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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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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是感慨,张懋激动的道:“老夫早就说了,继藩此子,打小就聪明伶俐,有担当,将来,一定能光耀门楣,果然,我说什么,就来了什么,老方家有德啊。”
众人纷纷点头:“我当初也是这样说的。”
方继藩发现自己的记忆力果然不太好,总觉得这些老东西们在骗自己,可看他们说的言之凿凿,竟也开始糊涂了,卧槽,是这样的吗?为啥他们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煞有介事,和我的记忆不太吻合啊,到底是我真的得了脑疾,还是他们都老糊涂了。
这些事,毕竟不能深究,深究了,是要翻脸的。
方继藩哪怕再嚣张,在这些打小就拎着自己往空中抛的世交叔伯们面前,也不敢造次。
方继藩干笑,保持着眼中的清澈,笑容也需纯净。
过了月余,倭国的船队……到了。
数千年轻人,带着行囊,乘坐着大船,在宁波水师五艘舰船的护卫之下,抵达了天津港,他们下了船,好奇的看着这个诗书中所描述的中央之国,在这里,一切都是新鲜的,而后,他们开始在鸿胪寺官员的带领之下,浩浩荡荡至京师出发。
在这里,他们暂时被安排在了旧城的老鸿胪寺的旧舍里。
鸿胪寺第一次来了这么多客人,可毕竟,他们没有资格,享受真正使臣的单门独院,且又因为人多,也无法人人照顾周到。
按照朝廷的意思,这些倭国大名和贵族的嫡长子们,将一直在此学习生活,一直到他们的父亲们去世,方才准许回到自己的故里,去承袭其父的爵位,当然,他们得将自己的儿子留下来。
这些年轻人们,在遭遇了大明的坚船利炮之后,似乎也清醒了,他们突然意识到,天朝上邦还是那个天朝上邦,当初,他们所倾慕的盛唐,而今,一句还是那个盛唐。
虽是大明皇帝旨意,不敢违抗,可与此同时,绝大都数人,却也是带着憧憬而来。
这些人,几乎是整个倭国的精华,他们年轻,有朝气,自幼,学习文武艺,精通汉语,读过诗书,他们和大明的士人,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此刻,他们踏足进这一片土地,坐上了鸿胪寺预备的马车,心里激动万分。
织田信定就是其中的一员。
他的父亲乃尾张国守护大名斯波氏治下的城主。
织田信定和七八个青年人,住在一个房里,而后,就没有管理他们了。
这也是弘治皇帝的意思。
单单倭国就数千人,朝鲜国,又是数千人,还有琉球百人,以及西洋诸国,还有乌斯藏,这是何其多的人数。
朝廷若是统统供养,内帑只怕非要破产不可。
给他们勉强提供一处住处,至于如何学习,如何生活,这是他们自己的事。
于是乎,织田信定,就开始和无数的同伴,在次日兴冲冲的搭上了自旧城前往新城的蒸汽火车,他们在蒸汽火车上,哇哇大叫,看着窗外的景色,一一掠过,激动的心都要跳出来。
这是会自己走的车。
比牛车的运力,要高数百上千倍,听着这铁疙瘩的嘶吼,他们在车厢里,手舞足蹈。
而后,他们到了新城。
笔直的柏油马路,一栋栋簇新的住宅,隐藏在沿着道路的林木之中,这里一切都是干净的,除了远处,有一些大烟囱,呼呼的冒着白烟。
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没有太多人理会他们。
这……就是他们即将定居的地方。
随同而来的同伴们,便各行其事,他们对这里完全陌生,很快,这里无数的新鲜事物,就让他们再也不怀念自己的故乡了。
未来,他们可能在这里住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直到自己的父亲去世,而后让自己的儿子来接替自己,他们方才可以离开。
因而……他们太需要适应这里的新环境。
织田信定漫无目的的走着,这里比之尾张国的任何一座城池,都要宏伟和热闹一千一万倍,他好奇的打量着这里的每一处细节。
突然,他脚步停了,身躯颤抖,而后,他目光凝视着一个方向,突然,眼泪竟下意识的落了下来。
来到这里,自己只是一个外乡的异客,身份的落差,还有这繁华的第一都城,让他既是自卑,又附带着陌生,可在这里,他看到了一处新建的宅邸上头,挂了一个巨大的横幅。
他凝视着那横幅,上头的汉字,他再认得不过了,此时的倭国,书写的本就是汉字。
他忙是将脸微微扬起七十五角,这是因为,自己的眼角,有亮晶晶的东西,似要滑溜。
这里……竟有故乡的味道。
那横幅上写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西山建业热烈欢迎远道而来的倭国朋友莅临,祝愿他们生活愉快,学业有成。”
织田信定……突然在想,这异乡的温柔呵,只怕自己永远都会记住此时此刻,在自己最孤独和彷徨时,这区区几个大字,给予自己带来的温暖。
一下子,长途的跋涉和离乡背井的彷徨,以及对于新环境的期待,让他百感交集,眼泪扑簌而下,他哭了。
忙是用长衫擦拭自己的眼角,他才张开了自己通红的眼眸,鼻头还在抽搐,好在,他的目光开始笃定起来。
这是新的人生。
人生之中,似乎多了一道曙光。
他一面走,脚步开始变得坚定,开始充斥了对未来的信心。于是,他抬头挺胸,再不介意其他人的目光。
呵……这里真是繁华啊,数不清的人,数不清的宅邸,道路如镜面一般,车马如龙,远处,传来戏班子的欢呼,再往前一些,是一处学堂,学堂里,传来了孩子们的牙牙学语。
这……不就是数百年前遗留下来的中土书籍中的所描绘的长安?
不愧为中土啊!
第1083章 安居乐业
织田信定在新城逛了一圈之后。
回到了住处。
这些年轻人的同伴们,各自兴冲冲的相互讲述着自己的见闻。
“织田君,那蒸汽火车,真是大神才有此心智才能制造出来的精妙之物啊。”
“这里的食物,实在太好吃了,他们的饼,都有几十种花样,嗝……嗝……”有人抚摸着自己的肚皮。
“这里最好的学堂,并非是国子监,而是西山书院,西山书院不但有蒙学班,又各学院,还有据说开设了一个汉学院。就是让我等进入学习的,汉学院的院长,乃是江臣君,此君乃鼎鼎大名方君的弟子,学识渊博,造诣极高。”
“呵……我在这里,已经忘记了故乡了。”
“将来,我们的妻儿,也将要接来,鸿胪寺的住处,实是太小,难道到时我们的妻儿,也和人群居在这房间吗?”
“我听说……西山建业……”
西山建业……
听到了这四个字,织田信定突然眼里放光。
这……就是那传说中的西山建业?
织田信定心里一暖。
“西山建业,推出了一些庭院,三百亩,据说……里头的陈设华美,只有达官贵人们,才能住于此,住在那里,应有尽有……”说话的,乃是甲斐国的武田家家督之子,武田信绳。
武田信绳扯了扯自己的衣衫:“我们的衣衫,都已馊了,这里洗浴,十分不便啊。而那里的庭院,居然会专门设置一个浴室,内设用瓷砖铺就的浴池,若此刻,能住在那样的华宅里,淋着汤浴……”
武田信绳此刻,笑了。
“我听说过,西山建业,许多人都在说,他们说……只有新城的宅邸,才是豪门的象征,住在那里,就与上国的卿士们没有分别了。”
一下子,许多人动心了。
这里住着,虽然不需钱财,可是……不能住一辈子啊。
按照皇帝的旨意,除非自己的父亲故去,他们才能回到倭国,接任其爵位,而自己的儿子,却需留在这里,接替自己。
因而,许多人……是有在北京长期定居的需求的。
他们本就是贵族出身,自然不愿意和庶民们,待在这旧城里,这旧城的鸿胪寺,年久失修,且有数十人住一个院落,多有不便。
“那宅邸,需要多少钱?”
有人道:“三万五千两银子一亩,想来一亩,对于诸君而言,已经足够了。”
三万五千两……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织田信定更是觉得震撼。
果然……不愧是盛世如长安一般的都城啊,这样的价格,实是不菲,哪怕是作为尾张国城主之子的自己,亦是觉得,这是天文数字。
“不过……西山钱庄,会有专门的贷款,据说是针对我们这些友人的,叫做藩国友人超长贷,首付,只需五百两银子,就可购置住宅,很快,就可以入住,而剩余的贷款,按月归还,最长的年限,可还款一百年。”
纳尼……
一百年……
那武田信绳大吃一惊,这样算来,一月只需还款数十两,就可直接入住?
倭国盛产金银。
且似武田信绳和织田信定这些人,和大明寻常的勋贵是不一样的。
倭国的贵族,家族渊源,可以追溯数百上千年,就如织田信定,他们的家族,可以追溯至平安时代,此后,子孙俱为卿族,财富积累了数十代人。
其他的倭国贵族,更是如此。
再加上,倭国生产金银,积累更是丰厚。
可能一次性,拿出数万两银子,极为吃力,可这些守护大名、城主之后们,要付个首付,还个贷款,却是小儿科一般。
这样算来,入住了新宅,就省下了未来租住的银钱……如此好的地段,如此优渥的条件……将来自己哪怕回国,还可将宅邸留给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孙子……
“这是专门针对我们的超长贷款,只需用我们在国中的土地来抵押和爵位来抵押即可,那位西山钱庄的方君,据闻对于我们极为友善……而对于寻常的大明百姓,尤其是白丁,他们的贷款,不会超过三十年……”
显然,贷款不超过三十年,也是没法子的事,寻常百姓,谁也不能保证你死了之后,儿孙们乖乖给你还贷。可是贵族们却是可以的啊,他们的地位,本就有特权来保证,倭国的贵族,地位尤其的稳固,几乎不用担心,他们未来会有家道中落的可能。哪怕像织田信定这样的城主之后,那也是累世卿族,世袭罔替,供奉不绝。
这样的身份,莫说是一百年,便是三百年,都敢放贷。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利息高的有些吓人。
当然……若是忽视这些细节,就足以让所有人都动心了。
一人大笑:“哈哈,才五百两便可下定吗?那么,诸君,我要买三十亩。”
众人看去,却见是一个肥胖的青年,面带得色。
倭国之中,不乏领地里有矿的豪族,若是守护大名之后,出手就更加的阔绰了。
这人又追加了一句:“我不喜贷款,三十亩,全款结清。”
呼……
织田信定心里忍不住悲凉,因为……自己的出身,并不算翘楚,不过区区城主之后而已,勉强,也只能买下一两亩罢了。
就这……只怕一旦下定,还需自己在尾张国的父亲,不断的打款而来,结清每月的贷款。
“诸君,我听说,过几日,将会有西山建业的人,组织看房团,前去看房,不知诸君是否有意,不妨去看看。”
“好,可同去!”
……
方继藩忙碌的满头大汗。
为了过几日的看房团的参观,他是操碎了心。
倭国人民,也需要买房的啊。
接下来,还会有朝鲜国的贵宾抵达,会有暹罗人,会有真腊人,会有乌斯藏人。
乌斯藏和琉球可会比较穷,当然,方继藩绝无嘲笑之心,他无意贬低任何远道而来的朋友,对于那些带有民族歧视的人,方继藩一向是鄙夷的,作为一个热爱和平的人,方继藩恨不得跑去大明门那里,刻上‘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的字样。
贷款的利息,已有数十个明算的人在验算。
毕竟,百年超长贷款,想要收回成本,必须得加上未来的通货膨胀,这是一个复杂的工程,既要给贵宾们带来实惠,还要保证这超长贷款,能收回合理的本金和利息。
看着他们挥汗如雨的打着算盘,套用各种公式,聚精会神,方继藩觉得很安心,干事业,方继藩就喜欢这股子热情啊。
一盘,朱厚照认真的拿着一块玉石,用刻刀小心翼翼的雕刻着。
为了表示对于贵宾们的欢迎,看房团的团长,就是朱厚照。
既是团长,那么自然而然,需要师出有名。
朱厚照就是这么个较真的人,他得有一个印才好,这才显出郑重,而不是那种街边摊贩似得野生团长。
方继藩看了一眼朱厚照,心里更加满足,这也是一个干大事业的人啊。
王金元则在一旁,他已忙的脚不沾地了,此时提着笔墨,正在记录方继藩的交代。
“倭国的贵宾们,第一次来,对于咱们新城,还不太了解。”方继藩慢条斯理的道。
王金元的眼睛一亮:“意思是说……好糊弄?”
方继藩瞪他一眼:“狗一样的东西,你知道的太多了。”
王金元汗颜,忙是道:“小人该死。”
方继藩背着手,而后道:“所以呢,先预备好车马,能征用多少征用多少,先让他们坐着车,在这新城里兜一圈,感受一下气氛。此后呢,新开的盘附近的戏院,学堂,也让他们先走一走,实地看一看,到了地方,再看样板房,样板房要收拾妥当,门前两个护卫,站的直一些,里头预备好人……万万不可出差错。当然……还有……”
方继藩不紧不慢的交代。
王金元则忙是将这些一一记下,他可不敢有什么疏忽,不然太子殿下和方继藩会掐死自己。
想了想,王金元抬头:“他们这些乡巴佬……”
方继藩厉声道:“胡说什么乡巴佬,你这狗东西,就是这样称呼尊客?你还是人吗?”
王金元二话不说,拍了自己一个耳光:“小人的意思是,他们这些尊客,要不要雇点人,制造一点火热的气氛,比如……让他们抢房?”
方继藩背着手,想了想:“这个,我不管的。”
王金元乐了:“明白,明白了。”
方继藩狠狠将拳头一锤,狠狠的敲击着案牍:“咱们大明,这么多流民百姓,能不能有饭吃,能不能有工作,能不能养活妻儿老小,就看这一次了,总而言之,谁也别出错,出错了,我打死他去喂狗。”
王金元打了个哆嗦,一溜烟,想跑,突然又想起什么:“少爷,那个姓武的狗东西,太过分了,到处造我们的谣,说我们的宅子卖不掉,还鼓动人卖房……”
方继藩轻描淡写道:“别理他们,我懒得去打死他。”
王金元翘起大拇指,乐了:“少爷宅心仁厚,真是教小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滚!”
第1084章 天不生方继藩
浩浩荡荡的倭人来了。
朝鲜国的客人也要来了。
据闻下月就到。
弘治皇帝看着鸿胪寺的奏疏,皱眉,竟是无言。
这么多人,让他们挤在旧城的鸿胪寺,如何安置,确实是个大麻烦啊。
好在这些倭人,多是富贵子弟,颇卫精通汉学,初来京师,倒还容易管束,可以后怎么安置呢?
鸿胪寺卿的奏疏之中,旁敲侧击的提及到,新城的鸿胪寺,用以招待各国使节,而旧城的鸿胪寺,年久失修,现在突然招待这么多人,是否划拨一点钱粮,修葺一下。
弘治皇帝面带不喜:“若是真要钱粮划拨,为何不找户部?却私奏给朕,这是何意?家国不分,亏得他还是老臣。”
萧敬站在一旁,听到弘治皇帝对鸿胪寺卿的批评,便绷着脸,不置可否。萧敬自然清楚陛下的心思,便笑了笑:“陛下,他确实糊涂,陛下都这样的节省,内帑,开销也大,陛下都要揭不开锅了,他们哪,却还不知陛下的难处,处处都惦记着陛下的内库,这……哪里有半分为君分忧的心思。”
弘治皇帝又觉得不妥当。
无论如何,这也是臣子,且这臣子,固然惦记着朕的钱袋子,却也未必有什么天大的错,也是他叹了口气:“罢,不说这些。噢,朕让去你查那武士卞,可查出了什么?”
“陛下。”萧敬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此人现在的风头正劲,无数人为他叫好,他还自编了一部书,销量也是极好,叫《正心》,这意思是,当下过于浮躁,以至于人人被利欲熏心,蒙蔽了眼睛,因而,教导人正心,不可被那外界的纷扰所迷惑。不只如此,他还预备修书,反驳《国富论》,对于当下的新城,他也多有怨言,刘公和李公说的对,此人确实是哗众取宠,可也不得不防,据奴婢所知,他现在弟子,已有三千人……甚至……甚至……”
“甚至什么?”弘治皇帝微微皱眉。
“甚至那两位国舅,竟也拜他为师,说是听了他的课之后,醍醐灌顶,妙不可言。恨不得做他的马前卒,一辈子鞍前马后……不只如此,不少翰林都和他过从甚密,他现在抨击新城房价极厉害,认为新城的价格,不日即将腰斩,因而,西山建业,似乎很不好过,据说……太子殿下,都被人追债了。”
弘治皇帝听得脸都变了:“这个逆子,他还欠人银子?”
萧敬自觉地失口,忙愁眉苦脸的道:“据说,当初方都尉和太子殿下,为了购置土地,花费了不少的银子,他们养着这么多人,开销也是巨大,虽是日进金斗,可这银子,也如流水一般。”
弘治皇帝脸冷了下来:“武士卞此人,妖言惑众,罪无可赦。”
萧敬沉默下来。
弘治皇帝瞪了他一眼:“你为何不说话了?”
“陛下。”萧敬苦笑道:“奴婢以为,李公说的极有道理,并非是因为武士卞,劝导人卖出房产,而是因为……因为……此人伪善,抓住了不少人,希望回到从前那般,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购置百亩土地营造宅邸的心思,因而,是先有一群人,似乎对太子殿下和方都尉不满,此后……才有了武士卞,投其所好,大肆鼓噪,借此营造声势,所以……奴婢觉得,此人固然罪无可赦,妖言惑众,可问题的根本……却在于不少文武百官,或是士绅豪族滋生了怨言。”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那两个小子,步子迈的太大了,你看,现在要吃亏了吧,资金若是不能回笼,不但到时要雪崩,只怕西山钱庄,也要受牵累,朕内库的现银,可还都储在西山钱庄呢。”
一想到此,弘治皇帝就心如刀割。
方继藩和朱厚照,确实玩的太大了。
妄图直接砸出一个新城,使数十上百万流民,容纳进这个天量的工程之中,更希望,让一群士大夫以及富户、世族来买单。
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虽是西山建业一系列的操作,一套组合拳下来,将这些人精们打蒙了,可事后反应过来,不对劲哪,于是乎……反弹的声浪,自然也就出来。
与其说是武士卞引领了风潮,不如说是,无数人,借用武士卞,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他们……不愿奉陪了!
弘治皇帝摇摇头,心里倒是忧心忡忡起来:“但愿平安无事吧,这个武士卞,还要盯紧一些。”
说到武士卞,弘治皇帝便禁不住脸冷下来,他讨厌这个人,这个家伙……似乎是在和自己作对。
“奴婢遵旨。”
弘治皇帝接着,却又叹了口气。
“朕在想,是不是将那内库之银,从西山钱庄取出来,总觉得不放心。”
可而后,却又摇头:“罢了,朕已被太子和方继藩这两个小子,绑在一起了,他们若是跑不脱,朕又跑得脱吗?过几日,寻方继藩来,敲打一二,让他仔细的盯着朕的银子。”
萧敬面带微笑,心里想,连陛下都如此担心,看来……方继藩理应是黔驴技穷了吧,咱在新城,也有数十亩的宅邸,看来……得找机会……卖了。
……
武士卞之所以风头无两,却也是有原因的。
至少张鹤龄和张延龄二人,就高兴的不得了。
因为……房价确实是有松动了。
别看西山建业的新宅,价格还纹丝不动。
可新城的牙行里,似乎开始挂出了不少二手宅邸,市价往往比西山建业卖的,要低一两千两,这还只是个开始……更多人开始观望起来,不敢贸然出手。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如吃了定心丸。
两兄弟提了几斤腊肉,兴冲冲的寻了武大师的宅邸。
见了礼,张鹤龄笑嘻嘻的道:“恩师,您老人家好哪,您好,学生给您送来了几斤腊肉,呀,学生就搁这儿了。”
武士卞面带微笑:“来,坐坐坐。”
张鹤龄和张延龄将腊肉放下,坐下。
武士卞捋着长髯:“两位国舅,实是太客气了,来了还带礼物。”
张鹤龄道:“我兄弟二人,倾慕先生,这点只是小小意思,先生,学生来此,是想再问问,这房价,还要跌?”
武士卞颔首:“自然是的,老夫难道讲的还不明白吗?”
两兄弟对视一眼,张鹤龄摇头,乐了:“不不不,只是确认一下,其实……我兄弟二人,在新城,也有一些房产,不多,才几亩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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