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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5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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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遗憾的,就是自己侄子和梁家的婚事,这梁储,乃是吏部侍郎,位高权重,本来能与他们家结亲,对刘家而言,可谓是如虎添翼。
  只是遗憾的是,这梁家之女,居然如此伤风败俗,虽然梁家身份高贵,可对于诗书传家的刘家而言,却不得不忍痛割爱了,刘家是体面人,无法容纳那样的女子,何况,自己在都察院里公干,乃是清流,万万不可自己的名声,有所毁伤。
  刘焱说到此,便没有说话了。
  刘文华从容镇定,面带微笑,远远看到,两个穿着蟒服的年轻人,说笑着什么,那是……太子殿下和传说中的齐国公吗?
  他有些心热,却自知地位卑贱,不敢上前给太子殿下行礼。
  却又见人群之中,有人魂不守舍的站着。
  那是……梁储。
  这本是自己未来的泰山。
  只是……可惜了。
  梁储似乎也看到了刘文华,想当初,刘文华几次拜见过梁储,都是彬彬有礼,很是殷勤。
  不过今日。
  在见了梁储目光投来的一刻,刘文华立即将自己的目光,错开去,对梁储,视而不见。
  ……
  午门开了。
  众人鱼贯而入,至奉天殿,分班而立。
  刘文华犹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既是紧张,不敢斜视,却又忍不住为大明宫所震撼,等他站到殿中最角落的地方,心里却是一热,迟早……我也要位列朝班……一言九鼎。
  众臣等了片刻。
  却似乎有人开始收到了风声,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听说……昨夜,太皇太后她老人家……”
  刘文华对于这些话,听不真切,不过瞧许多人低声议论,有的人,面上露出了忧心忡忡之色。
  大家等了很久,也不见陛下来。
  刘健咳嗽一声,镇定自若的站出来:“诸公,陛下想来,是不会来此了,今日廷议,所议的事……”
  外头,却传来宦官的声音:“皇上驾到。”
  刘健的声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肃穆起来。
  大家纷纷屏息。
  那刘文华更是激动的不得了,他恨不得伸长脖子,踮脚,可等到,一个威严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帘,他吓了一跳,忙是低下头,心里激动万分……颤颤发抖。
  弘治皇帝疾步入殿,随即,上金銮,升座。
  一宿未睡的弘治皇帝,现在……心里还激动万分。
  这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
  想到自己的皇祖母,死而复生,那种情感,实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他心头一热,那个女子……是自己皇祖母的救命恩人啊。
  于是,他四顾左右,郑重其事的道:“刘文华何在?”
  刘文华是谁……
  许多人面面相觑。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刘焱,顿是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陛下突然召见自己的侄儿,又在这廷议之中,当先提及刘文华。
  自己的侄儿,何德何能,居然能蒙陛下如此的厚爱啊。
  ……
  刘文华身躯一震,忙是出班,他心里虽是激动,面色,却是从容。
  接着,他拜倒在了殿中:“草民,见过陛下。”
  弘治皇帝打量了刘文华一眼,很满意的点头:“不错,不错,神采飞扬,青年俊彦,刘卿家在京中待考?”
  刘文华拜着,叩首道:“是,草民在京中,预备今岁的恩科。”
  弘治皇帝道:“卿在广东布政使司的乡试,成绩如何?”
  “草民不才,名列第三。”
  名列第三……
  不错了。
  能在乡试之中,名列前茅,虽然这无法和庙堂之中,某些考霸相比,却也算的上是才子。
  或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弘治皇帝见刘文华对答如流,似乎,考的也不错,那女医,能有如此未婚夫婿,倒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弘治皇帝笑吟吟的道:“朕见卿家,气度非凡,心甚爱之,来啊,念恩旨吧。”
  恩旨……
  更多人一头雾水。
  这刘文华,到底做啥了。
  怎么好端端的,就念恩旨了。
  刘文华也是愣了,可愣归愣,心里还是格外的激动。
  宫中特别请自己来,就为了奖励自己。
  哎呀……自己到底何德何能,居然能蒙陛下如此厚爱啊。
  这等际遇,莫说是他一介举人,便是无数金榜题名的进士,都是可望不可即。


第1204章 碎尸万段
  古时历来有母凭子贵、妻凭夫贵的说法。
  似这等夫凭妻贵,却是少之又少。
  曾祖母死而复生,这是何等惊奇的事。
  可以说,这曾祖母的性命,完全就是梁如莹保下来的。
  弘治皇帝心情格外的好,陪了皇祖母半宿,这皇祖母一再说着要知恩图报的话。
  弘治皇帝一直盘算着给梁如莹什么样的赏赐才好。
  经张皇后提醒,弘治皇帝方知梁如莹有一个未婚的夫婿。
  在这个时代,一旦缔结了婚约,这梁如莹,便算是半个刘家的人了。将来过了门,也不再是叫梁氏,而是叫刘梁氏,这刘姓在前,梁氏在后,因此,奖励女子,想来,还是要奖励其夫。
  既然梁如莹已口口声声明言自己的夫婿乃是刘文华。
  那么,索性,就赏赐刘文华吧。
  知恩图报,乃是理所当然。
  弘治皇帝面带微笑,一双明亮的眼眸凝视着刘文华,而此刻那宦官则打开旨来,掷地有声的念道。
  “制曰:兹有女医梁如莹者,性资敏慧,今太皇太后病重,幸得其救,方可使凤体无恙。国朝以孝治天下,祖母视朕,如骨肉也,朕侍太皇太后,战战兢兢,唯恐有所疏失,今太皇太后年事已高,正需良医,随侍左右,方使朕安。今下中旨,特敕女医梁如莹,为女医院医正,其夫刘文华,赐金三十万,钦命地方官吏,至刘府,立石坊,以此旌,钦哉!”
  前头没有奉天承运皇帝……
  这是一封中旨。
  也就是陛下直接绕过了内阁,下达的旨意。
  而给予的赏赐,也确实没有超出中旨的规格。
  譬如敕命梁如莹为女医院医正,这医正之职,本就属于传奉官的范畴,所谓传奉官,属于体制之外的官衔,因而,倒也无碍。
  至于对刘文华的赏赐,这赐金三十万……呃……虽然不够买一个厕所的,可是真正荣耀的,却是营造石坊啊。
  古代的世家大族,是最重视名声的。
  一般人家,若是获得官府的匾额,那就已足够显荣四方八里了。若是皇帝下旨,赐其牌坊或者石坊,这石坊上,定还会有翰林亲自书的文章,称赞其家族,那么……便算是祖坟冒了青烟,在地方上,足以显赫一时了。
  一般情况,能准其设石坊的人家,不是致仕的高官,要嘛,就是立有大功的臣子,最次,最次,也是名气极大,以至于惊动了朝廷的人。
  刘家在岭南,虽也算得上是大家族,自大明开国,已是历经了八代,可这八代,也不曾听说过,得赐过石坊。
  可今日,陛下格外的开恩,这是何其大的恩赐啊。
  许多人听了中旨,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昨夜太皇太后生命垂危。
  更没有想到,原来竟被一个叫梁如莹的女医所救。
  啥?女医?
  这女娃娃,若不是妙手回春,断然不会受陛下如此感激的,那么……这女医的医术,定是神乎其技。
  这刘家,不是有几个人在朝为官吗?
  对了,还有这个青年人,也是举人,将来若是他能高中,凭着陛下对他和刘家的好印象,将来,平步青云,还不是信手捏来的事。
  许多人不禁唏嘘起来。
  这人的际遇啊。
  真是……
  有的人奋斗了一辈子,朝勉强能位列朝班,可有的人呢,不过是有个好的未婚妻,从此之后,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不说别的,刘家这几个在朝为官的,怕是将来的前程,都不可限量。
  许多人一脸羡慕的看向刘文华。
  刘文华懵了,一双眼眸猛地的睁大,面容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的叔父刘焱,先是面带微笑,而后,笑容逐渐的消失,再之后,他打了个冷颤,紧接着……他觉得自己的腿有些软,身子也有些歪歪斜斜的了。
  梁储站在班中,嘴巴张的有鸡蛋大。
  弘治皇帝看着一脸诧异的刘文华,只因为这恩荣,让他措手不及,弘治皇帝笑道:“刘卿家……还不接旨。”
  刘文华顿时身如筛糠,竟是恐惧起来。
  这……该怎么说,该怎么说?
  他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叔父。
  而自己的叔父刘焱,终于撑不住了,双膝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弘治皇帝皱眉。
  “嗯?”
  他面露狐疑之色。
  “陛……陛下……草民,草民……”刘文华惶恐的在脑海里,已掠过了无数的念头,当做这一场退婚不存在?
  不可能,不可能的,梁储就在此,他若是站出来揭破,那么自己就是欺君大罪。
  可是……
  他早没了方才的风采和斯文,脸色铁青,早知如此,还退什么婚啊。
  “到底是怎么了?”
  “陛下……”刘文华嘴角哆嗦着,很是艰难的道:“草民……草民不敢接受。”
  弘治皇帝脸上凝重起来,不禁皱眉问道:“何故?”
  “草民,并非是梁如莹的未婚夫。”刘文华觉得自己要疯了。
  弘治皇帝脸色一愣,怎么,弄错人了?
  刘文华欲哭无泪,却很无奈,只能如实道出真相:“草民……草民其实……其实……已经退婚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刘文华感觉自己虚脱了。
  一下子,殿中哗然。
  卧槽,这……
  “何时退的婚,为何梁女医不知?”弘治皇帝脸色越来越差,眉头轻轻扬了起来,声音不禁透着几分不悦。
  “这是怎么回事?”
  刘文华红着眼睛:“就是前几日……她在宫中,只怕……还不知情。”
  弘治皇帝豁然而起,他死死的盯着刘文华,厉声问道:“是你退的婚,朕听说,既是姻缘,若要退婚休妻,需有七出,即所谓无子、淫佚、不事舅姑、口舌、盗窃、妒忌、恶疾也,朕倒是想问问你,这梁女医,犯了哪一条?”
  刘文华正要脱口而出,指责梁如莹不守妇道。
  所谓不守妇道,自然是因为这梁如莹抛头露面,前去学医。
  可话到了喉头,他住口了。
  太皇太后,都是梁如莹所救得,说她学医便是不守妇道,这不是找死吗?
  此时,这梁如莹已是女医院医正,又得太皇太后的宠爱,是太皇太后的恩人,他哪里敢说半个不是,于是乎,他期期艾艾,竟是不知说什么是好。
  弘治皇帝面上带着凛然,不禁勃然大怒,这女子无端端的被退了婚,可不是好玩的事!
  弘治皇帝冷然道:“你也是读书人,既是读书人,那么,便当知道,读书人当要知书达理,梁女医既是无可指摘,你却退婚,毁人名节,便是禽兽不如,你可知罪?”
  “我……我……”刘文华打了个哆嗦,嗫嗫嚅嚅的,开口却是找不到为自己辩驳的理由。
  他不禁吞了一口唾沫,期期艾艾的道:“陛下,我……草民,草民不敢隐瞒,这梁如莹,她……去学医,引来人口舌,草民……草民怕他侮了家声……”
  这不说还好,一说,更令弘治皇帝暴怒。
  弘治皇帝道:“若非此女心灵手巧,学来了医术,只怕太皇太后,便要崩了,这就是你退婚的理由,圣人之书,在朕看来,你是白读了,似你这般,禽兽不如的东西,也敢自称自己是圣人门下,来人,此人无德,革去他的功名,永不叙用!”
  革去功名,永不叙用!
  刘文华面如死灰,几乎要疯了。
  十年寒窗苦读啊,就等着能够出人头地、金榜题名,好不容易中了举人,今年的恩科,若是金榜题名,从此之后,刘家就多了一个朝中臣子,自己的灿烂人生,自也开启。
  可是,举人的功名没了,甚至……这永不叙用,就意味着,自己一辈子不允许参加科举,自己……完了。
  他脑子发懵,心里真是后悔不迭,只是……他不甘心,他怎么甘心呢,自己可是天之骄子啊,他求救似得,看向自己的叔父,不禁惨然道:“叔父……”
  他指望自己的叔父,为自己说一句话。
  那刘焱,已是面如死灰,听到叔父二字,他身子打了个哆嗦。
  却很快,他发现弘治皇帝的目光,严厉的朝自己看来……
  弘治皇帝更怒:“好啊,原来这里,竟还有一个叔父,刘卿家,朕竟还不知,你还有一个这样的好侄子。”
  “陛下……”刘焱忙是拜倒,刚想要辩解。
  弘治皇帝厉声道:“你既是他的叔父,那么,也是他的尊长。这退婚之事,卿家是知情的吧,此事,于情于理,都是不合。你们坏人名节,误人终身,自始至终,你非但没有制止你侄儿的作为,想来,还在暗中,变相鼓励,朕倒要问问卿家,卿家乃都察院右副都御使,乃是国家清流,却为何,如此行为不端,身藏祸心至此,又怎么可以为自己一己私念,而不顾别人的死活?亏得卿家平日谏言时,如此振振有词,似卿这样的人,难道没有愧疚吗?”
  刘焱惶恐,磕头如捣蒜:“陛下……臣……万死!”
  弘治皇帝冷漠的道:“万死?朕也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第1205章 这下厉害了
  碎尸万段四字出来,实是令人倒吸一口凉气。
  庙堂之上,这样的话,不该由皇帝说出口。
  这是臣子啊。
  且还是都察院清流。
  刘焱已是恐惧到了极点,他魂不附体,顿时,开始六神无主,于是,左右张望,希望……有人能为自己说一句话。
  可是……
  这一刻,这满朝文武,俱是鸦雀无声,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
  所有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一句话,确实是不该说的。
  至少,不该是陛下在廷议之中说出口。
  可是……
  所有人心如明镜。
  陛下方才已经明言,国朝以孝治天下,皇上的曾祖母病重,是一个女医救活了她,按照孔圣人的标准而言,这女医,自是陛下的大恩人。
  此时,女医无过错,刘家人居然只以子虚乌有的不守妇道,直接退婚,退婚是很严重的行为,因为这会使女方蒙羞,成为奇耻大辱,坏的,乃是女方的名节,甚至会使其一辈子抬不起头来,陛下为此震怒,那么……就情有可原了。
  刘家人……这是自己找死啊。
  谁曾想到,这女医,居然救下了太皇太后呢,而这时代的人,认同的乃是以德治国,而德的最高准则,则是孝,谁招惹了这女医,就是找死啊。
  作为孝子,陛下说一句碎尸万段怎么了?
  没毛病。
  何况……这女医,好似是吏部侍郎梁储之女。
  许多人意味深长的看着梁储。
  梁储依旧还一脸震惊的样子,一双眼眸眨都没有眨一下,圆鼓鼓的看着刘文华俩叔侄,想来……还没缓过劲来。
  见无人为自己说话,刘焱更是恐慌了。
  他磕头如捣蒜,哀声道:“臣请陛下饶命。”
  这时候,他不敢提万死了,别真打蛇随棍上,死无葬身之地。
  弘治皇帝狠狠甩了甩袖口,冷笑道:“这真是满门败类,蝇营鼠窥之家,查一查,其三代血亲,可还有为官的吗,朕怕只怕,这些人为官,蝇营狗苟,莫要害了百姓,若还有,连同着这刘焱,一并罢黜,尔等口口声声,圣人之道,自居清流,自居读书人,却哪有半分读书人和大臣之风,滚出去!”
  听到罢黜……
  刘焱突觉得眼前一黑,如遭雷击。
  自己……被罢黜了。
  罢黜不是致仕啊。
  致仕是主动退休,罢黜是被革职,虽然都是不做官了,其意义,却完全不同。
  他不但没了乌纱帽,连退休的福利都没了。
  且整个刘家,统统遭殃,子侄们,又失去了科举的机会,那么……这刘氏一门,岂不是……完蛋了。
  须知所谓诗书传家的世族,凭借的,可都是功名二字啊,没有了功名,这偌大的家业,转眼之间,便要丧尽。
  “陛下……”刘焱痛哭流涕:“陛下啊……臣这就让侄儿,立即收回退婚之书,这便让侄儿,将梁神医娶回家门,还请陛下恕罪,臣……希望陛下容臣等,一个亡羊补牢的机会……”
  弘治皇帝竟是沉默了。
  弥补过失……
  女子若被退婚,对女子的伤害是巨大的,现在刘焱请求让侄儿迎娶刘女医,这固然是难消弘治皇帝心头之恨,可是……对刘女医,不无好处。
  弘治皇帝的认知,固然还是有时代的局限性。
  因而,他稍有犹豫。
  这时……安静的大殿响起尖锐的声音。
  “迎娶梁女医,你们刘家,配吗?”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
  让刘焱微微愕然,他抬眸,朝着声源看去,却是方继藩。
  方继藩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继续道:“你们是什么东西,也高攀的上我这徒孙?”
  “我……”刘焱已是急了,这刘女医,现在可是炙手可热啊,现在都到了这个份上,无论如何,也要争取,他刚想要争辩。
  却有人大笑:“哈哈哈哈……”
  刘焱愕然,朝着大笑之人看去。
  是梁储。
  梁储方才,犹如做梦一般。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女儿,不过是个小女子,学医,学医有什么用?
  当他听到自己的女儿,竟医治好了太皇太后,他突然恍惚起来。
  这下厉害了。
  自己的女儿,竟当真有这样的本事,是了,我梁储的女儿,当然非同一般。
  虽是女儿家,可救治了太皇太后,自此之后,梁家便算是多了一道保障,将来……女儿有了太皇太后和宫中的凭仗,女儿家,也不指望她有前途,却还担心姻缘?太皇太后一道旨意,什么样的金龟婿没有,多半人家,还高兴的不得了,求之不得呢。
  他本是对刘家,深恶痛绝,现在听到这刘焱还厚颜无耻的想要重修旧好,陡然之间,哈哈大笑。
  刘焱勉强朝梁储一笑:“梁兄……”
  “谁是你的梁兄!”梁储凛然:“似你们这等家风败坏的人家,也配和我梁家结亲,历来结亲,都讲究门当户对,敢问,你们有什么资格?”
  “你……”刘焱竟是无言以对。
  梁储淡淡道:“吾之女,不嫁尘垢粃糠之辈,以后,请万万不要提及这样的事,还请自重!”
  梁储的声音透着冷意,更着不屑。
  “梁兄……”刘焱要哭了,一双眼眸睁得老大,看着粱储。
  那刘文华也忙嘶声道:“世伯,世伯,学生万死哪,学生……”
  “够了!”弘治皇帝怒声呵斥,手一指:“滚出去!”
  早有一群宦官冲了进来,架着刘焱和刘文华二人便走。
  刘焱和刘文华二人,自是滔滔大哭,他们知道,自己最后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梁储一直坚强的伫立着,他不能哭,也不能情绪激动,他得表现出,淡然处之的样子,尤其是在刘家人面前,可那刘家叔侄,被当做死狗一般拖走,他红了的眼圈里,才禁不住,泪水泊泊而出。
  他禁不住感激的看了方继藩一眼。
  虽然这一切,都是因方继藩而起。
  可是……无论如何,自己的女儿,至少……有了一个出路。
  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一条路,到底是好是坏,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到底是福是祸,可是……既然走了,那么……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去。
  上了贼船,下不来了,那就做贼吧,做个响当当的贼。
  姓方的这狗东西,虽然坑人,可至少……本事还是有的。
  至少不会害人,还是能让人学到真本事。
  弘治皇帝举目四望,脸色才徐徐缓和了一些,而后,他淡淡道:“既然梁女医没有夫家,那么,这恩旨,自是落在梁卿家身上了,梁卿家,你生了一个好女儿啊。”
  梁储忙是拜倒:“老臣惭愧的很。”
  “有什么惭愧呢,这是大功劳,朕皆赖卿女,否则,实不知如何是好,太皇太后,年事已高,朕往后,还要仰仗令爱,侍奉太皇太后,卿家放心,到时,朕自会寻一个好人家,给她一个好归宿。”
  梁储心里放心了许多,拜下:“臣……多谢陛下恩典。”
  弘治皇帝朝梁储摆了摆手,笑道:“卿不必谢朕,谢方卿家吧。”
  梁储心里激动万分,只好朝向方继藩。
  方继藩摇头摆手:“这不算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令爱冰雪聪明,又是好学上进,才有此功,小梁……”
  小梁……
  梁储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这其实没毛病,算起来,方继藩叫他一声小梁,都算是抬高了他的辈分,方继藩,辈分可比刘健还要高呢,只是……我方继藩惹不起刘公,还惹不起你梁储,叫你一声小梁,怎么着?
  方继藩继续道:“小梁啊,论起来,我们也是一家人,谢就不必了,我方继藩,不会将你当外人看待的。”
  梁储决定……不谢了。
  他没吭声。
  弘治皇帝也是无言。
  却不禁失笑。
  一般有人敢在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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