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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5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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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他们是预备要去面圣了。
  双方撞了个正着。
  方继藩忙是行礼:“刘公、李公、谢公,你们好吗?”
  “好好好。”刘健面带微笑。
  这些日子,黄金洲到大明,开通了邮轮。
  这邮轮,除了进行信件上的来往,同时,还搭在一些公务上的人往返。
  要知道,如此长的距离,设立一个固定的邮轮线路来回,花销还是很大的。
  每年,会有三躺邮轮船抵达大明,之后,再从大明出发,前往黄金洲。
  几乎每一次,这些邮轮,都将堆积如山的信件带回来。
  如此一来,刘健安心了,他开始知道了自己儿子在黄金洲的住址,一开始,是在新津,不过,据说因为要向北开拓,营造新锦城,因而,便随着无数的军民,朝北迁徙。
  这新锦,便是新锦州之意。
  只要知道刘杰人还安在,刘健的心情,就不算糟糕。
  “齐国公,你也好吗?”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还不错。”
  大家又都笑了,其乐融融,谢迁道:“最近天气变凉了,齐国公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听说,太子殿下和齐国公怜悯百姓,害怕百姓们过了冬,穿不暖,要将这布匹的价格,降一降,这……是好事啊,太子殿下和齐国公有此心,是社稷之福,老夫人等呢,拭目以待,到时,一定为齐国公请功。”
  刘健也笑吟吟的道:“是啊,齐国公富可敌国……”
  方继藩脸都变了,立即道:“我很穷,真的……”他眨眨眼,眼睛有些湿润,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道:“刘公就不要取笑了。”
  刘健微笑:“好好好,那就不打趣你了。齐国公长大了啊,不得了,越来越有乃父之风了。”
  方继藩心里想,也亏得我没有乃父之风,不然,依着我爹的脾气,若是晓得有人打我们方家家产的主意,看他打不打破你们的狗头。
  方继藩就不一样,他是个正直的人,于是,继续保持微笑:“告辞,告辞。”
  悻然而去。
  刘健等人捋须,又禁不住笑了。
  李东阳压低声音道:“刘公,听说现在的布价,又涨了,一方面,是最近物价本就松弛,另一方面,则是要入冬了,不少商贾,坐地起价,而今,一匹好的松江布,竟是高达了一两五钱银子,倘若是寻常的布匹,怕也需纹银一两了。”
  刘健颔首点头:“哎,现在知道有银子的好处了吧。也罢,不说这些,去见驾吧。”
  ……
  方继藩找不到朱厚照,便晓得他十之八九,又去了第一作坊。
  穿着小褂子的朱厚照,嗷嗷叫的背着一麻袋的棉花,帮着织工们干点力气活,一副不亦乐乎的样子。
  外头寒风凛冽,可这作坊里头,却是热烘烘的,蒸汽弥漫,宛如一个烤炉。
  方继藩进去,也禁不住想要脱衣服,好在他是一个三观奇正的人,这等下流勾当,是做不出的。
  “老方,来,来,来,搭把手。”
  方继藩急着道:“殿下,来。”
  “干啥。”朱厚照卸下了麻袋,小跑着赶来。
  “还有十天功夫了,殿下,还在这里碍手碍脚做什么,昨日机器发生的故障维修了吗?”
  “修了呀。”朱厚照道:“不但修了,还……”
  方继藩颔首点头,道:“想要让这价格下来,最紧要的是,增加供应,现在外头的布匹,都是漫天要价,尤其是不少的布店,就指着这过冬的时候,囤货居奇呢……理论上而言,只要增加市场供应就可以了。”
  方继藩一面说,心里一面计算。
  朱厚照看着方继藩:“父皇叫你去,说了什么。”
  方继藩板着脸道:“自是痛斥太子殿下。”
  朱厚照面上没有任何的喜怒,习惯了:“而后呢?”
  “而后当然是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为殿下殿下缓颊。”
  “好兄弟。”朱厚照拍了拍方继藩的肩:“本宫就知道,有你在,就不成问题。”
  “不过虽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可陛下还是放出话来,说是若是布价不降,太子殿下赌输了,便打断殿下的腿。”
  “咦,父皇不对呀。”朱厚照开始陷入了纠结之中:“一丁点契约的精神都没有,当初打赌时,明明是用你的人头作保的,怎么又换了是本宫的腿了,不成,父皇出尔反尔,我要寻他,据理力争。”
  方继藩开始磨牙,想拍死这个二货。
  ……
  在作坊里,一连呆了八九日。
  终于……
  方继藩和朱厚照重见天日。
  朱厚照的肤色,泛白,毕竟在充斥了蒸汽的作坊里呆了这么久,紧接着,王金元开始盘货。
  无数的车马,也已预备好了。
  在新城的交易市场,西山布业的门脸,也已经装饰一新。
  一仓仓的布料,整装待发。
  而方继藩和朱厚照,则先行赶到了交易市场,在西山布业的后堂,坐着喝茶,休息。
  片刻之后,王金元便气喘吁吁的赶来。
  数十种不同花色的布料,开始摆上了货架。
  这西山布业有动作,本就容易让人瞩目的。
  毕竟……
  西山本就是一个最闪亮的招牌。
  李记布行的铺主李应幸也在外头猫着腰,探头探脑。
  他在这京里的纺织业,也算是有一点分量的人了。
  一见到他,王金元便叫住:“李东家,怎么站在外头,不到里头来坐一坐?”
  李应幸便尴尬的笑了:“叨扰,叨扰,怎么,西山布行,也在此……”
  他说着,眼睛下意识的,看向货架上的布匹。
  这一看……吓着了。
  他是内行人啊。
  家族经营了布匹数代,往上追溯,可以到宣宗皇帝在的时候。
  可是……
  这布匹……
  他快步到了货架上,已经顾不得王金元了。
  这布匹的色彩,极鲜艳,而且……花纹,非常的讨喜。
  显然,这和寻常的百姓所织出来的布,是完全不同的。
  以往李应幸的经营模式,就是四处收购各种土布,之后再送到京师来兜售。
  偶尔,也会有一些本地作坊里出来的布匹。
  可绝大多数,都是小作坊。
  寻常人自己织的布,哪里顾得了其他的,清一色都是青、红、绿罢了,不会有什么花样。
  至于纹理。
  李应幸伸出手,一摸,整个人,脸色就变了。
  这布织的,极为绵密,这世上,有谁有这样的巧手哪。
  要知道,织布的人,哪怕是技术再高超,毕竟,也是限于人力的,寻常的布,都会毛糙,哪怕是再好的织工,所织出来的东西,外行人看着丝滑,可在内行人看来,依旧有许多的瑕疵。
  李应幸下意识的,掏出了他的放大镜来。
  现在的商家,来确定布匹的好坏,都用放大镜了。
  在这放大镜之下,这布中的每一根针线,竟都是齐齐整整……这是何等巧夺天工的织造技术?
  李应幸口里发出了啧啧的感慨声。
  若是按照以往的行业划分,这布可分为细布、粗布,粗布暂且不论了,细布又有上中下之分,上等的布,往往都是江南的松江布,或是江西饶州府的布匹。
  可是……这布的做工,只怕……统统都可列为上等之上等。
  最可怕的是……
  李应幸身躯一震。
  他陡然发现,这布,居然更宽。
  一般的布,受限于纺织机,布匹的宽度,是有限的。
  可布料若是不够宽,就会出现一个问题,即很难在裁衣时一体成型。
  如此,就需要多让缝衣的女工进行拼接,裁剪。
  这不但会造成许多边角料的浪费,而且也不美观,可是……实在没有法子……
  可恨明显,这里的布料更宽,完全满足于,衣料的裁剪。
  李应幸眼里不禁一亮。
  这样的布料,已是上等之上等了,哪怕是比之寻常的丝绸,也不遑多让。
  他心里飞快的算计,如此好料子,便是比自己手头上最好的布料,价格再翻上一倍,也不愁没有销路,三两银子一匹出货,也是有销路的。
  他兴致勃勃的看了这个,又看那个。
  越来越多的商贾进来。
  他们各自摸着料子,取出放大镜看着纹路和针脚,因为是样品,甚至有人扯开一些来,蹂躏一番。
  最后几乎所有人都得出了结论,此布柔软、精细又结实,实是让人大开眼界。
  李应幸开始忍不住了,朝向王金元,笑吟吟的道:“王大掌柜,果然是大行家啊,这一出手,便将我们的布,都比下去了,却是不知,这布一匹,开价几何,我们也想进一批,哈哈……都是同行,跟王大掌柜背后,喝一碗肉汤嘛。”
  众人都支起了耳朵,纷纷看向王金元。
  王金元笑哈哈的道:“这个……诸位想要,还不容易吗?好说好说,这布,原料价格还凑合,花费的人力,也不多,齐国公早就吩咐了,一两银子,一匹。”
  卧槽……
  砸饭碗啊!


第1258章 布价暴跌
  这样好的布匹。
  一两银子一匹。
  而现在商家们手里,最上等布匹,都已卖到了一两五钱银子。
  所有人看向王金元,已经没了呼吸。
  那李应幸面上的肥肉抖了抖,他沉默了。
  而后,他猛地张眸,颤抖的道:“王大掌柜,您别开玩笑。”
  “不开玩笑。”王金元笑吟吟的样子。
  少爷虽然脾气不好,可是,却给予了王金元一种任何商人都无法比拟的爽感。
  这种爽感,是从前的王金元永远都体悟不到,让人欲罢不能。
  这玩意……叫做底气。
  有少爷的西山在自己背后支撑。
  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改变和践踏一切的商业规则。
  就比如说……现在……
  李应幸脸都绿了。
  这等于是砸盘啊。
  还让人躺着挣银子吗?
  李应幸艰难的笑了:“这货……充足吗?我……我……我若是想定制一万匹呢?”
  王金元微笑:“莫说是一万匹,就算是十万匹、二十万匹,那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只要敢下订单,我这里的供应,源源不断。”
  这才是真正的底气。
  价格低廉不算什么,还得货源充足,想要多少卖你多少。
  商贾们哗然。
  几乎所有人,脸已绿了。
  那李应幸要哭了:“这……这……王大掌柜,你是知道我们的,我们平时,虽是点头之交,可是……可是小人,一向敬重您的啊。小人对于齐国公,那更加是……更加是……您……您不能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
  王金元乐了:“怎么,莫非你的货仓里,还积攒了不少存货。”
  李应幸点点头。
  眼看着要过冬了,且又要迎接年关,这个时候,寻常百姓,都要扯几尺布回去做几件衣衫,正因为如此,满京师的商贾,都在磨刀霍霍,就等着靠这个,大赚一笔。
  谁家的库房里,没有攒满存货哪,这要是西山布业直接一两银子一匹来兜售,不必想象,在座的各位,谁都别想活,这些布匹,统统都要烂在自己的仓库里。
  而商贾最害怕的,就是货物积压,一旦资金链断裂,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王金元笑吟吟的道:“其实,你们的布,哪怕是最上等的,老夫岂有不知,进价,可是低廉的很,尤其是那些土布,这些,老夫就不必拆穿了吧。”
  “可是,雇佣伙计要银子,运输也要银子,还有……这些……可都是本钱哪。”李应幸不禁道。
  王金元继续微笑:“你们的难处,我也知道,可是你们应当清楚,齐国公既然涉足进了布业,那么,就没有回头路可走啦。现在你们求告到了头上,这事儿,和你们生死攸关……这……要不就如此吧,一个月……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西山布业的布,方才正式开售,这一个月时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李应幸等人脸色依旧难看到了极点。
  可是……他们还是感激的看了王金元一眼。
  商贾之间竞争,是常有的事,这本就无可厚非。
  人家的货比自己的好,比自己的货价格还低廉,且货源还充足,人家想砸死你,你能怎么样?
  可现在……人家却给了自己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自己立即出清掉仓促中的布匹了,若是还清不掉,这就不是西山布业的问题,是自己的问题。
  “明白了。”李应幸立即朝王金元行了个礼:“一个月后,小人会来此,谈一谈和西山布业合作的事,西山这么多好的布料子,大伙儿跟着一起卖,众人拾柴火焰高嘛。王大掌柜,大恩就不言谢了,小人告辞。”
  他行了个礼。
  众人纷纷点头,几乎可以想象,一个月之后,整个布业,将会重新的洗牌,整个市场,会出现大震荡。
  可是……未来的合作,这毕竟是一个月之后的事。
  眼下,对于所有人而言,是如何在这一个月之内,生存下来。
  李应幸没有再犹豫了。
  他是聪明人,只有一个月时间。
  现在最重要的是,清掉仓中的余货,这一个月不清,以后再没有机会了。
  他匆匆回到了李家布业的铺子里,立即召集了所有的伙计:“所有人,立即动起来,谁也别偷懒,现在开始,清仓甩卖,王二,你去各家的铺子里都问问看,问他们要不要货,价格,可以商量,上等货一两五钱他们不收,那就一两二钱,一两二钱不收,那就一两,至不济,八钱银子,最低……七钱,这是保本的价码。”
  虽说七钱,可李应幸还是有些心里没底。
  因为……几乎所有的布行,肯定都要抛售,那些零售的铺子,也绝不是吃素的,肯定也会收到消息,只能纷纷清仓甩买,不过现在,这最低的价位,还是指着保本,若是到了月中时,手里还有余货,再继续杀价吧,有前期的一点微薄利润做支撑,倒是撑得住。
  至于以后……先熬过这一个月再说。
  西山布业,显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那位王大掌柜,和这交易所里的商贾们,还是多少都有一些交情的,买卖做的无非是人情生意。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
  伙计们一个个瞠目结舌。
  他们就在一个时辰之前,还在准备囤着货,趁机再涨一波价钱呢。
  可现在东家吩咐,他们哪里敢怠慢,纷纷开始行动起来。
  ……
  “少爷,小人擅自做了主张,给了各家布商一个月的时间,让他们清货,说是这一个月之内,西山布业的布,一匹都不卖出去,现在只作为展示。小人……该死……只是……只是……毕竟大家都是买卖人,若是当真教他们血本无归,实在是……小人也知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的道理……小人……”
  进了西山布业的后堂,王金元噗通一下跪下,磕头如捣蒜。
  朱厚照一听:“敢情本宫的布,白生产了?狗东西……”
  方继藩却是气定神闲,朝朱厚照道:“太子殿下,别动手,人打坏了,不还要西山医院来治吗?老王啊,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理应知道,本少爷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对吧,既然如此,你做了一件好事,本少爷怎么会怪你呢?你看看你这什么样子,狗东西,你这样子,倒像是本少爷想将人往死路上逼,你倒是做了好人是不是?”
  “不敢。”王金元忙道:“正是因为小人知道少爷心地善良,乃是咱们京师数一数二的大善人,这京师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小人才敢如此放肆。只不过,小人毕竟是先斩后奏,坏了规矩,所以……恳请少爷责罚。”
  方继藩今日脾气却出奇的好。
  他心里在纠结,给商贾们一个月的时间,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虽然是砸人饭碗,可若是将这些布商,统统挤兑的破产,这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有了这一个月的时间,这些人自然会疯狂的出清存货,甚至开始相互杀价,布匹的价格,照样还要暴跌,自己的目的就已达到了啊。
  至于一个月之后,这些布商虽然是伤痕累累,开至少,本钱算是捞回来了,总还不至于一夜之间,一切化为乌有,这……也算是我方继藩,行善积德了吧。
  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方继藩历来就是这样的人,他一向信奉宽以待人,与人为善,就如王金元所言,自己的善良,京师上下,人尽皆知。
  这王金元,不愧是做买卖的。
  脑子还挺活,亏得自己没少喂他猪脑,智商爆表了呀。
  方继藩乐呵呵的道:“好啦,今日,就算了,下一次,可不能如此了,立即给本少爷滚出去,看一看外头的行情,随时报来。”
  ……
  不只是西山这儿,在随时的打探着市面上的行情。
  这内阁里,诸位学士们,可一直惦记着布匹的事呢。
  顺天府已经派人出去,很快,这市面上发生的一切,便开始令人瞠目结舌了。
  各家布匹的铺子,都开始挂出了牌子,贱价甩卖。
  似乎所有人都急了,店里的伙计们,都走到了街上来,充当了掮客,在街上卖力的吆喝。
  “卖布、卖布喽,一两银子一匹,上等的布,清仓甩卖,客官,里头去看一看,绝对值当的。”
  许多人听了,纷纷涌入布店,这突然的价格下跌,自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一开始,销量还不错。
  可很快,这价格又开始松动了。
  好在此时,商家不敢再贸然降价,毕竟,再降,反而可能形成买涨不买跌的效应。
  这些人脑子活,现在给家都在急着清仓,市面上的布匹,多不胜数,因而,便又开始推出了买三匹送一匹,或是买一匹,送丝巾……
  这名目繁多的手段,纷纷推出。
  到了第三日,价格终于开始有了崩盘的趋势。
  “七钱,七钱银子一匹,上等的好布,不买准要吃亏。”
  “客官,您进去看看,保准是物美价廉,准错不了的。”
  ……


第1259章 朕……输……了
  顺天府的通判周平几乎是在全程跟进这件事。
  他命差役去了解新城和旧城的布价。
  很快,他就大吃一惊了。
  布价暴跌。
  不,何止是暴跌,这简直就是腰斩。
  周平匆匆回到了顺天府。
  顺天府府尹刘昌自是对此,关切无比。
  内阁已经下了条子,让顺天府关切此事,他岂敢怠慢。
  见了周平来复命,刘昌故作波澜不惊,呷了口茶:“怎么样,情况如何?”
  “府君。”周平正色道:“布价已经接近腰斩,甚至还可能,继续下跌,这个趋势,下官看的极古怪,已经派人继续去打探了。”
  刘昌吃惊的道:“而今,市价几何?”
  周平道:“上等布,已从一两五钱银子,跌至七钱了。”
  呼……
  刘昌倒吸一口凉气。
  这才几天哪,这能量,可真够大的。
  想要涨就涨,想要跌就跌,简直就是为所欲为。
  他凝视着周平道:“没有原因吗?”
  周平尴尬。
  他倒是让人去打探了。
  可是那些商贾们,嘴巴却很严实。
  这毕竟是秘密的查访,倒无法用官威,去压迫这些商贾。
  何况周平是何等人,他怎么可能和商贾们厮混一起,传出去,要影响自己的官声的,现在临时抱佛脚,又怎么能打探出实情。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
  本来商贾们就在疯狂的清仓。
  知道内情的商贾,本就在捂着消息,生怕泄露出西山布的事。
  因为这一泄露,知道消息的越多,观望的人就会更多,这货,还卖不卖了?
  大家现在,都在闷声出货,少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回本的可能。
  周平想了想,才道:“不过,下官隐约知道,西山那儿,似乎藏着一大批货,却不知,是否和这有关。”
  “消息可以确实吗?”刘昌皱着眉。
  “这……”
  “哎……”刘昌苦笑,倒也不好对周平多加责备,他打起精神:“无论如何,本官要去内阁一趟,也罢,布价只要跌了即可。”
  他起身,看了周平一眼:“你继续去打探,这价格,要随时给本官盯好了,若是有什么反复,要立即奏报。”
  “是。”
  刘昌随即,入宫,至内阁。
  内阁里,太平无事。
  只是入冬了,天气有些寒冷。
  刘健三个,都穿着毛线衣,外头照着钦赐的斗牛服。
  他们年岁大了,受不得冷,好在内阁里已铺了地暖,看着窗外,那光秃秃的树木,有麻雀寥寥的停落,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
  中书舍人和书吏们,各自忙碌。
  刘健背着手,眼睛依旧落在窗外,他不禁道:“年轻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年纪太轻,被人所小看,只盼着自己的多长几岁,颌下的短须,可以变长一些。如今哪,每到这个时节,就想到,又要老一岁了,哎……人生大抵就是如此吧,总会有千般的不如意,老了啊,人老了,看着这凄凉,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他转过身,看了一眼同样唏嘘的谢迁和李东阳。
  “他日,我等都要入土,化为尘埃,却不知,这天下,是否后继有人。”刘健微笑:“昨日接到了欧阳志的奏疏,又是关于新政的,新政的东西,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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