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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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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为了这么个宅邸,大家几乎是将自己身家性命都搭了进去。
凡事,关心则乱啊。
想想看,自己买来的宅子,若是附近的地都是荒芜着,没人买,这还了得,宅子的价格,是会跌的。
看看其他地方,房价涨的就比自己买的地方要多一些,为何?不就是这儿的总价更高吗?
一想到这事儿,朱约麒和朱祐杬都急,得,你西山建业卖了宅邸就不管了吧,好,你姓方的狗东西厉害,你行,我们……我们去拉人来买。
“王兄……慎言……”朱祐杬苦口婆心:“现在木已成舟,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何况隔墙有耳,若是陛下听了去,只怕不悦,现在趁着价格还算过得去,赶紧卖了,争这一口气做什么?你是一家之主,你争气,可不能拿自己的孩子来争气啊。再者说了,你到时搬来,大家也有个照应,咱们都是太祖高皇帝的子孙,就得照应着。”
朱祐杬乃是天子的亲兄弟,现在又奉旨,协调来京宗亲们的事,颇有几分宗亲中的大家长,宗令府的宗正之权,他说的话,还是管用的,大家得相互照应,可你若是不识相,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朱祐杬的脸色又缓和起来,他眼睛眯着:“前几日,听那方继藩嘀咕……”
“嘀咕什么?”一听方继藩三字,朱宠授就一肚子的气。
朱祐杬好整以暇:“他说有些宗亲对他有误解,他很生气,若是惹得急了,别让他给这不识相的家伙房里塞金刀。”
卧槽……
方才还怒气冲冲的朱宠授懵了。
这还是人吗?
这是狗一样的东西啊。
还没王法了?
他一个外戚,他敢做这样的事?
金刀,是皇家才能用的,寻常宗亲家里要藏着,若不是陛下御赐,就是谋反。
这等于是栽赃陷害啊。
他有这个胆子?
可……朱宠授发现一个可怕的问题。
姓方的狗东西,还真是一个什么事都做得出的人,这家伙毫无廉耻,没有底线,偏偏陛下还对他信赖有加。
朱宠授觉得自己透心凉……
朱祐杬拉着脸,怒气冲冲道:“本王听了,当时就怒了,他有这个胆子?哼,你塞本王看看,本王弄死他。所以,大家也不必担心,这家伙,只是说着玩的。”
朱宠授下意识的道:“他自不敢塞兴王,王弟你是陛下的亲兄弟啊,他有这个胆子,可是……”
可是其他人……就不同了。
都说是皇亲国戚,是太祖高皇帝的子孙,这子孙还有亲疏之分呢,就比如朱宠授,他虽是辽王,可论起来,他的祖先,乃是太祖高皇帝的第十五个儿子,和当今陛下,隔着五六代人呢,这血缘关系,还剩几个?
朱约麒则在旁感慨:“哎,人有旦夕祸福啊,既来了京师……还是稳当一些好,现在我等入了京,就是瓮中之鳖,还神气什么,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辽王,我们论起来,是堂兄弟,这宅邸,买了吧,别有什么念想了,你的藩地,回不去啦。”
朱宠授低着头,咬唇不语。
一干人唏嘘一番。
终究,朱宠授站起来:“明日约那王金元,来谈谈看。”
一下子,朱祐杬和朱约麒打起了精神,其他几个郡王,眼里也放光。
……
夜里。
圆月当空。
这雕梁画栋的兴王府里。
朱祐杬的侧妃半卧在榻,她的娇躯半遮半掩,吹弹可破的肌肤若隐若现,在这红烛之下,甚是诱人。
“殿下……”她娇声细语,语带着令人怜惜,那勾魂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朱祐杬。
她是朱祐杬最喜爱的侧妃,一年有大半个夜晚,都在她这儿住的。
可朱祐杬却显得心神不宁,对于她的这诱惑,现在却提不起兴趣,只敷衍道:“你候着,不要急。”
“殿下,您这又是做什么,臣妾都犯困了。”侧妃从锦被里,探出肤如凝脂的一截粉腿,悬在空中,如鱼儿游水一般的荡漾。
朱祐杬对此,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他手里举着烛台,站在一旁的小几子上。
而后,烛台放下,从袖里取出一个小簿子,摊开。
他一面含糊不清的道:“你说什么?”
一面手指轻轻的在舌尖上一点,手指再掀开簿子,簿子里,密密麻麻的写着无数个名字。
他熟稔的翻到了第四页,这第四页里,赫然写着辽王朱宠授的名字,他提笔,轻轻的,在这朱宠授三字上划了一个叉。
下一个是……
他眯着眼,看着朱宠授之下,清晰的写着周王朱睦(木宀番)的字样。
他眼里顿时掠过了光彩,脑子里想着朱睦(木宀番)的性情和爱好,心里大抵有了几分把握一般,露出了微笑。
“殿下……你来呀,大半夜的,还不正经。”
“噢,来了,来了。”朱祐杬皱眉,显得不耐烦,小心翼翼的将簿子合上,塞回自己袖里,才恍恍惚惚的抬头:“人来,给本王宽衣。”
外头早有宦官进来,给朱祐杬宽衣。
朱祐杬翻身上榻,宦官便蹑手蹑脚,吹熄了灯,退了出去。
黑暗中。
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却听朱祐杬凛然正气的声音:“不是说好了睡觉吗?别瞎拨弄。”
“殿下,你变了,自打来了京师,您……”
“明日还有正经事要办,约了周王,本王乏了,睡觉。”
“殿下……”娇声变得更加幽怨起来。
“你这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别吵。”
不多久,寝殿里便传出了如雷一般的鼾声。
……
方继藩美滋滋的将所有的资料都整理了一遍。
在确定了蒸汽船已经有了眉目之后,他长长的松了口气。
若是技术再进步一些,这行船,再不靠什么海风和洋流,而是凭借真正的动力,那么……海运的时间,将会大大的缩短。
自己的爹,已经数年不见了,也不知他到底过的好不好,哪怕是书信,一年到头,也是难见。
想到这个,方继藩的心里,便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他兴冲冲的入宫,要禀报这个好消息。
待到了宫中,方才想起,陛下在新修的崇文殿里听那筳讲。
只是现在筳讲,却和以往不同了。
以往都是翰林院的学士们去讲,现在却是翰林院一边,科学院一边。
先是翰林们讲授四书五经,此后,科学院的院士们则开始讲授最近的天文地理,以及工商农学的知识。
起初的时候,翰林们是炸开了锅,觉得不可思议,实是俗不可耐,这等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也能来讲授?
可慢慢的,在陛下的坚持之下,他们虽是骂的厉害,却终究是胳膊扭不过大腿。
方继藩至崇文殿,行了礼,见弘治皇帝今日精神奕奕,正侧耳倾听着科学院张信大学士关于防治虫害的发现。
弘治皇帝只瞥了方继藩一眼,朝他颔首,示意他先站在一边,一面发出疑问:“张卿家,既然,已经可以出现,专门杀虫的药,那么为何,不立即推而广之呢。”
张信回答道:“回陛下,现在药物刚刚出来,价格有些高昂,因此……”
弘治皇帝对此很不满意:“既然造价高昂,百姓们也无用,那么……何故要造?朕看哪,还是经济实用才好。”
张信不疾不徐道:“可是陛下,现在不实用,可是未来,等造价低了,就可以推广了,若是现在不着手去研究,就永远不会有农药,凡事,开头难,可只要起了一个好头,未来……才能造福子孙万代。”
弘治皇帝晒然一笑:“原来如此,看来,是朕糊涂了,卿乃农学专家,这些事,卿自行定夺吧,有什么好的建言,直接送到朕这儿来,朕终归,会为卿做主的。”
张信拜下:“臣谢恩。”
起初的时候,张信并不愿意来科学院,在他看来,这科学院不过是一个朝廷的机构,对于农学,并没有太多的帮助。
可慢慢的,他尝到了甜头了。
整理科学研究,制定科学院的计划,这些就不说了。
最重要的是筳讲和侍驾。
这可是随时都可以面圣的机会,但凡有什么想法,都有机会可以和陛下上奏,争取到陛下的支持。
虽是因为自己在科学院,失去了农学研究的一个主心骨,可这些事,有的是的人来做。
可自己在这里,能随时为农学研究争取到陛下的支持,这对于农学研究而言,可谓是受益匪浅,只怕一千个校尉和力士的研究,都及不上自己在科学院的作用。
他现在除了每日整理一些农学的研究,给屯田卫提供一个方向性的东西,就是每日去给人进行农业知识的普及,以及向陛下解释农学的问题了。
第1163章 打死他
说完了农学,弘治皇帝端起了案牍上的茶盏,呷了口茶,看了外头的天色:“时候不早了啊……”
这是要下逐客令了。
他见方继藩来,知道方继藩肯定有事要说,因而没了听这筳讲的心思。
此时,却有人道:“陛下,臣有一言。”
众人看去,乃是翰林侍讲吴彦。
吴彦行了个礼,踱步而出。
弘治皇帝微笑:“卿家有什么想要说的?”
吴彦道:“陛下,臣想谈的是,皇孙之事。”
皇孙……
兵部那事儿,已经在士林发酵了,议论的很厉害。
弘治皇帝不露声色:“噢,皇孙怎么了?”
“皇孙性子冲动,臣以为……他闯入兵部,实是大大不该。”吴彦道:“此事过后,天下人议论纷纷,陛下……皇孙是好的,他自幼性子温和,又聪明伶俐,臣窃以为,其根源,在于对皇孙的教育。”
吴彦谨慎的看了方继藩一眼。
方继藩冷眼看他。
这令吴彦有些不安。
可终究,他心中的大义,占据了他对方继藩的恐惧,他振振有词道:“臣没有诽谤齐国公的意思,只是,齐国公教授他的学问,错了。臣恳请陛下,为殿下另择良师,君子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教书育人,率先育的,乃是德,所谓德才兼备,德在才先,圣人所提倡的,乃是温良恭俭让,这即为德,岂可教授皇孙打打杀杀,这打打杀杀,乃是莽夫所为,为士所轻……何况,皇孙在兵部的行径,可有半分正人君子的模样?现在皇孙年纪还小,此时,正是教他修德之时,否则,难免天下臣民百姓惶恐不安,为之心忧啊。”
吴彦说罢,叩首。
他心里感慨,真是不容易啊,至少这语气还算委婉,没有说什么重话,只是说齐国公教育方法有问题。
若陛下肯从善如流,另择良师,自己算是为这大明,做了一件大好事了。
弘治皇帝依旧面带笑容,只是这笑容却愈来愈冰冷,他手抚案牍:“噢,朕知道了。”
“敢问陛下……”吴彦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陛下所谓的知道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忍不住追问。
弘治皇帝却慢吞吞的道:“方卿家,你也在此,你如何看?”
方继藩心里委屈,做了半辈子的恶,居然还有人有这狗胆,当面骂自己教育有问题,这是因为自己太善良的缘故吗?还是你们这些翰林飘了。
方继藩道:“儿臣没什么可说的,若是陛下另择贤明,今岁的学费是不退的。”
这殿中翰林们,个个先是瞠目结舌。
他们起初,很佩服吴彦的勇气。
吴公真是仗义执言,了不起啊。
可是……方继藩这是什么鬼,学费很重要吗?
另一边,科学院的这些徒子徒孙们,先是忍俊不禁,随即,心里一凛,收了笑容。
师公真是了不起啊,表面上是在说学费,实则却是举重若轻,用这学费,来表明恩师对于别人的诘难,不屑于顾,师公的学问,不但博大精深,便是这临机应变的本领,也是深不可测。
科学院的院士们,现在个个摩拳擦掌,骂我们师公不行?这是想做什么,砸招牌?
须知,任何时代,师门都是一体的,你的恩师厉害,别人才会高看你,你若是祖师爷厉害,这就叫系出名门,徒子徒孙们,给祖师爷抬轿子,这是抬高自己的身价,而祖师爷站的越高,权力越大,将来徒子徒孙们,方才有好日子。
譬如你要做官,你的上司是师兄,其他几个衙门,也多是你的师兄弟,而你的祖师爷,更是身居高位,德高望重,那么,哪怕是你自己不长进,哪怕不能平步青云,却也不必担心,有人敢刻意打压你。
恩师王守仁和师叔唐寅,脾气都很古怪,性情傲的不得了,这样的人,适合官场吗?莫说是官场,无论是商场还是工场里,怕都混不下去。
可又如何,他们痛骂自己的上官,我行我素,从不攀附任何高官,也不凑同僚的热闹,现在也不一样,平步青云?
院士们,死死盯着吴彦,若不是皇帝在,真要动手了。
吴彦听到学费二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禁不住道:“陛下……臣……”
他说到此处,突然,弘治皇帝眼睛猛张,他眼眸里,喷出火来,厉声道:“够了!”
吴彦一愣,他没想到,陛下突然如此勃然大怒。
不等他反应,弘治皇帝手指着他:“给朕滚出去!”
吴彦这才有些害怕了,忙是拜倒:“陛下,臣万死。”
其他翰林见状,纷纷愣住了,也纷纷拜倒:“陛下,何故……”
“朕的孙儿,与你区区一个翰林侍学有何干系?此朕之家事,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吴彦几乎要背过气去。
这话说的……
弘治皇帝背着手,咬牙切齿:“朕的孙儿,朕喜欢的很。方卿家教授他学问,朕也放心,另择良师,难道择你这般的人吗?”
吴彦听到此处,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这句话,实在诛心啊。
陛下平日的脾气,出奇的好,却没有想到,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众翰林都吓了一跳,个个沉默不言。
弘治皇帝冷笑:“孰是孰非,朕心如明镜,容的了你在此颠倒黑白,滚,都给朕滚出去。”
吴彦脸色苍白如纸,听到弘治皇帝口里隐含出来的杀气,早已吓得汗流浃背,他忙是起身:“臣……告辞。”
其他翰林也纷纷灰溜溜的告辞。
弘治皇帝拂袖,看了一眼诸院士:“诸卿,朕乏了,卿等也告退吧。”
张信等人看陛下斥责吴彦,心里乐开了花,纷纷行礼,告辞。
弘治皇帝最后道:“继藩,你留下来。”
方继藩自是站着没走。
等所有人走了个干净。
弘治皇帝看了他一眼:“你今日真是来的巧,到了御前,就有人来告你状了。”
方继藩委屈的道:“陛下,儿臣……儿臣尽心竭力,无一日,不是忠心耿耿,为我大明效劳,为陛下分忧,更为皇孙言传身教。想不到,他们竟如此侮辱儿臣,儿臣……也是有自尊心的哪,就如贞烈女子,受人侮辱,此时,万念俱灰,恳请陛下……”
弘治皇帝压压手,他很怀疑方继藩是不是贞烈女子,却还是温和的道:“少说这些闲话,多说也是无益,你来,所为何事?”
“陛下,太子殿下,前些日子,从儿臣这里,拿走了许多银子……”
说到此处,弘治皇帝脸色开始变得高深莫测起来:“此事,朕一点都不知道。”
方继藩诚恳的道:“儿臣自是知道,陛下并不知情,儿臣也不是讨账的,儿臣的意思是,殿下拿着这些银子,前去研究蒸汽机,而今,已有了一些成效,儿臣恳请陛下过目。”
说着,将袖里早就预备好的一份关于蒸汽机船的奏报取出来。
一个宦官下了金銮,接了奏报,送到弘治皇帝手里。
弘治皇帝心里踏实了许多,坐下,打开奏报,细细看起来。
……
一群翰林,如丧考妣。
这一次,真的伤心了。
陛下的行为,岂不是和昏君无异,翰林乃是清流,清流仗义执言,陛下居然口出如此恶言,还如此挖苦,这……实在是太诛心了啊。
那吴彦,走出午门的时候,更是泪流满面,他双手握拳,努力的咬着唇,不使自己放声大哭。
自己说错了什么。
自己是魏征,是比干啊。
陛下不能从善如流,这是断绝言路。
其他翰林,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话语权,开始逐渐的丧失,他们个个垂头丧气,犹如斗败的公鸡。
突然,有人低声道:“吴公,算了吧……哎……”
吴彦听了,心腹之间,却有一股无名之火,腾腾而起,他厉声道:“算什么算,算了,我大明就完了啊,苍天啊,为何陛下会变成这个样子,陛下尚如此,那么苍生而何呢?说要打人,就冲进了兵部,痛打朝廷命官,他方继藩,若是有人这般殴打他,他就知道痛了!”
听到方继藩三字。
后头徐徐出了午门的一群院士像是炸了锅。
这是我们师公啊。
张信站出来,厉声道:“狗东西,你骂谁?”
这不怪张信粗鲁,种了十年的地,成日和农户打交道,也高雅不起来。
翰林们疯了,尤其是那吴彦,一群人如潮水一般涌上来,朝着张信指指点点,吴彦怒极,今日遭受的,乃是奇耻大辱,他冷笑,森然道:“自是骂齐国公,齐国公就不能骂吗?难道他是皇上?怎么,你待如何?齐国公今日虽蒙陛下垂爱,却需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翌日弱由也,不得其死然。”
这最后一句,最是恶毒,是孔子骂子路的话,意思是说他性情刚强,迟早会不得好死。
众翰林个个精神一振,纷纷为之叫好,吴公真乃性情中人啊。
院士们没听出这不得好死的意思,却也大抵知道,这定不是什么好词儿。
毕竟引经据典,院士们和翰林们相比,实如弱鸡。
张信憋着脸,怒视吴彦,他在想办法,怎么反驳吴彦。
可就在这时,一群院士之中,突然有人道:“这狗东西欺人太甚,打死他!”
一群本还在搜肠刮肚,想着怎么反诘的院士们恍然大悟,对呀,打他娘的。
要知道……
院士们都不是善茬。
这农学的院士,成日和农户打交道。
工学的可是下过作坊的。
至于天文学的,那更是拿着罗盘,行走过江湖。
再有工程学,那就更了不得了,工地上的干活,俗称小包工头。
一群人一下子,像是炸开了。
早就受不了这些家伙了,最重要的是,他们还侮辱自己师公。
一群人握着拳头,便冲了上去。
人群之中,工学院士王烨从袖里取出了他随身携带的扳手。
“你……你们……这……这是要做什么?”
翰林们一下子炸了。
眼看着那吴彦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其他翰林,一下子懵了,纷纷脸色大变,抱头鼠窜,跑了个干净!
……
第1164章 千年大计
院士们下手都比较狠,冲上去,先是有人一拳攥紧了拳头,一拳直击吴彦面门。
吴彦啊呀一声,却不知是失去平衡,还是战术后仰,整个人一屁股摔地。
接着便是如鼓点一般的拳打脚踢,更听到什么东西呼呼夹杂着劲风而来,吴彦下意识的拿手抱头格挡。
乓……
一股巨力传来。
好家伙,还带了家伙来了。
吴彦疼的嗷嗷叫,口里大叫:“诸公……救我……诸公救我……”
他哪里知道,诸公们早已逃了个干干净净。
片刻功夫,吴彦便已是鼻青脸肿,手骨好像是折了,只剩下哭喊:“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足足打了半盏茶功夫。
院士们也不傻。
这叫激情殴斗,讲的就是一个法不责众,眼看着这吴彦几乎已是奄奄一息,午门那儿,有禁卫有宦官远远眺望,老半天不敢上前。
禁卫倒是不怕一群读书人,可这么一群院士,穿着钦赐飞鱼服、钦赐麒麟服,谁敢上去触霉头。
等看着院士们一哄而散,才有一队禁卫上去,看着孤零零的吴彦如一摊烂泥一般,倒在地上,不知死活,才有人大起胆子,对着那早已远去的背影大喝一声:“不许打人。”
吴彦浑身疼的厉害,只感觉自己要死了,扑哧扑哧的喘气,口里是血,吐出一颗牙来,两只眼睛乌青,想抬手来抹泪,却发现手折了,动弹一下,顿时钻心的疼。
几个禁卫便要将他抱起来:“快,叫大夫。”
只这一动弹,那剧痛又弥漫全身,吴彦发出嗷叫,只很不得自己立即昏死过去:“别动,别动,别动我……”
“让我死了吧……”他含糊不清,口里吐出带血的液体:“死了也好……”
终于,身子撑不下去了,眼前一黑,彻底昏厥过去。
早有宦官,撒腿便往崇文殿去了。
……
弘治皇帝靠在椅上,细细的看着这奏疏,心里已是吓了一跳,数千的能工巧匠,无数次的试验,单单试验的用船,就是七艘,鼓捣出来的零件和锅炉,不计其数,改了又改,废了重新铸造……动用的人力物力……
弘治皇帝几乎不敢看下去。
就为了造这蒸汽船?
还有这蒸汽船的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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