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明朝败家子-第38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牟斌道:“出事了,定兴县……定兴县那里……”
  一听定兴县那里……弘治皇帝身子一颤,他皱眉,脸色铁青:“一口气说。”
  “是。”牟斌道:“定兴县那里,数千上万的百姓,聚集了起来,他们拿着棍棒、武器,竟是……”
  说到了这里……弘治皇帝仿佛跌入了冰窖里……
  反了?
  因为变法吗?
  欧阳志……他……终究没有收拾住局面?
  “欧阳志呢,他还活着吗?”弘治皇帝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方继藩一听,也明白过来,是啊,自己至亲至爱的门生呢?
  牟斌一愣,奇怪的看着弘治皇帝,他有点不太理解陛下说的啥意思,这和欧阳志有啥关系,他汗颜道:“欧阳县令,应该没事吧,没听说过他有事啊,不过……倒是涿州二县的百姓……只怕要遭殃了。定兴县的百姓们,听说涿州二县的百姓,竟是用了他们税银修的路,急红眼了,聚众数千上万,要讨还公道,他们说,这是定兴路,是定兴县的,其他二县,没有交税,凭什么用,所以……许多人带着武器,说是要去护路,浩浩荡荡的人,三五成群,到处都在寻觅路上涿州二县的车马,要拼命呢!”
  “……”
  弘治皇帝有点懵:“什么意思?护路?”
  牟斌哭笑不得:“听说,那新修的路,带去了许多买卖,卑下,能打探的消息也不多,对这里头的玄机,也不理解……反正他们说,这路就是银子,是他们定兴县的,谁走这路,便是挡了他们的财路,为首的一个人,叫周武……此人,卑下打探过了,此人乃是方家方唐吉的庄户,这方家庄的方唐吉,乃是……”
  方唐吉……
  弘治皇帝一皱眉。
  这个人……听着很耳熟啊。
  猛地……
  弘治皇帝想起来了。
  弹劾奏疏里就有。
  “这个人,他不是病重的要死了吗?”
  “没有……卑下的缇骑,明明在来奏报之前,还看到这方唐吉的车轿,往县衙里赶呢,龙精虎猛的很哪,哪里有半分病重的征兆……”
  “……”弘治皇帝瞠目结舌。
  他也算是服气了,一个弹劾奏疏里,要死的人,转过头,就死而复生,不但活着,还精神奕奕,不只如此,居然还能指使人闹事。
  若是针对县衙的闹事倒也罢了。
  弘治皇帝尚且还可以解释为,这是人家恨透了县衙,认为这是苛政猛于虎,咽不下这口气……所以……
  可是……瞧着这架势,摆明着,人家精力充沛的很,跑去祸害涿州二县的百姓了。
  这……算不算欺君罔上?
  说好了要死了呢?
  ……
  方继藩和朱厚照,下巴都要掉下来。
  方继藩真没想的这么深远,道路能带来财富,他是有预见的。可他没想到这些士绅战斗力如此之强啊,刚刚带来了点财富,一听有人要利益均沾,二话不说就抄家伙,你大爷,黑,真黑!
  可是接下来……
  方继藩无语,他没研究过路权的问题,便看向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咳嗽一声,才勉强抬起头,看着牟斌:“你说的那个方唐吉,是方继藩的方,唐宋的唐,吉祥如意的吉?”
  “正是他!”牟斌无法理解,陛下为啥关注点,这么的与众不同。
  弘治皇帝仰头,看天,无言!


第0925章 深得朕心
  弘治皇帝有一种见了鬼的感觉。
  言之凿凿的,要被赋税逼死的人,现在却是胆大包天,指挥着人去护路。
  这显然,只能用灵异来解释了。
  可至现在……弘治皇帝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至少……整件事,还未清晰。
  只是他心里隐隐觉得,事态,可能在偏离着许多人的想象,似乎……在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发展。
  弘治皇帝不禁道:“方继藩。”
  “儿臣在。”方继藩汗颜,士绅们胆子太大了,若是这些力量,是用来反对变法,一县如此,一府,一省,两京十三省呢?
  这是不可想象的。
  弘治皇帝凝视着方继藩:“说说,怎么回事?”
  方继藩道:“陛下,儿臣不是早说了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从前朝廷和官府,不收税,至少不收富商、士绅地税,到手的税赋,能有多少?哪怕是沉重的负担,加在了赤民的身上,赤民们倾家荡产,能收上来的税赋,也只能勉强维持朝廷和官府应急的开支。”
  “可现在,既将税赋收了上来,有了银子,就该用之于民了。从前官府连修个县学,尚且需要士绅们募捐,可有了银子,为何自己不修呢,为何,不修的更好呢?就如这道路这般,有了银子,就可以开工,路不但要修好,而且还要给士绅百姓们用,儿臣预计过,以往那定兴县到新城往返,多则五六日,少则也要二三日,若是马车,还带着货物,一旦遇到了泥泞天气,就更可怕了,有时七八日,也未必能往返。可现在不一样,道路修好,车马疾驰,一日可往返,陛下……想想看,咱们京师,外城至内城往返,所需的时间……怕也未必比定兴县至新城少多少吧。”
  “道路通了,这定兴县,岂不和京师的外城没有分别。就如北通州一般,这北通州,从前是一文不名,却因为通了运河,因而成了通衢之地,无数的货物,需在那里转运,这能带来多大的财富啊。而道路比之运河更大的优势在于,道路是人人可用,水路……却需得有人有船,且官府还严禁私船,非官船、粮船,不得下水,为的,就是防范水路堵塞,粮船无法来去自如。”
  弘治皇帝大抵明白了。
  他皱眉:“士绅们从能中牟利”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何止是士绅,整个定兴县的士绅百姓,都可从中牟利,否则,单凭士绅,如何能迅速的集结这么多人,定是有不少的百姓,自发的维护自己的利益。陛下啊,定兴县是保定府,乃至于是整个北直隶,最穷的县,人口稀少,土地贫瘠,在京师,一斤脱壳的米,价格已经到了十文一斤,可在定兴县,同样的米,不过三四文而已,就这……还无人问津呢?”
  弘治皇帝还是有些不明白:“从前他们为何不运来京师?”
  方继藩心里鄙视弘治皇帝,这是何不食肉糜啊:“道路难行,运输之中,人力物力的成本太高了。何况,正因为道路难行,道上人烟稀少,官府反应的时间,也不及时,道上,甚至还有剪径的强盗,中途有太多太多的变数,等这一斤米,运到了京师,十之八九,运输和隐患的成本,可能就将所有的利润,统统抵消了。现在不同,现在一日一夜,就可往返,且因为道路好,从前一辆车,运几百斤米,就算是难得了,现在用新的马车,配上这样的道路,便是运输上千斤,甚至几千斤,都不在话下,这道路的通过速度快,陆路巡检司,又可沿途随时反应,打击盗贼,如此一来,风险和运输的成本,都降到了最低,商贾们这才发现了有利可图。不只如此,陛下想想看,现在京师的地价这么贵,可谓是寸土寸金,不少的作坊,若是设在定兴县,从那儿生产,再用车马半日时间,运输到京师,这是多大的好处啊。”
  “到时,定兴县有了税银,不但百业兴旺,官府拿着税银,还可建更大规模的县学,让孩子们入学,还可以修筑更多的道路,与各地相连,甚至,还可以随时,赈济百姓,朝廷和官府,有了银子,可以办的事,就太多太多了。”
  弘治皇帝不断颔首点头,这是一个全新的思路,他忍不住又问:“可是,这摊子铺的太大了,花费只怕不小吧。”
  方继藩乐了:“陛下啊,变法的本意,不在于要抢夺被人的财富,也并非是,官府得了利,士绅们就要被逼得家破人亡。倘若如此,变法是行不通的,儿臣几个门生,制定薪税制时,儿臣一再提及这一点。”
  弘治皇帝一脸无语:“你继续说下去。”
  方继藩道:“新税制的本意就在于,民富则国富,官府收取税赋,是为了富民,以富民主旨……无论是朝廷还是官府,想要收取更多的税赋,就必须得让士绅和百姓们都富足起来,他们富足了,便要缴更多的税。朝廷和官府,收益就更加惊人,方才有了动力,去修更多的道路,去建立更多的书院,去赡养老幼,甚至……辅助士绅和百姓,兴农、兴商,如此一来,那些士绅,还有那些富贾,哪怕是舍不得缴纳如此重税,却也知,这些税赋,最终会使自己得益。他们哪怕再不甘愿,最终,却也无所怨恨。”
  弘治皇帝脑海里,渐渐开始有了蓝图。
  一种全新的概念,渐渐诞生:“你为何不早说?”
  方继藩苦笑:“儿臣其实提起过,不过陛下并不在意。”
  “……”弘治皇帝不禁道:“这是你没说明白。不过……毕竟,只是以定兴县尝试,朕才由着你和你的几个弟子,在那‘胡闹’。”
  他虽是说‘胡闹’,不过对于定兴县,却多了几分期待,立即道:“现在定兴县乱成了一锅粥,立即召百官,廷议,商讨对策。”
  弘治皇帝背着手,面上带着几分激动。
  不是说好了,方老先生气死了吗?朕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说。
  他忍不住笑起来:“你们两个,也一道去。”
  方继藩和朱厚照对视一眼,朱厚照朝方继藩挤眉弄眼。
  方继藩却一副端庄大方的样子,本都尉……已经升华了,现在是治世之臣,朱厚照,你这败类,少给我使眼色,像什么样子。
  ……
  突如其来的廷议,让百官措手不及。
  所有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刘健等人,露出了几分担忧,他们听说的消息是,定兴县可能出事了。
  可到底出了什么事,暂时还没有准确的消息。
  吏部天官王鳌,正气凛然,近来,越来越多的臣子,都表现出了对变法的不满,虽然变法,不过是在区区的定兴县,可是……百官和士林的忧虑,却已更加深重了。
  王鳌不服气,不服陛下为何就非要变法不可。
  历朝历代,变法有几个好下场的,那些士绅们,可是和天子共治天下的啊,若是陛下失去了他们的支持,一场灾祸,就在眼前。
  天子是自己的弟子,作为帝师,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子,被天下人视为民贼。
  他自认为,自己必须得有此责任感和担当。
  入殿之后。
  弘治皇帝与太子、都尉三人前后入殿,弘治皇帝上了金銮,升座,方继藩和朱厚照二人笑呵呵的站着。
  众臣行礼,三呼万岁。
  弘治皇帝手搭在案牍上,肃容道:“定兴县出事了,此等大事,不容小觑,朝廷……必须拿出一个应对之策。”
  果然,定兴县出事了。
  此时,不少人开始跃跃欲试起来,这正是废黜新法的最好时机。
  “陛下。”王鳌当仁不让,竟是亲自出班:“官逼民反,历来如此,老臣以为,百姓们若非是被苛政逼到了绝境,断不会如此胆大包天,臣以为,当今之计,万万不可贸然弹压,理应招抚。”
  他率先给那些‘乱民’定个调子,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官府过份的缘故,这责任,不该是士绅百姓们来付,唯有如此,所有的矛头,才可指向始作俑者。
  王鳌一出班,许多人都激动起来:“臣附议,王公所言甚是,为何,其他诸县太平无事,唯独定兴县,却是滋生了事端,陛下万万不可派兵弹压,以免扩大事态,理应降下皇恩,满足士绅百姓们的愿望,如此……则祸乱必除。”
  “王公此乃谋国之言啊,陛下……士绅百姓们……苦啊,这些年来,天灾频繁,本就是民生凋零,士绅百姓,何故反焉。无外乎,就是天灾与人祸而已。恳请陛下宽宏大量……”
  “陛下……老臣……”
  众人七嘴八舌,竟是许多人激动的站了出来。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热闹非凡。
  弘治皇帝一愣。
  诸卿之言,真是深得朕心啊。
  居然他们所想,难得的,和朕竟不谋而合!
  ……


第0926章 想百姓之所想
  奉天殿里沸腾了。
  热闹非凡。
  所谓做文章,便是如此,抓到一个点,使劲的发挥。
  现在定兴县不是出了事吗,出了事,肯定有不平只事,所谓不平而鸣嘛。
  更有人瞄向了方继藩,心里说,这一次,你方继藩的弟子欧阳志,算是惹来了天怒人怨了。
  现在……总该有所交代才是吧。
  有人道:“方都尉……定兴县之事,你怎么看待?”
  方继藩想不到,有人点到了自己,有些错愕,随即,乐了。
  他含笑道:“这个……我和大家的意见一样,诸公所言,实在太有道理了,我方继藩如陛下一般,爱民如子,现在百姓们,有所诉求,岂可动辄弹压,理应招抚才是,以我方继藩的浅见,只要满足百姓们的愿望,这事,自然也就能平息。”
  “……”
  所有人呆住了。
  这方继藩……吃错药了。
  方继藩何止是吃错了药,继续道:“谁若是敢说一句弹压,就是和陛下对着干,不配为臣子。”
  “……”
  王鳌有点懵了。
  这方继藩,就如狼群中的哈士奇。明明自己是头狼,身后,是一群狼,可方继藩……怎么混了进来。
  弘治皇帝微笑,颔首:“朕也有此意,既如此,那么就依诸卿所言吧。定兴县士绅百姓,为了路权,闹将起来,声势浩大,客朕念他们无辜……”
  弘治皇帝拿起了一本奏疏,低头,看了一眼,淡然道:“譬如这个姓方的,叫方唐吉,此人……诸卿家可有印象吗?”
  “……”
  殿中鸦雀无声。
  似乎有哪里不对。
  不是百姓们不堪重负,苛政猛于虎,所以……闹起来了吗?这和路有什么关系?
  还有这方唐吉。
  这个人,许多人都有印象。
  是不是那个,病倒了的那个……
  弘治皇帝笑吟吟的道:“这领头之人,就是方唐吉,哎……朕还以为他已死了,谁料,竟还生龙活虎……”
  王鳌懵了,到底咋回事。
  方唐吉死而复生了?
  弘治皇帝继续道:“居然,为了保路,还闹得满城风雨……也罢,朕不追究他,放假去岁,纳税了五百七十多两嘛,也算是为官府,分忧了。这路,是定兴县人用税赋修的,让别人用,确实很不妥当,来人,下旨意,此路既为定兴县人所修,那么,就不得让其他县人,占了便宜,定兴县上下,踊跃纳税,这路,就是他们的,让陆路巡检司,专设定兴县道专员稽查,不得有车马,自定兴县之外,走下道路,违者,重罚,为了以示公允,定兴县也可足见人手,沿途巡查,凡有车马,自涿州二县下车者,都要重惩!”
  “……”
  刘健有点糊涂:“陛下,这……这……这是什么意思?”
  王鳌等人也急了,忍不住道:“请陛下示下。”
  弘治皇帝微笑:“还能是什么意思呢?定兴县闹起来,其根源,是为了保路,无数的士绅和百姓,修下了定兴县道,这条路,是他们的聚宝盆,也是他们的命根子,他们听说涿州二县的士绅百姓,竟也沾了这路的便宜,自然不依,便闹了起来,其中,为首的就是方唐吉,诸卿啊,朕倒想问问你们,你们口口声声说,百姓们被欧阳卿家逼迫,仿佛要家破人亡的样子。可朕看来,并没有嘛,不只如此,他们似乎还很生龙活虎。”
  “陛下,能否将奏报,给老臣看看。”王鳌脸色铁青。
  身后,群臣都哗然了。
  许多人窃窃私语,低声议论着。
  弘治皇帝朝萧敬使了个眼色。
  萧敬会意,取了案牍上的奏报,下了金銮,送到王鳌的面前。
  王鳌接过,无数人如饥似渴的看着王鳌。
  王鳌垂头,一看,脸色就变了。
  果然,根本就没有什么官逼民反,有的……却是为了保路,而引发了定兴县与邻县士绅百姓的争斗。
  他突觉得有些眩晕,一个字,一个字的将奏报看过,却是沉默了。
  倘若真如此,这岂不是说明,定兴县的士绅百姓,都是对这一条税款修的道路,求之不得吗?
  那么……哪里来的民怨。
  他欧阳志修路,没有制造民怨,反而还成了实打实的政绩了?
  王鳌的脸,转瞬之间,变幻不定。
  他不能接受。
  王鳌不禁道:“陛下,这是锦衣卫送来的奏报吗?”
  弘治皇帝抚案:“正是。”
  王鳌不禁道:“老臣以为,这其中必有隐情,老臣前几日,还得了定兴县某些人的修书,他们对于这条道路,抱怨无比,怎么转眼之间,锦衣卫就上了这奏疏,老臣并没有非议厂卫的意思,只是……老臣以为……此事,值得商榷。”
  这一番话出口。
  总算让心乱如麻的百官们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不错……事情不该如此,十之八九,就是锦衣卫所奏不实。
  这是常有的事,有时厂卫为了讨陛下的喜欢,往往会报一些与事实偏离的事,现在这份奏疏,十之八九,就是如此。
  王鳌肃然道:“此时事关重大,还是陛下明察秋毫的好,老臣建议……可令都察院、刑部、大理寺,派员前往定兴县,将……”
  看来……他是不相信了。
  弘治皇帝抚案,面带不悦之色。
  朱厚照不禁道:“里头说的言之凿凿,怎么王师傅说不信就不信,王师傅这般说,可是说父皇昏聩,竟是连这等事,都不辩真假了吗?”
  太子殿下,显然是和方继藩穿一条裤子的。
  王鳌忙道:“太子殿下恕罪,老臣只是觉得蹊跷而已,只要彻查……”
  ……
  此时……
  一个宦官,抱着一沓厚厚的奏疏,匆匆的赶到了奉天殿外。
  “急报,定兴县的急报!”宦官高喊着。
  奉天殿内,听到了消息。
  弘治皇帝面色如常,道:“进来!”
  那宦官匆匆而来:“陛下,定兴县令欧阳志上奏……”
  弘治皇帝道:“取来,朕看看。”
  转眼之间,这奏报说来就来了。
  所有人都好奇起来,这急报里,写的又是什么?
  王鳌有点急了。
  不能让方继藩师徒们,这般的搬弄是非下去,他立即道:“陛下……老臣也想看看,这欧阳志,奏报的是什么!”
  许多人纷纷放肆起来:“事关重大,臣等也想看看。”
  奉天殿里,已是炸了锅。
  所有人都激动起来。
  弘治皇帝和刘健换了一个眼色:“王卿家,这奏疏,你来念。”
  王鳌才松了口气,心里想,若是欧阳志上来的奏疏,肯定是想借此解释这件事,他就不相信,欧阳志的奏疏里,会没有漏洞。
  他取过了那奏疏,打开,里头密密麻麻,让人竟有些头皮发麻。
  他缓缓念道:“臣欧阳志,启禀圣上,曰:今定兴县士绅百姓上下,不忿道路为涿州二县百姓所侵用,定兴路,乃定兴县上下赋税以及告贷所修,岂可定兴县缴税,而涿州二县之人所用之理,今诸士绅百姓……”
  念到此处,王鳌面带冷漠,已经不想看下去了:“陛下……这欧阳志,看来还是民变之事,栽在保路上头,倘若士绅百姓们当真之事保路,他……”
  王鳌说到他的时候,眼睛忍不住继续去扫这奏疏,可看下去,脸色却是变了。
  仿佛见了鬼一般。
  他喉结滚动着,咽了咽口水,继续道:“今诸士绅百姓联名,恳请陛下为之做主……再下头,是一个个签名,每一个签名上,还有一个血印,这指印,竟是带着几分腥臭味,是血……”
  王鳌身子一哆嗦,却是硬着头皮念下去:“具名者有:方唐吉、杨文生、刘见喜……吴建业、梁……”
  奉天殿内,却是在转瞬之间,安静下来。
  沉默……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所有人,只是默默的听着,一个又一个的名字。
  有些名字,甚至耳熟能详。
  王鳌继续念下去:“王贺、张百叶、邓子天……”
  翻开下一页,还是密密麻麻的性名,每一个姓名上,依旧还是血。
  血腥味……弥漫开来……
  王鳌的脸……则越来越红,他瞳孔收缩着,继续念出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到了后来,他发现自己如鲠在喉,声音越来越嘶哑……
  许多的大臣,一个个瞠目结舌。
  转过头,怎么看就……天地翻转。
  方继藩,将他们所有人,都收买了?
  这不可能,事情,怎么可能如此啊。
  里头的名字太多,竟有数千之众,王鳌已开始念不下去,他脸色蜡黄,最终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陛下……老臣……老臣……”
  他既有些不相信,又觉得不可思议。
  这么大的事,没有人欺君罔上,且上头的名字,行书千奇百怪……这……
  啪!
  弘治皇帝在此刻,猛地一拍案牍。
  这一声脆响。让所有人的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许多人拜倒:“臣等万死之罪!”
  王鳌也已跪下,他面带糊涂的样子:“陛下……这……陛下……名字太多……老臣……无力再念了。”
  ……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