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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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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流配三年,是不是?”
  朱载墨便愤慨的道:“此人,太可恶!”
  他表现出了十足的正义感,其他孩子也纷纷点头,说实话,判决的他们心里很痛快。
  王守仁看了方继藩一眼,随即含笑道:“可事实如何呢?”
  “什么?”孩子们怔住了。
  这话的意思……
  王守仁随即取出了一份卷宗,慢悠悠的道:“殿下有没有查询过,这陈家之女,其实早在三年前,喔,那时候,他们陈家还没有迁来西山的时候,就曾经因为有人调戏她,而遭遇纠纷,至县衙状告。这陈家父女二人算是惯犯了,他们每每都要寻个机会污蔑别人,以此诈取财物,若是对方不肯,则至衙中进行状告,不只邻人男子吴悦,根据走访,受他们勒索的男子,还有三个人,不过他们都选择了忍气吞声,花钱消灾。”
  “啊……”朱载墨呆住了,眼中尽是讶异。
  他既无法接受,几日之前,还在公堂上哭哭啼啼,一副柔柔弱弱之态的女子,竟是这样的人。
  他更无法接受,自己居然弄错了。
  朱载墨憋红着脸,他一向不把自己当孩子看待,他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如陈鹏举这样同龄的孩子,就宛如智障一般,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和方正卿关系好,方正卿也是个智障。
  可是……
  其他的孩子的嘴,都张得有鸡蛋大。
  王守仁此时便对下头的人吩咐道:“将吴悦带进来。”
  此后,有人抬着担架将吴悦抬了进来。
  这吴悦先是杖打了三十大板,而后又戴枷三日,早已是皮开肉绽,气若游丝,可一进了这里,便悲从心起,哀嚎道:“冤枉啊,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小人上有老母,又有兄长和弟妹,平时只低头做工,只想补贴家用,从不作奸犯科……小人从没有调戏过那陈家之女……小人冤枉啊……”
  他哭的撕心裂肺:“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我没有……谁调戏良家妇女,谁就天打雷劈,万箭穿心,下拔舌地狱,死无葬身之地!”
  坐在一旁,方继藩一直显得很冷静,可一听他如此赌咒,顿时脸色有点变了!
  呔,你这狗一样的东西,你说话过份了啊,调戏良家妇女,招你惹你了,这样诅咒,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种调戏,叫善意的调戏吗?畜生,活该你被打,嘴贱!
  方继藩脸胀红,张口想让这狗一样的东西赶紧滚出去,不要污了自己的耳朵,好在方继藩涵养好,最终还是轻描淡写的坐着,翘着腿,依旧一副在旁安静恭听的样子。
  可这凄厉的哀嚎声,听在孩子们的耳里,却是出奇的刺耳。
  孩子们个个脸色略显发白,有些慌了,神色间带着恐惧。
  判错了?
  这下糟了。
  朱载墨更是脸色难看至极,这案子,是他判的啊。
  他颓然道:“我……我……他……他……赶紧给他治伤,要重判,给他翻案,还有……不将他流配三千里了。”
  他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了,其实孩子的内心,绝大多数时候是纯洁的,除了徐鹏举之外。
  王守仁命人将这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吴悦抬下去,而后郑重其事的看着朱载墨道:“不可以改判了。”
  “什么……”
  王守仁道:“县令是地方父母官,代表的是朝廷,和天子,治理一方,到了他的治县,就如天子一般,金口玉言,一旦判决,改判的可能微乎其微,因为……不会有任何人告诉他,这个案子错了,而他,永远都只会以为自己是青天大老爷,所以……殿下,不能因为师兄提醒你,所做的决定就可以随便更改,有的人,他可以错九十九次,可他做对了一件事,便可得到宽恕。可是……殿下啊,有的人,哪怕他只做错了一件事,便会有人为此而家破人亡,会有一个无辜的人,人生发生改变。不只不可以给吴悦翻案,那陈家之女,虽是前科累累,可是,因为县衙已有判决的关系,所以他们现在依旧可以逍遥法外,直到下一次,有人不肯就范,他们告到衙里来,这些年,他们诈取的钱财,已有数百两,也足够他们带着这些银子离开西山,寻觅一个地方,快活一辈子了。”
  “我……我……”朱载墨顿时,眼睛红了,他抽了抽鼻涕,又想倔强的抹掉泪,此刻,满腹的懊恼。
  一旁的方正卿已是哇的一声哭出来了:“这是我教朱师兄这样判的,都怪我。”
  王守仁板着脸道:“所以,吴悦依旧还要流配三千里,三年之内,不得归家,成为流徒,而他们的父母兄弟们,现在已是焦急如焚,对了,他的母亲,因为他而哭的眼睛要瞎了……他的弟弟,因为他的罪名,将来只怕也没有人愿意雇佣,甚至将来不会有人家愿意与之婚配。殿下……”
  朱载墨小小的身躯一震,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守仁,接着又看向方继藩。
  “恩师……”
  方继藩肃然着脸:“好,这个案子,就说到这里。”
  “可是还有一件事。”王守仁笑吟吟的道:“殿下觉得近来县里,粮食不足,所以……鼓励百姓们开垦,种植土豆,这其实也没有错,不过……殿下有没有想过……许多的百姓,根本就没有预备足够储存土豆的地窖。”
  “……”
  王守仁叹口气,接着道:“土豆和麦子和稻米不同,它是不易储存的,若是事先没有预备足够的地窖,哪怕是种植出来了每亩数千斤,收割的时候,到时足够吃了,可是往后数月,这些土豆便统统都会腐烂,那么未来的大半年里,百姓们吃什么?这些百姓……用不了多久,就统统都会被饿死。到了那时……一切都完了。”
  朱载墨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已吓得面如土色,会饿死数千上万人,就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
  他立即道:“那……那赶紧让他们改种……”
  王守仁摇头,微笑道:“改不了了,春分时节,即将要过去,现在要改,也已来不及了。”
  “可是……”所有的孩子都呆住了,个个严重是惊恐之色。
  那是要死人的呀!
  “还有……”王守仁徐徐道来,娓娓动听,他显得很平静。
  可是这平静的话语里,却令所有的孩子,顿时泄气,这比拿刀子割他们的肉还要难受。
  “殿下还要听吗?”王守仁笑吟吟的看着朱载墨。
  他喜欢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就像当初的自己,较真,假装成熟,好学,心怀大志向。
  朱载墨的眼泪,已是扑簌而下……顿时嚎嚎大哭。
  自打他能揍徐鹏举起,朱载墨就极少哭了,这是懦夫的行为,可现在……他哭的伤心极了。
  方正卿抱着他安慰他。
  其他的孩子,也个个面无血色。
  “现在,殿下可知道,要行仁政,有多难了吧。读书……学习圣人之道,就是学习良知,首先要做好的,就是读四书五经,读过之后,才会有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愿望。可是……单靠这个愿望还不够,读了孔孟,哪怕滚瓜烂熟,也绝不可能使殿下明察秋毫,更不可能让殿下洞悉一切隐藏在肤浅表面背后的本质。那些自称半部论语便可治天下,或是读了一些书,便信口开河的人,殿下不要相信他们,因为……他们做事,可能比殿下还要糟糕。抱着良好的愿望去做事,若是没有足够的能力,那么……可能事情最终会更坏……”
  “我……我……”
  朱载墨滔滔大哭,突然,他啪嗒跪在了地上。
  王守仁一看他跪下,连忙侧身,表示自己不愿意接受皇孙的大礼。
  这朱载墨便跪在了方继藩的面前。
  其他的孩子,也纷纷拜倒。
  他们此刻,是茫然和无措的,在历经了半个多月激动的不得了的折腾之后,此刻反省过来,看着自己错误频出,想到自己害了无数的人,作为孩子,第一个反应,就是该找自己的妈了,哪怕是朱载墨,也不能免俗。
  方继藩很大方的接受了他们的跪礼,自己既是朱载墨的姑父,又是舅舅,还特么的是恩师,受他的跪拜咋了,谁不服?
  方继藩含笑道:“你们读书,见识了百姓的疾苦,便算是有了良知,可是现在……你们想要学习做事的方法了,是吗?”


第0935章 传道
  道理……哪怕是孩子都懂。
  这一点,没有错。
  可问题在于,谁都懂的道理,怎么做呢?
  朱载墨以为自己懂,甚至还为此自鸣得意,自觉地……其他的人,都是智障。
  他打小就聪明伶俐,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
  可现在……他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第一,自己距离真正的成熟,还差的很远。
  第二,原来一个人,做错了事,会有如此可怕的后果。权力越大,职责越大,稍有不慎,哪怕只是自己一念之间,便有人因此而家破人亡。
  第三,方正卿这些家伙们,都是一群废物。
  朱载墨深吸一口气,他脑海里,还是那喊冤的男人,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至今挥之不去,他浑身战栗,自己……害死了别人……
  不只如此……自己居然想当然,而可能引发一场粮食的危机。
  倘若如此,将会制造多少的饿殍。
  那县令之印挂在自己腰间,他曾觉得,这是权力的象征,只需挂着印,所有人都必须对自己俯首帖耳,这种感觉,挺痛快。
  可现在……他却感觉到,此印分外的沉重,压得他要喘不过气来。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方继藩笑吟吟的问他:“想不想学呀。”
  这个时候,朱载墨和其他的孩子们,突然心里生出一种渴望,就仿佛恩师要传授自己的,乃是《辟邪剑谱》,啊,不,是武林至高的‘独孤九剑’,朱载墨毫不犹豫的拜倒,他眼睛红了,依旧还吸着鼻涕,眼泪泊泊的流下来,他对此,再渴望不过了,他颤抖的道:“恩师,我错了……”
  其他孩子,被这气氛感染。
  这些五六岁的孩子,无法享受同龄人们的天真烂漫,因为他们从出生起,就注定了与众不同。
  千金之子,贵不可言!
  方继藩无法去打倒这个世界的权贵,因为方继藩自己就是权贵中的一份子,即便他是权贵中最英俊,最鲜明,最善良,也是最有情怀的那个,可是……他无法打倒自己。
  既然如此,与其注定了这些贵不可言的千金之子,在将来,将受无数人的供养,肥头大耳,欺男霸女,声色犬马,那么,何不妨,去改变他们。
  方继藩看着自己智障一般的儿子,他哭的最没诚意。
  此刻,他却还是被孩子们的热诚感动了。
  朱载墨继续道:“我们想要学习,仁政的方法,我们想要学习,怎么样,才可以不去害人家破人亡,我们什么都想要学,请恩师教我……”
  方继藩微笑,站起身,他伫立着,浑身上下,依旧还是光芒四射。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一个永远无法隐藏自己光芒的男人,因为他本身就在发光!
  方继藩道:“很好,从现在起,你们先跟着王伯安师兄学习,等你们什么时候,学会了他七八成的本事,到时,为师再好好教导你们。现在开始,你们的学习,会更加紧迫……嗯……你们依旧还是县令,还是县丞,现在开始,要各司其职起来。经济之道不懂,可以问你们的刘师兄,马政不懂,可以问你们的唐寅师兄,其他的,都可以问王伯安师兄。”
  “你们……要好好努力啊,为师,看重你们,对你们,有着巨大的期望。”
  “是。”
  众人轰然应诺。
  ……
  朱载墨开始较真起来。
  他变得谦卑,哪里出了问题,便一个个的询问,去寻找做事的方法。
  而王守仁只教授了他一件事,多走,多听,多看。
  虽然这六字箴言,只是玄学。
  可实际上,却很有用。
  所有的孩子,在文吏和武吏的随扈之下,开始深入西山县每一个角落,他们或是探望孤寡,或是蹲在田埂里,询问农人们耕作的知识,他们一一记下二十四节气……
  他们走进作坊里,查看作坊里的运作。
  他们深入进许多的庄户之中,他们进入西山医学院里走访,想知道疾病如何治疗。
  孩子的性情是容易传染的。
  哪怕是有的孩子,不愿意去做这等事,可身边的小伙伴,都极认真,却也变得好强起来。
  他们在最纯真的年纪,开始渐渐的接触到民间的疾苦。
  他们看见、听见……
  ……
  “方都尉……”王鳌忧心忡忡。
  他觉得方继藩这个人,完全不计较后果。
  怎么可以这样呢?
  你看看,现在让孩子们如此,不是闹出笑话了,难道……还要让这些笑话继续下去。
  方继藩回到了镇国府,舒舒服服的坐在了官帽椅上,呷了口茶:“何事?”
  王鳌忍不住道:“敢问,吴悦的案子,你当真不翻供?当真就任他平白蒙受了冤屈,几乎要家破人亡,刺配三千里……你就眼睁睁的放任这样的冤案发生。”
  “是的。”方继藩颔首点头:“我说过的话,是讲信用的,我已经任命皇孙为县令,那么,他结的案,就决不能改正,一个人,可以做错事,但是有的错事,是不可以反悔的。”
  “你……”王鳌忍不住手指着方继藩,怒极:“你安可如此?”
  方继藩道:“就算是要平反,也不是现在,皇孙会永远记着这个叫吴悦的人,皇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所以,王主簿,你何须担心吴家呢,三五年之后,等到吴家人历经了苦难,他们所得到的,将是一世富贵,这吴悦,乃是皇孙最好的老师,他的磨难,虽才刚开始,可是他的好运气,也才刚开始呢。”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你就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我现在脑壳疼的厉害,正在计算这半月来,我的损失,这些……嗯,都要加在学费里,大爷的,加钱!”
  方继藩捶胸跌足,握紧了拳头,带着怨愤的心情,铺开一张纸,提笔,写下了告家长书,而后,将这告家长书丢给王鳌:“王主簿,分发出去!”
  王鳌:“……”
  ……
  刘文善很忙,忙的整个人,脚不沾地。
  他的《国富论》,渐渐的,已开始有了雏形,可是……似乎还欠缺着什么,他必须重新去修改,有时,他要去询问恩师和师兄弟们的意见。
  这篇文章,他已花费了近一年的心思,每一个字,都带着心血。
  他观察着市场的变化,观察着交易中的每一次波动,最终,这本书,接近成书。
  可……他依旧还是不敢轻易放出去……虽然几次的校稿,可他还是不放心。
  这样破天荒的文章,放出去,会让人笑话吗?
  若是让人笑话,自己倒无妨,自己本就是,恩师门下所有弟子,最不成器的一个……之一……
  所以,也没什么丢人的。
  可是自己的恩师,名满天下,同时也是桃李满天下的恩师,自己不能丢他的人啊。
  平时,他还是需去翰林院当值。
  偶尔,会有小师弟们前来咨询一些问题。
  而且,他还要努力的学习推拿,有时恩师睡觉起来,睡得腰酸背痛,恩师有脑疾,不知是否会引发其他的疾病,自己的推拿,总能让恩师这落枕的酸痛感消失。
  终于……
  在校阅了最后一次的稿子之后,刘文善深吸一口气,他如心肝宝贝一般的,捧着此书,将其投入了《求索》期刊。
  《求索》期刊,刊载任何的文章,而一切的前提是,他们认为这份文章有其价值。
  倘若……连求索期刊都不能通过,那么……
  刘文善苦笑。
  自己就真正的妄为恩师门下了。
  ……
  大明宫。
  弘治皇帝半躺在御案上,徐徐的看着书。
  萧敬上前,拿了一个毯子,小心翼翼的给弘治皇帝披上,接着,他转身要走。
  弘治皇帝淡淡道:“回来。”
  萧敬忙是换上了笑容:“陛下,您有什么吩咐?”
  弘治皇帝依旧语气平静:“近来,怎么没有听说过西山县的事,厂卫,到底是做什么吃的,这般的漫不经心,这样的大事,你竟也不报来?”
  萧敬懵逼。
  卧槽……
  话不是这样说的啊。
  当初奴婢奏报了西山县的事,是陛下您怪奴婢多事,还说什么,陛下有什么圣命,还需奴婢过问吗?
  好了,奴婢现在不敢问,也不敢说了,现在却又说……
  萧敬恨不得找一块豆腐,直接将自己脑袋砸了。
  他心底,一万头草泥马奔过,可是……面上却不敢表露,他乖乖的拜倒:“奴婢……万死……”
  弘治皇帝皱眉:“没有查探?”
  “查……查探了……”萧敬苦笑道:“陛下,皇孙他在县令的任上,做了许多的事……”
  “嗯?”弘治皇帝,对此显然有兴趣:“然后呢?”
  “然后……听说出了大冤案,竟差点让人家破人亡……陛下,奴婢万死,奴婢……也只是听人说的,这都是坊间流言在议论……”
  弘治皇帝脸色一冷:“坊间,都在议论这件事?”
  “是。”萧敬苦笑:“奴婢不敢隐瞒,现在许多人,已是议论开了,还有……还有一事呢……”


第0936章 恩师至高
  弘治皇帝眼里,透着担忧。
  他早料到了,皇孙这么小的孩子,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能力,去执掌一县呢。
  这就是一群孩子,简直就是在胡闹。
  结果,几乎任何人都可以预料。
  若是这些孩子,不折腾个天翻地覆,那才不正常呢。
  可是……因为这个游戏,却导致了满天下人对皇孙的笑话……这……
  哎……
  弘治皇帝觉得手痒了。
  可偏偏……
  弘治皇帝发现,他没有任何理由。
  因为弘治皇帝记忆力不错,圣旨,是弘治皇帝发的,弘治皇帝还亲口承认,你看……这是陛下的意思啊,所以……弘治皇帝能将方继藩和朱厚照两个小子抓来打一顿?
  就算要打,也得找一个其他的理由……比如,谁让你今日系着藏红色,上头还刻着云纹的腰带。
  “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皇孙和孩子们,下了命令,让西山县的人,统统都种植土豆,可结果却发现,西山县,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地窖,对土豆进行妥善的保存。”萧敬哭瞎不得:“可是,这些土豆都种下去了啊,几十万亩地呢,秧苗都不小了。现在春耕的时节已经过去,所以……所以……”
  弘治皇帝脸色铁青。
  这意味着,无数的土地,荒废了。
  弘治皇帝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浪费,哪怕是盘中的一粒米,自认为是天下人表率的弘治皇帝,也会舔舐干净,可是他们……他们……
  “朕的鞭子呢?”
  弘治皇帝气的要原地爆炸。
  却在此时,有宦官匆匆而来:“陛下,陛下……方都尉上奏。”
  “何事?”弘治皇帝厉声道。
  宦官小心翼翼,低垂着头:“是一份……告家长书……”
  “取来。”
  弘治皇帝声音冰冷。
  那小宦官,哪里敢怠慢,忙是小心翼翼的上前。
  弘治皇帝接过了告家长书,里头……是一个呼吁……呼吁大家……给钱!
  弘治皇帝看的眼睛都直了。
  他居然冷静了下来,平静的眼神,看着萧敬:“方继藩……这是脑疾发作了吧?”
  “不像!”萧敬斩钉截铁:“陛下,奴婢始终觉得,这才是方都尉的本色。”
  弘治皇帝摇摇头:“告诉他,没钱!”
  ……
  求索期刊,已有了一套较为完善的制度。
  毕竟,期刊决定了每一个人的积分,而积分,又决定了每一个人的学职,这学职现在可吃香了,不但朝廷供养,而且,靠着稿费,往往收入不菲,若是在其理论之上,还出现了什么研究,这积分和稿费还可累加。
  几乎可以说,这学职,成了名利双收之物,虽不及进士,可在西山书院,或者放眼整个新城,这都已成了许多人,在另一条道路上,鲤鱼跃龙门的道路。
  正因为如此,如科举一般,若是没有足够的公平,是绝对无法使人信服的,为此,专设的评议审查会,几乎成了检验每一篇刊载的论文的最重要机构。
  这些评议审查会的成员,无一不是西山如雷贯耳的人物,任何人,一旦他的道德遭受了质疑,便会立即驱赶出去。
  每一个学科,都有专门的评议员。
  不只如此,若是有人觉得自己的论文落选,还可以向上申诉,质疑评议审查会的公正性,一旦申诉,那么,更上一层,由方继藩和欧阳志等人为首的一群人,将会进行审查。
  哪怕是欧阳志人在定兴县,也不妨碍,他通过快马传送的书信,进行审议。
  因而,每一个审议员,都极认真,这是极大的殊荣,且……往往若是某个审议员极力推荐出来的论文,若是在事后证明了其巨大的价值,往往这个推荐者,也会与论文的主人一般,获得极高的声誉。
  就如,推荐《细虫论》的钱文,此公只因为推荐了《细虫文》,到现在,在学界的地位,不可动摇。
  能发现出一篇好的论文,是极难的,不但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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