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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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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王学士,我等先走一步。”
众人有些心虚。
王不仕颔首点头,面上宠辱不惊,似乎对于一切,都充耳不闻。
早有受过天大侮辱的人,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几句调侃。
你们对我的看法,很重要吗?
不,一点都不重要。
因为再恶毒的流言蜚语,再狠毒的话,老夫都承受过,尔等……不过是小儿科罢了,不值一提,与浮游无异。
他淡淡然的进了待诏房,取了一份草稿,这草稿之上,赫然写着‘投资随笔’之类的字样。
这是王不仕平时写着的一些东西,待诏房有时清闲,索性,将自己的一些想法记下来。
他小心翼翼的,用一张牛皮纸,将其包裹了,夹在腋下,方才从容而去。
……
哒哒哒……哒哒哒……
快马飞快到了西山。
镇国府里。
朱厚照是大汗淋漓,此时正是正午,该吃饭了。
这铺设铁轨,看似是简单的事,可实际上,却并不容易,钢铁的作坊,需要自己操心,还有铺设铁轨的进度,也需要自己仔细的盯着,万万不能马虎。
不只如此,还需设计沿途的站点,甚至旧城的一些宅邸,需要拆除掉,作为候车的站点。
至于蒸汽机车,也需继续改良,有些地方,修修改改,对应蒸汽机车的性能和平稳度,有很大的帮助。
不只如此,还需培养出一批能够随时对蒸汽机车能够维护的人员出来。
这千头万绪的事,朱厚照都一肩扛了。
朱厚照觉得自己要累瘫了。
可没法子,其他的人,不是懒,就是蠢。
一想到懒,朱厚照便抬眼,看到了对面吃的正欢的方继藩。
方继藩吸了吸鼻子,最近有些伤寒,病了,在这个时代,病了实在是糟糕的事,没有特效药,只能养着,要多吃牛肉。
哒哒哒……
外头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方继藩不为所动。
倒是朱厚照忍不住站起来:“天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连吃个饭都不安生。”
随即,马蹄声停了,不一会儿,却有一人匆匆进来:“报,方都尉,方都尉……报……人间渣滓王不仕号……回航了!”
方继藩一下子愣住了。
有点懵。
人间渣滓王不仕他当然化成灰都认得。
至于人间渣滓王不仕号……这有多少年没有消息了。
朱厚照顿时眉飞色舞:“徐经回来了?”
“是,徐大使回航,已至天津卫!”
朱厚照乐不可支:“哈哈,这下西山钱庄,不怕没有足够的储备金了,他们带回来了多少金银。”
“这……不知……”
一旁,方继藩却是猛地拍案,哀嚎道:“徐经他总算是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他死在了外面。”
方继藩一下子,高兴起来,乐不可支,面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恨不得捶胸跌足:“三年哪,人生有几个三年,徐经他……他……总算是……”
朱厚照道:“是五年!”
方继藩朝朱厚照龇牙,没理他:“现在人在何处?”
“徐大使?”
“自然是我的门生徐经,还能有谁,这世上,千万人都不及徐经的一根手指头!”
“他自到了天津卫,立即换了快马,预备入京面圣……想来……很快就要到了。”
方继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好,那我立即就去宫中,能早一些时日,看他一眼也是好的,等我先吃饱了就去。”
……
弘治皇帝已得了急报,也显得高兴起来。
这个徐经,自出海之后,五年没有音讯,天知道这五年,他发生了什么。
又不知,这一支规模更庞大的船队,给大明带回来了什么。
弘治皇帝喜出望外,这船队,可都是内帑缔造,花费无数,到现在,内帑里还拨付钱粮,继续造船,为下一次的出海,做完全的准备。
这都是朕的心血啊。
弘治皇帝立即召集群臣。
而方继藩也兴冲冲的赶了来。
君臣相见,彼此仿佛通了心意一般,眉飞色舞。
诸臣也是喜气洋洋,个个眉开眼笑。
大家再对方继藩有多少的成见,可一旦大家接受了下西洋,那么这下西洋,就成了满朝都关心的事,无数的人,都翘首以盼着徐经这大功臣平安返航。
现在……终于回来了,真是不易啊。
弘治皇帝笑吟吟的道:“方才有快报来,说是徐经今日定能至京,哈哈,此卿为我大明,立下的乃是汗马功劳啊,今日无论他何时入宫,朕也在此等着,非要见一见他不可。”
群臣纷纷颔首,更多人却在纷纷猜测。
因为谁也不知,徐经带回来的是什么。
大明偏居一隅,对于真正的天下,完全懵然无知,而徐经带回来的,定是前所未见的见闻。
两个时辰之后,有人已是吃不消了。
却在此时,有宦官匆匆进来:“陛下,巡海大使徐经……觐见!”
弘治皇帝精神一振:“宣徐卿来见!”弘治皇帝满面红光,双目似有神!
第0991章 扬威四海
从下了船,徐经便立即开始在码头着手进行清点,数百艘舰船,满载而归。
此后,他又马不停蹄,此时,进入这簇新的大明宫,徐经竟是有些恍惚。
离时还是紫禁城,而今……这新的城市和宫殿拔地而起,颇有几分少小离家老大回时的感慨。
这里……几乎已变得徐经不认得了。
其实,他不认得归家和入宫的路,在这大明宫里,负责接引他的宦官,又何曾认得徐经呢。
宦官还是那个宦官,可这宦官记忆中的徐经,和五年之后的徐经,却又是另一番的模样。
虽是三十多岁,本正处壮年,皇家钦命,贵不可言的翰林郎,现在却是蓬头垢面,脸上的肤色,更是褶皱的可怕,那晒得发紫的皮肤,犹如斑驳的墙面一般。
整个人枯瘦,嘴唇干瘪,只有一双眼睛,还闪动着神采。
宦官敬畏的看着他,虽然没有说什么,却是躬身,一路低声道:“请徐大使注意脚下。”
到了大明宫外的汉白玉阶处,平滑的地砖与汉白玉的阶梯相连。
两侧,是一个个虎背熊腰,龙精虎猛的大汉将军。
他们身穿钦赐飞鱼服,跨刀伫立,显然格外的威武。
他们的眼角,也忍不住用余光朝徐经看去。
看着这五年而还的‘故人’,却绝大多数,显得有些诧异。
他们本以为,此等大功之臣,奉天子之旨,扬威四海,宣德四方之人,自是春风得意,可现在所见,不过是个哪怕是穿着簇新钦赐麒麟服,也无法掩盖其土鳖味的人。
徐经微微颤颤的踏上了第一步台阶,他手中持的……乃是节杖。这节杖,乃天子所赐,以竹为杆,上缀牦牛尾毛。
此时,有风,风吹着牦牛尾毛飘然而起。
出海之使,面对无数的海中风险,既握有对舰队上下的一切生杀大权,又需以天使的身份,与各邦斡旋,自需赐予其临危应变之权。
持此节杖,便如天子亲临,四海之内,生杀夺予。
徐经徐徐的上了玉阶,至殿门外,他知道,这殿中的君臣,早已等待了。
宦官低声道:“请徐大使脱履入见。”
徐经默默的点头。
却在此时,有宦官匆匆出来:“皇帝陛下口谕……”
这宦官见了徐经,面上带着威严,正色道:“请徐大使,持节及履觐见。”
徐经面上荣辱不惊,手持节杖,单膝跪下:“谢恩。”
于是起身,依旧穿着靴子,步入殿中。
他的靴子很脏。
而奉天殿总是会被擦拭的一尘不染。
于是,徐经的靴子,在这一尘不染的瓷砖上,留下了一个一个的足印。
当徐经入殿时,所有人都朝向徐经看去。
百官们,先是低声的发出了哗然,而后,又死一般的安静下来。
徐经步履从容,至殿中,双手将节杖横起,小心翼翼的捧着,双膝跪下,叩首:“臣徐经,见过陛下,吾皇万岁……”
殿中只有他的声音。
这偌大的宫殿,仿佛不断的在回响着他的话。
奉天殿里,君臣们死一般的沉寂。
大家打量着这个人,先是觉得新奇,渐渐的,变得更为沉默,此后……人们发出了感慨。
这就是徐经……
又不一样了。
他是三十六岁了吧。
可是为何,却如一个年过四旬多的长者。
弘治皇帝从御椅上站了起来。
“卿家抬首。”
徐经扬起脸来。
这脸上,每一道岁月的痕迹,都仿佛是证明了汪洋大海之中,那无穷无尽的凶险。
殿中没有人发出声音,人们看待徐经的眼神,哪怕是再讨厌方继藩那狗一样东西的人,在此刻,对于方继藩的这位门生,竟也带着钦佩。
弘治皇帝心里不知发出了什么感慨,他已离座,一步步的,走下了金銮,徐步而至弘治皇帝面前。
“卿家平身。”
“臣……”徐经缓缓的起身:“谢陛下恩典。”
弘治皇帝与徐经相对,彼此之间,相互打量。
“朕比你长五岁?”弘治皇帝淡淡道。
徐经道:“是。”
弘治皇帝道:“他们都说,朕有老成之相,可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卿家当初,是个风流倜傥的青年人。”
徐经微笑,这仿佛对于他而言,已是十分久远的记忆了,还好,他总还记得:“是……臣曾有一副好皮囊。”
弘治皇帝微微闭上眼,随即呼出了口气:“现在这皮囊有些旧了。”
古人有个不太好的习惯。
那就是以貌取人。
在大明,又有一副好相貌的人,往往能有很大的优势。
譬如吏部选官,你若是獐头鼠目,贼眉鼠眼之相,人家一看,呀,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滚去做观政士吧。可若是你哪怕考的不太好,可若是生的相貌堂堂,若再有一个好胡子,远远观之,似真君子也,小伙子有前途,不去做翰林庶吉士可惜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徐经道:“日晒雨淋,只好将就如此了。”
弘治皇帝叹息道:“朕的大臣,受朕恩惠,多起居优渥。唯卿家艰辛如此,令朕感慨。”
徐经道:“臣能活下来,重见陛下,得以侍奉恩师左右,已是上天垂怜,不敢奢望其他。”
“此忠臣孝子也。”弘治皇帝左右四顾,郑重其事的道。
弘治皇帝很欣慰。
方继藩在人群之中,也很是欣慰。
百官们,心里感慨,此刻,竟是无言以对。
弘治皇帝道:“卿家,何以五年方归。”
徐经道:“臣奉旨西行,至西洋,交涉各国,各国俱受佛朗机人胁迫,不堪其扰,纷纷愿献纳土地,安置汉民,开辟港口,纳入我大明统属,同时,亦可使我来往舰船,可以沿途自行补给。”
嗡嗡嗡……
一下子,殿中哗然起来。
献土……
徐经慢悠悠的,从袖里,取出了一份舆图,这舆图为了易于在海中保存,使用的,乃是羊皮。
带着腥膻味的羊皮纸取出,弘治皇帝接过,这是一副西洋诸国的舆图。
真腊、巡逻、满腊加、苏门答腊……
这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国家,标注在其中,而顺着一路向西的航线上,则是一个又一个的红圈,这红圈,宛如一串珍珠,顺着各国的海岸线,延伸至更深的汪洋。
弘治皇帝一愣:“这是出自真心?”
“是。”徐经正色道:“各国得知我大明重开西洋,尤其是此次航行,舰队规模已远超前次,规模空前,数百舰船,飘于洋面,诸国君王,喜不自胜,争相愿箪食壶浆,迎接舰队,得知下西洋需要港口,二十七国,献上适合的港口三十七处,开辟处土地总计方圆三十万里,且允许西洋流散其国内的汉民定居,建设港口,为我大明舰船所用。”
方继藩脑海里,冒出一个词……租界……
不,这比租界还高级,直接送的。
三十多处港口,想来,以徐经的眼光,定是地理条件极优越的地方,总计方圆三十万里,这一个港口,几乎就相当于一个县城的规模了。
这也是为何,满朝哗然的原因……
平白无故,人家就送地给你,扬威四海,果然是没有错的。
可也有人露出疑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百官们开始喜笑颜开起来,他们当真相信大明广播仁德,群蛮纷纷依附,箪食壶浆的神话。
而非奸即盗,却只存在于方继藩这等一小撮的人的印象之中。
徐经正色道:“臣沿途与各国交涉,选定港口,招纳沿途与土人杂居的汉民进行安置,陛下,这都是出自真心实意。陛下可还记得,七八年前,满腊加国吗?满腊加国被佛朗机人袭击,五万精锐,顷刻之间,全军覆没,佛朗机人围其国都,随即屠城,死者,不计其数。这对于我大明而言,不过是一个千里之外所发生的事,至多,也只是将其引以为戒。可西洋诸国,却是无不震动,佛朗机还入侵苏门答腊、爪哇等地,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西洋诸国,器械不如人,舰船更不如人,而佛朗机人,战力极其强大,因而,各国畏惧,而我大明,自文皇帝而始,便出海巡洋,三宝太监舰队所过之处,无不睦邻友好,各国俱受其恩惠,这虽是百年前的旧事,却使各国至今记忆犹新。”
“臣能与各国斡旋,各国也欣然愿意献土,终究是受三宝太监的恩惠,各国的国王和勋贵们深信,大明对于他们没有野心,恰恰相反,若是献出土地,让大明的舰船可以从容巡洋,亦可借助我大明水师,制衡佛朗机水寇,使其免受佛朗机人的袭扰。对他们而言,所献的土地,不过是临海的荒土而已,却可得大明水师庇护,孰轻孰重,自是一目了然。”
“大明德被四方,声名远播,陛下的仁厚,亦为各邦所倾慕,昨日之花,开今日之果,非臣之功。”
弘治皇帝一下子了然了,他红光满面,不断点头:“有理,有理!”
第0992章 忠义
昨日之花,开今日之果。
当初三宝太监,那毫无收益的举动,招致了群臣的反对,以至于最终,将这下西洋,扼杀于摇篮之中。
可是……
当大明再下西洋,佛朗机人肆虐西洋之时,惊恐不安的西洋诸国,几乎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这个有道德的邻居。
所以……道德……并非完全不用啊。
佛朗机人需花费无数的枪炮才能获取的东西,大明却不需动用一兵一卒,自有人奉上。
而这舆图之中,三十多个港口,俱都是上连各国的重镇腹地,下,则适合舰船避风,且得天独厚的天然港湾,甚至可扼守某些黄金水道的津要之地,而在西洋之中,本就有的是大汉的遗民,一方面,可让大明派驻军马,同时,还可直接打通商道,实是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弘治皇帝眉飞色舞。
还有什么荣耀,可以更加显现,大明天子德被四海呢,这就是明证啊。
如此一来,大明对于西洋各邦的控制能力,将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不只如此,未来船队补给,便不再成了难题。
甚至……朝贡的体系,将更加的紧密。
西洋的香料,以及无数的物产,将可源源不断的输送入大明,而大明数不清的布匹、丝绸、瓷器,以及各种商货,也将源源不断的深入西洋诸国。
商货、文化也将更加的紧密。
弘治皇帝不禁颔首,连连点头:“此大功一件,卿家轻描淡写,只一笔带过与各国交涉之事,可朕何尝不知,这其中的艰辛。”
所谓的交涉,就是谈判,不但要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且还要尽量的少付出对方想要的东西,哪怕是各国受到了佛朗机人的威胁,希望借大明之力,来制衡佛朗机人,可对方,也绝非是案板上的鱼肉,里头,徐经功劳不小。
弘治皇帝眼睛发亮,哪个皇帝,不好大喜功呢,只是有的天子,没有功劳,也非要弄出点什么,显得自己居功至伟。而有的,尚能认清自己罢了。
可这是实打实的功劳啊。
将来,在自己的实录里,这都将记录下来,固然是徐经有功,可这又何尝不是弘治皇帝朝的功劳呢。
弘治皇帝道:“卿家继续说下去。”
徐经正色道:“此后,臣等,在昆仑洲,在天竺,与佛朗机人有过交锋,佛朗机人船坚炮利,确实非等闲之辈,不过我大明水师,亦是不遑多让,夺取了数处港口,将来,可为我所用。”
徐经继续道:“大明的舰队,此后深入了黄金洲,除了开始建立据点,以保障未来水路的畅通,同时,也需使其与大明连接,臣奉旨,在黄金洲设据点三处,建三处城镇,命人开垦,同时,与附近的土人交涉,诛其不臣,同时,也宣扬我大明的仁德。臣组织了数支探险队,曾深入内陆,进行探索,其结果,甚是喜人……这黄金洲,实是得天独厚,乃上天所庇佑之地,其地平坦,林木茂盛,又有大量的铜铁、金银,不只如此,土地极其肥沃,几乎没有灾害,内陆疆土,竟有万里,飞马二十日,竟不见尽头。其土人,大多尚且饮血茹毛,或数千人聚集为族,或建城邦而为一国,有的土人部族,颇为桀骜不驯,可其战力,却不足为惧,有的土人,却很是温顺,愿与我大明交往,和睦友邻。”
徐经口若悬河,又道:“臣斗胆而言,若将我大明之民,悉数移至黄金洲,那万里沃土,亦足以使我大明,人人衣食无忧。”
弘治皇帝听了,不禁色变。
可以养活整个大明,还可衣食无忧。
这是一块多么广博和肥沃的土地啊。
也就是说,三宝太监遗留下来的舆图,都是真的。
徐经又道:“只是,佛朗机人比之我大明,占得了先机,他们对我大明,甚是忌惮,得知我大明已在黄金洲建立了据点,他们似乎,并不愿意分出精力,来与我们作战,却似乎将这黄金洲纳入其统治,更多了几分急迫,因而,在黄金洲大加杀戮,安置其移民,建立许多的村镇、据点,修筑堡垒,掠夺金银……陛下……”
弘治皇帝皱眉:“朕记得你和你的恩师,曾说过一句话,那便是,这黄金洲,其沃土万里,与我中国,不遑多让,我中央之国,有民万兆,实乃普天下之,四海之内的沃土,俱为我所有,因而……天下万邦,在我大明面前,俱都不值一提,此乃我大明的根本。”
弘治皇帝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可是……若黄金洲之中,只有土人,尚可与之和睦相处,方卿家……”
方继藩忙是出来:“臣在。”
弘治皇帝感慨道:“可若是佛朗机人,占据了整个黄金洲,他们狼子野心,在西洋便是打家劫舍,宛如强盗,他们又都坚船利炮,其火炮和火铳,甚至所造之船,都不在我大明之下,甚至有些,比我大明,更为犀利,区区弹丸之国,竟可远渡重洋,以区区偏师,而举手之间,便可灭亡一国,不容小觑。”
弘治皇帝面若寒霜:“若是当真让他们占据了黄金洲,大明对此,置若罔闻,那么……三十年之后,一百年之后,三百年之后,若是大明宗庙尚存,他们的舰船和火器,将更加犀利,他们的人口,靠着黄金洲的繁衍,将不在我大明之下,他们若依旧凶残如故,到时,便是心腹大患。”
弘治皇帝背着手,脸色尤其的严厉,他正色道:“似此等负其凶横,不知收敛,而日甚一日,无所不至,侮慢神圣,全无礼义之徒,迟早,便是我大明腹心之患也,今制佛朗机,便是免使子孙万代受此獠危害,黄金洲,绝不可在佛朗机人之手,我大明,需设更多据点和城镇,加强警戒,拉拢土人,枕戈待旦,以备未来,在黄金洲,面对佛朗机,与之一决雌雄!”
方继藩忙道:“陛下圣明。”
越是下西洋,对于佛朗机的行径,弘治皇帝越发的反感。
方继藩的佛朗机威胁论,更是使弘治皇帝寝食难安。
他不是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
就如有的人,今日之想着今日的事,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
不过弘治皇帝,似乎是延续了老朱家太祖高皇帝的某种性格,那太祖高皇帝,所想的,都是千百年后的事,生怕子孙们受苦,于是殚精竭虑,成日想着如何为子孙们去除隐患。
弘治皇帝,大抵也是如此。
弘治皇帝想定了,脸色微微缓和,随即看向徐经:“听说佛朗机人,距离黄金洲很近?”
“是的,比大明要近得多……不过……却也未必。”
“什么?”弘治皇帝看向徐经。
徐经道:“在航行的过程之中,我们发现,脚下的大地,似乎是一个球。”
弘治皇帝若有所思:“你继续说下去,三宝太监的天下舆图,似乎也可进行证明。所以……臣在黄金洲东侧经营据点,而寿宁候、建昌伯二人,却率一支舰队,围绕着黄金洲航行,他们预备抵达黄金洲的最南端,而后,再绕行整个黄金洲,抵达黄金洲的西岸……就是金山所在的位置。”
弘治皇帝一脸诧异:“这……是吗……”
徐经又道:“在他们抵达了金山之后,将会进行修整,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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