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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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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家藏着什么,或是什么买卖没有交税,第二日就摆在了欧阳志的案头上。
  当然,欧阳志是县令,是个有作为的官员,他断然不会和这些乌七八糟的人为伍的。
  对于某些不上道的人,欧阳志往往是让人请他来县衙里谈一谈,大家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喝一盏茶,而后,将东西丢出来,自己看吧,你这逃税,也太狠了吧。
  对方立即傻眼,也不再说什么,乖乖的缴纳税赋,此后,各自相安。
  为了追税,产生了许多的问题,当然,有问题不可怕,只要制定方法,去解决就可以了。
  税赋计算,是个极麻烦的事。
  因为一丁点都不容马虎。
  尤其是定兴县的税,是实打实的,绝不是靠摊派这等粗糙的手段,因而,每一分税,都要算个清清楚楚,不容有半分差错。
  为此,甚至欧阳志调用了几个西山算学院的人来。
  他们开始制定出了几个公式,同时去改进账目的算法。
  欧阳志已经连续许多日子,不曾睡过好觉了。
  无数的银子,开始入库。
  因为实施一条鞭法,因而直接去掉了粮税和实物税。这实物税历来都是如此征收,现在直接统统为银钱税,倒也轻松简便了许多。
  夜深。
  外头伸手不见五指。
  欧阳志一脸疲惫,眼睛已是熬红了。
  他还在反复的翻阅着各种的簿子。
  从户房的黄册来看,这一年多以来,定兴县新增的户口有七万八千余,这是极可怕的数目,近八万户,就是二十多万人口啊。
  而新增的作坊,大小有一百三十七家。
  商贾增加了九百余人,因而,新增的店铺,有六百多家。
  不只如此,定兴县为了解决住宅的问题,西山建业位于城北的几处工地已经动工,房价不贵,比之京师新城的房价,不过一成而已,可即便一成,利润也是可观。
  除此之外,定兴县的农业……竟是……增长了!
  这才是令欧阳志最为欣慰的事……
  原因竟是,道路修通,因为新城对于粮食的需求巨大,其他地方,道路不通,运输成本极大,定兴县反而成了新城粮食的主要供应地,粮价攀高之后,虽然大量的土地,成为了作坊和住宅,可因为价格高,许多人种粮也积极起来,但凡能换来钱的东西,就不怕没人积极的。
  在新作物出现,许多士绅因为粮价在本地暴跌,因而没有动力去种植粮食的情况之下,定兴县的粮产量……居然一路攀升。
  哪怕是一片小荒地,以往都没有种植价值,现在,也被开辟成了菜园子,人们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着每一寸土地,且因为和新城对接,屯田所许多增加粮食产量的方法,也在此得到了大量的推广和应用。
  要知道,并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愿意接受屯田所的培植法的。
  比如,购置屯田所更好的粮种,能让收成增加一成。
  这粮食不要钱吗?为何要买?且只增加一成,何必废这个功夫。
  还有屯田所的精细耕作的施肥方法,似乎也能提高产量,可又如何呢,太麻烦了。
  可在定兴县,不怕麻烦,增产就意味着,多余的粮食收割之后,可以立即换成银子,大量的粮商,在那排队等着要呢,谁会和银子过不去?
  看了一夜,成绩斐然。
  欧阳志圈出了一些数据,这些数据是有疑义的,到时候,还得让下头的差役再去核实一下,看看是不是算错了,又或者是差役们在统计时,产生了什么疏忽。
  而此时,天光才亮了一些。
  他抬起了眸子,迎接了新一日的曙光,打了个哈欠,和衣,等一个书吏,书吏见了县尊又熬了一宿,忍不住道:“使君这是何苦,有什么事,不能白日处置?”
  欧阳志沉默了片刻,敲了敲案牍,不置可否:“待会儿你收拾一下,将这圈定的地方,交代下头去办,本官去小憩两个时辰。”
  他永远都是一副淡然的态度,令人生畏。
  书吏苦笑:“是。”
  说着上前,收捡案牍上散乱的公文。
  对于这位县尊,他的极佩服的,不说别的,人家凡事都躬亲,什么事都别想瞒住他,县里大大小小的事,别看他不说,可一旦要用时,他立即能脱口而出,比知情人还了解。
  这使得县里上下,没有人敢敷衍他。
  且别看他平时虽板着脸,可对下头的属吏,还算是宽厚。
  这样的人,你哪怕觉得他多事,觉得他啰嗦,觉得他总是支使着你做事,可你心里,却是服气的,对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使君,听说,刘县丞,又在背后说怪话了。”
  刘县丞是县里的佐官,他和主簿、典吏几个,按理来说,都是欧阳志的副手。
  可一听说欧阳志要在此推行新法,他们就个个不是头昏,就是脑热了,什么事都不肯做,怕这县尊拖累自己。
  偶尔,欧阳志索性,也就将他们一脚踢开,什么事都自己干。
  可这下好了,新政似乎效果还不错,几个佐官似乎有意在县里想有所作为了,却发现,他们已经被闲置,欧阳志也不安排他们具体的差遣,刘县丞几人有点傻眼,一下子,成了县里吃干饭的。
  他们自然少不得,要发几句牢骚。
  “噢。”欧阳志对此,没有什么表示。
  “他们说,这新政肯定要栽跟头,到时候,大家都跟着使君倒霉。”书吏显得不忿。
  欧阳志沉默。
  书吏以为县尊生气了。
  欧阳志却平淡的道:“做好自己。”
  “是,是。”
  欧阳志正要回到廨舍,却在此时,外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使君,使君,折算出来了,折算出来了。”
  来的,乃是户房司吏张文禀,张文禀眉飞色舞:“户房已粗略的折算出了今年的税赋,您看看。”
  欧阳志接过公文,打开一看,顿时……大为吃惊……
  居然……是这个数目。
  虽然他对于岁入颇有信心,可是……这个数目,也太过可怕了。
  欧阳志皱眉:“核算过吗?”
  “核算了几次,都是缴了入库的税银,不敢说不差分毫,可至少,八九不离十,现在,库房那里,还在重新清点。”
  欧阳志顿时打起了精神,布满血丝的眼里,仿佛放着光,短暂的沉默之后:“先不要透露出去,得再清点一遍,清点之后,本官立即上奏,给大家报功!”
  这户房司吏张文禀眉开眼笑,他历来知道,这县里谁有功劳,使君心如明镜,自己忙前忙后了这么多日子,且这一次,所征收的税赋,数额竟如此之大,完全超出了想象,若这是一桩大功劳,这功劳簿子里,自己也有一份。
  他连连点头:“是,是,学生这便去,使君放心,但请放心便是。”
  欧阳志却是呆住了,良久,他才长叹了口气:“真是不易啊,不易啊……”


第1029章 聚宝盆
  定兴县的库房直接封锁了起来,开始进行新的清点。
  这上上下下的书吏和税吏,也都眼里放着光,不断的点验着。
  无数的数字,看着眼花缭乱,可这一个个疲倦的人,却是陷入了莫名的亢奋之中。
  算学的几个生员,则不断的计算着公式。
  简单的计算,可以进行加加减减,可是随着算学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多的计算开始在算学院里流行起来。
  且算学这门科目,一开始其实在西山书院里算是冷门,毕竟读书人都不太愿意去做账房的事,可随着工程学和物理学的发展,人们发现,若是不精通算学,这两门学科到了深处,根本就无法继续深入。
  随着一些论文开始发表,各种猜想居然被数字证明出来,人们才诧异的察觉到,原来算学的应用,竟然是如此的广泛。
  这才使不少的生员,开始努力的研究算学。
  这几个抽调来的算学生员被抽调来此,心里是略有不满的,此时,却是无可奈何起来,大师伯有命,谁敢不从,若是师公知道,依着师公的性子,还把将你活活抽死。
  西山书院最是尊师贵道,这和师公脾气暴躁也不无关系,惹不起,惹不起。
  ……
  仁寿宫里。
  张皇后则安慰着太皇太后。
  听说手术成功了大半部分,太皇太后却有点不太明白,什么叫大半部分,一问,方知原来是该切的都切了,人还没死,至于到底能不能醒来……嗯……看命。
  据说为了保证鄞州侯还活着,居然调制了什么糖水,拿针扎进他的脉搏里给他‘吃’。
  这种种不可思议的事,反而令太皇太后懵了。
  这一下子,真的不完整了。
  好在割下来的东西还留着,到时自可随着人一道下葬,或许……这对于太皇太后,是少许的安慰。
  张皇后也不知该劝什么,事情毕竟没有发生在自己的兄弟身上啊。
  可是……
  张皇后一想到兄弟二字,就想到了张家兄弟。
  他们……还活着吗?
  若是没有活着,只怕比鄞州侯还要惨的多,客死异乡,葬身鱼腹。
  张皇后心里只是感慨。
  这两个傻兄弟啊。
  好好的日子,他们不过,却非要……自己找死。
  “祖母勿忧,鄞州侯吉人自有天相,想来,一定能转危为安的。”
  太皇太后只是叹息:“但愿如此吧,哀家老了啊,早就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人有生老病死,哀家能说什么,只是……不能寿终正寝,这……”
  她接着,摇头,眼泪婆娑。
  张皇后心里唏嘘,却又不禁想,自家兄弟,难道……注定了要横死了?
  ……
  汪洋上,漂浮着数十艘巨大的舰船,舰船已经抛锚,同时在远处的海岸线上,一个营地已经扎了起来。
  数十艘舰船,为首的乃是‘小朱秀才是坏人号’。
  在舆图和罗盘的带领之下,这支自黄金洲东岸出发的舰队,绕过了黄金洲最南的土地,一路北上。
  终于,他们抵达了金山的位置。
  这里……标注了是金山,可实际上,地貌却和东岸所见的,没有什么两样。
  金子呢?
  我们的金子呢?
  寿宁侯和建昌伯二人,几乎要抱头痛哭。
  在他们的想象中,这里理应地上随便捡起一块石头,都是金子,这里的沙滩,高满是金沙。
  他们为了踏足这里,足足辛苦了七年。
  七年啊,人生有几个七年。
  眼前,这丰腴的土地上,却没有看到任何闪亮的东西。
  当地的土人,爆发了一场瘟疫。
  说也奇怪,张鹤龄他们,并没有遭受感染。
  他亲自请了许多土人来,用手比划着,似乎探寻金子的真相,而土人们却是一脸懵逼,然后扯着他的大袖摆子,笑了,他们手舞足蹈,似乎对于这溢料,垂涎三尺。
  张鹤龄直接让他们滚蛋,这些头上插着鸟毛,面上涂了油彩的家伙,简直是在伤口上撒盐,看着就令人讨厌。
  在附近搜寻了良久,依旧没有丝毫的音讯,两兄弟恨不得将手上的舆图撕个粉碎。
  上当了!
  ……
  在一个多月的盘桓之后,船队留下了一批人员以及补给品,令他们在此,设立一个口岸,等待后续源源不断探索的船队,这几乎是船队的规矩,老船和旧船留下,一批人留守,这数百人,犹如播下的种子,他们将建立起一个小型的堡垒,甚至,会搭建起一些船坞的设施,等到主力的船队返航,向朝廷禀告,后续的船队,自会抵达这里。
  船队上,有不少人想要留下来,倒不是因为,他们并不思念故乡,只是连年的航行,实在过于艰苦了,无数人已经疲惫不堪,看着那远隔万里之外的大洋彼岸,许多人,已经绝望,与其如此,这里土地丰腴,风调雨顺,不妨先留下来吧。
  张家兄弟怒气冲冲的开始杨帆,他们接下来,将顺着舆图,尝试着向大洋的深处探索。
  兄弟二人,像泄气的皮球。
  张鹤龄握着拳,朝着天空怒吼:“狗娘养的方继藩,我和你没完!”
  “哥,我觉得这舆图,冤有头债有主,该找郑三宝!”张延龄可怜巴巴的道。
  张鹤龄恨不得给张延龄一个耳光:“你懂个什么,狗一样的东西!郑三宝能赔钱吗?方继藩有钱,他能赔!”
  张延龄一脸佩服的看着自己的兄长,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自己的兄长,真是睿智啊。
  可是……
  张延龄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他不赔呢?”
  张鹤龄沉默了,在尴尬的沉默之后。
  张鹤龄突然脱下了自己的鞋,举起鞋来,便朝张延龄的脑袋狂拍:“就你话多,就你话多,就你话多……”
  张延龄双目含着委屈的泪,呜嗷一声,双手抱头:“哥……”
  却在此时,一艘快舰,却是自南朝北而来。
  有人警惕的举起了望远镜:“是‘老方你吃了吗’号!”
  “呼……”
  ‘老方你吃了吗’号本是船队中的一员,在行进的过程中,因为有两艘舰船多出损毁,因此,便与破损的船只直接靠岸,这七百多人,数艘舰船的任务就是尽力修葺船只,在当地扎建营地,等待后续船队的救援。
  可哪里想到,这‘老方你吃了吗’号居然脱离了破损的舰船,一路北上,寻觅到了大部队。
  怎么……出了什么事?
  立即有一艘哨船靠前,与‘老方你吃了吗’号接驳,随后,船上打起了旗语,该船的船长企图登上‘小朱秀才是坏人号’。
  就在张家兄弟一个怒气冲冲,另一个低声饮泣,可怜巴巴的给兄长船上了鞋,帮兄长因为摔鞋时用力过猛,磕碰了伤痕的手涂抹伤药的张延龄。
  张延龄道:“哥,手还疼不疼?”
  张鹤龄道:“不疼。”
  “噢。”张延龄道:“哥,我脑袋疼。”
  ……
  “报!”旗官快速而来:“‘老方你吃了吗’船长姜言千户官求见,有要事禀告。”
  “叫他滚上船来。”
  ……
  姜言用乘小船上了小朱秀才是坏人号,而后匆匆登上了旗舰,他面上赤红,显得很是激动。
  “卑下见过侯爷、伯爷。”
  “你怎么追上来了,出了什么事?”
  “禀告侯爷,有重要的发现,卑下人等,靠岸歇息,在黄金洲南端,也就是舆图上东874、西326位置,发现当地的土人,有大量的银饰。”
  银饰……
  张鹤龄眯着眼:“你继续说下去。”
  “该地的土人,多用银饰,甚至……连许多锅碗,都含有大量的银,卑下等人觉得异常,立即打探,发现……在该地,竟有连绵的银矿,这……还只是冰山一角,银矿的品质,极高,当地的土人,采矿熔炼,已历经了千年,在他们那里,银饰一钱不值……侯爷……那儿……就等于是,连绵的银山哪……到处都是银子,是银子……”
  张鹤龄身躯一震,他眯着眼,和自己兄弟对视一眼。
  张延龄滚动了喉结,张了张嘴:“离此地,多远。”
  “上千里,就是卑下人等,靠岸修整的附近,卑下见情况紧急,留守了几艘破损舰船在那里待命,继续勘探,一路北上,就是为了来禀告这个消息……”
  银子……是大明的货币。
  正因为如此,所以大明缺银。
  倘若哪里有巨大的银矿,这银子直接一船船运到大明,这几乎就等同于是,将一船船可以兑换的货币,送上了岸。
  张延龄身躯一震,眼里放出光芒:“传令,除必要留守人员之外,船队,立即返航,咱们……去银山,去银山。”
  他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因为……可能……他要发财了,要发大财了。
  连绵不绝的银山,品质还极高,这……不可想象啊。
  浩浩荡荡的舰船,很快便开始向南航行,承载着对于财富和新世界的渴望,此时此刻,舰船上的所有人,都是欢欣鼓舞!


第1030章 鄞州侯入宫
  方继藩对于蚕室中的周正尤为上心。
  这鄞州侯,简直就成了求索期刊的希望所在。
  在这个时代,一份期刊,想要越来越有印象,是离不开朝廷支持的。
  那程朱理学,还有那八股文,为何会成为全天下读书人必读的书籍?
  又为何人人都自称自己是程朱的学生?
  是因为朱夫子英俊吗?
  关于这一点,方继藩不客气的说,自己比这位几百年前的古人,要英俊许多。
  是因为他道德高尚?
  而关于这一点,方继藩依旧可以极不客气的说,论起道德,自己或许可以高过程夫子一个档次。
  程朱理学当真无懈可击?
  其实在当时,出现了许多学派,理学不过是其中一种罢了。
  而之所以人家的学问被发扬光大,无非就是受到了统治者的青睐罢了。
  由此可见,当程朱被定为必考的教科题材时,独尊理学的风潮,已经是不可避免了。
  这一次,方继藩使上了十足的耐心,成日待在蚕室里,看着这位躺在手术台上的鄞州侯。
  皮囊里,葡萄糖顺着羊肠徐徐的点滴进入周正的血管,周正的伤口愈合的还不错,呼吸开始均匀了,气色也好了许多。
  偶尔,他已能醒来。
  可醒来还不够。
  他一脸虚弱和疲惫,想说什么,蠕蠕嘴,过了一会,又昏睡过去。
  朱厚照偶尔也来,过来看周正一眼,而后又和方继藩出了蚕室。
  朱厚照对于这位老舅公的生死,显得冷漠。
  这想来和他生长环境有关,反正一年也见不着几次,平时也很疏远,总不能因为一个八竿子的亲戚,就非要因为他重病,便死乞白赖的滔滔大哭,说实话,太虚伪。
  “身子比从前好了不少,脉搏的气息也正常,一日能起两次,持续两个时辰上下……”
  朱厚照端着护理周正的医学生所记录下来的病历本,低头看着,不断的点头:“还不错,老方,我看他算是能活了,太皇太后方才还派了宦官来探问呢,被本宫赶走了。”
  方继藩听了朱厚照的话,心情很好,笑吟吟的道:“等鄞州侯能下地了,咱们就可以入宫报喜了。”
  朱厚照对此,显得没有太大的兴致:“父皇小气得很,天大的功劳,也不舍得给几个钱,本宫还欠了一屁股债呢。”
  朱厚照显得闷闷不乐,叹气道:“这旧城的房子得赶紧着卖啊,再不卖,本宫就真的要逃亡大漠了。”
  方继藩自然明白朱厚照的心情,连连点头:“殿下放心,很快就好了。”
  正说着,蚕室里突然传来哐当的声音。
  朱厚照和方继藩面面相觑。
  于是,一起冲进了蚕室里。
  却见着蚕室里,一个医学生无言的看着地上的脚手架,脚手架已经摔翻了,而在脚手架边,巍巍颤颤的……正站着周正。
  医学生的手上,还端着一个碗。
  显然,方才想要适当的给周正喂一碗稀粥,可是……这粥一喂完,这位老爷子突然不知哪里来的气力,便要爬起来,医学生自然要让他继续修养,偏偏老爷子很倔强,竟是不听劝阻,爬了起来,还将这悬挂葡萄糖的脚手架给打翻了。
  一见到朱厚照和方继藩二人进来。
  周正脸就红了。
  奇耻大辱,真是奇耻大辱啊。
  他现在脑海里,还残存着自己被人绑着来的记忆,而后就是将自己剥光,绑在了这里,他甚至还记得有一柄刀子在自己眼前晃啊晃。
  现在……他更想起了朱厚照。
  太子殿下……实在太欺负人了。
  他眼里含着泪,自从自己的姐姐做了皇后,此后成了太后,又成了太皇太后,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待过自己,剥光了衣服,被人围观,以后还有脸做人吗,不如死了干净。
  周正虽还没完全好,但气呼呼的道:“方继藩,你这狗贼!”
  方继藩:“……”
  咦?跟我有什么关系?
  方继藩很费解。
  周正瞪着方继藩,握着拳头道:“你辱我太甚。”
  方继藩忙道:“且慢,侯爷,有话好好说,天地良心,咱们不能睁眼说瞎话啊,这绑你的是太子殿下,剥你衣服的,也是太子殿下,给你切腰子的,还是太子殿下……与我何干?你老糊涂了吧?”
  朱厚照脸微微一红,咳嗽,想要振振有词的说点什么。
  可周正却是龇牙咧嘴,此刻,他竟显得中气十足,老脸一红:“你少来狡辩,就是你,哪怕是太子殿下动的手,那也是你主使的,老夫……老夫就找你!”
  方继藩:“……”
  这是专坑他了?
  是不是因为最近的形象太好了,以至于有人开始认为他是那个更好捏的软柿子?
  再者,好像是太子和他救了这老家伙的命吧。
  方继藩正待要发作。
  哼,不发作,就不该叫方继藩了。
  却突然,周正一声哀嚎:“什么,你还割了老夫的东西,天哪……老夫生来完整,临到死了,却不完整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天哪……”。
  他老泪顿时纵横,手术的过程,他记忆不太深刻,当时迷迷糊糊的,现在知道自己身体里少了点儿什么,一时悲从心起,顿时恨不得去死。
  “好好好,老夫……老夫……”他扬起手,想动手。
  可很快,这个念头,他放弃了。
  哪怕是一个后辈,方继藩这三个字,还是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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