家,是最在乎来年的种苗的。
  这些种苗,可都是屯田所培育出来的,给他们试种……因而,许多人觉得很珍惜。
  周岩自知方都尉在这里的声望高。
  不过王金元那种商贾,名声却很是欠佳。
  所以,他没有说方继藩的坏话,而是直接从王金元入手。
  “是吗?他有这样的胆子。”有人气咻咻的道:“就不怕上头知道,杀他的脑袋。”
  其他人纷纷道:“这狗东西,大腹便便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听说他家里已有四房妻妾了。”
  “哼!等我若是中了彩,也娶一个婆娘。”
  “哈哈……”有人大笑:“说起来,下个旬日,就是咱们西山的一场友谊赛,是屯田队,对上医学院队,可有乐子看了。”
  “啥?医学院队,那些书生,上一次他们和狗裁判该死队,可是输了两个球的,得买屯田队胜,屯田队的前锋叫杨贺,这个人了不起,身体可结实了,踢得一脚好球,他从前会蹴鞠,能射风流眼的。”
  “呀,你哪里得来的消息……”
  “那到时咱们买屯田队。”
  “也不成,若是都买,这赔率就不高了,听老哥的话,想要发财,还得买偏门。”
  周岩一脸无语的看向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的脸上,却是一脸震撼。
  他能感受到,当一个坏消息出现时,人们的愤怒,可很快,这股子愤怒,并没有持续多久,哪怕大家都不喜欢王金元,可很快,他们更关系的,却是男人们都爱关心的方向。
  萧敬也是目瞪口呆。
  他可是东厂厂公啊,专门打击的,就是妖言,可是……厂卫这么多人,捉拿了多少妖言惑众之人,可相比于人家方继藩,轻轻巧巧一个足球赛……
  弘治皇帝脑子顿时乱了。
  他想起了方继藩的话。
  他忍不住又朝周岩使了个眼色。
  周岩苦笑,便不禁道:“我听说了一件事,前些日子,走失的那头牛,其实是被人吃了,是李大头,亲眼所见,可他不敢说,这是……”
  “王家的牛?被谁吃了?”
  大家一起看向周岩。
  周岩一副忌讳莫深的样子。
  若是以往,这等事,难免引发人的愤怒。
  牛是最宝贵的物资,是耕地的主力,也是农人的命根子,若是这王家的牛,当真是因为别的原因走失的,那么……后果就太可怕了,毕竟,人都会有兔死狐悲的心理,他们家,也真的有一头牛啊。
  “你是说……那该死的姓温的?”
  姓温的……
  不就是西山的那个大厨吗,做牛肉是出了名的,不过他有方都尉庇护,因而人送外号温牛。
  “我早该猜到是他,咱们方都尉,给他骗了啊,一瞧他獐头鼠目,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
  “是呢,生的极丑,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听说他下头,有一个厨艺班,也凑了一个球队。”
  “是吗?哈哈,一群厨子,踢什么球。”
  “据说请了外援呢,招募了几个从前踢蹴鞠的来,成日躲在后山那儿练习。”
  “呵,他们真敢比赛,我定买他输……”
  “……”周岩无语。
  弘治皇帝居然一时忘我了,听着津津有味,他忍不住道:“这却是未必的。”
  众人都看向他。
  弘治皇帝道:“踢球讲究的可不是个人的本事,靠几个球技好的人,未必能胜,朕……依我来看,决胜的关键,在于配合,就如行军布阵一般,哪一个环节有所缺失,就可能溃败。”
  “呀,大兄弟竟还懂这么多。”
  许多人佩服的看弘治皇帝一眼,虽然不知道弘治皇帝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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