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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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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老夫……老夫……”他扬起手,想动手。
  可很快,这个念头,他放弃了。
  哪怕是一个后辈,方继藩这三个字,还是有足够的威慑力的,于是,他便放下手,怒气冲冲的道:“老夫,不和你动手动脚,老夫也不和你讲道理,老夫……老夫要入宫,要入宫……”
  他脚步快的出奇,似乎觉得这蚕室里,乃是龙潭虎穴,生怕方继藩恼了,依着这个人渣的脾气,说不定按着自己在地上捶一顿,于是,拂袖便走。
  ……
  “……”
  方继藩看着那绝尘而去的马车……
  有点发懵。
  他眨了眨眼,不禁扯了扯朱厚照,一脸无辜的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不是救人了吗?还是殿下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朱厚照背着手,抬头看天,叹了口气,幽幽道:“现在,你知道本宫为何总是做什么,都不顺人心意了吧,你看看这些老东西,一个个固执,不讲道理,就会抱着可笑的道理在那里倚老卖老,还要本宫事事都听他们的,要处处言行举止都符合他们的心意,本宫宁愿在他们眼里做一辈子的‘孩子’,也绝不和父皇一样,处处讨好他们。”
  方继藩一脸无言之状。
  好吧,他此时很能理解朱厚照的感受。
  “要不要追回来,我有点无法忍受这个老东西了。”
  朱厚照倒是显得淡然,云淡风轻的摇摇头道:“他就算了,等他孙子回来,打他孙子。”
  周腊……
  方继藩眼睛一亮,竟是有点儿……跃跃欲试起来。
  ……
  坐在马车里的周正,觉得自己受了满腹的委屈,下腹部,还隐隐有些疼,天知道自己少了点什么。
  他脑子里的记忆,涌入了无数的屈辱。
  自己……可是一个要行将就木的人啊,可结果呢……临到这个年龄,却受这委屈。
  他坐在沙发里,随着马车的颠簸,愈发觉得下腹部隐隐作痛起来。
  现在这些年轻人,真的越发放肆和胆大了。
  在周正的悲痛心情中,一个多时辰之后,马车终于抵达了大明宫。
  他命人前去宫中禀报,一会儿工夫,就有宦官惊喜的过来,见周正竟已下了马车,伫立在那里……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看着眼前的周正,这宦官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这真的是鄞州侯吗?竟是如此的……龙精虎猛!
  他忙上前行了个礼,欢喜道:“奴婢见过鄞州侯,娘娘得知您老人家来了,高兴的不得了,说是请您立即坐车马入宫。”
  车马……入宫……
  周正想不到自己竟获此殊荣。
  他如此……心里就有了底气,于是又上了马车,马车疾驰入宫,直接赶到了仁寿宫外。
  而太皇太后,则早早的带着无数的宫娥和女官们,在这里远远等待了。
  莫名其妙的,自己的兄弟要入宫,这令周氏一脸狐疑。
  可等到周正从马车上下来。
  看着他竟不需人搀扶,虽显得有些虚弱,可精神居然还算不错。
  毕竟……这是一个不算大的手术,手术很顺利,而且手术中输血,保证了他的血液流畅,术后的输液,也给予了他充足的营养。
  躺在了病榻在连续十几日,十几日的修养,当时的周正,只觉得自己胃空的厉害,全身疲乏无力,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
  可慢慢的喝了一碗粥,一下子,整个人便精神了,他下了车,见到了自己的亲姐姐……仿佛隔世一般,顿时,老泪纵横:“娘娘……娘娘……”
  他居然屈身拜下,随即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童般,垂泪道:“娘娘啊……臣受委屈了,臣受委屈了啊……这日子,真的没法儿过了!”
  太皇太后却依旧还是一脸震惊,竟是瞠目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1031章 救命之恩
  看着这活蹦乱跳的鄞州侯周正,这撕心裂肺,且还中气十足的模样。
  这才十几日。
  若是记得没错的话,就在不久之前,周正还病得下不了榻,气若游丝。
  家里的寿材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他归天,一家子人,披麻戴孝。
  可现在……虽是面色憔悴,可哪里有半分……病容。
  “你……你好了?”
  “臣不好。”周正不忿道:“娘娘,娘娘是不知道啊,臣被绑了,而后,便是五花大绑,还脱了衣衫,脱了衣衫啊……”
  周正哀嚎,像是失了贞洁的妇人。
  “哀家是说,你……身子好了,还疼吗?”太皇太后巍巍颤颤,上前搀扶住周正。
  周正:“……”
  太皇太后眼里却是掠过了大喜,她情不自禁的泪水涟涟起来:“上天……有好生之德啊。列祖列宗保佑……你……竟是痊愈了。”
  周正心头一震。
  许多的记忆,一下子涌入了脑海。
  躺在病榻上,无一日不是饱受屈辱,这使他脑海里,只记得太子和方继藩那一对狗东西对自己的羞辱和迫害,人年纪大了,此前的记忆……不甚清楚,可现在……他猛地想起来了。
  想到十几日之前,一家人哭哭啼啼的在自己的塌下,自己绝望的交代着后事,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孙子周腊,还在海外,不知何时回来,临走之时,也不能看自己一眼,他的心……便如刀割一般。
  想到他一再嘱咐,自己预备好的那一副寿材,乃是金丝楠木打造,就用那一副棺材入殓。
  周正还记得,自己已有持续一个多月的腹痛,而后,高烧不退,再此后,整个人几乎已是气若游丝。
  那躺在病榻前的一个月,是吃着各种的偏方,带着希望,又满是绝望的度过。
  他深吸了口气,眼泪突然没了,满肚子的哀伤,也一下成空,竟是哭笑不得。
  “就是下腹,还有一些隐隐作痛,娘娘,其他的……倒没什么问题,伤口愈合的好似差不多了,其他的……还好。”周正突然一弹自己的脑门:“娘娘啊,臣糊涂,臣糊涂啊……”
  太皇太后已是喜极而泣,一把将他搀扶起来:“那还哭什么丧,你也知道你糊涂,你这讳疾忌医的东西……”
  “我……我……”周正想了想:“可是他们把臣的东西给割……割了啊……身子……不完整了。”
  ……
  萧敬匆匆至奉天殿。
  弘治皇帝端坐,看着一份份奏疏。
  弘治皇帝低着头,心里仿佛有心事。偶尔,他又捡起一旁的期刊来看看。
  这求索期刊,倒是很有意思啊。
  细细去读,果然发现,很多所谓的理论,若是能实践出来,竟有莫大的好处。
  就说那力学里头,还有关于蒸汽的研究,不就弄出了蒸汽火车?
  一个火车,就可载如此重物奔驰,这是何其了不起的事。
  还有……
  “陛下。”
  萧敬打断了弘治皇帝的思绪。
  弘治皇帝抬头,显得不悦的看了萧敬一眼。
  萧敬咽了咽吐沫,显得有些紧张,却忙道:“陛下,鄞州侯,入宫了,去了仁寿宫……”
  弘治皇帝一头雾水。
  入……入宫了……
  萧敬压低声音:“似乎是去告状的,似乎是方都尉……欺负了他。”
  “呀……”弘治皇帝惊吓。
  他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一副气咻咻的样子……”
  弘治皇帝起身,心里不免担忧,在他的印象中,这位鄞州侯,还算是好脾气的,这突然大怒,十之八九,肯定是遭了什么罪。
  “朕去看看吧。”弘治皇帝最担心的,恰恰是太皇太后听了自己兄弟一面之词,反而迁怒方继藩。
  他随即摆驾至仁寿宫,待到了寝殿,便听这寝殿里,传来了欢笑声。
  “娘娘,你是不知道呢……”周正的声音,竟是中气十足:“臣哪,被绑在那台子上,您猜怎么着,臣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开膛破肚,原来也没娘娘想的那样的疼,就好似蚊子在叮似得,接着,便见自己的肚里,仿佛被掏空了,什么东西,被人摘了出来……”
  “说的真是怪吓人的。”太皇太后心有余悸的道。
  弘治皇帝:“……”
  他迈步进去,忙有人通报:“娘娘,陛下来了。”
  待弘治皇帝入内,那周正慌忙行礼。
  弘治皇帝打量着周正:“鄞州侯来了啊。”
  他只轻描淡写,仿佛鄞州侯来了,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周正忙道:“是,臣……来见娘娘。”
  弘治皇帝打量着周正,面上平淡,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那引血术……成功了。
  人的血液,竟是可以互换,且还分为了甲乙丙丁四等,不知哪一种血液,比较高级。
  那么……朕又是何等血液呢,朕乃真龙,乃天子,想来……一定有别于寻常人吧。
  弘治皇帝甚至开始有些担心,有一日自己需要换血了,是不是会找不到人来配对。
  当然……这些只是细枝末节。
  他所恐惧的是,那无数期刊里,各种鬼怪连篇的话,竟是可以得到验证。
  甚至……照这些理论而言,许多东西,都可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一篇数千言的文章,何其的不起眼,刊载在期刊里,甚至让人觉得可笑。
  可它却能救活鄞州侯,不只如此……甚至……未来,还会有成千上万的人,因为这引血术而活下来。
  每一个生命,都是无法复生的,一篇文章救下数千上万人,那么,到底是四书五经重要,还是这期刊重要吗?
  再往深里去想,圣人所追求的,不就是仁政,所谓仁政,无非是天下大治,是太平之世而已,天下要太平,要大治,首先……不就是得让人先活着?
  人若是都死了,大治和太平,全无任何的意义。
  人们空谈着仁政和大治,却没有人去寻找方法,恰恰是被人视为不务正业的学问,却是实现了圣人的目的。
  这实是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弘治皇帝拉着脸,心里复杂无比。
  倒是他的表情,令太皇太后不禁担忧,连那周正,也变得没有底气起来,他拜倒:“臣有万死之罪,臣……臣错怪了殿下和方都尉……他们……是臣的救命恩人啊……臣老糊涂了……不过……不过……”
  周正想了想,不知该怎么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他踟蹰再三:“不过……太子殿下和那方继藩,是太粗暴了一些,在手术的过程之中……臣依稀记得,居然……居然有人将什么东西,搁在臣的身子上……”
  弘治皇帝依旧从容的看了周正一眼,随即慢悠悠的道:“噢。”
  陛下依旧还是轻描淡写。
  周正很羞愧,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急着入宫来了,现在好了,似乎陛下对自己,不太待见啊。
  方继藩和太子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可是这个过程,确实让人很难接受,这怪得了自己吗?
  可随即……
  弘治皇帝突然道:“周卿家啊……”
  “啊……”周正看着陛下。
  弘治皇帝一字一句道:“当时,朕也在。”
  周正:“……”
  弘治皇帝又道:“朕给太子,打了下手,可能搁了卿家身上的东西,是朕放的。”
  周正脸煞的一下,白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又需要送去蚕室里急救。
  这趴在地上的老人,老半天,才期期艾艾的道:“难……难怪臣觉得这么舒服,这么……心安……原来……原来……竟是陛下……陛下救臣一命,臣……感激不尽,陛下圣明,陛下万岁!”
  弘治皇帝却是半分都不想搭理周正。
  转过头,看了萧敬一眼:“立即召太子和方继藩入宫,朕要见他们。”
  萧敬哪里敢怠慢,匆匆点头,去交代了。
  弘治皇帝随即看向周氏,朝周氏行了个礼:“见过祖母。”
  太皇太后一脸欣慰,这周正本就是个糊涂人,只要他还活着,那么一切都可以不在乎了。
  她颔首:“皇帝,这厚照和继藩,真是有本事的人,若不是他们,哀家这兄弟,十之八九,现在怕要入殓了,哀家的兄弟不懂事,皇帝要见谅。”
  弘治皇帝道:“孙儿不会和他计较。”
  说是不计较,这分明是心里还多少有些计较的意思。
  太皇太后也没有多说什么,颔首:“这两个孩子……”
  “祖母……”弘治皇帝顿了顿,却是打断了太皇太后的话:“朕还有一见紧要的事,需紧急见一见太子和方卿家,容孙儿告退,周卿家……”
  周正现在还缓不过神来,忙是怯怯道:“臣在。”
  “好生陪着祖母吧。”弘治皇帝交代着:“她老人家见你无恙,已经放心了,你们该好好的见见,说说话。”
  “是。”
  弘治皇帝则是快速出了仁寿宫。
  他心里沉甸甸的,满脑子都想着那‘仁政’二字。
  此前的种种,再加上这一次的血液论,都在他的心里,一晃而过。
  见萧敬交代之后,迎面而来,弘治皇帝道:“再交代一下,让这两个小子,加急入宫!”


第1032章 送礼
  朱厚照和方继藩下了马车。
  朱厚照手里抱着一个用沉香木所做的匣子,他一脸不乐意的模样,唧唧哼哼:“真能换银子?本宫觉得,理当换不来吧。”
  方继藩安慰他道:“殿下放心,那鄞州侯若是不拿银子换回他的东西来,身体就不完整了,殿下难道忘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忘了他还想着完完整整的进棺材?”
  朱厚照便将这匣子抱着更紧。
  只见方继藩继续道:“所以我看,怎么也得三万两银子吧,三万两银子换一个完整,这对于鄞州侯而言,不算什么大事,他们周家跟着太皇太后富贵了数十年,三万两还出不起?”
  朱厚照听了这些话,方才觉得安心一些,却又道:“既是大家将这三万两银子平分,为何是本宫抱着这老东西的东西。”
  方继藩的唇边飞快的抽了一下,一想到匣子里藏着的东西,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正午吃了的牛肉片儿,还有羊羔卷儿,以及脆皮小乳猪,便忍不住想要呕吐出来。
  他笑呵呵的道:“因为臣有脑疾,怕一个不慎摔了。摔坏了,银子就没了,这可是鄞州侯的宝贝啊,千金不换的。”
  朱厚照哼了一声,却也没再有异议。
  二人徐徐入宫。
  每一次到了奉天殿外头,朱厚照都有点心虚的感觉,想了想,回头将匣子丢给了身后的张永。
  等宦官通报,随即二人入殿。
  照旧还是行了礼。
  却见弘治皇帝低着头,他的御案上一沓求索期刊。
  这一两年来,求索期刊已刊载了数十期,此时,弘治皇帝决定重新审视一下。
  方继藩开口道:“儿臣见过陛下,陛下……”
  “方卿家……”弘治皇帝抬眸,深深的看了方继藩一眼:“这里有一篇文章,证实了天下乃是一个球,也就是说……我大明的船队,若是下西洋,要是一路西行,当真可以回到大明。”
  “理论上是如此。”方继藩对于任何这个世上还没有证实的事,都抱着谨慎,绝不会一口咬死的。
  倘若直接咬死了答案,又会有谁愿意去证实呢?
  科学的本质,不在于标准答案是什么。
  而在于……探索!
  只有自己进行探索,寻求到的答案,才能培养一批热衷于探索真知的人。
  弘治皇帝打起精神,目光盯着论文一动不动,良久才道:“朕应该组建一支船队,自大明出发,让他们一路西行,倒要看看,是否果真如此。”
  随即,他抬头,微笑道:“不只如此,朕还需派出船队向东进发,这里……是一片汪洋,此汪洋真是广大啊,朕看过三宝太监留下来的舆图,若能穿越这一片汪洋,那么,我大明向东,亦可抵达黄金洲!”
  他振奋精神,眼里似乎放出了光芒,而后又道:“这里头的文章,涉及到了天文地理,更涉及到了农学、工学、医学,每一样学问,都令人耳目一新啊。”
  弘治皇帝侃侃而谈,他的心情显得极好。
  他眼前的世界,仿佛不一样了,就像一种懵懵懂懂的人,突然张开了眼,看到了一个多姿灿烂的世界。
  此刻的他,显得踌躇满志。
  这些年来,按着四书五经的方法治理天下,可结果如何,结果却依旧还是弊病重重,每一次,自己想要使出万分的气力,可回报……却是寥寥。
  而现在……他突然发现,某种程度而言,国朝的许多积弊,其实是可以通过……嗯……发展来解决的。
  比如粮食的损耗,官府向京师押送粮食,十斤粮食,送到了京里来的,只剩下六七斤,剩余的两三斤哪里去了?有的,是在运输的过程中,被运送的人马吃掉了,还有的……只怕也有人打着这个名义,直接贪墨掉了。
  可要彻查,何其的不易呢。
  而现在,蒸汽火车一出,损耗的问题一下子解决了。因为……哪怕是十万斤粮,根本不再需要征用数百上千的民夫来运送,只需蒸汽火车里十几个人,就可以解决长途运输的问题。
  还有……朝廷为了赈灾,花费无数的钱粮,自己殚精竭力,每日过问,这么多的官吏参与其中,可结果呢,钱粮花出去了,又能救活几个人?
  可一个引血术,竟可以拯救这么多的生命……
  这是何其伟大的事。
  天下大治才是目的,至于如何实现,是通过四书五经,还是通过其他方法,很重要吗?
  弘治皇帝面带笑容,抬头,正好看到这奉天殿的落地窗之外,太子身边的伴伴张永手里抱着一个大匣子。
  弘治皇帝不禁微笑道:“怎么,你们还给朕带礼物来了?”
  “啊……”
  朱厚照和方继藩面面相觑,下意识的回过头,顺着弘治皇帝的目光,看到了殿外的张永。
  方继藩顿时感觉心里被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这个张永,是脑子有问题吗,分明知道这是落地窗,外头的动静都看的到的,他还提着匣子在那明目张胆的来回走动。
  这玩意,不能送给陛下啊,难道让陛下炒腰花吃?
  避免引起误会,于是方继藩忙道:“陛下,这不是送给陛下的,是送给鄞州侯的,听说鄞州侯进了宫,太子殿下和臣特意将他身体中最宝贵的一部分,先用最上等的神水浸泡,使其不腐,盛装它的,乃是晶莹剔透,经过了三十六道工序打磨而成的水晶瓶,这匣子,就更有来历了,此木生于西山书院后园,数年来,都是伴着郎朗的读书声生长而成,而后寻最好的匠人,将其砍伐,在砍伐的过程中,还请了普渡寺的高僧超度,为它诵经七七四十九日,便是要令它在被砍伐的过程中,不生怨念,若其有灵,唯爱而已。臣再请能工巧匠,将此木进行加工、打磨,上漆,这又是十三道工序,最终,方才落成。鄞州侯贵不可言,他身上的一部分,非此木,此瓶,此神水,不得盛装。”
  弘治皇帝听了半天,呃,听不太明白。
  好吧,细细想来,不就是防腐药水、玻璃瓶子,还有一块烂木头做的匣子吗?
  朱厚照的眼睛则是发着光,整个人激动的不得了,脱口而出道:“父皇,你猜我们为了保存这珍贵的器官,花费了多少银子?”他伸出了两根手指,又觉得少了,接着又伸出一根,再伸出一根,郑重其事的道:“足足四万两,四万两……”
  弘治皇帝:“……”
  现在的弘治皇帝却不是那么好哄骗了。
  看这两个家伙,红光满面的样子,十之八九,准没有什么好事。
  不过……
  弘治皇帝便道:“说正经事。”
  方继藩心里松了口气,他不喜欢谈钱,太恶俗了,可朱厚照这家伙,非要把价钱说出来,反而令他担心。
  现在陛下似乎没有继续追究,这就好极了。
  却在此时,外头有宦官道:“陛下,鄞州侯来谢恩了。”
  原来那周正从仁寿宫告辞出来,看天色还早,满心想着陛下拉着脸的样子,细细琢磨,还是来给陛下谢恩才好,自己……又活了,将来还要仰仗着皇帝呢。
  他忐忑不安的进殿,忙向弘治皇帝行礼道:“臣见过陛下,朕患重症,幸赖陛下相救,救命之恩,老臣感激涕零,陛下甘霖雨露,老臣……”
  朱厚照和方继藩一听,站在一旁,心里冷笑。
  这老东西,果然不是东西啊。
  开口就是谢陛下的救命之恩,真是陛下所救的吗?为了抱陛下的大腿,脸呢?
  方继藩最讨厌的就是这等臭不要脸,溜须拍马,没有风骨之人。
  弘治皇帝却是笑吟吟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周卿家来的正好,厚照和继藩给你送来了好东西来。”
  “啊……”周正这才注意到朱厚照和方继藩二人站在一旁,此刻,正笑脸迎人的看着他。
  于是周正忙道:“太子殿下,方都尉,你们好呀,我……我……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无妨,无妨。”方继藩笑的灿烂,真挚的道:“助人为快乐之本,能见到老侯爷能够龙精虎猛,我这晚生后辈,便知足了。噢,我们给你带了东西来。”
  接着,方继藩往殿外道:“来,将东西取来。”
  那张永便连忙提着匣子来。
  朱厚照乐了,眼里放光,又偷偷的瞄了父皇一眼,见父皇没有动气的样子,这才大了胆子,对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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