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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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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十个宦官,拥簇着兴王朱祐杬,而朱祐杬则牵着一个孩子的手,这孩子乃是他的嫡子朱厚熜。
  父子二人,都耷拉着脑袋,刚从仁寿宫里出来。
  论起来,太皇太后,也是兴王的亲祖母,而朱厚熜,亦属于她的亲曾孙。
  此番二人入京来,弘治皇帝高兴,太皇太后也高兴的乐不可支。
  无论如何,这也是自己的骨肉啊,尤其是朱厚熜,自打出生起,就从未见过,自是留在仁寿宫里,好生的照顾了一番。
  兴王在奉天殿里受了气,却还不忘儿子还在仁寿宫里,去见了太皇太后,问了安,顺道儿将朱厚熜接了出来。
  朱厚熜似乎并没有想过,父王的烦恼。
  毕竟,他这个时候,还没到烦恼的年纪。
  父子二人也拐过了奉天殿。
  朱祐杬一见到方继藩,眼里就喷出火。
  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何况,夺取的何止是钱财这样简单。
  方继藩一见到兴王父子,却是精神一振,快步上前,热情的和兴王朱祐杬打招呼:“兴王殿下,您好啊。”
  兴王朱祐杬憋红着脸,想将方继藩撕了,却似乎又有点不敢,就这么踟蹰着。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寻常人身上的弱点,他身上也有。
  方继藩见他不答,却依旧自来熟,目光落在朱厚熜身上:“这一位,莫非就是兴王世子殿下,世子,你好呀,我是方继藩。”
  朱厚熜下意识的道:“见过方……方……”
  他不知道该叫啥。
  方继藩如沐春风的道:“叫姐夫即可。”
  朱厚熜便干脆的道:“见过姐夫。”
  方继藩亲切的道:“不知世子殿下,在京师待的惯吗?”
  朱厚熜干脆利落的点头。
  方继藩道:“这里好玩吗?”
  朱厚熜清脆的道:“好玩。”
  “喜不喜欢?”
  “喜欢!”
  方继藩得到了很满意的回答。
  看着这纯洁如白纸一般的兴王世子,方继藩心里感慨,这个世界,真是奇妙啊,因为在另外一个世界,眼前这个纯洁的孩子,因为正德皇帝无嗣,得以克继大统,此后,凭着一个人,耍弄了满朝文武,那些大明朝最顶尖的人精,被这么个小子,耍的团团转。
  方继藩裂开嘴,笑了:“那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好。”朱厚熜欢呼雀跃起来。
  方继藩立即大叫:“住一辈子!”
  “好,住一辈子!”朱厚熜似乎不喜欢他的安陆老家,那地方太小,太没意思。
  他听到住一辈子,激动的要挣脱兴王朱祐杬的手,跳跃起来。
  这时……朱祐杬终究没有忍住,他是个极平庸的人,正因为平庸,所以还学不会方继藩笑脸问候的时候,直接和方继藩撕破脸皮。
  可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儿子,成为别人手里的枪。
  他怒了。
  扬起手,巴掌在半空之中划过了一个半弧,接着,带着无比愤怒,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朱厚熜的小脸上。
  干脆利落,颇有行家风范,这一看,便晓得是练家子。
  朱厚熜被打的七荤八素。
  懵了。
  自己做错了什么。
  父王说打就打。
  且还打的如此子之狠。
  疼,火辣辣的疼。
  他眼睛顿时积攒了无数的泪水,随即呼啦啦的落下来,嚎哭道:“呜呜呜呜……”
  看着亲切的姐夫,再看看凶神恶煞的父王,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朱祐杬气急败坏,这一巴掌下去,虽有些心疼,可却将心里的怒火发泄了出来,他咆哮道:“走,回去收拾你。”
  朱厚熜又哭:“父王……孩儿做错了什么,孩儿做错了什么?”
  方继藩在一旁忍不住道:“兴王殿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无端端的打孩子做什么,孩子犯了什么错,为人父母,哪怕是管教,也要有所分寸啊,你看看,你看看,兴王殿下,我斗胆要说,你这样是不对的,我看不下去,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他还是个孩子啊。”
  朱祐杬腾地一下火起,又听朱厚熜扯着嗓子嚎叫,既是无地自容,又是怒不可遏,扬手,干脆利落一巴掌又摔在了朱厚熜的脸上。
  朱厚熜呜哇一声,更是哭的厉害,无助的站在,拼命的抹着眼泪。
  朱祐杬喝道:“本王自己的孩子,打了就打了,你待如何,管教自己的儿子,与你何干,你管的着吗?”
  朱厚熜吓的忙躲在方继藩的身后,方继藩如老鹰护着小鸡一般,伸长双臂,拼命拦着要冲上来揍朱厚熜的朱祐杬,一面道:“我看不下去,怎么有这样无端打孩子的,凡事要讲道理,别打,别打,兴王殿下,听晚辈一声劝,消消气吧,孩子是无辜的,打坏了,可怎么办,他还小,有话好好说。”
  朱祐杬气的要杀人。
  朝朱厚熜道:“给我出来。”
  朱厚熜拽着方继藩的后腰带,不敢出来,大哭道:“你不是我爹,你不是我爹,我不出来,我不出来。”
  远处,已有许多宦官和宫娥都在驻足旁观,这里闹的这么大的动静,连待诏房的人,竟也出来远远驻足围看了。
  “你出不出来?”
  朱祐杬还想摆出大家长的威严。
  朱厚熜哭嚎道:“你打我,我不出来,我不出来,你打我,你为何无端端打我,呜呜呜……”
  朱祐杬气的想要上吊,见更多人围观,便冷笑:“好啊,你不出来,你不出来,你真是本王的好我儿子啊,你不出来也好,那本王,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似乎觉得过于难堪,瞪了方继藩一眼,似乎方才的杀‘熜’儆‘藩’没有成功,反而使自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这里是宫中,他哪里敢造次,现在陛下又要削藩,意图不明,自己做了留京的表率,可天知道,自己若是闹的厉害,陛下反手,让自己做一个‘昏王’的表率吗?
  他一跺脚:“好,好,好,本王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居然拂袖,留下了朱厚熜,疾步而去。
  “……”
  方继藩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管闲事了。
  是啊。
  人家教训自己的儿子,关自己屁事,现在好了……他爹……走……走了哇。
  回过头,看着还在抹眼泪的朱厚熜,哭的撕心裂肺。
  朱厚照站在一旁,有点懵,于是抬头看天,他不喜欢这么闹的孩子。
  虽然这个孩子,是他的嫡亲堂弟。
  方继藩只好摸摸朱厚熜的头:“现在……世子殿下有何打算?”
  “呜呜呜……”
  “哎……”方继藩叹了口气,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撇下一个孩子置之不理。
  由此可见,朱祐杬那个混账,是多么的丑恶。
  此次削藩,还真削对了。
  方继藩一把,将朱厚熜抱起来:“走,回我家,带你去个好地方。”
  朱厚熜还在哭,却睁着泪眼,脑袋朝方继藩的身上钻,一面道:“姐夫,你真好。”
  “当然。”方继藩觉得自己胸前的小红花,更加鲜红了。
  ……
  保育院里,多了一个孩子。
  他面上是花的,眼睛也哭肿了,在这里吃了一顿土豆烧牛肉,方才情绪稳定了不少。
  只是……他孤零零的站在角落,看着其他三五成群的孩子,他怯弱的不敢上前,只带着泪痕,乖乖站着。
  一个孩子,抱着手上前。
  这是方正卿。
  方正卿注意到这小屁孩很久了。
  他个头比朱厚熜高,长得比朱厚熜还壮实,居高临下的凝视着朱厚熜,威严的道:“你是谁。”
  “朱……厚……熜……”
  “你为何来这里?”方正卿显然想要立威,杀气腾腾。
  “我……我……我爹揍我。”朱厚熜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方正卿沉默了,他的眼眶里,竟是雾气腾腾,脱口道:“我也是,我爹也揍我。”
  朱厚熜又哭了,抹泪道:“我爹无缘无故揍我。”
  方正卿语气带哽咽:“我爹……也是无缘无故。”
  不久之后,方正卿便牵着朱厚熜的手,很快,便拉着已破涕为笑,蹦蹦跳跳的朱厚熜一一介绍着每一个伙伴。
  方继藩却是仰头,他站在远处,有点懵,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啊。
  看来……这都是缘分。
  王金元的声音却在此时,传了出来:“少爷,少爷……活了,活了。”
  那王金元还未走近,见方继藩撸起袖子,一副凶神恶煞之状,王金元远远的,便啪嗒一下跪下:“少爷,别打,喜事,大喜事啊……活了,统统都活了,售楼处那儿,又热闹了,少爷……真是神了哪。这排队的,几乎都有几里长了。”
  方继藩:“……”
  显然……所有人都察觉到,一旦宗亲们入京,将会带动宅邸的暴涨。
  现在……只怕满京师的人,都想着置办一个宅子……然后等着某些冤大头进京,狠狠的讹他们一笔。
  这群人渣。
  对宗亲一点起码的尊重都没有,这是把人往死里宰啊!
  方继藩啐了一口:“一群不要脸的东西,良心都被狗吃了!”


第1102章 吾皇之命
  虽是痛骂了一番。
  可方继藩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他面带微笑,看着王金元。
  “噢,让他们抢吧,随便抢,不过……”方继藩顿了顿:“你秘密招募一批匠人……嗯,在西山,选一处地方,研发新一代的豪宅,不,是超豪华宅邸。用最好的石材,最好的木料,最好的做工,自然,还需最好的瓷砖……园林如何设计,假山流水如何布置,都要精益求精,那些蠢材,真是对宅邸一无所知,以为那些真正的宗亲王爷们,会看得上寻常的宅子,还以为将宅子抢购了,王爷们就会去买,固然……有许多宗室会买,可真正有购买力的,却是那些个亲王和郡王,这些人,哪怕是穷,可到了京里,也绝不会愿意,跟一群寻常人挨着一块儿住的,他们有朝廷的供养,有封地,有王庄,积攒了无数的财富,要住的,当然是最好的宅邸,地段,你可要先选好,势必要在天津路和通州路之内,要紧挨着皇城,其他的建材,统统都要最好,先在西山,试制一番,而后……再来推出,这才是咱们西山建业的杀手锏,这样的宅子,有多贵就要卖多贵,需要什么设施,就给他建什么设施,除此之外,圣母广场,也要尽快的修建,时间不等人啊。”
  “是。”王金元心头一震,少爷英明哪。
  大家抢购宅邸,还指望着,到时候转手给宗亲和王爷们,哪里想到,这等宅邸,至多也就是普通宗亲接盘罢了,真正的王爷们,会看的上这个?
  还是少爷有远见啊,当下的宅邸,只怕需升级,更高一代的建筑理念,也需翻新。
  新城的修建,早就储备了无数的能工巧匠,还要数不清的工程人才,现在,推出一个超豪华的概念,那些王爷们的银子,还得西山建业,亲自来赚,定要将这些王爷的财富,统统褥出来不可。
  方继藩背着手:“我哪里有什么聪明和英明哪,只不过若能利国利民,我方继藩在所不辞,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避趋之,这……便是本少爷的立世之本,这些王爷,放在地方上,百姓们可怎么活?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们将全天下的财富,统统搬进了自己的家里,藏起来,百姓们,分不到一杯羹,贫者越贫,富者越富,倘若,不让这些财富流动起来,通过房产,将他们的财富,进行再分配,今日是十万宗亲,百年之后,便是百万宗亲,五百年之后,只怕连宗亲们,都要吃糠咽菜了,寻常百姓,就更无立锥之地了。我方继藩,蒙陛下错爱,得国公之位,为国筹谋,为天下苍生百姓谋福祉,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此我之初衷,只愿这天下的百姓,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便此生无憾了。”
  王金元:“……”
  理是这么个理。
  关于这一点,王金元的感触最深。
  营造新城,建了无数的宅邸,工程量越大,所需的材料就越多,这些钢材、石材,还有数不清的生产建造工具,以及建材,因而带动了无数的作坊,作坊和工程,都需无数的百姓,这些流民百姓们,本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现如今,却有了饭吃,有了衣穿,甚至……无数的蒙学,也拔地而起,孩子们有了书读,这安置百万流民的银子,不正是从那些勋贵和官员手里,通过宅邸的买卖,得来的?
  数不清的财富,在快速的流转,流转的过程之中,大量的人有了工作,当然,也衍生出了许多的问题,可至少……本质而言,绝大多数人,谋取了好处。
  只是……这……是少爷的初衷?
  而不是西山钱庄以及西山建业,在这个过程中,疯狂的扩张,如滚雪球一般,财富成倍的增长,而后,成为了一个庞然巨物?
  “滚吧,我不需要你拍马屁,本少爷的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噢,噢,小人……去了。”
  王金元屁颠屁颠的去了。
  宗亲们要来了,为了迎接宗亲,西山建业,自当要将这刀磨锋利了。
  方继藩依旧感慨,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妥,便又去寻朱厚照:“太子殿下,我思来想去,陛下召宗亲们入京,宗亲们……未必人人都肯就范,总会有人,心里不服,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有所准备。”
  朱厚照在蒸汽研究所,托着下巴,低头不语:“噢,知道了,老方,这桨叶,实是难啊,通过蒸汽,制造的推力,而这桨叶,却需带动这么大的船,所需的材料,非同一般,你有什么办法?”
  他抬头,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一脸懵逼,敢情自己是在鸡同鸭讲,朱厚照方才道:“噢,老方,你方才想说什么。”
  “陛下削藩,要有备无患。”
  朱厚照方才恍然,点头:“不错,要有备无患才好,你看如何是好?”
  方继藩皱眉:“需有一支,快速平叛的军马。若是当真有宗亲谋反,倒也无碍,他们这是螳螂挡车,蜉蝣撼树,可一旦发生了叛乱,固然能平定,若是拖延的太久,只怕很不稳妥,我的意思是,需做到快速的平叛,只有如此,才可避免百姓生灵涂炭,否则,叛乱的时间越久,百姓们只怕……”
  “有道理。”朱厚照点头:“你的意思是,招募一支能快速平叛的军马?”
  “是。”方继藩道:“要能做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每一次的叛乱,一旦旷日持久,对于百姓们而言,不啻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叛军和官军拉锯,往往都是浮尸千里,无论是官军还是叛军所过之处,所造成的灾难,哪怕是数代人,都难以恢复。
  朱厚照道:“此事,本宫自去恳请父皇恩准,噢,还有什么事?”
  方继藩想了想,道:“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陛下千叮万嘱,让我多生孩子,我需努力才是。”
  方继藩说着,正待要走。
  却有人急匆匆来:“少爷……”
  此人,看着面善,想来是方家府上的。
  方继藩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现在一听少爷就头痛,家大业大啊,仿佛总有数不清的事等着自己。
  “何事?”
  “兴王殿下,方才将兴王世子……从保育院里领走了,世子哭的厉害,兴王大怒,当着许多人面,又揍了他。”
  “噢。”方继藩心里叹息,可怜的朱厚熜,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爹呢。
  无端端打孩子是不对的,这个家伙,三观有问题啊。
  方继藩颔首点头:“知道了,接走了就接走了吧,反正……我也不指望,收他的学费。”
  方继藩也只是一声叹息,自回了府上,却见朱秀荣眼睛微肿,像是哭了,方继藩忙上前:“出了何事,哪个丧尽天良的,惹你不高兴了。”
  心情糟糕,是影响受孕几率的,方继藩现在恨不得杀人,谁这样的大胆,这简直就是和皇上对着干啊,这是意图谋反,图谋不轨,居心叵测。
  朱秀荣道:“见着厚熜那孩子,真是可怜,被打的只晓得哭,可惜,我不是他的母亲,是别人家的孩子,我瞧见他临走时,抱着我的样子,心便疼的厉害。王叔的性子,真是火爆,怎么劝,都不听,世上怎么有这样为人父母的,正卿也哭的厉害呢,拉扯着厚熜的手,死都不肯松开。”
  方继藩便忙安慰她:“现在这些做爹娘的,都是丧尽天良,可别人家的家事,想要管顾,也管顾不来。”
  夫妻二人,说了一些私话,吹了灯,方继藩窸窸窣窣的在锦被里想要来点前戏。朱秀荣轻轻将方继藩不安分的手拍开,黑暗中幽幽道:“今日兴致不好。”
  方继藩顿时怒了,狗都不如的兴王,我方继藩和你不共戴天!
  将将睡下,次日起来,王金元却又急匆匆的来了:“少爷,不妙了。”
  “何事?”方继藩心情极坏,看着王金元,就想揍他。
  王金元抬头看了方继藩一眼:“西山医学院,已是精锐尽出,统统去了鸿胪寺,不只如此,御医院的太医,也统统都去了,听说宫里头,太皇太后和陛下,也已动身,兴王世子,今早儿吃了一些食物,觉得不舒服,此后才发现,腹中疼的厉害……疑似……中毒……中毒了。”
  中……毒。
  方继藩打了个激灵。
  他第一个念头是,幸好朱厚熜不是在保育院,而是在鸿胪寺出的事。
  此后,又是一个念头……
  谁下的毒?
  倘若兴王世子在京中被毒死,那么……势必会有无数的流言蜚语,陛下召兴王父子来京,出了任何意外,这个召诸宗亲来京,也就彻底的没了希望,这只会让天下人猜测,是陛下容不下自己的兄弟,因而才下此毒手。
  似这般的宫闱秘事,各种无端猜测,是人们最津津乐道的。
  而宗亲们,岂不正好以此为借口,不肯来京?
  朱厚熜一死,削藩之策,也就彻底的无法继续下去。
  方继藩立即道:“立即……去鸿胪寺,赶紧!”


第1103章 妙手
  方继藩赶到了鸿胪寺的时候,整个鸿胪寺,早已是乱做了一团。
  弘治皇帝脸色铁青,可怕的厉害。
  那兴王朱祐杬,则是滔滔大哭,惊天动地。
  太皇太后急的来回踱步。
  医学生们已经就绪了。
  可对于中毒,医学院的研究却不多。
  太医们则也开出了方子。
  只是许多人,却是暗暗摇头。
  弘治皇帝见了方继藩来,朝方继藩招手,道:“方卿家,你亲自去看看。”
  “皇兄,方……方继藩能救?”兴王朱祐杬已是彻底的慌了。
  他有两个儿子,长子朱厚熙出生才五日,就死了。
  此后,朱厚熜才长大成人。
  倘若是朱厚熜有什么差池,那么……自己可就绝嗣了啊。
  弘治皇帝紧绷着脸。
  此时弘治皇帝比朱祐杬更急,毕竟,此事,太严重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的侄子,且还是兄弟的儿子死在了京师。
  这难免会生出无数的猜测。
  诚如徐达一般,人们将他生病,太祖高皇帝赐他蒸鹅,暗示他自杀的故事,至今流传。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只是……事实重要吗?
  兴王世子死在京师,宗亲们,谁还敢来京师?难道就不担心,一网打尽?
  如此,他们就有了借口,而臣民们,也难免对弘治皇帝猜疑。
  接下来……还怎么召宗亲入京,又如何,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更不必说,成化先帝留下来的血脉不多,而弘治皇帝只有一个儿子,自己的兄弟,也只有一个朱厚熜,这都是皇家最近的血脉,朱厚熜若是有什么意外,作为其的亲叔叔而言,又怎么可能等闲视之。
  弘治皇帝凝视着方继藩,道:“继藩……”
  方继藩道:“儿臣在。”
  “太医和医学院的生员们,大多束手无策,你……你来试试吧。”
  方继藩只抱手:“儿臣明白。”
  方继藩匆匆进了病房。
  却见朱厚熜已是面色青紫,躺在床上,周遭是几个宦官,预备煎着草药。
  太医院的一位太医,还有医学院的苏月,在榻前,继续探问着病情。
  见了方继藩进来,苏月忙上前:“师公。”
  方继藩颔首点头:“如何,中的是什么毒?”
  苏月脸色可怕的吓人:“师公,中的乃是……砒霜。”
  砒霜……在这个世上,砒霜……是无药可救的。
  也难怪苏月和这太医们束手无策了。
  方继藩皱起眉,其实……他也没有什么解读的良药。
  后世,倒是有专门治疗的药物,可毕竟……这个时代,想要提炼出化合物,比登天还难。
  不过……
  方继藩厉声道:“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现在时间不多,都听我号令,苏月,你去预备温的盐水,越多越好,来人,取漏斗来,放置在世子的嘴上,准备灌水……噢,还有……预备一些馒头,捏碎了,给世子殿下,塞进嘴里。”
  “还有,世子殿下身子虚弱,给他吊个针,他年纪还小,必须通过输液,补充营养。”
  “现在开始,先给我灌水。”
  苏月再无疑虑,立即和医学生们,忙碌开了。
  方继藩则紧张的上前,大致探视了一番,倒是那老御医,对方继藩有所疑窦,不由道:“敢问,齐国公打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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