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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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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这个大任务总算是有交代了。
看天色不早,方继藩也就告辞。
朱厚则是照嘱咐道:“记得宁王送银子来要告知本宫啊。”
“知道,知道。”方继藩不耐烦地摇摇手。
这太子,比他这个败家子更爱钱了!
那宁王也是讨厌,送了两次礼,一下子就没消息了,莫非看不起本少爷吗?本少爷可为之美言了啊。
或者说,是觉得收买成本过高了?
按理来说,宁王府历经了上百年,积累了上百年的财富,这其中蕴含的财富,也只有天知道,而当今宁王朱宸濠,胸有大志,虽然这个大志在方继藩眼里看来,是蠢了一点,可人有了理想,会在乎几条咸鱼吗?银子算什么?
他越想,越是心焦,似宁王这样有宏图大志的人,不骗他一点银子,真的有点心里说不过去。
抑郁地回到了府中,原来竟是有客到了,门前正停着一辆车马,还有几个面生的小厮。
方继藩大喇喇地进去,快步到了厅中,却见方景隆高坐在那里!
方继藩诧异地上前道:“爹,你怎的回来了,天津卫的公务办完了?”
方景隆摇头,显得有些尴尬,忙道:“你表姑来了,自南京来的,快来见礼。”
方继藩定睛一看,这才注意到一妇人正坐在一侧,目光正打量着自己。
方继藩记得自己确实有个表姑,嫁的是魏国公徐俌的次子。
这位魏国公徐俌奉旨守备南京,因而这位魏国公府的二公子徐奎如,自然也就进入了南京军中,似乎已成了南京某卫的指挥,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其实傻子都能看明白,次子是不能袭爵的,所以任何一个勋贵,往往都会让长子在家守家,让他老老实实的准备承袭爵位,可其他的儿子呢,难道就放任不管?
所以一般情况,都会想尽办法带出去,尽力让其立在军中历练,凭着祖荫,尤其是父亲还在世,混个高级的武职。
魏国公府乃是豪门中的豪门,而且又是世袭的南京守备,这南京守备,等于是负责整个江南的军务,虽然在那儿还有守备中官,也就是宫中派遣的太监,以及南京兵部尚书分揽兵权,可这守备南京的魏国公,足以称得上是大明的顶梁柱之一。
这表姑嫁给了魏国公的次子,虽然那徐奎如的名声其实也不太好听,方继藩早听是个酒囊饭袋了,当然,人家的名声多少还是比自己好一些些的。
哎,惆怅啊……
既然上门是客,方继藩只得朝这表姑行礼道:“见过姑母。”
这姑母方氏虽不是芳华年纪了,却也长相俏丽,一身贵妇打扮,显出几分贵气。
方氏打量了方继藩一眼,她自南京初来京师,早就听说这么个侄儿……荒唐的事,不过她没有细问,对方继藩也不甚关心。
方景隆道:“此番入京,不知为何?怎么事先也不修一封书信,为兄也好及早去迎接。”
方氏倒是对方景隆态度好很多,笑盈盈地道:“月前收到了仁寿宫的懿旨,命我入仁寿宫伴驾,太皇太后的寿诞不是眼看着要到了吗?万万不曾想,太皇太后竟是想起了妹子。”
说话之间,喜上眉梢,显然表姑的心里头对此是很洋洋自得的。
她想了想,又道:“因此家公命我立即启程,就是不敢延误了佳期,兄长也是知道,陛下对太皇太后纯孝,若能讨得这位老祖宗的欢喜,家夫这指挥,也好再进一步。”
方景隆颔首点头,却不由感慨:“可惜哪,我家没有女眷,否则也可去凑凑热闹。”
他似乎又想起方继藩的娘了,一脸惆怅,主要还是触景生情,此等盛会,却没方家的份,看着人家摩拳擦掌,难免有所遗憾。
方氏却是一笑,欲言又止:“兄长,其实……也不是命妇都可邀入宫中的。”
只这短短一席话,方继藩便不吭声,心里想,自己这表姑,很嘚瑟啊,什么叫做不是什么命妇都可以受邀,这不摆明着,表姑你就是那凤毛麟角的一员吗?另一层意思,则是说,即便他的母亲就算在,也未必会受邀。
方继藩倒是有些恼恨了。
方景隆惆怅之余,似乎也没将方氏的妇人见识放在心上,只是感慨:“难得太皇太后垂青你。”
“想来是家公出了力吧。”方氏颔首:“他的本意,是希望为家夫谋一个更好的出身。”
方景隆了然了。
难怪方才方氏说也不是每一个命妇都可入宫伴驾,十之八九,有资格受邀的,还是公府的夫人,在这大明,魏国公、英国公、成国公,还有云南黔国公几个,只是魏国公藏着小心思,希望二媳妇去露脸,多半是推说夫人身体不适,让媳妇代劳罢了。
这么看来,为了他那个次子,这位在南京守备的魏国公,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方继藩在一旁想,魏国公府一定做好了完全准备,早就备好了重礼,定要让自己的表姑去出一出风头,若是运作的好,说不定,将来自己那表姑父,就有机会找个地方练练手,弄一点功劳,混个爵位。
方继藩听着很无趣,便道:“爹,我乏了,去睡了啊。”
方景隆瞪他一眼,怪他在表姑面前没有礼貌,可随后,想到他刚下值,心里又心疼起来,眼神便变得溺爱起来:“去吧。”随即向方氏解释:“这孩子,到现在还不懂事,不过他前些日子生了大病,这大病初愈不久,不要放在心上啊。”
方氏只微微一笑,她确实没有将方继藩太放在心上,便道:“继藩生了脑疾,我在南京也略听了一些,甚为担心,不过现在看他还算生龙活虎,也就放心了,只是兄长……妹倒是听了一些传言,据说继藩甚是荒唐,兄长,这等事,可万万不能纵容,终究南和伯府也算是我的半个娘家,继藩胡作非为,坏了名声,我这做妹子的,在公府也抬不起头来,公府里的事,复杂得很,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总之,我是如履薄冰,实在不愿受人口舌了。”
方景隆一脸尴尬,只是苦笑道:“你说的是,下次一定好好的教训他,为兄会……骂他的!”
“……”方氏无言,她的面上,似乎永远波澜不惊。
以至于方景隆心里感慨,想当初,这妹子还是姑娘的时候,是何等的俏皮,那时,她也是极喜欢继藩的,谁料这嫁了人,人远去了南京,七八年不见,竟是不认得了一般。
沉默了很久,方氏道:“来京时,甚是仓促,此番来谒见兄长,也甚是匆忙,兄长,时候不早,怕是告辞了。”
方景隆心里只是唏嘘,这么多年不见,早已是物是人非,却是强笑道:“在京里若是有闲,常来看看。”
送别了方氏,方景隆变得郁郁不乐起来。
许是一方面,感怀曾经的堂妹竟是变了一个人,另一方面,似乎也因为方家没了女主人,从而显得格外清冷。
倘若孩子他娘还在,这太皇太后的寿诞之日,也并非没有机会吧。
……
而这个时候,在皇宫的仁寿宫里。
朱厚照正小心翼翼的在外探头探脑,身后的宦官唱喏:“太子殿下到。”
高坐在正殿,左右有宦官和宫娥作陪的太皇太后面露喜色,抬眸去看,便隐隐约约看到朱厚照贼兮兮的样子,忙伸手道:“来,到哀家跟前来,好孩子……”
“噢。”朱厚照颔首点头,才疾步入殿,先是乖乖地给太皇太后行了礼:“见过皇祖母。”
太皇太后就笑了,面容慈爱,格外的开心:“方才还在太上道君为你祈福呢,谁料转眼间,你就来了,不要没规矩的样子,坐到哀家身边来。”
朱厚照乖乖地坐在太皇太后身边,太皇太后抚他的背道:“长大了呀,几日不见,似又高了一些,难得你来问安,饿了没有?”
第0140章 太皇太后大怒
对朱厚照,其实太皇太后比张皇后还上心一些!
事实上,太皇太后已有七八个孙儿,不过除了朱厚照,大多不在京里,譬如安陆王的儿子朱厚熜等等。
可相较于太皇太后而言,朱厚照的父亲弘治皇帝,乃是自己在仁寿宫亲自抚养大的,意义完全不同,而朱厚照,更是自小便看着!
在这仁寿宫外头,可能会有人腹诽朱厚照几句,觉得太子殿下有时候不太像样子,可在仁寿宫,这太子殿下的风评却简直堪称是千古好人,谁若是敢说半句不是,大抵是要拖出去喂狗的。
此时,朱厚照难得乖巧地道:“并不饿,儿臣是来送手抄道经的。”
一听手抄道经,太皇太后便凤颜大悦,笑着道:“难得你有孝心啊,没有累坏你罢,你呀,平时只要来问安,哀家也就知足了,何须费这个功夫。”
说着,跟随朱厚照而来的刘瑾将手抄的道经转呈给仁寿宫的大太监王艳。
王艳四旬上下,大腹便便的样子,身体发了福,他连忙从抄本从刘瑾手中接了过去。
太皇太后随性地道:“来,给哀家看看。”
王艳便将抄本敬上,太皇太后接过,如朱厚照对方继藩所说的那样,太皇太后的眼睛有些花,只看到一团模糊的字迹,随即笑了:“这是太子亲自抄写的,哀家心里真是高兴,王艳……”
“奴婢在。”
太皇太后道:“读给哀家听听。”
似乎对于太皇太后而言,太子手抄的道经,总是意义不同,倘若就此束之高阁,总是觉得对不住太子的这番心意。
王艳自是能够体会,忙又将手抄本接了过去,于是摇头晃脑的,先读起了道德经。
不过在预备读的时候,他的眼神,显然的恍惚了一下。
这字迹……是太子殿下的吗?
不过等他回过神,小心翼翼地看了太子一眼,便见朱厚照朝他龇牙,他打了个寒颤,哪里敢深究下去,便咳嗽一声道:“道可道……非常道……”
道德经洋洋洒洒五千字,乃是道家无上的真经,这一番的念下来,朱厚照虽是听得枯燥无比,可太皇太后却是乐在其中。
太皇太后崇信道学,这是宫中内外都知道的事!
自成化皇帝开始,由于成化皇帝信道,因而这宫中曾养着不少道人,成化皇帝偏好道家,是取其术,更偏好于炼丹和炼药,而太皇太后耳濡目染之下,却也对此深信不疑,只是……她更偏于经,认为这些大道真经能使自己得到内心的平静。
待念完了道德经,接着便开始念经注了,王艳只扫视了一眼经注的抬头,又是一愣。
太皇太后还等着呢,张眸道:“念啊。”
王艳则又小心翼翼地看了朱厚照一眼。
朱厚照心里有点恼火,怎么,你还想拆穿本宫请人抄写不成?
可王艳瞬间,却是额上冷汗淋漓起来,连拿着经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了。
太皇太后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不容置疑地看着他道:“念!”
王艳脸带惊色,只好期期艾艾地道:“夫道者,元X虚无,混沌自然,二仪从之而生,万有资之而形,不可得而为名,强为之名曰道……”
听到此处,太皇太后也是同样一愣。
果然,她也察觉出了问题,不过……她没有做声,可是面色,却极凝重起来。
她沉默着,而王艳则小心翼翼地抬眸看着太皇太后的神色。
“继续念下去。”太皇太后道。
朱厚照却是一脸狐疑的样子,他又不傻,怎么会感受不到这一下子的不同寻常了呢?
王艳则更加战战兢兢了:“故首章之首,宜以道一字句绝,如经中道冲而用之之章,亦是首揭一道字……”
太皇太后的脸色,便更加沉重了,她身体甚至微微在颤抖。
良久,她闭上眼睛,板着脸道:“怎么又不继续念下去了。”
“奴婢……”王艳慌忙地跪下,哭丧着脸道:“奴婢万死。”
太皇太后张眸,死死地看着王艳:“这于你何干,你万死什么?”
“老奴侍奉娘娘二十栽……”王艳魂不附体,期期艾艾地道:“一直陪在娘娘左右读经书,仁寿宫中,网罗了天下的道德经经注,从未听说过此版,这……这是歪曲经义,是离经叛道之说,奴婢竟是念出来,污了娘娘的耳,使娘娘损了道心,奴婢有万死之罪,娘娘恕罪。”
根本……就没有此版的道经经注?
朱厚照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难怪方继藩抄经的时候,到了经注这儿,嫌原先那本经注不好,敢情……这经注……是他自己写的啊。
其实朱厚照哪里想到,这一本经注乃出自大明最出众的道家学派危大有的手笔,危大有是洪武和文皇帝时期的道人,方继藩既认为危大有既然是那个时代的人,那么这部《道德真经集义》自然早就传世了,不但传世,而且已受天下的推崇,否则,这一版的经注怎么会流传后世呢?
可方继藩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时代的书,和后世是不一样的。
后世之人,但凡是写了一部书,便可以走出版,毕竟出版费不了几个钱,油墨和纸张的成本并不高。即便不能出版,那也会放在网上,自然会有人对其进行传播。
那是一个知识大爆炸的时代,而方继藩偏偏……
他真的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啊,他只认为此书既是在明初时作成,那么理应在明初时开始流传!
哪里知道,这部《道德真经集义》,虽是早早作成,却根本没有流传于世,直到明末,因为天下大乱,涌现出了大量的盗墓贼,最终才开始流传出来的。
这就好像《齐论语》一样,人们只记得一般版本的论语,而齐论语早在战国时就已编修成书,可因为没有流传,结果到了后世,反而失传了,直到海昏侯墓进行发掘,人们才从海昏侯墓中寻到了《齐论语》的踪迹。
太皇太后对道经极为重视。而在这个时代,道经绝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注解的,否则,在人眼里,就是离经叛道了。
尤其是对于太皇太后此等推崇道学之人,更是如此。
仁寿宫里,收藏了各家《道德经》的经注有上百个版本,每一个版本都是历代帝王以及道家真人呕心沥血之作。
而这些经注,太皇太后可谓是耳熟能详,王艳跟着太皇太后二十年,也是耳濡目染,只一看这篇《道德真经集义》,便晓得此经根本就不存在,一个不存在的道经,太子殿下怎么抄来的?
何况……这没来由的道经,居然敢私自对道德经此等道家经典作注,这是何等的狂妄,简直……就是胆大包天啊。
至少他知道,太皇太后是势必要震怒。
果然……太皇太后面上露出了极为不悦之色!
在她看来,这是极严重的事,严重到什么地步呢,不只是有人离经叛道,胆大妄为。更可怕的是,太子居然抄来了这么个东西,这么说来,岂不是有人误导了太子吗?这太子被这离经叛道之言所蒙蔽,自己这个作曾祖母的人,怎么不担心呢?
“照儿,这是哪里抄来的?”太皇太后绷着脸,厉声喝问。
朱厚照也是日了狗了,抄本书,也能抄出个事来?
见一向慈爱的曾祖母突都突然翻了脸,他顿时犹豫了,老半天,方才期期艾艾地道:“儿臣,儿臣不知道啊……随手抄来的……”
显然,他只想蒙混过关。
可惜,对于太皇太后而言,这件事实在是太严重了,这就如崇信四书五经的读书人,得知太子居然对四书五经作另类的解读一般,这是何等令人忧虑的事啊,甚至,这样的事,可以将其列为误信奸佞了。
王艳则一脸犹豫,他自然清楚此事的后果,关系重大啊,自己分明看到,这手抄本,虽是刻意临摹了太子殿下的字迹,可明显,却不是太子殿下抄录的,若是没有节外生枝,他当然不敢将此事告知太皇太后,毕竟,他可不敢得罪太子殿下的。
可是现在呢……现在却是不同了啊,太皇太后震怒,势必要彻查此事的,只要一查,便知道这并非是太子的笔迹,自己竟还为太子殿下藏着捂着,这……不是找死吗?
于是王艳忙道:“奴婢……奴婢觉得……觉得这所抄的经,并非是太子殿下的笔迹。”
此言一出,朱厚照的脸瞬间的垮了下来了。
要糟。
不过这种突发状况,他似乎很有经验了,倒没有一下子变得手忙脚乱起来,而是立即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太皇太后。
可太皇太后在这深宫里经历了那么多,又岂是那么容易忽悠的?
她即便心里头将这曾孙当做宝贝,自然可以对朱厚照让人帮着抄写经书有所体谅,可她无法体谅的却是,这经书,竟是离经叛道,鬼知道这里头是什么妖言?
她厉声喝问道:“是谁胡乱抄写的?”
“这……”朱厚照倒没有迟疑,幽幽地道:“是刘瑾!”
第0141章 核验
这状况实是有些水深火热,在朱厚照的心中,方继藩的分量是很重的,他自是不愿方继藩遭殃了。
好吧,只有找个给他们哥俩背黑锅的了!
而跟着朱厚照来的刘瑾站在殿中角落里,只一听,顿时一股可疑的液体湿了裤裆,两腿一软,便觉得天旋地转,很干脆的栽倒了。
太皇太后目中带着肃杀道:“来人……”
“奴婢冤枉啊!”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刘瑾知道已到了生死关头,哪里还敢为方继藩挡枪。
他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地道:“奴婢是宫里的人,岂会不知道这宫中的规矩,奴婢……奴婢没有代殿下抄写啊,奴婢冤枉!”
一听刘瑾喊冤,太皇太后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厉声道:“既不是你,那究竟是谁?”
刘瑾下意识地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朱厚照一眼。
朱厚照一副怡然自若的样子,面不红、气不喘,其实心里却是紧张得厉害,他不发一言。
这一切都被太皇太后收在眼里,猛地,她想起来了什么,道:“是方继藩吗?”
刘瑾泪如雨下,期期艾艾地道:“奴婢不敢说。”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保准是方继藩了!否则,刘瑾定会矢口否认,又怎么可能说不敢说呢?
太皇太后脸色蜡黄,显得可怕!
她深吸一口气才道:“如此的曲解经义,离经叛道,实是可怕啊,这样的人还留在太子身边,倘若误导了太子,这是何其严重的事。哀家对方继藩并无成见,甚至还觉得此人聪明透顶,和寻常的少年人全然不同。难得太子喜欢他,陪着一起读读书,也没什么不好。可现在看来……”
她冷着脸,瞥了一眼这才知道事情比想象中更加严重的朱厚照,随即喝问王艳道:“王艳,你立即从这邪经之中挑选出离经叛道之处,呈送到哀家面前来,到时再将皇帝叫来,这件事,哀家不得不管了。”
王艳本想应承下来,说到底,太皇太后是想先从经注之中进行批判,随后再将陛下请来,当面质问的。
这方继藩……怕是好日子到头了。
可当他抬头,就见朱厚照冷冷地看着自己,他心里便猛地咯噔了一下!
不成啊,在这经注之中挑错,若是挑的好了,就得罪了太子殿下,挑的不好,太皇太后这儿,自己无法交代,这……其实是坑哪。
再者说了,他侍奉着太皇太后,一直都在和太皇太后读经,这经书他倒是耳熟能详,可经中的意思,却是一知半解。
其实这是可以理解的,经书嘛,本就生涩难懂,这经里哪里是胡说八道,他也不知道啊。
经过一番短暂的深思熟虑后,他便哭丧着脸道:“娘娘,奴婢以为,此等道经,需请真人亲自检验为好。”
太皇太后正在气头上,见王艳推诿,本是怒气冲天,可听了王艳的解释,脸色也缓和了些。
不错,哪能指望一个太监来找出经文的错误的啊,就算如此,也难以服众!
那方继藩毕竟是南和伯子,是太子的伴读,而且近来据闻皇帝对此人多有夸奖的,想要说服皇帝,需名正言顺方可!
于是她颔首点头:“将此经送道录司,命其召龙泉观普济真人亲自核验,这样……也好给这宫中上下一个交代。”
王艳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至少……这事儿和自己没关系了。
至于那龙泉观的普济真人,历来受娘娘的信任,当初成化皇帝在时,道士满天飞,个个借此机会想要讨好成化皇帝,甚至还有一些人,到了借机乱政的地步,而普济真人,却并不曾掺和,依旧躲在道观中读经。
就算皇帝屡屡召唤,这位普济真人都不肯入宫,说是修道之人,该以读经修行为重,炼丹乃旁门左道,陛下召小道入宫,若是想要学经,小道欣然愿往,若是想要召小道炼丹,却不敢去。
如此一来,这普济真人便被冷落了,若不是太皇太后敬重他的为人,只怕早被其他道人戕害了!这家伙不开窍,大家都在炼丹,唯独你在读经,你什么意思,砸饭碗?
此后成化皇帝驾崩,其余道人,大都被驱逐,这普济真人,反而扶摇直上,以至于连他所在的龙泉观也水涨船高。
现在,太皇太后令普济真人去核验,实是再好不过了。
于是王艳忙取了经,随即到了礼部,礼部道录司的官员一看,得知乃是太皇太后下的口谕,哪里敢怠慢。
只是心下,却不免得嘀咕起来,到底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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