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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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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治皇帝皱着眉:“新政,不可有失。这确实是大事。你不认得吴宽,可朕认得。二十年多年前,吴宽便教授朕经义之学,他是个君子,这一点,朕是深信不疑的。”
  “是,是,是,他是君子,儿臣也听说,是个极正直的人。”方继藩顺着弘治皇帝的话。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你们啊,真是让朕为难,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朕巡保定和通州,难免会让吴卿家寒心,何况,朕的诏书,都已颁了,开了金口,覆水难收。”
  朱厚照道:“父皇若是能知错能改……”
  方继藩拼命在一旁咳嗽。
  弘治皇帝的脸拉下来,却是瞪了二人一眼:“看来,朕若是不答应,你们还想绑了朕去不成。”
  朱厚照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脸猛地一红。
  方继藩忙诚惶诚恐的道:“儿臣万死,绝没有这样的念头。”
  “真是不像话。”弘治气咻咻道:“好了,不要再说了,此事,朕会想一想,斟酌一二。”
  朱厚照显得很不服气,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还有,你们不要打什么主意,不要以为,朕治不了你们。”弘治皇帝格外的严厉。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反了天了,京察的结果,已经确定,他们想要包庇私人,便怂恿朕去巡视,巡视哪里有这么的容易,哪怕只是在京畿之内,出了京,照样是要震动天下的。
  可见二人惶恐的样子,弘治皇帝的心一软:“就算要巡视,也需择定佳期,等朕的兄弟,也就是你们的叔父兴王进京之后,再做定夺吧。”
  朱厚照和方继藩忙道:“儿臣遵旨。”
  部分目标达成。
  至少……陛下松了口,这让方继藩汗颜,其实,他担心的不是陛下,担心的恰恰是太子,若是陛下不答应,方继藩无法保证,朱厚照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现在好了,至少……安心了。
  方继藩忙是谢恩,刚刚要出奉天殿,迎面,却有人几乎和方继藩撞了个满怀。
  方继藩心里忍不住想,深宫之中,哪个狗一样的东西,居然敢如此冒冒失失。
  退后一步一看……竟是刘健。
  刘健显得很不淡定,身后李东阳和谢迁二人,亦是行色匆匆,刘健见了方继藩,立即道:“齐国公,且等一等,老夫正好有事要奏,你且旁听。”
  一见刘健这般紧张的样子,方继藩一脸诧异。
  天塌下来了?
  方继藩和朱厚照只好重新入殿,刘健拿着一本奏疏,拜下:“陛下……臣有事要奏,因事态紧急……多有失礼。”
  弘治皇帝刚刚稳住了朱厚照和方继藩,却见刘健三人面色沉重,心里想,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便道:“但说无妨。”
  “陛下,臣这里,刚刚收到了寿宁侯和建昌伯的奏疏,还请陛下过目。”
  弘治皇帝心里想,寿宁侯和建昌伯,这两个家伙,能捅什么篓子?
  弘治皇帝觉得好笑:“取来朕看看。”
  朱厚照满脸好奇,也想知道,奏疏之中,所奏的是什么。
  只有方继藩,一副淡然处之的样子。
  萧敬取了奏疏,送至弘治皇帝面前,弘治皇帝打开,低头一看。
  心里……顿时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
  召天下宗室至京……
  至京……
  这两兄弟,写的可谓是声情并茂,什么宗室骨肉分离,兄弟和叔侄不能相见云云。
  意思只有一个,宗室们盼着和陛下待在一起,很久很久了,这是人伦之情,应该把他们全部召来,这样他们就可以隔三岔五见到陛下,仰沐圣恩。
  甚至举例,宗室有不少的亲王、郡王、辅国将军,英年早逝,这是为啥?这是因为他们孤单寂寞,郁郁所致。
  不但如此,他们还引用了求索期刊中一篇论文,《心病论》中的一些观点,认为失去了亲族之间的人伦之乐,容易早逝。
  弘治皇帝看得眼睛都直了,他一脸诧异的抬头,很是茫然。
  下意识的,他目光放在方继藩身上:“方卿家,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啊。
  前些日子,自己冒出了这么个念头,想要借此削藩,转过头,张家兄弟就上奏了,若说和方继藩没关系,那就有鬼了。
  方继藩忙是矢口否认。
  这是大事啊,我方继藩还不能死,我要留着有用之身,不过……张家兄弟动作也太快了吧。
  几日之前,他们花费重金,买下了几百套宅子,明明现在的宅邸,涨的还算愉快,这倒好了,他们转过头,就下一剂猛药啊。
  方继藩还以为,这两个家伙,至少还需一年半载之后才上奏,这才几日……
  方继藩立即道:“不知陛下所言何事?”
  弘治皇帝敲了敲案牍:“张氏兄弟,两位国舅,上奏请召宗室入京。”
  “呀。”方继藩更是诧异:“陛下,这和微臣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啊,两位国舅,一向对我有所成见,历来和儿臣,水火不容,这是天下皆知的事。”
  弘治皇帝:“……”
  刘健却是痛心疾首起来。
  “此事,关系重大啊,自太祖高皇帝以来,宗室的问题,就绝不允许外姓议论,此后,到了文皇帝时,文皇帝尚且对宗室小心应对。百三十年来,朝廷对于宗室的问题,可谓是慎之又慎。今日……两位国舅上奏,定会引发哗然,不但宗室疑心,忧心忡忡,只怕满朝也要哗然。老臣之所以认为,此事事关重大,这是因为,上奏之人,不是别人,而是国戚,这两位国戚,难免会使外界怀疑,这……乃陛下的本意……陛下……老臣的意思是……此事,必定会引发巨大的恐慌,一个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李东阳和谢迁,显然也是这样认为。
  开玩笑,召宗室们入京。
  这些个宗室,数十个上百个亲王,还有数百个郡王,更不必提,那些辅国将军、镇国将军们了。
  这可是数万人,就这,还是属于皇家承认的,还有一些,是这些皇亲们的外围亲属,就更加不计其数了。
  不说别的,数十上百个亲王,他们手里不但有地,还有粮食,甚至还有专门的卫队,他们结亲的亲家,哪怕不是朝廷重臣,那也是勋贵或是地方诗书传家的世族,没有一个人,是省油的灯。
  倘若是一个寻常的御史,上这样的奏疏,倒也罢了,毕竟,没人会搭理。
  刘健所忧心的,恰恰是张氏兄弟敏感的身份。
  这二人是谁,是皇帝的亲舅子。
  以这二人的为人,宗室的事,管他们鸟事,他们会操心吗?
  可为何突然就操心了呢,外间,一定会有无数人怀疑,两个国舅的背后,是皇帝的鼓励,这根本就是皇帝想要借张氏兄弟,说出他的心意。
  一旦有此疑虑,那些宗室,势必惶恐不安,他们可不是好惹的,就算他们没有能力,起兵对抗朝廷,可一旦发起蛮来,至少也可以弄得天下支离破碎,烽烟四起。即便是在朝堂上,百官也绝不认为,这样做合适。
  在百官看来,宗室们老老实实待在自己藩地里,眼不见为净。
  倘若入京,京里突然出现了无数个亲王、郡王、辅国将军、镇国将军,我的娘,这日子怎么过?
  怕是明天,顺天府府尹,就要直接挂印,请求致士不可。
  天上掉下一片瓦,就能砸死几个宗室皇亲,这简直就是朝廷的噩梦啊。
  弘治皇帝道:“这非朕本意,朕也不知,为何寿宁侯上此奏疏。”
  刘健哭笑不得道:“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了。陛下,现在是两面为难。若是对此,坐视不理,势必会谣言四起,宗室们更是惶恐不安,难保不会有人铤而走险,自汉以来,七国之乱而始,这样的前车之鉴,已是不少了。可……可若是陛下立即下旨澄清,也未必能消除宗室和百官的疑虑,他们只是认为,陛下授意寿宁侯如此,却见风头不妙,才不得已之下,立即澄清,这反而会使陛下,遭人嘲笑,认为陛下畏惧宗室。”
  弘治皇帝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刘健说的有道理,他如此稳重,今日失态,也确实是因为,这件事……实在太大了。
  当初,削藩只是弘治皇帝起了个念头,可弘治皇帝起心动念的事,多着呢。
  现在好了,这张家兄弟二人……直接来了个上屋抽梯、过河拆桥,这不等于将朕,置于水火之中了吗?
  弘治皇帝虎着脸:“他们无缘无故,上此奏疏做什么?你们是国戚,这事他们也管?”
  ……


第1095章 厉害了,方继藩!
  方继藩觉得有些做贼心虚。
  玩砸了啊。
  早知张家兄弟两个为了钱,如此胆大包天,自己怎么这么猴急的给他们暗示这个。
  或许是心虚的缘故,方继藩立即道:“啊……陛下……两位国舅,实在是太大胆了,儿臣建议,要解决此事,唯有将二人立即拿下诏狱,虢夺他们的爵位,以儆效尤,如此,方可安众王之心。”
  弘治皇帝:“……”
  这家伙……怎么像是在打击报复。
  弘治皇帝挥挥手:“你们先下去,朕和刘卿家等人,好好议一议。”
  朱厚照和方继藩忙是拱手告退。
  二人出了宫,朱厚照皱眉:“父皇还是太心慈手软了,要削藩,就削藩,召宗室们入京有什么不好?本宫听说,那些藩王在地方上,日子可逍遥的很,比本宫要强多了。”
  某种程度而言,是的。
  托了太祖高皇帝的洪福,这些藩王个个有大量的封地,有无数的田舍,还有自己的专门卫队,一般情况之下,只要不做什么过份的事,也没有人敢招惹他们。
  朱厚照咬牙切齿道:“难道,召他们入京,他们还敢反了不成,反了还好,本宫亲自去宰了他们。”
  方继藩却不由道:“太子殿下真是英武啊,只不过……这个……这个……其实太子殿下有没有想过,召藩王入京,真正的阻力,不只是藩王,问题的关键,还在于百官,百官可不希望,宗室们到了京师来。”
  朱厚照皱眉,也不知说什么好。
  方继藩叹了口气:“接着来,若是陛下为了安抚宗室,少不得,是要责问寿宁侯和建昌伯。这两个家伙,可是一丁点的义气都没有,我倒是很担心,他们会无端端的,诬赖在臣的身上。”
  说到此处,方继藩又是唏嘘:“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做的,可是……他们非要逼我,那就不要怪我方继藩不客气了。”
  “啥?”朱厚照侧目,看着杀气腾腾的方继藩。
  “这些狗官,不收拾了他们,宗室入京的事,就成不了。”
  ……
  “王金元,王金元!”
  快马加鞭的回到了镇国府。
  方继藩一脸杀气腾腾,王金元吓得忙是上前,正待要拜下,方继藩直接一脚将他踹翻。
  “哎哟哟。”王金元下意识的翻了个跟头。
  似他这一大把老骨头了,居然身体结实的很,显然,这是有练过。
  他麻利的翻了个身,这个时候,他就知道要出什么大事,少爷心情不好。
  王金元反而乐了。
  一股暖流荡漾在心窝。
  出了大事,心情不好,少爷回来,第一个找的就是自己,这说明啥?
  说明少爷的心里,自己才是心腹中的心腹啊。
  少爷,不愧是少爷,别看凶神恶煞,可心如明镜呢,就知道我王金元,最是忠心耿耿。
  王金元道:“少爷有何吩咐?”
  “明日!”方继藩斩钉截铁:“将本少爷珍藏了一年,还留着传给子孙的洛阳路那一大块地,统统推出去。”
  “噢。”王金元笑呵呵的道:“少爷要推处多少亩?”
  方继藩龇牙:“全部推出。”
  “呀。”王金元愣了:“少爷,那可是两三万亩啊?全部……推出去?”
  方继藩拂袖:“不错,一亩都不剩,有多少,卖多少,本少爷有的是地。”
  “……”
  王金元沉默了很久:“少爷,这……这是砸盘啊?”
  方继藩道:“没错,就是砸盘,掀桌子,不玩了,看谁先死!”
  少爷疯了。
  一定是疯了。
  王金元很想做一回魏征,劝谏一下。
  可见方继藩脸色骇然的吓人,本想说什么,这话,却又乖乖吞回了肚子里。
  他……懵了……
  方继藩踹了他一脚屁股:“聋了,还不快滚!”
  “明……明白……”王金元道:“小人,这就滚!”
  方继藩面上还是杀气腾腾。
  看着王金元跌跌撞撞的身影,方继藩心里,不禁吁了口气。
  其实……似自己这般心地善良,骨子里就彬彬有礼的人,实在不希望,这样的对待别人啊。
  可是……人怎么就这么贱呢,为何每一次,自己温和有礼的对待别人,得到的,都是别人异样的眼神呢。
  这个世界,真是疯了。
  好,既然有人不想让我做好人,那我方继藩就让你们看看,我方继藩恶起来,会变成什么地步。
  ……
  安陆的兴王……至京了。这位弘治皇帝的亲兄弟,入住在了鸿胪寺。
  新城的鸿胪寺,宅院森森,住的,倒还挺舒服。
  这兴王朱祐杬,本是愉快的来省亲。
  听闻皇帝陛下特意召自己去京里,他心里颇为得意。
  毕竟是亲兄弟啊,跟其他的皇亲不一样,众宗室之中,自己和皇帝关系最近,皇帝想念自己,此番入京,定有愉快的事发生。
  朱祐杬崇信道学,来时还卜了一卦,卦象之中,简直就是喜上加喜,朱祐杬更是心花怒放,想来,此次兄长定会有厚赐,果然是自己兄弟啊,陛下还是很有良心的。
  可刚到了通州,一个噩耗就传来。
  张鹤龄和张延龄两个畜生,居然要皇帝召众宗室入京定居。
  朱祐杬一口老血要喷出来。
  张家兄弟是什么货色,天下谁人不知,他们怎么突然议政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肯定是有人背后指使他们。
  谁有这个动机,指使张家兄弟》是这个皇兄啊。
  谁有这个本事,能驱使张家兄弟?不还是这个皇帝啊。
  陛下……这是借张家兄弟,来试水温了,难道……自己此次来京……别想回藩地去了吗?
  京师再好,哪里有藩地里万分之一,藩地里,自己就是土皇帝,数不清的卫队,想做什么做什么,无人约束。
  可到了京师,自己就是虫子,天天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一有风吹草动,无数双眼睛看着,卫队更不可能带着了,做什么事都是碍手碍脚……
  完了。
  朱祐杬几宿都没有睡好,自己身边的幕友陈钊乃是举人,因为朱祐杬欣赏他,引他做自己的入幕之宾。
  陈钊也为王爷忧心起来,王爷一旦被困在京里,岂不是龙游浅水?
  因而一到了京师,陈钊这些幕友们,就为朱祐杬忙活开了,四处拜访京里的亲朋好友,为的,就是想要活络关系,查知百官的动向。
  白日,朱祐杬进宫了一趟,立即得到了皇兄的热情宽待,皇兄一脸感动的拉着朱祐杬的手,差点哭了出来。
  朱祐杬虽是心里不安,可看着自己的兄弟,也忍不住垂泪。
  毕竟还是兄弟啊。
  朱祐杬在宫中呆了两个时辰,方才红着眼睛,回到了鸿胪寺。
  那陈钊,早已在朱祐杬这儿候着了。
  “王爷,打听清楚了。”
  朱祐杬冷着脸:“怎么?”
  “听说,怂恿着寿宁侯的人,极有可能……还有都尉方继藩。”
  “嗯?”朱祐杬狠狠拍案而起:“好一个方继藩,晚生后辈,竟是胆大如此,居然敢……居然敢……咳咳……”
  朱祐杬拼命咳嗽。
  陈钊忧心忡忡的看着朱祐杬:“殿下……”
  朱祐杬摇摇手:“他居然敢,离间天家兄弟之情!”
  陈钊微微笑道:“好在……学生打听过一个好消息,此事,事先百官并不知情,所以……学生认为,这可能,只是一次试探,陛下举棋不定,而方继藩还有张鹤龄兄弟,他们这些外戚,想要借此机会,在陛下面前邀功。刘公对此,很是缄默,而谢公和李公,也对此不太认同,至于各部的尚书和侍郎,也大多摇头,百官……对召宗室入京之事,深为忌惮。”
  朱祐杬眉一舒展:“是吗?本王还以为,朝中已有默契了呢,原来……不过是试探。”
  朱祐杬随即感慨:“这样看来……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哼,那张家兄弟,还有那方继藩……既然百官都不赞同,那么……非自不能客气了,宗室若是不表明态度,只怕,还有人认为本王软弱可欺。既如此,后日……陛下欲开朝会,到时,本王前去……当着陛下的面,得说清楚……”
  陈钊皱眉:“王爷的意思是……”
  朱祐杬智珠在握:“本王看的出,皇上还是顾念兄弟之情的,十之八九,不过是一念之差,被小人所蒙蔽,所以,等本王到了圣驾面前,哭一哭,狠狠弹劾齐国公、寿宁侯人等,若是百官,当真没有站在他们一边,纷纷为本王说话,到了那时,陛下还护的住这几个外戚吗?这个先河,万万不能开,一旦开了,召宗室入京之事,以后还会有人讨论,哪怕陛下今日不准,明日呢,后日呢?本王很担心啊。”
  “只有来一个下马威,到时,宗室和百官纷纷炸开锅来,让皇兄知道,百官和宗室的决心,更是通过处罚方继藩和张鹤龄他们,从此之后,才没有人敢再提及此事。这叫以儆效尤!”
  陈钊眉开眼笑:“王爷实是明鉴啊。”
  朱祐杬微微一笑:“去做做准备,和一些御史,提早通通气,后日……”朱祐杬握拳:“让这些外戚知道,这大明,姓朱!”


第1096章 让他们去死吧
  售楼处已是疯了。
  看着无数挂出来的地,此前人们还在疯抢,人们还奔走相告,以为……有了便宜可捡。
  可慢慢的,却有些不对劲起来。
  怎么这宅子……卖不完的?
  第一日……
  挂出万亩。
  卖出三千亩。
  第二日,剩余的七千亩挂了出来不说,竟又追加五千亩。
  第三日……那挂出来的招牌里,几乎让人绝望。
  三万亩。
  一下子,那汹涌的人潮,又跑了个干净。
  王金元耷拉着脑袋,举着苍蝇拍,拍着几个销售的脑袋玩,销售们哭了。
  明明前几日,大家都还在抢的。
  “王掌柜,王掌柜,不好了,牙行里,挂出了许多二手宅邸,都在急售。”
  “噢。”王金元道:“知道了。”
  傻子都明白。
  前些日子,宅邸的价格急剧攀升,这不但让不少没有买宅邸的,拼了命的挥舞着银子朝售楼处赶,那些想要出售的,也不敢出售了,捂在手里,就等着继续涨下去呢。
  不只如此呢,还有为数不少,宅子已有了,可就想钱生钱的,看这宅邸的价格,一日一价,日益攀高,哪里还坐得住,因而……纷纷去西山钱庄里告贷,先拿原先的宅邸做抵押,取出现银,而后买第二套,之后……再四处筹措银子,买第三套、第四套。
  如此火热了一个多月,一群人像疯子一般,生生将这宅邸,折腾到了四万五千两。
  就这四万五千两,还特么的是淮南路的价,都出三环线了。
  可现在……西山建业疯了似得,挂出数万亩宅子,抢购的要多少有多少,大家突然发现这宅子买不完,越买越多,一下子,变得谨慎起来。
  宅邸没人买了,人都跑光了。
  王金元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有了多少意义。
  “哎……怎么这些人,都跟猴一样聪明呢?”王金元将苍蝇拍子,狠狠的拍了一个销售的脑袋。
  那销售哎哟一声,舔着脸笑:“王掌柜打得好,这一拍下来,真如小人的再生父母一般,小人本是愚钝,爹娘生的不好,得王掌柜这一拍,竟突然觉得仿佛有一股神力,源源不断的涌入小人的神识,变聪明了呀。”
  另一个销售将脑袋凑上来:“王掌柜打我罢,打我罢!”
  “滚!”王金元龇牙,嫌恶的看着这些没脸没皮的东西一眼。
  他心里在琢磨……少爷……到底是不是犯了脑疾呢?
  每隔一会儿工夫,就有人来,带来一个个可怕的消息:“王掌柜,吓死了,吓死了啊,牙行那里,挂出的宅邸又都了百亩,价格一个时辰,竟暴跌了一千多两。”
  ……
  “王掌柜,不妙了,又跌了,又跌了……”
  ……
  “王掌柜……”
  ……
  新城通州路的步步高升院里。
  大半夜的,房梁上挂着七尺白绫。
  一个头戴乌纱帽的官员,抬头看着悬在半空的白绫上。
  这一刻,他泪流满面。
  眼里,写满了绝望,整个人,打了个冷颤之后,徐徐的步上了一个矮凳,双手握住了白绫,他突然发出了哀嚎:“方……继……藩……你这个狗都不如的东西啊……”
  而后,他将脑袋套进了白绫里。
  双目无神的看着虚空,双腿颤抖着,终于鼓起了勇气,双腿一蹬,踢翻了矮凳。
  而后,整个人便吊在了白绫上,双目暴出,双腿失去了支撑,或许在这一刻,突然又令他生出了本能的求生欲,他两腿开始挣扎起来,可越挣扎,那窒息感越重。
  ……
  终于,有人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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