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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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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治皇帝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他左右四顾,许多的大臣和宦官已渐渐开始围拢了过来。
  刘健等人依旧还是满脸的写满了震撼,他快步上前道:“太子殿下,老臣敢问……此车,一趟需消耗多少煤炭?”
  朱厚照很爽快的道:“不多,数千斤而已。”
  刘健又道:“最大能运送多少人?”
  “千人理应可以吧。”朱厚照道。
  刘健眼里顿时放光了,这可比船运还要实在啊。
  当然,建造的花费要比船运的成本高,可这天底下,不是什么地方都用得了船运的。
  大运河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可这千年来,也只有一个大运河。
  更不必说,铁路比之河运更加快捷和准时的多,当然,这只是自己乘坐一次的感受。
  因为有了运河,大明才可以定都北京城,才可以将江南的赋税,通过运河,源源不断的送往京师,再通过京师,传递到每一个边镇,保护整个北地的安全。
  而这铁路……
  倘若不但可以连接南北,还可以连接东西呢?
  刘健不禁道:“太子殿下,这是您造的?”
  朱厚照点头,拍了拍自己胸口:“就是本宫造的,不信,你们自己来看。”
  看……看什么?
  朱厚照现在憋了一口气啊。
  怎么是人是鬼,都跑来问是不是自己造的!
  平时本宫造车的时候,你们不予理会,现在好了,造出来了,却哪里来这么多问题。
  朱厚照便道:“都随我来。”
  这蒸汽机车研究所,就在总站附近,便于研究。
  片刻功夫,朱厚照便领着浩浩荡荡的人到了总站一旁的大工棚。
  工棚里,除了有两辆正在装配的巨大的蒸汽火车头之外,一旁,还有一个个隔开的小公房,朱厚照率先到了一处公房。
  门一打开,弘治皇帝和刘健都是一头雾水,他们不知朱厚照到底想要展示什么,可当弘治皇帝踱步进去后,却是震惊了。
  这里……是一个个的书架,每一个书架上,都是厚厚的图纸,无数的图纸堆积一起,居然占满了整个房间。
  弘治皇帝到了一处书架驻足,他随手取出一份图纸,这上头的标注文字,自是和朱厚照的笔迹一模一样,这是一个构件的图纸,用炭笔绘制,上头绘制了构件的形状,还破天荒的,对构件的长宽进行了数字的标注,所采用的计数方法,弘治皇帝有些看不明白,不过却一目了然。
  甚至每一处的角度,也有专门的符号,做了标注。
  这图纸的下方,歪歪斜斜的密密麻麻的潦草字迹,说明了此构件的用途,锻造的标准,以及许多事项……
  而这样的图纸,竟是堆砌满了整整一个屋子。
  弘治皇帝一脸震惊。
  他从前也得自己批阅的奏疏,数之不尽,可现在不得不承认,和朱厚照这小子相比,竟是小巫见大巫了。
  看来,那本该是仙人才能造出来的车,最终出自朱厚照之手,并非是没有缘由啊。
  弘治皇帝心里竟是感慨,有一种老子竟不如儿子的感觉。
  当然,他并没有看过朱厚照在东宫里存放的各种舆图和作战计划,若是他亲眼看到,便不会认为朱厚照一个成日只知顽皮的太子,为何第一次作战,便能寻觅到鞑靼人的弱点,并且轻而易举,将他们击垮了。
  这个世上,本就没有什么事是注定的,所靠的除了聪明才智之外,就是十二万分的苦功。
  见弘治皇帝面对着书架,纹丝不动。
  刘健便上前,竟见陛下眼睛有些微红,凝立不语。
  刘健下意识的也取出一份图纸来,这是一份关于锻造方面的图纸,上头记录了十几次锻造某种构件,俱都失败的记录。
  为了冶炼所需的钢铁,朱厚照带着许多匠人,进行了无数次的尝试,便连火候多少,生铁里添加何物,需要动用多大的鼓风囊,甚至是每一个步骤,都有详细的记录。
  而数十次的冶炼失败,却在最终找到了一个方法。
  刘健皱着眉,这就是太子殿下,这两三年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正在做的事?
  刘健对于做工的事,一窍不通。
  不过古籍之中,有许多所谓的能工巧匠,这些巧匠,有巧夺天工的技艺。刘健一直将这些,归类为所谓的秘术,或是所谓的传承,或者,又是某种经验,将其都视做是某种玄而又玄的东西。
  可现在,他一切都明白了,所谓的巧夺天工,凭经验,是不够的。
  历来的匠人,大多都不识字,凭着所谓的经验,简单的机械,倒是可以制造,可若是没有一种统一的方法,没有反复的去尝试,没有一次次的试验,都不过是笑话而已。
  刘健深吸一口气,看了弘治皇帝一眼。
  弘治皇帝手里拿着图纸,依旧不语。
  刘健便叹口气道:“太子殿下煞费苦心,造出此车,利国利民,老臣……佩服不已,羞愧万分,陛下,此车比之诸葛孔明的木牛流马更是惊世骇俗,臣蒙陛下厚爱,位列中枢,掌握机要,这些年来,协陛下治理天下,一直感慨,当今天下,有数大弊,其中一弊,便是物资的转运传输,以及期间的损耗,而要解决这问题,真是难如登天。而如今,太子殿下,却令老臣这朽木,看到了一个全新的方法,以一车,而解决千百年来,巨大的浪费和损耗,只此一件,便足以光耀万世啊。太子殿下的废寝忘食,俱都在这斗室之中,殿下天资聪慧,其用功之深,更令臣钦佩。”
  他说着,拜下。
  弘治皇帝吁了口气,道:“平身吧。”
  刘健起身,却又看向朱厚照,郑重其事的道:“太子殿下,老臣自天顺四年入仕,数十年以来,也称得上是兢兢业业,内心之中,未尝没有沾沾自喜,可今日,见识了太子殿下用功之深,才思敏捷至此,却是叹为观止,实是惭愧,这两三年来,太子殿下总是闭门不出,老臣竟还妄测殿下的居心,更是万死莫恕,万死之罪,还请见谅。”
  刘健之所以能成为内阁首辅,自然有他的本事。
  他的眼光还是可以的,毕竟治理过天下,深知火车这东西对于整个天下的巨大好处。
  除此之外,有错就认,绝不含糊,这也是他异于常人,和其他所谓清流的不同之处。


第1010章 简在帝心
  朱厚照已是乐了。
  他等的就是这一日。
  无数个煎熬的日夜,朱厚照之所以如此热情的将身心投入进这蒸汽机车研究所,其一是因为兴趣使然,他喜欢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够稀奇古怪,他还没兴趣呢。可与此同时,他心里堵着一口气。
  而如今,见刘健拜在自己的脚下,一副拜服的模样,顿时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双手要抬起来,叉在腰间上。
  方继藩见状,倒是为他着急了。
  这家伙,一得意就忘形啊。
  方继藩下意识的自身后狠狠的撞他一下,朱厚照身子微微向前一倾,这双手便要扶住刘健。
  刘健见状,心里忍不住感慨,殿下……真是越来越懂事了,居然还懂得礼贤下士了。
  孰料这时,朱厚照回头看一眼,怒气冲冲的道:“老方,你撞本宫做什么?”
  方继藩:“……”
  好吧,有些人要犯贱,别人也挡不住的。
  刘健很尴尬,倒也不等着朱厚照来搀扶自己了。
  所谓君臣佳话,那都是骗人的,至少在太子殿下面前。
  他一轱辘,自己翻身起来,站利索了,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方继藩一副围观智障的表情看向朱厚照。
  朱厚照也仿佛间,明白了一点什么,不过想想,就这么将就着吧,装什么装,自己又不是老方,这家伙心思险恶极了,最喜欢的就是那貌似脑疾和忠厚的那一套,一肚子的坏水。
  本宫……就是这么耿直!
  弘治皇帝对此,视若无睹,却是徐徐的转过身来道:“传旨吧,太子朱厚照,督造蒸汽火车有功,其造车的主旨,在于社稷,正因如此,其功不可没,朕没有什么赏赐的,口头嘉奖就是。至于方卿家……其功,也是不小。从此,铁轨之事,镇国府来处置,外人不得干涉。”
  说罢,弘治皇帝徐徐走出了这屋子,众人亦步亦趋的跟了出去。
  而在这偌大的工棚里,随驾的大臣们纷纷到了。
  众人朝弘治皇帝围拢上来。
  弘治皇帝又道:“这几日,蒸汽火车要开,在京九品以上的官员都需来这蒸汽火车里坐一坐,让他们感受一下,何为巧夺天工,不只如此,这屋子里的图纸,誊写三份,一份……存在宫中,一份,备入工部,再有一份,送到那车中去,让所有来此坐车的官员,都来看看,要好好看,仔细的看,朕今日,算是见识了,更是对于这百工利国之事,有了改观,这是一门大学问,这学问之高深,朕知道,可是朕的臣工们,却还不知道,那就让他们一面坐车,一面看看这些图纸,让他们知道!坐完了车,看完了图纸,每一个人,都要上一道奏疏,要有感悟,要有心得,要有体会,朕不让他们白看,这些奏疏,朕都要看,倒要看看,这些体验,能否给他们新的见识。”
  刘健听罢,立即明白了弘治皇帝的意图。
  这东西,不亲自试一试,还真不知其中奥妙,与其在邸报中说这火车的好处,还不如直接让大家都来试一试更为直观。
  弘治皇帝笑了起来,看着围拢上来的诸翰林,他捋须,美滋滋的道:“诸卿家,你们是先坐了车的,有何感悟啊?”
  王不仕、严喜等翰林,有的恍然,有的不知所错。
  王不仕道:“太子殿下所造的车,实在叹为观止。”
  严喜等人反应过来,方才在车厢里的怪话,哪里敢说,纷纷点头,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是,是,叹为观止,叹为观止。”
  弘治皇帝来了兴趣:“既如此,朕今日恰好,颇有几分兴致,诸卿都是才高八斗之人,不妨,就以这蒸汽火车为题,诸卿俱吟诗一首,以助朕兴,如何?”
  众翰林:“……”
  你大爷,这怎么吟诗,坐在这铁皮包裹的巨兽肚里,能有什么雅兴?看这黑漆漆的怪物,还能吟出诗来?
  这便仿如上了百花楼,却发现楼里统统都是大猩猩一般。
  你还能有兴趣听它们的丝竹,和它们谈古论今?
  见诸翰林一个个死了娘似的样子。
  弘治皇帝顿时有点失落,便摆摆手:“也罢,厚照。”
  朱厚照忙道:“儿臣在。”
  弘治皇帝挺起胸膛,精神奕奕道:“招待百官的事,朕就交给你了。”
  朱厚照眉毛一挑,仿佛自己已经走上了人生巅峰:“儿臣遵旨。”
  弘治皇帝欣慰的看了他一眼:“时候不早,朕要回宫,这车的事,你还需上一道奏疏来,朕得听听你和方继藩有什么想法。”
  朱厚照一脸兴奋的道:“儿臣早想好了,明日就将奏疏递上去。”
  “很好。”弘治皇帝拍拍朱厚照厚实的肩:“有时也不必这样的操劳,你是太子,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朱厚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这种感觉挺不错呀。
  这是父皇第一次让他不要‘操劳’,从前都是恨自己操劳的不够的啊。
  弘治皇帝先是搀扶在贵宾室里候着的太皇太后上车,随即,在无数大臣们的拥簇之下,登车。
  圣驾随即便便徐徐离开了车站。
  浩浩荡荡的队伍里,无数的大臣和宦官还在回味着方才乘坐火车时的滋味。
  有人惊叹,有人至今还觉得值得回味。
  车里。
  萧敬小心翼翼的给弘治皇帝端上了一杯方才在车站里边泡好了的茶,他见陛下兴致勃勃,心里也高兴,看来,能安生很多天了,难得陛下如此的高兴啊。
  他美滋滋的坐回自己的小沙发上。
  弘治皇帝端着茶盏,呷了口茶,显得心满意足,这才道:“朕方才是不是过于高兴了?对太子,不能表现的高兴太过,不然,他又不知东南西北了,看来……朕是没有绷住。不过……他也是不易啊。这两三年,亏得他熬过去了。朕不稀罕他的所谓天纵之才,朕在乎的,是他肯真正花心思去做一件事。而这件事,恰恰是利国利民。昔日那隋炀帝,命人开拓运河,几乎耗尽了整个大隋的国力,也导致那隋炀帝,成为了亡国之君。可这铁路,不亚于是大运河,大运河自隋以来,让千百年来的后人们受益。可在朕看来,这铁路,却可以变成十条、二十条的大运河,福泽子孙,足以显耀万世了。这都是这个小子和方卿家的功劳啊。”
  弘治皇帝的心情很好,此时的谈性很浓,他振作精神:“可是朕不会重蹈覆辙。太子和方卿家,他们不是隋炀帝,隋炀帝那是好大喜功,明知力有不逮,却非要挖掘运河,同时还数征高丽。他们是深谋远虑,这才是我大明的储君和驸马,应该的样子,你看,他们连修铁路的银子,都已经预备好了,当然,这些是不可对外说的,不然不晓得的人,还以为这是横征暴敛呢。”
  萧敬还能说什么,只顾着不断的点头。
  弘治皇帝突然道:“对了,这百花楼,是卖什么花的,卖花,竟能有如此大的家业?做这么大的买卖,一年掏出七千两银子,眼睛都不眨一眨。”
  萧敬:“……”
  这个问题,他很为难呀!
  见萧敬不说话,弘治皇帝显得不悦:“朕在问你的话呢?”
  萧敬身子打了个一个哆嗦。
  这个……要怎么答,直说?不能说啊,且不说直说了,太子殿下若是知道,会不会剐了自己,就算太子殿下不知,陛下听了这肮脏的玩意,还不要抽死自己,再骂自己一句下流?
  萧敬太清楚陛下了,陛下这个人,是极庄重的人,一辈子只有一个妻子,对天下的美人,都视而不见,对于某些东西,他是极反感的。这不说还好,一说,自己肯定完蛋的呀。
  萧敬的内心想哭,但还是二话不说的跪下了。
  他跪在弘治皇帝的脚下,一脸凄惨的模样道:“陛下,奴婢……奴婢不知道啊。”
  弘治皇帝不禁一愣,随即目光一冷:“朕到底要你何用,亏得你还掌着东厂,永远都是一问三不知!”
  这一句话,又诛心了。
  萧敬却一句都不敢分辨,磕头如捣蒜。
  弘治皇帝便冷哼一声,心里却不禁在想,这奴婢太蠢,现在细细思来,自己的儿子,方才是天纵奇才……
  ……
  王不仕尾随着御驾的队伍,严喜等人,还在喋喋不休的低声议论,王不仕面上,却已账的通红,二十多万两银子,要开始翻身了。
  这一次豪赌,终于,可见曙光。
  可惜……这个世上,绝大多数人,还震撼于蒸汽火车,却殊不知,国富论中,早就有言,交流乃是财富的根源,譬如运河的沿岸,从北通州到南通州,再到天津卫,这些,本都是不毛之地,却能成为数一数二的商衢之地,其根源就在于此。
  这些可怜的家伙们啊,居然还在讨论的火车的利弊,却殊不知,早在铁轨铺好之前,绞索就已套在了他们的头上,更可悲的是,到现在,他们竟还没有察觉。


第1011章 一夜暴富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众人皆醉我独醒。
  看着这群还在兴致勃勃讨论其利弊,捻着胡须引经据典的人,王不仕就有些想笑。
  恭送陛下回宫,众人兴致盎然的回到了待诏房。
  王不仕如往常一般,交代道:“陛下口谕之中,要草拟的圣旨,严侍学,你先写一份草稿,待会儿,我要看。”
  严喜忍不住抱怨道:“王学士,老夫年纪老迈,诶,方才又出去折腾了一番,早就腰酸背痛了,这……这……”
  这严喜倚老卖老,在王不仕面前,虽是下官,却以年长自居。
  任何一个衙门里,都不喜欢这样的人。
  偏偏,你还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毕竟,衙有一老,如有一宝嘛,倘若因此而苛责他,反而显得自己待人苛刻,还可能被人视做是酷吏。
  王不仕只抿抿嘴,他脾气出奇的好,似乎对于待诏房中的气氛,习惯了:“好吧,那么我亲自来写。”
  于是准备好了笔墨,提笔,却不蘸墨,而是开始沉吟。
  那严喜却偷了空闲,便坐在一边,喝茶,一面和其他几个清闲的翰林道:“打听到了,这蒸汽机车,只怕花费两千万两纹银以上,诶,多少百姓衣不蔽体啊,想一想,真是难受,这两千万两银子给老夫,老夫能救活多少人。”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感慨。
  “这是劳民伤财,我等该当上书……狠狠的弹劾一通。”
  “这花费的银子,只怕有不少,是陛下私下给的。”
  “呀,若是如此……”严喜怒不可遏的样子:“虽说是内帑银,和国库无关,可内帑也是取自民脂民膏啊,结果,却是修了这么一个华而不实的东西,太子殿下,如此好大喜功,真是令人担忧。”
  他们一个个露出义愤之色,就恨不得将那铁轨拆了,再拿去将这破铜烂铁换了银子,然后去做一点有利国计民生的事。
  王不仕依旧低头草拟着诏书。
  他有点没憋住,说实话,跟这些人厮混一起,真的受不了。
  要不是王不仕早就习惯了被人奚落,也早就学会了沉默寡言,毕竟……他曾是人间渣滓嘛,只怕早就受不了了。
  可现在,他刚要落笔的手腕,却是一抖,于是,蘸墨的笔尖,便甩了一些墨水渲在了白纸上。
  他对于太子和方都尉,是很看不惯的,你大爷,你们黑我,我记恨你们一辈子。
  可是,听了这些人的话,王不仕却觉得,太子和方都尉只是心黑,可这些人,却是蠢的让人想抄起笔墨纸砚来砸死他们。
  偏偏就是这些人,占据了翰林津要之位。
  王不仕故作从容下笔的模样,一面道:“也不算什么好大喜功,此车载重量如此之大,运力惊人,不啻是运河,现在它连接了新城和旧城,对于整个京师的整体,都有极大的好处。”
  众人又听王不仕在唱反调,心里生出反感。
  大家是翰林,都是有风骨的,不能因为你王不仕是上官,大家就怕你。
  严喜忍不住阴阳怪气的道:“敢问,有何好处?”
  王不仕搁笔,笑呵呵的道:“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有了这蒸汽机车,新城和旧城的距离,是不是拉近了?原来,他们距离是四十里,可现在,只有三五里,这就是蒸汽火车,带来的效应。除此之外,国富论里,还有一个效应,叫做‘规模效益’,倘若两地相隔的远,资源无法调度,便只能各行其事,可一旦两地融为一体,人口就相当于,同时增长了一倍以上,财富,自然也就随之剧增,你们懂我的意思了吗?新城和旧城,已没有分别了,旧城即新城,新城即旧城,它们已合二为一。”
  大家还是不明白。
  只觉得这个家伙,现在还在说什么国富论,实是可恶。
  严喜冷笑:“王学生成日读杂书,怕是入了魔吧。”
  王不仕抬头,凝视着严喜,他沉默了片刻:“入魔,没什么不好。”
  众人便忍不住笑起来。
  有个翰林低声咕哝:“因为入了魔,才跑去旧城,买了不值钱的地,也幸得王学士肯买,否则,我等的地,只怕送人都没人要。”
  众人纷纷莞尔笑起来,这卖地,对他们而言,真是神来之笔,这个笑话,可以笑王不仕这个着了魔的家伙一年。
  王不仕猛地抬头,突然有了一股怒气。
  从前被人笑话是人间渣滓,他倒还忍得住,可说实话,被这群傻瓜在此戏虐,反而让他脾气长了起来,他死死的盯着那翰林。
  翰林似乎有些畏惧,一时不知所措。
  其他人见了,便道:“王学士,要有气度,他不过是玩笑而已,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
  “是啊,是啊,王学士万万不可动怒,同朝为官,这有什么可气的。”
  王不仕的眼神,慢慢柔和,便提笔,一副和自己不相干,想要继续忙自己的公务。
  可这几个翰林见状,却都挤眉弄眼。
  那严喜则一面喝茶,一面露出怡然自得的样子。
  却在此时,一个书吏急匆匆的来:“诶呀,诸公,谁在旧城有宅邸?”
  这些闲来无事的翰林们都抬头,一听问旧城的事,便都下意识的看向王不仕。
  王不仕却是气定神闲,不过他还是微微吃惊,商贾们的动作,真的太快了。他淡淡道:“何事?”
  “翰林院外头,有人急的到处在问呢,学生看翰林院诸公都在议论,便入宫来,看看待诏房这儿,有没有人想卖。”
  “呀?”一个翰林道:“怎么,宫外有人购置旧城的土地和房产?”
  书吏道:“可不是吗?诸公,是这样的,说是铁路总站那儿,已经宣布了,铁路票从旧城到新城,总计十三个站,从一站至下一站,统统一文钱的车费,哪怕是从头坐到尾,也不过十三文钱。消息一出来,满京师的商贾都疯了……还听说,西山建业,在旧城已有规划,要进行大规模的破土动工,不但有戏院、学堂、铁路站,还有住宅、市场……噢,每一个站,还有商业街,未来,不只要有铁轨线,还会开拓一条沥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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