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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5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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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捶胸跌足,想到,不知多少人要戳自己家的脊梁骨,心便凉透了。
  终于,他不闹了,痴痴呆呆的坐在椅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虚空发呆:“得去打听打听,如莹她,是否当真做了有碍家风的事,另一方面,现在别出去和人斗嘴,反躬自省吧,嘴长在别人的身上,能撕烂一张嘴,可能堵住全天下的悠悠之口吗?哎……”
  梁家安静了。
  ……
  半个月之后。
  梁如莹已开始敢战战兢兢的进行解剖。
  甚至,对照着医书,寻出死亡的病因。
  譬如肝部病变,胆囊肿大,阑尾溃烂,因而,推导出逝者临死前的情况。
  西山医学院之所以厉害,其本质,就在于有足够的银子,可以供学生们折腾。
  单单解剖,这在后世,解剖对于医学生而言,都是较为难得的事,可在这里,大量不相信视死如生的异族人,便愿意将尸首卖给医学院。
  不只如此,还有治病。
  若是在后世,一个大夫,不但需要系统的学习,想要寻到给人治病或是手术的机会,对于一个经验不足的人而言,是极难得的事。
  可在这个时代,却没有这么多规矩。
  病人多,大夫少,递给你一把刀,他就敢把人切了,反正也不担心有人敢登门闹事,治好了,是医术高明,治不好,依着这个时代的病亡率,其实……还是挺靠谱的。
  梁如莹开始慢慢的从许多女生们那儿脱颖而出,成为佼佼者,她切人的时候,手很稳,缝线时,手也很巧。
  不只如此,所有女学生,还需进行适当的锻炼。
  必须得让她们有足够的体力,才能应付各种复杂的局面。
  梁如莹还极好学。
  她和其他苏月之类的人不同,似乎慢慢的,她也开始对于救治病人,有了兴趣,再不将她当做被强迫的事。
  苏月等人,见了师公,个个都是战战兢兢,平时师公骂几句,他们便不敢靠近了。
  可梁如莹却觉得方继藩很和气,是个举手投足,都谦谦有礼的君子,因而,时不时的捧着各种论文请教。
  方继藩倒是显得极有耐心,这是为了天下万万个的妇人啊,为了证明巾帼不让须眉,我方继藩辛苦一些,又算得了什么?成大事者,就难免要有所牺牲,比如说色相。
  他逐字逐句的和梁如莹讲解,有的论文,显然是有纰漏的,在这个时代,或许已是进步,可在后世,这些理论,早就被颠覆了,一般情况之下,方继藩不会指摘出这些理论上的错误。这就好像地心说和日心说一样,在地心说盛行的时候,有人提出了日心说,认为太阳才是宇宙的中心,这虽然在后世人眼里,依旧是可笑,因为太阳在宇宙之中,也不过是一粒尘埃,可在这个时代,相比于地心说,日心说便已是划时代的进步,为天象学的进步,提供了基础。
  任何学术,都是慢慢的成长,拔苗助长,是要不得的。
  可有时,方继藩心情好了,也会说提一些更进一步的知识。
  梁如莹随身带着一本小簿子,随时将方继藩的话,记下来。
  方继藩倒也识趣,她来求教,往往都会让第三人在场,虽然这个时代,避嫌的用处不大,可至少,这样会让自己良心好受一些。
  方继藩,终究是一个有良心的人啊,他心里只有苍生社稷,断然不会,真去害一个女子的名节。
  “公子,您的意思是……细虫,其实也有好坏之分吗?”
  “其实,也没有好坏,这就如,一头狼,狼要吃肉,这是它的天性,我也爱吃肉,难道狼吃肉,就是坏,我吃肉,我便是坏的吗?”
  梁如莹霎时懂了,痴痴的看了方继藩一眼:“公子……公子是大好人,心怀天下,救死扶伤,天下没有人可以和先生相比。”
  方继藩微笑,翘着脚,掸了掸袖上的灰尘,淡淡道:“以后不要这么耿直,会吃亏的,有些事,心里知道就好,别说出来,不然,总会有某些狗一样的小人生出妒忌之心。”
  ……


第1197章 又发大财了
  在这些女学生们身上,方继藩浪费了太多的精力。
  甚至她们的学习计划,都是方继藩亲手抓的。
  学习了解剖之后,便是考试,考题多是各种病症,以及应对之法。
  紧接着,便是让她们进行坐馆。
  医学院送来的女病人不少,从前都是男医看,现在有了女医,也少了许多的是是非非。
  朱厚照很快发现,自己被嫌弃了。
  他不禁自哀自怨,又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错的。
  有时托着下巴,不禁询问方继藩:“老方,为何现在的女子,都不爱伟男子了?”
  方继藩:“……”
  他开始晃着脑袋,突然想起了什么:“是不是因为平时穿的衣服太厚实,她们瞧不见我的臂膀还有我的六块腹肌。”
  方继藩忙是捂着他的嘴:“殿下,慎言,我们是正经人,别这样,殿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兔子不吃窝边草啊。”
  朱厚照鄙视的看着方继藩:“老方,你真是龌蹉啊,本宫是缺女人吗?本宫缺的,是认可,是欣赏。”
  方继藩道:“这些话,万万不可对人说,否则,坏了我们医学院的声誉。”
  朱厚照一脸懵逼的看着方继藩:“医学院还有声誉?”
  “啥?”方继藩要跳起来:“啥意思?”
  “你没听到外头的流言蜚语?”朱厚照同情的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一愣,他随即,开始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
  自己还是将这个时代的男女大妨,想的太简单了。
  方继藩顿时杀气腾腾:“看谁敢说,来人,将王金元那狗东西叫来。”
  王金元几乎是忙不迭的跑来,气喘吁吁。
  “少爷,您有何吩咐?”
  方继藩咬牙切齿道:“听说,外头有人说本少爷的是非。”
  “没……没有。”王金元信誓旦旦:“他们没这个狗胆,打不死他们。”
  方继藩脸色缓和,背着手,心里舒服了许多。
  “不过,说女医院是非的倒是有。”王金元小心翼翼的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一脸懵逼的看着王金元,而后抬腿便是给王金元一脚:“说女医院的是非,不就是侮辱我方继藩的人格。”
  “这……这……这毕竟堵不住人的嘴啊。”王金元苦笑道:“这么多大家闺秀,抛头露面,如此稀罕的事,嘴又长在别人口里。”
  方继藩咬牙切齿:“传我的令下去,凡是我的徒子徒孙,谁敢议论这是非长短,不管其他的,先打了再说,不打他个半死,就别说是西山出去的,若是对方敢还手,立即来报我,我看看谁不长眼睛!”
  王金元立即道:“好的,好的,少爷,小的明白了。”
  方继藩一挥手:“滚!”
  虽是气势如虹,可方继藩却还是深深皱起眉。
  次日实习的时候。
  正午,一群女医已是如往常一般,进入医学院的副楼,她们渐渐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静候着送来的病人,询问护工昨日一些在蚕室中的病人恢复情况,亦或各自给病人把脉,偶尔,会有重症送来,整个女医院便顿时像炸了一般。
  一开始,她们总是手足无措,尤其是紧急的情况,有的吓得花容失色,眼泪都要出来。
  可渐渐的,她们面色淡定,该输血输血,该输液的输液,或是送蚕室,立即准备。
  一切都是按部就班。
  每一个人,都显得极认真。
  若有闲暇,便在自己的科室里,取出最新的求索期刊,学习最新的医科是否有新的发现。
  方继藩来时,看着这些女子,呼了一口气,那梁如莹更是在妇科里问诊,一个妇人指着自己的腹部,低声说着什么,却见方继藩在身后,吓得面如土色,方继藩便忙是退出去,落荒而逃。
  他陡然想到,自己将一切事情,想的太简单,数百年的纲常和社会风气,怎么会说变就变呢,自己把这些女子们,坑苦了啊。
  或许……她们在西山,在这里,感受不到异样,可有朝一日,她们走出西山去,所面临的流言蜚语,以及各种异常的目光,只怕……足以让她们自尽以证清白吧。
  世道艰难啊。
  难道往后,还要负责她们一辈子?
  好吧,既入我方继藩的门下,我方继藩……负责到底。
  至年前,方继藩上了奏疏,大抵是说,女医已有小成,可以入宫值守了。
  宫中很快有了反应,很快,萧敬竟亲自来了:“齐国公,你好呀。”
  方继藩道:“有什么话,赶紧说,少来啰嗦。”
  萧敬笑了。
  人嘛,就是这样,一开始碰到这种人渣,真的很不习惯,好歹咱萧敬,那也是陛下身边的大红人,执掌厂卫,谁见了不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公公,可你方继藩倒好,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吗?动辄便对咱呼来喝去,你算老几?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萧敬慢慢的适应了,说实话,若是方继藩在自己面前,眉开眼笑,彬彬有礼,自己心里还不自在,生怕这小子,想要坑自己呢。
  现在不是很好吗?瞧瞧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瞧瞧他那眼里露出来的凶光,还有那胳膊随时要抬起来揍人的样子。
  哎呀……看着这么熟悉的一幕,萧敬就觉得心里舒坦,这种一种踏实的感觉,让人心安,见了这样的方继藩,萧敬晚上睡觉,都会舒服一些,简直堪比安眠曲,实在!
  萧敬继续露出笑容:“陛下请您入宫觐见呢,齐国公哪,有日子不见了,咱竟见你消瘦了,你可要好好的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住口,哪里这么多屁话。”方继藩骂骂咧咧。
  萧敬依旧乐呵呵的样子,习惯了。
  ……
  弘治皇帝此刻,看着厂卫送来的奏报,另一边,还搁着一本《球经》。
  弘治皇帝显得有些恼火,因为这球经里,都是骂声一片,哪怕是锦衣卫的奏报,也大抵都是如何。
  原因……倒是很简单。
  自打朱大寿撰文,认为此次保育院是黑马以来,倒是有不少球迷,开始对保育院队看好起来。
  可谁晓得……前日的预赛,保育院队,居然输给了新城大发钢铁作坊子弟队。
  这一下子,许多人炸了。
  这大发钢铁作坊子弟队,在各个少年球队之中,名不见经传,只是最普通的球队,连这样的球队都打不过……也好意思,认为这是黑马?
  这是黑钱哪。
  多少人因为如此,买了保育院队的足彩,结果……全砸了。
  愤怒的人,骂什么的都有,仿佛和朱大寿,一下子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
  弘治皇帝看得有气,咬牙切齿,朕说的是他们极有潜力,没说他们必胜啊。
  输了钱,怪朕?
  哼!
  弘治皇帝从袖里,掏出了一沓厚厚的足彩,这都是足额投注,有几千两银子的投注。
  弘治皇帝淡淡道:“来人。”
  随侍的宦官,忙是上前:“陛下有何吩咐。”
  弘治皇帝将足彩票子搁在御案上:“去,将这些票子,兑换了,银子直接缴入内库。”
  随侍便拿起御案上的票子,一看,眼睛都直了:“陛下,奴婢听说,这三比零,大发钢铁队若是胜了,可是一赔十七啊,陛下真是圣明,明察秋毫,竟是统统中了。要知道,此前,坊间都说,此次保育院队……必胜……”
  弘治皇帝淡淡道:“少啰嗦,去兑换吧。”
  “是。”随侍忙是取了票子,匆匆而去。
  弘治皇帝继续平静的看着奏报,眯着眼,不禁道:“保育院队,个个身强体壮,耐力是强,却无法协调,朱载墨沉得住气,可其脚法,却不适合做前锋,可惜……他是皇孙,球队里,人人都让着他,结果,队伍错配,这样还想进球?”
  接着,他呷了口茶,又淡淡道:“至于那钢铁作坊子弟队,倒是训练有素,不过……他们的体力有限,上半场,足够他们的发挥,发出三比零甚至四比零,都不足为奇,不过到了下半场,他们就消耗不起了,肯定是转攻为守,巩固优势……果然……是如此啊,早知如此,朕该多买投注些才是。”
  他一脸遗憾的样子。
  只是,打出三比零,他自己也算不太准,这毕竟,还是需承担风险,因而,当初有所迟疑。
  至于这奏报里,各种骂娘的,他不再看了,直接搁置到了一边。
  “陛下……”萧敬匆匆进来:“齐国公到了。”
  弘治皇帝抬头:“噢,快宣吧。”
  女婿来了,弘治皇帝的脸上,红润了不少。
  方继藩入殿,行礼:“儿臣……”
  弘治皇帝道:“朕已看过你的奏疏了,那些女医,都已出师了吧。”
  “论起出师,还早着呢,不过宫中缺乏人手,儿臣想着,先让她们入宫,往后,再让她们轮流的至书院里进行进修,如此一来,两不耽误。”
  “还是卿家想的周到。”弘治皇帝点头:“御医院的人,统统裁撤了,不过宫中征辟了一群颇有声誉的名医入宫,只是西山的医学体系,和传统的医学有些不同,还是需得有人在宫里才令人放心。”
  ……


第1198章 齐国公成精了
  自从征辟了一批名医,说实话,宫中的医疗水平,明显高了许多。
  那些世袭的御医,真的很令人服气啊。
  不过,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西山医学院,自有自己的独门秘籍,宫中贵人,哪一个不是千金之躯,这医学院入宫为皇家服务,也是理所当然。
  弘治皇帝说着,不禁带着疑虑:“朕唯一担心的,就是这群女子,是否真能胜任。”
  方继藩心里想,这男权的世界里,弘治皇帝已算是男人中的奇葩了,身为君父,对张皇后那是没的说,论起对女性的尊重,天下怕是没几个人能够比得过。
  可即便是他,也不相信,女人是可以成为佼佼者的。
  方继藩道:“陛下,这些都是儿臣,亲自调教过的。”
  弘治皇帝晒然一笑:“你说的有理,既如此,嗯……那么,诏入宫中吧,于宫中置西山女医院。”
  方继藩要拜谢,弘治皇帝摆手:“朕倒是要谢了你方继藩才是。”
  方继藩乐呵呵道:“不必,不必,能为陛下效劳,是儿臣三生有幸,几世修来的福气啊。”
  他感慨一番……
  弘治皇帝看他一眼,却见他脸上带着真挚,和其他的妖艳贱货吹捧时的表情全然不同,弘治皇帝有些恍惚,这家伙到底是成精了,还是果真如此?
  “好吧,医学院的事,你来安排,朕……”
  弘治皇帝一顿:“朕命你为女御医院医正,你先代劳,将来,若有合适的人选,再免了你这差事。”
  女医院医正,怎么听着,像女厕所所长差不多?
  好在方继藩内心强大,忙是行礼:“儿臣能为陛下所信重,为陛下所厚爱,起于阡陌,实是荣幸的很,儿臣自当效犬马之劳,为君分忧,是儿臣的本分。”
  弘治皇帝和颜悦色道:“你呀,嘴巴像抹了蜜似得。”
  方继藩正色道:“这是因为,儿臣见了陛下,心是甜的,自然,这心口如一,这嘴巴,自然也就甜滋滋的了。”
  弘治皇帝颔首:“好了,去吧。”
  方继藩告辞,要转身走的时候,见萧敬抬头看着房梁出神,痴痴呆呆的样子,不知在想什么。
  方继藩也没理会,匆匆而去。
  ……
  内廷女医院成立了。
  很快,在大明宫里,便已选了一处偏殿为女医院的公房。
  女医们要入宫,实在有太多事需要周密的安排,否则一旦出了什么差错,身为女厕所所长,啊,不,女医院医正的方继藩,这罪过,可就大了。
  宫里特意派来了几个宦官和嬷嬷,命他们教授女医们学习一些简单的宫廷礼仪。
  而后,就是预备宫廷的医用器械,除此之外,还有采买药材。
  宫里本有一个蚕室,不过过于简陋,现在的医疗已有所发展,因而,还需让人入宫,重新修葺蚕室。
  梁如莹人等,都显得紧张,这可是入宫哪,她们毕竟只是一群女儿家,半辈子都待在家里,是未出阁的女子,此后来了西山医学院,也是被方继藩保护的妥妥当当。
  犹如一群温室中的孩子,而如今,终于要开始准备展翅高飞了。
  临行的这一日。
  众女在医学院的明伦堂里,一个个看着方继藩,女人最麻烦之处就在于,离别时,就好似是生离死别一般,方继藩硬着头皮,安慰她们道:“入了宫,好好的当值,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其他的事,少看,少听,少去管,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个道理,我就不多讲了。除此之外,宫里当值,大多时候,是极清闲的,贵人们也没有这么多病痛,因此,平时清闲了下来,也万万不能偷懒,每一期的求索期刊,都要好好看看,不懂的,可以修书来西山,询问。
  好了,言尽于此,你们行囊都收拾好了吧,我送你们入宫。”
  外头,早有车驾准备好了,数十辆马车,稳稳的停在医学院门口。
  女子们统统上了车。
  方继藩则翻身上马。
  长长的车队,载着这些姑娘们朝着大明宫而去。
  梁如莹坐在车里,与她同车的,乃是另一个同学。
  她们不敢揭开车帘来,因而,只能闷在车厢里。
  说也奇怪,历来女子们,只有在出嫁时,心里才会忐忑。
  可现在,梁如莹和许多同学一样,竟在此时,都生出了忐忑感。
  行至半路,突然……外头传来嘈杂的声音。
  梁如莹觉得蹊跷,忙是揭开窗帘的一小角,只露出一只眼睛,朝外打量。
  只是……在这一刻,她香肩微微一颤。
  是许多人……
  乌压压的,有数百之多。
  许多面孔,她都看不甚清,也不认得。
  可多数人,都是一脸愁容,甚至有人放声大哭。
  这……
  马车滚滚,就在此时,梁如莹的身躯顿时定格住了。
  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自己的父亲梁储。
  父亲在两个兄长的搀扶之下,早早的侯在了道旁。
  他们十之八九,是听闻了女医们要入宫的消息,便在这必经之路上守候。
  梁储泪水涟连,焦灼的搜索着每一辆过去的车马,似乎想要寻觅到女儿的踪迹。
  在西山时,学堂里不准他们靠近,到时入了宫,从此之后,就更难相见了。
  这是唯一的机会。
  两个兄长也急的满头是汗,不断的推开,那些拥挤的人群。
  “父亲……”梁如莹低声呢喃。
  她泪眼已是模糊了。
  父亲比之半年多前,苍老了许多,背也驼了,脸上没有太多的血色,双鬓之间,又增了不少的华发。
  那豆大的泪水,便沾湿了长长的睫毛,一滴滴的滚下来,梁如莹扶着窗框,下唇已被贝齿咬破了。
  那梁储见到了骑马的方继藩。
  突然,他疯了似得挣开了两个儿子的搀扶,跌跌撞撞的竟是要冲到道路中央来。
  两个儿子吓死了,爹啊,可不要去送死啊。
  方继藩也是头皮发麻,几个护卫已是警惕起来,正要打马,将人打开。
  车里的梁如莹,这时正待要喊着停车。
  可就在这一刻……梁储突然两腿一软,啪嗒一下,跪在了道路中央,跪在了方继藩的马前。
  方继藩心里松了口气。
  他很害怕梁侍郎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现在好了,看来不会酝酿冲突,也不必自己上前去将他打个半死,毕竟,打人是不对的。
  “齐国公……”跪在地上的梁储放声哽咽道。
  车里的梁如莹,已是泣不成声,一旁的女同学,一面焦灼的看着车窗之外,寻觅自己家人的身影,一面安慰他。
  方继藩只好驻马,翻身下去,到了梁储面前。
  梁储好歹也是吏部左侍郎,为天官副手,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是将来入阁拜相的热门人选,这样的人,位高权重,且有着远大的前途,注定要名垂青史,可现在……哪里有半分大臣的气度,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中年人,显得苍老,无力,什么读书人的斯文,什么高位者的威严,此刻一扫而空。
  梁储道:“齐国公……”
  他眼巴巴的看着方继藩。
  接着,竟是朝方继藩叩首:“犬女,就托付齐国公了,还望齐国公,看在老夫薄面……”他匍匐在地,已是哽咽不能言。
  打又打不过,女儿又回不来,还能怎么样。
  这也算是深明大义吧。
  方继藩心里唏嘘,却拉不下面子来,便道:“知道了。”
  “多谢。”
  两个儿子,已是匆匆而来,忙是将自己的父亲搀扶而起,拉到了道边。
  方继藩重新翻身上马,心里想,这真是天大的责任啊,我方继藩……好了,今日就不吹牛逼了,他依旧木着脸,放马继续前行。
  道旁的这些亲属们,此时也反应了过来。
  管他们平日是富是贵,是何等的鲜衣怒马,此刻,纷纷拜倒:“齐国公,拜托了。”
  对付方继藩,你不能放狠话,思来想去,也只能如此了。
  许多的车中,已是呜咽了一片,方继藩依旧不为所动的样子,心里却是感慨万千。
  见那车队,徐徐而去,最终不见了踪影,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梁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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