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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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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继藩翘起大拇指:“殿下太谦虚了,明明殿下动动手指,就可比历代贤君圣明了,历朝历代的皇帝,有会织毛衣的吗?没有!”
  朱厚照突然掐住方继藩的脖子,拼命的摇晃:“怎么觉得你又在讽刺本宫……”
  方继藩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朱厚照这厮气力大,脑袋好像是不属于自己似得,方继藩好不容易道:“臣不是那样的人啊,咳咳……”
  许多孩子,朝这边看过来。
  朱厚照忙是放下了手,朝他们微笑。
  方继藩大口喘气。
  另一边……
  朱载墨和方正卿,还有一群孩子们,一个个若有所思。
  他们所围着的老卒,只是一个在锦州城里,卫戍了数十年的寻常的卫所军士。
  他年纪已经极老了,背有些驼,面上的肤色,犹如榆树皮一般,谁也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老卒,居然被专程请来,成为孩子们武课的教习。
  他主要负责的,就是孩子们‘军中’的生活。
  当然……这些半大的孩子,最有兴趣的,却是在骑射之余,听这老卒讲故事。
  老卒自宣宗皇帝时,便替代了自己的父亲,成为军卒。
  他所讲的故事,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在锦州卫里,如何操练,在军中,是否有争执。又或者……在雪地里逮兔子。军户最难的,乃是娶妻。好不容易娶妻生子,在营中当值,又是如何辛苦……
  许多事,他喜欢反反复复的念叨。
  尤其是说到了自己的儿孙,他那浑浊的眼里,才会放出光来。
  孩子们似得觉得……突然看到了一个新奇的世界,朱载墨听的极认真,方正卿似乎也充斥了好奇。
  ……
  朱厚照忍不住道:“老方,你找这么个老卒来做什么,他有些老糊涂啊,要教授他们骑射和行军打仗之法,难道不应该寻一些久经沙场的老将来吗?本宫不是吹嘘,让本宫来教授他们,比这老卒,强十倍百倍。”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殿下错了,在臣的心里,这个老卒,却比任何久经沙场的将军,能教授给孩子们的,要多的多。这老卒,才是世上最优秀的老师,连我如此优秀,也只比他厉害一点点而已。”
  朱厚照不服气,忍不住龇牙:“真是胡言乱语,老方,你的脑疾又犯了。”
  方继藩却是微笑不语,看着一群朝气蓬勃的孩子,他的眼里……绽放出光芒。
  他是真的爱这些孩子,每一个都将他们当做自己的亲儿子看待,嗯……这一次是真的。


第1092章 微服私访
  朱厚照是军事上的天才。
  这一点,方继藩一点都不讳言。
  他的人生哲学之中,这个世上,没有人是窝囊废,哪怕是一坨X,也是有利用价值的。
  更遑论,太子殿下了。
  朱厚照显然对于方继藩教授的方法,不服。
  论起军事,朱厚照一向对方继藩是不太服气的。
  可一个人,打仗厉害,并不代表,他能培养出人才。
  所以对于朱厚照的不服气,方继藩只是莞尔一笑。
  怎么样,不服气,我才是他们的恩师,我想怎么教就怎么教,你管我?
  朱厚照背着手,气的呼呼的响,似乎也知道,这事儿,自己做不了主,不禁感慨:“本宫这么聪明伶俐的儿子啊,可惜了,可惜了,本也可以做小冠军侯的……”
  一声感慨。
  王金元匆匆的赶来:“太子殿下,少爷,刘瑾……刘瑾求见。”
  刘瑾……
  朱厚照下意识的道:“刘瑾是谁?”
  方继藩也有点懵。
  挠挠头,老半天,恍然大悟:“哎呀,是这孙子。”
  朱厚照也想了起来:“他竟回来了,不是在定兴县吗?怎么,他还擅离职守?”
  方继藩道:“先叫来。”
  片刻功夫,刘瑾便气喘吁吁的来。
  他胖了不少,油光满面,不认真打量,都认不出他。
  一见到朱厚照和方继藩,纳头便拜:“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孙儿见过干爷。”
  朱厚照翘着脚,头看着房梁:“你这狗东西,竟这样胖,往后是来你来伺候本宫,还是本宫伺候着你啊。”
  刘瑾要哭了:“奴婢……”
  方继藩压压手,看到自己孙子胖了,该高兴才是。
  做爷爷的,和做主人的心情是不一样的,做主人的对奴仆,会挑肥拣瘦,而做人爷爷,就不同了。
  方继藩和颜悦色道:“你怎么赶回来了。”
  “有一件大事。前些日子,吏部右侍郎吴宽亲赴京畿各府京察,奴婢觉得蹊跷,派人小心的打探,方才知道……此次京察,不公。”
  京察……是大事。
  一般是由吏部负责,由吏部的侍郎牵头,对在京的官员,进行考评。
  洪武高皇帝在的时候,规定三年一考,此后则改为了十年一考。等到弘治皇帝登基,似乎觉得十年一考过于漫长,便规定六年举行一次。
  这六年一次的京察,可是关系重大啊,京察之中,分为了四格八法,考评一个官员的守、政、才、年,从操守到能力,再到才华和年龄,无一不在考察之列。他们的每一格成绩则列入称职、勤职、供职三等,来评定官员的好坏。
  朱厚照对于京察,一丁点兴趣都没有,觉得刘瑾小题大做。
  可方继藩却很重视。
  京察关系重大,直接关系到了一个官员的评价的:“欧阳志,四格如何?”
  刘瑾道:“欧阳知府,无论是操守、年纪、才能和才华,俱为优等,列入称职之列。”
  方继藩才放下了心,忍不住眉飞色舞:“这就对了,我方继藩还不信了,吏部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给欧阳志穿小鞋,打不死他们。”
  显然,这是最优的评价。
  可接下来……刘瑾却是期期艾艾。
  方继藩追问:“你继续说下去,只是……只是……保定府下头各县的县令,考评都是不佳,譬如博野县县令,四格皆为供职……”
  供职……
  这供职就是第三等了。
  名列末等,虽是叫‘供职’,可这是遮羞的说法,大抵就是说,这个人才能不行,人品也一般,治理的能力很糟糕,再通俗一些,这个人,就是个庸官。
  这可能是要直接革职的啊。
  “保定府下辖的八县之中,列入末等供职者,有七人,还有一人,也不过是个勤职而已。”刘瑾愤愤不平的道:“可是反观通州,就不同了,通州只辖四县,可这四县,统统都是一等的‘称职’,在京畿诸州府之中,值得称道。”
  “奴婢在琢磨,这岂不是吏部故意为之的吗?哪怕他们将欧阳知府列为了一等称职,可实际上,却是完全的否认掉了保定府新政的成绩。反而是那通州府……被评为了优等,吏部对通州的评价是,县治佳,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乃京师首善之地也。”
  “奴婢觉得冤枉哪,通州成了首善之地,这岂不是说,这新政,是那杨一清的功劳,和干爷还有欧阳知府没有关系了?孙儿觉得吏部太黑心了,所以思前想后,特来禀告干爷,这事儿,不能这样算了。”
  方继藩猛然想到,弘治皇帝提及到保定府的时候,那意味深长的表情,显然,吏部的奏报,陛下已是看过了。
  方继藩气的吐血:“吴宽那狗东西,竟是黑心至此。”
  朱厚照忙道:“你消消气,消消气,不过是京察而已,父皇未必会相信。”
  刘瑾磕头:“这……还真可能相信。”
  “啥?”朱厚照看着刘瑾,疑惑不解。
  刘瑾道:“太子殿下,这满朝大臣,哪一个不是在说杨一清的好话,陛下一开始可能不信,可众口铄金,大家都说着通州,乃世外桃源,想不相信,也不成啊。再者说了,这主持京察的吏部右侍郎吴宽,当初,陛下在做太子的时候,吴宽为东宫侍讲,这可是给陛下讲授过经义的,陛下历来倾慕他是一个两袖清风,为人正直的君子,且这吴宽在朝,确实官声极好,从没有什么过失,奴婢还听说,吏部之中,就吴宽没有在新城买房呢,他是真穷,家中的妻子,穿着的都是粗布衣衫。陛下去年,还听说过这个情况,特别嘉许了他。”
  “殿下,干爷,你们想啊,这么一个人,陛下会不相信他的话吗?会质疑此次京察的结果吗?只怕用不了多久,吏部就有功考簿出来了,很快,保定府的不少官员,都会被革退掉,他们的考评,实在太低劣了。”
  方继藩心里大怒。
  若是一个贪官污吏,倒也罢了,毕竟这种人危害不大,他就算是说破了天,也没有人去相信他。
  可似吴宽之中所谓的清流,所谓的正人君子,才最是让人无语的,因为他的‘正直’、‘清廉’之名,因而,所有人都对他深信不疑。可这样的人,显然有自己的价值观,他的个人好恶,却可以让一群人,因他而遭殃。
  显然,作为清流的吴宽,是极看不上欧阳志提拔起来的那些官员的,这些从小吏升上来的官员,素来被朝中百官所歧视,正因为这种歧视的气氛,再加上,士林之中对于小吏可以为官的担忧,自是让这些所谓的‘清流’,更加顽固的用自己的偏见,去打击这些官场上的‘异类’。
  方继藩豁然而起:“查一查,姓吴的有没有欠西山钱庄的银子,催他还贷。”
  “查过了。”刘瑾道:“干爷,方才不是说了吗,他没买房,也买不起车。”
  方继藩一时语塞:“那他总有儿子吧,他儿子就没有偷看人洗澡的习惯?”
  刘瑾哭笑不得的道:“他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早早的,都嫁人了。”
  朱厚照一拍桌:“找什么借口,打他便是了,哪里有这么多啰嗦,此人真是令人讨厌啊,本宫在保定府,也有不少地呢。”
  刘瑾忙道:“太子殿下,可不能打,此人……论起来,也算是陛下的八个师傅,且又贵为吏部侍郎,声誉太高了,要能打,奴婢早就让人将他拖到城隍庙里,打他屁滚尿流。”
  方继藩却显得极冷静,不禁道:“可怜的欧阳志啊……”
  “什么?”朱厚照和刘瑾都看向方继藩。
  方继藩感慨道:“他若知道京察的结果,一定委屈极了,这么多门生里,我最看重他,他在保定府,如此的殚精竭虑,废寝忘食,谁知,却不为人所容……他大爷的!”
  方继藩一跺脚:“太子殿下,你收拾家伙,明日你去打他。”
  “噢。”朱厚照干脆利落的点头:“你不去?”
  方继藩道:“我……我……我要留着有用之身。”
  朱厚照:“……”
  一下子,朱厚照竟有些后怕了,咕哝道:“每次都是本宫,要不,寻个杀千刀的去。”
  说着……
  朱厚照看向刘瑾……
  刘瑾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奴婢……奴婢不能啊,奴婢也要留着有用之身,孝敬太子殿下,伺候干爷爷呢,奴婢太胖了,打不赢的。”
  方继藩却又气定神闲起来:“谁说一定要打,是非曲直,眼见为真……这保定府和通州哪里政绩好,只需请陛下走一趟,不就统统都知道了吗?”
  “所以……”方继藩道:“只要能让陛下出宫,才能洗清这个冤屈,可是……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出宫,若是大张旗鼓,地方的官吏,自会早做准备,只有微服私访才可,可是……怎么样让陛下微服私访呢?”
  朱厚照眯着眼:“我诓骗曾祖母出来?”
  方继藩:“……”
  “能不能换一个方法。”
  朱厚照歪着头,想了老半天:“绑了母后?”


第1093章 圣天子也
  轰隆……
  朱厚照话音落下,突的外头响了一声雷,天竟黑了下来,乌云翻滚,似有暴雨袭来。
  方继藩吓得脸都白了。
  却见朱厚照依旧面不改色。
  方继藩道:“张娘娘乃殿下之母,岂可绑了。不妨如此……”
  方继藩眯着眼:“我等是光明正大,请陛下动身即可。”
  朱厚照顿时怏怏不乐,觉得这样,似乎没有什么趣味。
  外头已是大雨倾盆。
  刘瑾却是松了口气。
  方继藩笑吟吟的看着刘瑾:“孙儿,你这一路来,辛苦了。你在保定府,这保定府的新政,推行的如何?”
  刘瑾想了想:“好吃的应有尽有,就说吃……”
  朱厚照呵斥:“你这狗东西,就知道吃。”
  刘瑾:“……”
  方继藩含笑道:“殿下,刘瑾这孙儿,你不要责怪他,他说的有道理,民以食为天,吃的东西多了,不正说明政通人和吗?不过一说到吃,我却是饿了,肚里少了油水。”
  ……
  这暴雨如注,廷议却才开始,外头雨水哗啦啦的打在落地窗上。
  宦官们纷纷鱼贯而入,打下了窗帘,而后,有人点起了一盏盏的宫灯。
  弘治皇帝坐在御座上,不发一言。
  廷议乃是刘健主持。
  今日所议的,恰恰是京察之事。
  吴宽将京察之事,一一奏明。
  人们对于吴侍郎,却是敬仰的,听他说到京畿之内,通州第一,顿时……群臣哗然,纷纷颔首称是。
  除直辖的顺天府之外,京畿各府,通州之后,乃是永平府,再之后,则为天津卫,天津卫虽只是卫,却因为港口的兴建,变得越来越要紧,因而,也独立于各府之外。
  让人觉得不尽如意的,却是保定府,保定府竟除了大名府之外,列在了倒数第二,竟连真定府,竟都比他强上一些。
  吴宽肃然的介绍道:“保定府在京察之中,查究出来的问题最为显著,好在,知府欧阳志,两袖清风,为官清正,堪称称职。可其属官,实是良莠不齐,多为三等……”
  殿中又嗡嗡起来。
  都察院御史韩燕站出来,道:“既如此,理当裁撤这些庸官,免使百姓受其戕害。”
  也有人激动的道:“欧阳志固是两袖清风,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可在知府任上称职,属官却多又不谐,这岂不是也是他无识人之明,无法整肃府中吏治之故?因此,这也是欧阳知府的过失,朝廷理应予以申饬,教他牢记教训。”
  “新政关系国本,今日看来,通州之新政,非保定府可比,杨一清在任上,可谓劳苦功高,恳请陛下,下旨嘉奖,以彰其功。”
  见此纷闹的局面。
  刘健只是主持,倒也没说什么。
  可百官们却激动不已。
  个个侃侃而言,热闹非凡。
  不过于本心而言,刘健却是松了口气,杨一清,确实是争了口气啊。
  欧阳志力主提拔贱吏为官,本就是坏了朝中的规矩,刘健对王不仕甚是欣赏,可不代表,他认同这样做。
  倘若如此,那么……读书人金榜题名做什么?
  弘治皇帝则一声不吭,内心深处,却是对欧阳志颇有失望,他本是对欧阳志更看好一些,只是……京察的奏本已上了上来,才短短一年不到,通州就已政通人和,而保定府各县,却在庸官的治理之下,鸡飞狗跳,果然……这些人是没有经验的。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圣人说的话,果然没有错。
  百官们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一番高谈阔论之后,刘健方才朝弘治皇帝行了个礼:“恳请陛下裁处。”
  弘治皇帝顿了顿:“下旨嘉许通州府上下吧,至于保定府……”弘治皇帝有点拿捏不定主意,他沉默了片刻:“先申饬一番,若再不纠正,所有功考三等者,俱都革退,以儆效尤。”
  百官们心里是颇失望的,他们巴不得现在就革退了才好。
  可显然,陛下还想留欧阳志一点颜面,若是直接革退,欧阳志就真成光杆司令了。
  刘健道:“是。”
  弘治皇帝又道:“朕已下旨,命安陆的兴王来京,朕和他,乃兄弟也,许久不见,心里甚是想念啊。朕已接了快报,其下月便至,张卿家。”
  礼部尚书张升道;“臣在。”
  弘治皇帝道:“卿亲往郊外相迎,不可怠慢。”
  “臣遵旨。”
  弘治皇帝出了一口气,心里却有些郁郁不乐。
  欧阳志乃他最是倚重和看好的人,甚至……他认为,这个老实忠厚,行事干练的青年人,在磨砺之后,可入阁辅政,可这一次,却暴露了欧阳志的不足,过于轻信身边的人,以至于,被一群小吏所蒙蔽,异想天开的,将他们提拔起来,只是现在看来……似乎起了反效果。
  “好了,今日就议到此吧,外头是磅礴大雨,诸卿,且先告退。”
  众臣抖擞精神,告退而出。
  弘治皇帝孤零零的坐在金銮上,取了吴宽所上的京察奏疏,此后取了朱笔,进行了朱批,而后道:“萧敬。”
  “奴婢在。”
  弘治皇帝道:“抄录邸报,咸使天下人闻之。”
  “奴婢遵旨。”
  却过不了多久,却有人来禀报,说是太子和方继藩到了。
  弘治皇帝微微一笑:“他们竟还记得朕,朕竟以为,他们将朕忘记了。”
  朱厚照和方继藩二人入殿。
  弘治皇帝故意不去看他们,低头看着奏疏,只慢悠悠的道:“你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父皇。”朱厚照笑吟吟的道:“儿臣今日去龙泉观算了一卦。”
  弘治皇帝面带不悦之色:“朕倒记得,李商隐曾有诗曰: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这一句,说的乃是汉文帝召见贾谊的旧事。为君和为储君者,自得天命,何须问鬼神和前程之事?朕虽久闻,龙泉观甚是灵验,可它再灵验,亦不可如此。”
  朱厚照汗颜,不由偷偷的看了方继藩一眼,心里似在说,老方……接下来怎么说?
  方继藩却是乐了:“陛下此言,实是教儿臣敬佩,儿臣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这也怪不得太子殿下,只是那该死的龙泉观,想要攀龙附凤,这才再三请太子殿下去,太子殿下……只是碍于朝廷所赐之真人的面子罢了,往后,太子殿下得了教训,定是再不敢了。至于那龙泉观,实是该死,竟是蛊惑太子殿下,儿臣建议,诛他龙泉观满门,以儆效尤。”
  弘治皇帝:“……”
  后世有一位高士,他说的真好,即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弘治皇帝本是因此对龙泉观心生反感,算卦算到了太子头上,你们……想做什么?
  可听了方继藩恳请自己杀光龙泉观上下,弘治皇帝突然又觉得这些龙泉观的道人竟是挺可怜的,于是生出了恻隐之心,他搁下了朱笔,抬头,板着脸道:“那龙泉观,卦象是什么?”
  朱厚照才道:“是说儿臣贵不可言,将来克继大统,自是要成千古一帝,古今帝王,都不能及……”
  古今帝王及不及,方继藩不知道。
  可是方继藩急了。
  太子殿下,要点脸好吗,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弘治皇帝哑然失笑:“你这话,真是胆大包天,龙泉观必不敢下次箴言,十之八九,又是你在胡说。你若真有这个本事,做什么千古一帝,朕倒是放心,怕就怕你不知自省,性子鲁莽,贻害了天下人。”
  朱厚照睁大眼睛:“父皇这样说,可是看不起儿臣了。父皇,儿臣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弘治皇帝冷着脸:“既不知当说不当说,那就不必说。”
  方继藩已下意识的,开始脚步挪了挪,离朱厚照远一些。
  这王八蛋,方才商量好的话,他全忘了,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扎心啊。
  朱厚照却是笑嘻嘻的道:“儿臣斗胆,非说不可。父皇虽还算是圣君,可儿臣一直以为,父皇为政,过于偏听偏信了,儿臣就不同,儿臣任何事,都要眼见为实才好,如此,才不会被人所蒙蔽,儿臣听说,现在通州和保定府的新政如火如荼,想恳请父皇,准儿臣去看看,亲眼见见,咱们大明眼下最紧要的新政,到底是什么样子,还请父皇恩准。”
  弘治皇帝皱眉,这个小子,很久没有揍他,他已经忘了自己是朕的臣子和朕的儿子了吗?
  口气很大,话音很刺耳。
  倒像朕是糊涂虫一般。
  弘治皇帝眯着眼:“你们,是想让朕去看看保定府和通州吧。”
  朱厚照:“……”
  方继藩立即道:“陛下圣明,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住陛下啊,儿臣惭愧的很,这……这……儿臣在想……”
  弘治皇帝怒道:“既是想如此,为何绕这么大的弯子,京察的事,你们也知道了?你们来此,可是对吴卿家的京察不满,不服气?”


第1094章 天崩地裂
  方继藩乐了,陛下果然是明察秋毫啊。
  能跟着这样的领导,不,陛下,真是一件令人荣幸的事。
  方继藩忙道:“这个……太子殿下确实认为吴宽此人,京察不公。”
  弘治皇帝眯着眼,而后,道:“那么,方卿家以为呢?”
  方继藩正色道:“儿臣不认得吴宽,不过……还是认为陛下亲自巡访,或许,会有自己的看法。”
  弘治皇帝皱着眉:“新政,不可有失。这确实是大事。你不认得吴宽,可朕认得。二十年多年前,吴宽便教授朕经义之学,他是个君子,这一点,朕是深信不疑的。”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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