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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5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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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欢呼着,心悦诚服的高叫着万岁。
  这万岁之声,冲破了云霄。
  方继藩长长的松了口气。
  脚下,首领们长跪着,眼里从胆怯,变成了敬畏,他们小心翼翼的看着这大明天子,至尊可汗。
  此时,再没有人想起,自己的骨血里,和成吉思汗有什么关系了。
  “时候不早,朕乏了,摆驾!”
  王守仁不愿意多留,他的任务,只是促使这一场大礼圆满结束。
  首领们依旧跪着,王守仁走一步,他们便膝行一步,纷纷道:“愿为至尊大可汗效力,死而后已。”
  王守仁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与突兀密谋之人,明日去大同,领罪,其余之人,在此候命。”
  首领们竟再无任何心思,有人心里战战兢兢,有人心悦诚服:“是。”
  王守仁下了高台,方继藩也跟上了上去。
  谁晓得那礼官,手里拿着竹简和笔,跑的更快,说不准陛下在下高台时,还会有什么交代呢。
  这可是历史性的时刻啊,得记录下来,以后可能要讲。
  方继藩一把将他推到了一边:“滚开!”
  礼官很想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讲不讲道理,可看了方继藩一眼,要到嘴边的话,识趣的吞了回去,目中带着几分幽怨,方继藩已脚步匆匆,追了上去。
  为了王守仁接触到太多的人。
  刘瑾极聪明的让人将銮驾预备在了高台之下,口里高呼:“陛下遇刺,而今身体有所不适,文武与诸卫退下,不要惊扰陛下。”
  王守仁下了高台,钻进了銮驾里,车马立即启程,没有丝毫的停留,匆匆便往大同方向去。
  其他的人和事。
  现在也不是王守仁能够做主的。
  他毕竟是假皇帝,在此,能不下任何决定,最好。
  哪怕是那些突兀的同党,他也只是让他们入大同请罪,至于怎么处置,要杀要剐,都是弘治皇帝的事。
  现在,这一地的鸡毛,自会有人收拾。
  銮驾回的很急,很快,便抵达了大同。
  这一路上,所有随行人员,都是议论纷纷。
  而留在天坛附近的各部首领们,都沉默了。
  今日……他们终于明白,为何这大明总是隔三岔五的吊打大漠了。
  敢情这大明的皇帝,一个比一个狠哪。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却让所有的鞑靼人明白,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也让无数的女真人明白,虽然他们的时代还没有来,但是可能永远都不会来了。
  而现在……唯一做的,就是怎么想着,做大明的臣子,如何体现出自己的价值。
  其他的任何妄念,只会像突兀一般的可笑。
  一夜之间。
  整个大漠之中,仿佛开始流传着一个传说。
  这个传说之中,有一个叫做至尊大可汗的男人,他身长八尺,眼大如牛,黝黑黝黑的,一拳,可以打死十头牛,祁连山顶的冰川,在他的拳下,也不过一合即破。
  这个如神明一般的男人,如今,成了大漠中的主人,大漠之中,万千生灵俱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
  而现在……这个男人已经慢慢的醒了。
  看着床榻,有点懵逼。
  我是谁,这是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还不等弘治皇帝开始重拾自己的记忆。
  一张笑脸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朱厚照美滋滋的看着自己的父皇,亲切的道:“父皇,您醒了啊,父皇怎么好端端的,就睡了呢?儿臣担心死啦,还好,还好……父皇化险为夷、转危为安,儿臣……高兴哪。”
  弘治皇帝沉默的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笑的更加诚挚。
  他吩咐道:“萧敬,快,给父皇端茶来。”
  萧敬一瘸一拐的来。
  其实他压根没有昏厥。
  他既不敢出去,告诉外头人真相,又不敢有其他的念头,假装躺在地上装死,装了足足两个多时辰,朱厚照毕竟喝的臭麻子汤少,且又血气方刚,终于恢复了。
  一听萧敬居然没去,大怒,生生揍了他半个时辰,现在的萧敬,已经开始恨自己的爹娘,为啥要让自己来做宦官了。
  做宦官有什么用,努力了一辈子,不还是人的出气筒,给人背黑锅的吗?
  见弘治皇帝醒了,萧敬一下子,觉得自己找到了靠山,打起精神,斟茶,递到了弘治皇帝面前。
  弘治皇帝依旧还躺在榻上,眼睛从迷茫,接着,已是勃然大怒。
  这个逆子!
  弘治皇帝气的颤颤发抖。
  今日……可是出关的日子啊。
  朕……朕……
  居然被太子坏了事。
  这个儿子,他是不是疯了。
  这么大的事,也容的他来胡闹?
  弘治皇帝沉默着,坐起来,接过了茶盏,呷了口茶,可心口的怒火,非但没有浇灭,反而更加腾腾的燃烧,简直要升腾三丈!


第1232章 受命于天
  弘治皇帝觉得有些眩晕。
  或许是因为方才的药劲还没有过去。
  他觉得自己吃臭麻子汤,迟早会被吃死。
  于是,拼命的压住了怒火,弘治皇帝道:“扶朕起来。”
  萧敬在一旁,似是被打乖了,看看朱厚照。
  朱厚照很冷静,慢慢的摇摇头:“不扶。”
  “你说什么?”
  朱厚照心平气和的道:“扶父皇起来,父皇要揍我。”
  他居然还知道?
  弘治皇帝火冒三丈。
  “父皇!”朱厚照语重心长的给弘治皇帝掖了掖被子:“父皇,父子之间,哪里有隔夜仇,你说是不是?”他瞅着弘治皇帝,眨眼睛。
  然后又道:“有什么话,都可以好好说。再者说,儿臣是父皇生出来的,是非功过,不都是父皇养育的结果吗?”
  弘治皇帝:“……”
  “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朱厚照一脸无辜的样子:“儿臣也不想这样啊,可是生来就如此,这怪得了儿臣吗?”
  弘治皇帝腾地一下,坐起来了。
  朱厚照后退一步,拜倒:“父皇……明鉴哪,儿臣……儿臣实是为了父皇好,儿臣和方继藩,听说有人妄图谋刺父皇……”
  “看来,方继藩也有一份。”
  “儿臣没说他有一份。”
  弘治皇帝怒道:“你自己口口声声说的。”他趿鞋而起,捋起袖子。
  萧敬站在一旁,言不由衷道:“陛下,殿下……他还是个孩子呀。”虽是这样说,他的眼里,写满了期待。
  弘治皇帝想到,这一场盛典,就这么完了。
  到时,天下人怎么看待自己呢。
  天可汗,呵呵……
  一念至此,他便怒极攻心。
  “你……你这逆子,你……你这是要让朕,失信于人哪!”
  朱厚照吸吸鼻子:“老方,老方他……”
  “他怎么了?”弘治皇帝厉声道。
  朱厚照:“……”
  他想说,又不敢说。
  弘治皇帝便侧目,他后脊已是发凉了,因为,他预感到,还有更可怕的事,已经发生。
  于是,向萧敬:“你来说,到底如何了?”
  萧敬啪嗒一下跪下,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为啥自己要装晕呢。
  就是因为要陪在陛下这里,随时撇清关系哪。
  这太子和方继藩,一个是陛下的儿子,一个是陛下的女婿,他们若是栽赃在自己身上,自己是百口莫辩哪。
  萧敬流出了眼泪,这眼泪,是现成的,方才被朱厚照揍时他就没哭,怕哭干了,因而,现在存货满满。
  萧敬歇斯底里道:“陛下,陛下呀,您是不知道,那方继藩,他……他带着王守仁还有刘瑾那该死的家伙,他们……居然……居然让王守仁,假扮了陛下,前去参加盟誓了。那王守仁,还穿去了陛下的冕服……他这是胆大包天,是无君无父哪,他们今日,敢假装自己是皇上,明日,岂不是要谋朝篡位了?”
  萧敬说到此处,便开始滔滔大哭:“奴婢……奴婢见陛下昏睡过去,他们这么多人,奴婢是双拳难敌四手,奴婢……英勇不屈,自是和他们进行周旋,为的就是防止陛下昏睡,遭人毒手,因此,不得不委曲求全,陛下……他们太放肆了……”
  弘治皇帝听到此处,身躯一震。
  卧槽……这些人已经疯了,丧心病狂到了这个地步。
  居然假扮天子。
  这是谁借给他们的胆子?
  太子不懂事,他方继藩,竟也如此的不懂事。
  好吧,方继藩不懂事也就罢了,王守仁……他年纪早不小了,他也不懂事?
  弘治皇帝开始磨牙。
  心里卷起了滔天的怒意。
  他禁不住笑了起来:“好,好,好的很,朕有一个好儿子,有一个好女婿,有一群好臣子哪。”
  伪装皇帝,乃是死罪。
  莫说是自称自己是皇帝,便是穿戴了明黄的衣物,也都是大禁忌。
  现在这些人,是真的胆大包天了。
  弘治皇帝坐下,坐在了榻上,他凝视着朱厚照:“是谁的主意?”
  朱厚照战战兢兢:“可能是儿臣的。”
  “什么叫可能?”
  朱厚照仰头:“父皇,儿臣说了,父皇会打死儿臣吗?”
  弘治皇帝摇头:“不会。”
  朱厚照道:“那就是儿臣干的,都是儿臣的主意。”
  弘治皇帝身躯一震,震怒,起身:“这样的逆子,不要也罢,今日打死了你,也好过,将来这江山社稷,坏在你的手里。”
  朱厚照无法理解,为何父皇一丁点的信用都没有,说翻脸就翻脸,刚才不是说好了不打死的吗?
  朱厚照没见过父皇发这么大的火,吓住了,立即道:“不,不,是王守仁,都是王守仁的主意,王守仁他主动请缨……”
  弘治皇帝身躯一颤。
  细细想来,这么多心思,确实不像是太子的风格,莫非……当真是那王守仁?
  萧敬见状,也忙道:“奴婢也可以作证,就是那王守仁和他的恩师……太子殿下是无辜的啊陛下。”
  说到他的恩师的时候,萧敬底气不足,声音很轻,几乎没人听见。萧敬是万万不敢得罪太子的,这个时候,只能将一切都栽在王守仁身上。
  “竟然是他……”弘治皇帝脸色冷然。
  却在此时,外头有宦官匆匆而来,却不敢进门,而是道:“萧公公,萧公公,陛下摆驾回来了。”
  一下子,这寝殿里,安静了下来。
  弘治皇帝听到……陛下摆驾回来,心里刺痛。
  胆大妄为,真是胆大妄为。
  萧敬小心翼翼的看着弘治皇帝,见弘治皇帝点点头,他方才朝外头的宦官道:“知道了,你退下!”
  外头的宦官听罢,自是退开了。
  弘治皇帝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面上掠过了冷色,咬牙切齿的道:“好,太子,萧敬,现在陛下回来了,你们还不快快接驾。”
  片刻之后,外头便传出了脚步声,听到刘瑾的声音道:“陛下乏了,你们退开一些,这里不需人伺候。”
  紧接着,这寝殿的门打开。
  三个人鱼贯而入。
  先进来的乃是王守仁,戴着墨镜,一声冕服。
  这冕服穿在王守仁的身上,格外的刺眼。
  弘治皇帝见王守仁这般样子,而王守仁也看到了弘治皇帝,忙是摘下墨镜,飞快的脱下了冕服,将头上的通天冠摘下,只穿着一件里衣,拜倒在地:“臣万死之罪。”
  弘治皇帝已是气的七窍生烟。
  方继藩也乖乖拜倒:“儿臣万死之罪,千刀万剐,任凭陛下处置。”
  弘治皇帝怒容满面,却先盯着王守仁:“王伯安,你可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
  王守仁叩首:“死罪。”
  “看来,你是有自知之明了。”弘治皇帝厉声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朕若不是念及你的父亲,只怕要治你灭族之罪,可你如此胆大妄为,朕若不诛你,如何以儆效尤!”
  方继藩立即道:“陛下……”
  “你住嘴。”弘治皇帝恶狠狠的瞪了方继藩一眼,如此可怕的事,这个锅,定要找人来背,这主意十之八九,就是你方继藩想出来的,朕看在秀荣的面上,自是饶你不死,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你说话的资格了。
  弘治皇帝背着手:“既如此,萧敬,先将王守仁拿下。”
  萧敬顿时打起精神,正待要张口呼喊外头的禁卫。
  方继藩急了,道:“可是陛下,要治罪,可以,可是陛下要治王守仁什么罪?”
  弘治皇帝冷笑:“他冒充皇帝,难道不是死罪?”
  方继藩一脸懵逼的看着弘治皇帝:“可是陛下,这天下人,都不知道他冒充了陛下呀。”
  弘治皇帝:“……”
  方继藩道:“王守仁冒充了陛下,这没有错,可今日,他出关,代表的乃是皇上的身份,这天下的军民,都以为出关的乃是陛下,若是陛下治他冒充皇帝之罪,那么,陛下……岂不是没有出关,也没有和大漠诸部盟誓?”
  弘治皇帝厉声道:“那又如何?”
  方继藩道:“此次盟誓,圆满成功,几乎没有任何的纰漏,大漠诸部,见了我‘大明皇帝’,无不感受到了我大明的恩泽和宽厚,我大明军民们,得知陛下成为大漠和关内之主,也是欢呼雀跃,纷纷称颂陛下圣明,统御宇内,若这时,他们知道陛下乃是假冒,会怎么样想?”
  弘治皇帝心思一动,可随即,更加震怒:“你敢威胁朕?”
  这已是无法宽恕了。
  方继藩道:“更不必说,鞑靼部的首领突兀谋反,与人勾结,私藏了匕首,妄图谋害陛下,天下人看到的是,陛下如有神助,一拳,打爆了他的狗头,天下的军民百姓,乃至整个大漠的各祖臣民,无不为之敬畏,对陛下受命于天,深信不疑,若是他们知道陛下乃是假冒的,那么……会是什么后果?”
  弘治皇帝的脸,微微一沉。
  这一些话,带着威胁,可是……弘治皇帝也解读出了一些别样的东西,他眉一沉,眼眸猛张,面上带着诧异:“什么,有人图谋不轨?”


第1233章 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是!”
  方继藩道:“陛下,儿臣和太子早就觉得有异,再加上那鞑靼商贾的警告,心里更加是不安。只可惜,陛下当初对此不予采信,儿臣和太子还有王伯安、刘瑾,急的如热锅蚂蚁,因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果然!”说到这里,方继藩故意抬高了声音,继续道:“果然那鞑靼部的突兀,勾结了八九个首领,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计划,等陛下上了祭坛,却不知这突兀如何将一柄匕首藏匿在身上,要对陛下不轨。”
  方继藩道:“臣等,实在是无可奈何啊。陛下的安危要紧,可与此同时呢,若是陛下不去参加盟誓,不但寒了大漠诸部真心归顺之人的心,也会使我大明为人所笑。陛下的名声,是何其要紧,可陛下的安全,同样的要紧。”
  “无可奈何之下,儿臣人等,索性死马当活马医,让王守仁前去犯险,在天坛上,那突兀突然犯难,取出匕首,对王伯安不利,还好儿臣这门生学了儿臣的几分本事去,临危不惧,空手夺刃,而后一拳将他打爆,这些,各部的首领还有群臣,都是看在眼里的。”
  弘治皇帝倒吸一口凉气。
  大逆不道和忠心耿耿,只在这一线之间。
  冒充皇帝,可以说是大逆不道,可是……此时,弘治皇帝心里不禁在想,若是今日站在天坛上的乃是自己,而非是王守仁,那么……结果会如何呢?
  只怕这个时候……一场新的土木堡之变,又重演了。
  自己一旦落入了这些恶徒手里,又会遭遇什么样的后果。
  细细一想,弘治皇帝竟觉得自己的后襟被冷汗浸湿了。
  这几年,或许是事事顺利,让弘治皇帝也开始变得盲目起来,他有了更大的志向,也有了更多的信心。
  而这……现在思量着,反省着,弘治皇帝沉默了,他坐在了床榻的边沿上,面上阴晴不定。
  一边的萧敬,嘴巴张得比鸡蛋还大。
  真……有人行刺呀。
  这些鞑靼人,为何就这般不开眼?
  然后,萧敬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弘治皇帝。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有些疼。
  几个时辰之前,自己好像距离一场救驾的大功劳,相隔是如此之近。
  这是多不可多得的机会,自己为啥……就将所有的关系都撇干净了。
  只是静默了一会,弘治皇帝终于开口了,他看向王守仁道:“王卿家,你无事吧。”
  王守仁脸色平静的样子,道:“陛下,臣无事。臣只恨乱贼太少,并不嫌多。”
  不过……弘治皇帝还是有些不信。
  那个叫突兀的鞑靼人,他有些印象,据闻是鞑靼部的勇士。
  怎么会只是一拳,就被王守仁打爆。
  居然还是空手夺白刃……
  这方继藩,定是说话有些夸张。
  又或者,他们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故意炮制了这么一场刺杀?
  想到这里,弘治皇帝的眼睛,不禁瞥向朱厚照。
  朱厚照正跪在地上,傻乐着。
  早说嘛,原来真有刺客啊,早知如此,方才本宫就应当担当起这天大的干系来。
  弘治皇帝的目光打量着太子,心里想,是了,太子为人如此不靠谱,极有可能这是他们炮制的。
  只是……
  就在弘治皇帝心里转了无数念头的时候。
  外头有宦官匆匆而来,忙道:“陛下,大学士谢迁、礼部尚书张升,以及英国公人等,求见。”
  他们来了……
  弘治皇帝看了萧敬一眼。
  萧敬会意,立即开始收拾,先将王守仁脱下的冕服收起来,而后清理了一番。
  弘治皇帝这才道:“宣他们进来。”
  张懋等人鱼贯而入。
  他们心里……激动哪。
  想不到皇上竟是这样的皇上。
  咱们皇上,从不锻炼身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天天不是埋首于案牍,出行便是步辇来代步,可谓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
  可是今日……
  张懋等人进来之后,纳头便拜,道:“陛下,今日陛下扬威大漠,这定是祖宗显灵啊。”
  张懋激动的不得了。
  他想了想,这是自己的功劳啊。
  若不是自己祭祀祭的好,哄得列祖列宗高兴了,不然怎么会在那一刻就显灵了呢?
  礼部尚书张升亦是眉飞色舞,高兴啊。
  作为礼部尚书,他最讨厌的,就是和大漠诸部打交道。
  这些人哪怕是臣服了,也是牛气的很,脾气还大,总是咋咋呼呼,觉得自己如何如何勇猛,瞧不起大明的文弱风气。
  今日……可谓是大出了风头啊。
  陛下反手之间,就将鞑靼勇士突兀,像是掐死一只菜鸡一般,只片刻功夫,就捏断了他浑身的骨头,丢下了天坛。
  张升当时清晰的看到,那些各部的首领,皆是诚惶诚恐,一个个心悦诚服的样子,哪怕是皇帝上了圣驾,这些人依旧还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个个面如土色,丝毫不敢妄动。
  真是够解气,他们……也有今天。
  以后……看来这礼部,可以扬眉吐气了。
  “是啊,陛下,老臣见那诸部的首领,个个战战兢兢,他们对陛下,是真正佩服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所谓恩威并重,陛下亲往大漠,乃是恩,诛杀不臣,既为威……还有那些首领带来的护卫,见陛下犹有神助,都吓得脚软了,在天坛之下,都跪了,陛下上了车驾,他们口里还在絮絮叨叨,念诵着万岁。”
  “最重要的是,陛下突有此神力,这岂不是正合了陛下受命于天,如有神助吗?这消息……已开始不胫而走,陛下威名,不日就将人尽皆知,老臣,佩服之至。”
  说着,他拜倒,激动的叩首。
  就连谢迁,看着弘治皇帝的眼神,也完全不同了。
  历来刘健善断、李东阳善谋,而谢迁,则善辩。他有一张巧嘴,脾气又大,眼里容不得沙子,喜欢和人争论是非。
  因而,平日他没少劝谏皇帝,在他看来,皇帝也是普通人,是普通人,就会有过失,作为臣子的,理当为皇帝指摘出过错,希望君王改正。
  可今日……他只能用一句卧槽来形容,他也是恭恭敬敬的叩首,佩服的道:“陛下承天之命,万岁万岁万万岁!”
  人的表情,是骗不过人,除非戴上了西山明镜作坊精心打制,一百五十两纹银一支的墨镜。
  弘治皇帝看着他们一个个激动万分的样子。
  听他们不断的恭维,恨不得拿出天下所有的褒义词,来加在自己身上。
  居然……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嗯,很爽。
  弘治皇帝看了王守仁一眼,微笑,看来……他们没有说谎。
  见状,方继藩眉眼带笑,连忙拜下了,大声道:“当时儿臣就在父皇咫尺的距离,眼看着那突兀要发难,儿臣已吓得魂不附体,鼓起勇气,想要救驾。可谁曾想到,陛下居然气定神闲,挡在了儿臣面前,转手之间,便将那突兀打了浑身筋骨俱裂,儿臣还看到,陛下那时候,身上竟隐隐有光,这光华夺目,令儿臣竟睁不开眼睛。”
  往日,对于方继藩这家伙的话,张懋、谢迁人等,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的,虽然这个时代,也没有标点符号。
  不过今日这话,张懋等人,竟是隐隐信了。
  陛下还会发光呀?
  方继藩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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