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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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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飞沙走石……尘土漫天。
紧接着,陈彦身后,突然传出了哀嚎声。
他回头,却见漫天的硝烟升腾而起,十几人,已被炸的千疮百孔,倒在地上,受伤的人还不少,身后一个亲兵,哪怕只在十数丈外,胳膊上,也似乎受伤了,鲜血染红了他的衣甲。
陈彦一惊。
他不曾料到,居然对方……还准备好了火炮。
不对,这不是火炮,若是火炮,怎么可以两日的时间,这些人就从京师抵达这里。
他心乱如麻。
何况,不是说好了,他们只是来狩猎的吗?
哪个丧尽天良的,会丧心病狂到,带着这玩意去狩猎。
轰隆隆……
骑队之中,接连的爆炸。
顿时……人仰马翻。
无数人落马,凄厉吼叫。
陈彦脑子发懵,这轰隆隆的声音,响声不绝。
有的落偏了,倒是无碍,可一旦落入了骑队的炸药包,发出的威力,却实是可怕。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许多士卒的自信心,陡然受到了打击。
听到四处都有人哀嚎,见到血肉模糊的场景,尤其是突然之间,不知谁身上的零件血淋淋的落在自己身上。
这种……感觉……足以让人心寒。
陈彦心里悲愤。
卑鄙!
他生怕此时,士卒们泄了气,抬起手臂,举起长刀,怒吼:“杀!”
“杀!”
好在,他们都是代王卫的精锐,随着爆炸的稀疏,他们渐渐定下心来,毕竟,自己所面对的敌人,已经技穷了。
哪怕自己损失惨重,死伤了上百个。
可不要忘记,他们……可是一群新兵……只要冲过去,他们就跨了。
抱着这个念头……
却是突然……
那些冲杀在前的少年们,在两百步之外,纷纷弯弓搭箭。
哪怕座下的战马还在奔跑,马背上的人,不断的颠簸。
可是这些少年,却已将弓弦拉满,他们的手……很稳。
骑射,没有数年的苦功,根本是无法练就的。
正德卫这数百士卒,就完全不会,只能抽刀冲杀。
可这些少年……
啪……
只在刹那之间,眼看着对方距离自己只有百步开外。
而此时,朱载墨如往常一般,松了弓弦,箭矢便如流星一般,刺破了虚空,径直飞出。
其他少年纷纷飞箭而出。
数十枚箭矢宛如飞蝗一般。
而后,陈彦身边一个亲卫啊呀一声,却见他已顾不得拉着缰绳,却是双手捂面,面上……插着一根羽箭,箭矢没入他的眼窝,鲜血淅沥沥的自他的指缝之间泊泊而出,他发出了凄厉的怒吼,而后……一把栽倒在了马下。
这些人……
陈彦突然心里一颤。
这些人……比他想象中……要厉害的多。
不是说……只是一群孩子,和一群新兵吗?
第1134章 格杀勿论
嗖嗖……
一枚枚箭矢,不断的飞射而出。
只在这转瞬之间,又是数十人落马。
代王卫顿时有些心里发毛了。
所谓一鼓作气。
先是遭了一轮轰炸,令他们想不到,对方竟还有‘火炮’,随后,又发现对方竟是箭无虚发。
随着身边一个一个人倒下。
所有人心里一寒。
这是骑射啊。
在大同,能骑射的人,哪一个不是精锐中的精锐,只有常年出大漠,经常骑在马上,且练习的人,方能在双手离开马背的情况之下,用自己的腰身保持平衡,开弓放箭。
鞑靼人是自小生长于马背上的民族,因而,骑射功夫了得,这也是为何,鞑靼铁骑曾逞凶一时的原因。
可现在……
此时……代王卫已不敢等闲视之了。
他们心里还存着期望。
可此时,他们抬头,却见那正德卫的飞骑,自高处直接冲下,这一匹匹的健马,显是精挑细选。
离的越近,还能看到对方手中的长刀,长刀俱为不知名的精钢打制,在阳光之下,闪着寒芒。
健马扬起四蹄,卷起尘土,在这漫天尘土之中,那一个个人影,浮现出来,几乎……陈彦可以看到,那一个个面孔,这些面孔,个个狰狞,杀气腾腾,这……哪里是什么新兵。
“杀!”
陈彦咬牙切齿。
他现在想杀人,最先宰了的,是代王殿下在京师的细作。
那个狗东西,竟还说,来的一群……都是土鸡瓦狗。
土鸡瓦狗……是这样的?
代王卫在此刻,队形已有些紊乱。
哪怕他们曾是身经百战的战士。
可一旦察觉到,在损伤惨重之下,遇到了硬茬。
且对方是顺坡而下,威势惊人时。
此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大意轻敌了。
对待这样的敌人,理应焚香净手,而后饱食三日,休息一夜,打起精神,再将马儿喂个半饱,此后,寻觅一个好的地形,与之决战的。
偏偏……
他们轻敌了。
轰……
无数的骑队,直接冲入了大王卫之中。
那顺势而下的冲刺力量,将无数的血肉之躯,相互撞击一起。
而后……惨呼声四处传来。
朱载墨已收了弓箭,取出了长刀。
第一次临阵,不免有些紧张。
好在,身边数十骑,拼死护在他的左右。
这些都是最精锐的亲卫。
保护殿下,至关重要。
更何况。
到时若是自己侥幸活下来,也得找个人领房子。
殿下都死了,谁来分房?
一个个骑兵,争先恐后,与代王卫撞在一起。
而后……长刀挥舞。
这锋利的长刀,无情的在对方的身上,划过一道道的口子。
血雨洒落下来。
一滴滴的淌在朱载墨的身上。
朱载墨凛然无惧。
他听说过太多太多英雄的故事。
此刻……他就是英雄。
举刀……刺破长空:“杀!”
拼命杀出,他臂力不小,手中的刀,很稳,狠狠一刀,在与对面起兵交错的瞬息之间,刀如闪电一般,扎入对面骑兵的胸膛。
那人呃啊一声,带着不甘的咆哮和怒吼。
朱载墨不去看那人一眼,却忍不住回顾:“正卿……紧跟着……”
却发现,方正卿已嗷嗷叫着,飞马冲入了人数最多的代王卫的马队之中,犹如一条疯狗一般,左冲右突。
“狗东西!”朱载墨骂,带着亲卫,忙是追了上去。
方正卿像是见了血的苍蝇,这一刻,竟已是激发了血性。
在刺死一人之后,就在此时,身后有人惊呼:“小心。”
却见一将,朝着方正卿迎面冲来。
正是陈彦。
陈彦举刀,就在这交错之间,他突然略略迟疑,这一刀,本可使方正卿毙命。
可是……代王殿下的吩咐,涌入脑海,要生擒……
呵……生擒……
就在他在这刹那之间,下定决心先痛下杀手时。
方正卿竟无察觉,手中的刀,与另一人碰撞一起,溅出火花。
陈彦的长刀,几乎要扎入方正卿的后腰。
突然,却见半空之中,有人扑来。
竟是朱载墨疯了似得自马上跃起,而后,狠狠的落在陈彦的身上。
又是一个孩子。
陈彦被朱载墨抱住,二人一起翻滚下马。
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可是……陈彦居然发现,这孩子的气力……也是不小。
二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马蹄几乎差点踩在陈彦的面门。
陈彦哈哈大笑,他久经沙场,岂会畏惧一个孩子,于是,一拳狠狠砸在朱载墨的脸上。
嘭……
朱载墨觉得脑袋发晕。
却死死的掐着陈彦的脖子。
二人在泥地里翻滚。
方正卿大呼一声,竟也已跃下马来,手中持刀,又被一个代王卫的人劫住。
方正卿疯了似的与那人刀剑相交一起。
……
朱载墨已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鼻里淌血。
他双手依旧狠狠的箍着陈彦的脖子。
使出了浑身的气力。
陈彦想要挣脱,此刻,他额上青筋暴起,连眼珠子,都要夺眶而出。他拼命的捶打身上的朱载墨,用膝盖顶,用拳头一次次的狠击朱载墨。
朱载墨却是依然不动。
陈彦的身躯……颤抖。
他没见过这么狠的孩子。
这些人,何止是羊羔和牛犊子,简直就是一群饿疯了的狼崽子啊。
此刻,他竟有点想要大笑。
可是……
怎么能甘心呢。
他开始使出最后的气力,一手扯住了朱载墨的头发,另一只手,在泥地里搜索,终于,他寻到了一把被人遗落的刀。
陈彦的眼里,掠过了一丝杀机。
他脖子……依然被狠狠掐住。
朱载墨骨子里,似乎都有一种狠劲,不掐死他,死不松手。
陈彦努力的用手抬起刀,口里呃呃的发出声音,仿佛是在说:“去死吧。”
刀……动了。
却猛地,他发现,自己的手臂,狠狠被人用力一踩。
却见另一个少年,浑身血淋淋的,他脚踩在了陈彦的小臂上,使陈彦的手臂,再动弹不了半分。
少年是方正卿。
方正卿又想哭鼻子了。
可此刻,他没有继续哭下去,大吼一声:“殿下……”
一声殿下……
似有默契。
朱载墨松手,翻身……
陈彦贪婪的喘了一口粗气。
下一刻,刀光一闪。
方正卿双手反握长刀,刀尖朝下,这刀剑犹如白虹贯日一般,狠狠的扎入陈彦的喉头。
扑……
陈彦身子打了个激灵,他一张口呼吸,口里便冒出了血沫。
在他的脖子上,刀尖没入。
他身子如筛糠一般的抖动。
双目狠狠的瞪着站在他面前的少年。
少年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这……是一群狼崽子啊。
一刀封喉。
陈彦不断的想要呼吸,可越呼吸,口里涌出的血水,却是越多。
等这长刀自喉头处拔出,一股血箭,也激射出来。
最后一腔热血,离开了陈彦的体内,他已发不出声音,不甘的,看着这血淋淋的世界,终是没了呼吸。
四处……到处都是冲杀。
疯了似得正德卫校尉,犹如雄狮。
无数的鲜血,在泥地里,冲刷出了一个个小小的沟渠。
人们翻滚在血地里,怒吼,搏杀。
骑在马上的人,放马疯狂的冲撞。
方正卿累了,他双膝跪在地上,扑哧扑哧的喘气。
朱载墨却是蹒跚而起,提着刀……
双方鏖战在一起。
代王卫的士卒,竟在此刻,爆发出了极大的力量。
他们拼命死战,显得悲壮。
却在此时。
又一支骑队自坡上冲杀而来。
是徐鹏举。
他和数十日,放完了石炮,此刻,如饿虎扑羊一般,提刀顺势而下。
哒哒哒……哒哒哒……
徐鹏举龇牙咧嘴,提着刀,宛如一只小怪兽。
他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犹如他的祖先徐达再生一般。
“杀!”
代王卫们悲哀的发现……自己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当那马蹄又重新响起时。
他们欲哭无泪。
完蛋了。
一切都完了。
他们被切割,而后包围,最后,犹如被人戏耍一般,身边的包围圈,越来越紧,时不时一柄柄刀刺入包围圈里,身边的伙伴,一个个不敢倒下。
而此刻……
朱载墨已站了起来,站的比标枪一般,还要直。
“站起来!”
朱载墨朝方正卿低吼。
方正卿撑着刀,起身。
朱载墨咬牙,眼睛是红的。
他举目四望:“反叛之人,若是得逞,则天下势必烽火四起,无数人……生灵涂炭。因此,历朝历代,对于反叛,俱杀无赦,正卿,随我来,传令下去,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
四处,一个个挥舞着长刀的人不断的重复着命令。
数不清的正德卫校尉,毫不犹豫的冲入那负隅顽抗的敌阵。
当最后一人,倒在血泊之中时……这宛如人间炼狱一般的战场之上,没有人欢呼,所有人都疲惫不堪。
到处都是尸首,已分不清敌我,四处散落。
只有徐鹏举高兴的提着刀,用匕首割下了一个个叛军的耳朵,喃喃念着:“这个是我的,这个也是……”
朱载墨则让人割下了陈彦的首级,手指着方正卿:“这是他的……谁都不能抢!”
第1135章 不堪一击
战绩很快就清点下来。
徐鹏举亲自拿着小簿子,一笔笔的记下来的。
火炮被击杀的不算。
还有被箭射死的。
有被刀砍死。
这有主的尸首,总计三十二人。
每一支箭,上头都有标记,被谁射死,一目了然。
其中朱载墨,就射死了两人,方正卿一个。
朱载墨接过了簿子,却涂抹掉了斩二人的记录,给方正卿添加了二人。
除此之外,方正卿还有一个斩杀陈彦的功劳。
“他叫陈彦。”
一个亲卫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亲兵是个老兵:“此人曾在大同镇守,十年前不过是一个千户,却是声名赫赫,在大同极有名气,曾在关外单人独骑,射死过四个鞑靼人,他的本部人马,在大同镇中立过的功劳,永远都是最多的。只是……他为上头不喜,一直郁郁不得志,想来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投奔了代王。”
朱载墨和方正卿,心里也有些发毛。
若真如说的这么可怕的话,他们二人能活下来,真是运气啊。
方正卿咧嘴道:“难怪我爹说,爱笑的男孩子,运气不会太坏。以后我更该多笑一笑……”
其实……这还真是运气。
一方面,确实是代王的情报不足……
而代王卫,又丝毫没有准备。
陈彦自恃自己纵横大同,自然不会将一群新兵和孩子放在眼里。
另一方面,只怕他也没有想到,这群熊孩子只是出去打猎,居然还带了炸药包。
这……毕竟已经超出了人的想象力之外了。
毕竟,对于熊孩子,是无法用正常的思维去分析的。
当然……最最重要的一点……在于这陈彦的畏手畏脚。
他的目的,是生擒。
因而,他本是神射手,有放箭的机会,却没有去把握。
当遭遇到朱载墨时,他明明可以很干脆的手起刀落,却在刹那之间,迟疑了。
战场之上,哪里容得下稍稍的迟疑?电光火石之间,胜败和生死便要分出。
那亲兵一脸羡慕地看着方正卿:“此等名将,不曾想,却被小公爷斩落,小公爷小小年纪,就已非同凡想,要闻名天下了。”
方正卿不禁脸一红,看着朱载墨。
朱载墨微笑道:“是啊,他很是不凡,天下无敌,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士卒们已经汇聚起来,都静待着朱载墨的命令。
此时,大家看朱载墨和方正卿这些少年的眼神,开始变得不同起来了。
以往只能说,这位殿下,治军严厉,赏罚分明,大家肯信服他。
而且他说的话,处处都说到了大家的心坎里,就好像他处处都在为你着想一般。
可现在……
当朱载墨带着这些少年们,亲自冲锋陷阵的那一时起,这种感觉却又不同。
他们开始真正的相信殿下和这些少年,是真正的‘自己人’,无论遇到任何危险,不再是几句鼓舞,几句所谓的有赏,就可以触动人心的。
这样的人,才担当的起大家的生命托付。
至少……哪怕他日战死在沙场,那也绝不觉得自己委屈,无怨无悔。
每一个人,都沉默着。
屏息等待。
朱载墨看了众人一眼,才淡淡道:“现在……只怕我的那个叔祖父还在等着陈彦将我们拿回去。他想来……心里还存着希望,自以为……自己的奸计可以得逞了。而大同镇的边军,至今还蒙在鼓里,不知我的那个叔祖父,其实已经反了。”
说着,朱载墨顿了一顿,他左右四顾:“我的先祖文皇帝,因为削藩,不得已之下靖难。当时他在北平燕王府,凭借着自己的护卫,就控制了北平的边军,此后才开始率军南下。”
“倘若代王知道陈彦已死,他已彻底的暴露,那么……他一定也会铤而走险,尝试着去控制边军,困兽是最可怕的,哪怕代王和文皇帝相比,不及文皇帝的万一,他何德何能能够掌控大同边军。可只是……哪怕有万一的可能,也绝不能给他机会,他快,我们要比他更快,在噩耗传达到代王府时,我们就要杀入代王府,既然他敢反,那么……就要教他后悔做出此等决定,教他永不翻身,所有人……听令,立即就地休息半个时辰,吃一些干粮,可以小小的打个盹,半个时辰之后,立即出发,我们奇袭大同,拿下贼首,要让天下的宗亲看看,敢于抗拒朝廷的下场!”
“遵命!”
众人齐声大喝。
所有人席地而坐,立即修整。
而受伤的伤兵,则留在原地,等候救援。
朱载墨去取了干粮,分了一半给方正卿吃。
方正卿方才还觉得整个人激动的热血沸腾,可这热血过后,看着满地疮痍,还有这血淋淋的场景,却不免有些许的不适了。
他站起来,见徐鹏举居然还抱着一个炸药包,开心的想要拆开炸药包里的构成。
他特意留了一个,舍不得用石炮丢出来,心里还想着,或许回去的路上,可以打打猎,到时……炸兔子……
方正卿上前,很不客气的抬腿就是给他一脚:“你还藏这东西,丢掉,别害死我们。”
炸药包掉落在地,徐鹏举打了个趔趄,屁股上火辣辣的疼。
可是他……
呵……他甩甩头,不屑一顾的样子,心里想,就这点气力吗,你以为这样声色俱厉,我就会怕你……
接着,一瘸一拐,躲一边吃干粮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大队的人马,精神抖擞的朝着目标进发。
将士们此刻,像是充了血,心绪澎湃。
回家……就有房子了。
若是家里人知道,不知该有多高兴。
有人甚至已激动得泪流满面。
这一刻,是属于他们的人生巅峰!
……
缺德卫已是气喘吁吁,所有人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朱厚照还在破口大骂,却也无奈。
这些家伙,不争气啊。
养着这群酒囊饭袋,朱厚照恨不得想杀人。
“报。前方发现……”
“怎么,发现了什么?”朱厚照看着斥候。
方继藩比朱厚照还激动,恨不得直接上去给这该死的斥候一个耳光。
“发现了正德卫的人,还有……无数的尸首……”
“我的天。”朱厚照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道:“让他们上山,他们果然没有上山,天哪,我朱厚照要家破人亡,自此要沦落天涯,出海远赴无名小岛,了此残生了。”
方继藩的脸色已是一片苍白。
这是他最害怕的事,他不想去做岛主啊,他还想多卖一些房子,造福天下人呢。
果然……是一群熊孩子。
方继藩恨不得将这些弟子统统都吊起来,每人打一个时辰,绝不会有一个是冤枉的。
方继藩和朱厚照已飞马狂奔。
越往前,越是寒心,一地的尸首,那浓重的血腥,让人作呕。
这里,已宛如修罗场。
一些伤兵在此挖坑,似乎想要掩埋同伴的尸首,而重伤的,则有人进行照料。
一见到有人来,他们抬着头,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这两个人的面孔,可谓是家喻户晓,就算是化成灰,大家都认得。
一个人,出现在十两银子的银票上,虽然银票上的那位更英武一些。
另一个,若是穿了羽扇纶巾,几乎和一两银子的银票一模一样了。
还能活动的人,纷纷拜下。
朱厚照一脸焦急的厉声道:“人呢,人都去哪里了,怎么只剩下你们几个,朱载墨在哪里,方正卿那狗东西呢?”
方继藩:“……”
人就是如此。
哪怕再如何嫌弃自己的儿子,可父子是一体的,你骂正卿做啥,你骂他这个,不就是骂我?
那伤兵连忙道:“殿下和小公爷,已带人往大同去了,说是要斩草除根,斩尽杀绝!”
原来……还活着……
真是幸运啊。
方继藩忍不住擦了擦额上的汗。
只是听到斩草除根四个字后,方继藩心里又开始发毛,额头又冒出了一粒粒晶莹的汗粒。
朱厚照拧着眉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卑下人等,遭遇了代王卫的人马,他们对我们发起袭击,殿下和小公爷,带着咱们……与贼决战,就在昨日,在这里,斩杀敌将陈彦,其余贼子,统统杀了个赶紧,正德卫,也是损失惨重,死伤了上百人,我等受了伤,殿下将我们留在此……”
杀了个干净……
朱厚照和方继藩俱都身体一颤。
二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朱厚照眯着眼,不太可信的道:“不会有诈吧?”
方继藩已翻身下马去,心里也乱成麻了。
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如此?
他们……还是一群孩子啊。
朱厚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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