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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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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宦官深深地看了太皇太后一眼,才又道:“南和伯子方继藩说,寿宁侯和建昌伯患有脑疾!”
  “……”只在这瞬间功夫,太皇太后抬眸了,目光逼视着眼前的宦官。
  宦官吓了一跳,自是不敢和太皇太后对视,连忙垂下头。
  太皇太后沉吟了片刻,面上依旧没有表情:“哀家知道了,你退下吧。”
  宦官颔首,碎步告退。
  殿中,又平静了下来。
  周勤看太皇太后脸色有异,便道:“娘娘,怎么……”
  “此事……作罢吧。”太皇太后叹了口气,眼眸略显暗淡。
  “什么?”周勤不服气了,气恼地道:“就这样算了?”
  “你还没明白吗?那张家兄弟得了脑疾!”太皇太后顿了顿,她目光幽幽,显得极为平和:“方才哀家要为你们做主,是因为道理站在了周家这边,陛下那儿,就算想要袒护张氏兄弟,怕也难有什么理由,可现在呢,现在说是有了脑疾,还能说什么?难道让周家还有哀家,去和两个患了脑疾的混账计较?你自己也说,周家是要脸的人家,那么哀家问你,丢得起这个人吗?”
  周勤满脸错愕,竟是无言,不过……他似乎明白了太皇太后的意思,本来这事是周家占理,可人家有脑疾,若是咄咄逼人,反而显得周家得理不饶人了。
  太皇太后什么身份,她这一辈子,历经了数朝,在天下人看来,堪称完人,总不能因为这个,而跑去为周家叫屈吧。
  有一句话叫人死为大,其实人病了,也是一个道理。
  周勤不忿道:“这定是那南和伯子在为张家转圜,凭什么他说是脑疾,就是脑疾?”
  太皇太后看了周勤一眼,淡然地道:“还真就是他说是脑疾,就便是脑疾,秀荣就得了病,是他救活的,他是久病成医,他都这么说了,你能说什么?哎……”说罢,太皇太后叹了口气。
  周勤不由道:“那么这方继藩,就实是可恨了,娘娘……”
  太皇太后摆摆手,又叹了口气:“你呀,活到了这个岁数,还是不懂人情世故啊,这个方继藩,说起来就是个孩子,能有多少算计?哀家和他,无冤无仇的,他开了这个口,还不是因为张氏吗?一个孩子,你也要计较?再者说了,他说张氏兄弟得了脑疾,也算是将这个死结给解开了,周家呢,也算是挽回了颜面,说起来,这方继藩倒也算是玲珑心,太子总是说起他的好处,哀家只当他是太子的玩伴,现在看来,没有这样简单。”
  是啊,张家和周家这么一闹,算是结下了仇,为了脸面,就算不是不死不休,也绝不会善了。在外朝,两个外戚争锋相对,而在内宫,难道两个女人也要勾心斗角?
  固然暂时周家可以压着张家一头,可毕竟,太皇太后老了,又能活几年?现在方继藩算是给了周家一个台阶下,毕竟这张家兄弟有脑疾嘛,说不准是因为犯了病呢?跟一个犯病的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太皇太后显出了一脸倦容,只道:“此事,就此作罢吧。”
  “就此作罢?”周勤却依旧不服气:“娘娘……”
  太皇太后压了压手:“你呀,是没吃过亏,总以为靠着大树好乘凉,你可知道为何平时,哀家总是让你们多读读书,少去招惹是非吗?哀家是宫女出身,周家从前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今日有幸得了一场富贵,就更该慎之又慎,万万不可生出骄横之心,哀家是迟早要去见诸先帝的,到时你们又该怎么办呢?德不配位,必有栽秧啊,一时的气焰和荣辱又算得了什么,周家根基浅薄,未来的路还长着呢,眼睛要看得长,不要过于短浅,人若只是看到了眼前一尺一寸的地方,将来是要栽跟头的。你……回去之后,命人给张府送一些药去吧,就说听说他们得了脑疾,因而探访,这算什么仇哪,这一对兄弟贪婪,周家做到了这个份上,且不管他们怎么想,可张氏,却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周勤听罢,只好叹息一声道:“臣知道了。”
  太皇太后却是浮出了一丝笑意:“那方继藩,顶有意思,找个日子,让他来见见也好,哀家年纪老了,其他事,其实都不放在心上,唯独舍不下的,就是太子,太子身边都有什么人,总要摸清楚底细才好,今日他化解了这一场死斗,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周勤心里不禁嘀咕,这方继藩,可是张皇后的人哪,明明人家是为张皇后出谋划策,怎么弄得像是周家沾了他什么光似的。
  ……
  这边,方继藩已走到了公主殿下的寝殿,身边自然有几个宦官跟着,嗯,他已习惯了。
  这个年代,男女得大妨,即便自己是大夫,也需得有人跟着,这倒未必是担心方继藩乱来,而是必须得有所交代,免得教人乱嚼舌根。
  方继藩循规蹈矩地走入殿,似乎已有宦官事先知会了公主,因而公主已经在此端坐,一副静候方继藩的姿态。
  一见方继藩进来,公主似乎眼眸中掠过了一丝复杂之色。
  其实她想不复杂都难,上一次板起来教训方继藩,结果……有些糟糕啊。
  想到这里,公主不禁又感到不自在了,甚至感觉脸上热乎乎的。
  公主的窘迫,自是被方继藩看了个一清二楚,他笑了笑,很自然地行了个礼:“见过殿下。”
  抬眸之间,见这殿中角落,依旧还坐着一个嬷嬷,几个宦官。
  公主浅笑道:“请坐。”
  那一旁坐着的嬷嬷则道:“殿下,还是先把脉吧。”
  方继藩眼里掠过一丝笑意,把脉?这是巴不得要让我赶快滚蛋的意思,我方继藩还真就不急着走了。
  他大喇喇地在椅上坐下,道:“我渴了,去斟茶来。”
  说罢,方继藩翘着腿,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那老嬷嬷的面容顿时有点僵,显然有一种瞎了眼的感觉,在这宫中,想来还没有人如此放肆吧。
  可是……
  她竟发现自己对方继藩一丁点办法都没有。
  一旁候着的宦官迟疑了一下,还是有人乖乖的去给斟茶了。
  片刻功夫,茶斟上来,方继藩端着茶,小心翼翼地呷了一口略烫的茶水,口齿留香,忍不住道:“宫里的茶真好喝啊,比我家的茶好喝多了。”
  这么一个开场白,倒是令公主的窘迫减轻了一些,她不由道:“是吗?本宫却吃不出来。”
  “其实我也吃不出来。”方继藩叹了口气:“方才只是装逼而已……”
  公主显然不懂这个新词语:“装逼?”
  “咳咳……”那老嬷嬷仿佛得了肺痨似的,拼命的咳嗽起来。
  方继藩却不管那老嬷嬷,随性地道:“就是一种心理反应,总是觉得,宫里的狗,都会比外头的高大威猛一些。哈哈,不太恰当的比方。”
  方继藩觉得自己反正脸皮厚着习惯了,反而没什么拘谨。
  可作为主人的公主,却不禁俏脸微红,她微微皱眉:“可是宫里并没有狗。”
  “那么……”方继藩努力的想了想,才道:“换个比喻,宫里的女子,都比宫外的要漂亮许多,尤其是……”
  “咳咳咳……”
  顿时间,老嬷嬷夸张得捂着自己的心口,仿佛自己要呕血一般,咳嗽声声震瓦砾。
  “尤其是公主殿下。”方继藩还是很不客气地将自己的本心话说了出来。
  公主听罢,先是错愕,随即耳后根已是红了,只好连忙将眸子错开。
  老嬷嬷显然终于忍不住了,怒道:“方继藩,你好大的胆子。”
  公主顿时露出后怕之色,老嬷嬷可是母后跟前的心腹,在宫中可不是一般的角色,自己都有些忌惮她,毕竟她在母后跟前无论说什么,母后只要信了,难免会紧张,自己倒不怕什么,就怕方继藩吃了亏。
  谁料方继藩气定神闲,又端茶呷了一口,才道:“我胆子一向大得很,我是有脑疾的人!”
  如此振振有词的说出这番话,公主张大了眼睛,明眸里的瞳孔收缩,有一种……啼笑皆非之感。
  “……”嬷嬷这才想起,好像这位‘大夫’确实是有脑疾的,不只如此呢,上头早有交代,这位‘大夫’的脑疾与众不同,似乎,他若是没犯病,便总是无礼的样子,若是犯了病,才会变得老老实实,浑浑噩噩状的。


第0133章 恃宠而骄
  显然在这宫里,还没人对这位老嬷嬷这般‘放肆’过的!
  以至她竟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她僵着脸朝公主行礼道:“殿下该斥责方继藩的无礼。”
  这意思是,我虽是宫中的老嬷嬷,可毕竟只是‘女婢家奴’的身份,既然我无法约束方继藩,那么就请公主殿下约束他吧。
  公主不禁踟蹰,小心翼翼地看了方继藩一眼,而后浅笑道:“可是本宫……现在没有犯病呀。”
  “……”老嬷嬷霎时,像是吃了苍蝇一般。
  老嬷嬷恼了,站了起来,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道:“那么容老奴告退。”
  这摆明着,是要预备去告状了。
  公主吓了一跳,略显紧张!
  母后对自己管得紧,倘若这老嬷嬷去添油加醋,那可就糟了。
  方继藩则是眯着眼,盯着这老嬷嬷。
  方继藩又怎么不知道这种人,宫里的老嬷嬷,十之八九都是老油条,能留在宫中而没有遣散走的,多是贵人们的心腹,因而在宫中的地位超然,难免骄横!
  反而是公主这样的小女孩儿,别看身份尊贵,一方面老嬷嬷的职责就是约束公主逾越礼法的行为,另一方面呢,她们本就是老油条,而公主年幼,面皮薄,哪里懂什么御下之道,自然而然,也就被这些老嬷嬷们拿捏住了!
  这等事,在明朝极是常见,太康公主的境遇其实还好,毕竟她是当朝唯一的公主,受陛下和张皇后的宠溺,若是换做其他时候的公主,各种受气也都是常有的事。
  方继藩心里冷然,却只冷眼旁观着。
  公主则是心急地叫住了老嬷嬷:“刘嬷嬷,且慢着,本宫呵斥方继藩便是,你不要去母后那告状,方继藩不懂规矩,倘若母后知道,岂不让他白白受罚?刘嬷嬷何必往心里去。”
  本来刘嬷嬷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
  再怎么说,她也自知自己只是奴才身份,她也不好和小主弄僵关系,朱秀荣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的!
  可她听到公主殿下说不要去母后那儿告状,此时得理不饶人一般,绷着脸,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道:“殿下,天可怜见,老奴平日小心伺候着殿下,即便有时向娘娘禀奏一些事,那也是为了殿下好。可在殿下眼里,竟成了状告,这状告二字,在老奴心里,实是诛心哪,老奴一直侍奉着殿下,没有一分半点的懈怠,可公主殿下怎的如此全无心肝,竟将老奴当成在娘娘跟前碎嘴的人,老奴……老奴不如死了干净。”
  她这么哭哭啼啼的抱怨,公主如何吃得消,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方继藩心里则是想笑,这一套,还真是玩的溜啊,这嬷嬷,控制公主的手段真是花样频出,一个未出阁的小丫头,哪里是她一分半点的对手。
  公主吁了口气,见刘嬷嬷哭的厉害,便忙道:“是本宫错了。”
  这刘嬷嬷还不肯休,道:“殿下既知错了,就该呵斥方继藩,令他不得无礼。”
  “这……”公主却又犹豫起来,似乎不肯。
  方继藩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在她看来,方继藩没做错什么,至少和他说话还是顶高兴的。
  刘嬷嬷见公主踟蹰,便故技重施:“好罢,既然殿下见老奴心烦,老奴只好去禀奏娘娘,请娘娘将老奴打发出去。”
  她这是以退为进,表面是说希望被打发出去,可这还不是告状吗?
  公主此时却是慌了,她哪里懂什么,只是害怕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方继藩被母后责罚。
  那刘嬷嬷一见公主眼里雾水腾腾,便晓得公主就要就范了,她对公主了若指掌,可公主还不肯开口痛斥方继藩,她便装模作样的起身道:“老奴告辞。”
  她转过身。
  公主便欲启齿叫住她。
  谁料这时,方继藩道:“且慢!”
  刘嬷嬷驻足,冷冷地看了方继藩一眼。
  她可一丁点都不忌惮方继藩,在这里,自己虽是老奴,身份卑微,可这里是公主殿下的寝殿,你方继藩是个男子,本就身份敏感,只要自己去娘娘面前,稍稍说了那么一两句,这等男女大妨的事,就足以引发震怒了。
  方继藩冷声道:“刘嬷嬷,娘娘让你侍奉公主,不是让你在公主殿下面前耍心机的。很抱歉,我这个人说话比较耿直。”
  心机二字出口,刘嬷嬷的脸顿时煞白。
  连公主见二人起了争执,也吓得通红的眼睛带着恐惧之色。
  她虽是身份尊贵,可毕竟是弘治皇帝和张皇后唯一的女儿,平日被父母保护得很好,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啊,自是什么都不懂。
  方继藩带着几分怜惜地瞥了她一眼,随即又板起脸来,看着刘嬷嬷。
  此事,只见刘嬷嬷嘶声道:“什么心机,方公子说话请注意分寸!”
  “是吗?”方继藩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我这个人,偏偏就没有分寸,不过我却要警告你,你若是敢走出这里半步,可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噢,我再告诉你一遍,我叫方继藩!”
  刘嬷嬷一呆,脸色也骤然变了。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她倒是并不畏惧方继藩,宫里的人,眼里永远只有自己的主子,宫外的任何人,都不会放在眼里,她冷笑道:“在宫外头,方公子是何等厉害的人,老身并不知,可在这宫里,方公子什么都不是,老身偏要走。”
  她已懒得理会方继藩了,甚至略带不屑地看了方继藩一眼。
  心里只有对方继藩无尽的鄙夷,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啊!
  她已决心离开了,心里已打好主意,非要到娘娘面前添油加醋一番不可,让这方继藩吃吃苦头不可。
  可她才刚要转身,方继藩却已站了起来,刘嬷嬷面色一愣,动作僵缓下来,口里则是冷笑道:“方公子,你对公主殿下无礼,真是……”
  她终于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你方继藩算什么,今日只要咬死了这个,便是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可她后头的话还没有说下去,原以为方继藩会服软,甚至跪地痛哭求饶。
  而这时,方继藩的目光,则变得极可怕起来。
  他眯着眼,眼眸里迸发出一丝凶光,打量四周,周遭的几个宦官,嘴角似乎含笑,却没有一个上前劝说的意思,似乎很欣赏这一幕。
  而公主垂着泪,楚楚可怜的模样,咬着银牙,想提起勇气,呵斥刘嬷嬷,可想到刘嬷嬷说无礼之类的话,顿时心里一凉。
  方继藩倒是气定神闲起来,他与刘嬷嬷,不过是咫尺之遥,方继藩淡淡道:“你在娘娘身边也有一些日子了对吧,你姓刘?想来和郑秋很相熟吧。”
  刘嬷嬷一愣,显然……方继藩突的提到这个郑秋,令她无法预料。
  方继藩这个宫外之人,竟也认得郑秋?
  方继藩轻声冷笑道:“郑秋胆大包天,偷窃宫中的御用之物,出去发卖,此事,你应当知情,是也不是?他不但行窃,还没少给你好处,你还想抵赖?”
  这声音很轻,只有刘嬷嬷能听见。
  而刘嬷嬷面上的表情,瞬间的精彩起来,看着方继藩,竟如见了鬼似的。
  方继藩嘲弄地看着刘嬷嬷道:“你想抵赖,也抵赖不了,只要拿住了郑秋,这等奴才不需用刑,势必招供,你跑得掉吗?你收了他的东西,不是藏在你的卧室,便是已托人送去了宫外的亲戚那儿,一搜,也就真相大白了。”
  刘嬷嬷老脸拉下来了,尤其的狰狞,目光阴冷,皮笑肉不笑地道:“公子不嫌多话吗?”
  她虽是可怕狰狞的模样,只是她这轻声细语,却是将她彻底的出卖了。
  方继藩已经确信,刘嬷嬷果然收了那郑秋的赃物。
  他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在明朝弘治年间的起居注之中,曾浏览过一件事。
  在这段期间,坤宁宫里屡屡失窃,为此,锦衣卫进行了排查,最终查到了一个郑秋的宦官,除此之外,波及的女官和宦官还不少,足有十几个人,否则单凭一个郑秋,也不可能猖獗至此,他定是买通了张皇后身边的人,只有如此,才可确保万无一失。
  其实方继藩也无法确信,刘嬷嬷到底是不是和郑秋合谋的人之一,不过刘嬷嬷既是张皇后的心腹之人,那郑秋没有理由不收买她!
  所以,方继藩出言试探,若是刘嬷嬷大叫着与方继藩争辩,倒还罢了。可偏偏,她虽是声色俱厉,却是声音微弱,生怕被远处的人听了去,方继藩的心里就已经有底了。
  蠢货,你上当了!
  方继藩背着手,慢悠悠地道:“抵赖?你凭什么抵赖,宫里丢失了这么多宝贝,只需我一开口,接下来,锦衣卫就要入宫排查了。想来锦衣卫的手段,刘嬷嬷是比我更加清楚的吧。你不过是一个老宫娥,真以为娘娘再如何信任你,一旦你牵涉进了此事,娘娘还会保你吗?噢,对了,你似乎还忘了,娘娘乃是我的姨母,你且看看,我身上的褙子是否很眼熟?”


第0134章 铁血真汉子
  听了方继藩的话,刘嬷嬷的脸色已是骤变!
  她定睛一看,这褙子果然有些眼熟,尤其是那绳带处,一个金鱼袋的吊坠悬着,那金鱼袋上铭刻的……竟是尨纹!
  刘嬷嬷骤然觉得自的己呼吸一下子停了,她既不可置信,又做贼心虚一般的神情。
  方继藩则是厉声道:“刘嬷嬷,你好大的威风!”
  刘嬷嬷眼里再也没有了幽冷,竟是胆怯起来,吞吞吐吐地道:“老奴……老奴也不过是尽忠职守……”
  这两句话,这殿中的公主和宦官们却是听了个清楚。
  许多人一脸错愕,万万想不到,刘嬷嬷竟会服软。
  公主心里一松,似乎……该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了。
  可方继藩却是厌恶至极地看着战战兢兢的刘嬷嬷,抬手便一耳光抽了下去。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在殿中回响。
  刘嬷嬷的老脸上顿时多了一道五指血印,她忙是下意识地捂住了脸腮,脚下打了个趔趄,发出了哀嚎。
  宦官们具都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公主更是惊讶得将那明眸张大,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
  她顿时觉得不妙,峨眉皱起,本以为自己是该为刘嬷嬷担心和同情,却发现,自己竟满心担忧的是方继藩。
  他……他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刘嬷嬷会肯干休吗?母后若是知道,一定会大发雷霆,便是父皇知道,怕也要龙颜震怒,他……是不是脑疾犯了?
  无数的念头纷沓而来,公主觉得自己的心……好累……
  几个宦官面面相觑之后,自然也有和刘嬷嬷关系好的,其中一个站出来,厉声斥责道:“方继藩,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这是死罪。你竟敢打……”
  “本少爷打了谁?”方继藩抿抿嘴,脸上满是肃杀之气:“刘嬷嬷,本少爷来问你,他们说本少爷打了你,你怎么说?”
  刘嬷嬷已感觉屈辱到了极点,心里恨透了方继藩,可方继藩冰冷的声音出来,她捂着腮帮子,虽是不甘,却极顺从地道:“方……方公子并没有打老奴……”
  那宦官只以为刘嬷嬷已被打糊涂了,心里想着,刘嬷嬷乃是娘娘跟前的人,今日不趁机巴结,还等何时,他立即道:“如何没有打?”
  方继藩背着手,纨绔子弟的本色显露无遗:“这就奇了,连刘嬷嬷这当事之人,尚且矢口否认,你是什么东西,却跑来欲加之罪,怎么,是看我方继藩好欺负吗?”
  “……”那宦官一呆,竟是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难道……自己真看错了?
  此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却又发生了,方继藩扬手,又一个耳光,竟又啪的一声落在了刘嬷嬷的脸上!
  刘嬷嬷的颧骨顿时高肿,她哎哟一声,瑟瑟发抖地捂着自己的面。
  却见方继藩一脸冷然道:“刘嬷嬷,你再告诉他们,本少爷有没有打你!”
  “……”
  这已不只是嚣张了,简直是过份!
  宦官们本着和刘嬷嬷都是宫里人,自是个个面带怒容,同仇敌忾。
  打了一巴掌不够,当着面,竟还又打了一巴掌,这是什么,这是全然不将人放在眼里,真以为咱们这些奴才,在贵人们面前是奴仆,在你方继藩面前,也是奴才吗?
  可刘嬷嬷此时此刻,除了捂着脸,那一双自指缝里透出来的眼睛,却对方继藩已是怀着一种深深的恐惧,她忙道:“没打,没打,老奴可以澄清,方公子没有打!”
  “……”
  这一下子,宦官们顿时哑然了,竟是不知所措。
  方继藩阴森森地看着刘嬷嬷,随即目光落在几个宦官身上。
  宫里的这些人,个个都是人精,不是人精,自然也无法生存,他们肚子里,不知有多少花花肠子,对待皇帝和皇后,自是奴颜媚骨,可对待不谙世事,脸皮薄的小贵人,却不知有多少算计。
  这在明实录中,不知有多少的记载,没想到,连太康公主,竟都没有躲过这些人的卑鄙和龌蹉手段。
  其实,这可以理解,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又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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