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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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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镇国府。
方继藩和朱厚照几乎是不约而同而来,边炉已经打好了,热腾腾的,方继藩道:“牛肉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温艳生看着两个家伙,宛如在看自己的两个孩子,带着宠溺的目光,取了一盘盘的牛肉片儿来,他刀工好,这牛肉薄片,只有纸张薄。
王鳌看着眼睛都直了。
朱厚照似看出了王鳌眼里的怒气,从袖里取出一份宰牛书:“办了证的。”
说着,方继藩招呼王鳌坐下:“王主簿啊,不要拘谨嘛,来来来,坐下,我来给你烫牛肉吃。”
王鳌忍不住道:“牛乃畜力……这……这……”
方继藩拿筷子,给他烫了一片牛肉,沾了温艳生特意调制过的酱:“饿了吧,先吃,吃完再骂,不然没气力。”
王鳌哆嗦着嘴皮子,很想掀桌子翻脸,可细细一想,要冷静,老夫什么大风大浪不曾见过,便举重若轻的举起了筷子,钳起烫好的肉片,入口,扑哧……扑哧,有点烫,口里麻麻的,还有一股子辣味,呼……他拼命的呼吸,脸胀红了,正要说,此肉有毒,可旋即,这麻辣味道过去之后,嫩肉一嚼,舒服……麻辣之后,便是一股子说不出的感觉,吃了几口,吞咽下肚,真香哪。
方继藩和朱厚照,已在一旁大快朵颐了,朱厚照是一整盘的丢下去,而后全数捞起,眼睛盯着边炉翻滚和沸腾的肉渣,手在指指点点:“这个是我的,那个也是我的。”
方继藩懒得管这么多:“好兄弟不分彼此。”
王鳌脸胀红,心里说,哼,一点吃相都没有,老夫吃啥呀。
他忙是夹子夹了生肉,放进边炉里滚烫,正待要夹出来,朱厚照的筷子就扯掉了他半边肉。
“……”
亲眼看着朱厚照将那扯下的半边肉放进嘴里,王鳌眼睛鼓起来。
他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跟这种人渣吃饭,你若是客气半分,是会被饿死的。
……
吃饱喝足。
王鳌居然觉得回味无穷。
朱厚照放下筷子:“我去试验活塞了,再会啊,老方。”
人已不见了踪影。
低头,看还没有吃饱的王鳌,继续捡着生肉渣子,丢进边炉里滚烫,一面拿着长筷,在沸腾的水里翻找,找出点肉星,蘸酱,吃了。
没吃饱呢,才吃了七八片。
这种年龄还能老年得子的人,往往都有一副好身体,好身体的前提,必须得是吃的多。
方继藩起身:“啊……”
“要去哪里?”
方继藩道:“吃饱喝足,有点困了,我且先去打个盹儿,王主簿自便。”
“……”
王鳌想死。
……
方继藩一睡,便是一个时辰,等出现在王鳌面前的时候,王鳌已经开始盼着晚饭了。
可方继藩现在,却是生龙活虎,仿佛浑身上下,充斥了力量,上马车,吩咐道:“去新城。”
王鳌就坐在方继藩大沙发对面的小沙发上,他没什么和方继藩想说的……所以,车厢里,很是尴尬,当然主要是王鳌尴尬,方继藩仰在沙发上,打着节拍子,哼琵琶曲《十面埋伏》。
到了新城,直接进入售楼处,王金元急的团团转。
最近加息了。
因为钱庄大量的贷款,所以,为了防止资金链出现问题,因而直接加息,贷款的利率变高了,与此同时,储蓄的利率也增加了。
增加的结果,就是想要买房,你得多付利息,除此之外,你若是存钱,钱庄多给你利息。
不少南方的商帮,闻风而动,将大量的银子,储入钱庄之中。
这使西山钱庄,准备金充裕无比,而定兴县,似乎又开启了疯狂的扩建模式,大量的贷款,据说未来定兴县的财政稳健,税收足够应付。
这定兴县,属于过热的现象。
可越如此,却越吸引无数的商贾前去,甚至连不少江南的富商,似乎也开始垂涎起来,整个定兴县,就如一个大工地,因为巨大的需求,以至于未来需要开辟无数的工坊,这些工坊可能前期投入的资金不足,可是未来一旦建起来,销路却是不愁的,毕竟……一切都是百废待举,现在市面上,物资已经出现了严重的短缺,大量的丝绸、布匹、煤石、砖、钢铁等等的物资,都在暴涨。
因而,钱庄为许多的工坊,开始放贷,有了钱庄兜底,商贾们胆子也大了起来,都像疯了一般,规划出一个个蓝图,尤其是定兴县,属于示范区,准许炼钢铁,这一道宫中默许的条文一出,西山钱庄放出的贷款利率,哪怕再如何高不可攀,也是门庭若市。
买房还是要买房的,毕竟,新城和定兴县,铸就了不少新富,这些一夜暴富的人,都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在新城……有一个房子。
王金元今日刚刚推出了一处地皮,占地三千亩,结果……直接抢售一空,这地皮地段并不好,所以价格只有一万七千两银子一亩,可上午的时候,无数人,就如打抢一般,既不问附近会不会有戏院,也不问西山蒙学会不会在那里建立分校,其实也没有人有时间去问,只怕自己落后于人。
王金元拿着算盘,不断拨弄,他其实心里有点虚,这玩的有点儿大。
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做买卖的。
要知道,钱庄的存银,也不过是一亿三千万两,可是放出去的银票,却已远超了这个存银的数目了。
再加上放出去的贷款……
也幸好大家接受了银票,并且对银票的信用,深信不疑,可一旦出现挤兑,就完蛋了。
当然……似乎眼下,不可能出现大规模的挤兑,再者说了,现在捏着银票最多的,恰恰是西山建业,只要西山建业不砸自己的盘,理论上而言,银票的信用,是可以完全保障的。
现在银票已经开始出现在了江南,江南的商贾,慢慢的习惯了用银票来交易,接下来,钱庄还在想办法,弄出更小额的单位,来取代人们日常的交易。
见了方继藩来,王金元笑开了花:“少爷,您可来了……正好,这里的账,您得过一过。”
第0930章 大恩人
方继藩拿起了账簿,细细的看了看。
随即龇牙:“这个月的绩效不彰啊,怎么才挣了五千七百万两银子……”
王鳌在边上一听,眼睛立即就直了。
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就在朝中为了几百万两纹银的岁入争执不休的时候,你特么的一个月……五千七百……还是万?
方继藩怒气冲冲的道:“王金元,本少爷打死你,你就是这样卖房子的?狗一样的东西!销量才一成的成长!”
王金元苦巴巴的道:“少爷,近来加息了啊,再者说了,您自己说了,好的地,得囤着,一丁点一丁点的卖出去……现在开发的,都是偏远的区域……”
方继藩眯着眼,老神在在的样子:“看来是得想法子刺激一下了,要不,涨涨价?”
“可以。”王金元点头:“下个月初一,有一批地推出,涨他几百两银子一亩。”
方继藩颔首,才心平气和起来,将账簿放下,叹息道:“难啊,难啊,为了咱们大明,真难。”
见王鳌捂着心口,在一旁喘着粗气,方继藩道:“王主簿,你这是怎么了?”
“……”
方继藩似乎看出了王鳌面上的担忧,方继藩笑嘻嘻的道:“王主簿显然是只看到了建业赚银子,没看到建业的开销有多大,这就是只见贼吃肉,没见过贼挨打啊。来来来……”
方继藩带着王鳌走出了售楼处,一条条笔直的街道,如井字铺开,良好的道路,光滑如镜,穿梭的货车、马车,还有数不清的民夫忙碌。
远处,是一个个大烟囱,林立的砖窑、瓷窑与数之不尽的作坊冒着浓浓的乌烟,乌烟在翻滚,腾腾的冲上云霄。
这是何等壮观的景象,在这井字的空格里,是一排排的楼宇,看不到尽头。
“王主簿,你是吏部尚书,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靠着这房子安身立命。知道不知道,就在几年之前,大明朝还遍地是流民……是了,定兴县,我比较熟,若是你拆开关于定兴县的奏报,单单一个定兴县,在弘治三年,大饥,人相食;等到了弘治七年,又是一场雪灾,人畜死者甚多。弘治十一年,定兴县赤贫者,遍地,逃亡之流民,七百多人。人离乡贱啊,这个道理,王主簿不明白?这么多失去土地的人,这么多活不下去的人,他们该怎么办?朝廷唯一能做的,就是赈济,可是赈济有个屁用,且不说,能有多少口粮,落入这些赤民的手里,哪怕当真朝廷能养着他们一时,可以后呢?而今,大明是人满为患,可土地,却是有限……这些问题,王主簿做自己的吏部天官,可有考虑吗?”
“……”王鳌不吭声。
方继藩咬牙切齿道:“你看,现在这些失去土地的人,这些活不下去的人,全部到了这里,他们靠什么活着,靠恩人们活着,谁是恩人……”
王鳌沉默了片刻,道:“老夫不得不承认,你是他们的恩人。”
“狗屁!”方继藩直接就是一句粗鄙之语:“我算什么大恩人,真正大恩人,是那些上赶子争着抢着要买西山建业房子的人,这么贵的房子,我看着都头皮发麻,太可怕了,可是他们呢,没有银子,就去卖家产,没有家产,就砸锅卖铁,家里没有锅和铁了,他们就去借贷,他们是咬着牙,含着泪,流着血,拼着命,将所有的家当,统统奉上,这些银子,积少成多,变成了几千万两银子,变成了几亿两银子,变成了天文数字,靠着这些银子,房子要建起来,便可使无数吃不上的饭,几乎要饿死的百姓,有了容身之地,他们烧砖、烧瓷、炼铁、制木、搭建房屋,他们烧制水泥,他们终于,有了一个卖气力的机会,靠着这股子气力,卖出自己的血汗,才有了饭吃,一个匠人,一个月至少三两银子,一个劳力,至少有二两,他们可以给孩子裁减新衣,再也不担心挨饿,甚至,他们可以让孩子去蒙学里读书。一些聪明的人,借此机会,去做一些小买卖,也足以养家糊口……你可知道,在这里养活了多少人?数十万……是那些砸锅卖铁的大恩人们,养活了数十万人啊,数十万个家庭,意味着上百万男人、妇人、孩子,我大明有几个数十万户呢?”
“王主簿是吏部尚书,和那些读书人一般,想的是家国天下,可是这天下,恰恰是一个又一个血肉之躯组成的,他们活着,才有家,才有国,才有天下,若他们尽都饿死,你们高谈阔论的又是什么呢?”
“还有那些贵族,那些巨富,那些个官绅,他们这些人,若是不让他们拿出银子来,怎么让这么多的百姓,活下去。官绅、富贵之人,想要的是房子,我就给他们华宅,我要在这大明宫外头,建立一座可以千秋万代的新城,而赤贫的百姓,想要的……是好好的活下去,那么,我就让他们活下去,我有一个孙子,他从前是个宦官,他也享受过富贵,可他遭过难,他只有遭难之后,方才知道,活着,有多么的不易,诶,我现在竟想我那孙子了……”
方继藩感慨:“许多事,王主簿肯定不太理解,从前不理解,现在也觉得,这是可笑的事,甚至到了明日,到了后日,到了十年之后,王主簿依旧还会不认同,不理解,可这又有什么关系,我但求你一件事。”
“什么?”王鳌似是触动了心事。
方继藩直视着王鳌,目光锐利,底气十足,他一字一句道:“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自己心里,可以不屑,可以嘲笑,但是……请闭上嘴巴!”
“你……”
方继藩叉手,哈哈大笑:“你现在是我的主簿,我说啥,就是啥,不许顶嘴,好了,接下来,我们回保育院。”
“回保育院?”王鳌感觉要跟不上方继藩的节奏了。
方继藩振振有词的道:“当然,今日要公布一件大事。”
祸害完了买房的,又要回去祸害孩子了。
王鳌心里咯噔一下,他决心将方继藩跟的更紧。
等方继藩回到了保育院,所有的孩子,都排排坐好。
他们已在保育院里,经过了一年多的学习,个个都开始懂规矩起来。
这等保育院,和后世放养的不同,是真正花费了无数的银子,将这些孩子砸出来的。
每一日的课程,都需经过严格的考证,随便一个教授他们的老师,都是进士以上的级别。
每日晨练,伙食标准最高,而现在,孩子们已郊游回来,他们亲眼看到了西山蒸汽车研究所,看到里头一个个试制出来的蒸汽机,那蒸汽机一旦开始填煤,顿时轰隆隆的震动,看着极为震撼。
所有的孩子,还沉浸在其中。
不过……等他们回来时,天还未黑,一个新的课程……开始。
方继藩和王鳌二人,只站在窗外看着里头并排坐好的孩子们。
每一个孩子都坐在小凳上,双手放在身后,坐的笔直。
“现在,请我们伟大的《细虫论》发现者西山书院大学士张森……他爹张静老先生,讲授他的教子经验。鼓掌!”
啪啪啪啪……
孩子们纷纷鼓掌。
接着,一个老先生站出来,这便是张静。
张静激动啊。
自打细虫论颠覆了整个医学,自己的儿子,这位赐予了大学士学职的张森出名了,此后无数的医学论文,几乎都是在他的理论上进行阐述,张森被人誉为细虫之父,现在在医学院里,他的研究组,已有八十多个医学生,几乎每一个人,都视他为偶像,他带着研究组,在这个基础上,连续发表了许多颠覆性的论文。
而作为他爹,顿时也开始成为了楷模。
虎父无犬子,儿子这么多厉害,他爹定有过人之处。
在新城,许多的蒙学,都请他去讲授教子之道,一开始,张静还有些拘谨,可一回生二回熟,而今……他头戴纶巾,身上穿着儒杉,徐徐上台,咳嗽:“说起这教子……我张静……略有几分心得,尔等,皆为孺子……”
……
王鳌居然很用心的听。
因为他孩子还小,当然,他是断然不敢将自己的孩子送来保育院的。
只不过……这位张静的儿子,他也略有耳闻,人们对于医术并不反感,这是可以救命的玩意,所以儒生们再如何抑商、抑工,却没听说过抑医,事实上,很多儒生都爱读点医书,偶尔给别人,也给自己看点儿病。
所以,对于那位张森学士,王鳌也是顶佩服的。
看着那得意洋洋的张静,王鳌心里,竟隐隐有一些羡慕起来。
自己虽贵为吏部尚书,可自己的儿子……会有多少成就呢?
第0931章 方门之下无败类
张静满面红光,人嘛,难免要膨胀,此时少不得要说起自己当初亲自教育张森读书的事,自己为了张森读书好学,如何教育他做人,少不得还要提起张家的祖训。
“老夫很不客气的说,张森能有今日,皆赖祖宗之福,我张家先祖,乃唐时行书大家,号称吴中四士之一的张公讳旭也,历来就传下来家训,子弟读书,先教以德,何为德也,德者,人之性也……”
……
方继藩在外头听着不耐烦,很想冲进去将他打出来,狗一样的东西,让你吹牛逼,你吹牛逼不可恶,可恶的是让我方继藩听到。
好在方继藩已是有了孩子的人了,性子比从前稳重了许多,倒没有真的冲动得跑进去。
做人嘛,总是要低调为好,我方继藩开国将军之后,历经数代,圣眷不衰,得了脑疾,却依旧是当下的名臣,父子文武双全,我大父在土木堡之变中,叱咤风云,救下无数勋臣,延续了我大明的勋臣命脉,我骄傲了吗?我没有,我方继藩懒得去吹牛逼,因为谦虚是美德,一个人的优秀,是来源于他洗尽铅华,耐得住寂寞的丰富内心。因而,有趣的灵魂,远远比美好的外表要重要的多,方继藩很幸运,既有有趣的灵魂,又有英俊的外表。
一通课下来。
孩子们激动的看着张静。
孩子就是如此,看到谁都觉得很厉害,尤其是张静吹嘘的震天响,于是一下课,许多孩子便都围拢上去,请张静签名。
他们拿出一个个小本子,乱哄哄的。
张静激动得满面红光,慈和地捋须道:“别急,别急,一个个来,都是好孩子啊,孺子可教也,将来,你们的成就一定不在张森那孩子之下,来来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方正卿。”孩子大声道。
张静摸了摸方正卿的头,提笔在他的簿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方正卿激动的扬起手中的簿子道:“看,我签到了。”一转头,又拿出一本簿子:“能不能再签一本,这个是方正卿的,这个是师兄的。”
张静含笑,又签下一本。
孩子们崇拜的看着张静。
张静要走时,许多孩子都目送他,眼中都是崇拜的星星光芒。
等张静刚刚走到门口,方继藩便阔步进来,他差点和方继藩撞了个满怀。
“敢问……”张静笑吟吟的看着方继藩,显得很客气。
我张静也是名人了嘛,要懂得谦虚。
方继藩脸色不好看,没好气的道:“方继藩……”
一见恩师凶巴巴的对着自己的偶像怒吼。
孩子们都噤声了。
偶像很厉害的,他是吴中名士之后,打小就学四书五经,六岁就能作诗,九岁就中了童试,此后虽然没再考了,却培养出了一个了不起的人。
恩师这样对他说话,偶像一定很不高兴吧。
却见张静脸色先是一红,而后双目中的瞳孔收缩。
接着,他上下打量了方继藩一眼。
就在所有人以为张静要发出怒吼,和恩师来一个大义凛然的咆哮之时。
啪嗒……
张静直接跪下了。
跪的结结实实,堪称教科书式的跪姿,接着五体投地,身体匍匐,脑袋重重的磕下。
张静用他特有的浑厚嗓音,哽咽着道:“恩公……恩公……可见着您了……恩公,您好啊……”
“……”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鳌更是一脸发懵,很是不解。
他对张静的印象很不错,听他说如何教子,颇有几分孟母三迁的风采。
可现在……
张静这时哽咽着哭泣道:“多谢恩公,吾子张森,历来不成器,幸蒙恩公不弃,收入门墙,悉心教导,而今……方才有所小成,大恩大德,张家祖宗十八代,亦难报万一,恩公……请受一拜,下辈子,做牛做马……”
所有人惊呆了。
方继藩却只淡淡的道:“噢,知道了,张森……这个家伙,还好,不错,你是他爹吧,不错,不错。”
张静一听方继藩说自己儿子不错,顿时神采飞扬起来,激动的不得了,捂着自己心口,几乎要兴奋的死去。
“恩公……我……我……”
方继藩摇摇手,神色淡然的道:“好啦,好啦,下次见,下次见。”
方继藩就是如此,自穿越过来,就养成了见谁都牛逼哄哄的性子,改不了了,只好让别人去适应自己。
张静忙道:“那就不打扰恩公了,不打扰,不打扰,恩公您忙您的,鄙人再拜一拜。”说着又磕了个头,觉得心满意足了,才开开心心的走了。
而方继藩走到了讲台前坐下,目光一扫,看着所有还处在震惊中的孩子。
包括了方正卿,一脸骄傲和得意的模样。
自己的爹……那才叫厉害啊。
那王鳌……甚是无语,他心里还在震撼之中,他无法理解,张静为何会如此的感恩戴德……
方继藩咳嗽一声道:“你们现在的学,上的如何了?四书五经,都会背了吗?”
一群孩子叽叽喳喳道:“见过恩师。”
而后道:“会背了,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不错,不错……那其他的都学了?”
众人异口同声:“学了。”
这一群孩子,从入学到现在,明显长大了不少。
在这里,晨操锻炼了他们的体魄,读书使他们渐渐开始明白事理,四处郊游,带他们见识了许多许多的事。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个编写的故事,通过这些,让他们明白,世界竟是如此的广大。
方继藩将希望都承载在这些孩子身上,他喜欢这些孩子,他希望这些孩子都如自己一般,成为一个道德高尚,脱离了低级趣味,有益于天下苍生的人。
方继藩含笑道:“好,那么谁来告诉我,何为仁政,为何要仁政。”
他这一问,许多孩子都安静下来。
王鳌倒是想不到方继藩居然会对孩子们,问出这个问题。
首先,方继藩是这样的人吗?
其次,孩子们懂个什么?
这时,有人道:“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若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及陷于罪,然后从而刑之,是罔民也。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为也!是故明君制民之产……”
说话的,不出意外,是朱载墨。
朱载墨背的,乃是孟子关于仁政的阐述,大抵意思是,所谓的仁政,其一,是要让百姓有固定的产业,只有百姓有了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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