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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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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事,自是因势利导,水到渠成。”
  弘治皇帝听到学舍里,孩子们读着:“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
  弘治皇帝似乎想到了自己年幼时求学的时光,眉飞色舞:“教化有功,教化有功,容城县,教化有大功,当为楷模。”
  梁敏却显得惭愧:“陛下,臣愧不敢当,保定府十一县,微臣的容城县,入学率倒数第四,位列中下,不但远远不及定兴县,便连其他县,也有不如,臣……当不得教化有功四字。”
  弘治皇帝一愣,他目光询问的看向欧阳志:“保定府……”
  欧阳志沉默片刻:“陛下,保定府入学的读书人,至上月,已有九万人。”
  弘治皇帝呼出了一口气,面上带着肃然:“这是国家之幸,是朕之幸啊。”
  他激动的面色通红,几日的走访,他突然发现,自己眼前,有一条金光大道。
  在自己面前,有方继藩,有欧阳志,有这梁敏,甚至还有很多,年轻、精干,却叫不出名字的人。
  弘治皇帝道:“方继藩,有大功,欧阳卿家,劳苦功高,保定府其余诸官,也是功勋卓著,新城能有此小成,朕心甚慰!”
  他深吸了一口气:“萧伴伴,何在?”
  萧敬酸溜溜的出来,俯首帖耳道:“奴婢在。”
  弘治皇帝闭上眼睛:“下旨意吧,保定府,列为楷模,欧阳志,升任巡抚……”
  “巡抚……”张升一呆:“陛下,此乃京畿之地,如何来的巡抚?”
  弘治皇帝高声道:“朕说有,就有!”


第1127章 加官晋爵
  弘治皇帝目光坚毅,声若洪钟。
  天子一言而断,理论上而言,他说有,确实是有。
  方继藩忍不住感慨,陛下说有了光,于是就有了光,果然不愧是上天之子,佩服,佩服。
  张升、马文升二人沉默了。
  此次出巡,陛下变化有些大。
  而弘治皇帝,却没有丝毫退让,确实,这在从前,是不可能的。
  从前的弘治皇帝,是个温和的人。
  他读四书五经,立志要做圣君,要做仁君。
  他那时候,对于太祖高皇帝,很是不理解。
  大明已自马上得到了天下,天下已经百废待举,为何太祖高皇帝却还如此‘残暴’,以至于百官人人自危。
  可现在……他略有些了解了。
  有些事,是不能妥协的,当你稍有动摇,那么就有无数人在你身边,希望你继续退步,直到你什么事都办不成,束手束脚。
  弘治皇帝想到了常成,想到了赵时迁。
  自己若是不能坚定立场,又怎么让他们安居乐业呢。
  他们是自己的子民,他们……才是自己的根本,是大明王朝的基石啊。
  弘治皇帝淡定自若,一字一句道:“保定府、通州合二为一,暂设保定布政使,欧阳志为巡抚,其余人等,吏部斟酌选用,所选官吏,必须得由保定府中的官吏中选出,朝中暂时不予选官至保定布政使司。”
  这个保定布政使司,显然只是暂时的机构,因为未来……可能还要扩大。
  而一旦保定设为布政使司,那么……就不再归北直隶管辖了,如此一来,欧阳志不但升了官,且几乎可以完全无视北直隶,有了更大的空间。
  至今所有的官员,统统由保定府内部选出,接下来,想来会有无数的保定府官吏平步青云。
  至少在此刻,容城县令梁敏心思一动,顿时热泪盈眶。
  可能……又要升官了吧,这接下来,至少也是一个知州,甚至可能知府,说不准,直接进入布政使司?
  自己只是区区一个小吏啊,竟是因缘际会,转眼之间,完成了小吏、司吏、县令,接下来,还有更远大前途的飞跃。
  这是自己完全无法想象的。
  跟着欧阳使君,不,现在是欧阳公一起,真是滋润啊,能为他做马前卒,哪怕是当牛做马,甚至是做一条狗,那也是祖宗积了德的福气。
  弘治皇帝随后道:“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新政也是如此,先行将通州,并入保定布政使司吧,朕不急,可以慢慢来,可是……新政必须继续推行下去,此乃大明国策,关系着的,乃是万千百姓的福祉,欧阳卿家……不要让朕失望。”
  弘治皇帝看着欧阳志。
  如此快速的升迁,实是罕见,弘治皇帝几乎可以看到,容城县上下,个个激动的不能自己,可是……欧阳志却是镇定自若,仿佛……弘治皇帝不是赐官,而是……和他拉着家常。
  沉默片刻,欧阳志道:“臣……遵旨!”
  呼……
  弘治皇帝对这欧阳志,真是钦佩,宠辱不惊,这天下有几人能做到呢?
  方继藩真的是教授出了一个好弟子啊。
  弘治皇帝随即,看了方继藩一眼。
  “继藩。”
  “臣在。”方继藩忙道。
  “卿有什么意见?”
  方继藩道:“欧阳志毕竟还年轻,陛下就委以重任,陛下如此信重,儿臣没什么可说的,往后一定好好教育这个弟子,要尽心竭力,为陛下分忧,万万不可因此而沾沾自喜,骄傲自满,要如儿臣一般,不将功名利禄放在心上。”
  弘治皇帝挑眉。
  他不禁道:“噢,朕本还预备给你封你一个官呢,你既不将功名利禄放在心上,那就罢了,少一个官,朝廷少一份俸禄,也算是节俭。”
  方继藩:“……”
  陛下变了,太坏了,这啥意思?我方继藩,还不能说自己视功名利禄如浮云了是吧?
  方继藩咳嗽:“陛下,若是国家与百姓们需要儿臣,陛下也需儿臣效力,固然儿臣乃懒散之人,并无功名之心,可若能有益于国家,且能为陛下分忧,儿臣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弘治皇帝见方继藩凛然正色,竟有几分准备下地狱的气势。
  他摇摇头,道:“新政既是国策,利国利民,朝廷六部辖制保定布政使司,依着朕看,只怕各部对新政所知不多,略有不足,朕欲在保定布政使司之上,设新政司,这个新政司,与六部九卿等同,新政需要推行,便要修路,修路需钱粮贷款,西山钱庄要纳入其监督的范畴之内,还有新政之中的学堂,以及选官,总而言之,总揽新政事务吧,这新政司一切大小事,直接向朕禀报,暂时……不需经过内阁和六部。”
  “呀……”方继藩面上不知该惊还是该喜,下意识的,方继藩想露出愁容,仿佛这不是陛下恩露,而是国家需要,方继藩勉为其难。
  可他毕竟没有欧阳志的涵养,竟是下意识的……扑哧一笑:“呀……陛下……儿臣谢恩。”
  新政司,地位可媲美六部九卿,总揽所有新政的事务。
  这可是朝廷破旧立新的标志啊。
  弘治皇帝显然想要破除此前的掣肘,给予新政最有力的支持。
  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将来,借助着新政司,方继藩可以进行无数次新的尝试,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为所欲为,比如……比如……自己的书院里,有数千上万的学生,这些徒子徒孙们,将来……又有了新的出路了。
  弘治皇帝瞪了方继藩一眼:“想笑又不敢笑,想摆出难受的样子,又摆不出……”
  摇摇头,太嫩了,学学你的门生吧。
  “只是……”方继藩突然道:“可是儿臣以为,臣总掌新政之事,实在不妥。”
  “嗯?”弘治皇帝一愣。
  他万万想不到,方继藩竟会拒绝。
  这家伙……方才还一副要过年了的样子呢。
  方继藩道:“儿臣才能浅薄,倒是可以举荐一人,陛下一定满意。”
  “卿家说来。”
  方继藩脱口而出:“太子殿下。”
  弘治皇帝瞪了方继藩一眼:“怎么,怕了?”
  “没有呀。”方继藩拼命摇头。
  “不是怕了,何至于,不敢担当如此大任?”弘治皇帝气咻咻道:“莫非你还怕位极人臣?”
  方继藩:“……”
  方继藩其实想告诉他,这是因为自己……懒。官可以做,俸禄也可以领,可主事……好累啊。
  弘治皇帝却咬牙切齿:“你位极人臣,难道还能做王莽?”
  方继藩:“没有,儿臣对陛下的忠心,天日可鉴!”
  弘治皇帝却是背着手:“这话……朕信,你想做王莽,那也得知书达理,朝野赞颂才是……”
  这话的另外一层意思就是,朕就算不相信你的忠心,你想做王莽,你配吗?
  人家王莽在篡位之前,那也是举世歌颂的君子,在当时人的眼里,王莽的功德,只有古代的圣人可以与之相比。
  反观你方继藩……
  方继藩觉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好了,好好干吧。”弘治皇帝道:“太子性子不好,让他来主持新政,朕还真有些不放心,说实话,这些日子,朕不在京中,命他监国,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啊……”
  “朕……是该回宫里去了。”弘治皇帝说着,心里倒是担心起来,自己那儿子,不会闹出什么事吧。
  但愿不会,毕竟……朕才出巡几日而已,他难道……还能翻天不成?
  弘治皇帝之所以担忧,是因为即便是自己出巡,凡是京里有什么动静,都会有奏报来,只是可惜,自己微服私访,以至于暂时和朝廷失去了联系,这销声匿迹了数日,还真有点放心不下。
  “明日……摆驾……回宫!”
  “陛下,儿臣想先回去。”方继藩支支吾吾的道:“儿臣……离家许多日,甚是思念公主殿下。”
  弘治皇帝微笑:“朕也念着张皇后,不过……你们毕竟年轻,沉不住气啊,既如此,你先回吧。”
  方继藩如蒙大赦,此刻,却是归心似箭起来。
  想念太康公主是有的。
  可方继藩更念着的太子。
  得赶紧先回去看看他在干什么,若是有什么事,还可先给他通风报信才好,不然,天知道……会发生点什么,作孽啊,但愿这只是自己多想,这才几天,太子殿下,一定不会闹出什么事的,也肯定不会牵连到自己。
  虽是不断的麻痹自己,可方继藩得了弘治皇帝的许诺,也不等着,和欧阳志私下说点什么,却在欧阳志幽怨的目光之中,直接上了马车,吩咐马夫道:“快马加鞭,日落之前,要抵京!”
  马车已上了柏油的马路,自是毫不犹豫,随即开始疾驰。
  而在此时……一封来自于京师的快报,却落在了弘治皇帝手里。
  弘治皇帝看着快报,傻眼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萧伴伴,你来一下。”
  萧敬不明就里,上前:“陛下……有何吩咐。”
  弘治皇帝闭上眼睛,拿起了快报:“你来念一遍,朕怕自己……看错了!”


第1128章 太子殿下运筹帷幄
  “奴婢遵旨。”萧敬笑吟吟的捡起了案牍上的奏报,将奏报拿在手里,低头一看,正要念,突然觉得自己浑身有点僵硬,吓尿了。
  “念!”
  萧敬几乎被吓哭了,嚅嗫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捧着奏报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弘治侧目看他一眼,目光严厉。
  萧敬眼泪要哭出来:“奴婢……奴婢不敢……不敢念。”
  弘治皇帝铁青着脸,咬着唇:“传旨,立即……摆驾回宫……”
  他突然又道:“方继藩……他跑的真是时候啊!”
  ……
  在赵时迁那狗东西的黑作坊里打了几日工,再回到京师,方继藩有一种恍如隔世一般的感觉。
  果然,劳动人民和京中公候是不一样的体验。
  天色已将傍晚,方继藩却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先至詹事府,果然,朱厚照这些日子,都在詹事府坐着。
  门前的侍卫,不敢拦方继藩,方继藩风风火火的进去,直接入正殿,便见正殿里,灯火冉冉,却见谷大用手里抱着一份票拟,念道:“殿下,辽东巡抚来报,说是辽东屯田颇有成效,恳请朝廷,多调派一些屯田卫校尉至辽东,他将在辽东各地,建立农所,请校尉们讲授农学。”
  谷大用顿了顿,继续道:“内阁大学士刘健票拟,说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却见朱厚照坐在案牍后头,勾着毛衣,双手翻飞,一面道:“准了。来,帮本宫批个红。”
  谷大用忙是颤颤的取了朱笔,在上头勾了个圈,他接着拿起下一本奏疏。
  朱厚照抬头,双手的针一下子定格了。
  “老方。”朱厚照眉开眼笑。
  方继藩忙是上前:“见过太子殿下。”
  “哈哈。”放下毛衣和线团,朱厚照豁然而起,离座上前:“他们都说你和父皇不见了踪影,吓都吓死了,可本宫就知道,你们肯定躲去哪儿私访了,本宫不知自己父皇什么德行,会不知道你的性子吗?呀,父皇也回来了?”
  方继藩道:“陛下还未回,臣想念着太子殿下,记挂的很,所以先回来。”
  见朱厚照还好,老老实实蹲在这詹事府里监国,方继藩松了口气。
  朱厚照乐了,已上前,拍了方继藩的肩:“本宫也记挂着你呢,来来来,快坐下。监国……真的好累啊,本宫真羡慕你,可以瞎转悠。”
  方继藩板着脸,正色道:“太子殿下,臣侍驾,是为了……”
  “一个道理。”朱厚照打断他:“不还是玩儿吗?来,快坐下,我去给你斟茶。”
  谷大用忙笑嘻嘻的道:“殿下,奴婢去。”
  朱厚照用脚踹他:“滚一边儿去。”
  谷大用呜嗷一声,如一条丧家之犬般,乖乖躲在角落。
  朱厚照亲自斟了一副茶来,道:“本宫可累死了啊,这监国太子,可真不是人干的,天下这么多繁琐的事,竟都要本宫来办……”
  方继藩呷了口茶,心里舒坦了,只要没事,就好。
  方继藩眉开眼笑,起身,看了一眼朱厚照的案牍,案牍上,有线团和织了一半的毛衣。
  朱厚照道:“这是给女儿们织的,本宫想着,得给载墨织一件,可织了之后,又觉得不可厚此薄彼,还得给女儿们织一件,可是……好累啊,足足要织十七件。噢,又觉得,不能厚此薄彼,还要给正卿织,还有……”
  他掰着手指头,痛苦的样子。
  方继藩的目光,却又落在了案牍上,一沓图纸上,他捡起图纸,这显然是蒸汽机研究所的绘图:“殿下这几日,还关心研究所?”
  “这是自然。”朱厚照道:“那些狗东西,都不顶用,我若是不掌舵,他们放不开手脚。”
  方继藩便又抬头,见墙壁上,挂着一幅舆图,这舆图,显然是大同的山川地理,上头,竟还专门标注了‘代王’的位置。
  代王……
  方继藩狐疑的看了朱厚照一眼。
  这位‘代王’,许多人印象不深,这代王乃是太祖高皇帝的第十三个儿子,先封豫王,此后,封为代王,封地,就在大同。
  这位初代的代王,也算是奇葩,他性格暴躁,建文元年时,建文皇帝预备削藩,便先对他动手,将他废为庶人。文皇帝靖难即位后,恢复了他的王爵。可是他仍然没有改进。文皇帝便赐玺书给他说:“闻弟纵戮取财,国人甚苦,告者数矣,且王独不记建文时耶?”脾气同样暴躁的文皇帝在警告了他之后,又下令从今起王府不得擅役军民、敛财物。当时这位代王已经多次被人控诉行为不轨,文皇帝赐敕列其32条罪状,召他入朝,可是他不肯去。文皇帝恼怒,第二次召他时,在中途把他遣还,把他的三护卫革去,直到永乐十六年才恢复护卫。
  就这么奇葩,此后倒是顺风顺水,他的孙子袭了他王爵,传位至今,已历经四代,现在的代王,叫朱俊杖,名字有点不吉利,方继藩总误认为他叫朱智障,当然,这都是细节,问题在于,太子殿下,怎么对这代王,如此关心了。
  朱厚照一见方继藩对此有兴趣,乐了:“老方,你可知道,上一次,本宫的堂弟朱厚熜下毒,厂卫,不是去查了吗?”
  方继藩颔首:“有眉目了?”
  “有,经过排场,最有嫌疑的,就是这代王。”
  “是他……”方继藩不禁一愣,而后,若有所思起来,朱厚熜是在朝廷召诸宗王来京之后的数日,惨遭下毒,以当下的交通条件,几日时间,如此快速的反应,若是偏远地区的宗王,肯定来不及安排人手。
  唯独这代王,就在大同府。
  虽然……这家伙一直以小透明一般的存在,可其能量,还是不小的。
  朱厚照道:“厂卫继续深查下去,你说奇怪不奇怪,恰好……从大同那儿,朱厚熜被下毒的前一日,代王府发出了一道密书,到了京师。”
  方继藩皱眉:“这样说来,是代王朱智障,不,朱俊杖下的手?”
  朱厚照苦笑:“虽是这样说,可还没有证据,厂卫已在努力的查访了,不过……他们太慢了,想要查出铁证,实在太难太难,可若是没有铁证,指摘一个亲王图谋不轨,却是不易。”
  方继藩颔首点头。
  本来就要召诸宗亲来京师,这个时候,贸然以莫须有的罪名,指责朱俊杖谋反,定会引起宗亲们的疑虑。
  朱厚照却是乐了:“不过,他想和本宫斗,嘿嘿,却是找错人了,你等着看,几日之内,本宫就要了他的狗命。”
  “怎么?”方继藩诧异:“太子殿下,莫非有什么良策?”
  “当然有。”朱厚照道:“这是攻心之策。这一次,他下毒失败,朝廷现在又催各地的宗亲入京,你想想看,这朱俊杖,他心里难道就不害怕吗?当初,文皇帝曾召他的曾祖来京,他的曾祖,就曾抗命,可这一次不一样,所谓做贼心虚,若这毒,当真是他下的,他定是心虚的很,既不敢携带着全家来京,又怕朝廷加罪,更是害怕,东窗事发,到时,死无葬身之地。”
  方继藩颔首点头。
  有道理,若当真是代王朱俊杖所为,毒杀失败,厂卫开始顺藤摸瓜,此刻,他的心里一定忐忑不安,既不敢来京,任人摆布,又害怕……一旦事发,到时,生不如死。
  “这些日子,他一定是坐卧不安,且他敢贸然毒杀朱厚熜,可见,此人,是个急性子,他性子又急,又畏罪,定是时刻怀疑,朝廷已经开始布置,在对付他了……”朱厚照笑嘻嘻的道:“因而,本宫就布置下了一个引蛇出洞的妙策,请君入瓮。”
  在智商方面,方继藩倒是对朱厚照,没有怀疑。
  这家伙,挺聪明的,他说有办法,想来……这办法不坏。
  方继藩笑呵呵的道:“太子殿下,不知怎么个引蛇出洞。”
  “他焦虑不安,就如落水之人,一定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方继藩点头,有道理。
  “那么,若是本宫故意给他制造一个机会呢。”
  “嗯?”
  “所以,本宫命载墨和正卿他们,带着正德卫,前往大同……”
  方继藩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在大同和京师之间的小五台山会猎,这是一块大肥肉啊,穷途末路的代王,越是惊惧不安,再加上他的急性子,若是当真是他下的毒手,你猜……他会如何。”
  方继藩两股战战,期期艾艾的道:“太……太子殿下真是奇思妙想,不过……我看……我看……载墨和正卿他们年纪还小,这样……这样做实在没有必要,他们还是孩子……”
  朱厚照笑吟吟的道:“就是因为,他们是孩子,才可以让代王朱俊杖放松戒备啊,本宫给他们制造一个机会,只要能挟持住载墨他们,他才有一线生机,不只如此,本宫还对外偷偷放出消息,说是……毒杀朱厚熜的凶徒,已经找到,原形毕露了。”
  方继藩笑了:“太子殿下,走的是一步险棋啊,好了,告辞,我很多日子,不曾见到载墨和正卿,先去探望他们。”
  朱厚照背着手:“不用去了,昨日傍晚,他们已经出发,离开了西山,前去小五台山!”


第1129章 摆驾回宫
  方继藩如遭雷击。
  他脸色煞白。
  真的怕什么来什么啊。
  历史上的明武宗是什么东西,方继藩能不知道?
  这家伙就这个德行。
  现在的朱厚照,虽是兴趣有了转变。
  可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
  总结起来,别人纯粹是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这家伙倒好,他属于见了热闹就一头钻进去。
  后果?
  不存在的。
  这厮破糙肉厚,又是太子,为所欲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方继藩不禁道:“殿下的意思是,在皇孙等人附近,埋伏一支伏兵?”
  朱厚照笑吟吟的道:“聪明,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本宫早就预备了一支伏兵,只等这该死的代王轻举妄动,本宫便教他死无葬身之地!”
  方继藩心里放心了一些:“伏兵在何处。”
  “还在京师呀。”朱厚照道。
  方继藩:“……”
  朱厚照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方继藩:“你怎么这么愚蠢,倘若伏兵跟着载墨他们后头,代王又不是白痴,怎么会轻易中圈套,所以,自然得留在京里,放心,本宫早就预备好了探马,只要附近有什么风吹草动,本宫立即带精兵,前往小五台山,这小五台山距离京师并不远,快马一两日即到,到了那时,倘若当真有贼子,本宫俱都将他们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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