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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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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治皇帝别有深意的看了方继藩一眼。
  再联想到方继藩这个家伙收了人的礼物,想不到倭使和方继藩的关系,已到了此等地步。
  弘治皇帝意味深长的道:“就去镇国府的大堂见吧,朕也看看热闹。”
  方继藩扭捏的道:“陛下,这样会不会不好。”
  弘治皇帝面带从容之色:“朕看,很好!”
  ……
  大内义言一大清早,就赶来了西山,被禁卫拦住,可他已急疯了,非要见方继藩不可。
  此时,他如热锅蚂蚁,想到自己的妻儿罹难,想到周防已化为灰烬,想到无数的财富,洗劫一空,甚至……想到整个倭国已是千疮百孔,他对于禁卫的劝阻充耳不闻,好在很快有个宦官领了他,到了镇国府,进去,他见已有不少人高坐于此。
  弘治皇帝穿着一身便服,笑吟吟的坐在主位。
  刘健等人,则欠身而坐。
  可大内义言的眼里,却只有方继藩,他只一进来,便见方继藩坐在左下角的位置。
  大内义言入堂时,疏忽了脚下的门槛,脚一绊,打了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却是顺势,一下子拜倒:“方大兄,方大兄……”
  弘治皇帝等人一脸无语。
  这都已经亲密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了。
  方继藩脸一红,忙是咳嗽,提醒大内义言自重,还有人看着呢。
  可大内义言精神恍惚,却什么都已不在乎了,拜在方继藩的脚下“大兄,大兄啊,你我犹如兄弟,这一次……你要为我做主啊。”
  坐在一旁的刘健,一口老血要喷出来,犹如兄弟……方继藩,你到底收了他多少钱?
  方继藩只好道:“大内贤弟,有话好好说,出了什么事。”
  大内义言嚎哭道:“我从国中刚刚得到消息,一伙明寇,突袭我国,烧杀劫掠,穷凶极恶,大明与我国,一衣带水,万万料不到,竟到了拔刀相向的地步,这些乘船而来的恶贼,实是……实是……丧心病狂,而今,我国中震动,死伤的军民百姓不计其数,不瞒您说,我的妻儿,也就是你的弟妻和侄儿,也被这些该死的贼人杀死……”
  方继藩一脸震惊……卧槽……张家兄弟回来了。
  果然回来的早,不如回来的巧。
  这很有张氏的风格吗,这两个混账东西,果然狗都不如。
  堂中君臣顿时震惊,这一次,真是无言以对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好像是有什么事,被方继藩瞒着一样。
  方继藩顿时露出了惨然之色:“什么,你是说,我的弟妻和侄儿……他们……死了?”
  大内义言哭了:“我又带来了两车的金银,除此之外,还有倭刀三副,有……”
  方继藩脸一红:“你我君子之交淡如水也,不要谈钱,谈一谈我弟妻的事。”
  大内义言已是哽咽难言,勉强才道:“这些袭击我国的明人,分明是大明水师……”
  方继藩矢口否认道:“这绝不是,你乃使者,自然知道,我大明的舰船并未出港。”
  方继藩咬牙切齿:“想来,也只是一群贼寇罢,你不必担心,倭国也非是小国,遭遇了贼寇,剿灭就是。”
  大内义言懵了,他下意识的道:“贼寇凶残,怎么剿,希望大兄能为倭国做主,上书天子,为我们讨一个公道。”
  方继藩脸一变,突然将大内义言打开,站起,正气凛然:“你说什么?”
  大内义言一呆。
  方继藩厉声道:“这些袭击你们的贼寇,和我大明有什么关系?我方继藩在此立誓,这若是和大明朝廷有关,我方继藩的门生,兄弟,括弧,除我方继藩的八弟子朱载墨和十七弟子方正卿之外,再括弧,便万箭穿心而死。”
  弘治皇帝和刘健面面相觑,彻底的懵了。
  大内义言脸色惨然。
  他突然记起,好像当初……自己也曾立过什么誓言。
  方继藩厉声道:“我方继藩,是讲道德的。当初,倭寇肆虐我大明,我询问你,倭国是否和倭寇有关,你矢口否认,我当你是兄弟,自是信了你,四处和人说,这倭国是倭国,倭寇乃是倭寇,两者之间,并无关系。现在好了,现在贵国遭遇了袭击,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袭击你们的贼寇,竟和我大明有关,大内义言,你这是不将我方继藩当兄弟,是吗?”
  大内义言打了个寒颤,他突然预感到了什么,他绝望的看着方继藩,咬着牙!
  方继藩道:“倭寇,我大明自会剿除,有多少,我大明的水师,自会杀多少。来一个,我方继藩杀他一双。而那些劫掠贵国的水盗,我自也希望,贵国能够将其剿灭,你我都深受海贼之害,在剿贼方面,我方继藩谨代表大明朝廷,自会为贵国予以精神上的鼓励,为你们擂鼓助威。可是你若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大明和那水贼有关,可就别怪我方继藩不讲兄弟情义了。”
  大内义言:“……”
  方继藩振振有词道:“好了,少啰嗦,你的礼物,我看在你我兄弟的份上,收了,你走吧,送客,以后再敢胡言乱语,你我便连兄弟都做不成了。”
  “且慢,且慢……”大内义言魂不附体:“我……我……”
  方继藩大义凛然:“你还想说什么?”
  大内义言道:“我……我……”
  他很想指责大明派船队洗劫了倭国,却发现,一旦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是彻底的撕破了脸皮。
  何况,这本就是倭寇洗劫大明在先。
  可现在这么闹下去,可不是办法啊……
  他不禁道:“倭国可以保证,大明东南,再无一个倭寇,事实上……事实上……我的族兄,幕府管领大内义兴阁下,已经……已经派兵,大肆搜捕倭寇,已抓了数百人,不日……就要将他们烹杀,到时,自将他们的头颅,送至大明……不只如此,凡是与倭寇有关之人,我国都将竭力打击,为倭寇销赃的商贾,倭寇的妻儿老小,从今日起,凡有发现其财产来源不明,或有携带赃物者,统统捕杀,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倭国绝不允许……任何倭寇……决不允许……”
  见他口不择言……
  而事实上……
  到了这个地步,倭国不赶紧拿出一点诚意,真要这么弄下去,所谓的倭寇,对大明的危害,可能只是挠痒痒,可明寇对于倭国的危害,却几乎就等同于灭国之祸啊。
  弘治皇帝听到此……脸色一惊……
  倭寇之患……难道就已经……解决了?
  最无语的是,到现在……他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第1069章 有功社稷
  大内义言说罢,可怜巴巴的看着方继藩,他道:“打击倭寇,乃是倭国的职责所在……方都尉,你我是兄弟啊……”
  方继藩却是摆手道:“且慢着。”
  大内义言:“……”
  方继藩道:“你若和我是兄弟,那么我有一个徒孙,叫刘杰……”
  啥?
  刘健的脸顿时阴沉起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方继藩继续道:“你岂不是比我的徒孙还高了两辈?你可知道,当朝首辅大学士刘健和这刘杰什么关系?大胆,你一个倭使,还想做刘公他叔不成?我本以为你是一个好人,谁知道你竟包藏祸心,亏得我还天真烂漫,竟是信了你的邪,很好,现在我们割袍断义,从此再不相干,给我滚吧!”
  大内义言心里已如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没见过这么多不要脸的人啊。
  他算是知道为啥这个方继藩在京里臭名昭著了……
  大内义言当然不能走。
  刘健面无表情,他已经习惯了。
  弘治皇帝认真倾听着,心里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继藩越狠,大内义言越不敢动弹:“不不不,不敢,下使的意思是,还请方都尉……高抬贵手,助倭国剿除海贼,至于倭寇之事,下国一定鼎力配合,倘若大明东南沿岸,再有倭寇肆虐,哪怕是杀害大明百姓一人,下使便是罪该万死。”
  方继藩似乎怒气稍稍平息了一些,趾高气昂的道:“这样呀,可是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你……发誓。”
  大内义言忙道:“下使若有异心,则死无葬身之地!”
  方继藩信了,他毕竟是一个诚实的人,所谓见山是山,一个诚实的人,纯洁的内心深处,总是乐于相信别人的。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如此,这倒是好办的很,明日,我便让宁波水师出发开赴倭国,助你们剿灭倭寇,如何?”
  “这……”大内义言想说什么。
  方继藩却又随即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明倭两国,一衣带水,贵国有难,我大明岂可袖手旁观,此乃应有之义!”
  大内义言总觉得这背后有什么不同寻常之事,只是……现下……他心已乱了。
  方继藩道了一声送客,便有人将他抬了出去。
  可过了不多时,外头却又有人道:“陛下,方都尉,唐学士求见。”
  弘治皇帝面色淡定,只颔首点头,一会儿,唐寅便取了一份奏报来,先是给弘治皇帝行礼,而后对方继藩道:“恩师,宁波水师有书信来,一百三十五艘舰船,已是整装待发……”
  方继藩便向弘治皇帝道:“陛下……”
  弘治皇帝方才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方继藩想了想,觉得要解释起来有些难,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陛下,可还记得求索期刊吗?求索期刊之中,曾有一篇论文,认为……我们的脚下,是一个圆球。”
  “这……”弘治皇帝沉默了片刻,却还是颔首:“朕有印象。”
  方继藩忙给唐寅使了个眼色,唐寅会意,取了一份天下舆图来,这舆图摊开,方继藩亲自送到弘治皇帝面前:“既然是一个圆球,陛下请看,我们的船队,若是向西,一路经过了西洋、天竺海、昆仑洲,若是再绕过黄金洲,之后,再继续向西……理论上而言,船队就可以回到原点。”
  弘治皇帝只记得那份周刊中的论文,可这东西只当做猎奇罢了,看看就得了,哪里会往深里去想,毕竟,这些东西太遥远。
  此时,方继藩面带微笑的看着弘治皇帝道:“可是陛下是否还记得,当时徐经回航时,曾禀奏说,两位国舅,率船队继续西行?现在……他们在绕过了黄金洲,再继续西行之后,就在一个多月之前,抵达了倭国……”
  弘治皇帝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脸惊讶的道:“用船航行,竟可以回到原点。”
  “陛下,儿臣不是说了,这脚底下,是一个圆球啊。”
  弘治皇帝沉默了良久,他才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不禁哂然一笑:“朕竟有些糊涂,你继续说下去。”
  方继藩继续道:“既如此,那么儿臣曾推算过,张家兄弟若还活着,一定是此时回来,他们这一回来,势必山穷水尽,途径倭国……”
  弘治皇帝一呆,随即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那些海贼,就是张氏兄弟?”
  方继藩郑重点头道:“一定是他们,倭人肆虐东南,所凭借的,就是一群悍不畏死的海中流民,这些人没有生计,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凶残无比。可是……陛下,他们倭人有的是海中流民,却不知我大明也多的是流民,儿臣可以骄傲的说,我们大明的流民,绝不比这些该死的倭寇更富有,惹得急了,也绝不会倭寇的凶残,要少半分。”
  弘治皇帝:“……”
  他的心情很复杂,已经分不清这是夸奖,还是痛骂了。
  “你的意思是,倭寇的问题解决了?”
  方继藩道:“已经解决了一大半,陛下曾下旨,命儿臣在一年之内解决倭寇的问题,而现在……儿臣不客气的说,半年之内,大明永无倭寇,不只如此,儿臣还将一劳永逸的解决倭人的问题。”
  事实上,弘治皇帝要的就是结果,他不是对过程不感兴趣,而是他发现,这个过程……实在太……他娘的越来越难理解了。
  他低头看着舆图,舆图上的天下,是圆的,这超越了他从前的认知。
  他更无法理解,从天津卫出发的舰队,最终出现在倭国。
  当然……他更匪夷所思的是,张家兄弟这两个废柴,再加上一群海上的水手,怎么会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战斗力?
  弘治皇帝抬头看了方继藩一眼:“卿家下一步怎么做?”
  方继藩似是早已想定,毫不迟疑的道:“帮助倭人平贼,宁波水师,照原定计划,将在下月抵达倭国。”
  “……”
  方继藩继续道:“既然我们都帮助他们平贼了,自然这么大的船队,总得有人养着吧,若是倭人不出点银子,他们好意思吗?所谓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儿臣觉得,倭人一定会掏银子的。”
  “……”
  “如此一来,宁波水师,为了平海贼,可以在倭国驻扎。儿臣看过舆图,周防是个好地方,它与朝鲜国隔海相望,又是大明穿梭太平洋的通道,若在此,设立备倭卫的据点,不但利于海贸,而且,对于未来大明自西向东航海,也就是……向东前往黄金洲,寻找更多航线,有着巨大的好处。”
  弘治皇帝皱眉道:“若如此,岂不是强取豪夺?”
  “陛下……倭人一定会欢迎我们,毕竟……没有宁波水师,将来肆虐的海贼,足以令他们人人闻风丧胆,那些海贼,都是杀人不眨眼,烧杀劫掠惯了的,而我宁波水师,纪律严明,实乃雄壮之师,威武之师也。”
  “除此之外,为了屏除大明和倭国此前的嫌隙,儿臣以为,明倭两国,理应加深交流才好,不如陛下请该国大名、贵族的子弟,尤其是其嫡长子,前来大明,或是游学,或是来此交流。”
  “这……”弘治皇帝眉头一挑,这家伙的老毛病又犯了,又想捣什么鬼,怎么听着……好像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可弘治皇帝似乎并不明白方继藩,方继藩是个有情怀的人。
  一旁的刘健不禁道:“方都尉的意思,莫非是让倭人抵押质子?”
  方继藩咳嗽道:“不妨可以称之为,相互吸引,心生爱慕。”
  弘治皇帝不确定的道:“他们肯来吗?”
  “谁不肯来,就不保护他!”方继藩一脸自信,笑吟吟的道:“倭国地形狭长,任何一处都在海贼的袭击之列,没有人可以幸免。”
  弘治皇帝深深的看了方继藩一眼,觉得方继藩似乎还在打什么主意。
  可细细想来,又觉得自己多虑了,就在此前,自己不还是在怀疑方继藩因为收了大内义言的礼物,而与大内义言勾结吗?
  方继藩……终究是个处处为大明着想的人啊。
  弘治皇帝点了点头。
  “儿臣以为,其实不只是倭国,便是朝鲜,其两班勋贵,也可如此。还有乌斯藏,其他藩国等等,我大明虽有朝贡制度,可毕竟只与各国的小朝廷打交道,若不与各国贵族交流,难免,他们会离心离德,不如陛下颁布诏书,邀各国贵族子弟来京。”
  这不是小事,弘治皇帝还是显得犹豫,便看了刘健一眼。
  这里只怕没有谁比刘健最深知质子之策的好处了。
  比如说……自己的儿子,上了姓方的这个狗东西的船,自己不是投鼠忌器了吗?
  刘健叹了口气,才道:“陛下既是命方继藩全权处置倭国之事,那么不妨信任方都尉。”
  既然刘健也如此说了,弘治皇帝心里的疑虑便也少了些,他点点头……
  随即,他倒是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朕的孙儿呢?”


第1070章 皇孙
  皇孙?
  方继藩心凉凉。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陛下真实的目的,竟是皇孙。
  方继藩忙道:“陛下,皇孙在此,好的很,他聪明伶俐,实是……”
  弘治皇帝轻松了下来,既然……倭寇的事有了眉目,眼看着,解决了,朕也就放心了。
  他笑吟吟道:“好与不好,朕可以亲自看看,走,皇孙在何处,领着朕去!”
  方继藩:“陛下难道不想见太子殿下吗?”
  弘治皇帝恍然:“你若是不提,朕倒是想不起来了,来人,将太子也召来。”
  方继藩心里……才松了口气,有太子在,很有安全感啊。
  ……
  朱厚照兴冲冲的自他的蒸汽研究所里赶了来。
  听说是方继藩当着父皇的面,提起自己,这让朱厚照的心,暖呵呵的。
  自己的爹,都想不起自己,还是老方仗义,无时无刻,心里都有本宫。
  他匆匆而来,见这里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便兴冲冲上前:“儿臣,见过父皇。”
  弘治皇帝慈和的看了朱厚照一眼,点头。
  “朕正欲去见皇孙,校验皇孙功课,方卿家提到了你,朕便召你来。”
  朱厚照:“……”
  见朱厚照一脸阴沉的样子,弘治皇帝笑吟吟道:“怎么,你脸色不好?”
  朱厚照道;“好,好的很。”
  弘治皇帝背着手:“来人,在前领路,朕要去见皇孙。”
  他率先动手,群臣们便要尾随着弘治皇帝,却见跟在弘治皇帝身后的朱厚照一把抓住方继藩,方继藩似早有准备,立即一个青龙摆尾,将朱厚照的手打开,朱厚照化掌为拳,一记黑虎掏心,方继藩后退一步,作势要喊。
  朱厚照只好瞪他一眼,收了手。
  刘健等人在后头,都看得痴了,见二人你来我往,什么太子殿下,什么都尉,躲在弘治皇帝身后,在陛下没有察觉的功夫……
  还是个孩子啊……
  众人心里感慨,却谁也没有声张,仿佛……习惯了。
  朱厚照已消停下来,跟在弘治皇帝身后,压低声音:“老方,你又拿本宫来做你的挡箭牌。”
  他声音很轻,方继藩声音也很轻,一脸委屈的道:“殿下,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知?我们多年的兄弟,什么挡箭牌,我全然不知道,只知道,心里想念着太子殿下,正好陛下在此,所以才在陛下面前,提起了一下,殿下啊,我是冤枉的啊,你再这样误解我,我就要喊了。”
  朱厚照额上冷汗淋淋,似心有不甘,却又担心方继藩真喊,最终只好噤了声。
  前头,早有人领路,引着弘治皇帝至一处校场。
  这校场之上,却是王守仁背着手,手持一根竹棒,敲打着自己的手心。
  校场上,则是一群八九岁大的孩子,骑在小马驹身上,表情各异。
  却听王守仁呼喝道:“变阵!”
  孩子们便各自慌忙的骑着小马驹,有的拍打,有的扬鞭,开始聚拢和集合。
  他们显得很生涩,许多人额上已是满头大汗。
  朱载墨努力的拉着缰绳,最初骑马的时候,他心里是颇有些紧张的,或许是童年时,自己的父亲朱厚照曾带着他骑马,给他留了极不好的记忆。
  甚至……他有些对骑马,有一种天然的抵触。
  不过……他历来在同门师兄弟之中,历来要求做到最好。他也确实比许多的孩子要强得多,正因为如此,所以他努力的克服恐惧,渐渐的,开始有了一些模样。
  王守仁大喝一声:“张弓!”
  每一个孩子的马背上,都挂了一张小弓,不过,却没有箭矢。
  孩子们努力的控制着自己身体的平稳,取出小弓来,双手脱离了马缰,靠着双腿和腰身的力量勉强坐稳,而后努力的将弓拉满。
  王守仁一面在孩子之中穿梭,一面道:“憋着一口气,不要松懈,骑射之道,讲究的是稳,凡事,都不可操之过急,天塌下来,也要保证自己骑在马上,落了马,则一切成空。要不动如山……”
  王守仁是个脾气怪异的人。
  对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
  他乃刑部侍郎,不过这刑部之中,因为表现的过于积极,折腾的整个刑部怨声载道。
  想想看,你一个右侍郎上任,就开始处置这么多刑部的积案,如此积极,是何居心,当初,尚书可是从侍郎位置上升上去的,那么,为何会有这么积案,这不就证明,刑部尚书在侍郎位上时,却为何堆积如此多的积案。
  刑部上下,不喜欢王守仁的人如过江之鲫。
  王守仁唯一该庆幸的,就是他是方继藩的门生。
  至少……讨厌归讨厌,却没有人敢给他下绊子。
  而对于王守仁而言,他厌恶这些,进入刑部,仿佛被无数人绑缚住一般,绑缚他的人,并非是那些钦犯,是那样江洋大盗,是鞑靼人,或是倭寇,恰恰……是那些和他同样一样,身负皇命的同僚。
  一个有本事的人,最擅长的对付他的敌人,擅长于,解决问题。可有一种人,他是不擅长的,比如他身边的猪队友,又或者是那些总擅长于在他身边制造无数问题的同僚上官。
  王守仁喜欢待在西山,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找到内心之中的宁静,他热爱自己的恩师,这种热爱,并非只是出于对恩师言传身教的敬意,或者是,出于礼法的束缚,王守仁本身就是一个创造新规则,建立新学问的人,从前的礼法,怎么可能束缚他呢。
  他所热爱的,乃是在这世上,还有一处世外桃源,而这一切,乃恩师一手创造,在这个小世界里,每一个人都能发挥自己的长处,每一个人在此,传播惊世的学问,而不会被人非议。每一个人,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活着。
  他看着太子,看着方正卿,看着一个个的孩子,他仿佛看到了未来。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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