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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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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溜烟出了内阁,方继藩便回到西山,根据章程,撰写了奏疏,让人送进宫里去。
  王金元此时却在外探头探脑。
  方继藩瞥了他一眼,道:“滚进来。”
  “是。”王金元笑吟吟的进来:“少爷,有几件事,要禀告。”
  方继藩坐下,翘起二郎腿:“说。”
  “这第一件,是太子殿下让人来说,那海船上,蒸汽机已经装上去了,不过还涉及到一些改动,方可下海,额外,又让拿五十万两银子去。”
  方继藩叹了口气:“这谁生出来的孩子啊,我若是生这么个玩意,他出来我便掐死他。”
  少爷背后腹诽太子殿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王金元早已习以为常,以前还会吓得尿裤子,现在却是忍俊不禁,乐了。
  方继藩瞪他一眼:“我说不是太子,说的是你。”
  王金元面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他啥也没说,拼命点头:“是,是,小的该死。”
  方继藩叹口气道:“拨付过去吧,让他赶紧,还有……若是沉了船,这银子,他吃了多少,都要吐出来。还有什么事?”
  “还有欧阳先生,他回保定上任去了,他来这里,耽搁了太久,所以,得赶紧回去,来不及和少爷告别,临行的时候,他哭了呢,说是不能侍奉少爷……”
  方继藩感慨:“欧阳志还是很中厚的,像我,是个实在人。”
  ……
  过了七八日,这些天,天气变得有些冷了,方继藩穿上了朱厚照织的毛衣,保育院里,一群少年们嬉闹,他们依旧还有读书,只不过……现在一个月,也只来六天,其他时候,或在营中,或在西山县。
  孩子们的生活,是充实的,他们打小,几乎是朱秀荣养大,从前的时候,是他们哭着寻朱秀荣诉苦或是索要零食,现在……却是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带着各自的礼物来探望。
  朱秀荣见了他们,心里便高兴的不得了,比见了方继藩还高兴。
  方继藩口里呵着白气,见着这些少年人,就很讨厌,想当初,自己也曾少年过,却不似他们这般,没心没肺,不是东西。
  此时,宫里来了人,请方继藩去。
  方继藩哪里敢怠慢,匆匆的到了奉天殿中。
  弘治皇帝手里捏着的,正是方继藩所上奏的章程,他除了萧敬,其他人统统屏退了,眼睛依旧落在这章程上头,良久,道:“这个章程,问明了刘卿家吧。”
  “问明了。”方继藩道:“刘公对此,赞赏有加。”
  “这样就好。”弘治皇帝叹了口气:“这是新制,是好,是坏,朕也拿不准,朕密令欧阳卿家,放手去干吧,至于朝中,在事情没办成之前,就没必要大张旗鼓的张扬了,风口浪尖上,还是少惹争议为妙。”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陛下圣明啊。”
  弘治皇帝似笑非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他已是习以为常。
  弘治皇帝随即又道:“太子还在造他的船?”
  方继藩点头:“陛下,太子殿下,又拿了五十万两银子去。”
  弘治皇帝:“……”
  他突然觉得自己嘴贱,不该挑起这个话题。于是便有几分恼羞成怒:“他是太子,又不是船匠,这造船之事,难道就非他不可吗?朕看哪,也不尽然,说到底,他就是不安分,将来……祖宗社稷,怎么能安心交在他的手上呢。”
  方继藩笑呵呵的不吭声。
  弘治皇帝便道:“也罢,朕懒得提他,这新制,与新政息息相关,可要让欧阳卿家,万万仔细,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前些日子,市泊司那儿,又上来奏疏,说是佛朗机人,不肯离去,非要来朝见朕,朕不想见他们……”
  弘治皇帝或许真的是老了,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话。
  方继藩只有乖乖听的份。
  弘治皇帝说到此处,突然透出了浓浓的悲哀:“朕老了……身子倒还康健,可这些日子,却越发觉得精力不济,有时,竟是觉得不能视物……可是太子呢……”
  他摇摇头。
  一听到不能视物,方继藩乐了:“陛下,儿臣给陛下配一副好眼镜,自然也就清晰了……”
  弘治皇帝却是苦笑:“你以为朕不知配眼镜吗?朕试过了,没有效果。”
  怎么可能。
  方继藩觉得弘治皇帝在逗自己,这是咂自己的招牌啊,自己的眼镜作坊,最近利润可是不低。
  方继藩不由道:“陛下不要说笑,这怎么可能,要不,儿臣看看?陛下现在还身强体壮着呢,怎么可能就老了呢,儿臣看来,这定有缘故。”
  弘治皇帝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那你来看看。”
  方继藩便大着胆子,上了金銮殿,到了弘治皇帝身前,打量着弘治皇帝的眼睛,突然脸色凝重,对萧敬道:“取放大镜来。”
  萧敬最讨厌的就是方继藩使唤自己,却是无可奈何,乖乖去取了放大镜。
  捏着放大镜,方继藩细细的观察着弘治皇帝的眼睛,这眼睛,很是浑浊,猛地……方继藩身躯一震……他找到了原因了。
  白……白内障……
  这显然,只是中期的症状,不过……显然对于弘治皇帝而言,已经颇为严重了。


第1167章 朱一刀
  见方继藩脸色极不好看。
  弘治皇帝不禁皱眉:“怎么,有什么问题?”
  “陛下该看看眼科。”方继藩道。
  弘治皇帝眉头皱的更深:“什么意思?”
  “要不,先看看御医吧。”方继藩支支吾吾。
  大明的御医,就是一个坑。
  怎么说呢。
  还是太祖高皇帝惹的祸。
  这宫里的御医,居然是……是世袭的。
  也就是说,几乎所有的御医,他们的祖先都可以追溯到太祖高皇帝时期。
  父传子、子传孙。
  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起初的时候,还好。
  太祖高皇帝和文皇帝时期,是第一代御医,那时候,技艺水平还是很高的。
  不过此后……就越发的良莠不齐了。
  历史上,数代皇帝早亡,此后到了嘉靖皇帝登基,别看嘉靖皇帝喜欢瞎折腾,生儿子厉害,私生活肯定不检点,还喜欢炼丹,吃那丹药,反观是弘治皇帝,吃喝嫖赌,样样都没有,洁身自好。至于正德皇帝,喜好练武,按理,怎么也该比嘉靖皇帝这人渣要强的多。
  偏偏……嘉靖皇帝出奇的高寿。后世分析原因,众说纷纭,不过方继藩上一世琢磨明史,觉得有可能,和嘉靖皇帝征辟了宫外的名医,改革了御医制度有关,譬如大名鼎鼎的李时珍,就曾在这个时期内,征辟入宫。
  弘治皇帝预感到了什么,厉声道:“说正经的。”
  方继藩苦笑道:“陛下,此乃重瞳。”
  重瞳……
  弘治皇帝一听,竟是笑了:“朕可不信这些,你方继藩何时,竟也学会报‘祥瑞’的手段了?”
  方继藩:“……”
  封建迷信很害人啊。
  后世很多人研究特出,所谓的重瞳,就是古代的白内障。可偏偏,这重瞳往往在古人们看来,乃是异相、吉相,象征着吉利和富贵,甚至认为这是帝王的象征。
  碰到这么一群逗比玩意,方继藩能说啥?
  他勉强笑了笑:“不,儿臣说错了,这是白内障。慢慢的,陛下的眼睛,会越来越看不清,直至失明。”
  弘治皇帝倒吸了一口凉气:“当真如此吗?”
  方继藩苦着脸,点点头。
  弘治皇帝陷入了沉默。
  一旦失明,对于他而言,不啻是灭顶之灾,若是天子视不见物,那么如何治理天下呢。
  弘治皇帝道:“要等到何时?”
  方继藩想了想:“或许……快了。”
  病情,已经有些严重了。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朕知道了,好啦,朕明日召御医们看看。”
  见弘治皇帝心事重重,方继藩知道,陛下颇有几分讳疾忌医。
  方继藩便拱手:“儿臣告辞。”
  他满腹心事。
  身边一个如此亲近的人,居然……想到他再看不到自己英俊的脸,方继藩就心肝儿疼。
  这等心情,只有年纪越大,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个老去,渐渐开始觉得力不从心,才会慢慢的理解。
  方继藩出了大明宫,外头早有七八个护卫,在候着他,车驾已经准备好了,方继藩预备上车。
  却在此时,一个翰林恰好入宫。
  此人侧目看了方继藩一眼,面露不喜之色。
  自打上一次吴彦被科学院狠狠揍了一顿,虽然世界清净了,可这些翰林们看到方继藩的表情,总是怪怪的。
  方继藩预备要登车,却不知何故,那马儿有些受惊,发出嘶鸣,不安分的想要走动,护卫有些拉不动它,于是拉着的马车也便摇摇晃晃起来。
  方继藩本来心情就糟糕,这时怒了,寻不到发泄,狠狠踹一脚车厢,痛骂道:“狗一样的东西,迟早宰了这马去熬汤,将你这车厢拆了当柴烧!”
  护卫们噤若寒蝉,他们不知公爷何故生这么大的气。
  马儿便更加不安,被护卫死死的拉住。
  那翰林便禁不住偷笑窃喜,仿佛瞧热闹似得。
  方继藩听他失笑,不禁恼怒:“你瞅啥?”
  翰林:“……”
  方继藩本不想继续理他。
  这翰林却也起了几分性子,他凛然正气道:“齐国公猖狂如此,岂不知道路以目吗?”
  方继藩叉着手,冷笑:“道你大爷。”
  “你……你……你辱我家人,我……我……”这翰林怒气冲冲,一副要将方继藩生吞活剥的模样。
  方继藩抱着手,冷笑:“怎么样,你不服气?你区区一个翰林,敢这样和我说话,你有本事,就一个人打我们八个呀。”
  翰林昂首,本是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
  听到了这句话,他沉默了,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憋着脸,朝方继藩拱拱手,作揖:“得罪了,得罪了。”接着,匆匆入宫去。
  ……
  方继藩回到西山,显得忧心忡忡,少年们已是散了,只有方正卿在朱秀荣带着溺爱的眼神之下,吃着糕点。
  见了父亲回来,方正卿不敢吃了,乖乖站起来,束手道:“儿子见过父亲。”
  方继藩点头,坐下,早有人给他斟茶来,方继藩抱着茶盏,朝方正卿招招手:“正卿,你来,为父来问你,若是你的父亲,得了眼疾,不久,就要失明,你会如何?”
  方正卿一脸诧异,抬头盯着方继藩的眼睛。
  朱秀荣也吓着了,禁不住想要说什么。
  方正卿一脸痛苦的道:“儿子,儿子……心会疼。”
  还是自己儿子好啊,有良心。
  朱秀荣道:“怎么好端端的,说这个?”
  方继藩叹了口气:“是陛下得了眼疾,此病……不可逆转,哎……”
  朱秀荣听罢,顿时眼圈红了:“御医没有办法吗?”
  方继藩张口,正待要说什么。
  此时,却见方正卿眼泪已是扑簌而下,撕心裂肺的道:“父亲,外父……外父他……呜呜呜……”接着,情绪无法自制,伤心欲绝的滔滔大哭。
  方继藩:“……”
  这儿子,怎么看着,都像白眼狼,胳膊肘子净往外拐的。
  方继藩止住他们哭,起身:“不说了,不说了,我得去想想办法,来,有狗东西在吗?去找太子来。”
  ……
  无论如何,方继藩也无法作视这可怕的事情发生。
  弘治皇帝是大明的顶梁柱啊。
  只是……要如何治呢……
  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早在数百年前,唐朝的时候,就曾有过用金针治疗白内障的记录。
  当然……这玩意,失传了。
  其基本的科学原理,倒是简单,只是风险有些高。
  这是皇帝,又不是寻常人,寻常人就好办了,拉过来,绑了,一针下去,爱咋咋地,没治好是你狗东西运气不好,治好了,给钱。
  因而,想要治疗,不能急,得专门朝着这个方向,研究一下。
  反正陛下,还有一些时间。
  深吸一口气,等朱厚照兴冲冲的来,方继藩将事情给朱厚照说了。
  朱厚照听罢,顿时愣住了:“啥意思,父皇会变成瞎子?”
  方继藩点头:“所以,必须得尽快寻到治疗之法,殿下,我思来想去,咱们得事先有所准备。”
  “你……你能治……瞎子你也能治?”
  方继藩深吸一口气:“这可说不准,不过……你那蒸汽船,研究的如何?”
  “大致的研究,是完成了,不过需制造专门的船体……”
  也就是说,这些事,是可以交给别人去操心的。
  方继藩道:“那好,手头的事,暂时放一放,我们来试一试,治眼睛。”
  “怎么试?老办法,先从猪开始。”
  “是豚!”朱厚照忧心忡忡,却还不忘纠正方继藩。
  方继藩无所谓。
  首先……要明白的是眼睛的构造,而后,需要根据实际情况,定制专门的医疗仪器。
  这都是钱能摆平的事。
  在当下的技术水平之下,开始尝试着进行治疗,通过实验,摸索出一套方法。
  操刀的人,必须是太子,只有太子殿下,才承担的起手术失败的责任,不只如此,他的手很稳。
  朱厚照有些紧张:“眼睛呀,这眼睛这东西,可比腰子可怕,一不小心,会瞎的,本宫……有些害怕。”
  朱厚照也有害怕的时候。
  方继藩认真的道:“不治要瞎,殿下自己看着办吧。”
  朱厚照眉头深锁,咬牙道:“按你说的来。”
  西山医学院……已是沸腾了。
  这医学院的眼科,实是惨不忍睹。
  毕竟眼睛这玩意,确实寻常人不敢去触碰,因而,眼科在医学院里的技术研究,一直停滞不前,这研究眼科的医学生,在医学院里地位是最低的,因为他们绝大多数,都只是给病人测一测视力,然后检测出对方眼睛的度数,给对方配置合适的眼镜,毫无任何技术含量。
  因而,听说太子殿下要亲自研究眼科,一群医学生,哪怕是其他科的医学生,也都带着炭笔和簿子,早早的在蚕室外头等着了。
  太子殿下啊,这可是西山医学院的祖师爷,听说下刀的技艺尤其高超,既快,又准,还很狠。
  只可惜,寻常的手术,太子殿下是不触碰的,能真正见识殿下手艺的人,屈指可数,这是一个多好的临床学习经验啊。
  ……


第1168章 手术
  苏月早已取来了医学的资料。
  这些年来,他们没少进行解剖。
  人的眼睛、耳朵,鼻子,包括了五脏六腑,他们早已剖析了个清清楚楚。
  这多亏了鞑靼人。
  当然,倒不是说医学院和鞑靼人有仇。
  实在是,鞑靼人没有太多入土为安的观念。
  因而,人死了,一了百了。
  医学院那儿,只需一点银子,便收购了尸首,直接进行解剖,分析人体的构成。
  在苏月等人的努力之下,不断的积累着资料,更新着人体的知识。
  再加上细虫论的横空出世,这细虫论的出现,并非是说,当下的技艺水平,已经出现了显微镜,竟可以观察到藏在体内的细菌。
  而是,当人们意识到细虫的存在时,他们开始对于人头的观察,开始变得越发的细致,哪怕是一根毛发,毛发为何会出现,于是,人们发现了毛囊,不断去思索,毛囊的构成以及对毛发的影响。
  朱厚照没有立即开始动手,而是先将近年来,所有相关于眼睛医学论文,统统先过目一遍。
  大抵的了解了人眼的结构。
  而后……再通过豚眼,自己亲自去观察。
  最终,他明白,所谓白内障大致的成因,想要清除白内障,大抵需用什么手段。
  当下……方继藩所能提供的,只有一种解决白内障的方法,即是数百年前便已有知的金针拔障法。
  唐代文献大师王焘曾在《外台秘要》一书中对白内障的症状都有简单扼要的描述:白内障眼病初起时,患者“忽觉眼前时见飞蝇黑子,逐眼上下来去。”患者病情发展一般缓慢,“渐渐不明,久历年岁,逐致失明。”
  而解决方法却是:此宜用金篦决,一针之后,豁然开去而见白日。针讫,宜服大黄丸,不宜大泄。
  当然,这玩意是有效的,因为此后的文献里,也出现过相似的记载,只是到了宋朝之后,这法子却渐渐失传了,人们开始忽视了白内障的问题。
  唐朝的金针法,较为原始,可现在,既然有了条件,那么就可在这个基础上,进行更深入的治疗。
  这种方法,事实上曾一直流行到后世的上个世纪,如何让效果更为显著,便需要不断的练习和讨论了。
  既然涉及到了自己的爹,朱厚照倒是静下心来。
  方继藩不断的用自己零零碎碎的资料,与朱厚照进行反复的讨论,双方不断在图纸里,绘画着手术的一些看法。
  这虽只是纸上谈兵。
  可一大批的医学生们,却都拿着簿子,乖乖的排排坐着,记录着两位祖师爷的讨论。
  这是财富啊,谁若能够融会贯通,可能对于眼科的理解,将会一日千里。
  在墙壁上,挂满了各色用炭笔素描出来的剖面图,眼睛的结构,统统一览无余。
  所有人都如痴如醉,听的聚精会神。
  连苏月也抢着,搬了个小凳子在旁旁听。
  当然,这个过程,也未必都是和谐的。
  比如……
  朱厚照讨论的疲倦的时候,不免发点牢骚:“反正平日父皇就眼瞎的很,好坏不分,忠奸不辩,这眼睛,不治也罢。”
  众人:“……”
  方继藩立即道:“太子殿下啊,怎么可以如此诽谤陛下呢,臣对此,大大的反对,陛下实是圣明的很,殿下一定有什么误会。好,我们继续说除障……”
  关于手术的讨论,足足进行了小半月。
  而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先是让医学生们去寻找白内障的患者,而后,患者寻了来,朱厚照和方继藩进行术前的准备,二人相互打气,因为是第一次做,因而都有些紧张。
  这病患是个老人,白内障颇为严重,听说西山医学院不但给自己治病,治完了还给三十两银子,顿时便兴冲冲的赶来了,他几乎双目,已难以视物了,眼前,只是模模糊糊的一片。
  将他送进了蚕事,他昏昏暗暗的努力想要张大眼睛看着:“呀,是哪位神医治老小儿啊,怎么人影幢幢的,是不是小老儿的眼睛,又严重了,竟好像这里有许多人。”
  蚕室里,数十上百双眼睛纷纷瞅着他。
  他没有看错,这里有很多大夫。
  每一个人,都是全副武装,穿戴整齐,连双手,都带着皮手套。
  不少人,取出了纸板,一面提着炭笔,开始记录着患者的情况。
  “给他喂药。”
  兴奋的医学生,哪里敢怠慢,这是最宝贵的临床经验,太子殿下亲自主刀,谁肯轻易的放过。
  这老头儿躺在手术台上,随后,有人在他的脸上蒙了一块布,布上,留了一个孔,先从右眼开始,这眼睛裸露起来。
  老头儿吃过了药,整个人便开始昏昏沉沉的,不过意识还算清醒。
  朱厚照道:“准备了啊。”
  一声令下,方继藩在旁开始取了酒精,给老头儿的眼睛进行涂抹消毒。
  而后,取出一个类似于夹子的东西,将老头儿的眼睛撑开。
  支架上,一个巨大的放大镜挪了来,对准了老头儿的眼睛位置。
  这已是当下倍数高的放大镜了,经过了七八年的发展,这放大镜的应用过于广泛,无论是医学、军事以及机械的制造,都离不开。
  因而,一些手艺高超的匠人开始出现,通过这面放大镜,老头儿的毛发清晰可见,他的眼睛,在朱厚照的眼里不断的放大,眼里的眼白乃至血丝,都看得一清二楚。
  朱厚照深吸一口气,道:“老方,第一步是做什么?”
  “点睛。”方继藩汗颜,道:“此前……不是讨论过吗?先点睛。”
  “噢。”朱厚照颔首点头,他继续呼吸,借此来平复内心的激动,每一次握着工具,看着手术台上的病人时,他内心的激动,就不能自制。
  好在,他的手很稳,朱厚照不断的观察着老头儿的眼睛。
  所谓的点睛,是选择进针的部位,朱厚照手里捏着的,并非是手术刀,而是一根细长的铜针,他仔细观察之后,眼珠子便像是勾住了一般,不动了:“下一步呢?”
  方继藩听着开始有些心虚了。
  大爷,你别这样好吗?会吓死病人的。
  果然,那手术台上的老头儿,虽意识模糊,可听着朱厚照的话,却开始瑟瑟发抖起来,敢情你从没治过啊。
  他顿时想到,为何西山医学院,要给自己银子了。
  这些大夫的银子,哪里有这么的好拿。
  他嚅嗫着嘴,想要说什么,只可惜,喝了臭麻子汤之后,整个人没有一丝的气力。
  方继藩在旁道:“殿下,下一步,是射腹。”
  朱厚照想起来了,他呼吸均匀,最关键的一步开始了。
  每一个医学院,都睁大眼睛。
  在他们看来,这一步是在是激动人心。
  祖师爷的手艺到底如何,就看这一步了。
  朱厚照很轻松,他笑吟吟的对老头儿道:“你不要乱动,下错了针,可不是闹着玩的,瞎了眼,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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