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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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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方继藩身残志坚,虽是懒惰一些,却还是做了一些事的,更值得肯定。
  张皇后知道朱厚照的脾气,便抿着嘴,而后道:“太子不可埋怨自己的两个舅舅,他们没出息,可也是国舅。”
  “咳咳……咳咳……”见母子似有争吵的迹象,方继藩便咳嗽,道:“两位国舅,定能乘风破浪归来,娘娘勿忧。至于太子殿下,这两位国舅,怎么能叫是吃干饭呢,我看他们骨骼清奇,将来指不定,建功立业……”
  朱厚照撇撇嘴,不置可否。
  从母后那里出来,朱厚照还在唧唧哼哼,忍不住抱怨:“妇人就是心软,正因如此,咱们大明,才这么多无所事事的人,干活的就我父皇,还有本宫,其他人都抱着手,个个享受着荣华富贵,就在旁看着。瞧我父皇的样子,哪一日不是殚精竭虑……”
  方继藩深以为然的点头:“殿下说的有道理。”
  朱厚照便龇牙:“你既知道有道理,方才为何不帮本宫说话,现在说有道理,有什么用?”
  方继藩像看智障一样看着朱厚照:“因为……我是刚才才想通的。”
  朱厚照:“……”
  他随即摆摆手:“罢了,本宫又非天子,想这些做什么。老方,方才说到了船,我才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你说,咱们可以造蒸汽火车,为何……就不能造蒸汽船呢?”
  他瞬间眉飞色舞起来:“有了蒸汽船,那就厉害了,可以无视风帆,无视季风,想去哪儿,便去哪儿,想走多远,就走多远……”
  方继藩却是皱眉:“蒸汽船,这……有些难。”
  对于方继藩而言,蒸汽船,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那点可怜知识的极限了。
  朱厚照道:“这有什么,世上无难事嘛。”
  他永远都保持着乐观的精神。
  方继藩摇摇头,道:“不说其他的困难,单说一点,蒸汽船……纯净的淡水从何而来?”
  朱厚照:“……”
  要制造蒸汽,不只需要引燃煤,而是通过烧煤,加热锅炉,而后锅炉中的水,制造出大量的蒸汽。
  而要蒸汽纯净,就必须得有较纯净的水,这个时代的蒸汽机车,是较为原始的,蒸汽机车,因为在陆地上行驶,尚可以在靠站时,寻找纯净的水进行补给。
  可蒸汽船呢?
  船上任何但是的资源,都是宝贵的,包括了淡水。
  而海水含有的盐分太多,一旦用于蒸汽机,就会导致锅炉的堵塞,甚至报废。
  这一点,朱厚照是有验证的。
  蒸汽船在海中飘荡,一次出海,多则一年,少则数月,哪怕是有港口补给,却也有限的很。
  不能就地取材,用海水来补给蒸汽,还谈什么蒸汽船。
  何况,这还只是其中一个技术难点而已,要面对的技术难点,还有很多很多。
  朱厚照挠挠头:“当初,蒸汽车都出来了,这有何难,总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方继藩心里汗颜,忍不住想,当初蒸汽火车的原理我懂,正因为懂,所以知道只要朝着这个方向走,准不会有错。可现在……我自己都不知道,要走哪一个方向。
  朱厚照却认真的看着方继藩:“老方,你难道不觉得,近来你有些古怪?”
  “古怪?”
  “比如,你比从前,不容易动怒了;比如……你比从前,心平气和了许多。比如,你近来甚至不爱吃牛肉了。比如……你现在也不冲动易怒,动不动就喊着要将人打死了。”
  方继藩:“……”
  有吗?
  朱厚照担忧的道:“本宫担心,你是不是……是不是脑疾要发作了,自打你的父亲走了之后,你就变了,变得本宫都快不认得了。”
  方继藩还未来及做一个我很好的表情。
  朱厚照便抓住方继藩的双肩,拼命的摇晃:“你不能讳疾忌医啊,心病还须心药医,本宫要让你见着自己的父亲,若是有了蒸汽船,问题就可解决大半,无论蒸汽船有多难,本宫也要造出来,这世上,总有办法的,这是你自己说的话。”
  方继藩感动了。
  惭愧的是,自己好像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一个爹。
  而感动的是,没错,小朱还是不错的,居然还知道关心自己。
  方继藩道:“好,好,好,我有钱,我有的是钱,咱们造蒸汽船,立即立项,召集人手,殿下带头!”
  朱厚照拍了拍方继藩的肩:“好兄弟!”
  “是的。”方继藩一脸凛然正气:“我就是这样义薄云天,视金钱如粪土,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
  ……
  数艘残破的舰船,晃晃悠悠的在这无尽的洋面上。
  船队自发现了黄金洲南部的大量白银,张家兄弟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即回航。
  为了尽快选择回到大明,同时带去更大规模的船队,运送民夫,对此地进行开采,他们选择了冒险。
  舰队一路向西……
  在海上飘荡了足足数月。
  如他们想象的那般,沿途,除了孤零零的无人小岛,什么都没有。
  沿着天下舆图方向,他们已经不知此时,航行了到底多少里。
  先是从大喜过望,接着是踌躇满志,而后,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接着……渐渐麻木,可慢慢的,到了而今,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绝望。
  补给几乎已经吃完了。
  所有的罐头,哪怕舔了再舔,也几乎吃不出任何的滋味。
  可怕的不只如此,重要的是淡水。
  虽然他们在一座小岛上,发现了淡水,进行了补充,可接下来,在这无边无际的汪洋之中,他们再寻不到任何补给之地了。
  饥渴、疾病、绝望环绕着每一个人。
  现在,仅剩下的一丁点淡水,几乎要告罄。
  完蛋了。
  张鹤龄几乎是瘫在甲板上,迎着头顶,火辣辣的太阳,此刻,他发现自己的眼泪如海水,舔一舔,还是咸的。
  张延龄则趴在每一个角落,似乎是在寻觅着什么。
  终于,他泪流满面,手里捏着了一个东西,这是一只蟑螂,一只孱弱的蟑螂,张延龄喜滋滋的发出了嚎叫:“哥,哥……你看我找到了什么,你看看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我们可以开荤了,可以开荤了。”
  张鹤龄翻了个身,他双目无神,对于自己兄弟的欢呼,不做任何表示,他舔了舔干瘪的嘴,此时……他只剩下了皮包骨,饿……饿啊……
  又饥又饿,明明身上带着宝藏,可现在……他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
  数十艘舰船,已覆没了四艘,剩余的舰船,也几乎都已山穷水尽。
  而今……完蛋了。
  真的……要完蛋了!
  “哥……”张延龄美滋滋的冲过来。
  “住口……你给我住口,省着点气力吧。”张鹤龄现在连揍自己兄弟的气力,都已没有了。
  张延龄却道:“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张鹤龄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的道:“哪里想到,这大洋,竟是宽广至此啊,我真的疯了,真的疯了。我这辈子,真是该死,掉进了前眼里,不顾亲情,没有孝悌友爱,对身边的人,如此的吝啬,心里充斥着的,都是自己的小算盘,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怎么会……没良心至此。”
  张鹤龄痛心疾首。


第1062章 大陆
  张延龄一脸痛心的看着自己的兄长。
  兄长……好惨啊。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张延龄一面将蟑螂去了头尾,一面熟稔的取了个火折,吹一吹,火燃起来,将那去了头尾的蟑螂在火上一烤,随后,肉香传出来,也不顾的烫,将这星点肉塞进了嘴里吧唧吧唧的嚼了嚼,却又不肯轻易的咽下,似乎还在回味着肉香,这时,他才呜哇一声的哭了出来:“兄长,兄长……你别死,你别死……”
  张鹤龄气若游丝,眼睛无神的看向天穹,这海天一线,是何等波澜壮阔的景色。
  可此时,张鹤龄对这些景色,早已生厌了。
  他眼里,落出了悔恨的泪。
  这辈子,有太多太多他对不起的人,和对不起的事。
  而今,生命眼看着就要走到尽头,他心里满是悔恨。
  “兄弟,我们这辈子做了太多的孽啊。我们双手沾满了血,下了地狱,不知要受多少的苦,下一辈子轮回,肯定做不成人了吧。我这个做兄长的,没有给你做好一个表率啊,我们杀人越货,我们侵占别人的田地,还有就说方继藩那事儿吧,咱们卖地给他,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可我怎么就……怎么就怨恨方继藩呢。哎……这是人做的事吗?成日抱怨那方继藩,为兄……还是人吗?不说了,不说了,都说放下屠刀,回头是岸,而今……为兄想要做一个好人,已经迟了,迟了……这辈子,也没什么指望……只好带着这悔恨,驾鹤西去。老弟,平时我总是打你,你不会怨恨我吧,你别抱怨……”
  “我……我……”张延龄踟躇着,泪水满了衣襟。
  “若还有下辈子,我们还是兄弟,我们做个好人,我们不杀人,不越货了,我们散尽家财,我们要做好事。”
  “嗯……嗯……”张延龄又哇哇的哭起来:“兄长,你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不成。”张鹤龄哭了,眼泪落下来,沾到了嘴角,一舔,还是咸的:“我得说,我这辈子有太多太多的遗憾啊,我怎么就这么坏,怎么……就这么糟糕透顶,我对不起先父,对不起咱们的姐姐,也对不住你,对不起那无数死在我们刀口下的冤魂,还有这些将士们,他们跟着我们来,我却带他们到了死路。”
  “兄长……”张延龄嚎叫。
  张鹤龄突然使出了浑身的气力,大吼道:“老天爷啊,你睁眼看看吧,我张鹤龄,真是混账透顶,我……我小心眼,我贪婪无度,我甚至还记恨自己的小辈……我不是人……”
  ……
  此时……
  瞭望台上。
  突然……一面旗帜开始不断的挥舞。
  甲板上,有气无力的水兵仰头,而后发出了大吼:“陆地……陆地……”
  陆地……
  小朱秀才是坏人号,一下子,所有人都沸腾了。
  这一个个饥饿不堪的人,在此时此刻,却俱都打起了精神。
  “啥?”张鹤龄一轱辘,已是翻身起来。
  他疾奔至船舷,有人取来了望远镜。气若游丝的张鹤龄,仿佛一下子的龙精虎猛起来。
  他拿着望远镜,不断的逡巡……
  果然,那……
  是陆地。
  那延绵的海岸线,在张鹤龄眼里,顿时生辉。
  片刻之后,便有人放下了快船,疯狂的朝着陆地方向挺进。
  两个时辰之后,快船返回,一个小旗官疾奔至张鹤龄脚下:“回禀侯爷,这里是……倭国……是倭国……”
  倭国……
  张鹤龄深吸一口气,他低头看着舆图,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那……
  脚下当真是圆的,是一个圆球,也就是说,当年自己从大明出发,围绕了整个天下,足足转了一圈,又即将要回到……原点。
  天下舆图,没有骗人。
  张鹤龄一下子,眼里放出光来。
  “岸上有人吗?”
  “有,不远处有一处城,据说,居住着倭国的诸侯……”
  “什么倭国诸侯,狗屁!”张鹤龄龇牙,双目之中,掠过了杀机:“这是倭寇。”
  “哥,是诸侯,不是倭寇!”
  张鹤龄一把将张延龄打开。
  “狗一样的东西,你懂个屁!”张鹤龄道:“我等现在山穷水尽,这船上却有无数的金银珠宝,此番来此,一旦靠岸补给,谁知道会不会被这些该死的倭人忌讳或是别有所图,他娘的,辛辛苦苦回来,若是他们不予补给怎么办,倘若他们别有图谋怎么办?这汪洋之上,无法无天,哪里有什么道理,咱们船上的枪炮和刀剑,才是世上最大的道理,今日……这里就是倭寇,传令下去,抢粮,抢金银……”
  张延龄打了个寒颤:“哥,你说你改了的?”
  张鹤龄露出了一份匪气,却是冷笑:“改你娘个屁!”一巴掌打在张延龄的脸上,像是一下子充满了生机,大声道:“等哪天快死了再说!传令……攻城,先登者,重赏,今日破城,夜里在此宿下,敢负隅顽抗的,统统杀个干净!”
  舰队之上,饥饿的人眼里冒着绿光,数十艘舰船朝着目标挺进。
  而后,无数的快船,疯了似的朝着陆地进发。
  乌压压的人,安静的在快船之中,摩拳擦掌,顺着船底下的怒涛,冲向滩面。
  一个个蓬头垢面,却拿着精制刀剑,或是擦拭着火铳的人,个个屏住了呼吸。
  再没有人比一群这样的人更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了。
  杀人越货,对他们而言,不过是日常。
  海上的风浪,也早已使这些当初怯弱的人,登上舰船之后,在海中飘荡了数年,已个个变得残忍。
  无数的快船,被冲上了海滩,而后……数不尽的人跳下了船。
  海岸上,似乎有倭人察觉到了什么,零散的兵卫随之冲杀而来。
  可很快,他们就见识到了汪洋之上,一群斗天斗地,一群最凶残的盗贼所展现出来的威力。
  一群嗷嗷叫的人,疯狂的席卷而过,杀出了一条条的血路。
  此后,火铳声传出。
  再之后,快船运载着船上的火炮上岸子,眼里满是兴奋和欲望的人,个个精神百倍,拖拽着火炮越过了沙滩,到了傍晚时分,炮声隆隆。
  及至半夜,岸上已是生出了大火……
  火光映照了半个天穹……
  张鹤龄而后登岸,此刻,他已吃了一顿好的,味道还不错,整个人已容光焕发起来,四顾左右,道:“今日直捣倭寇巢穴,一血国耻,实乃生平快事。”
  有人狂奔而来:“侯爷,城中起火,弟兄们扑灭之后,在其库中,发现大量的金银。”
  金银……
  张鹤龄眼睛一亮。
  身边一个千户道:“听说倭国确实盛产金银……”
  “看来这都是劫掠来的财富,统统没收……”张鹤龄抖擞精神:“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些该死的倭人,平时听他们穷的叮当响,居然还敢私藏金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传令,现在……立即补给,明晨起航……”
  “明日就回去?”
  “不,趁着他们还没缓过劲来,再在沿岸搜一搜,看一看是否还有海盗的据点,倭寇肆虐我大明东南百年,今日正是直捣黄龙的时候……来,取倭国舆图!”
  而后,张鹤龄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来:“都说倭寇凶残,以一当十,可为何……这些倭寇,却如此不堪一击?”
  “这……”
  张延龄愉快的将一个饭团塞进自己口里,他突然觉得吃的蟑螂有些恶心,罢了,无论如何,自己对蟑螂,还是有感情的,总不能当初的时候,当人家是小亲亲,现在吃饱了,却嫌人家脏臭吧,做人……要讲良心哪。
  他随即道:“这还不简单,肆虐咱们大明的倭寇,和咱们一样,胆子不够大,怕死的,也不敢下海,哪一日不在杀人越货,个个都是狠厉无比。可这岸上的倭寇就不同了,现在这里是我大明东南,我们才是倭寇。”
  “有道理!”张鹤龄啪的打了一下张延龄的脑壳,张延龄已经麻木了,没反应。
  ……
  蒸汽研究所的牌子,而今更加闪亮起来。
  有了蒸汽机的基础研究,要对蒸汽机进行更深一步的改良,便需更多的金银投入,还需招募更多能工巧匠。
  工学在求索期刊的带动之下,越来越多理论性的设想提了出来。
  而研究所,则是将无数的设想,成为现实。
  朱厚照似乎觉得,自己又有了事做,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
  方继藩则看着账簿,突然有点不太想见自己的爹了。
  其实……父子隔了重洋,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大家可以彼此保留着美好的记忆。为何非要见光死呢……
  “朱厚照,我要宰了你!”方继藩想明白之后,将账簿丢在地上,发出怒吼。
  “少爷息怒,少爷息怒,这话……可不能乱说,这是弑君,这是弑君哪。”王金元吓得面如土色,要哭了。


第1063章 贵人多忘事
  方继藩一拍案牍:“杀头个屁,没了银子,和杀头有什么分别,太子又不是我儿子,我又不是他爹,凭啥他不坑自己的爹,来坑我来着……招募一千三百多个能工巧匠啊,还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一年下来,一个就是几百两养着他们,这还只是薪俸,还有数不清的耗材……亏得他朱厚照想的出,我要和他恩断义绝,一刀两断。我没有这样的大舅哥。”
  王金元脸色苍白,吓得。
  当然……其实少爷说这话,总能转圜,大不了,就说少爷犯病了呗,反正又不是没有犯过。
  他忙左右看看,这里没人,这才让他的心好受了一些,他压低声音道:“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方继藩怒喝道。
  “可是……就算您不是他的大舅哥,可您还是他的妹夫啊。”
  “……”
  方继藩掐着手指头算了算,自己认得妹子方氏,嫁给了朱厚照,乃太子妃。自己又娶了朱厚照的妹子……
  嗯……
  挺有道理,藕断丝连,打断了骨头连了筋。
  无论怎么说,横竖自己没有吃太大亏。
  方继藩叹了口气:“这造的是什么孽啊。”
  感慨过后,大笔一挥,将这账算是批了,而后道:“新城的房价,先捂一捂,下月要涨了,供不应求嘛,实在不成,那就学上次一样,下次开盘的时候,招募一些人……去……你懂了吗?”
  “懂,懂!”王金元连连点头。
  方继藩又感慨:“说实话,每每这样做,我的心,都如刀割一般的疼,大家都是讲良心的人,我是用真心交朋友,也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客户,是实在不愿意,让大家多掏银子,可为了我大明的未来,为了蒸汽船,总要有人受累。”
  王金元:“……”
  方继藩心情很不好。
  以至于这两日,特意让人加了餐,只有香喷喷的烤乳猪和鱼肚煨着的火腿,还有用鲨鱼皮和鸡汁熬制的羹方才能勉强让方继藩得到些许一些安慰。
  倒是此时,一份奏疏,引起了方继藩的注意力。
  这份奏疏,乃是宁波奏来的,上奏的乃是戚景通。
  戚景通而今乃是宁波备倭卫指挥,下头有上百艘船,上万的水师。
  只是这水师,捕鱼的时候多一些。
  近来,倭寇似乎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虽然上一次杀了一批,可据说倭国内乱,大量失去了大名的武士,纷纷下海为生,成为浪人,只是这一次,他们学聪明了,不敢再聚集数千人,而是化整为零,三五十人一伙,便敢上岸劫掠,等到被察觉,便立即逃之夭夭。
  备倭卫想要剿贼,面对这一盘散沙的倭寇,有些头疼。
  弘治皇帝看了奏疏,也是皱眉,将奏疏一丢:“这如散沙一般的倭寇肆虐,如之奈何?”
  刘健看了弘治皇帝一眼:“陛下,剿就是了,何须多言。”
  弘治皇帝摇摇头:“问题就出在这里,这奏疏之中说的明明白白,倭寇三五十人一伙,来无影去无踪,没有固定的基地,水师烦不胜烦。”
  弘治皇帝想了想:“召方继藩和唐寅觐见吧。”
  似乎……方继藩和唐寅,对此……颇有心得。
  其实……现在的倭寇,对于大明而言,只是小患而已,不足挂齿,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小伙的倭寇,都敢登岸,这就有点冒犯大明天威了。
  弘治皇帝想了想:“另外,召倭人使节来见。”
  “这终究……是他们的问题!”
  ……
  各国在大明,都驻有使节,主要是协调朝贡之事。
  倭使大内义言听得大明皇帝召唤,也是一头雾水,他就住在新城新建的鸿卢寺,匆匆来见。
  而今,倭国已经内乱,不过现在掌握了京都的,并且操控幕府的,却是以贸易而闻名倭国的周防大名大内义兴。
  大内义言,便是大内义兴的族弟,对于崛起的大内义兴而言,控制了海贸,尤其是与大明的朝贡贸易,就形同于源源不断的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因此,对于朝贡,他极是上心,这才让自己的兄弟,作为倭国的使者,驻于大明。
  大内义言在此,交了许多朋友,对于大明内部的事务,早已一清二楚,大明的新城,似乎让他看到了曙光。
  若是倭国,也能有一座新城,这该多好。
  他去信给自己兄弟,将这新城的方法,告诉义兴,义兴听罢,似乎也极有兴趣,想要效仿,在倭国,调度了大量的资源,欲效中国,以图自强。
  “见过皇帝陛下。”大内义言拜下,行礼。
  弘治皇帝颔首:“今闻倭寇,死灰复燃,此事,卿有耳闻吗?”
  大内义言,不只是新城的支持者,而且他发现,大明的钱庄,甚至是大明期刊中,许多奇思妙想,似乎都妙用无穷,因而,他对汉学,不断的深入研究,甚至他还打算,亲自翻译一些最时新的新学,输送倭国,这语言,自是不在话下,他忙道:“听说过。这都是敝国的一些穷寇,不肯臣服,因而下海……”
  弘治皇帝对此很不满意,皱眉道:“他们劫掠来的财物,莫非是在荒岛中销赃?若尔国无内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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