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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5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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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者事关着大明的根本,后者……关系到的,乃是皇上的威信。
  倘若这一次,皇帝将敕封收回,然后来一句,朕逗你玩的,那么……往后,谁还相信圣旨呢?
  当然,办法也不是没有,想要将这王位追回来,可以找一个罪责,然后除掉新津郡王的爵位,这叫虢夺,这个办法是最方便的。
  那么,一个新的问题,就衍生了出来。
  新津郡王劳苦功高,九死一生,命悬一线,为朝廷立下了赫赫功劳,这个时候,却是借着一个由头,来虢夺他的王位,这是做的事吗?如此,不但天下人寒心,也是对不住方景隆,这等亏心的事,朝廷也不便做出来。
  因而,大家发现一个可怕的问题,现在是骑虎难下,进又不得进,退又退不得,横竖他娘的都得背个锅啊。
  大家低着头……不吭声。
  弘治皇帝见状,忍不住道:“诸卿平日说起祖宗成法,诠释律令,不是都很能说的吗?今日,是怎么了?总要赶紧想一想办法才好,马上,此事,就要天下皆知……”
  弘治皇帝道:“沈卿家,你是翰林大学士,卿家先来说说看。”
  翰林大学士憋了老半天,才道:“这个……这个……陛下圣明,自有圣裁。”
  弘治皇帝不禁吹胡子瞪眼,你沈文是翰林大学士啊,引经据典,难道就找不到一个古时的先例来诠释?便不禁道:“那么张卿家,卿乃礼部尚书,卿来说说看。”
  礼部尚书张升脑袋垂着,只看着自己的脚尖,碎步而出,道:“老臣以为……沈学士说的很有道理,臣附议。”
  弘治皇帝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要疯了。
  弘治皇帝接着叹道:“刘卿家、李卿家、谢卿家,你们也这样认为吗?”
  刘健、李东阳、谢迁三人道:“臣不敢冒昧,自是陛下圣裁。”
  弘治皇帝便抬着头,不禁道:“朕是左右为难,只是徒呼奈何啊,朕若是言而无信,天家威严,荡然无存。朕若是违逆祖宗之法,此例一开,只恐后世子孙效尤,无功不封爵,异姓不封王,这是我朝定律,就怕开了这个先河啊。”
  他抚案,目光落在方继藩身上:“方卿家,可有主意?”
  方继藩振振有词道:“儿臣一切都以陛下马首是瞻,这个……这个……”
  弘治皇帝不禁唏嘘。
  是啊,这事儿,还真就得自己拿主意。
  这是大事啊,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弘治皇帝打起精神,却见萧敬在一旁抿嘴而笑。
  弘治皇帝道:“萧伴伴,你有话说?”
  萧敬今日却是气定神闲:“奴婢斗胆进言,窃以为……新津郡王,确实已经薨了?”
  弘治皇帝微怒:“什么意思?”
  萧敬道:“就是薨了啊,陛下已经明发了旨意,且一个人,身中三十六刀,岂有不薨之理呢?陛下啊……既然他已薨了,陛下赐其谥号,追封其爵位,本就是按着祖宗之成法行事,并无悖逆之处。”
  “可现在,新津郡王死而复生,这……不是好事吗?这是列祖列宗们,体恤陛下的辛劳,不舍得将陛下的左膀右臂召去啊,新津郡王活着,陛下还有什么忧虑呢,这一切,都是上天的美意啊,是以,奴婢以为,此事,既是列祖列宗和上天之意,那么……有什么不符合祖宗之法的呢?”
  弘治皇帝一愣。
  他与刘健等人对视一眼。
  似乎有点道理啊。
  死而复生的事,没办法解释。
  这也是问题的关键。
  既然如此,那么……索性,就干脆,就鬼神来诠释这个问题了。
  祖宗们的意思,朕也没有办法啊,既然是祖宗们的意思,自然,也就没有违反祖宗之法了。
  虽然这绕了一个大圈子,可至少,名正言顺了许多。
  弘治皇帝抚案:“萧伴伴,说的有道理,既如此,那么就如此吧,朕要传召钦天监,想听听,钦天监对此,有什么看法。”
  呼……
  大家都松了口气。
  钦天监是关门观察天象的,而古人们相信,天象改变和人事变更有直接的对应关系,这件事,就只好问问天象,看看是不是当真乃是祖宗和上天的意思。
  刘健等人,纷纷微笑:“陛下圣明。”
  “不对!”听到此处,一旁的朱厚照老半天,才明白什么意思,他不禁道:“父皇,若是钦天监说这不是祖宗们和上天的意思呢,若如此,岂不是更麻烦,这样弯弯绕绕,有什么意思,多大点事啊。”
  所有人一脸无语的看着太子。
  这是关爱智障的眼神。
  便连方继藩,都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脸,觉得丢人现眼。
  弘治皇帝心里感慨,自己的这个儿子,在别处聪明的不得了,怎么有时,又这样糊涂呢,弘治皇帝淡淡道:“钦天监会给朕一个答案的。”
  “钦天监若是说,新津郡王死而复生,不利国家,是不是还要让新津郡王再死一次?”朱厚照想不明白,他可是西山书院力学祖师爷,信奉的是科学,怎么看得上这子虚乌有的事儿。
  弘治皇帝憋着脸,见太子较真,生怕他继续口不择言,忙是咳嗽:“朕……相信钦天监,断不会如此。”
  朱厚照瞪大眼睛:“父皇怎么就知道,他们不会信口开河?要是他们信口开河呢?”
  弘治皇帝面红耳赤,不是因为被朱厚照问倒,而是觉得,自己怎么生出这么个玩意。
  方继藩也急了,拉扯着朱厚照的袖子:“太子殿下……”
  弘治皇帝了却了一桩大事,一挥手:“卿等退下吧。”
  朱厚照还想说什么,诸臣却是忙不迭的道:“臣等告退。”
  朱厚照只好气咻咻的和方继藩一道退出奉天殿。
  他一路上,忍不住道:“就这么一点小事,你看看他们,扭扭捏捏,扣扣索索的,犹如妇人一般。还有这钦天监……他们若是……”
  方继藩关爱的看着朱厚照,尼玛,这情商的也太低了吧。
  方继藩打断朱厚照道:“太子殿下,钦天监会让陛下如愿的。”
  “为啥。”朱厚照瞪大眼睛。
  方继藩想了想,很认真的道:“因为他们怕死。”
  朱厚照:“……”
  “噢。”朱厚照一下子恍然大悟,他仿佛发现了新的大陆:“这样说来,这钦天监从前说的鬼话,其实……都是骗人的,捡着好听的,给父皇说的?”
  方继藩道:“殿下以为呢?不然,朝廷要钦天监做什么?”
  朱厚照歪着脑袋想了老半天,才呼出了一口气:“难怪……难怪……难怪每一次天象,都是吉兆。可是为何,父皇都知道他们是骗人的,还有刘师傅他们都是心如明镜,为何还要豢养着他们,这群骗子。”
  方继藩语重心长的道:“殿下啊,陛下圣明,自然知道,他们的话,不足为信,可是……架不住,有人相信啊,既然有人相信,他们也就有用处了,给他们一口饭吃,又花不了几个钱。”
  朱厚照顿时懂了:“原来如此,这样说来,他们很快,就会上奏,按着父皇的心意,而你爹,便算是重新‘活’了?”
  方继藩翘起大拇指:“陛下聪明伶俐,一点就透,臣真的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是国家之幸,是苍生之幸运啊。”
  朱厚照便撇撇嘴:“别夸了,本宫知道本宫很聪明,还需你来夸?”


第1195章 恩赐
  次日,弘治皇帝召钦天监监正。
  监正对答曰近日所观测的天象,新津郡王死而复生,乃天意,亦是列祖列宗的本意。
  黄金洲就在眼前,相隔万里之外,非大忠、大智、大勇之人,不得镇守,新津郡王方景隆,承列祖列宗之命,镇守黄金洲,此为大明万年太平之根本……
  这钦天监的人,说话很好听。
  弘治皇帝龙颜大悦,于是下旨,到了正午,在无数心知肚明,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或是不明就里之人的关注之下,钦使至西山。
  一道旨意,至方家。
  方继藩代父接旨,正式的得到了郡王的敕封,接受了钦赐的印绶,方继藩喜滋滋的入宫,前去谢恩。
  此时,弘治皇帝像是了了一桩心事,见方继藩来,等方继藩郑重其事的行了大礼,谢了恩典,弘治皇帝笑吟吟的道:“瞧你这高兴的样子。”
  方继藩道:“老子是郡王,做儿子的,岂有不高兴的?陛下,国朝以孝治天下啊。若是儿臣哭哭啼啼,岂不显得儿臣虚伪了?陛下明察秋毫,儿臣对陛下毫无隐瞒,自然是真情流露,绝不敢掩饰自己的情绪,蒙骗陛下。何况,父王从前就一直教诲儿臣,方家男儿,行的正、坐得直,对人要坦诚相待,尤其是陛下,万万不可藏着什么私念,需继承家风,以忠心信为本,童叟无欺,放才对得起,历代祖宗的言传身教。”
  弘治皇帝竟是恍然。
  好像……该说的,都被他说了。
  弘治皇帝便微笑:“是是是,卿家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当然,你也不必来谢恩,要谢,就谢列祖列宗吧,敕封你的父亲为郡王,这是列祖列宗的意思,非朕本意。”
  方继藩道:“儿臣谨遵陛下教诲,以后每日晨起夜睡时,都要感念列祖列宗的恩德。”
  弘治皇帝便不想再纠缠这件事了,他手里,捏起了一份奏疏:“你的门生唐寅,送来了一本章程,是操练舰队的,需先招募五千人,督造蒸汽舰八艘,这是第一步,除此之外,还需在大明各处口岸,设立港口,要做到舰队可随时靠岸供给燃料和淡水,方卿家,朕恩准了,只可惜哪,这是一笔大银子哪,可是……”
  弘治皇帝面色冷然:“佛朗机人,欺人太甚,朕一再纵容,他们却日甚一日,不知天高地厚,所谓忍无可忍,无需忍也,这个银子,朕从内帑出了。”
  弘治皇帝道:“但愿唐卿家,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方继藩点头:“陛下说的是。”
  弘治皇帝随即皱眉:“听说,朱载墨他们,竟和人去踢球去了。”
  “啊……”方继藩诧异道:“这个……儿臣近来……”
  弘治皇帝便抿抿嘴,笑了笑道:“这几日,想来你担心着自己的父亲吧,疏忽也是难免。不过孩子踢踢球,也挺好。”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陛下说的是。”
  方继藩没想到,弘治皇帝竟是对踢球没有反对。
  得了陛下的暗示,方继藩便匆匆的回到了西山,方才知道,这群孩子,果然自己折腾出了个足球队。
  其实现在京师,踢球已成了时尚。
  这时代娱乐不多,如此对抗性极强的娱乐项目,十分流行,许多作坊都有足球队,书院也有自己的足球队,便连京营,也都有足球队。
  足球的兴起,带起了博彩业的发展。
  西山足彩,现在可谓是门庭若市,这玩意价格便宜,花不了几个钱,却也让自己枯燥的生活里,多几分乐趣。
  若是买中了,自是高兴的不得了。
  在新城,一座规模极大的体育场,早已建起,几乎每日,都有比赛。
  这足球的盛行,既可带动许多人强身健体,又可娱乐人身心,朝廷对此,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方继藩远远看着一群孩子,在傍晚时,万道的霞光之下,在一个球场里,来回攻杀,本想上去教训一顿,可随即,还是背着手,索性走了。
  ……
  体育场里,今日一场的足球比赛,其实看客并不多,一方面,这只是一场预选赛,还不至于引起发球迷们的兴趣。
  另一方面,这个时候,并非沐休日,所以……绝大多数人,也没有闲工夫来凑热闹。
  在这空荡荡的看台上。
  弘治皇帝穿着常服,被几个常服的护卫拥簇着,寻了个椅子,坐着,看着那球场里,许多的少年大汗淋漓的奔跑。
  看板上,竟是赫然五比零的战绩。
  萧敬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他对任何运动都不感兴趣。
  弘治皇帝看的聚精会神。
  此次开赛的,乃是少年队,是倭国的少年对新城工坊少年队,双方你来我往,最终,一个倭国少年,又进一球。
  于是,寥寥的看台上,人们还是欢呼起来。
  弘治皇帝却显得极冷静,直到一场球赛结束,方才起身,他面带微笑:“后生可畏,这些倭国少年郎,倒是厉害。”
  萧敬忍不住道:“陛下,这可是六比零哪,是不是,他们厉害的过了头。”
  弘治皇帝道:“足球的本质,在于协作,倭人少年,进退有据,赢了,也不稀罕。”
  萧敬不懂装懂的点点头:“是啊,陛下说的有理。”
  弘治皇帝微微一笑:“听说,朱载墨他们,也已入选了,少年人踢球,倒也有几分意思。”
  萧敬干笑道:“皇孙殿下,乃是龙种,非寻常人可比,入选,并不稀罕。”
  弘治皇帝道:“他们只是……体力好罢了。”
  说着,弘治皇帝便动身,静悄悄的,离开了球场,等他回到了宫中,不日,便写了一篇文章,命人悄悄的送去了《球经》周刊。
  朱大寿的文章,对于周刊而言,就是贩售的保证。
  周刊的编撰美滋滋的得了文章,低头一看,却是一愣。
  嗯?
  这一次朱大寿,又出手预测了。
  他对倭国少年队,寥寥夸奖了几句,竟是在这一次少年足球决赛之中,竟是看好了西山保育院队。
  西山保育院……
  卧槽……
  这可是大新闻啊。
  一经放出去,一定是爆炸性的。
  这编撰对这一行,可是门清。
  因为一个家喻户晓的足评员,尤其是朱大寿这样级别的,他若是分析出某某强队的优势,最后判断其可能最终夺魁,虽然周刊会热卖,可并无争议。
  而一旦,一个不知名的球队,突然被看好,又有朱大寿这样的知名球评员的背书,那么……势必大街小巷,都要热闹起来。
  “加紧印制,这一次,印刷量要多增一些。”
  ……
  京里很热闹,果然如这编撰所料,这突然被看好的黑马,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人们纷纷在打听,这保育院,怎么也加入了这一场决赛中来了。
  本来少年队的决战,虽是吸引了不少人目光,可更多人,还是对少年队的技艺有所保留,关注的人,并不狂热,而现在,起了争议,就完全不同了。
  于是,人们茶余饭后,都在议论着此事。
  方继藩不喜欢足球,对他而言,足球是他赚钱的营生,他反而关心的,乃是妇人们的街解放运动,这才是利在千秋的大好事啊,娱乐终究只是娱乐,可站在方继藩这等角度,他所关心的,岂只是娱乐这样简单。
  女医院里,学习了数月,理论知识,大抵已经学的差不多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这时代,真正意义的现代医学,也才刚刚起步,理论确实也贫乏的很。
  女子们倒是学的很认真。
  她们都是聪慧乖巧的人,反而比不少男子学的还快一些。
  这足以证明,妇女们并不逊色于男子。
  在学习的差不多之后,便要开始进行实习了,当然,实习和理论学习,需集合着来,因而,往往是上午学习,下午前往西山医学院里,进行观摩。
  朱厚照对于女子们的开放运动,也很热衷,他听到了风声,便忙不迭的跑来了。
  方继藩和朱厚照二人,领着一群穿了白大褂女子们,至医学院。
  她们都显得很羞涩,用白褂子,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有的女医,甚至觉得委屈,总觉得有碍于男女大妨,好在大夫们本就需要戴着口罩,因而,她们忙将口罩带起,如此,整个人只露出了两只眼睛,战战兢兢,亦步亦趋的跟在方继藩和朱厚照之后。
  方继藩对此,心里也只是感慨,不过凡事都得慢慢的来,这世上,哪里有一蹴而就的事。
  方继藩喜欢那个叫梁如莹的女学医,当然,只是纯粹的欣赏,方继藩是个正派的人,前两日接到了父亲的家书,口称已在黄金洲物色了几个好生养的女子,方继藩都觉得脸红。
  之所以欣赏,在于这梁如莹有一个有趣的灵魂,她比其他的女医,胆子都大一些,也极聪敏,比别人学的更快,凡事都能举一反三,心灵手巧。
  朱厚照则时不时的回头去看那露出来的一双眼睛,似乎是想要练就凭眼识人的技艺一般。


第1196章 心怀天下
  到了医学院,要先学解剖。
  这是朱厚照大展身手到时候。
  他很懊恼,在解剖房里,为啥一定要将自己全身包裹的像粽子一样,否则,自己改捋起袖子,展现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
  他取了手术刀,而此时,女医们已是吓坏了,一个个人,脸色惨绿。
  方继藩忙是走到她们之中,安慰道:“别怕,别怕,太子殿下心里有数的,大家看仔细了,这五脏六腑……”
  接着,便是无数双芊芊玉手,竟是下意识的掐住了方继藩,无数的白衣天使们,朝方继藩身边依偎而来。
  方继藩顿时神清气爽,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当然,方继藩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自然不是因为……揩油的原因,而是因为……这是女权主义的伟大进步啊,在这个世上,终于有伟大的女性,跨越了雷池,主动去和男子挨得如此之近,就在这无数天使环绕的一刻,方继藩创造了历史!
  朱厚照幽怨的看着方继藩,接着,低头,划拉着,而后,掏出一样样的东西,依旧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方继藩:“看……这是腰子……你们在课本里,应当学过吧……这是……”
  梁如莹已是吓得脸色苍白,她死死的拉着方继藩的衣襟,方继藩能感受到她和许多人一样,微微的在颤抖。
  朱厚照继续掏出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个厉害了,这个是肝,大家有没有吃过豚肝?切成片儿,放入油锅,再和蒜头、葱姜混炒……”
  有人摘下了自己的口罩,几乎要夺门而出,觉得自己的胃部翻滚的厉害。
  凡事都有第一次。
  这一点,方继藩能够理解。
  解剖之后,一群女子纷纷冲了出去,片刻之后,楼道里一片狼藉。
  方继藩忍不住埋怨朱厚照:“太子殿下,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嘛。”
  朱厚照耷拉着脑袋:“这已是很委婉了,哎,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多解剖几次,就成了,到时候让她们自己来试试,即便将来,有的女医不需手术,可让她们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再去看求索期刊的论文,也就能清楚许多病理了。”
  方继藩虽然觉得朱厚照有点用力过猛,不过……却也认同朱厚照的话。
  “老方,我怎么瞧你看那梁如莹,眼里别有意味。”
  “没有呀。”方继藩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来:“我方继藩对公主殿下的忠心,天日可鉴,殿下把我当什么样的人,我方继藩莫说做什么事,这等不健康的念头,我便是想都不敢去想,倘若我有什么非分之想,现在开始,我孙子断子绝孙!”
  朱厚照撇了撇嘴:“至于如此吗?虚伪透顶的家伙。本宫又非是秀荣妹子。”
  ……
  “你再说一遍!”
  新城的宅邸里,有人发出了咆哮。
  “是……小人亲自打探到的,医学院的女生们,被领着去了医学院,不只是如此呢,出来的时候,据说统统都呕吐不止,就好似……有了身孕一样。”
  “噗……”刚刚喝了一口茶压压惊的吏部侍郎梁储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去了医学院,医学院里,这么多的男子,这男女授受不亲啊,更可怕的是,还这么多人瞧见了,这未出阁的女子,大家闺秀,如此抛头露面,这下完了,这个女儿,白养活了,不但白养活。却还要遭人耻笑,从此之后,梁家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天哪,造孽啊。
  梁储老眼里,突的红了,他站起来:“什么叫看着有身孕似得?”
  来报信的乃是梁家的门子,这门子忙是跪下:“老爷,老爷,这怪不得小人哪,这……这是外头传的,外头就是这么说的。”
  用有身孕来形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这个时代,是极恶毒的。
  若是遇到了贞烈一些的女子,听了去,非要悬梁上吊不可。
  可偏偏这样的流言蜚语,不会让人们认为,这逞口舌之快的好事之徒有多么的恶毒,反而是被人羞辱的人家,不但觉得无法做人,还得乖乖反躬自省。
  梁储身子颤抖,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他脸憋得通红,泪水在眼眶里团团的打转。
  这还了得,这还了得啊。
  “不成,老夫得去寻姓方的狗东西。”梁储说着,抬腿就要走。
  外头,梁储的两个儿子,早就到了,却不敢进来,一听到梁储要动身去寻方继藩,吓着了,冲进来,一人架住梁储的胳膊:“爹,爹啊,不能去啊,去了就是肉饼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爹……妹子现在入了学,去了也是于事无补,爹你稍坐,我这就回去,看看是谁在乱嚼舌头,我去割了他们的舌头。”
  梁储要气疯了:“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啊。我们梁家,无论怎么说,也是诗书传家,怎么会到这个地步啊。”
  他捶胸跌足,想到,不知多少人要戳自己家的脊梁骨,心便凉透了。
  终于,他不闹了,痴痴呆呆的坐在椅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虚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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