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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4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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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号,就这么漫无目的的悬停在海面上。
  宛如一个正待处刑的死囚。
  而人间渣滓王不仕号,似乎满足了他们的愿望。
  巨大的舰船,好整以暇的调转船头,与之平齐,巨大的船身,密密麻麻的露出了黑黝黝的火炮口。
  “发射!”
  自舰桥上,方继藩发出了声音。
  它的声音,顺着铜管,迅速的传递至各个舱室。
  炮舱里,所有的炮兵,早已屏息等候,随即……轰隆……轰隆……轰隆……
  为了抵消巨大的后坐力,火炮的发射,并非是所有人同时点燃引线,而是一门门火炮,按顺序发射。
  于是,连绵不绝的火炮,随着巨舰的颤抖,天上……宛如下了流星,这流星砸入了国王号里,无数的铁球疯狂的破坏着这不堪一击的木船,无数人血肉横飞,桅杆被砸断,咯吱咯吱的开始倒下,数不清的舰舱,瞬间被冲毁,无数人倒在血泊。
  那打开圣书,不断吟唱着的教士,轻易的被一枚炮弹,直中头颅,鲜血染在了圣书上,远处,是惊恐不安的水兵们,发出了最后的哀鸣。
  “继续发射!”
  在短暂的过去了片刻之后,又一轮火雨降下。
  国王号,已变得稀烂,宛如海上漂浮的垃圾堆。
  安赫尔伯爵,手持着细剑,宛如临死前的狮子,他试图想要朝着远处的巨舰,比划着他的细剑,可巨大的帆布,直接压顶,最终……再没有人见过他了。
  传递的窟窿,使海水如泉涌一般的倒灌进来,国王号在沉默,有水手,及早抱着漂浮物落水,他们在水里奋力的挣扎着,惊恐不安的呼救。
  硝烟徐徐的消散了。
  人间渣滓王不仕号,继续的停留在水面。
  方继藩深吸了一口气。
  结束了。
  他几乎可以感受到,海面上,无数人在哀嚎,似乎希望巨舰放下救援的舟楫。
  可惜……方继藩懒得理会他们。
  ……
  弘治皇帝已率百官出了底舱,他站在这依旧无损的甲板上,看到四处海域,到处都漂浮的残肢断臂,还有一片狼藉。
  弘治皇帝已经深吸了一口气。
  转瞬之间,以一舰对四舰,完胜。
  其他的大臣,个个瞠目结舌,他们起初出来的时候,还有些胆怯,生怕冒出什么敌人来,可看着平静的海面上,他们才意识到,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于是,许多人面露出了喜色。
  马文升心有余悸之余,不禁道:“陛下,这一舰,虽是简直千万,可在臣看来,若能以一舰致胜,那么这千万两纹银,值啊。”
  大家纷纷点头,这一次,算是表示认可了。
  毕竟,这是拿自己的性命押在了这艘船上。
  现在看来,是这艘船,救了自己的命。
  “陛下……”
  朱厚照和方继藩,已是匆匆而来。
  朱厚照上前:“父皇,儿臣幸不辱命,区区四艘佛朗机舰,已悉数全歼了。”
  弘治皇帝大感欣慰,他凝视着朱厚照:“这艘舰,是朕的儿子和女婿所建,朕实是无法理解,这样的舰,需要花费多少心思。”
  弘治皇帝感慨万千。
  站在这巨舰之上,才能如此感同身受。
  当然,最重要的是……四艘佛朗机舰,尽数歼灭,如此,实是大大的提振了军心民气。
  至少……也可给登州的军民百姓,一个交代了。
  那萧敬拜下:“奴婢恭喜陛下,恭喜太子殿下,恭喜齐国公。”
  “是啊。”弘治皇帝笑了:“只是,却不需恭喜朕,恭喜太子和齐国公吧,他们……才是出了大力的,你们哪,都该跟着太子和齐国公学学才是。”
  萧敬面上尴尬,他偷偷看了方继藩一眼。
  方继藩依旧还沉着脸……目露凶光。


第1190章 祖宗之灵
  巨舰开始回航。
  弘治皇帝感慨万千。
  站在这巨舰上,还真有几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感觉。
  朱厚照扶着船舷,低头去看海中的浮尸,还有偶尔一些人,筋疲力尽的呼救。
  “老方,真的不捞上几个人来?”
  方继藩摇摇头:“殿下,不必了。”
  朱厚照反而笑了:“老方,你变了,变得杀伐果断了,不愧是本宫的兄弟啊,做事儿,就要男人一点。”
  方继藩却是想了想,道:“不是杀伐果断,而是因为……他们知道的太多。”
  知道的……太多……
  方继藩道:“这四舰被歼灭,一旦俘获他们,将他们带回了陆地,若是他们之中,有人传递出了消息呢?到了那时,西班牙人,便会知道,我大明有如此巨舰,定当会小心防范。”
  “那无敌舰队,乃我大明心腹大患,迟早有一日,我们要与他们死战,因而,这巨舰的消息,暂时不可泄露出去,西班牙人,唯一知道的,只是他的四艘舰船覆灭,却不知,是如何覆灭,等我们的东方不败舰队组建起来,有了七八艘,到了那时,便是寻觅无敌舰队,与他们决战的时候,为了保障巨舰的消息,不至走漏这些佛朗机人,一个都别想活着。”
  朱厚照托着下巴,颔首点头:“很有道理,老方果然很狡诈。”他幽幽的道:“我还以为,你是为了你的父亲,报仇雪恨呢。”
  方继藩拉着脸:“我爹不会死!”
  朱厚照摆摆手,却不敢再说什么,乖乖点头:“是,是。”
  弘治皇帝此刻,心旷神怡,回程的路途上,这一路,都觉得心底的恶气,总算是出了。
  他将朱厚照招来,却独独没有召见方继藩。
  看着朱厚照以及李东阳、谢迁等人。
  弘治皇帝抚案:“这蒸汽船,乃是朕的儿子所制,可归根到底,还是离不开继藩的鼎力支持。满朝文武,听到要造蒸汽船,听到这千万两纹银,个个面如土色,却不知,这花了银子,办的乃是大事,诸卿啊,你们的眼睛,看的太近了。”
  百官们没什么可说的,乖乖的听着陛下训斥。
  弘治皇帝又道:“今日,人间渣滓王不仕号立了大功,击沉敌舰四艘,毙敌千人,这是大捷,如此,朕和诸卿,总算是对得住登州的军民了。可是……”
  他顿了顿:“朕是一宿没有睡好啊,心里想着,太子和继藩殚精竭力,为我大明,立下了大功劳,这大功劳的背后,是他们的心血,朕有如此巨舰,何愁海波不平呢?可惜的是……鲁国公,却因此而战死,他如此忠烈,实是让朕觉得可惜。却也让继藩,失去了父亲。”
  说到此处,弘治皇帝目光幽幽,他猛地张眸:“现在,这上千的佛朗机人,还有这四艘舰船,就权当是,告慰了鲁国公在天之灵吧。朕思来想去,此乃大事,鲁国公……”
  “不!”弘治皇帝说到此处,摇头:“应当是新津郡王……”
  新津郡王……
  百官凛然。
  追封郡王,已是板上钉钉,内阁和礼部,已经颁布了诏书,昭告天下。
  弘治皇帝道:“新津郡王若是在天有灵,一定要为之欣慰吧。朕在想,回京之后,朕该亲自祭祀新津郡王,借此大捷,以慰新津郡王和战死在新津的忠魂,这件事,让英国公去料理,命其承揽祭祀之事,择定吉日,朕率百官,亲往祭奠。”
  百官们纷纷感慨,自是没有人提出异议。
  新津郡王,死的冤枉哪,若是早一日,大明有此巨舰,如何会畏惧佛朗机人。
  堂堂国公,飘扬万里,为大明镇守最遥远的边陲之地,可谓披荆斩棘,出生入死,如今,终于魂丧万里之外,陛下亲往祭奠,这也很合理嘛。
  弘治皇帝又道:“回京之后,再下一道旨意,设东方不败水师,敕唐寅为水师总兵官,督造蒸汽舰,招募和操练水手,拟定蒸汽舰海战战法,朕要在三五年之内,使这东方不败水师成型,威慑四海。”
  弘治皇帝环顾四周:“诸卿,怎么看待此事?”
  朱厚照毫不犹豫道:“父皇,儿臣附议。”
  百官纷纷道:“臣等附议。”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预备诏书吧,登岸之后,就将诏书,传诸天下。”
  “至于方继藩……”弘治皇帝深深的看了朱厚照一眼:“太子这些日子,好生看着他,别让他想不开。”
  朱厚照道:“他想的很开哪,父皇……”
  弘治皇帝瞪了他一眼。
  朱厚照打了个寒颤:“儿臣知道了。”
  ……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修养。
  方景隆的伤病,已痊愈了不少,浑身上下,又多添了无数道疤痕。
  此时,新津已经开始重建,大量从各个据点来的援军,也纷纷抵达。
  方景隆见过了诸将,努力的,想要早一些恢复自己的身体。
  佛朗机人终于不宣而战,这数十万的移民安危,自也命悬一线,自己乃是镇守,若是不能视事,一旦再遇佛朗机人的大举进攻,黄金洲,可就危险了。
  为了显示自己已经痊愈,他穿戴着厚重的盔甲,按着刀,在无人搀扶的情况之下,亲自去观摩了民兵的操练。
  等一日的操练下来,整个人已是疲倦不堪。
  徐经亲自搀扶着方景隆,回到镇守的行在,方景隆一面任人解下铠甲,一面苦笑:“老了,老了啊,想当初,老夫穿着这玩意,便是一天一夜,都不知疲倦,现如今,不成啰。”
  徐经谦和一笑:“师公是老当益壮,只不过现下,旧伤未去而已,想来,若能安心养伤,不日,就可恢复如初。”
  方景隆笑了笑:“这些话,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不过,老夫也承你吉言,这些日子,老夫重伤在身,倒是亏得你鞍前马后,辛苦了。”
  “不敢,能为师公效劳,实是学生的福气,恩师待学生,恩重如山,学生能够为师公分忧,也是在所不辞。”
  方景隆此刻,却是叹了口气:“老夫现在,倒很是担心哪,新津遭遇了佛朗机人的袭击,损失惨重,老夫……可谓是责无旁贷,怕就怕,朝廷要降罪下来了,老夫这辈子,是活够了,受过苦,也享过富贵,担心的是,若是因此,而影响了方继藩,也就是你的恩师,那么……哎……”
  徐经听罢,也皱眉,却还是安慰方景隆道:“师公请放心,陛下对恩师,历来信任,对师公,亦是信重有加,此次,非战之罪也,想来……陛下一定不会责怪吧。”
  方景隆颔首点头,可他还是皱眉,这里距离京师太远了,谁料京里是什么局面呢,自己的儿子,做事太鲁莽,若是得罪了什么人,有人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坏话,这可就说不准了。
  方景隆道:“老夫,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个儿子啊,虽然这个儿子,比老夫聪明,比老夫有出息,可这心里……总是……”
  徐经道:“想来,不久之后,朝廷就会有音讯来,请师公稍待便是。”
  “好吧。”方景隆重重点头。
  ……
  圣驾回京,满京已是哗然。
  陛下亲自巡海,尽歼佛朗机舰,顿时,京师震动。
  人们不断的交头接耳,起初,因为只是流言蜚语,可许多人都这样说,想不信都难了。
  此后,唐寅奉旨入宫,弘治皇帝亲自召见,询问了一些关于缔造水师之事,唐寅对答如流,弘治皇帝对此,甚为满意。
  唐寅此人,此前就有建立水师的经验,何况,他又是方继藩的门生,奉行的乃是新学,做事踏实可靠,这未来的舰队,交给他,倒是恰如其分。
  于是亲自授了唐寅钦命,唐寅捧着圣命出宫,回到了西山,他本是想去见一见恩师,聆听恩师对于这东方不败舰队的看法。
  这时,却见英国公已在堂中了。
  英国公张懋亲自前来,拍了拍方继藩的肩,欲言又止,最后苦笑:“继藩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这些老东西,若能马革裹尸,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归宿,你的父亲,是老夫的老兄弟,他先去了,也没什么不好……”
  方继藩木然道:“我爹还没死呀。”
  张懋气冲冲的道:“怎么能叫死,不能叫死,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都已经追封了郡王,该叫‘薨’,要有规矩,你现在长大了,以后,就是方家的一家之主,不可再任性了。”
  方继藩道:“我爹没‘薨’啊。”
  张懋道:“圣旨都下来了,能有错?老夫昨日,已见驾了,陛下的意思很明白,新津郡王薨的轰轰烈烈,以身殉国,实为万古楷模,此次,陛下要率百官,亲自祭祀,这祭祀的典礼,老夫来主持,老夫主持了一辈子的祭祀,这一次,却没有怨言,一定要让你的父亲,风风光光,漂漂亮亮,就当老夫……送他一程吧。”
  说到此处,张懋唏嘘感慨。
  或许是年纪大了吧,他面上虽挤出笑容,浑浊的眼里,却禁不住湿润了。


第1191章 陛下亲祭
  张懋拿手,抹了一把老泪,突然,有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
  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少年郎,想当初,自己魁梧,这个小家伙,在自己面前,只是瘦弱矮小,犹如一只小弱鸡。
  可现在,张懋的背驼了,方继藩却依旧俊秀,身子更加挺拔。
  属于他和那一群老家伙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他握着方继藩的手:“人总难免一死,哎,要节哀……”
  方继藩道:“不是死,是薨。”
  张懋:“……”
  无论如何,他都无法理解,方继藩为啥内心比自己还要强大。
  他终是收了眼泪,道:“我奉旨主持祭祀,这祭祀,马虎不得,所谓人可欺,鬼神难欺。因而,咱们活人祭祀英灵,步步都不能错的,处处都得有规矩,什么样的人,从哪个门进去,该行什么礼,该说什么话,都需小心谨慎,事先若无安排,冲撞了神灵,这……是会祸及子孙的。”
  “来……你坐下。”
  方继藩没办法,依言坐下。
  张懋道:“来人,取东西来。”
  片刻之后,便有随行的人双手抱着一沓厚厚的书册来,搁在了张懋的案牍上。
  张懋随手取出一本:“此乃《礼记》。”又取出一部:“此乃大诰。”接着又道:“还有这本,这本,还有这本……这里头,都是章程,所谓凡事,都需得学会用典,什么是典故呢,就是规范,是规矩,就说祭礼吧,你父亲是郡王,应当杀多少牲口,牲口怎么烧制,何时供奉,供奉几日,需多少炷香,你知道吗?”
  方继藩一脸懵逼,摇头。
  张懋感慨,人心不古,老祖宗们的规矩,到了下一代的皇亲国戚里,真是日渐凋零,这可怎么得了?
  他打起精神,掰着指头想给方继藩细细的解读,可想想,摇摇头,现在要教这小子,不知要猴年马月呢,虽说包教包会,可不能耽误了祭礼啊,时间不等人。
  于是,他叹了口气,便道:“这些,且可以往后再学,也罢,这些老夫来料理,可你和正卿,作为孝子贤孙,此虽为国祭,非家祭,可国祭之中,自当有后人告慰祖宗的仪式,如何做到行礼如仪,却需照着章程来,老夫来此,就为了这个,继藩,你可万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啊,来,我且先教这些简单的给你吧,到时,你照本宣科,即可。”
  “噢。”听说是简单的,方继藩总算是强打几分精神。
  他心里复杂,总是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死了。
  或许是无法接受,又或者是,内心深处,总是盼望着奇迹,又或者,这是他的本能。
  可无论如何,张懋一把老泪流出来,自己还能说啥,简单就好。
  张懋接着,便开始讲起来,这一讲,就是滔滔不绝的一个多时辰,说的口干舌燥,方继藩则听的头晕目眩,心里忍不住哀嚎,爹,你可千万别真薨了啊,你若是薨了,你儿子留在人间,这是活受罪哪,这什么鬼规矩,我宁愿白发人送了我这黑发人。
  张懋呷了口茶,停顿了一下,方继藩道:“世伯,说完了吗?”
  “还没有,还有一大半呢。”张懋道:“这都只是小规矩,方才说到哪了,对,站位,此乃国祭,你当披麻戴孝,面南而立,就在陛下……”
  “老方……老方……”外头听到朱厚照的声音,他扯着嗓子,瞎咧咧。
  方继藩一听,顿时豁然而起,突然觉得朱厚照是自己真兄弟了。
  张懋皱眉。
  方继藩道:“世伯,太子殿下肯定有重要的大事,世伯,有什么事,你记下来,这些规矩,我一背诵,不就成了?”
  张懋道:“这等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庙堂里这么多礼官,为何陛下只信重老夫,一方面,固然是蒙陛下垂爱,另一方面,也是我晓得的规矩,比别人多,那些只晓得在书里摘章抄句的人,哪里晓得这些……”
  “就这样说了,一言为定。”方继藩丢下一句话,疾跑出去。
  外头,便见朱厚照匆匆而来,见了方继藩,刚要开口,方继藩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快跑。”
  朱厚照大怒,想将方继藩的手打开,可一想到,自己得防着老方想不开,便笑嘻嘻的道:“你这个衣襟拉得好,恰好勒着了我的脖子,使我既不觉得窒息,却又受你的节制,老方,你这一手,真是厉害,我要学……哎呀,呼吸不过来了……”
  跌跌撞撞的被方继藩拉了出去,方继藩才松口气:“什么事?”
  朱厚照拼命的揉着自己的脖子,青了,幽怨道:“按着你的意思,我们拿下了一批葡萄牙人的使节,不过……独独放走了王细作和另一个葡萄牙人。”
  方继藩道:“好的很,他们怎么出海?”
  “走的是私船,当然,表面上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方继藩道:“这就好极了。”
  朱厚照道:“怕就怕这个王细作,一旦出了海,就翻脸不认人了。”
  “会认的。”方继藩淡淡道:“他在新城,偷偷买了两套宅子,我不信他敢远走高飞,翻脸不认人。”
  朱厚照还是觉得不放心,都是佛朗机人,这王细作……
  此次击溃了四艘西班牙舰。
  自然,大明朝廷该当迁怒所有的佛朗机人,管你是西班牙还是葡萄牙,反正都是牙。
  拿下了人之后,放走王细作以及另外一个使节,就是让他们想办法,逃回吕宋去。
  这二人虽是葡萄牙人,可西班牙王国顿失了四艘舰船,上千人不知所踪,势必要想尽办法,打探消息。
  这两个逃出来的人,自然也就成了至关重要的人物。
  而王细作,也可理所当然的,接近西班牙人,至于接下来怎么做,就看他如何随机应变了。
  朱厚照看着方继藩:“后日,就要祭祀了,我看你脸色不好,老方,你可要节哀啊。”
  似乎每一个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己。
  方继藩,已经习惯了。
  ……
  一艘自倭国而来的快舰,又出现在了天津卫。
  天津卫急递铺一看竟又是黄金洲来的消息,顿时吓着了。
  黄金洲哪,为了这么一小卷的讯息,所花费的人力物力,是惊人的。
  一张薄纸片,花费只怕在数万两银子之上。
  对于任何黄金洲的讯息,急递铺都不敢等闲视之,立即命人安排了快马,送往京师。
  ……
  十一月初三,良辰吉日。
  弘治皇帝起了个大早,卯时未到,乾宁宫里便已是灯火辉煌,他换上了冕服,头戴通天冠,这一场祭祀,将在太庙中举行。
  太庙的享殿,祭祀的乃是大明的历代皇帝,而在这享殿的主体建筑左右,则又有东配殿和西配殿。
  东配殿所祭祀的,乃是有功的亲王、郡王,西配殿,则祭祀有大功的文臣。
  这一次的仪式,需先去享殿,弘治皇帝亲自焚烧祭文,祭文之中,书写的是关于佛朗机西班牙人对大明的狼子野心,而大明如何予以反击,请祖宗们保佑,四海归心,天下太平。
  紧接着,弘治皇帝将移驾至东配殿,祭祀已故的新津郡王方景隆。
  这一场仪式,许多都是弘治皇帝拍板的,不少的礼仪,都超出了郡王的身份,这叫恩旨,以此来旌表方景隆的功绩。
  萧敬亲自给弘治皇帝扶正了通天冠,一面捋了弘治皇帝的冕服,道:“陛下,车驾已经预备好了。”
  “现在什么时辰。”弘治皇帝道。
  “快到卯时了。”
  时候还早,弘治皇帝道:“斟一副茶来吧。”
  萧敬忙是斟了茶来。
  弘治皇帝道:“英国公那里,没有出什么差错吧。”
  “都准备妥当了,唯一美中不足,是……是……英国公担心……”
  “担心什么。”弘治皇帝道。
  “担心齐国公伤心过度,忘了祭祀的礼仪。”
  “哎……”弘治皇帝道:“伤心过度,朕能体谅啊,丧父之痛,有几人能熬得住呢?你别看方继藩平时总是笑呵呵的,他可是孝子,朕明白他。”
  弘治皇帝呷了口茶,在感慨之后,又忍不住道:“让一个礼官,随时跟着他进行提醒吧,免得他太庙中失仪,这是大事,不可出错。”
  萧敬道:“是,奴婢也是这样想的。”
  喝了一副茶,天光已是微亮,弘治皇帝起身,这一次的祭祀,他心思很复杂,一方面,他要向祖宗们报喜,另一方面,却需为自己痛失的左膀右臂祭祀一场。
  弘治皇帝坐上了车驾,左右的金吾卫以及大汉将军们,纷纷拥簇着车马。
  而此时,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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